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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善其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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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骞,什么时候到的?”罗东笑微微的上前与周子骞攀谈,如今两人已经直呼其名,称呼一变就显得亲近了不少。
罗东的助理不便插话,与周子骞问候完就朝一位风头真劲的老总去了,走前她把自家老板准备亲手送出的生日礼物交给了罗东。
“可不是。”罗东一边和周子骞谈笑一边给拖在手上的茶杯犬顺毛,这是小寿星指明要的生日礼物,随和好说话的罗叔叔自然要满足孩子的心愿,虽然和其他宾客带来的礼物相比这只小狗过于寒酸,但没人认为罗东只备了这一份礼物,大家心里清楚那份不寒酸的恐怕早就在私下里送到小寿星的父亲手上了。
罗东见叶涛瞧着自己手里的小狗,大手一伸递了过去:“你喜欢?改天送你一只,这只有主儿了,给你抱抱吧。”
小狗一身棕色卷毛,身长不足六寸,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的小领结,眼睛水漉漉的,模样十分讨喜。
叶涛不过随便看看,并没对它很有兴趣,可罗东提出来了,他不好当着旁人驳他面子,于是便要去接,但他动作慢了一步,连根儿狗毛都没触到就横空伸出一只手将小狗截获了。
“送给小寿星的吗?太可爱了,罗总真会选礼物。”安呈轩一手托着小狗,一手抚摸它柔软的卷毛,漂亮的瑞凤眼自然上挑,眼底含笑,一张很是美好无害的面孔。
“云溪饿了,我带他去吃点东西,失陪。”周子骞不想侄子不快,从背后扶住叶涛的肩膀要走。
安呈轩笑意不减,抚摸小狗的手却蓦地一紧,本就因为怕生而神经紧绷的小狗立时叫了一声,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惹来了几道好奇的视线,安呈轩熟视无睹,手指轻轻抚弄小狗被捏疼的地方轻叹:“可爱是可爱,就是太娇弱了,不知道能不能养活,万一夭折了不知道饲主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弦外音过于明显,连不知道周子骞和安呈轩有什么纠葛的罗东都听出这话不是味儿了,当事人哪会听不出他意有所指?
第25章 人生如戏
已经转身要走的周子骞脚步微顿,回头看向安呈轩,安呈轩似笑非笑,眼底透着几不可察的挑衅意味,周子骞面无波澜的收回视线,带着叶涛走开了。
叶涛倒不至于因为几句不中听的话动气,他只是有点意外,怎么说安呈轩都是个世家子弟,和周子骞又有私交,就算他对周子骞有意见,或者因为某些原因不喜欢周云溪,也不该表现的这么小家子气。
然而叶涛再回头去看时,却见安呈轩神色如常的与罗东谈笑,修长的手指不时拂过小狗轻软的皮毛,神情举止皆无害,丝毫看不出这位贵公子才出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宴会厅里冷气很足,起初还好,待久了叶涛就有些受不住了,后背和脖子都凉涔涔的,鼻子也阵阵发痒,好在周子骞足够细心,没等到他把那个喷嚏打出来就注意到了他的状况,随后与人道了失陪,带他去了露台。
京城的夜空很难见到星光,璀璨的永远只有霓虹灯,叶涛站在百米高空延伸出来的露台上,白色的衣角随着温暾的夜风轻轻抖动。
准备回去应酬的周子骞因为一个无意间的回眸顿住了脚,也许是受了安呈轩那番话的影响吧,他竟然生出一种那抹脆弱的白色似乎随时会被夜幕吞没的错觉。
周子骞转身回来,两手搭住了叶涛单薄的肩膀上:“累不累?”
叶涛摇了摇头。
周子骞顿了顿,轻声问:“不高兴了?”
叶涛缄默了几秒才闷声搭腔:“他针对我。”
周子骞并不很惊讶侄子听懂安呈轩的话外音,周云溪只是较普通小孩儿另类一点,不爱说道不代表他心思蠢钝,真要比较起来他比那些在普通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还要敏感些。
“他有口无心。”周子骞把叶涛抱在胸前,用下巴轻轻的蹭了蹭他的头顶,“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气坏了身体得不偿失。”
叶涛闷闷不乐的拨开了圈着自己的手臂:“算了,你去忙吧。”
周子骞耐着性子哄他:“不生气,等我忙过这一阵陪你去玉器行走走好不好?”
