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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善其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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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绞尽脑汁争取了那么久的结果,竟然在这种时候送到了眼前,可周子骞一点得偿所愿的喜悦都没有。为了死心在一起,还没开始就预定了结束,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听叶涛亲口说出来他才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有多混账。
  周子骞抬起头看着叶涛,唇齿啮合,眉头紧锁,竟是犹豫着要不要拒绝。
  “怎么了?嫌我话说的不中肯?”叶涛像摸大狗似的摸了男人的头发,“没把责任全推给你,我也有私心,就当是我们临时做个伴儿吧。”
  “没有。”周子骞没觉着之前的话不中肯,也不觉得现在的说法有多好听,光是“临时”两个字就够刺耳朵了,况且归根结底还是一回事,说的好听有什么用?
  “随你怎么想吧。”叶涛不再为那些虚头巴脑的说辞费口舌,他推开周子骞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抬手揉了下眉心,那些因爱而生的温和、对这个人的纵容仿佛被揉去了,“应我两件事,一、以后有话直说,别把你对外人那套心思手段用在我身上;二、该放手的时候干干脆脆的,就算你还没腻也不要拖泥带水。”
  周子骞明白,叶涛说这话不是怕他纠缠,而是怕被不想放手的他算计。多可笑啊,在他喜欢的人眼里他周子骞就是个既自私又阴险的混蛋。这样想着周子骞真的笑了出来,笑的满面自嘲,他问叶涛:“你喜欢我什么?”
  叶涛也没有明确的答案,想了一想才道:“在你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你对我很好,所以我动心了。”
  “这样啊?”周子骞了然般的点了点头,温柔的揽住叶涛的肩膀,在他头发上吻了吻,“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从叶涛家里出来,冷空气涌入心肺,窒闷感才被冲淡一点。周子骞靠在车子上点起一支烟,一边吸食一边不由自主的回想叶涛刚刚说的话,那种窒闷感又变浓了。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为自己的心穿上一层硬甲,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心和盔甲早就长在了一起,原来还是有懈可击的,叶涛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让他难受甚至让他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叔让大家失望了吧?哎……


第102章 一得一失
  外面天气很好,叶涛晾完衣服,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回到客厅以后对宝宝说:“我去换衣服,咱们出去走走。”
  窝在沙发上的宝宝无精打采的喵了一声,尾巴梢儿都没抬一下。自从周子骞那天来过之后,小家伙儿就郁郁寡欢的,当天晚上还哭了一鼻子。宝宝为他的叶叔叔委屈,也对他小叔失望。
  叔叔曾经是宝宝心目当中最完美的人,长的好看,能力出众,又有担当,家里和公司全要他操心,他也任劳任怨,从不言苦累。可自从叶涛向他坦白身份之后,他在宝宝心目中的形象就一点一点的崩塌了,现在再看,他简直就是云阳的翻版,自私自利,自以为是,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利用别人的善意和感情。
  宝宝真的很失望,这还是那个把他带大的男人吗?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说他一直如此,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亲人,所以没能看到他薄情寡义的一面?
  自幼长在温室里的孩子终于见识到了成年人的虚伪和冷酷,却是在自己最敬爱的叔叔身上看到的,这让宝宝倍觉难过。现在宝宝唯一能够拿来安慰自己的就是,他小叔没有迫不及待的表态。他犹豫了,说明他对叶涛还是有一丝歉疚的。只是不知道这丝歉疚能不能让他良心发现,别再难为叶涛。
  农历三月的京城天已经暖了,沿街的树木绿莹莹的,拂面的春风轻缓柔和。咖啡厅外撑着几把深绿色的遮阳伞,逛街逛累的女孩们坐在伞下歇息,笑语嫣嫣的交谈声在这样的环境里不显聒噪,就像枝头的小鸟在欢快的鸣叫。
  叶涛点了一份草莓慕斯,切成刚好入口的小块儿喂给宝宝吃,宝宝低落了几天的情绪终于被这样的天气与氛围冲淡了一些。可是他小叔似乎受不得他心情好,一份甜品没吃完,叶涛的手机就响了。
  周子骞去了叶涛家,敲门没人应,就打给了叶涛,得知他在附近的咖啡厅吃东西,很快就找来了。
  叶涛没像往常那样锦缎加身,宽松的帽衫和烟管牛仔裤让他看起来像个普通也出众的少年。他微垂着头给膝头的小猫擦嘴,袖管儿挽到了手肘处,露出两截儿白皙的手臂,那张因为病弱而缺乏血色的小脸儿被阳光染上一层樱粉,粉面桃腮,眉目如画,一个男孩儿漂亮成这样,即便是不相干的路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周子骞看着眼前的人,并不觉得赏心悦目,反倒有些烦躁。以往他不认为侄子相貌出众是件坏事,他甚至没太留意自己带大的孩子是否真有外人褒奖的那般好看。可如今他不再是他的侄子,于是他留意到了这些,然后又会忍不住去想,如果他不属于他,将会引来多少人觊觎?等他对自己彻底死心以后,他会把他的感情交给谁?那个幸运的混蛋一定会如获珍宝的牢牢抓住他,让他再也没心思去想从前吧?
