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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善其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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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窸窸窣窣的折腾,叶涛就开了床头灯看他怎么了。宝宝揉几下鼻子打个喷嚏,哈啾一声小脑袋一颤,他难受的不行,可那小模样可爱的死去活来。
叶涛被他逗笑了,揉着他的小脑袋道:“去客厅将就一宿吧。”
“喵—”宝宝委屈兮兮的叫了一声,哈啾哈啾的出去了。
下楼就寝和上楼就寝的叔侄俩刚好在走廊里遇见,周子骞还当叶涛想起他不允许宝宝进自己卧室,所以把宝宝撵出来了,推开主卧的门一瞧,根本就没人在。
周子骞偏头看向客房,似乎在沉吟又像在犹豫。
宝宝停下脚步,盯着他小叔默念:别瞎琢磨了,赶紧睡觉去,没有怪味枕头被子在召唤你,别辜负了它们。
终于,周子骞进了自己的房间,开灯,关门,过了一会儿响起了冲澡的声音。
小窥听狂安下心来,郁闷又踏实的下楼睡沙发去了。
浴室里雾气升腾,周子骞抹了把脸上的水,褪去虚假温和的面孔显得有些冷酷,眸光则是笃定的,流露出一种冷静的偏执。
他想清楚了,既然渴望,那就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叔清醒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什么,咱们还是讨论一下给叶叔叔另找主的事儿吧,同意的举手。
第93章 夜诉情肠
午夜将至,万籁俱寂,房里屋外全都静悄悄的,叶涛却睡意浅薄,不能成眠。少了宝宝均匀的小呼噜搅扰,心反而静不下来,左思右想全是白天在罗东家发生的事。
有时候人迟钝一点未必不好,越是心思细密发现的就越多,多见必多思,思虑重了无虞便没了。叶涛倒是希望自己庸人自扰,可当前的相安无事怎么看都像是风雨前的宁静。白天发生的事看似没什么要紧,却让叶涛没法儿轻忽。周子骞在试探他,而且试探的不够隐晦,他似乎不怕叶涛发现他的心思,这是叶涛非常不想看到的变故。
事到如今叶涛已经不敢说,什么都不用做,他自己能处理好这种话了,其实他当初那样说本就是安慰的成份居多。他那样安慰宝宝,根据不过是他认为周子骞更顾全大局,该不会因为感情上的事失了分寸。可世上唯有人心最难捉摸,更何况周子骞自来就是不好捉摸的人,他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旁人哪说的准?
叶涛越是捉摸不定心里越是烦乱,辗转反侧的人都累了,正要起身开灯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听到脚步声响,叶涛心里就是一动,进来的不是宝宝,那就只有周子骞了。叶涛一时间没想好,是该把话说破跟他一是一二是二的谈谈,还是继续装成一概不知的静观其变,于是便没出声。
周子骞似乎不怕他被惊动,脚步声没有刻意放轻,来到床边之后还把台灯打开了。
叶涛不是没在他面前装睡过,可今天却格外的磨人。长时间的静默里,叶涛闭着两眼,也不知床边的人在做什么。未知总是令人格外不安,和这种情况相比,被他抱在怀里装睡反而更容易些。
周子骞静静的看着叶涛,看了好一阵子才有动作,却不是转身离开,而是俯下。身去亲吻叶涛的嘴唇,与之前那些蜻蜓点水的浅吻不同,这个吻里没有小心翼翼。
叶涛几乎没有时间去想要不要不顾尴尬的“醒过来”,湿濡的舌尖就抵开了他的嘴唇,温柔却也强势的闯入之后就是更大胆的吮吻。叶涛有点发懵,短暂的怔愣过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跟着把人推开了。
床头灯的光线不够明亮,但也足矣让他们看清彼此的神情,和叶涛料想的一样,周子骞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他就那么安之若素的坐在床边,身上穿了一件睡袍,带子松松的拢在腰间,领口也有些松散,胸腹上那朵妖冶的莲花若隐若现。
叶涛抽身坐了起来,一脚踹在了他胸口上,倒不是因为这人的狎昵羞恼,叶涛气的是他明知道自己没睡却不点破,反而用这种方式让他承认他在装睡。
“生气了?打断你的骨头都没听你骂我一句,我以为你已经没有超然到没有怒这种情绪了。”挨了一脚的周子骞也不着恼,只捉叶涛的脚脚放回被子里,还怕冷风溜进去似的拢了拢被踢散的被角。
“那是因为我骗了你,我有错在先。”叶涛没有横眉立目,只是神情比以往要冷,漂亮的杏核眼里没了往日的恬淡与闲适。
“我道歉。”周子骞低了低他那高傲的头颅,似乎很有诚意,跟着又无奈般的说,“你不愿意醒,我只能叫醒你。”
“这么说又是我的不对了?”
