刺猬与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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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棠揉了揉他的头发，提着行李箱跟他进酒店办理入住手续。
　　他好歹在这儿待了三四年，口语几乎没什么口音，跟客服说好后，把行李递给服务生，随后跟贺新春牵着手去坐电梯。
　　国外对于这些还是比较开放的，杨棠也懒得计较什么熟人看见不看见的，一路上拉着贺新春就没松过手。
　　他家小刺猬近些日子忙脱皮了，难得能好好休息一阵，两人便来了杨棠曾经读过大学的城市。
　　贺新春打开电视，发现都是外语，又把电视关了。百无聊赖的在床上翻来翻去，等着杨棠洗完澡。
　　这座城市像是雨不会停，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窗户上，留下特殊的痕迹。
　　贺新春坐得无聊，翻出杨棠的手机。
　　杨棠手机很干净，不同功能的软件放在不同区域。他有单独一个文件夹是放游戏的。
　　随便挑了一个顺眼的打开，入目就是一位衣着非常清凉的美少女对他眨眼。
　　欢迎玩家【刺猬与虎】进入游戏。
　　贺新春也不知道哪个按键是哪个，更不知道该怎么放技能，火急火燎的按下来，又送了一波人头。
　　因为发消息限制脏话，有人直接开了语音骂。
　　“你他妈的会不会玩？你佛了吗不杀生？”
　　贺新春噗嗤一笑。
　　对面：“？？？”
　　这人骂人还挺带感。
　　听着骂声，贺新春毫无心理负担的继续送人头，一边打一边笑。
　　等杨棠擦着头发出来时，发现自己排位从王者掉到了钻石。
　　“。。。。。。”
　　“还玩不玩了？”
　　贺新春被顶得喘不上气，抓着床单的手指指节泛着白。身后那处又涨又酸，说不出什么感觉。
　　杨棠按着他的腰，次次朝着里头的紧致肆意冲撞。润滑剂和两人的体液被大力的动作弄得颜色发白，黏黏腻腻弄得底下一片狼藉。
　　“问你呢，还玩不玩棠哥的游戏了，恩？”
　　贺新春费劲地扭头看他，眼睛有些泛红，说：“不玩了，哥你别折腾我唔。。。。。。”
　　还说着呢，那处又被恶意地撞开。
　　身体交缠起来的温度是最火热的，像是从内部散发出来。
　　仿佛只能张开嘴喘息，那份令人焦灼的滚烫才会抒发。让他稍微舒服一些，在被谷欠/望蒙住心神同时找到一丝清明。
　　顶端被人抚摸触碰，贺新春的腰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随后乖巧地垂下肩膀，空出手跟着那人一起。
　　直到他泄了好一会儿，身后那人才发泄出来，拧着他的胸膛，弄到他身上，喘着粗气凑到耳边，半开玩笑地说：“别出去了，咱们这几天都在床上待着吧。”
　　贺新春失笑，他知道这几个月把他棠哥给饿厉害了，于是揉乱有小情绪的小脑斧头发，说：“我想看看你读书的地方。”


第103章　
　　杨棠没在学校宿舍住，在外头租了房子，正好他走了那房子还没租出去，跟房东打了声招呼后，杨棠领着贺新春往那儿走。
　　酒店离学校不远，杨棠打着伞，把贺新春的手揣进自己裤兜里，说：“前面有一家玉米饼卷的，我每次去上学都会买一个。”
　　说完就见着一个类似房车的玉米饼卷店铺在咖啡店门口大喇喇的开着。
　　店主显然是认识杨棠的，问了几句后，按着他的口味做出一个。
　　街区一块块，像是切割下来的披萨。
　　口中的玉米饼卷包着生菜和熏牛肉，甜腻的沙拉酱和千岛酱混合到一起。贺新春吃完一个四处没找着垃圾桶，把纸张揉巴揉巴塞进自己衣服口袋了。
　　还没走到租房，先路过一个景点。
　　桥横跨两个半城，杨棠松开牵着的手，把手机递给一个人，跟她说了些什么。
　　随后走回来跟贺新春说：“拍照，记着要笑。”
　　贺新春站得笔直，跟他棠哥十指紧扣，听到那外国人比了三二一的手指。
　　在按下拍摄键时，杨棠突然伸手，一把搂住贺新春的肩膀，在他额头留下一吻。
　　贺新春笑容还没散去，吓了一大跳，随后拍了杨棠一把，说：“拍照呢，怎么这么不认真！”
　　“看你煞有其事的样子，可爱。”
　　“不能说一个大男人可爱，你是安洁吗中文这么烂。”
　　两人吵闹完找那路人道谢，贺新春凑着脸去看拍照效果。
　　后面的桥上没什么车，今天天气也绝对算不上好，伞在两人打闹过程中落在地上。
　　一向冷眉冷眼的男人，在吻上他额头的时候笑得像个小孩子。
