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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善其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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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这样认为。如果他有慧根,慧便能生道,他不会理不清这万般皆是空的尘世尘缘。他所做的所期望的不过是让看不破的自己清净些,可他心有杂念,杂念生烦恼,不能摒弃杂念,所谓的清净便是假象。
不过他虽没有大智慧,却也在这无人打搅的书房里悟出一丝半缕俗谛。他知道烦恼是他的烦恼,烦恼的源头也是他自己。落得今日境地,他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他自视甚高。
放下上一段感情的不吃力让他误以为自己想得透看得破,该不会在这段从开始就预定了结束的感情里陷得太深,可他忽略了两段感情的差别。他和李明珏开始的寻常,进行的平淡,结束的又那样全无留恋余地。而他和周子骞共同经历了太多事,被绑架,被寻仇,每一次病痛缠身,每一次悉心照料,还有将两人牵扯到一起的离奇命运,这些不寻常的经历很容易留下深刻的记忆,于是便难忘。而且人与人也是不同的,前者像一支笔,画下的痕迹用些力气就能擦掉;后者则像一把刀,他的感情和他的为人一样强势,他的薄情和深情全是用入木三分的力道刻下的,刻下的时候会出血,愈合之后会落疤,擦是擦不去的,只能用时间一点一点的磨,又或者将那落疤的位置带肉带血一并切了。
叶涛倒是不惧这一时之痛,想要来个痛快,可是刀子不肯,他非要用那些关心与难舍裹着刀刃拖延。他人不露面,还要把控着这里的一切,宅子的大事小非,他的一言一行,全有人上报给他。罗东来这里坐坐,他让人明目张胆的盯着,两人连句干嘛的话都不能说。关彬无意间露了一点口风,他索性打来了电话,一句“你别多想,我和她没什么。”要吞不吞要吐不吐的含在嘴里。
那时候叶涛真想问一问他:你还记得你许下的诺吗?你这样拖拖拉拉的除了叫你我都不安生,还有什么意义?
可问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如果自己能放下,他说什么做什么,自己全不会挂心,所以烦恼的源头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叶涛在这种虚有其表的清净里深居简出,打坐诵经,不求明心见性,只求心中片刻清宁。
从周家跟随至此的小城等人知道叶涛的习惯与脾性,不觉得一个少年人将大半时间用于参禅悟道是件多么奇怪的事。阿青就不这样认为了,他曾怀疑叶涛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玩电脑,毕竟网络游戏才具备令少年人沉迷忘我的魔力。后来发现书房里放着许多手抄的经本,又亲耳听到若有似无的诵经声从书房传出来,他才意识到叶涛腕上那串菩提子不是拿来把玩的,而是一串念珠。
阿青夹抱着一卷发泡垫走出房间,穿过走廊时又听到了如诉如吟的诵经声。下楼来到屋外,阿青一边铺放发泡垫一边跟修剪花草的小城闲聊:“我从来没见过孙少爷这样的孩子,性子沉稳的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爱好和信仰也跟同龄人大不一样。”
小城憨笑:“还好吧?我们一致认为您的爱好更特别。”
“这个不是爱好,是打败疾病和衰老的武器,还能帮助中年大叔保持年轻的体态。”阿青赤脚踏在发泡垫上,十指交叉,手掌外翻,呈V字形放于下颚后向上抬起,沉心静气的调节呼吸。
院子里的花草被小城照顾的很好,树上偶有雀鸟停留,一派生意盎然的景象。年过不惑且体型精壮的阿大夫时常沉浸在这样的环境里冥想,吐息,轻松的折叠出各种令人惊叹的形状。
小城若有所思的伺候完满园的花草,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阿青:“四哥,瑜伽真能减肥吗?”
阿青打量着圆滚滚的小城,郑重道:“只要你能持之以恒,我保证你瘦到身轻如燕。”
小城心动了,望着发泡垫跃跃欲试:“要不您教教我?”