叶涛过了一会儿才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周子骞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去那边坐坐,小叔忙完就带你回家。”
周子骞离开不久罗东就闲逛似的找来了,虽然天气闷热,露台却也不止叶涛问津,罗东和一位美女相陪的老总寒暄了几句才漫不经心的晃到叶涛身旁。
“安呈轩好像不怎么待见周小少爷啊。”罗东在叶涛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交谈。
“小少爷交际能力差,难保有人看不惯。”叶涛抚了下腕子上的手串,几近透明的指尖在油润的串珠上划了半圈儿,将珠串摘下拿在手里,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儿,“不过小少爷一年到头也出不了几次门,会把人得罪到当着他叔叔的面咒他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除非……算了,反正我出门的机会不多,跟他碰面的机会更少,他爱针对谁针对谁吧。”
罗东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一边拿烟一边低声问他:“怎么有气无力的?累了?”
叶涛将手串戴了回去,后背贴靠在沙发椅的椅背上,轻吁了口气:“天天演戏谁不累?”
“你纯属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累,连我侄子都知道作业没写完一定是忘带作业本了,捅完娄子就说没印象了,你老可是大冷天的跳河啊,难道不能被水呛坏脑子忘了自个儿是谁?”罗东放完马后炮又安慰鼓励,“不过你也不用抓心挠肝的后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人活着就没有不累的,你好好演,早晚有一天能拿回自己的角色,叔叔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叶涛面无表情的瞥他一眼:“借您吉言。”
宝宝在司机的看护下溜了一大圈,玩的尽兴,心情也好,回家的路上没去抢占叔叔的怀抱,自己趴在副驾驶位里打起了盹儿。
车开的很稳,车厢里无人聒噪,叶涛也有点昏昏欲睡。
一辆张扬的跑车从后面赶了上来,随之放缓了速度与周家的车并驾齐驱,周子骞淡淡的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被忽视的车辆匀速随行了一段,周子骞的手机响了。
周子骞一手揽着怀里的叶涛一手接通了电话,那端的人用似嗔似怨的腔调道:“好了好了,今天是我不对,我不是故意的,我身体不舒服嘛,胃痛了一整天,脸色差的像只鬼,你明明看到了都不肯问一句,就怕你侄子多想。”
周子骞轻声道:“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喂?怎么这么小声?”安呈轩话音微顿,随即想到什么似的降下车窗向外瞥去,再开口时嗓音里透出一点讥诮意味,“小少爷睡了?你这么快接我电话是怕吵醒他吧?我能听到你这句‘早点休息’是不是还要感谢他?”
“呈轩,我不你家长,别三五不时的对我耍孩子脾气,我能给你的忍让和耐性是有限度的。”周子骞语嗓音平缓,没有一丝火气,就像温和的学长在劝导执拗的学弟。
然而安呈轩了解他的脾气秉性,知道他已经不耐烦到接近动怒了,他不想真的把他惹火了,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缓和了态度,放低了声音:“sorry,我最近状态不太好,不是故意无理取闹。”
周子骞没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没过多久旁边的车就提速开走了。
周子骞把安稳睡着的叶涛往怀里揽了揽,怀中的重量确实轻的可怜,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那又怎么样?小时候弱成那样他还不是给养活了?这可是他大哥的孩子,他怎么能让他夭折?
酷夏午后,蝉鸣声声,烈日炎炎,令万千学子如临大敌的高考已经过去半月了,自从那场连下了三天的雨水过后就日日晴空万里,气温屡创新高,宝宝嫌自己的屋里不开空调,于是去别处纳凉去了。
叶涛无所事事,便从周小少爷的藏品里找出一串没包浆的菩提珠,一边看书一边盘玩。
“今天买的香瓜特别好,我用井水拔了一上午,又凉又甜。”小城将去皮切块的香瓜放上桌,探头瞧了眼摊放的书,心有戚戚焉,又是经书,难道小少爷耐性越来越好是看这东西看的?自从开河那会儿发了个大招他可多半年没发脾气了。
叶涛搁下珠串擦了擦手,捻起一片香瓜送进了嘴里,味道确实不错,就想让小馋猫也尝尝:“看见宝宝了吗?”
