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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选第一名和第二名在谈恋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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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为春掏出自己的手机，这种能惊动偶像本人的，一般也不会是太小的事，他的小号还没登出，刷新一下就看到了。
他们有个拍摄的花絮小视频是提前放出的，内容是在化妆间采访成员，虽然采访的几个人中没有秦白和木木，但是被有心人用红圈标出放大某个镜头背后他俩站在一起聊天，两人明显是同一个系列的造型，当时木木的粉丝还期待得不行。好不容易盼到木木成年了，终于可以走不同路线了，他本来可塑性就很强，又是时下最流行的年下人设，就指着哪天能大爆了。
后援会感恩金主爸爸眼巴巴正等着送钱，结果最后出街广告和秦白在一起的人变成了易为春。
营销博轮了易为春的广告好几天，都是万转起步，好像在人们的目光里寂静生长了好几年的绿叶植物蓦地开出秾艳的花来，让人有出乎意料的惊喜。
木木的粉丝也艾特官博过来挂了好几天了，当然连带着既得利益者易为春都拖不了干系。
木木的粉丝叫木薯，在这节骨眼上，抢资源等于杀人父母，木薯们跳起来把梦娱喷了个狗血淋头，卖腐不要脸，除了双王官方就不会玩别的了，差点把“今天丁凯城死了吗”刷上热搜。丁凯城看了心里直叫冤，他哪敢动着那位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啊，还不是上面的祖宗亲自发的话，他是上下两头受气，下班回家都东张西望怕被木薯蒙麻袋打了闷棍。
易为春稍稍擦过了台风尾，有人拿着他在见面会上说的“想要第一”借题发挥，阴阳怪气酸他“二哥野心果然藏不住了吧，连后辈的资源都上手抢了”，木木看到了气得满地打滚，当下就编辑了一条微博，打算澄清一下。他什么情况他自己最清楚，分明是他家里人不让拍才临时打住的，关他易哥什么事。易为春也是被赶鸭子上架，谁那么闲得蛋疼夹带私货破坏团队友谊。他正气头上，疯狂打了几百字打算和黑子毒唯一决雌雄，想了想又删掉了，换了个语气，说自己年纪小，家里暂时还不能接受自己拍性感路线的广告，谢谢易为春愿意和他换，他打完字来来回回审阅了几遍，正志得意满准备点发送，林先生把他叫上去了，手机上交，删除了草稿箱。
易为春想了想，捋了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突然明白过来了。
第70章 营业
他不是木木，他在梦娱太久了，所谓久病成医，里面的那些门门道道，谈不上是虚伪还是赤裸的小花招，他比其他人更清楚。有句话叫做“不推就是推”，要让粉丝看到点偶像的委屈，才能最大程度催上票，想必这时候，木木亲妈们被虐得肝疼，正嗖嗖地给他集资投票。原来看着离两大TOP还差老大一截的人气，渐渐也有了腥风血雨之势。
运营不许木木发微博，让他“委屈”下去，应该就是为了虐粉的目的，只不过不知道林先生是早有预谋，还是顺水推舟，
他的票仓和木木的不相交，左右不受影响。况且，他确实是因为和木木互换了主题大爆了一次，平时没什么事他都被骂，更不用说是真的抛头露面。
就像木木受伤那次秦白顶上，后续不是也照样被一些刁钻的粉丝骂心机婊和借机上位，如果太过在意这些，当偶像只会度日如年。木木出道没多久，经历得还少，而易为春已经看过太多了，连气都生不起来。
木薯大多数只敢骂公司，不敢骂易为春，就算心里坐实了易为春截胡这个罪名，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虽说木木是冉冉上升期的次世代，可到底和易为春不是一个量级的，向阳花每年肝的票数的一个零头都能送底下一个小透明进圈，有资格有能力，截胡也截得让你没脾气，只能骂废物公司不干人事罢了。
木木在顶楼站在办公室门口叫：“你怎么这样！”
