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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善其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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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朋友来尝尝万师傅的手艺。”面对主动上前打招呼的李明珏,罗东眼皮都没撩,更甭说起身招呼了。
  “那不打扰了。”李明珏倒是没把罗东的冷淡放在心上,这种程度的不客气和罗东给他使过的绊子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叶涛过世之后他曾有段时间诸事不顺,搞鬼的自然不是鬼,而是比鬼更难缠的人。谁也不是傻子,即便没去追根究底,李明珏也不难想见谁在背后阴自己,只是那人终究是他开罪不起的,别说撕破脸反击回去,就像今日这种碰面,他都不能径自走过去,势力如此,不如人的人只能做小伏低的客气着。
  周子骞若有所思的瞥了眼走开的李明珏,才把视线收回来就对上了罗东微微挑起的桃花眼,周子骞不稀得理他,视线一掠而过,落在了叶涛身上。
  叶涛若无其事的喂宝宝吃餐前小食,金黄酥脆的小银鱼,小家伙儿嚼的咯吱儿咯吱儿响。在座的几人里,只有宝宝对刚刚过去的男人和叶涛有过怎样的过去一概不知。
  饭吃的差不多了,叶涛放下宝宝去了卫生间。周子骞被绑架折腾怕了,随后便跟了上去。
  穿行雅间所在的走廊,两人再次看到了李明珏,他站在雅间外打电话,衣冠楚楚,言语含笑,到底是在上流圈子浸淫多年的人,即便没有多么出挑的样貌,气质谈吐还是不差的。
  叶涛视若无睹,仿佛与之擦肩而过的不是和他有过爱怨纠葛的前男友,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甚至于一盆没有思想的草木。要不是把叶涛的底摸的一清二楚,周子骞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两人曾是一对,并且交往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回往周家的路上,叶涛似乎有些累了,半磕着眼睛靠在座椅里假寐。宝宝没有吵他,尽管闲极无聊,却也乖顺的卧在他腿上。
  周子骞借着等待红灯的空暇把后座上的大衣拿了过来,盖在了叶涛身上。
  叶涛撩起眸子,两人四目相投,近在咫尺的距离里,周子骞眼底掠过一丝什么,只是一瞬间的闪烁,快的让人捕捉不住。
  宝宝从铺天盖地的毛呢大衣里探出头来,小小的头颅就像一颗破土而出的黑松露。
  周子骞撤回身去,一手扶着方向盘,眼望着外面的街景,像是在看一秒一秒倒数的红灯。
  叶涛略微沉吟了下,问一旁的男人:“有话要说?”
  “有点好奇。”周子骞偏头看他一眼,“如果你不介意,我想问个比较隐私的问题。”
  “该查的不该查的你都查遍了,我还有什么可介意的?”叶涛没有讽刺意味,仅是平静之中带点好笑的陈述事实罢了。
  周子骞也不尴尬,只是觉得自己貌似尊重的征询显得伪善。他所面对的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叶涛只是纯良,心思却不蠢钝,在他面前,他可以收一收那些已成习惯的伪装,适当的直截了当一点。
  “如果没出意外,他又有心挽回,你们还会有机会吗?”周子骞所知的的确比罗东和叶涛告诉的他要多,因为了解的够多,所以忍不住琢磨,继而产生好奇的心思。
  “没有如果,哪来的机会?”
  “如果有呢?”
  “即使有‘如果’也救不了一切。”
  “我以为你这种性子的人做不出太决绝的事。”
  “放下该放的而已,哪有什么决绝不决绝?”叶涛拨了下那颗一头雾水的小脑袋,睨着他淡淡的说,“放下,不单是为了把歪的斜的拉回正轨,更主要的目的是善待自己,做人想要轻松一点就要学会放下。”
  “喵~”宝宝把尾巴拿出来晃了晃,我知道,放下即是自在,就像我现在这样,不去怨恨云阳,不去怨天尤人,做只自在的小傻猫。
  “叶涛,你应该去做老师。”周子骞以为这席带有教导意味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当下只觉好笑,时隔很久之后他才知道,自以为活的清醒明白的自己竟是比变成猫的小侄子还不如。
  年前最后一次来周家,罗东给叶涛带了些零七八碎的年货,以及一块佛手玉佩。虽然叶涛鉴玉的本事只能算半吊子,可到底见过不少好东西,单看成色水头就知道这块玉佩不是随便淘换来的小物件儿。
  叶涛拿着玉佩,有些不明所以:“送我这个干什么?”