“在前院儿呢,小东西可会享福了,哪凉快往哪跑。”
“你也吃吧,晚点再给宝宝切。”
“您吃您的。”小城憨憨一笑,“杨子买了十来斤呢,一会儿我去厨房领。”
“去领吧,顺便把宝宝叫回来。”
“那成,您慢慢吃,我去找它。”小城麻利的应了一声,脚下生风的抢瓜去了。
少顷,门上珠帘轻响,叶涛还当小城忘了什么事去而复返,正要回头去看,就听身背后响起一声温和带笑的轻唤:“云溪。”
第26章 人心难测
来人是周云阳,这孩子特别听叔叔的话,周子骞一句不咸不淡的“功课上用点心”让他安分了好些日子,这是他自高考之后第二次来叶涛屋里走动。
“跟你说个事儿。”周云阳拉开椅子在叶涛旁边坐了下来,上身倾向叶涛这边儿,唇边带笑,眸光温煦的如同春日里的清风。
“等一下,我去洗个手。”叶涛手上沾了点黏糊糊的瓜蜜,话落就朝里屋的浴室去了。
周云阳起身跟了上去,一边看叶涛洗手一边笑吟吟的说:“云溪,你好像长高了。”
叶涛直了直腰,又透过镜子打量他和周云阳之间的身高差,他没觉出自己长了,周云阳长了倒是真的,周云阳到年才十八,正是男孩儿蹿个儿的年纪,身量几乎随风长,叶涛刚到周家那会儿他就不矮,现在约么有一米八了,这样的身量这样的年纪再加上不俗的相貌,想被人讨厌都难,只可惜叶涛摸不清他的人品是否和他的皮相一样优良,所以即便谈不上厌恶也不可能心无旁骛的去欣赏。
“我给你量量。”周云阳来到叶涛身后,用手虚浮的压着叶涛的头顶比出个高度,然后向自己平移,“真的长高了。”
没等到有所表示叶涛就被他抱在了怀里,周云阳垂下头用鼻尖蹭了蹭那截细弱白皙的脖颈,虽然动作亲密却不会让人觉得狎昵。
周云阳把头担在了叶涛肩上,两人的目光通过镜子不期然的对上,周云阳嘴唇轻颤,难过而又无助的低吼:“别这么看着我!”
这是周云阳第一次在叶涛面前疾言厉色,但叶涛感受到的却是这个少年的伤心,似乎再也承受不住更多拒绝的伤心。
“宝宝,我们不闹了好吗?”周云阳紧紧抱着叶涛,似乎快要难过的哭出来了,“已经五个月了,哪有人怄气怄这么久的?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闷声不吭的不理我,我心里难受,我每天都在想怎么哄你,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宝宝,求你了,别这么对我!”
“你非要用‘我只是在怄气’这种说法骗自己吗?”
周云阳一僵,继而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叶涛:“不是怄气是什么?你喜欢我,这是你自己说的,是你亲口对我的,我不相信你不要我了,我不信!”
“你出去吧,小城一会儿会过来。”
周云阳僵持了一会儿,终于放开了叶涛,神情却很执拗:“我不会相信的!”
叶涛充耳未闻般打开水,将手洗完擦干,转身向外走。
周云阳双眼泛红,一把抓住了叶涛的胳膊,在叶涛反应不及的情况下又狠又凶的亲了他一口,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
叶涛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他还当那孩子气红了眼想咬他呢。
周云阳走后不久宝宝就回来了,进门就往茶桌上跳,埋着小脑袋啃香瓜。
叶涛沉吟须臾,盘珠的手一顿,继而捏了捏小猫咪的耳朵:“宝宝,我送你个挂件儿好不好?”
宝宝闻言抬起头,眼里透着疑惑:“喵?”
叶涛循循善诱:“你不是喜欢戴配饰吗?我送你一个适合你现在戴的。”
宝宝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愤声道:“喵!”
叶涛揉揉它的小脑袋:“好,就这么说定了。”
“喵!”宝宝气苦,不许曲解本宝宝的本意!