  周子骞别开视线,拿出衣兜里的烟点了一支,望着广场上的喷泉缓缓吸食,面上无波无澜,心里却烦闷不堪。
  那天晚上的谈话就像一把斧头,它把所有模糊不清的东西都劈散了。现在他和叶涛都清楚彼此的打算,他想用叶涛避免自己生出执念,而叶涛跟他开诚布公,答应和他在一起,并不是在向他妥协,而是决定对他死心了。只要他轻轻的点一下头,叶涛就会和他在一起,但是在他点头的那一刻叶涛怕是就彻底死心了,不管如何喜欢他也不会对他有半点期待,连潜意识里的期待都会一并消失。
  周子骞知道叶涛不会让爱情那种东西左右自己太久,更不会被它束缚,于己不利的感情和人,再放不下他也能放下。这就是叶涛,一个既重情又理智的男人。周子骞被这个男人吸引着,由心到身全在叫嚣着得到他。他真的喜欢叶涛,只是喜欢的不够多,他不会也不能为叶涛打乱自己的人生,所以他只能在暂时拥有叶涛但会让叶涛心灰意冷和放弃一时的拥有留下一点美好余念之间做选择。
  周子骞把烟蒂碾在了烟灰缸里,拿起一张纸巾递到了叶涛嘴边,满心无奈的斥道:“猫吃剩的还往嘴里放,吐出来!”
  叶涛把嘴里的草莓慕斯吐在了纸上,周子骞顺手折了一下扔进了盘子里,颦着眉心叹气:“我真怀疑我在你那用的餐具宝宝都用过。”
  叶涛和宝宝对视了一眼,知道小家伙儿憋屈好几天了,贴心的帮他回了一句:“是用过。”
  周子骞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起身道:“走吧。”
  叶涛还以为要回去了,一句赘言没有的坐上了周子骞的车,上了路才发现既不是回他家的方向也不是回周家的方向。
  叶涛把在真皮座椅上磨爪子的宝宝抓回来抱在腿上,觑了车主一眼,见他似乎没留意才安下心来问:“去哪啊?”
  周子骞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专注也随意:“先去买餐具,然后找个僻静地方儿把你的破猫埋了。”
  宝少爷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这下更来气了,吹胡子瞪眼的腹诽:没有我一命换一命,你有机会认识叶叔叔吗?虽然我成就的是一段孽缘,可成就的是您的缘啊,我好歹算一媒人吧?您老就这么谢我啊?只听说过新人送进房,媒人扔过墙,还没见过直接给媒人入土为安的呢!
  叶涛把宝宝往外伸的小爪儿捉了回来,把他抱在腿上顺毛揉肚皮,不让他用捣蛋的方式泄愤。
  去的地方不僻静,但路有些远,叶涛迷迷怔怔的睡着了,宝宝趁机溜到后座,嘁嚓卡嚓的抓了痛快,全当座椅是他小叔了。
  车子停下来浅眠的叶涛就醒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就见窗外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沿街两排商铺,放眼望去连个灯火阑珊的角落都没有。
  周子骞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叶涛身上,顺手拎起爬回来装乖的宝宝扔回后座:“你在车里等着。”
  叶涛跟着周子骞下了车,真的被带进一家精品瓷器店。叶涛在那些拿来当摆件都嫌精细的杯盘碗盏中间徘徊片刻,回过头问周子骞:“有必要吗?”
  “我一直觉着家里的餐具太粗糙了,不适合你用。选两套吧,一套放在你那,一套带回家用。”周子骞摊开叶涛的手,在他掌心里放了只华美的骨质瓷碗,“不觉得很好看吗?”