　　贺新春看得眼热，抽了抽鼻子说：“哥，你垫脚了。”
　　“。。。。。。”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脑斧的身高不容打趣。
　　房子是一所小公寓，杨棠租了一个单间。
　　门口种了绣球花，这个季节开得蔫蔫的，雨水把花瓣濡湿。
　　“棠！”
　　杨棠熟门熟路的把贺新春往自己后面一带，一个狼人似的玩意猛地挂到他身上。
　　“我爱人在这儿，你稍微懂点礼貌，行吗？”
　　听到爱人两个字，那人瞬间站直。
　　贺新春探头看他，个子估计快两米了，胡子拉碴的，头发也不好好梳洗，乍一看还真像狼人。
　　“他是我合租室友，你叫他J就行。”
　　J没等贺新春伸手，自己先一步跟他握上，说了一连串的英语，贺新春支着耳朵听半天就听明白俩单词。
　　一个lover，一个friend。
　　“他口语不好，你跟他慢慢说。”
　　J又慢吞吞地重复，像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一样，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往外蹦。
　　贺新春这才听明白，弯着眼睛笑，说：“我跟他在一起今年是第六年了，我也很高兴认识你，J。”
　　J一直对安洁发上Facebook的中国料理感兴趣，自己跑到超市买了不少菜回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贺新春看。
　　“好吧，今天我做饭。”
　　“天使！”
　　杨棠一把按住J的头，抑制住他想要拥抱的姿势，说：“你如果再对他搂搂抱抱的，今天就跟小J一起睡。”
　　像是听到杨棠的呼唤，一条大金毛从楼上吭哧吭哧的爬下来，凑到杨棠面前一个劲的撒娇求抚摸。
　　J想到小J那个臭烘烘的狗窝，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投食。
　　不知道J的口味，贺新春挑了几个家常菜做。因为他不太会用筷子，所以贺新春把菜直接铺盖在米饭周围，拿了把铁勺放在一旁。
　　他跟杨棠的就好做多了，也懒得分食，放在盘子上后唤杨棠端出去，自己再做了个沙拉。
　　杨棠端了出去，自己又溜进厨房里，从后头搂住贺新春的窄腰说：“你煮了什么？”
　　“鱼香茄子，辣椒炒肉，还有一个番茄鸡蛋。”
　　杨棠咬了下他露在外头的脖颈，恶劣地留下吻痕，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贺新春唰的一下耳朵根就红了，拿着锅铲给自己壮胆说：“咱俩上下不定呢，杨棠先生你再使用这种带有明显偏向性的词语，我就要告你诽谤了。”
　　看着贺新春气急败坏的模样，杨棠心情更好了，出去还哼着歌。
　　J对菜品赞不绝口，见两人吃着，忍不住开口说：“那个白的，像圆球的，为什么没做？白的，大概这么大，安洁说过很好吃。”
　　贺新春想了想说：“灌汤。。。。。。”
　　“啊！小笼包！”J突然想起来，说，“安洁说过！”
　　纠正这么多次，贺新春决定放弃，说：“灌汤包要用皮冻，这儿没材料，等你到中国，我再做给你吃。”
　　“一言为定！”


第104章　
　　杨棠就当家里是酒店的，他租的单间，把东西收走之后，跟样板房没什么区别。
　　贺新春躺在没有床垫的床上，看着浅蓝色的天花板说：“哥，你平时想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啊？”
　　正翻弄东西的杨棠一愣，摸摸下巴后走到阳台处，说：“在这儿吹风。”
　　贺新春立马起身凑过去。
　　阳台外头正对着街区，刚刚两人买玉米饼卷的地方离这儿不远。
　　这会儿八点了，底下人已经少了很多。国外夜晚并不安全，所以大家都赶着时间回家休息。
　　他的眼睛很亮，杨棠忍不住看失了神。搂着他的腰，说：“吹吹冷风醒醒脑子，生怕控制不住买了最近的机票，回去把你按在床上办了。”
　　贺新春傻兮兮的笑了。
　　J说这附近最近有人抢劫，很不安全，不让他俩走路回酒店。
　　杨棠在屋子里拿着备用床单铺床，洗完澡的贺新春缩在楼下沙发上昏昏欲睡。
　　J抱着大金毛说：“夜宵，吃吗？”
　　看着那牛奶泡麦片，贺新春突然想念家里的大烤串，于是摇了摇头，说：“你自己吃吧。”
　　“棠上学时，隔小半年就会消失一次，每次回来都是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贺新春来了精神，抬眼看他。