叶涛不再理会,兀自拨动着念珠默诵经文,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宝宝连扑带叫的折腾了一会儿,连个关注的眼神儿都没得到,顿时感觉自己好傻,转身气呼呼的吃瓜去了,边吃边腹诽叶涛安慰自个儿:民以食为天,人长嘴又不光为说话用,你也就能说话这一点比我强,有本事你撒开吃一回,你敢吗?多吃一口就胃胀,再吃一点就跑肚,你就是灌药汤子的命,哦,隔三差五的再拿针灸加加餐,你的苦我最懂,但我不用受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在干掉了小半盘香瓜片之后,宝宝成功的把自己吃撑了,他毫不客气的往桌上一躺,亮出了圆滚滚的小肚皮,眼睛斜着看叶涛:揉吧。
叶涛心里哭笑不得:“你不是小少爷,你是小祖宗。”
祖宗喵眯缝着眼睛享受着欠债人的侍奉,舒坦的不得了。
转天又是一个高温节点,宝宝无情无义的撇下了叶涛,去了能开空调的屋子午休,叶涛独守空房,倒也安静踏实,只不过天气热的有些张狂了,就连他这种极度的寒性体质都有感受到了炎夏的恶意,睡到中途热醒了。
叶涛抹了把额头,手心儿竟然见汗了,这可真不多见。
小城听到里屋的动静,转身走了进来,叶涛已经起身下床了,正要去浴室洗脸。
小城手脚麻利的兑了盆温乎水,叶涛弯腰洗脸的空儿,他在旁边道:“云阳少爷等您半天了,我让他晚点再过来,他说他就跟这儿等,您没睡够吧?是被我们吵醒了吗?”
叶涛闻言一愣,那孩子昨天可是负气走的,就算他固执的不肯放弃,受完打击也得消停些日子,怎么今天又来了?
小城传完话就回了外屋,和等候的周云阳道:“少爷起来了,洗把脸就出来,您再等等吧。”说话间伸手摸了摸桌上的凉杯,感觉里面的酸梅汤不怎么凉了,就给叶涛倒了一杯,又笑着对周云阳说,“天儿太热了,才搁这么一会儿就温暾了,您喝这个不解暑,我去加点冰块。”
小城素来细心,极有眼力见儿,他看出两位少爷有事要说,自己在这不方便,不等人开口知会就寻了个由头出去了。
今儿不是单纯的热,还非常闷,窗外的花草纹丝不动,连点热风都没的吹,叶涛这屋空调不敢开,风扇不敢用,全靠心静自然凉,可周云阳心里装着事儿,压根静不下心来,再加上年轻人火力壮,头发根儿都往出冒汗,周云阳皱着眉抖了抖领口,耳朵一直听着里屋的动静儿。
叶涛从浴室出来,自己找了件薄一点的上衣换上,这才从里屋出来。
茶桌前周云阳循声回头,对上叶涛的视线,展眉一笑:“吵醒你了?”
“没有。”叶涛在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顺手拿起杯子呷了一口酸梅汤,面色波澜不兴,丝毫看不出俩人昨天才闹的不欢而散。
周云阳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弟弟,他甚至怀疑过那次溺水是不是呛坏了他的脑子,以至于让他性情大变,沉敛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就安静的坐在那里,不是惺惺作态,不是故作泰然,没有刻意的冷淡疏远,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整个人就像一潭静水,周云阳怀疑即使自己拔出刀来架在脖子上以死相逼,他都不会为之动容,周云阳既头疼又无力,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哄人。
“昨天我又犯浑了,你别放在心上,我就是……”对上叶涛平静无波的视线,周云阳顿时觉得连解释自己什么失控发火的必要都没有,话音顿了顿,再度退让妥协,“你不想提以前的事我们就不提,以后都不提了。”
“不是我不想提,而是没有提的必要,揪着过去不放容易伤和气。”叶涛只想划清界限,无意激发矛盾。
“你不生气就好,我就怕你更气我。”周云阳勉强的笑了下,然后说起了来意。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的任务是1。5W,存稿越来越少,我的心情就跟可劲的败那为数不多的一点家底一样纠结。
第27章 一时失神
“昨天我和爷爷通电话来着,爷爷让咱们去徽州过暑假,如果你身体吃得消的话也许还会带咱们去冰城避暑,就算不去冰城也比闷在家里自在,只不过……”周云阳露出了难色,“你也知道小叔一向不喜欢我们走太近,如果我和他说他多半不会答应,麻烦爷爷去说也不太好。”
出行对于笼中鸟般的周云溪而言是种很难抗拒的诱惑,如果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是从前的周云溪,势必满心欢喜的揽下说服小叔的任务,不惜撒娇耍赖也要求得小叔应允,可听到这个消息的是叶涛,又是在这种关口,他很难不去怀疑周云阳别有用心,倒也不是说这孩子有什么坏心思,但借此机会哄得恋人回心转意的心思是很可能有的,周子骞工作忙,陪两个侄子去徽州的可能性很小,而周云阳很忌惮周子骞,周子骞不在,他会少很多顾虑。
“我去和小叔说。”叶涛略微犹豫了下就应了下来。
周云阳暗自松了口气,他昨天过来就为说这事儿,会发生争执是一时冲动导致的意外,昨天走后没多久他就后悔了,两人的关系已经疏远成了这样,他怎么还敢火上浇油?幸好云溪终究贪玩。
没等到日薄西山天就黑下来了,密布的云彩乌压压的罩住了京城的上空,雷声滚滚而至,似在酝酿一场暴雨。
宝宝硬把活泼好动的哥哥姐姐赶进了猫舍,两只小猫不明就里,就想往外跑,宝宝四爪并用的抱着哥哥,嘴里叼着姐姐的尾巴,死活不让出去,心说:谁知道豆儿妈什么物种?万一它是妖怪那咱仨就是小妖怪,被雷劈了怎么办?