林秩坐在办公桌后捏了捏眉心，招招手，“给我进来说话。”
“我不！我就要发微博！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木木作势就要掏出手机。
“诶哟，我的小祖宗，你就别添乱了！”丁凯城苦口婆心把他往里面推，好在林先生离群索居，这层楼也只被他一个人霸占了，不然不出十秒，MIXing就要被八卦轰炸个底朝天，杀人灭口都来不及。“你们好好谈，好好谈，我出去等！”
木木瞎嚷嚷间他听到林秩问：“你是不是想吃狗肉火锅了？”
仿佛被一瞬间抽干了空气，木木哑了，气得脸都红了，“你卑鄙！你无耻！”
他飞一样地闪身出去，厚重的木门吧嗒响了一声。
第二天木木发了一条微博，是几年前的老图，在演唱会后台拍的。那时候演唱会刚结束，他们气喘吁吁完成了安可曲，下来就收到鲜花，整个后台花团锦簇的。木木一头热汗，又激动又想哭，一手抱着花一手搂着易为春吧唧亲了一口，被人拍下来了。他们家规矩严是严，他母亲却很洋气，家里条件又允许，就按照养外国小孩的标准养他，喜欢就要大方说出来，表达爱意不可耻，对人亲亲抱抱真不算什么。是到了后来易为春跟他提了几句他才知道在娱乐圈不能这样随随便便抱人亲人的，遇上了人气比你高的，有人会说你蹭热度，人气比你低的，自家粉丝又要去闹对方蹭热度，需要收敛一些。后来就很少有那样的图流出去了。
木木很严肃地在上面配字，“我永远喜欢我易哥！”
木薯被他们甜心大宝贝萌到了，又是心疼他傻白甜被人截胡都不知道争取，一个劲在下面刷抱抱我家宝宝。
木木见他家后援会一些大粉也开始下场稳定群众情绪准备把这件事揭过去了，心情大好，记吃不记打地打电话给林秩准备说周末去他家看贝斯，谁知道对方毫不留情一声不吭挂了他的电话，他盯着屏幕又诅咒了林秩那个老混蛋半天。
秦白过来敲门，问要不要一起去看鞋。
木木正生着一肚子闷气，放下手机立刻响应。
随即秦白更新了自己的微博，PO了一张照片，照片里他和木木都是休闲打扮，四仰八叉坐在户外的长椅上，木木过了十八岁还在长个，两人平均身高都快超185的关口了，又是窄腰长腿翩翩少年，鲜活得像春天的野生蕨类植物，十分赏心悦目。配字是“get！”，还附上了一个剪刀手的表情。
有人立刻扒出了秦白说的是两人蹬的那款鞋，上面金色的图案很有辨识度，是这个月刚出的某个限量联名版，贵不说，主要是难买，在爱好者论坛上价格都炒疯了，基本上有价无市，怪不得秦白会特意PO上来。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有几个人不喜欢鞋的呢。木木等他一发就立刻转发了，一连串都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开心得像个大傻子。大概是两人刚一起去买了鞋，立刻就迫不及待地晒到网上来了。
第71章 电台
总选投票通道开启的前一周，MIXing的行程基本都是轮轴转，各大节目和媒体乃至林先生都心知肚明这是一年中MIXing流量最大的时段，养兵千日用兵一时，MIXing开始了总选宣传的狂轰乱炸，各大APP的开屏广告，各种自媒体写的总选前瞻，几百张青春鲜艳的面孔展现在人们眼前，还有数不清的粉粉黑黑道听途说的八卦满天飞。
他们有个综艺是户外的，易为春被摄制组前呼后拥圈起来走在路上隔开粉丝，都有路人在天桥上大喊：“易为春总选加油啊！”，好像人民群众比他们这些当事人对总选更有浓郁兴趣，跟看世界杯似的，平时了不了解球队不重要，看的就是悬念和刺激。据说还有自媒体娱乐性质地开了总选的盘口，只不过易为春也没了解过自己的赔率是多少。
他一直以来都不太在意投票，或者说，表现得不那么在意总选，一切随缘，都是后援会和公司在操心。他前五年都进前十，后四年一直在一二三名之间来回徘徊，挡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路，也怪不得其他人恨他恨得牙痒痒。
录完综艺当天晚上易为春就飞回S市上电台的深夜谈话节目，是和秦白木木一起的。他声音还算不错，但确实不太懂话术，MIXing一般不安排他一个人去，怕到时候冷场。
