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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善其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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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去公司吗?”
  周子骞不明所以,但宝宝知道叶涛为什么有此一问,他绝望的垂下头去,缩在叶涛怀里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又卡在这个裉节儿上了。


第78章 擅自做主
  周子骞工作忙,却不一定每天都进公司,不过明天上午有个会要开,他自然是要去的。
  叶涛得了答复,话却没能说完。就像是这具身体受了原主人的影响,不愿意他再说下去一般,从宝宝和罗东闹时便出现的心悸与胸闷越来越重,叶涛蹙眉撑住了心口,强烈的心慌失速让他两耳翁鸣,头也有些晕眩。
  周子骞见叶涛脸色不对,忙把他抱到床上,又转身去找药。
  宝宝忧心不已的望着床上的叶涛,忽然间想到一些被他忽略的事,忽然间不确定挽留叶涛是对是错了。
  他的叶叔叔很仁义,为了让关心他的人安心,他总是云淡风轻的应对一切,似乎除了病痛之外再没有什么压力困阻能打倒他,于是他便忽略了叶涛也是普通人,他也会辛苦,也会难过,也有不堪重负的时候。
  做出离开的决定,他下了很大决心吧?他也有过挣扎与不舍吧?可就因为他没有提,自己便忽略了,直到把他逼的不得不亮出自己的伤口,说出他的力不从心,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
  宝宝埋头蹭了蹭小脸儿上的泪,安静的退开了,他希望叶涛好好的,既然能为他做的少之又少,那就从尊重他的决定开始吧。
  “宝贝儿,把药吃了。”周子骞小心的扶着叶涛,喂他吃药。
  叶涛身体太差,走到哪都要带上一堆药,常用的应急的一样都不能落。他之前吃的那种药丸是刘老制的,属于养护功效的补药,这种时候用它显然是不顶用了。周子骞依照他的症状重新拿了药,喂他吃完又给徐医生打去电话,连夜把人找了过来。
  叶涛好些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待他平稳下来,周子骞就让徐医生去客房休息了,想要留下来看夜的齐河也被打发走了。
  因为输液的关系,叶涛的手脚比往常更冷,徐医生带来的医用暖袋似乎没起什么作用。周子骞小心的将叶涛扎着吊针的手托在掌心里,想为他暖一暖,手指却被轻轻握住了。
  “别动,还没输完。”周子骞撩开被角看了看,见没有滚针回血才小心的把他的手托放在掌心里。
  “周子骞……”叶涛才醒来,神情有些迷离,但他心里是明白的,正因为他活的过于明白,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人他贪恋不得。
  被直呼其名的周子骞微愣了下,失笑道:“睡糊涂了?”
  “不是,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叶涛定定的看着他,恐怕过了今晚他就再也看不到这人笑的如此温和了,他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听自己说话了。
  周子骞自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温声应了:“说吧。”
  “抱歉……”骗了你这么久。
  “嗯?”
  “谢谢……”你照顾了我这么久。
  “说什么呢?真睡糊涂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猫,但是宝宝和普通的猫不一样,他很有灵性,也很喜欢你,无论如何,以后对他好一点。”
  “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周子骞在叶涛少有波澜的眼睛里看到了恳托,那样的眼神原本是他最难拒绝的,可是听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嗓音里的温和也淡了;“你的猫当然是你自己养,难不成你想扔给我养?我养你一个就够费心了。”
  叶涛无言半晌,终是忍不住苦笑了一声:“你以为我说这些是准备和罗东私奔吗?”