“没有,都是我的错。”周子骞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惹他生气,见他冷了脸,一径的揽下过错,“别动气,当心身体。”
叶涛平复了下情绪,接过他递来的外衣披在身上,拢着衣襟道:“你想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希望没有然后了。你怎么想,想怎么做,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只想清清静静的过完这两年去过自己的日子。”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撇的一干二净。”周子骞苦笑,“你还真不怕我受打击。”
“我顾及你,谁顾及我?”叶涛话说的决绝,可未尝不是一种顾及。外人眼里他是周子骞的侄子,如果他们搅合到一起去,光是流言蜚语就够他受的。这到底是他动了心的人,他不能看着他,甚至于促使他身败名裂。
“如果我说我能顾全你,你会信吗?”
“我为什么要信?”叶涛狠下心,几乎字字诛心,“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信你?又凭什么为了你去试你可不可信?”
撇去拒绝背后的用心不谈,叶涛这番话很现实,而现实的言辞多是逆耳锥心的。周子骞真的有点受打击,或者说他有些不适应这过于明显的落差。他所认识的叶涛是个温柔的人,尽管他寡言少语,笑容吝啬,可他的心肠是柔软的,即使是不喜欢的人和事,他也不会犀利的对待。
“我喜欢你啊。”周子骞有生以来第一次向人表白,可既称不上深情款款,也不够温柔缱绻,话里倒是透着几分苦涩。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叶涛神情冷漠,拒绝的又狠又干脆,心里却很复杂。这是他喜欢的人啊,他喜欢的人在跟他示爱,他却不能接受。
“别说的这么绝对,给我留一点……”周子骞的语气越发苦涩,话说一半就消了声,似乎说不下去了。
留一点什么呢?机会?希望?还是仁慈?
叶涛眼睫半垂,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抱歉。”
周子骞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再度开口:“你说的对,我喜欢谁是我的事,你接不接受是你的自由。”
叶涛才要说些什么手就被他握住了,想抽手回来,却被握的更紧。叶涛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就见他浅浅的勾着唇角,眉宇之间尽是温柔。他这一笑实在好看,宛若昙花初绽一般,让人觉得一个错眼就是种莫大的遗憾。
叶涛在这勾魂摄魄的柔情笑意里听到他说:“既然两不相干,那我们就各顾各的,我不拒绝的你拒绝,你也不要管我继续喜欢。”
叶涛一愣神儿的工夫这人就施施然的起身走了,那脚步,那背影,哪有半分求爱被拒的落寞?自信倒是不缺。
叶涛哑口半晌,终是没能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个比成了精的狐狸还难缠的人不是善茬儿,看着吧,往后的日子有的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俩人磨叽了两年,二十多万字的篇幅,终于有点进展了,我竟然觉得叶叔叔踹的好,应该再踹狠点。谁能告诉我我这是什么心理?
第94章 无事生非
马姐失手打翻了一盅冰糖炖血燕,小城见了心疼的直抖落手,挺好的东西糟践了,马姐也觉着可惜,心思一动抱过了窗边晒暖的宝宝哄他吃。
宝宝耿耿着脖子就是不低头,喵呜喵呜的抗议:哦,东西掉地上想起我来了?您也忒会物尽其用了!不吃!谁爱吃谁吃!反正本少爷不吃!
