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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善其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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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有次我和老爷子开玩笑,问他老人家几时修到那种境界的,你猜老爷子怎么说?”
  人家叨念了这么多,叶涛不好一言不发,便顺着他的话茬儿问了一句:“怎么说?”
  “真能无欲无我,老头儿我就得到成佛了,还养什么生?”效仿着自家老爷子的语气说完这话,阿青露出个与年龄不相称的表情,“话说完了老爷子也醒过味儿来了,就因为我跟他逗了两句闷子,他就撵我上房晒药。我有点恐高,被撵上去就下不来了。他老人家可好,叫来一帮徒弟看我笑话,还撺掇大家押宝,赌我要在房上趴多久。老爷子笑呵呵的说,有乐子就乐一乐,没乐子就找点乐子乐一乐,这才是凡人的养生秘诀。”
  叶涛微微的翘了翘唇角,笑容淡的几近吝啬,可阿青已经很知足了,这还是两人认识以来,他第一次见这位小少爷笑。
  叶涛将手搭在了脉枕上,客气但也不全是客气的略一颔首:“费心了。”
  叶涛的住处带一个宽敞的院子,前主人大概是爱花之人,房前屋后栽种了许多花草,一待天暖芳草萋萋,环抱着白色小楼的栅栏成了藤蔷薇的花架,等到天再暖和些,这些生命力强盛的藤本植物会郁郁葱葱的结成一面墙。
  叶涛好起来的时候,院子里的玉兰树已经抽出枝叶了。阿青拿出玉兰开花时拍下的照片给叶涛看,笑说玉兰有自信,别的花木都是先长枝叶再开花,它偏要把花开在叶子前头,花美不用绿叶衬,只可惜错过了主人的欣赏,只能等明年再美给主人看了。
  叶涛望着绿莹莹的枝头,眉宇间还有残存的病弱之气,但这对精致的容颜无损,反而因为脆弱易折而倍显清丽。
  正当阿青暗叹一个快满二十岁的男孩儿怎么比自家女儿还要明丽沉静时,叶涛则在思忖:明年,我还会在这里吗?
  谁都没有料到,在他搬出周家一事上,周老不点头则已,一点头就是完全不同的态度了。老爷子到底如何盘算的,叶涛说不准,但可以看出周老不怕自己的儿孙生疏。不然他不用搬到城外也能有个清幽的环境静养,周子骞也不能只因为工作繁忙就久不来探望。再者阿青也说了,京城的气候环境无一不差,不适他这样的人居住。
  也许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周老的授意下搬离这座城市,又或者,情况允许的话,他和周子骞做一出戏,让周云溪这个人消失,那样他就可以彻底的和周家撇清关系了。
  叶涛这样思忖着,折下一片玉兰叶夹进了书里。
  不知怎么的,阿青觉得他垂眸的那一瞬目光有些哀伤。阿青又一次想起了自己的女儿,那个小妮子也曾露出过这种神情。于是几乎是不由自主的,阿青揉了揉叶涛的头发,他是想安慰这个不知因为什么在难过的孩子,却惹得对方僵了一僵,然后抬起眸子看他,神情一如往常的寡淡,眼睛像琥珀一样沉静。那一瞬令人为之心疼的哀伤就像阿青的错觉,并没有真实存在过。
  因为住在远离闹市的城外,所以叶涛这里很少有访客,数月里只有罗东和关彬来过。叶涛从关彬口中得知关锦裳来了京城,工作是周老给安排的,在一家贸易公司担任财务工作。
  不过周子骞和关锦裳并没有因为地理距离上的拉近而亲近起来,周子骞工作忙,关锦裳也不是无所事事,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见了面也是以礼相待,周子骞表现的既君子又绅士,给关锦裳的尊重已经超出了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地步。