  周子骞没想到他会把这种难以启齿的话说出来,一时间没了言语。
  “你啊,心事太重,别人开个玩笑你都要寻思寻思是不是话里有话,心没有一刻是闲着的,成天不是在算计就是在提防,恨不得睡着了都要留三分清醒。”叶涛就像对待宝宝那样,温柔的、带点哄劝意味的握了握周子骞的手,“对自己好一点,别活的这么累,轮回于世即是苦楚,命定的那些逃不过也就算了,自己就不要再找苦受了。”
  周子骞诧异的看着叶涛,他的目光清晰的流露出了“这个人是我侄子吗?”的惊异,这一刻他只觉得惊奇诧异,而在时隔多年之后,一个与往年无异的清明,他把一捧白蔷薇放在爱人墓前,看着墓碑上沉静的笑颜,他莫名的想起了这席话,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原来早在很久之前叶涛就看透他了,因为看透所以疼惜。
  这一夜没再生事,等到叶涛输完液,周子骞就守着他睡下了,睡前他还想着叶涛心脏不舒服,挤在一起睡会增加心肺负担,结果转天醒来时叶涛还是被他抱在怀里。
  周子骞无奈的笑笑,小心的放开安稳睡着的人起床了,洗漱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见叶涛靠坐在床上,垂眸把玩着什么。
  “吵醒你了?”周子骞来到床边,发现他手里拿的是他随身佩戴的玉牌,被绑架的时候他用这块玉牌绑过求救信,因此磕破了一角,但他依然爱惜,一直贴身戴着。
  叶涛摇了摇头,先把玉牌塞到他手里,又说:“送我吧。”
  “宝贝儿,你怎么了?”周子骞给他戴好玉牌,然后连人带被子都抱进了怀里,“从昨晚上就古里古怪的,跟小叔说说到底怎么了。”
  叶涛瞥了眼床头柜上的座钟:“你该走了。”
  周子骞失笑道:“又赶人,再这样我真要以为你嫌弃我了。”
  “我准备了点东西,让人送到公司去了,你去拿吧。”
  “嗯?什么东西?干嘛送到公司去?”
  “在公司出现比较正常,就算不该看的人看了也不会想太多。”叶涛拉开他环着自己的胳膊,靠在了床头上,像是累了一般半磕着眼睛道,“别问了,把东西拿回来我再跟你解释。”
  周子骞到底也没问出什么,只得揣着满腹疑惑出门了。
  宝宝在周子骞走后进了房间,叶涛抱起静静望着自己的小猫,轻声说:“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吧,我就不插手了。”
  宝宝没出声,只是把小脑袋埋在了叶涛怀里,他一直没告诉叶涛,其实他讨厌别人抱他,但他喜欢待在叶涛怀里,那会让他很安心,只是以后可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周子骞开会回来就收到了叶涛所说的东西,这是一份类似于简历的人事资料,附了几张照片和一纸死亡证明。
  和叶涛交代的有所不同,这份资料不是罗东安排人送来的,而是罗东亲自送上门的,本该叶涛给周子骞的解释也由罗东代为说了。
  “很好的故事,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联系广宇影业的编剧,把这个故事改编成剧本。”周子骞把照片扔到罗东面前,淡淡的说,“这人的外型也不错,如果他还在世,我可以推荐他去试镜。”
  这话在罗东听来有些刺耳,他也不是脾气温和的人,但是这种时候显然没有他动怒的余地。
  “子谦,我说的不是故事,它就发生在我最好的朋友身上。”罗东拿起叶涛生前的照片,抹着泛黄的边缘道,“这些本该他来告诉你,但是不管谁来说,你听了都不好接受。他身体差,经不起折腾,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可惜东哥的出身与背景注定他要和女人结婚生子,不然我真想把叶叔叔托付给他。
  PS:叶叔叔没有英年早逝,小叔也没守很久的寡,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第79章 失手酿祸
  在经历了那么多波折与无可奈何之后,叶涛早就不信什么人定胜天了,如今他只信因果循环,信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所以早在决定离开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被周子骞怪罪,甚至于愤恨的准备,但他不想其他人受牵连,所以他不让罗东在资料里提及两人的交集。
  当然叶涛也明白,依周子骞的秉性一定会怀疑罗东是他的旧识,查到罗东头上是早晚的事。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只求好友不在周子骞最难接受现实最容易迁怒于人的时候暴露在他面前。
  然而叶涛能想到的事罗东也想到了,叶涛不想他被牵连,他也怕叶涛受责难,所以他思量再三之后主动送上门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凭这些谁都能捏造的资料?还是这几张旧照片?行了,罗东,我知道你好开玩笑,但是这个玩笑不好笑,恕我不能捧场。”周子骞很平静,但这样的平静明显不符合正常人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的反应。