阿青慷慨的借出垫子,附赠热心指导。不过您要知道,阿大夫能够身心皆青春,靠的可不全是瑜伽,他还很注重养生,而他养生的秘诀就是有乐子就乐一乐,没有乐子就找点乐子乐一乐,所以这位明知小城只在追求美食上持之以恒的辅导老师并不是从入门开始教授的。
多宁在院外擦车,听到小城的吭哧声便探头瞧了瞧。那个情景怎么形容呢?就好比一个球努力的把自己抻成条再扭成麻花,然而球就是球,再怎么努力也只是不那么圆了而已,稍一收力就“砰”的弹回原型。
多宁笑了半个下午,想起来就笑,见了小城还笑,吃着吃着晚饭“噗”地喷了小城一脸米饭粒。
小城当时没说什么,下了饭桌就发威了,追着撵着的揍多宁,一边揍一边嘟囔:“让你糟蹋粮食!让你喷我的鸡腿儿!我抽死你!”
两人打打闹闹的跑出了院子,前面的多宁忽然停了下来,小城没收住脚,一头撞在了多宁身上,把个一米八几的壮小伙儿撞的一踉跄,好悬没跪地上。
小城捂着本就不够笔挺的鼻子咕哝:“见鬼了你?”
多宁叹声道:“还不如鬼敲门来的好。”
这里地处偏僻,房舍修的不够密集,且全是独门独栋的度假屋。白天看着还挺漂亮,可入夜之后大半房子都黑黢黢的,走在昏暗冷清的内街上,颇有些夜入鬼城的味道。当然让多宁忽然止步的不是游魂野鬼,而是一辆乍看并不起眼的黑色辉腾。
车子徐徐的停在两人面前,司机先下了车,准备开车门的时候,周子骞就自己下来了。他来前喝了酒,目光有些飘散,脚步也不如往常稳健,单手提着个素雅的西点盒,盒子里的蛋糕倒是被照顾的很好,没跟着他一块儿摇晃。
小城伸手接他手里的东西,被他避开了,另一边的多宁想要扶他进去,他也不让,略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声:“让开。”
这人清醒的时候还能装一装有匪君子,现在被酒精揭去了半边假面,露出的那半边真容便是拒人千里之外,哪怕是出于好意的搀扶他也嫌恶,不叫任何人接近。
遭嫌弃的几人退让一旁,只在选房时来过这里的男人脚步轻浮的踏进了院子,那时满园枯黄,如今芳草萋萋,栅栏下的藤蔷薇已经郁郁葱葱的结成了花墙。
作者有话要说:
叶叔叔和小叔完全是两个画风,一个文里的一对cp,差距大的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你们是不是也有种“这还不能过到一块儿去了?”的担忧? ̄□ ̄||
第123章 难以自抑
屋内一派轻松氛围,电视里在播放一档美食节目,阿姨戴着老花镜,边看节目边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杨子在旁边保养他那把军用匕首,叶涛捧着药碗坐在老虎椅里,一边喝药一边听拿着本医书却半页都没看完的阿青讲故事。
向来寡言的杨子忽然有感而发的喟叹道:“四哥,您不说书可惜了。”
许是闷声不吭的人开玩笑更具笑果,杨子一声轻叹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连笑容吝啬的叶涛都弯了唇角。
周子骞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他一进门,厅里的说笑声就止住了,短暂的意外与安静之后,几人先后站起身来跟周子骞打招呼,随后阿姨去了厨房泡茶,杨子也揣上军刀离开了客厅。
阿青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了几秒,而后在周子骞淡漠的目光下收了回去,自己找了个台阶:“周少这是刚应酬完吧?酒气还没散呢。”
周子骞没搭腔儿,上下打量阿青两眼才道:“阿大夫?”