  这双没做过一点重活的手骨节细小圆润,十指修长,尖削如笋,托着精致剔透的瓷碗,形成了一种堪称唯美的视觉效应。
  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买两套餐具,叶涛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不过后来两人分开之后,留在周家的那套餐具倒是成了周子骞非常爱惜的东西,时常看着看着就出神儿了,每每此时谁也不敢出声打搅,任由他一个人怔然许久,再随着一声叹息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宝宝们觉得这一章挺墨迹的(也许不止这一章),我码的时候也有点犹豫,后来想想还是码了吧,交代一下小叔的内心,好让他显得不那么渣,当然每个人见解不同,可能有的宝宝看完会觉得他更渣了。哎,我也是洗不白他了,让他自个儿努力吧。


第103章 所谓念旧
  瓷器店离叶涛的住处比较远,买完东西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车子开出商业街,在一家明显会拒绝宠物入内的餐厅前停了下来。宝宝隔着车窗瞧了眼餐厅大门就明白了,这是还想让他留下来看车。宝宝气不打一处来,车门一开就蹿了出去,沿着马路猛跑。
  “宝宝,快回来!”叶涛着急了,宝宝是路痴,出了胡同都能找不见家门,万一跑丢了就麻烦了。
  “你回来,在这等着。”周子骞拿爱猫如命的叶涛没辙,只能帮他去追宝宝。
  宝宝憋着坏牟着劲儿溜了他小叔半条街,可怜周子骞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愣在街头上演了一场追猫戏码。不过侄子坏,叔叔也够损,宝宝的教训很快就来了。周子骞把他扔进了后备箱,拉上还在说情的叶涛就往餐厅走。
  “放他出来,别关着他,你打他一顿都行!”叶涛承认宝宝是有不对,周子骞生气情有可原,可是他不能让宝宝挨这样的罚。自从遭遇绑架之后宝宝就患上了幽闭恐惧症,虽说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但还是会害怕封闭黑暗的环境,这样罚他还不如狠狠的打他一顿。
  “打它?你让吗?这小畜生之所以无法无天就是你给惯的!”周子骞也不是成心跟只猫较劲,只是他本来就心情不好,被宝宝这样一闹,郁气直接变邪火了。
  “你都说他是小畜生了,你跟只畜生较什么真儿?放手!快把他放出来!”后备箱里的宝宝已经叫差音儿了,叶涛听在耳里急在心里,也顾不得当街拉拉扯扯好看不好看了,周子骞抓着他的手腕不放,他便反方向使力向后拖。
  叶涛那点小力气跟周子骞比无异于蚍蜉撼树,可周子骞怕伤了他,稍一收力细瘦的手腕就滑出去了。叶涛紧走几步来到车后,扶着后备箱盖安抚宝宝:“别怕,这就放你出来……”回头再看周子骞,就见他沉着脸站在原地,叶涛急了,用力一拍后背箱盖,“快打开!”
  周子骞拿出裤兜里的车钥匙按了两下,随着车灯闪烁,车子解锁,后备箱盖自动升了起来。
  “喵……!”宝宝叫着扑进叶涛怀里,两眼含泪,浑身瑟瑟发抖。
  叶涛一下一下的拍抚着他的后背,温声轻语的说着不怕啊没事了安慰之词。
  周子骞啼笑皆非,怎么弄得跟两口子管孩子似的?
  被宝宝这一搅合,饭也没吃成,三人空着肚子回去了。
  宝宝吓坏了,不敢再惹周子骞,一路都窝在叶涛怀里,真把叶涛当妈妈似的,两只小爪攀着叶涛的衣襟,心里既后怕又委屈。
  快到叶涛家的时候,车子再次停了下来,周子骞一个人下了车,在叶涛以前常光顾的小馆子点了饭菜。小饭馆生意很好,等菜又耽搁了些时间,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钟了。
  老旧的住宅区里路灯稀疏,即便还有住户进出,可也透着一股灯火阑珊的昏暗冷清,这让楼前拉扯的两个人格外引人注意。
  周子骞的车停在楼前的空地上,车子熄火,人没下车,车里的两人一言不发的看着车外的两人拉扯争执。
  李明珏喝多了,往常挺体面的一个人,竟然大庭广众的耍起了酒疯,醉言醉语的嚷嚷:“别他妈拽我了!我就上去看看他,我就想看看他,我不烦他……”
  “别他妈跟这儿装疯卖傻了!”秦志恒劝了半天也不好使,也上火了,“人都没了两年了,你给他送的葬,你忘了吗?!”