  女人天性敏感,所以在关锦荣问起两人进展如何时,关锦裳故作幽怨的叹声说:“我还是等着彬彬长大娶我吧。”
  话自然是玩笑话,可也不难听出几乎没有进展的进展。
  “云溪,周叔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和我小姑的事?”关彬几度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忍住。想要旁敲侧击的向叶涛打探一下,周子骞是不是不喜欢关锦裳。
  垂眸添茶的叶涛几不可察的顿了顿,随后面无波澜的摇了摇头。
  关彬捧着茶盏寻思了一会儿,孩子气的偏了偏头:“你搬出来住不会是为了给谈恋爱的人让地方吧?”说着就笑了,“那你搬的太早了。”
  叶涛垂着眸子吃茶,他不想听说这些,也不想谈及这些,于是连关彬何出此言都没有问。
  虽然关彬把叶涛当朋友,可在他眼里叶涛和周子骞是亲叔侄,有些话他不好对叶涛说,所以这个话题便就此打住了。
  关彬来过的第二天,叶涛接到了周子骞的电话。问候之后周子骞便沉默了下来,不是无话可说,可他已经没有说那些话的资格了,所以只能沉默,所以再如何惦念也不能去看他。
  “我很好,没有要紧事不用再打来了。”叶涛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他不是在责怪,也没有怨恨,这样做是为了两人好。
  他们就好比两个戒毒的瘾君子,彼此就是对方的毒。品,只有不去接触才能尽早戒除。
  周子骞握着还在响着忙音的手机仰躺在床上,忙音过后,手机安静了,过了一会儿连屏幕也暗了。周子骞盯着昏暗的房顶发了阵怔,然后将身旁的小猫放进了怀里,仿佛那样可以填补一点割舍后多出来的空落。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四十岁的大叔也不错,年纪大的会疼人。PS:就事论事而已,我可没说四哥是攻二。


第120章 各还本道
  周家这两年格外不顺,先是叶涛和周子骞被绑架,后是周老病重,隔年周子骞被人寻仇,这才消停了几个月,周子骞的叔父又出事了。
  周显义是周老的亲弟弟,可兄弟俩的脾性完全不同。周二爷年轻时就风流,而且风流起来就不顾德行,上了年纪也没能改掉这个毛病。好在周家家道殷实,他本人又刁钻奸猾,所以一直没在这种事上栽过跟头。
  可是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的,损事做多了难免遭报应。不久前周显义结实了一位娇艳的少妇,对方颇有手段,将阅女无数的周二爷哄的身心舒畅,一时间流连忘返。不想这朵艳压群芳的牡丹花竟成了他的夺命香,周显义烧错了香引来了鬼,两人厮混时被人家丈夫捉奸在床,没容得他息事宁人,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就将揣在怀里的刀子抽了出来。周显义被连捅了五刀,肠穿肚烂,惨死当场。
  家中出了这样的丑事,必然要尽力遮掩。周子骞被连夜找了过去,他的堂姐堂弟很看得起他,以为把他找来事情就算解决一半了。周子骞带着自己的心腹应付警察与闻风而至的记者时,姐弟俩忙着与律师确认父亲有没有立下遗嘱,遗产如何分配。
  周子骞还算不负所托,又是塞钱又找关系的一通疏通,总算没让叔父的死讯登上隔天的报纸。不过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周老那里必需知会。周子骞亲自给父亲打了电话,可周老不仅没能赶来送胞弟最后一程,还被气的病倒了。周显义出殡的时候,周老还在医院躺着,一副不知什么时候会随弟弟而去的枯槁病容。
  周显义死的太过难堪,所以丧事办的比较低调。没人给叶涛报丧,身边的人也不多嘴,直到出殡的头天晚上,叶涛才接到消息。