  罗东知道他的平静是假的,尽管他装的很像,甚至连语调的起伏都控制的很好,可是他曾亲耳听到过自己劝叶涛离开周家,那时候他断章取义,以为两人暧昧不清,现在还能这样以为吗?除非周家二少心也盲眼也瞎,否则他就算不会全信,也会将信将疑。
  轻易不说软话的罗东站起身来,郑重其事的说:“子谦,为了帮他我也骗了你,在这儿我给你赔不是了,你有气尽管跟我使,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只是别太难为他,他也是不得已。”
  “如果你说的这些是真的,我一定会为你们深厚的友谊鼓掌,可惜只是个荒诞的笑话。”周子骞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啜了一口,放下杯子的时候尾指轻微的颤了颤,“好了,你也挺忙的,笑话讲完了就回去吧。”话说完了就按下了内线,把秘书叫进来送客。
  “罗总,请吧。”秘书客气的伸着手。
  罗东无法,只得被人客客气气的赶走了。
  两人才走出办公室,周子骞就把咖啡杯砸在了地上,杯子应声而碎,瓷片迸溅,素雅的地砖裂开一条长长的细痕。
  周子骞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随后闭了闭眼睛,把那些汹涌的情绪强压了下去,将桌上的资料照片塞进文件袋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办公室。
  一路疾驰,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直到车子急冲冲的开进别墅区,当不当正正不正的停在幽静的院宅外。
  齐河匆匆的出来应门,就见周子骞脸色冷凝,周身散发着令人退避三舍的气息。
  “云溪呢?”周子骞脚步未停,边问着话边往里走。
  “在花房。”齐河怕被责怪,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解释,“孙少爷说卧室里阴,想晒晒太阳,我劝他……”
  “没你的事,别上来。”周子骞极不耐烦的打断了齐河的叨念,阔步上楼去了。
  顶楼的花房已经闲置很久了,偌大的玻璃花房里没有一花一草,只剩下几件没有搬走的茶桌茶椅,控温设备也早就不好用了,可叶涛执意要来这里,齐河阻拦不住,只得给他加了厚衣服,拿了毯子热茶。
  顶楼的门被用力推开又被重重甩上,巨大的关门声惹得叶涛膝头的宝宝浑身一抖,循声看去,就见周子骞面沉如水的走了过来。
  叶涛放宝宝下地,让他出去,宝宝却不肯走,被赶了几声,还是紧贴在叶涛脚边。
  周子骞脚步带风的进了花房,把手里的文件袋摔在了叶涛面前:“这是什么?”
  见他面色难看,风雨欲来,叶涛拔了手上的吊针,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只扫了几眼就想见周子骞的反应为什么超出自己的预期了。
  叶涛放下文件,压着渗血的针孔问:“谁送去的?”
  周子骞怒声道:“我问你这是什么?!”
  “……我的资料。”叶涛抬眸看着他,面上无悲无喜,目光却很复杂,“我不是你侄子,我只是……只是个苟且偷生的外人,瞒了这么久,我……”
  周子骞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把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咬牙切齿道:“给我说实话!再胡说一句我打断你的腿!”
  宝宝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他小叔冲动之下伤了叶涛。
  “这就是实话。”叶涛唇齿发颤,但还是慢慢的于心不忍的道出了会让这个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尽管他并不想他承受丧亲之痛,可宝宝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的侄子变成了一只猫,他只能给出这么伤人的事实。
  “你还敢胡说!”周子骞瞳孔紧锁,抓着叶涛衣襟的手蓦地松了,没容得跌坐回去的叶涛有所反应,周子骞就重重的甩了他一耳光。
  就像水落进滚烫的油锅了一般,空旷的花房里甚至荡起了回音。
  叶涛眼前黑了一瞬,耳朵嗡嗡作响,他耸了耸喉头,将满口的腥咸咽了回去,却不再迎视周子骞的目光。这个人到底是他动了心的人,即便做好了被怪罪的准备,可真的在他眼里看到愤怨交加的怒意,真的被这样对待,还是有些心绞。
  见叶涛被打,宝宝再也按捺不住了,弓着身子朝周子骞叫,想要保护叶涛,可他太弱小了,那点威慑力根本就不被周子骞看在眼里,反而惹得周子骞更为暴躁。