　　“我跟安洁平时虽然闹腾，但是也担心他，所以偷偷查了他的机票信息。他每隔半年都会去找你一次，不过看样子你并不清楚。”
　　贺新春听得费劲，好半天才理解J的意思。
　　棠哥去找过他？
　　可能在教室外面看一眼，可能去他吃过的食堂蹭一顿饭。
　　贺新春心里头酸涩得厉害，原以为自己才是等人的那个，没想到心里空落的感觉，他棠哥体验得更加深切。
　　这时候贺新春才听懂杨棠所说的害怕自己忍不住是什么意思。
　　他家的大脑斧啊。
　　最好了。
　　J说完抱着小J回了房间，站起来有于桐高的小J被他抱着毫不费劲，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对着J的脖颈一阵舔。
　　贺新春放下抱枕，溜回了自己房间。
　　浴室里传来水声，他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儿。随后站起身，脱了衣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新春？”
　　“。。。。。。”
　　“你干嘛，不、不是，你等会儿。。。。。。”
　　“。。。。。。”
　　浴室里渐渐传来小小的吞咽声。
　　杨棠背靠着墙，伸手抚摸了下贺新春的头，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再摸到他紧绷着的脸颊上。
　　他闭着眼不敢看杨棠，只顾肆意吞咽着，含不进去的部分用手抚摸。棠哥的喘息声像是在他耳旁放大了数十倍，听得他更加血热，恨不得把剩下部分也全数咽下。
　　被呛到的贺新春移开头咳嗽几下，手还扶在杨棠的腰间。
　　杨棠把人从地上扯起来，倚在自己身上，手指抹开他唇角的白浊，说：“怎么了？突然来这么一下，我会以为你出轨了来求我原谅。”
　　贺新春难得没理会他的调笑，舔着唇角看他，沙哑着声音说：“。。。。。。夜宵。”
　　“。。。。。。”
　　此时的杨棠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浴室里这些瓶瓶罐罐，哪些可以当润滑剂用。
　　竟然没下雨了，J决定今天要出门买彩票。
　　遛狗回来后，杨棠跟贺新春都起床了，早饭摆在桌上。
　　贺新春炸了油条，听到J回来的声音，扭头对他说：“洗洗手过来吃东西吧。”
　　J快哭出声了，抹了把眼睛说：“你是天使吧，除了我妈，我再也没听到谁这么对我说话了。”
　　说完想扑上去抱着人来回转个三圈，一旁打游戏的杨棠挑眉看了他一眼，J立马冷静下来，走到旁边洗手，动作标准得像是参加国际阅兵。
　　送走两人后，J抱着小J说：“他们刚走我就想他们了，还有安洁。”
　　等他晚上洗澡，发现自己买的那个一克一金的名牌身体乳被用去一大罐时，J非常没有道德的诅咒杨棠阳痿一年。


第105章　
　　何愁家里说要办升学酒，在他家住了这么些天，终于收拾行李回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贺新凉一个人，可怜巴巴的点外卖。
　　听到门口窸窸窣窣的声音，贺新凉倏地从沙发上蹦起来，打开门瘪着嘴说：“哥，我吃外卖快吃吐了。”
　　门口站着的不是他哥，是一位年近七十的老人，扶着门看他，眼睛很浑浊。后面跟着一位年轻的男人，西装笔挺的，也是看着他。
　　贺新凉没来由的皱眉，说：“没钱，快滚。”
　　刚准备关上门，身后那男人突然出手按住门框，说：“贺新凉先生，对吧？”
　　“歪，新春啊，你人在哪儿呢？”
　　贺新春忙着看行李，闻言说：“在机场，刚回国。老锅你咋了？”
　　“哇你这人，你不会把毕业晚会忘了吧？？”
　　贺新春那头诡异的沉默了一阵。
　　老锅吼了一句：“狗日的你还真忘了啊！”
　　“。。。。。。我一会儿赶过来，老三呢？”
　　“三跟我一路的，现在在买西装，你晚上可记着来啊！”
　　杨棠拿着两人的护照回来，顺手揣兜里，说：“怎么了？新凉吗？”
　　“不是，老锅，说今晚上毕业晚会，我忘了这茬了。”
　　两人叫了出租车回家，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垃圾桶倒是堆满了外卖盒子。
　　贺新春一边拖地收拾屋子，一边说：“这个臭小子，跟何愁又溜哪儿浪去了。”