  周显义生前没积下阴德,落了个难堪的惨死不说,出殡都没赶上好天气。绵绵阴雨冲刷着送丧的车队,路上一片湿泞。
  孝子贤孙坐在同一辆车上,周子骞的堂弟堂姐坐在一头,一人捧着骨灰,一人抱着遗像,各自颦着两道眉,俱是死了亲爹的模样。但让他们如此沉重的不是亲爹死了,而是亲爹立下的遗嘱里出现了他们以外的人,并且有“以外”之外的私生子想要分一杯羹,如今亲爹还没入土为安,就有两个私生子找上门了。
  叶涛和周子骞坐在另一边,中间隔着半臂的距离。这半臂的距离是淡漠,是疏离,是各还本道。周子骞连他一片衣袖都沾染不到,可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不由自主的受他牵引。鼻端是他身上的草药味,不浓不淡,带一丝若有似无的微苦,细嗅却是令人熨帖的恬淡气息;余光里是他削薄的肩膀,尽管有衣料包覆着,可还是能看出他又瘦了,初春那场病肯定让他受了不少罪。
  他没有穿正装,大概是因为少有机会穿着,之前做的那几套已经不合身了。他身上那套青色衣裤有些眼生,但制衣的料子他认得,是他去年出差带回来的那块香云纱。他不常穿这套衣服,因为稍有动作衣料就会沙沙细响,也不如他穿惯的绸缎服帖。
  叶涛从小冰箱里拿了瓶水出来,动作间衣料果然有沙沙的轻响声。周子骞留意的是他的脸色,他比叶涛更了解这具身体,见他从冰箱里拿水喝便知道他多半是晕车了。
  这种天气本就气压低,他们坐的又是严密的礼宾车,不开窗不开冷风,只靠自然风来循环车内的空气,体质差的人难免感觉不适。
  等叶涛喝完水,周子骞就坐了过去,一手扶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试探性的动作没有遭到拒绝,周子骞才将虚扶在他肩上的手落实,然后在一个转弯的路口,借住微小的惯性,终于将轻揽变成了环抱。
  在分别数月后的第一次亲近里,周子骞无声的深吸了口气,尽管他的神情非常平静,可那种带着渴求心理的举动就像是瘾君子拿到一点点毒。品。周子骞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觉得自己更像变态犯罪心理测试题里的那个女孩。
  母亲死了,姐妹俩参加葬礼。妹妹在葬礼上遇见一个男人,对他一见倾心。回家后妹妹把姐姐杀了,因为她想再见到那个男人。
  周子骞暗自对比了下,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他觉得自己距离心理变态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虽然他二叔歹毒阴损,每次出点纰漏,老人家就像狗一样紧咬不放,恨不得把他咬出公司,那他也没有杀害父亲唯一的弟弟。他只不过给了那个妻子出轨的可怜人一个地址,他没有让他杀人,也不是为了在这场葬礼上见到谁给的他地址。对亲人痛下杀手这种事,大概只有真正的变态和他的亲人才做的出来。
  车子开到山脚下就停了,余下的路只能步行。雨势愈演愈烈,仿佛在为逝者悲恸,实际上只是给送葬的人添麻烦。周子骞把外套给了叶涛,手里的伞也大半偏在叶涛这边。小城只能忍着雨水浇灌,把自己的伞举到周子骞头上。
  风吹雨潲的送完葬,几乎每个人都被淋湿了。下山路更不好走,伞下的视野不够开阔,石板铺就的山阶还有些湿滑。
  周子骞让叶涛撑着雨伞,自己空出手来护着他,以防打滑跌倒。他们这里走的稳妥,前面的周子舒忽然一个趔趄,既狼狈又危险的摔在了山阶上。周子勋上前扶他,却险些挨个耳光。周子舒手都抬起来了,要不是怕在人前出丑,这一巴掌必定挥下去。
  周子舒凝眉啮齿的低斥:“滚远点!”
  周子勋冷笑:“看清楚是谁推的你再撒泼。”
  周子舒闻言看了一眼伸手过来的丈夫,脸色变了几变。
  徐文君低声斥她:“你有没有脑子?这种话你也信!”