马姐不死心的劝宝宝:“听话,快吃了它,好东西呢,吃了长大个儿。”
小城笑着劝马姐:“您别按它脑袋了,这小东西比人还难伺候,喝水都得现喝现倒。”
两人一猫正拉着锯,少当家的就进门了。年后广宇启动了一个新项目,周子骞是项目组的主要负责人,这些日子比较忙,难得早归。
宝宝趁着马姐一愣神儿的工夫,滋溜一声钻进了他和叶涛的屋子,奔进里屋跳上床,拿小猫爪推叶涛,把已经睡醒却不想起身的叶涛叫起来了。
叶涛正待开口,就听外屋响起了脚步声,足音不重,想来是知道这是他午休的时间,不想吵醒他。
叶涛披上外衣下了床,来到外间屋一瞧,周子骞正在打理一捧白绿相间的鲜花。这花并不名贵,就是很常见的白蔷薇,花瓣层层叠叠,包覆着黄色的花蕊,香气很淡,花也不够娇艳,却莫名的讨周子骞喜欢。店铺里百花齐放,他游来逛去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见着合眼的,蓦然回首,看到了角落里的白蔷薇,清宁,悠然,无心争相斗妍一般,于是他便走了过去,亲手选满一束,用香槟色的包装纸包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经过花店,看这花开的很好,就包了一束。”周子骞回眸一笑,那眉眼那笑容比花开正好的白蔷薇更夺目。
叶涛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他脚边的宝宝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随后偷翻了个白眼,心里满是嫌弃:好歹您也是个当家主事的,能别用那张脸勾引我叶叔叔吗?还给我叶叔叔送花,你当他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实在不会追人,您老不妨跟云阳取取经,他最擅长这种事了。
屋外,小城麻利的收拾了打翻的燕窝,又去周子骞房里取了只花瓶送了进来,马姐则去了厨房,让师傅重炖补品,不一会儿的工夫,内院里就剩下叶涛和周子骞了。宝宝去哪了?宝宝身单力薄,猫微言轻,既拦不住他小叔追求他叶叔叔,也没能耐帮他叶叔叔赶走他小叔,在这干巴巴的瞧着实在焦心,于是嘀咕着眼不见为净找豆儿妈去了。
叶涛睨着瓶里花束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现转向周子骞,眼底也不全是无动于衷,至少有那么一丝担忧:“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也管不了,但我得提醒你一句,家里人多嘴杂,你太随心所欲,早晚会惹出闲话。”
“我知道。”周子骞并没被这盆冷水浇醒,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是清醒的,他知道叶涛的拒绝与提醒全都带有为他着想的成份。他中意的人是个细心也温柔的人,他送他花送他礼物,不是在讨好,他只是想把美好的东西送给中意的人,给予也能带来愉悦与满足。
这时候叶涛还没有明确的意识到,照顾着一家老小的男人在感情方面其实相当吝啬,对爱情的理解更是不足,爱情里司空见惯的东西,他却要捉摸一番,能被他赞同的他就欣然接受,不能赞同的就远远撇开,还自以为是的将其定义为犯蠢。
“在想什么?”周子骞的手指轻轻的扫过叶涛的耳廓,继而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又搁在掌心里揉捏把玩,爱不释手一般。
叶涛道:“什么能克狐狸。”
周子骞莞尔:“那要看成精没成精,没成精的猎人就能拿下,如果是成了精的就只能请仙来收了。”
叶涛道:“难怪你跟罗东不和,算命的说他是星宿下凡。”
周子骞:“……”
叶涛趁机抽手回来,回里屋换了件厚实的衣裳,撇下貌美如花的狐狸精找刘老去了。他最近睡眠不太好,晚上睡不实,白天不爱起,他得请刘老给他配点药调理调理。
罗仙家不禁念叨,转天就驾临周府了。上仙最近也忙,无事不登三宝殿,特意拨冗前来是为了跟周子骞对酒会的流程。
没出正月的时候周罗两家结干亲的消息就传扬出去了,罗东发的请柬比周家这边要多,显示出了罗东对这门干亲的重视,也给了周家不小的面子。
敲定了主要的事宜,其余的事就由手下人去张罗了。
二月二十三,据说是个诸事皆宜的黄道吉日,也是周罗两家宴请宾朋的日子。酒宴设在京城有名的王府酒店,来贺宾客非富即贵,不知内情的还当是哪两个大富之家喜结连理,在这里摆酒。
酒会上人太多,叶涛自来不喜吵闹不爱应酬,等给他的“干爹”敬完茶,接了红包,叶涛就寻了个角落躲清净去了。虽说叶涛是这场酒会的主角,可来往宾客都是冲周子骞和罗东的面子来的,没人会找叶涛攀谈。周子骞和罗东不在跟前,他就是个无需多注意的活摆设,想躲清净倒也不难。