　　杨棠把行李里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自己坐在窗台外头吹凉风。八月底了，正是热的时候，外头的叶子都被晒得蔫兮兮的。
　　“棠哥！帮我晾一下床单！”
　　杨棠按灭了烟头，走到洗衣机旁边，贺新春热得厉害，没穿上衣，赤裸着上身费劲的举着床单被套，争取不让它们任何一个角落在地上。
　　杨棠还依稀记得他从湖里把这人救上来的场景，身子骨瘦得可怕，都不敢跟他动手，生怕稍微用点力气把人骨头掰折了。
　　而现在，他骨架那么大，脱下衣服还有一点肌肉。要不是后腰处的烟疤太过明显，杨棠很愿意让他下海做模特。
　　“赶紧赶紧，我手酸了！”
　　杨棠一把将那人抱起来，连带着床单被套一起。
　　“衣架衣架！还有衣架！”
　　贺新春够着身子去拿衣架，丝毫不怕杨棠把他给摔了。
　　两人跟连体婴儿似的，站在阳台外头，把床单被套折叠好挂在晾晒杆上。
　　风吹过来，贺新春一身的洗衣粉味。
　　杨棠是下定决心一天都要跟刺猬撒娇了，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贺新春撑着身子的动作一僵，猛地拉开他的手，把人按在透明的落地窗前亲吻。
　　“我更爱你。”
　　“四年时间，很长，但是也很短。你们每个人的脸我都记在心里了。未来看着很漫长吧，其实更短。”学院院长站在台上说，“我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每个人，无愧于心，无愧于社会，坚强地、努力地、顺遂地活到最后一秒。”
　　贺新春穿着一身西装，跟老锅站在一处，老三跟他妈妈去找校长拍照，这会儿不见人影。
　　“对了老锅，你回家吗？”
　　“不回了不回了，我妈喊我就在这儿工作。”
　　“行的，在这儿发展也不错。你教资考过了吧？”
　　“过了，把普通话考了就行。。。。。。”老锅说着自己都没了信心，“我勒个普通话咋个过嘛哎哟。”
　　贺新春还准备说什么，突然觉得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回过头看，有些面熟。
　　“学、学长，我能跟你聊聊吗？”
　　“哇晚上还有点凉。”
　　贺新春脱了西装盖在女生肩膀上，说：“像是要下雨了，毕业晚会你怎么混进来的？”
　　女生笑笑，说：“山人自有妙计。”
　　两人并着肩快走到校门口了，女生这才停下来，说：“虽然知道答案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想问。学长，你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啊？”
　　“虽然已经知道是什么问题了，还是忍不住听你问完。”贺新春揉了揉女生的头发，说，“学长有爱的人了。”
　　“哎。至少你不是被别的女人抢走，我心里稍微好受一点。”女生非常想得开。
　　校门口日常是开放车辆进入的，没一会儿一辆路虎开进来，车主熟练的留下身份证，原本想绕到后门，看到了什么似的，车停在了两人不远处。


第106章　
　　车上下来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跟贺新春不同，那人并不喜欢这么紧绷的衣物，衬衫纽扣解开，可以看到里面蜜色的胸肌。
　　从越野车下来，长腿丝毫不受限制，大步跨着朝两人走来。
　　女生脸越来越红，拉了拉贺新春的衬衫，说：“学长学长！我恋爱了！”
　　贺新春：“。。。。。。”
　　眼看着男人走到跟前，女生还没开腔，他先一步望向贺新春，说：“毕业照拍完了？我还特意买了套西装跟你一起拍呢。”
　　女生：“。。。。。。”
　　中间夹着的贺新春，伸手拍拍杨棠的后背，说：“介绍一下，我男人，杨棠。”
　　女生：“。。。。。。”
　　一天失恋两次，每次都有新感觉。
　　这会儿天色也晚了，贺新春跟杨棠也没找到地方拍照，挤在校门口对着那个大学名称留下一堆糊糊的照片后才离开。
　　“你把照片发给谁了？”
　　贺新春系着安全带，闻言说：“发给李青学长了，他是摄影社的，让他帮忙调色。对了哥，明天我去事务所签合约了，中午你负责给家里两个小孩儿做饭哦。”
　　以不可见的速度皱了眉，杨棠问：“能带他们出去吃吗？”
　　“老出去吃对身体不好，没营养的。”
　　“。。。。。。那煮火锅呢？”
　　“何愁不吃辣。”
　　杨棠叹气，失笑说：“等把贺新凉养大，咱俩可以领养个小孩儿了。”
　　贺新春像是吓了一跳，正正经经地看着杨棠说：“。。。。。。为啥。”