周子骞不是没见过阿青,不管是履历上的照片还是阿青本人,他全都见过,也知道阿青深谙待人处事之道,走到哪里都不讨人嫌,可他偏是个隔路的,对这人从头到脚都不喜欢。
“正是。”阿青笑微微的,“我和周少见过一面,周少贵人多忘事,怕是没有印象了。”
周子骞不置可否,没再理会碍眼的闲杂人,牵住叶涛的手腕儿便往二楼去了。
叶涛自然看的出他心有不快,却不知他是带着情绪来的,还是来了之后才不高兴的。加之嗅到他身上散发的酒气,便没再人前逆他半分,沉默顺从的被他带上楼了。
自从叶涛搬到这里,周子骞就再没来过,可宅子的里一切他都知晓,不用叶涛领带,他就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叶涛的卧室。房间宽敞整洁,并依照周家卧室的格局分出了起居和休闲两个区域。
周子骞把带来的蛋糕放在桌上,拆去包装盒,点上一只生日蜡烛,又把屋里的灯关了。
今天是叶涛的生日,知道的人全都没忘,可叶涛受之父母的那具身体早就成了一捧冷灰,这样的生日实在没什么可过的,所以没人给叶涛发生日祝福,连叶涛自己也选择性忘记了这个日子。
“孩子的生日,母亲的受难日,就算是为了她也不该忽略这一天。”周子骞没有醉到不明事理的程度,见叶涛一动不动的站在几步开外,伸出手招他上前,“过来。”
叶涛来到桌边,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蜡烛吹灭了,转身要去开灯的时候,被周子骞一把抱在怀里,似乎是怕他挣扎,这个拥抱更像是牢牢的桎梏。
“嘘—别吵,让我抱抱。”周子骞不是喝过酒才来这里看他,而是为了看他喝的酒,只有在“不清醒”的状态下他才能面对这个被他舍弃的人,才敢这样把他抱在怀里。
灼热的鼻息混着酒气吹拂在叶涛颈边,周子骞埋下头去深吸了口气,他太渴望这股熟悉而又温暖的味道了,渴望到明知这样把他抱在怀里多么无耻,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伸出了手。
就是这个人,让他想念太深,几乎达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在每个被工作填满的白天之后,夜晚就会生出无尽的空虚,对这个人的想念与渴望会从空虚中涌出来纠缠,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痛得他辗转反侧。痛楚又会化成魔鬼,在黑夜里冷笑:你舍下了你最不想舍的,得到了许多你不需要的,所以我在这里陪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看你生命里的最后一点光亮泯灭;看你在这样的漆黑与冰冷里迁怒于人;看你憎恨包括你自己在内的所有人。
叶涛不知道抱着他的男人承受着什么,即使知道也只能无动于衷,他已经拿不出更多感情和纵容去疼惜他了。
“前两天周老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他身体越来越差了,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叶涛既没有挣扎也没有喝止,却平寂的道出远比两者更要锐利的拒绝,“你快要订婚了吧?”
周子骞僵了僵,几乎咬牙啮齿的叫他:“叶涛!”
叶涛充耳不闻,望着露台上摇曳的花草继续道:“家里才办过白事,就算去世的是宗亲,也不好立即办喜事,周老应该催你们在年前把婚事定下吧?”
周子骞还是不舍得放手,他埋首在叶涛颈间,气息和声音都有些不稳,不觉间流露出一丝恳求:“叶涛,你别这样。我知道我自作自受,你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可是你说这些你自己也不好过,别说了好吗?我就是来看看你,我不会打扰你很久的。”
“你以为我在说什么?说我有多怨?我是个男人,再小家子气也不至于像怨妇一样。我说这些是在提醒你,你娶妻生子都不是错,可你一边选着婚期一边扰得我不得安宁就太过了。”叶涛轻轻的叹了口气,“松手吧,别让我恶心你。”
周子骞整个人都僵住了,身体止不住的发冷,就像要被冻结一样。
叶涛走到露台前,将虚掩的门推开,潮润的夜风夹带着若有似无的花香扑在脸上,叶涛徐徐的吐了口气,胸口的窒闷感这才消褪一点。
浅色的衣衫在风中抖动,就像蝴蝶在振翅,似乎随时会全无留恋的飞走。周子骞站在房间里看着叶涛,外面稀薄的光线映照不到周子骞所在的地方,更加映不出他眼底变换的情绪。
过了半晌,周子骞奇怪的平静了下来,不声不响的吃起了蛋糕。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奶油被揩去一小块儿,周子骞慢慢的舔舐着手指上的奶油,在吞咽的间隙唤叶涛:“过来吃蛋糕,吃完我就回去了。”
叶涛无声的叹了口气,掩上房门,打开了地灯,然后在柔和的光亮中看到周子骞又揩了一块奶油,灵活的舌尖一点一点的将奶油卷进嘴里,动作平和闲适,却不知怎么的让人有些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要脱缰了,咋办?
第124章 不知所措
“云溪喜欢这家店的东西,他不能多吃甜食,嘴馋了就让小城偷偷的买,小城顺着他,十次有九次随他的意。”周子骞笑笑,切下一块蛋糕递了过去,“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叶涛没去接蛋糕,微微的敛着眉看他,他的神情很平和,笑容不深不浅,没有一丝勉强。可是他们刚刚还在那种比争执还要令人不快的情绪中僵持,怎么可能转身间就若无其事了?