  周子骞小心的护着叶涛,经过堂姐身边时淡淡道:“就算姐夫有这种心思也不会现在动手。”
  一句话说的三人心情各异,周子舒倒是没再向谁发难,可她的脚扭伤了,自己下不了山。她抬眼瞧了瞧身边的人,最后让一个外人搀扶着下山去了。
  世上最亲的关系莫过于血亲和夫妻,他们却把亲人当贼防,宁可相信一个没有继承权的外人,也不愿相信自己的亲人。至于个中缘由,远不止一句人性薄凉能概括的。
  叶涛这时候才意识到,周子骞所说的“周家太脏,不能同流合污的人要么走要么死。”并不夸张。
  多宁在山下等叶涛和小城,见人来了就拉开了车门。
  叶涛把外套还给周子骞,道别的话只一句“我回去了”。
  雨越下越大,所有人都往车里躲,只有周子骞站在雨幕里望着渐行渐远的车辆,他不是在不舍,而是在思量:如果没有因为憎恨而生的夺取心,那他会不会舍下周家二少爷这个身份去换一个相守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2017第一更,新年快乐~
  PS:小叔,您不必谦虚,您抱着叶叔叔深吸气闻人家身上的味道,已经很像变态了。


第121章 明火执仗
  周子骞在处理好叔父丢下的烂摊子之后去了徽州看望父亲。周老已经出院了,但身体状况又差了许多,枯槁的如同一座将要停摆的老钟,每个齿轮每一次咬合都会发出吱嘎嘎的响声。
  “我时日不多了,如果你能念一分父子情分,就不要在这时候逆着我。和关家联婚,对你和周家有益无害。”周老一辈子没对次子说过软话,这番话透出几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味道。嘶哑的咳了几声,待到呼吸理顺,周老接着道,“我已经把身后事安排好了,广宇是我一辈子的心血,我一定会把它交给能让它走的更稳更远的人。你不要急,也不用争,该你得的别人拿不去,不该你得的你争也争不来。”
  周子骞倒是想念父子情,可早在多年以前他就对父母对这个家心如死灰了,心都死了还如何念情?况且父亲这番难得的软话听一听也就算了,不能太当真。
  周子骞神情恭顺的宽慰父亲:“您安心调养,心事不要太重,也不用为二叔过于伤心,他欠债太多,落得这个下场不过是还债罢了。”
  前两句还能算作宽慰,后面的话就不好名状了。周老闻言倏地看向了儿子,浑浊的眼睛陡然清明了许多,破开浑浊的不止是清明,还有凌厉:“我就知道,狼就是狼,养在身边早晚要被咬上。我不意外,只是不明白,你十几年都忍了,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上?万一我改了主意,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周子骞一副恭顺的孝子模样:“我不是心急,是怕您老不放心。您比我更清楚二叔做过些什么,又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他走在您前面,您至多是不忍,可他要是走在您后面,您怕是走都走不安生。”
  周老剧烈的咳了起来,枯黄的面容因为这阵急咳而涌上一层血气,痛苦的模样令人于心不忍。
  周子骞倾身为父亲拍背顺气,等他平复下来靠回躺椅里,周子骞才退回自己的座位上,温声劝慰父亲:“您别动气,我来不是为了气您,而是来安您心的。事到如今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我就照直说了。”被父亲有气无力的瞪视着,周子骞也浑不在意,就用那种轻缓柔和的语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广宇就像您最疼爱的孩子,您只会把它交给能让它传承下去的人,而我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不管我是狼还是狗,您都会把它交给我。这些您已经定夺好了,我和您都心知肚明,您就别再用让我一无所有吓我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那些吓唬孩子的话不仅哄不住我,您说着都没底气。”
  周老冷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安我心?我看你是挑衅!”
  周子骞失笑:“我早就过了挑衅家长的年纪了,我跟您说这些真的是希望您安心。公司您不用挂念,家里我也会替您照顾到。我是不喜欢云阳,但我可怜他们母子,只要云阳乐天安命,我就不会动他。至于云溪您更不用担心,他是我带大的,我比您疼的紧,害谁我也不会害他。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您信我一回。”
  “你是在安我心,一边安我的心一边哄着我放权。”周老愣是被气笑了,笑过之后又摇着头叹气,“我干嘛要防着你?我应该趁你还是个狼崽子的时候拔了你的爪子。”
  周子骞莞尔一笑,站起来躬了躬身:“儿子谢您一念之差的仁慈。”
