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人的救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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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会儿书后，林池就收到了梅斯的短信：「林池，可不可以帮我把眼镜拿来公司？它就放在我书房书桌上。」
　　「知道，正拿着呢。」林池暗笑。估摸着这家伙怎么工作时间也给他发短信了，然后又一想，现在估计是午休，「我还以为你不戴眼镜了。」
　　「之前你不是一直说它丑吗，我近视也不严重，毕业后我就只在工作时戴了，没怎么在你面前戴。」
　　「特意指出不在我面前戴，你是不是还要我夸你一下？」
　　「你如果那样我不胜感激。」
　　想象着梅斯会是以怎样的表情打出这排字，林池笑出了声。
　　「你们公司都没备用眼镜的？找别人借不行？」
　　「没有。找别人借会给别人添麻烦。」
　　「家里离你公司挺近的，你不会是想趁午休来一发吧？」
　　看到林池用“家里”这两个字，梅斯心里暖暖的。
　　「不是，家里离公司近，才敢让你帮忙拿一下。」
　　梅斯又想了一下，不能放过任何机会，「你如果想玩办公室play，我们可以改天，今天下午有大会，抱歉。」
　　「哦，因为今天有大会才迫不得已找我拿眼镜的吧？看我多懂你。」
　　「嗯，你最懂我。」梅斯苦笑。
　　「你公司具体位置在哪？」
　　梅斯把地址发给林池，确实不远，开车五分钟，走路最多半小时。
　　梅斯又发了句「我在公司门口等你。」
　　林池一双长腿，不到一刻钟就要到了，远远的就看到那栋高大雄伟的建筑，不愧是世界500强，估计这楼又是哪个国际知名设计师设计的，大师就是大师啊，林池如此感叹，要是哪天也有人能这么感叹他的画就好了。
　　梅斯矗在大门口，大冬天的，梅斯脸已被冻的泛红，有员工进出给他打招呼，他微笑点头应一下，一张嘴就吐出一团热气。
　　梅斯见林池来了，笑着小跑向林池，林池把眼镜盒递给他，看着梅斯接过眼镜盒的手都被冻僵了，丝毫不顾现在是在哪里，锤了一下梅斯脑袋。
　　想到林池也关心自己了，梅斯被打也觉得有些开心，“要不要去我办公室坐坐？”
　　林池想着可以欣赏一下里面的室内设计，点点头答应了。
　　大厅很大也很简洁，林池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在一群西装里面格外突兀，梅斯这才埋怨自己太不理智了。
　　梅斯的办公室在二十几楼去了，黑白色调的极简设计，林池看到有一个隔间，里面有床和衣架，还没有摄像头，看来办公室play不是梦。
　　梅斯把眼镜戴上，又出去说是做两杯咖啡，林池纳闷，“这事叫秘书不就行了？”
　　梅斯留下一句“现在是休息时间”就走了。
　　林池看着办公室外正在午睡或加班的秘书们，梅斯走到那儿听了一下，对正在加班的几个秘书说了句话就走了，林池没听清，好像是让他们也注意下休息，但秘书们听到这话并没有改变脸上惊恐的表情，不过还是放下了手头的工作。
　　有个女秘书拿出一盒饼干跟同事分享，几个人开始对办公室内的林池窃窃私语，梅魔王还没带过人到公司里来，估计着是他朋友，很好的那种，也有个说是兄弟，毕竟身高像。反正猜着玩　，还有人开玩笑说是男朋友。
　　拿饼干的那个女秘书给他们眨了巴眼，然后鼓起勇气端着饼干进了办公室。林池见一个身着正装、胸大屁股翘的美女进来，也没多大反应，毕竟这种级别的在他的情史算二流的。
　　美女客气地把那饼干递给林池，介绍了自己，林池左耳进右耳出，外面有几个八卦的秘书就这么看着，林池也觉察到了，今天午休娱乐挺丰富的吧，呵呵。
　　“你们公司的咖啡要做很久？”林池等得不耐烦了。
　　“可能是想好好地给您从头煮吧。”
　　林池一向听不惯谦词，漫不经心地“哦”。他又仔细看了看女秘书的脸，妆画得很精致，按理来说人家这是得体，上个班画个妆很正常，但林池一想到她是梅斯秘书，就强行觉得她是个妖艳贱货，肯定是想勾搭梅斯，哼。于是乎他问：“梅斯是不是在你们公司挺受欢迎？”那还用问。