“看我干什么?吃蛋糕。”周子骞笑微微的把蛋糕往前递了递,“按你的口味定的,味道不错。”
“放着吧,明天再吃。”叶涛一点胃口也没有,说着话就要出去,“不早了,你就别连夜往回赶了,我让人收拾下客房。”
蛋糕盘“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跟着又被一脚踏过。
“我许你走了吗?”周子骞抓着叶涛的胳膊将人扯回来,刚刚的笑容又成了错觉一般的存在,面上眼里尽是阴郁,“我还在这里,你凭什么转身就走?”
“松手!”叶涛挣了挣被他握住的胳膊,这不足矣挣脱的力道却惹来了更紧的钳制。
“松手,别再打来了,别让我恶心你……除了这些你还有话对我说吗?”周子骞一手紧紧的钳制着叶涛,另一只手却轻柔无比的摩挲着他的脸颊,“你想没想过我听你说这些时什么心情?你能想到吧?但你已经不在乎了,对吗?我真佩服你,叶涛,你做什么都是对的,你的理智,你的洒脱,你连伤人都伤的理所应当。跟你比我简直太不如了,我自私,市侩,贪心不足,我连难过都是一种过错,都是让人看不起的空矫情。我动辄得咎的活了三十年,不管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赞许,那我为什么还要白费力气?我干脆错到底好了,至少我能得到我想要的。”
“你就是条焐不热的蛇!”叶涛有些发抖,他不是在惊惧,而是恼怒和失望。他本以为这人本性不坏,只是因为自幼成长的环境迷了初心,不想竟是把他想的太无辜了。他就是个怙恶不悛的混账,你以恶待他,他就以恶制恶,你予以善意,他还要往坏处揣测。动辄得咎的不是他,而是被他恶意揣测的所有人。
“后悔把我揣进怀里了?不用急,你还没被咬上,等我咬了你你再后悔也不迟。”周子骞目露悲凉,却止不住的嗤嗤发笑,那样的神情简直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
也许他真的不正常,叶涛在这样的惊觉中被他粗暴的压在了桌子上,桌上的杯盏书卷以及那个香甜诱人的蛋糕被更加粗暴的扫下地,摔的一片狼藉。
周子骞压制着身下的人,蛮力撕扯他的衣服,衣襟上的盘扣被扯落了好几颗,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肉。周子骞像头恶狼似的,重重的咬了上去。那身娇生惯养的富贵皮肉轻靡极了,根本受不住这样的蹂。躏,周子骞的唇齿间很快就溢出了血。许是他的错觉,或者是叶涛因为常年服药的关系,这血里竟然也有令他疯狂痴迷的味道,他不由自主的吞蚀着那些鲜血,吸吮被他咬破的伤口。
“你疯了?!”叶涛皱着眉眼,因为吃痛身体绷的很紧,却还是止不住的发抖。周子骞的手好像冰冷的水蛇,在他身上游走摩挲,没轻没重的揉捏。叶涛被他困在身下,因为体型体力都很悬殊,推拒与挣扎反而像是欲迎还拒的调情。
周子骞终于放过了那块可怜的皮肉,沾着血迹的薄唇贴在叶涛耳畔低语:“怎么会?我只是帮你记住不该忘的人。”他的唇角向上牵着,似乎在笑,却不知怎么声音有些颤抖,“你别想若无其事的离开我,就算是恶心,就算是恨,我也要你放不下!”
叶涛这时候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忽然变脸,原来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可是明白不代表谅解,叶涛没那么多包容心给一个受了刺激的混账。
叶涛抿住双唇不再发声,挣扎也放弃了。压在身上的重量终于挪开了稍许,周子骞将注意力放到他的衣裤上,像是跟那些锦缎有仇一样蛮力撕扯。就在这个空当,叶涛抽手就是一巴掌,这一耳光打的全无犹豫,有的只是想要打醒他的狠厉。
周子骞毫无防备的挨下了这一耳光,眼里闪过一抹错愕,他没想到被他打断骨头都没有斥责一句的叶涛会对他动手。尽管这种程度的责打对于他所做的事而言微不足道,受之更多也是应该,可胸腔里的那团血肉还是止不住的抽痛。
没有了,叶涛给他的疼惜和纵容都被他挥霍光了,现在怕是真的对他失望到了憎恶的地步。
这种念头让他整个人都疼了起来,他不堪忍受的颤着手把叶涛抱了起来,抖着嘴唇亲吻叶涛的头发,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对不起宝贝儿,我犯浑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恨我,我不想你恨我……”
周子骞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叶涛,可叶涛也是让他最不知所措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叶涛怎么办,放放不下,求求不来,看着叶涛离他越来越远,他就像困兽一样在笼中横冲直撞,真的快要疯了。
叶涛被他紧紧的箍在怀里,那样的力道就像是溺水之人紧抱着浮木。听着他不停的忏悔,叶涛的神情有些茫然。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从一开始就错了,那现在努力的回到正轨,为什么反倒越错越多?