  罗东翘着二郎腿,大模大样:“认你当干儿子。”
  周子骞用透着些许反感的冷淡口吻道:“你少往我家跑几趟就全都名正言顺了,用不着费这样的事。”
  “我不嫌费事。”罗东朝叶涛一挑下巴,“叫爸爸。”
  叶涛倒不着恼,只是有些无奈:“你也不怕折寿。”
  罗东阴阳怪气的哼哼:“老子无所畏惧,只怕你遭人惦记。”
  周子骞听着刺耳,不由蹙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罗东不理他,只翻着眼皮跟叶涛说:“给你道喜,你又让姓李的孙子惦记上了,正跟人打听你呢,真他妈是色心有多大色胆就有多大。”
  叶涛以为他在开玩笑,还很给面儿的笑了下:“他不认识周家人吗?那你应该帮他引荐引荐。”
  “引荐个屁!你当我跟你闹着玩儿呢?丫真惦记上你了。”提及李明珏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罗东就恶心的慌,“他认得周子骞,可他不认得你,你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知道您是哪路神仙?他以为你是周子骞的小傍家儿,不介意捡他吃剩的。”
  叶涛还没动气,周子骞先不爱听了:“他算什么东西?”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们家叶子是男人里的异类,正派的和尚都自愧不如,那条缝儿只能出在你身上,你应该检讨下你自己哪没捂严,漏了腥气。”罗东皮笑肉不笑的挤兑了他一通,抽出支烟叼在嘴里,一边摸找兜里的打火机一边跟叶涛说,“我还以为‘你的好叔叔’至少洁身自好这一点是真的,敢情是藏得深,可惜还是有知情的被我撞见了,我抖愣抖愣他,他就兜了一堆老底儿,我总算知道安呈轩为什么……”
  “够了!”周子骞豁然起身,夺下他的烟扔在了地上,“说人是非也要看场合,你跑上门来褒贬我,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哟,恼羞成怒了?”罗东挑着眉梢,漂亮的桃花眼里含着讥笑,“怎么着?想再打一架?”
  “罗东,你别蹬鼻子上脸!我忍你是因为叶涛,不是怕你什么,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我清楚的很!”罗东讥笑一敛,随之站了起来,藏匿在骨子里的匪气陡然暴露了出来,“姓周的,你听好了,如果说李明珏是只蛤。蟆,饶了他还是踩死他,只是我抬脚落脚的事儿,那你,不过是另一只蛤。蟆,如果你敢爬到我脚面上恶心我,踩死你也费不了多大事儿!”
  “你算什么东西?我想做什么,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周子骞阴测测的瞪着他,额上青筋若隐若现,显然是真动怒了。
  “话我撂这儿了,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罗东语气轻蔑,目光尖锐,“到时候可别怪我踩得太狠,整骨头都不给你留一块儿。”
  眼见二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叶涛索性不劝了,他俯身抱起宝宝,转身走了:“掐吧,掐死一个也就清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东哥真是为叶叔叔操碎了心啊,养个闺女也不过如此,不过叫爸爸什么的很容易引人遐想啊东哥。我可是上帝视角,你床上那点小癖好是逃不过上帝文书的双眼的。


第88章 一探虚实
  都是要脸面的人,偶尔犯回蠢动回手就够人笑话些日子的,回回如此不就成笑料了?
  叶涛相信他们不是光有脾气没有脑子,于是真就把掐的面红耳赤的两人晾在那不管了。
  周子骞叫他没叫住,当下也顾不上跟罗东较劲了,捞起一件大衣追了出去。
  罗东撇着嘴角“嘁”了一声,又拿出支烟来,点上抽了没几口,周子骞就一个人回来了。
  罗东似笑非笑:“你不是挺能装的吗?怎么挤兑你两句就急了?不想让他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周子骞面沉似水,水上凝着一层冰霜:“你故意的!”
  罗东把烟叼在嘴里,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袖口,这才道:“探探底而已,真没想到你这么大反应,不,应该说这么配合。”
  周子骞不想再被当猴耍了,硬把满腔怒意压了下去,冷着声音道:“自作聪明!”
  “我不自作聪明怎么会知道你有几根花花肠子?”罗东冷笑,眼底尽是鄙夷,“你丫也真够荤素不忌的,就算他脾气对你胃口,可终究顶着你侄子的脸,你怎么能打他的主意?”