　　秘书捂嘴笑，“那是当然，毕竟这么帅有还年轻的优质男，海底捞针啊。不过也没几个人敢接近他，虽然他挺亲和的，但他有个外号叫‘梅魔王’，因为对于工作非常严格，毕竟他对自己都那么苛刻，我们这儿有个新来的秘书，血气方刚的小青年，到现在还是一见到梅斯就打颤，被梅魔王批出心理阴影了，毕竟是刷新了国内外企CFO年龄下限的人，不是个狠角色不行啊。”
　　林池听着，觉得这个梅斯和他生活中的梅斯离得好远。半晌他问：“CFO是啥？”
　　秘书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首席财政官。”
　　“哦。”
　　“我当初进公司的时候，就是冲着梅魔王来的，我看过他的报道，不瞒您说，当时我是真抱着对他脸的憧憬来的，成为他的秘书才发现，所谓商界奇才，不只是天赋的问题，他以身作则，对待工作的问题绝不会模凌两可，感觉上班时间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全神贯注，这个再厉害的人也做不到啊，而且他还不像我之前的boss那样，一遇到瓶颈就拿下属发脾气，只要工作上没问题，他对员工们都很好，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认为我们的工作有问题就是了，毕竟完美主义者。”
　　秘书又开始笑，林池也跟着笑笑，心里有点小骄傲，那是他男人，然后又笑不出来了，梅斯这么好，自己咋这么挫呢。
　　梅斯还没回来，那秘书仍自顾自地说，“要说没期望什么霸道魔王爱上我是不可能的，不过可惜啊，梅魔王现在怎么看都是谈恋爱了吧，对方一定也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吧。”
　　林池心里慌：不不不，一点都不能干，另一个意思的能干还差不多。
　　“现在上班比以前晚，下班后也不加班了，脖子上还老是若隐若现几个吻痕。”
　　林池心里又慌了：下一次一定要让梅斯提醒自己不要在明显的地方种草莓。
　　“我从小就觉得这些商界精英好厉害。小的时候也是看了一个人的报道决定才要学经济的。”
　　林池内心：姐们你的事我不好奇哈。
　　“那人叫什么来着，三十几岁就白手起家，让自己的公司上市。哦。。。我想起来了！叫，呃。。。林权。”
　　林池一下定住了。
　　他差点就忘了。
　　“可惜啊，结果后来被爆出来是个恋童癖，真是人渣。”


第12章　距离
　　林池喝完梅斯精心泡制的咖啡后就走了，他没忙着回家，只是没有目的地兜兜转转，他以前总有那么一两天会这样，什么都不想，只是看着城市匆匆忙忙，也可能什么都想，任凭思绪拉着自己走。
　　他走到了他的大学，已经近黄昏了。没进去，只是远远望着里面那些别具心裁的建筑，穿梭在校园间的学生服装各异，行色各异。
　　好快，五年前他也在这人群中，或是和放荡不羁的朋友一起，或是和各个类型的女朋友一起。那个时候的他，以为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让人们大开眼戒，过不了多久，他的画就会成为抢手货，出现在拍卖会上，出现在他的个人画展里，出现在知名美术馆里，出现在教材里。
　　可是现在他是这副操蛋样。
　　他一路走，经过了梅斯的大学，想着好久没有吃那里食堂的饭了，准备去重温一下，又想到那样梅斯只能一个人吃饭了，算了，他手插着裤兜往家里走了。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梅斯已经回家了，饭也做好了，林池两腿酸麻地瘫坐在椅子上，梅斯没问他去哪了，只是给林池盛好饭递了过去。
　　晚饭时间林池少有的安静，梅斯当然察觉了不对，但又知道不可能问林池发生了什么。
　　吃着吃着林池还是说话了，说今天晚上他想做。
　　梅斯点头应了。
　　林池又说想来猛点的。
　　梅斯问怎么猛。
　　“有点sm的那种。”
　　是真有什么事了。他们之前还没玩过这种。
　　“我不喜欢那种。”梅斯接受不了，他不想被别人打，也不可能对林池下得了手。
　　“不需要什么专业的，你就动作粗暴一点，说话羞辱我就行了。”
　　对于林池一脸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种话，梅斯发现他的小兄弟有点不听话了，不对，不是小兄弟，是绵绵，林池非要给梅斯的鸡鸡取个名字，梅斯小名就此遭殃。他有的时候真心理解不了林池的恶趣味。