宝宝那边口爪并用的避雷劫,小城在叶涛的屋子里捣鼓那台能给空气加氧的净化器,叶涛则坐在房前的廊子下等雨,降雨前的低气压会让心肺功能不佳的人胸口发闷,坐卧不宁,这要换成以前的周小少爷,没准儿又要心烦意燥看谁都像药碗那么面目可憎了。
雷电显了通神威之后,大雨终于落下来了,京城车多人多,交通压力很大,赶上雨天尤为更甚,周子骞下午没进公司,侥幸避开了最拥堵的路段,到家时间和平时差不多。
叶涛在两人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把老爷子让他和周云阳去徽州的事说了,周子骞当时没表态,饭后给父亲打了电话,以云溪年后才病了一场,两地奔波恐怕会吃不消为由婉言拒绝。
“怎么又病了?”周显仁并不意外,无奈却是免不了的,他对长子寄予厚望,长子却英年早逝,对嫡孙爱屋及乌,那孩子体弱多病,有心放在身边照料,又担心他体质太弱,染上自己的肺病。
“换季的时候着凉了,拖拖拉拉的养了些日子,怕您担心就没告诉您。”周子骞自始至终也没和父亲提过侄子寻短一事,这事不止不光彩,也容易招惹事端,知情者全都被下了封口令,全当小少爷是失足跌下水的,就连他父亲早年请的老佣人也没敢露一点口风过去。
“那算了,好好养着吧,春节再来也一样。”周显人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周子骞放下电话去看叶涛,见他沉着小脸儿,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不高兴了?”
叶涛坐在他身旁吃果脯,闻言瞥他一眼:“不高兴,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而且我也怕你跟爷爷告我状。”
“你还知道怕?”周子骞失笑,伸手一揽把叶涛抱进了怀里,过近的距离让叶涛口鼻间的草药味扑到了周子骞鼻端。
叶涛微微的挣了挣:“我刚喝完药,胃有点胀。”
“别动。”周子骞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手覆在他胃部轻轻揉搓,几下就揉出一个气嗝儿,那声音细小轻微,就像海底的蚌壳在吐泡泡,可涌上来的却是一股很冲的药气。
叶涛咬了一口拿在手里的桃脯,用来压制嘴里的苦味。
周子骞好笑道:“还吃?到底胀不胀?”
叶涛懒于解释,兀自嚼着果脯。
周子骞以为他为不能去徽州玩不高兴,于是哄他:“周末带你去玉器行好不好?”
叶涛这才抬眼看他:“这是您先前许下的,就算我是条鲶鱼您也不能指望拿一条泥鳅让我咬两回钩儿。”
周子骞被这个比喻逗笑了:“那要几条泥鳅?”
“咬钩儿是迫不得已,我更想回河里自己抓食儿吃。”
“这可不成,我怕你被大鱼吃了。”
虽然说的是玩笑话,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这人的育儿理念,叶涛暗自叹气:算了,什么放生抓食儿,现在都是空谈。
“怎么又不高兴了?”周子骞见他不说话了就以为他有情绪,“真是越来越难哄。”
叶涛也是无奈:“要不我给您笑一个?”
话虽如此叶涛却懒得强颜欢笑,只是用那双黑漉漉的眼睛既无奈又平静的看着周子骞,少年人的脸庞精致秀丽,双睫长如鸦翅,额角上的淡清色血管因着皮肤白的缺乏血色而若隐若现,眼角下的泪痣给这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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