  “放屁!你他妈才死了!我昨天还看见他了,就在……就在门口的超市里,他在那买关东煮,我看的真真儿的!”李明珏吼着吼着声音就低下去了,垂着脑袋含混的咕哝,“他最爱吃那的关东煮了,我记着呢,我没忘,我都记着呢……”
  秦志恒跟个醉鬼掰扯不清,拽着他硬往车边带。李明珏死也不走,运足了全身的力气往后扯,非要上楼去。秦志恒耐心耗尽,一撒手给他扔在了地上,转身要走,就听身后的醉鬼还在那里嘟囔:“我看见他了,我真的看见他了……”
  秦志恒听得一阵心酸,他不知道李明珏昨天看到什么人了,但他可以肯定绝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那人真的死了很久了。
  秦志恒叹着气折了回去,蹲在醉酒的男人跟前好言哄劝:“今天太晚了,他可能睡了,明天再来看他吧,明天我送你过来。”
  李明珏坐在地上发了会儿愣,终于不再执拗,被秦志恒架上了车。银色的车辆从周子骞和叶涛面前开了过去,很快就混入夜色不见了。
  “别忘了拿你的餐具。”叶涛一言唤醒了叔侄俩,随后提着打包的吃食先下车了。
  叶涛空不出手来抱宝宝,宝宝就乖乖的跟在他脚边。三人一路无话的上了楼,周子骞把餐具提进厨房,问叶涛放哪里,叶涛指了下流理台,等他把餐具放下,叶涛就把包装拆了,取了几个碗盘放进水池冲洗。
  上万块的精致器皿,盛放的第一餐竟然是街边小馆做的炒腰花、拌芥兰和南煎丸子,叶涛一边冲洗盘子上的洗洁精泡沫一边暗自好笑,为了迁就爱干净的周少爷只能委屈这些比艺术品还精美的碗盘了。
  周子骞眯着双狐狸眼站在旁边,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叶涛翘起的嘴角,那个弧度小的微乎其微,不仔细盯着瞧很难发现。周子骞瞧的仔细,于是发现了,然后就疑惑了。他不明白叶涛在笑什么,因为李明珏的“深情”和“念旧”得意窃喜?叶涛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透着好奇和揣度的目光直白了些,叶涛没去迎视都察觉到了,他一边冲洗着水池里的碗盘一边提醒那人:“有话直说。”
  “我有点好奇你看完刚才那出儿戏有什么感想。”
  “有点好奇?那你忍忍吧,我有点累,不想废话。”
  周子骞失笑,更正:“我很好奇,还有点膈应。”
  叶涛觉着这该是没有保留的实话了,便也直言相告了。在自家楼下看到前任,那人还在耍酒疯,若说一点感想没有未免不够中肯,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过去的人和事,好与歹,喜与悲,叶涛已经不再挂心,非要说有什么感想,就只有意外和碍眼了。
  李明珏并不是长情的人,叶涛“过世”不久他就另结新欢了,两年来不知道换了多少情人,男女皆有,良莠不齐。这些事罗东有耳闻,但他不愿给叶涛添堵,所以就没跟叶涛提。直到年前几人在餐厅偶然遇见李明珏,叶涛又一次入了李明珏的眼,罗东才既膈应又搓火的念叨了两回。说来讽刺,李明珏之所以对现在的叶涛一见倾心是因为他觉得现在的叶涛和从前的叶涛相像,当然他所谓的相像不是指相貌,而是眉眼间那一抹淡漠。那种仿佛对什么人什么事都不很在意,但又不是孤傲冷漠的气质,吸引了李明珏,让他想起了已故的爱人。
  叶涛把饭菜倒进洗好的盘子里,周子骞伸手去端的时候听到他用心平气和的语气骂了一声:“贱人。”
  周子骞直直的看着他,比在楼下见到耍酒疯的李明珏还要意外:“你说什么?”