　　“那我尽力。”
　　话虽如此，办事的时候，看着林池一副要哭的样子，梅斯连口都下不了，只得比平时更温柔，才勉强没挨林池骂。
　　但完事后还是被林池吐槽一点情趣都没有，梅斯想是想把林池按倒再来一次，但明天要上班也就闷头睡了。
　　林池却没一点睡意，躺在一边玩梅斯头发，弄得梅斯脑袋酥麻。
　　林池忽然停下，“我看到一根白头发了。”
　　他又把嘴凑近梅斯耳朵，轻声说：“工作别太累了。”
　　这话听在梅斯耳里就是妥妥的撩拨，可能林池就是在撩拨。梅斯翻身压住林池。妈的，明天午休加不了班了。
　　——
　　第二天林池照样中午才起来，玩了会儿手机，然后就带着最近画好的那幅画去画廊。
　　画廊老板是个留着长头发大胡子的中年大叔，特欣赏林池和他的画，虽然林池的画卖得并不好，但大叔还是照买不误，他经常对林池说的话就是“继续画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发光的”，以前林池觉得那是当然，但现在林池怀疑了，可能他真的不是金子，他只是刚好迎合了大叔小众的喜好而已。一直想着总会发光，但可能永远都等不到那一天。
　　林池发现自己变矫情了，甩了甩脑袋，问老板这段时间有没有卖出他的画，老板说卖了一幅，6300，这是林池卖得最高的一幅，说是要给林池分红，林池摇摇头说算了。
　　他知道大叔这里卖得高的能上万，六千多算不了什么。但跟他自己以前那些三四千的比起来，这次确实是创新高了。真奇怪，进大学那年，他还扬言毕业的时候他的画卖价不求高，几百万就行了来着。
　　告别老板，林池回家打了会儿游戏，游戏中规中矩，一般套路，没意思。
　　晚上梅斯回来，一切又如平常。梅斯说明天是年会，今晚要早点休息，打消了林池蠢蠢欲动的念头。
　　关了灯，梅斯不顾林池把脑袋凑到他脖颈上，闭着眼强行准备入睡。
　　林池突然冷不丁地问一句：“这样活着有意思么？”
　　梅斯睁开眼，“你最近怎么了？”终于问出口了。
　　“没怎么，就觉得你白天把我晾在家里太孤独了。”
　　一听就是在开玩笑，还没等梅斯继续盘问下去，林池又问“每天这样两点一线，几年如一日地活有意思么？”
　　梅斯看着天花板，良久后吐露，“以前没什么感觉，现在家里有你了，很幸福。”嘴角流露出笑意，语气是温柔地娓娓道来“第一次抱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如果那一刻是永恒就好了，现在这样每天循环往复，也是梦想成真了吧。”
　　林池听湿了，眼眶。“好恶心。”这话难以控制地带着鼻音。梅斯连忙侧身去亲林池脸颊，然后就这样借着窗外撒进来的光看他。
　　林池也盯着他，但背光，加上他眼睛早已被眼泪模糊，他什么也看不清。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适合你。”
　　梅斯又轻轻亲了下林池脸颊，“我还怕我让你觉得无趣呢。哪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只要是真的爱，两人可以渐渐磨合的。”
　　林池嘟囔，“不要为了我改变自己。”
　　“因为有你我才有自己。”梅斯干脆直接抱着林池亲了。
　　“放屁。”
　　“真的。”
　　是真的。放荡不羁，无所顾忌，原来可以这般洒脱，从林池身上看到这些后，梅斯的眼睛就再也无法从林池那移开了。然后就越陷越深，直到为林池每一撇笑，每一蹙眉，每一根毫毛所困。
　　林池是他的对立面，但灵魂深处，他坚信，两人是一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是痴汉攻～（￣▽￣～）~
　　这章没说些啥，因为赶时间，下一章就到开头的地方哒～
　　赶时间这事，其实我好慌，因为最近事很多，而且只会越来越多。但是我还是想尽量早点把文写完，虽然看的人没几个，但是我也不想坑哈（笔芯）
　　谢谢看文的读者（又笔芯）


第13章　过去
　　梅斯必须回一趟那个和林池从小生活的城市。带着林月竹。
　　半年来，什么事都冲涌而至，先是林池人间蒸发般消失于他的生活，任他怎么找，都好似只差那么一点点，却又错过。
　　接踵而来，他例行的每月给叶禾打钱，却被告知叶禾的卡已注销，卡的主人死了。