　　“感觉你很有妈妈的样子。”
　　“棠哥，我跟你说过了啊。不要用带有明显偏向性的词语，我充其量是个慈父。”
　　“行，慈父慈父，那我就是严父。”
　　“啧，我咋怎么听都觉得输你一成呢？”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这就是事实？”
　　“。。。。。。”
　　“喂，何愁，新凉在你家吗？”
　　“恩在的！他刚刚去洗澡，哥哥你等会儿，我让他给回电话。”
　　贺新春松口气，说：“没事，他在你家就成。我一回来半晌没见着人还以为他出什么事儿了。”
　　何愁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哥哥，我觉得新凉状态。。。。。。不太对，我跟他聊聊，不行的话，明天我再联系你，好吗？”
　　“状态不对？”贺新春应声，说，“恩，麻烦你照顾他，有问题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后，贺新春总觉得心里头有点慌，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棠玩完游戏回来，说：“怎么了？”
　　“不知道。。。。。。哥，门口那个摄像头是不是开着的啊？能不能调一下监控看看？”
　　杨棠跟贺新春在姥姥家时，家里被盗过一次，虽然没什么大的损失，但总觉得下不来这口气。杨棠托吴哥买了个摄像头装在门口，这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
　　听贺新春这么说，杨棠回书房，把笔记本电脑带到屋内，熟练的打开程序。
　　“这个程序的文件夹里就是每天的摄像记录，你想看哪天的？”
　　贺新春抿着唇，说：“就今天的。”
　　两人看完之后，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眉。
　　贺新凉的姥爷找上门了。


第107章　
　　原本决定第二天去事务所签约的贺新春跟方谨之聊了下，把事情延后。贺新凉直到中午才回来，何愁在一旁皱着眉跟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愁来了啊？喝水自己倒。”
　　何愁乖乖点头，自己跑到厨房去拿水杯。
　　贺新春向来嘴硬心软，说是看不惯自己这“弟媳妇”，第二天就给人买了专属水杯，还是跟贺新凉配套的浅灰色。
　　倒完水后，何愁听到贺新春在跟贺新凉聊天，就没进客厅，倚着墙等待他们聊完。
　　过一会儿贺新凉进了厨房，看着他喝水的模样，问：“喝了几杯了？”
　　何愁伸出手比了个三。
　　“傻样。”贺新凉想想又叹了口气，凑到何愁身上嘟嘟囔囔的说，“我明天得去见一个人，你在家等我好不好，在我家。”
　　何愁揉揉他的一头杂毛，说：“好，等你回来，我们该收拾行李，过几天要去大学那边了，你可别忘了。要提前买好防晒霜和换洗衣服，还有得把被褥那些寄过去。你说我们是住宿舍还是找个房子租啊，我在隔壁学校好像去你宿舍不太方便。租房子的钱我攒了一些。。。。。。”
　　听着何愁慢悠悠的说着大学的事情，贺新凉才感觉身体回了温，搂着他窄腰轻声答应着。
　　贺新春上一次待在病房还是杨棠他姥姥生病的时候，不过这次他说不清自己什么感受，就心里空落落的。
　　医院不允许吸烟，他揣在裤兜里的手把烟攥着，摸着有些汗湿的烟丝。
　　贺新凉进病房已经呆了半个小时了，医院隔音太好，丁点声音都听不见。
　　“喝水吗？”旁边男人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贺新春接过，却没有喝，说：“谢谢。”
　　男人是贺新凉姥爷的某个侄子，说是认的侄子，帮他们家找被人贩子拐走的女儿找了十几年。
　　这会儿他的职责也做到头了。
　　“哥，你进来一下。”贺新凉探出头喊他，声音有些哑。
　　贺新春扔了裤兜里的烟，起身推开门进去。
　　老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鼻子上插着输氧管，俨然没了上次那副还来贺新春楼下蹲点等人的气势。
　　他招招手，说：“你是。。。。。。新春吧。”
　　“恩。”
　　老人眯着眼笑，说：“新凉多亏你照顾了。”
　　贺新春挑眉，说：“那是我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