  “你看见我打他主意了?”周子骞恨得牙齿发痒,真想把这个多事的王八蛋活活碾死,“难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用得着你给我提这样的醒儿?你真当我是姓李的蠢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也是让他吓破胆了。”罗东在吐出的烟雾后叹了口气,微蹙着眉心把烟蒂撵在了烟灰缸里,“他命不济,上一回因为遇人不淑弄丢了小命,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我能不怕他重蹈覆辙吗?他现在是当局者迷,对你一点防备都没有,我只能替他防着。”
  “你管的太多了,别忘了,你只是他朋友,交情再深,你们也是朋友,他的事儿轮不到你做主。”
  “朋友怎么了?”罗东摇了摇头,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让周子骞极不舒服的话,“我们的交情你一个外人怎么会懂?”
  如果周子骞一点都不懂的话,反倒不会这么如鲠在喉,问题是他看得出两人交情匪浅。叶涛可以把自己的家,自己的店,以及恩人遗孤全全托付给罗东,而罗东不仅没有怨言,反而想要管顾更多,甚至于在叶涛决定离开周家后做好了亲自照料他的准备,与之相比,自己真的像个外人。
  罗东拍拍裤子上的烟灰,捞起大衣站了起来:“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他还在周家,我就会常来走动,为了名正言顺一点,这门干亲肯定要结,年后我就摆酒设宴,你也准备准备。”
  撂下这席话罗东就走人了,至于周子骞乐意与否,怎么跟家里交代,就不是他罗大少关心的事儿了。
  叶涛躲清净躲得很是安然,周子骞找来时他正在刘老这里吃茶,手中半盏香茗,身畔一只黑猫,眉目恬淡,沉静如水。
  周子骞进门,叶涛掀起眼帘瞧了瞧,放下茶盏唤了声小叔。
  两人一道回了内院,叶涛泡了杯洋参枸杞茶给一路无话的男人。
  周子骞瞥了眼杯底的药材,苦笑道:“我是该降降火。”
  “别和罗东置气,他自来就是那种性子,你跟他动气起急,他以为你心虚,你不搭理他,他反而踏实了,自然也就消停了。”叶涛自然明白罗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着想,可是这一次罗东真的想太多了,他在旁听着都觉得尴尬。
  “你不觉得他管的太多了吗?”周子骞掩饰的很好,话里没有挑拨或者针对罗东的意味,仅是单纯的询问一般。
  “习惯了。”叶涛不想让周子骞觉得罗东刻意针对他,鲜少与人倾诉的人破天荒的和周子骞说起了旧事,“罗东有个小表弟,因为父母都在国外,那孩子几乎是在罗家长大的,罗东和他表弟很投脾气,两人从小玩到大,十四岁那年他表弟被接走了,我们就是在那时候认识得,他说我跟他表弟性子很像,大概是因为这个吧,认识久了他就不由自主的拿我当弟弟照顾了。”
  “物极必反,被照顾的太多太周到,你也会困扰吧?”
  “我毕竟不是他弟弟,不可能因为他把我当弟弟照顾就没了主见,他拿捏不好分寸的时候,我可以提出来,或者直接告诉他,他让我为难了。”叶涛拿了块点心,边喂给宝宝吃边道,“况且他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没轻没重,他对我的照顾大多建立在尊重的基础上。”
  “可我听说你跟李明珏交往,他是极力反对的。”周子骞知道他重视罗东这个朋友,但不确定这样的重视到底到了何种程度,于是他便用带有些许关心和几分好奇的口吻问出来了,“一边是朋友,一边是情人,你夹在中间很为难吧?”
  “知道罗东不是刻意针对你就行了,问这么详细干什么?”叶涛扶着差点从他腿上跌下去的宝宝,用指腹抹了抹他鼻子上的糖粉,这才抬眸看向周子骞,眼底透出一丝好笑,“假如我们立场换一下,我查了你的私事,然后再明火执仗的拿出来跟你讨论,半点隐私都不给你留,你会怎么想?”
  “抱歉。”周子骞安静下来,若有所思的呷了几口茶,见叶涛抱起宝宝准备离开,摩挲着杯柄的手指一顿,“罗东没说完的那些关于我的传言,你想听听真实完整的版本吗?”