　　叶禾仓促地自杀了，据说是那个曾性。侵她的舅舅又来找她了。她遗言也没留，只留下了林月竹。原本林月竹应被福利院收养，梅斯托了各种关系，也砸了钱，拿到了林月竹的抚养权。
　　以前他觉得，林池有怎样的过去，他都不会过问，他以为那是对林池的尊重，现在他怀疑，那是袖手旁观。
　　他必须要回去一探究竟。
　　先是回了家，梅妈好久没见到自家儿子，脸上的喜悦却在见到梅斯身旁有个孩子时僵住了。
　　梅斯给梅妈交代那是林池的孩子，梅妈眉头皱得更紧了。梅斯又交代了他和林池的关系。
　　梅妈没说话，点了点头，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将林月竹暂时交给梅妈照顾，梅斯去找了已经约好见面的刘老师。
　　当时给刘老师打电话的时候，梅斯就坦白来意，刘老师没有要推脱的意思，反而是一种坦然的解脱。
　　就在一个人少的咖啡厅里见面，梅斯直截了当地问了刘老师给林池卡的原因。
　　刘老师沉默了一会儿。
　　“你要是想给林池出气也好，想替他报复我也好，我都无所谓。”
　　他叹了口气，“林池初三毕业那年，我差点强。奸了他。
　　“初一入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那张脸我永远不会忘，那双眼睛和他父亲太像了，甚至他越长大越来越像。他的父亲，曾在我比他还小的年龄，强。奸了我。”
　　他冷笑，“我真是，太幼稚了，我以为强。奸那个人的儿子，就能报仇。可是我错了。。。我不过是把痛苦强加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幸好我良心发现，悬崖勒马　，没做到最后。。。”
　　梅斯一直没说话，然后毫不理智地直冲他脸上来了一拳。
　　“你也有痛苦，你也有家庭了，以怨抱怨，我也不想。”
　　梅斯走了，然后又想起什么，回头，“你知道林池家在哪儿吗？”
　　——
　　梅斯带着林月竹去见的林莉芬，林池的妈妈。
　　刘老师也不知道林池家在哪里，是临时叫人查的，是一栋已陈旧的别墅。
　　顺便还查了林莉芬。曾是小有名气的模特，在和当时还位高权重的林权结婚一年后就生下了林池，不久后林权就被爆出是恋童癖，性。侵了好几个男童。林权在被逮捕前上吊自尽，林莉芬和林池的生活一落千丈。
　　剩下的只有那栋别墅，以及林权逃脱的惩罚，林池母子代受：部分受害人家属的恶意攻击、旁观者的冷嘲热讽。
　　做富太太的美梦破灭的林莉芬，终日酗酒，后来染上毒瘾，在林池两岁的时候，挥霍光了钱，林莉芬被她父母送去了戒毒所，林池也就由两个老人抚养。
　　后来外公外婆相继死去，林池又回到已身无分文的林莉芬身边，林莉芬没钱养林池，也没钱养自己，也改不了挥霍的生活态度，林莉芬便出去卖，毕竟是模特，资本不差，买她的都挺显赫，有时候是在外面的酒店，有时候是在男人的家里，有时候林莉芬也会把男人带回家。
　　林莉芬从来只是给林池钱就完事，对林池的教育并不多。林池上高中后，身子已有了男人的大致轮廓，脸幸好像他妈妈，成了一个好看的男孩。
　　有的时候，有客人挺重口，向林莉芬提议带林池玩玩，林莉芬不介意，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她也知道林池和他那些女同学们玩得很开，林池也如她所想的不介意，只用最多做到口。交的地步，就可以从老妈那里拿高额的分成，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梅斯想起曾经上学时一起吃饭的时候，自己曾多管闲事劝林池对她的女朋友好点，也不要换太快了。林池却一脸嘲讽的笑，用他那独特的三观解释：“你待生活太好，生活还是要冷不丁地扇你一巴掌，不如做个烂人，那样生活打你的时候，你也不会觉得自己无辜，觉得愤愤不平了。”
　　梅斯牵着林月竹的小手，按了门铃。按了两次才有人开门。
　　林莉芬一脸不耐烦，见来着是个帅气的年轻人，倒是把不悦的表情柔和了些。
　　这样一张好看的眉目也就显现了出来，真人看，脸与林池更像，随意的画了妆容，企图掩盖那些成了岁月铁证的皱纹，皮肤已有些松弛，双眼下是重重的黑眼圈。身材也是干瘦，也很高，快有一米八了，女性中已为翘楚。
　　知道林权的事，梅斯也不可能大方地说自己是林池的男朋友，只是生疏地说了句“阿姨好”然后是“我是林池朋友。”对着这个没有给林池美好童年的人，梅斯装也装不出来笑。