第104章 达观知命
  曾经我真心待你,你却弃如敝履,如今我不恨不念,你却捧着一副狼心狗肺说你都还记得,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叶涛不是在骂人,他只不过平静客观的阐述了一个事实,严格来说都算不上犯口业。
  周子骞那一脸毫无掩饰的惊讶惹得叶涛有点想笑,摇摇头,回他一句:“不是说你。”
  周子骞没再说话,端着盛进碗盘的饭菜离开了厨房。叶涛放好用不到的餐具,来到厅里时就见桌上摆着吃食和之前开的那瓶帕斯图。那人到底还是没找到醒酒器,几万块的酒水直接倒进了普通的玻璃杯,这瓶酒算是给那套昂贵的餐具舍命陪君子了。
  “宝宝,吃饭了。”叶涛先把宝宝的位子摆好,这才给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才被收拾了一顿的宝宝远没往日那般张扬,迈着悄无声息的小碎步挪到餐桌边,先偷眼看了看周子骞,见他没往自己这边瞧才十分收敛的跳上椅子。不想他这里还没坐稳他小叔就看了过来,那张脸既无表情也无温度。宝宝心里一突,都没敢跟小叔对视就直接跳了下去,生怕一个对视都被当成挑衅。
  “宝宝,吃饭了。”叶涛低头再唤,就见桌下的小猫委委屈屈的摇头:我不吃了,省的他老人家看我碍眼,费心找我麻烦,我少吃一顿我们爷俩都省事儿了。
  见这孩子真吓坏了,叶涛就没再招唤,起身拿来宝宝的小碗,盛了点白饭,拨了几样菜,把碗送到了餐桌下面。
  整顿饭吃的极其沉闷,叶涛一声不响的进食,周子骞自斟自饮,曾被叶涛拿来珍藏的酒到了他手里好像变成了葡萄汁,而且这瓶葡萄汁又酸又涩,他喝的并不畅快更不享受。
  叶涛先吃好了,陪着宝宝看了会儿电视,然后抱着宝宝去了浴室,先给小家伙儿洗了个澡,用浴巾裹好抱回客厅,自己又折回去洗漱,再出来的时候周子骞已经下了餐桌,正和正襟危坐的侄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其实爷俩都不知道电视里演的是什么,只是各怀心事的盯着电视机出神儿。
  叶涛搁下擦头的毛巾,把桌上的残羹剩饭端进厨房,正洗刷着碗盘,周子骞就进来了。叶涛偏头看了他一眼,喝了大半瓶酒的男人似乎酒劲还没上头,只有颧骨处有些泛红,眼底不浑不乱,脚下也很稳。
  “叫人来接你还是在这将就一晚?”叶涛问的很随意,似乎在谈论的真的是周子骞的去留,没有更多意味。
  周子骞没答话,他从身后抱住叶涛,埋首在他颈间。他没有醉,至少现在还很清醒,所以他清楚的记得今天过来做什么。他踌躇了三天,因为难以取舍所以那三天过的比三年还要漫长难捱,今天他终于下定决心,来跟叶涛说,我们不试了,我希望你在离开周家以后,回想起周子骞这个人还能有一点好的念想。
  来之前他真的是这样打算的,所以他心情很差,甚至因为宝宝犯了一点小错邪火难遏,借题发挥。然后他见到了李明珏,又亲眼目睹了叶涛对昔日情人的漠然与嫌恶,他本该更加笃定来时做出的决定,可他没有,事到临头他反悔了。
  回忆里的一点好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只是一点看不到摸不着的记忆罢了。周子骞的好与坏,叶涛全都会放下,他会把感情投放在别人身上,眼里只有别人,不再有他周子骞一毫一厘,待到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连曾经的拥有都没有。既然割舍什么都换不来,还让他难过让他不甘,那割舍还有什么意义?就让他做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吧。
  叶涛被高大的男人压的背都挺不起来,刚想出声赶人就听他在自己耳边叹了一声:“就算你在骂我,我也无话可说。”
  叶涛微愣了下,随之牵了牵唇角,其实周子骞的话没有那么好笑,叶涛会被轻易惹笑是因为他放松下来了。不像回来之前,心中太多顾虑,怕这人不依不饶,怕自己被他动摇,怕把话说开难堪,怕不说被当成默许。那时候他绞尽脑汁的想把这个难解的题圆满解开,现在想想只觉得可笑,亏他自命清醒,到头来还是愚人一个。
  这哪里是什么难解的题?分明是他的命数和劫数。别人一世一生死,他却死而复生再为人,这是他的命数。上一世他遇人不淑,识人不清,遭欺被骗,这一世本该痛定思痛,绝不再重蹈覆辙,结果却遇上了姓周的,明知道他心不诚人不善,却为他动了心,明知道该远远避开,却被越逼越紧,这是他的劫数。
  既是劫数就不要妄想躲过去,顺其自然说不定还能少受些周折与磨难。这样想着,或者说这样宽慰着自己,叶涛便看开了。他不期望周子骞拿出真心实意,能把自己的心和意生生剖开,分别对待的人,心必然又冷又硬,所以他不要他的心。反之他也不怕他待自己更坏,等他用他的坏磨光了他在自己心里的那点好,自己就能彻底抽身了。
  不期望就不会失望,叶涛以为自己没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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