  叶涛还没表示,宝宝一把抓住了沙发的扶手,仰头看叶涛,眼底满是迫切:我想听我想听!我不信我小叔像罗东说的那么差劲!我要听实情!!!
  叶涛把宝宝抓在沙发上的小爪子拿下来,抱他在怀里,人却没有离开。
  周子骞不得不承认,罗东说的没错,他不想被叶涛看轻。他可以容忍别人在背后议论他轻视他,可他不能接受那个人是叶涛,如果非要在叶涛面前暴露短处,那他宁可自己来说,免得被人添油加醋,夸大其词。
  说起来周子骞的私生活谈不上混乱不堪,像他这种家世背景的人,同时养上几个年轻漂亮的男男女女都算不上稀奇,更何况他还是单身,养个听话懂事的情人纾解欲望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在这方面罗东实在没资格批判他。
  至于他的感情史,几乎是一片空白,他为人冷情,自然不会滥情,迄今为止,勉强算是与他有过感情纠葛的人只有安呈轩一个。那时候两人都在国外念书,同是背井离乡,两家关系又好,自然会走的亲近些。他比安呈轩年长,个性也较他沉稳,会对他多照顾几分,生来就是同志的安呈轩便对他有了好感。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叔被东哥耍了,爱情果然使人愚蠢hhhhh~~~~


第89章 情深几许
  安呈轩素来自我,个性偏执,越是被拒绝就越是不甘心,为了掰弯周子骞,他做过不少荒唐事,诸如强行搬进他的公寓,各种纠缠引诱,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碍于两家的关系,周子骞不好跟他闹的太僵,只能尽力容忍。直至周子骞遇袭,不得不休学回家,他才摆脱安呈轩的纠缠。
  只可惜好景不长,完成学业的第二年安呈轩就来了京城,接管了安家在京的部分生意,两人自此又有了交集。
  也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吧?尽管安呈轩没再像以前那样纠缠周子骞,却也没有完全死心。他自己情人换了一任又一任,男伴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却容不下周子骞身边有人,周子骞养着的人不是他威逼走了就是被他利诱走了。周子骞不愿为此劳神动气,也顾念着安呈轩帮他找出了当年伤他的劫匪这份人情,所以两人才维持着这种说亲不亲说疏不疏的朋友关系。
  “小安嫉妒心很强,我关心的人,没有一个不被他敌视,包括云溪在内。”周子骞睨着叶涛苦笑,“只不过对别人他会刻薄刁难,对云溪不敢太放肆。”
  宝宝瞪着眼睛,小脸气鼓鼓的:喵了个咪的!那狐狸精算哪颗葱啊?他有什么资格嫉妒我?!
  叶涛抚着愤愤不平的小猫,面无波澜,淡漠如常。他既不惊讶于周子骞和安呈轩有段暧昧不清的纠葛,也不觉得周子骞养情人有多稀奇。
  男人正经无非三种情况,要么本性淡泊,自来清心寡欲;要么做人有原则,不许自己因为欲念坏了原则;再不然就是自身不具备招蜂引蝶的条件,身边的诱惑不够多。像周子骞这种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的男人,真要清心寡欲的像个和尚一样,恐怕会被人怀疑有什么隐疾。
  听周子骞说了这么多,唯一令叶涛有些好奇在意的反倒是他一语带过的遇袭。叶涛淡淡的打量着周子骞,视线略一游弋落在了他的胸腹上:“刺青下的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周子骞隔着衬衣按住了那道与刺青融为一体的伤疤,随之点了点头。他很少人和人提及这件事,就连本家人也没几个知晓详情,但叶涛问起了,他便且回忆且沉吟的说给他听了。
  那天是周子骞生日,他原本没打算庆祝,可安呈轩自作主张的叫了几个朋友为他庆生。几人先在餐厅胡吃海喝了一遭,犹不尽兴,于是又去了夜店。散场时大家都喝醉了,只能叫车回去,临上车的时候周子骞才发现安呈轩落在了后面,左右一辆车也坐不下,周子骞就让其他人先走了,自己折回去找安呈轩。
  他记得那天晚上雾特别大,夜店霓虹的招牌和路两旁的街灯都被浓雾拢着,三米开外就看不清人了。他也喝了不少酒,从街边到夜店短短一段路,他走的深一脚浅一脚。倏忽间一辆摩托车停在了他面前,后座上的人灵活的跳下车,用匕首抵住他,要他交出钱夹。酒喝的太多,他有些神志不清,也不知自己有没有反抗,只在恍惚间听到有人叫了声周子骞,跟着便被刺了。他捂着伤口摔倒在路边,摩托车呼啸着逃了,安呈轩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伤势严不严重,当时有多危急,周子骞没和叶涛说,倒是带点好笑意味的提起了刺青的由来:“我父亲信服的一个易经大师说这疤不好,会因灾制恶生戾气,为了安老爷子的心我就纹了个东西把疤遮住了。”
  莲花是佛教四吉花之一,用来消解戾气倒也合适。叶涛如是想着瞥了瞥周子骞那张精致有余,不见半分凶厉的脸,心下暗暗喟叹:只怕戾气不在疤上,而是藏在心里。
  周子骞自然不知叶涛做何感想,看着他恬淡的眉眼,周子骞只觉心境平和,忆起那些旧事便会凝于心间的阴郁竟然不复以往那般浓重。
  也许这就是叶涛吸引他的原因吧?叶涛的平和淡然不在言谈间,而是由心而发。被爱人背叛,他能释然,死而复生带来的幸与不幸,他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他由衷向往却求而不得的沉静平和,淡然自在,叶涛样样具备,他怎么可能不受吸引?