　　林莉芬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抽她的烟，侧过身，示意让梅斯进来。
　　“林池那个崽子估计都把我这个妈给忘了。”
　　梅斯皱了皱眉，在杂乱的沙发上找了比较干净的一处坐下，怕把林月竹弄脏了，让他坐在他怀里，“他没来找过你么？”
　　林莉芬长长地吐了一团烟，眼睛眯起来，“五个月——还是半年前？他回来过一次，问我还在卖没有，那崽子，居然还管起我来了。我说还在，结果他一脸很认真地表情，我他。妈还没见过他那表情，他拿给我一笔钱，可能有一万吧，让我不要再卖了，结果他tmd又说算了，说我除了卖也干不了别的，叫我拿那笔钱出去旅个游。。。他说那现在两清了……妈的，矫情。”
　　梅斯消化了一会儿林莉芬的话，“两清”。。。？
　　“这是林池的孩子。”
　　林莉芬看着梅斯，然后看梅斯怀中的孩子。一时忘了抽烟，烟头继续烧，烟灰掉到了地上。
　　“看来这孩子的妈还挺漂亮的。”
　　她转过头不再看，而是把动作都依托到了吸烟上，梅斯看得见，她的表情不似刚才那般自在高傲了。
　　就这样安静了好一会儿，林月竹也不喜欢说话，只是把玩梅斯西装的一角。
　　“告辞。”
　　“嗯。”林莉芬没看他，继续望着窗外，又加了句“帮忙照顾好那孩子，谢谢你了。”
　　“嗯。”

第14章　终章

　　林月竹六岁了，上小学了。
　　小学放的早，好在家离学校近，林月竹也聪明，每天都是自己回家，一回家就窝在书房里看书。为保证他的身心健康，梅斯特意拿出一天假把书房好好收拾了一番，不该林月竹看的书都放到了林月竹够不到的地方。
　　对于这个新爸爸，林月竹是很喜欢的，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小孩子的心思怎么可能藏得住。
　　林月竹升到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梅爸爸并没有按时回来，而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是林月竹没听过的、梅爸爸兴奋的语气，他说：“月竹，你的另一个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了。”
　　那天是梅斯突然接到正在医院骨科里工作的倪子的电话，倪子打趣地笑，“你心心念念的人成我病号了。”
　　梅斯头一次早退，直奔倪子在的医院。
　　一路上开着车，焦急地和倪子通着话。
　　“他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太累了晕了，晕的时候刚好在楼梯上，摔了下来，右小腿骨折，放心，不严重。”
　　梅斯舒了一口气。
　　“他怎么会累成那样？他有没有说这两年他都去哪儿了？”
　　“他在一个教成人业余兴趣绘画的画室里当老师，同时也在自己搞创作。至于为什么累成那样——还是你们小两口自己说吧。”
　　梅斯一路跑上的楼，心都急到嗓子眼了，离林池病房越近，心脏越是抑制不住地跳得越快，到门口的时候，却见那人正悠闲地吃着梅斯拖倪子供奉给他的芝士蛋糕。
　　林池见他来了，呆呆的看着他，然后迅速地收拾好表情：“哟。”
　　梅斯直接闯进去，按着林池脑袋一阵猛亲。
　　倪子特别给林池安排的vip病房，此时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啧啧的唾液交换声充盈着整个空间。
　　吻到梅斯觉得勉强能抵过这两年缺的份的千分之一了，他才放开林池。
　　林池朝他露出了招牌笑，梅斯却是看得心疼，一把抱住他。
　　他想说很多话，最后却只是问出一句：“你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林池被他抱着，傻笑，“好，就是想绵绵的时候就不好了。”
　　梅斯抱得他更紧了，他的表情也逐渐认真了，傻笑收敛成了真诚的微笑，他缓缓缓缓地开口，声音轻的像是在跟自己说话：“梅斯啊，我那天本来想死的。”
　　“我觉得没意思，活着没意思，没什么契机，就突然这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