来到宾客聚集以外的角落,叶涛略舒了口气,小城见状问他是不是累了,叶涛摇了摇头,气色不是很好,有点少气懒言。
小城摸出裤兜里的药瓶,数出八粒小药丸,又跟服务生要了杯温水给他服药。
叶涛吃完药踏实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便打发小城去填肚子。打从刚才他就隐约听见什么东西咕噜咕噜的,来到四下无人的角落才听清咕噜的是小城的肚子。
“我不饿,来前吃了半斤点心,肚子里满着呢。”小城一径的拨愣脑袋,非跟这儿陪叶涛。
叶涛抚着想来凑个热闹来了又嫌无聊的宝少爷说:“宝宝饿了,你拿点吃的过来喂喂他。”
小城听了这话就不推脱了,麻利的去了另一头拿吃食。
叶涛所在的位置不很起眼,人也安静,可过往的人还是会有意无意的瞥上两眼。这和叶涛没什么关系,全都是宝宝的缘故。虽说宝少爷自落生起就体弱多病,可皮相却生的极好,那张男生女相的小脸儿实在俊俏,远山眉,杏核眼,眼角下一颗小小的朱砂痣,一颦一笑全是出尘绝艳。如此出众的少年,穿戴也与众不同,一身挑人的藕荷色裤褂,缎绣竹兰,盘扣立领,腕上绕着一百零八颗菩提珠,下坠一块满绿的佛手玉佩。当然最为显眼的是他怀里抱着一只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小猫。
远处的安呈轩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阵,迈步来到近前,问着“介意一起坐吗?”施施然的坐在了叶涛身旁。
叶涛没什么表示,宝宝却腻味的不行,安呈轩才摆出攀谈的架势宝宝就站了起来,呲着尖利的小牙,喉咙里嘶嘶作响。
安呈轩被他挠过,见他这副模样,身势收了收才道:“怎么来这种地方也带着猫?”
叶涛不拾话茬儿,只顺着宝宝略微炸起的皮毛道:“您换个地方坐吧,宝宝调皮,万一抓伤了您就不好了。”
“怎么说我也是个长辈,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该表现的这么明显吧?”安呈轩笑吟吟的,嗓音也好听,可说出来的话却十足刺耳,“子谦没教过你……哦,差点忘了,你身体不好,只能在家里养着,社交这种东西你学了也没多少机会用。”
叶涛把宝宝按在了怀里,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安呈轩。周子骞跟他提过安呈轩的为人,安呈轩看他碍眼,他能理解,可仅是碍眼的话不看他就是了,至于专程凑上来找茬儿吗?
第95章 得不偿失
“在想哪里得罪我了?”安呈轩眉眼略弯,唇角带笑,伸手捏住了叶涛削薄的肩膀,狎昵而又玩味的说,“别费心了,依你的心智也就适合站在笼子里唱唱歌,小雀鸟。”
安家这位小公子自来就不是随和可亲的人,再加上家里娇惯,就养成了如今这种刻薄霸道的性子。当然他到底是个生意人,即使骄纵自我也不可能对谁都是这种腔调儿,他刻薄叶涛是因为他嫉妒也记恨。两人初见就不很融洽,再见又被宝宝抓伤,当然最令安呈轩介怀的是,周子骞跟他疏远了许多,以前邀他去马场,三次里至少有一次他会应邀,现在却是一次都不去了。
安呈轩自然不是任由搪塞的人,三番五次被拒便有些恼了,他问周子骞为什么疏远自己,周子骞竟然说他侄子长大了,知道为他这个叔叔着想了,他不想侄子担心他有朝一日给他找个男婶婶。如果真有这种可能性,安呈轩还不至于太气恼,可问题是他争取了这么多年都没争取到一点这样的机会,最后还被这种理由“敬而远之”,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平时他和叶涛见不到面还好,今天一见那口郁气就涌上来了,怎么按都按不下去,非要撒一撒不可。
叶涛懒得和这种人置气,不过肩膀被人捏的有点疼,便抬了手去拂,结果没等他手到,宝宝就亮出了爪子。小猫动作奇快,根本容不得人阻拦躲避,安呈轩就觉得虎口一疼,待到抽手回去已然见血了。这回是新仇加旧恨,安呈轩一下子就火了,回手就打了过去。
叶涛一把抓住了安呈轩的腕子,另一只手将宝宝护在怀中,嗓音不高,气势却不软弱:“安总,这么多人看着呢,跟只猫大怒肝火不合适吧?”
“你纵着这畜生伤人就合适了?!”安呈轩恨恨的挣开了叶涛的手,脸上一片愠怒。
“畜生未必不懂人事,看在他护主心切的份上,您就别跟他计较了。”叶涛不想把场面弄得更难堪,虽说话里有话,却也给了安呈轩台阶。
不想安呈轩怒意难抑,并不领这份情,他拿出衣兜里的手帕,一边擦拭伤口一边道:“好,我可以不跟小畜生计较,可我的手伤成这样,总该有人赔个不是吧?”