易为春在车上看了看台本，幸好这种东西也不需要出镜，素颜过去也没人知道，否则又得多预备几个小时在化妆造型上。谁知道他刚落地S市，机场大雨，直接发布橙色预警，航站楼前堵得水泄不通，据说一座地交桥都淹了。陪他出外务的小刘急得满头冒汗，前方红色的车河还是一动不动的。
司机紧赶慢赶，到广电大楼晚了半个小时，停车场还停不进去，助理撑着伞和易为春一路小跑，冲进大厅。深夜的广电大厅还灯火通明，只是人少了许多，工作人员迎上来，帮他们摁下了电梯。
木木和秦白已经直播十几分钟了，虽然发了预告，但是明星通告赶不及是常事，来了三分之二已经万幸了。主持的女主播也见怪不怪，熟稔地活跃着气氛，时而点些歌念些听众评论，电台有一点好，就是受众反馈不是即时感受到的，主持人和嘉宾节奏慢一些，按照自己的步调来也是没关系的，谁让这传播渠道本身就小众呢。况且是深夜时段的节目，就是要营造出一种娓娓道来的气氛。三个人天南海北聊了聊总选的心路历程和当偶像的趣事，易为春推门进来了。
他跑得有点喘，头发上都是水，鼻尖发红。S市因为大雨气温骤降，估计助理没料到这一点，几个人走得急，没人想起帮他把衣服拿上来。
秦白正说着话，见他进来只扭头看了看，若无其事地继续说完那句话。女主播娴熟地接上话头，插播了一支MIXing新专辑的抒情歌。
易为春过去和导播，主播打招呼，沟通了一下直播的情况，坐在了为他准备的位置上。他搓了搓胳膊，感觉有点冷。虽然演播室有空调，可他刚被雨淋了，那点小温暖也无济于事。
秦白突然站起来，拉开演播室的门叫助理，“你帮我把外套拿过来吧。”
跟着秦白和木木来的小助理立刻把外面沙发上的衣服递了进去，秦白接过，把它丢到了易为春的座位上，“别感冒了。”他笑笑。
易为春抱着他的外套，抬头望了他几秒，说：“谢谢。”他带上了耳机。
音乐结束后，女主播向听众介绍了易为春，“和大家打声招呼吧？”
“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MIXing的易为春。”易为春说，他上电台都是做陪衬的，自己也没一点加戏的打算。
“春春也是刚下飞机就来到我们节目，最近活动很多吗？”
易为春淡淡说还好，简单介绍了一下MIXing总选前的综艺，还好有木木在旁边插科打诨，顺利过关。
“我们刚才听木木分享了他的经历，说到入团的契机，对于小春来说入团的契机是什么呢？”女主播柔柔地问道。
易为春张张嘴，说：“因为喜欢。”
这种谎言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女主播也听说过这位偶像话少没梗，话抛给他就要冷场，立刻调转枪口对准秦白，“秦白呢，也是因为喜欢吗？”
也许是平时说话都是面对面的，或者都是有镜头拍的，他抢眼的外形夺走了太多的注意力。
易为春戴着耳机，第一次发现秦白声音也是带着笑的。
第72章 扶贫
“我也是因为喜欢啊。”秦白说。“不过我入团前还是考虑了很长一段时间的。”
“怕家里人不同意？”
“对。”秦白点头。
“你入团的时候MIXing刚推出《奇妙》这个专辑吧？那时候我记得《奇妙》一下子就特别火，哇，大街小巷都在放，你是在电视上看到MIXing，心想，我长那么帅我也能上电视，这样吗？”女主播笑着问。
“哈哈，不是。”秦白回答，“我接触MIXing很早的，如果不入团，现在估计也算是骨灰级老粉了。”
“有多早？”
秦白想了想，“初三……吧？”
“哇，中二少年！”木木插嘴，逗得监听室都一阵笑。
“那时候MIXing还在租场地演出的，就在市二医院对面，我记得，对吧，易哥？这个易哥应该最清楚。”
易为春默默道：“是的。”
“那时候MIXing是什么样啊？我真的完全想象不到第一男团在个小礼堂表演诶。”女主播饶有兴趣，看易为春。
“就……挺热的，观众也不多。”
“没想到观众中有未来的MIXing之星吧？”女主播转头问秦白，“那时候你见过易为春了吗？”
秦白含笑点头，“见过了的。”
易为春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记得当时的观众里有秦白这号人。不过那时候他站在后排，训练训得心里发慌，观众有只有寥寥数人，光是一门心思琢磨怎么吃上饭都费尽力气了，哪来闲情逸致观察观众中的初中生。他想起秦白的表姐，想来也不足为奇。