  “别……”叶涛来不及制止,周子骞便抬脚踢开了宝宝,力道之大,一下子把宝宝踢到了花房的边缘。
  宝宝痛苦的呻。吟了两声,却没有就此安分下来,柔弱的小猫挣扎着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咬着周子骞的裤脚向后扯。
  叶涛怕宝宝再被踢打,急忙起身去抱他,不想关心则乱,被掉在地上的毯子绊的一跄踉,跌在了周子骞脚边。他顾不得去躲周子骞已然抬起的脚,急乱的把宝宝护在了怀里,周子骞想要甩开宝宝抬起的脚踢在了叶涛身上,叶涛翻倒在地,左臂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惨白了脸。
  尽管叶涛经常卧病在床,不知被病痛折磨过多少个来回,可这却是周子骞第一次听到他痛苦的呻。吟,不同于尖利的痛叫,却让他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怎么了?”来为叶涛换液的徐医生才踏上三楼就见周子骞抱着叶涛从天台下来了。
  “可能是骨折了。”周子骞也是关心则乱,都没顾得让徐医生看上一眼就急匆匆的走了过去,边下楼边急声吩咐人备车,准备送叶涛去医院。
  听说叶涛不是心脏不舒服,而是受伤,徐医生微愣了下,随后便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哎,真假侄子都打了,小叔这是要上天啊。
  PS:小叔扛骂,骂他,别骂我,我只是个无辜的记录者。
  补一个PS:叶叔叔没有英年早逝,小叔也没守很久的寡,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第80章 仁者见仁
  齐河推着叶涛从骨科诊室出来,觑见周子骞紧锁的眉心就垂下了眼。
  随后出来的徐医生提着叶涛的X光片,心无旁骛的跟周子骞说:“结果出来了,裂纹性骨折,打完石膏就能回去,不过孙少爷体质弱,外伤疼痛会增加心肺负担,我建议留院观察看看。”
  叶涛安静的坐在轮椅上,手托着还没来得及打石膏的左臂,外套只穿了一只袖子,衣襟半敞着。
  “那就住院吧。”周子骞脱下自己的大衣小心的围在叶涛身上,随后就去办住院手续了。
  徐医生摇了摇头,心想:既然你不忍心看他疼,又怎么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下这么重的手呢?
  周子骞办完住院手续就把余下的事交给齐河了,他一个人下了楼,走到医院里草木枯黄的小花园停了下来,拿出兜里的烟点上一支。
  这个皮相出挑,似乎只适合温文尔雅的男人从来都不是善男信女,只不过他在别的事上能够理智自持,而在面对叶涛的时候,情绪很容易受他左右。罗东把来龙去脉说的那么详细他都按捺住了,却在叶涛简短的肯定声中失控了。
  他口口声声的说他不信,甚至逼迫叶涛改口,其实他信了,尽管那些事听起来非常匪夷所思,尽管他不愿相信,可他还是信了。
  叶涛的瞒骗、侄子的离世、自己蒙在鼓里近两年,这些忽然被告知的事就像一颗从天而降的□□,炸的他红了眼。他自来就恨别人骗他,越是亲近之人的瞒骗算计越他越无法容忍,可叶涛却骗了他那么久,他甚至分辨不清自己情绪失控是因丧亲之痛更多还是受叶涛欺骗更甚。
  周子骞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可尼古丁并没平复丝毫烦乱,他满脑子都是那张苍白痛苦的脸,搅的他心神不宁。
  天渐渐晚了,风也越来越凉,周子骞却像感觉不到风里的寒意,他又一次摸出口袋里的烟盒,发现最后一支烟已经抽完了,他叹了口气,终于带着一身冰凉苦涩的烟草味上楼去了。
  齐河正在病房外接电话,觑见周子骞从电梯出来,三言两语的结束了通话,恭谨的半垂着眉眼道:“孙少爷睡着了。”
  “你先回去吧,嘱咐一下家里人。回来的时候带几样补身子的汤粥,不要全做成药膳。”周子骞吩咐完就推开了房门,见叶涛安静的睡着便放轻了声音。
  叶涛的伤势不很严重,不过到底是伤筋动骨,疼是免不了的,医生考虑到骨伤引起的疼痛可能会
  增加心肺负担,就在输的液里加了含有安眠成分的镇痛剂,叶涛这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周子骞小心的拨正了叶涛侧睡的脸,借着床头的壁灯打量,那一耳光打的也不轻,原本俊秀精致的小脸儿肿了半边。
  周子骞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手指就蜷了起来,他已经相信这个人不是他侄子了,可看到他被自己伤成这样他还是懊悔,还是会心疼。
  叶涛醒来的时候周子骞就坐在床边,就像以往他生病时那样,只是两人的心境已经大不相同了。
  叶涛转头看了看窗外,发现天已经很晚了。他有些挂念宝宝,不知道小家伙儿伤到没有,还想给罗东打个电话,跟惦念自己的好友报声平安。
  “对不起,我不该动手。”
  “能借你手机用用吗?”