这话说得实在可恶,他先找上来刻薄叶涛,反过来还要叶涛赔礼道歉,如果叶涛不道歉,他也能“大度”的原谅,只是如果那样的话,叶涛便等于承认自己是他口中的小畜生了。
拿了吃食回来的小城整听见他这番话,稍一琢磨便想见大概出了什么事了。小城紧忙放下杯盏,赔着笑道:“安少,您别动气,都是我的疏忽,没有看好宝宝,您要打要罚冲我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安呈轩故意刁难叶涛,自然对一径揽下过错的小城没个好脸色。
小城哽了一哽,紧跟着又凝了满脸的笑,依旧温言好语:“是是是,您说的对,我不该……”
“滚开,这里没你插嘴的地方!”安呈轩再度强横的打断了小城的话,瞥去那一眼带着明显的轻视与嫌恶。
“安总,适可而止吧。”叶涛只是不爱与人计较,但不代表他会任人欺辱,“我年纪是小,可是非好歹还是知道的。你踩我一脚我忍了,可你踩住了不抬脚,还要往泥里碾,这就太过了。”
安呈轩皮笑肉不笑的呵了一声,包着手绢的手一伸,抓住宝宝背后的软皮将他甩在了地上,在宝宝惊怒的叫声中上身前倾,贴近叶涛,轻轻的却带着浓浓挑衅的耳语:“我就踩了,你能怎么样?你以为子谦会为了你跟我翻脸吗?蠢货!”
“不及你蠢。”叶涛还是那副喜怒不惊的样子,话音不高也不低,仿佛与人闲聊一般,却不再为给脸不要的人留面子,“你以为你在刁难谁?你在刁难周家人,而他和我一氏同宗,你给我难堪就等于削他的面子,男人的面子有多贵重,安总不会不知道吧?他是不会和你当众翻脸,可私底下就难说了。我劝你学学收敛和忍耐,毕竟不是人人都有义务包容你的愚蠢。”
话音才落叶涛就把小城带回来的饮品拿在了手里,精致的杯盏里盛的是热红茶,叶涛略一扬手杯里的茶汤就泼了出去,全泼在了安呈轩胸前,雪白的衬衫瞬间就被茶汤浇透了,污渍还在蔓延。
安呈轩怔了一瞬,随即抓住了叶涛的衣襟,一脸气急败坏:“你干什么?!”
从安呈轩扬手要打宝宝的时候就有宾客注意到了,只是叶涛有意压事,才没惊动更多人,这时候安呈轩忽然拔高了音量,又是一副要和叶涛动手的架势,自然引来了不少视线。
“厅里太闷,我有点不舒服,手一抖就洒您身上了。”叶涛在众人惊疑的注视下平声静气的说,“先擦一擦吧,别烫坏了。小城……”
小城紧忙拿起餐巾帮安呈轩擦拭,明着是擦衣服,实则捉了安呈轩抓在叶涛衣襟的上手,略施巧劲儿把安呈轩的力道卸了,又挤身过去,挡在了两人中间,一边七手八脚的给安呈轩擦衣服一边连声赔不是。
安呈轩脸都青了,气急败坏的挥开小城的手,想要起身抓叶涛,可瞥见周围一圈宾客都在往这里看,将要伸出去的手又顿住了。纤长的手指暗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胀鼓了起来,到底还是按捺住了。
叶涛俯身抱起宝宝,若无其事的走开了。撞见闻讯而来的罗东,叶涛轻描淡写的解释说:“安总看我一个人无聊,好心过来陪我说话儿,我们聊的太投机了,我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溅了安总一身茶水。”
听话听声儿,听锣听音儿,罗东脑子这么活泛,跟叶涛又是熟到不能更熟的老交情,转瞬之间就把来龙去脉理出来了:姓安的闲来生事,跑去撩扯叶涛,他当叶涛是个小屁孩,惹急了他也就是哭着找叔叔告状,还不一定被人听信,结果却碰了钉子,被叶涛反过来教训了。
“怎么这么毛躁?没烫到安总吧?”罗东嗔怪着叶涛,心里则在暗骂安呈轩,个不懂人事的东西,竟然在这种场合作妖,烫死他都不冤!
“幸好茶不烫,只是把衣服弄脏了,您过去看看吧。”
“你呀,净给大人找麻烦。”罗东装腔作势的埋怨了两句,抬手招来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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