  不知道叶涛身份的时候,他只为侄子的转变新奇疑惑,饶有兴味。如今知道了真相,对叶涛有了更多了解,他却越发不满足了。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了解更多,想把他留在身边,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三年五载,他想长久的留住他,把他据为己有。这种不该有的念头就像一颗可怕的种子,萌芽时他浑然不觉,一经破土便管控不住了。
  罗东的提醒没有起到一点警示作用,反倒增加了周子骞的危机感,让他更想接近叶涛,想把叶涛化为自己的所有物,想斩断他所有退路,让他除了自己身边再也无处可去。
  这种与理智背道而驰的偏执念头让周子骞苦恼无措,甚至有些恐慌,他该怎么做才能遏制这份会打乱他生活的私欲?
  周子骞的纠结与按捺,当局者迷的人自然不会知晓,日子还是那样过着。
  小年儿的隔天,周子骞接到了罗东的电话,让他带叶涛去罗家本宅吃饭。无需罗东多言周子骞也明白,这是罗东为结干亲做的准备。
  罗东的父母都是军人,罗父位高权重,从不为无关紧要的小事费心。罗母通达开明,对于不愿太早谈婚论嫁却热衷于收养小孩儿的儿子不多微辞,只是在见了周子骞之后若有所思的愣了一愣。
  当天晚上,送走客人之后,罗母漫不经心的问儿子:“你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罗东先是不明所以的眨了眨那双桃花眼,反应过来之后差点给他妈跪了:“母上,您想多了,不,您智者多虑了。你儿子是喜欢美人儿,但不至于胡吃海塞。他周老二也就那张脸能看,里子都黑透了,倒找钱我都不要。”
  罗母有些不解:“既然这么看不上人家,你还套什么近乎?”
  罗东把膝盖捡回来装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看上他侄子了,眉清目秀的小美人儿坯子,看着就舒心。”
  睿智的母上大人自然不会听信,只若有所思的轻喃了一句:“那孩子我倒是瞧着喜欢。”
  罗东心想,您当然瞧着喜欢了,早八百年您就待见他,他要是个姑娘,您巴不得我把他娶回来给您当儿媳妇。
  因为到罗家做客,叶涛没捞着午休,又陪雨桐玩闹了多半天,难免有些困乏,于是就在路上小睡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这一觉没睡妥当,还是下车时受了风,叶涛回去就感冒了。
  周子骞喂他吃完药,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终是放心不下,和衣睡在了叶涛床上。
  叶涛受了风寒,裹在厚实的锦被里还是觉得冷,再加上潜意识里的习惯,感觉身旁有人,迷迷蒙蒙的就靠过去了。
  冬夜的寒凉,作祟的病痛,彼此间的吸引,这一切都让隔在两人中间的那层棉絮显得极为多余。
  周子骞灭了床头灯,在昏暗之中把叶涛抱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他,也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与温度。自从叶涛挑明身份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这样亲近过,其实不过一两个月的光景,可周子骞却觉得距离上一次这样抱着叶涛已经过去很久了。他本以为他知道自己对叶涛的喜欢是何种程度,可这仿佛久别的亲近却告诉他,他比自以为的还要喜欢这个人。
  周子骞怀里是充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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