给叶涛处理伤口的时候,周子骞倒是没再喋喋不休的道歉。叶涛还当这人闹过之后脑子清醒了,谁想他转过身来就捡了块碎瓷片,把自己的手掌割开一条很深的伤口。
见他提着鲜血淋漓的手,似乎在犹疑要不要再来一下,被折腾的胸闷气短的叶涛蓦地生出一股气力,抬腿就是一脚。
叶涛坐在椅子上,自残的人半侧着身蹲在他身前,这一脚踹中了他的肩膀,让他猝不及防的晃了晃,稳住身型之后,他转头对叶涛说:“小心点,别伤到自己。”
叶涛气的话都说不出了,扶着胸口嘘嘘的喘息,听他温声劝自己别动气,叶涛从牙缝了挤出一个字:“滚!”
大概是怕叶涛气坏身子,一脸正常的半疯儿终于听了回话,提上他那只冒血的手去浴室了。
看着满地的狼藉,耳边是浴室传出来的流水声,再一想浴室里那个人,叶涛糟心的直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没死透,又来世上走这一遭。
生气惹恼的折腾了半宿,始作俑者只是挨了些拳脚,放了点血给自己长了长记性,再无其它损伤,身体羸弱的叶涛就没有那么风过了无痕了。
阿青上来敲门的时候,周子骞正给叶涛扑拉胸口,轻易不动气的人这回真气着了,胸闷气短不说,还一阵阵的心悸,吃了满把药丸都不顶用。
阿青不请自来,站在门外说:“茶泡好了,送上来还是周少下去喝?”
叶涛估摸着这个精明的男人多半听到刚才的动静了,寻了个由头来看一眼是不是有事,于是道:“我小叔喝多了,有点闹酒,让素姨煮碗醒酒汤吧。”
阿青应好,又有些不放心的问:“你一个人能照顾他吗?”
周子骞担心叶涛气坏了身子,于是忍下了对阿青的腻烦好声跟叶涛商量:“让他进来给你看看吧。”
叶涛懒得理他,打发走阿青,又倒出一把药丸,苦药入口心更苦的叹道:“这个生日过的真热闹,都他妈热闹炸了。”
始作俑者再一次认识到自己把叶涛气狠了,手打脚踹还不解恨,轻易不犯的口业也犯了又犯。估计要不是病怏怏的揍不动他,今天轮不到他给自己长记性,叶涛就帮他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都不许吐槽二爷幼稚,二爷一点都不幼稚,二爷只是精神不太好而已。
PS:虽然二爷不幼稚,但还是觉得叶叔叔养成他比较合适,换叶叔叔来养成,世间就少一个混账,多一个好人。
第125章 重蹈覆辙
自从周子骞来了之后,宅子里的氛围就轻松不再了。
叶涛身体不舒服,成天少气懒言的待在屋子里。周子骞在病床边陪了两天,两天里叶涛几乎没说过话,他大半时间都在床上躺着,再不然就望着那一方小小的露台出神儿,安安静静的倒也不像在和人怄气。周子骞想,他对自己怕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两天后周子骞走了,临行前他小心的近乎虔诚的俯下。身吻了吻叶涛的头发:“好好照顾自己,我不会再来惹你心烦了。”
叶涛靠坐在躺椅里,静静的望着露台上的花草,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周子骞离开的时候很平静,下楼之后还嘱咐了阿青和小城一番,神情不骄不躁,就跟往常那个从容得体的少当家一样。
回城的路上,周子骞给刘恒打了电话,吩咐助理把明后几天的工作行程往后延一延,没有要紧事不要打搅他。
他什么也不说,只撂下这么一番交代。身为他的心腹,刘恒便多嘴问了一句:“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有点累,想休息两天。”周子骞搓了搓额角,眼里确实透出几分类似疲倦的黯淡。
回到城里司机就被打发走了,接下来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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