  两人几乎同时开的口,话说完了都有一瞬间的怔愣,昨晚他们还睡在一张床上,今天却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周子骞怪他瞒骗自己,可在此时心里却有个低低的声音在说:既然你已经骗了我那么久了,为什么不骗下去呢?
  他不明白叶涛为什么要挑明身份,既然他不是十几岁的孩子,那就该知道拥有周云溪这个身份等于拥有多大一笔财富,就算他生性淡泊,不把钱财看的太重,可他也要生活啊,离开周家他以什么度日?他那两家小店的收益恐怕连买药都不够,难道他想靠罗东接济过活?
  周子骞一瞬不瞬的看着叶涛,眼底慢慢的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情绪,就在叶涛都要忍不住避开他的视线时,他平缓却也笃定的开了口:“我不同意。”
  叶涛不是蠢钝之人,没被这头没尾的话发懵,也没急着说什么。
  “你瞒了将近两年,虽然没能做到滴水不露,但也很周密了,如果你不说,没人会知道你是谁,可你主动说出来了,是因为不满现状准备走人了吧?”
  “我是准备走了,但我不会让你没法和周老交代,走之前我可以配合你演一场戏。”叶涛从不会瞻前不顾后,这些他早就想过了。
  “怎么演?让云溪暴毙吗?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和我父亲交代了?你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有多痛苦吗?这样的痛苦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难道还要他经历第二次?你觉得他承受的住吗?”周子骞定定的看着叶涛,双眼如同深潭一般,无波无澜却又透出一股悲伤,“那么我呢?我辛苦带大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叶涛忍不住别开了眼,那些会让周子骞心如刀绞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周子骞静默半晌,起身倒了杯水,像往常那样喂给叶涛喝。
  叶涛靠在他怀里喝水,听到他轻如呓语的呢喃:“你在,我身边至少还有半个云溪,你走了,我身边就空了。”
  叶涛有些发怔,许是深受同感的缘故,这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中情景也是医院,母亲重病在床,大渐弥留,他跪在床边,抓着母亲的手央求泣诉:“别走,您走了我就没有妈妈了……”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失去至亲,尤其是在两人相依为命的情形下,走的那人双眼一闭也就去了,是升极乐,是入轮回,全都是新的开始,而留下的人自此茕茕孑立,踽踽独行,失去至亲的悲痛会纠缠很久才会在时间的消磨中慢慢转淡,甚至于午夜梦回之际仍觉锥心刺骨。
  多少年没流过泪的叶涛哭醒了,细弱的哽咽声在寂静的病房很显突兀,和衣而眠的男人猛地坐了起来,人还不甚清醒就到了病床边,抚着叶涛泪痕斑斑的脸问:“怎么了宝贝儿?是胳膊疼吗?”
  叶涛想说没事,话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一声抽噎堵了回去。
  “不哭不哭,我这就叫医生过来。”周子骞心疼坏了,按下呼叫器没等到护士台那边接通就急冲冲的找了去。
  半夜三更的叫来医生护士,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事,医生瞠目护士结舌,周子骞却无半分歉疚表示,一心一意的哄慰叶涛:“真的不疼吗?疼就说出来,别忍着。”
  叶涛回了两三声没事他都不信,实在有些无奈,最后只得说:“要不就疼吧,别让医生白跑一趟。”
  医生一下子被气笑了:“不要紧的,反正也没几步路,不疼就不疼吧,别勉强。”
  周子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嫌人家言辞不妥,还是嫌人家不称职,反正他一眼过去医生就倏然噤声了。
  叶涛忽然觉着,这人啊还是穿着那身狐狸皮比较好,一脱下来就跟个藏獒似的,丁点都不能冒犯。
  作者有话要说:
  叶叔叔是当局者迷,不知道这只披着狐狸皮的藏獒对他有那种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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