  从徽州回来之后,周子骞先后接到了堂姐堂弟的邀约。两人已经从父亲骤然离世的失措中回过神儿来了,如今清醒的颇为有趣。
  不管周显义品行如何,对于他的子女而言他都是一棵遮风挡雨的大树。他这一死,他的一双儿女便没了庇佑。好在两人只是不成材,不至于一点脑子没有,父亲死后他们对周子骞的态度就变了,以往姐弟俩对周子骞也有忌惮,但有父亲撑腰,也无需太过谨慎,现在却是带有拉拢意味的示好。
  徐文君冷眼旁观的看着妻子与妻弟明争暗斗,心下也有计较。他因家道中落这些年里受尽了岳父一家冷眼,如今岳父亡故,妻子也没有试图依靠他,财产划分清楚的不可思议。不好这样也好,她愿意敛财就让她尽情敛,等到敛够了再问她拿。
  周显义留下一笔不小的遗产,从分配到继承到各人手里需要一些时间。在此期间继承者还算规矩,没有操之过急的向对方下黑手。但是他们往日的嚣张跋扈得罪下不少人,如今高墙岌岌可危,自然有积怨已久者乐意之极的推上一把。
  周子骞收到两分匿名发来的资料,一份是他堂弟与寇怀明通话的录音,虽然不很详细,但能听出伙同寇怀明绑架他和叶涛的司机是他堂弟安排的。不过他堂弟一向鲁莽,就算有心害他,也想不出这么迂回的法子,所以这事只能是他二叔授意的。另一份阐述的是她堂姐年轻时做下的一件蠢事,那时候她不小心怀上一个赌鬼的孩子,被赌鬼软硬兼施的一通怂恿,最终决定弄一笔钱和赌鬼私奔,这笔钱就是赎云溪的赎金。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成功的拿到钱,随之成功败露。关键时候又是周显义扭转了大局,他强迫宝贝女儿堕。胎,悄悄的处理了知道内情的赌鬼和另一绑匪,只剩下两个不明就里的爪牙供他驱使。要不是其中一人有点脑子,没有依照他的吩咐杀掉人质,云溪就被灭口了。
  看完了电邮传过来的资料,周子骞一点气恼之色也无,并客观的评判了后一份资料: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像是撰写的故事,不过逻辑很好,时间地点全能对上,人物特性也符实。
  只可惜送来的太晚了,如果在他知道这些事之前送来,他还能适当的表示感谢,现在……现在也该感谢,谢这位好心人士提醒,他不用对二叔的惨死心有不安,也不用对他的儿女手下留情。
  这样想着周子骞不由笑了,昏暗的房间里,显示屏的冷光映照在他笑微微的脸上,显得阴森诡异,但他的心情并不坏,甚至有些愉快。
  宝宝衔着几根猫草来到二楼,途经书房时听到有音乐声传出开。宝宝纳闷儿的歪了歪小脑袋:小叔不是在看文件吗?怎么把音乐开这么大声?
  宝宝轻松的跳起来扒了下门把手,然后将房门推开一条拳宽的小缝,探头探脑的往里瞧。
  书房里没开灯,仅有的光亮来自开着的电脑,周子骞在这样的昏暗里轻缓随意的踩着舞步,款款摆动的腰身与自然随性的步伐全都优雅极了。
  一个人的双人舞,他抬起的手里握着一只六角杯,杯中浅浅的酒水随着他轻缓的摆动摇荡着。他微微的闭着眼睛,上扬的下颏与脖颈拉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似乎已经沉醉在悠扬的乐曲中了。
  随着音乐渐缓,最后几个音符垂首谢幕,整支曲子结束了。房间回归安静,他随之睁开了眼睛,笑容淡去,神情渐渐沉寂,最后只留下一抹令人心疼的落寞。
  他静静的站在屋子中央,仿佛晚宴结束后遗留的宾客,只有他一个人,只有无尽的昏暗与寂寞作陪。
  终于,他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不再幻想有人回来找他,于是连落寞都消失了,没了情绪的眼睛深幽幽的,没有一丝波动与温度。
  他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跟着毫无预警的将酒杯砸在了墙上,在那样突然又暴躁的举动之后,房间里却响起了他的笑声,低哑,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他仿佛毫无所觉,诡异突兀的发笑,又在那样诡异的笑声之后,温柔的仿佛在情人耳边诉说爱语般兀自呢喃:“你是来救赎我的,可你迟到了,已经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诡异的小叔,诡异的把他的诡异细致描写的我 ̄□ ̄||你们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第122章 烦恼心生
  宝宝秉着呼吸悄悄退开,来在灯火通明的厅堂,他才把卡在喉咙里的那口气吐出来。
  自从他叶叔叔离开之后,家里这位就有点阴晴不定,不过那种上一秒阳光下一秒阴云的状态只在四下无人时偶尔出现,不会严重到令人害怕的地步。可他刚刚的模样简直像精神分裂!他不会被刺激出毛病了吧?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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