“那时候许光熙前辈还在团，我看了一次，觉得很难忘。”
“哪点最难忘？颜值吗？”
“也还好啦，那个年代的造型……你懂的。”
“我觉得还好啊。”木木反驳道，“MIXing当年造型也是流行过的好不好！光熙哥不帅吗？”
“帅，当然。”秦白无奈地妥协了。
女主播笑道：“哈哈我都忘了你自己都是个大帅哥，大概也不会关注别的男的长什么样了。”
“哈哈，也不是，我以前很胖的。那个时候我……怎么说呢，处于特别混乱的青春期吧，对人生也很迷茫，是MIXing让我有了目标。不过当时也没想到后来自己能走那么远，我妈陪我去B市参加甄选买的机票都是往返票。”
“原来是打算B市一日游的？”
“对对，后来她一个人回去了。”秦白笑着回答。
易为春一边走神一边偶尔接一下话头，他不擅长熬夜，感觉整个脑子都被雨水浇得锈住了，只有木木大半夜生龙活虎上蹿下跳的，结束后还要在演播厅左比右比找自拍角度。
“我也要。”秦白见他拿手机，刚拿起的包又放下了，凑过去和他合影。
“你发还是我发？”木木在修图软件上捣鼓了半天，选了酷炫的贴纸，还加了个搞怪的涂鸦。
“你发吧。”秦白拍拍他的肩膀，替他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领子，“衣服穿好，别感冒了。”
“我上个厕所！”木木大叫，“你们在车上等我就行了。”
来的时候是两台车，接易为春的那辆先开回去了，助理已经把他的行李转移到秦白他们的那辆车上。秦白拉开车门，坐到了易为春的旁边。
易为春看了看他，扭头望向窗外，雨还没有停，滴滴答答顺着玻璃一道又一道，把窗外的灯消融成一片，车里没人说话。
“木木怎么那么久？”助理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叹了一口气，那位小少爷不知道又去哪里野了，年轻人精力真是丰沛啊。“我上去看看，你们在车里等哦。”
“好。”秦白回答。
易为春见助理关了车门跑上楼，沉吟了一下，开口：“我希望你不要对木木有什么企图心。”
秦白扭头看他，像是很惊讶，“我有什么企图心？”
易为春不知为何，血冲上脑子里，只听见耳边嗡嗡一片。“我的意思是……”
“是不是因为我曾经这么有企图心地对你，所以你觉得我对别人好也是有企图心？”
不知为何，易为春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悲哀，全身悚栗，不知是冷是热。
他深呼吸，竭力把自己喉咙里的颤抖压下去，道：“木木他很单纯，别人对他好他就会当真的，你不能拿他……”
秦白挑挑眉，“最开始营业的不是你吗？”
易为春语塞。
他明知道公司的安排别有用心，这些年他却只字不提，任凭木木把他当成朋友兄长，他就一干二净么。
“我既然可以和你，为什么不可以和别人？”他冷笑一声，凑过去，在易为春耳边轻声道：“况且，这算什么营业，这叫扶贫。”
第73章 速报
投票通道是在零点整开启的，基本上这个时候，梦娱特聘的心理咨询师也入场了。年年都有人因为投票弄到失眠焦虑，据说这时候递退团申请的人也是最多的，人总是会在这种直白的比较中反反复复考量自己的价值。总选开始的第一年，媒体专访林先生，也有记者质疑过为什么要让年轻人接受这种异常残酷，票数论成败的角逐，当时林先生直截了当地说了，这点压力都经受不起的人，就算不被总选也会被娱乐圈淘汰出局。
他们有个叫“速报”的东西，是投票开始二十四小时后会公布一次票数和排名，各家粉丝可以借机观察一下风向，决定接下来的投票策略。速报阶段是最容易出黑马的，有一些存在感没那么高的小偶像家的粉丝，甚至专注砸速报。毕竟二十四小时而已，不能体现出真正实力，大TOP家的粉还没完全下场，也不会一下子把手里的牌全数出掉，人家的玩法高级着呢。自家小门小户，趁机冷不丁拱出一个速报第一，就算最终名次落了下去，大家也都会记得团里有这人，刷刷存在感全是物有所值了。
速报是在官网上实时直播的，成员都各有各的行程，没人到场，只有主持人一行一行撕掉排行榜上被遮盖的名字，一笔一划在后面写下二十四小时粉丝投出的数字，公布在镜头前。
可里面每一行的排名，每一位的数字，谁不挂在心上如同一个沉甸甸的秤砣，让人喘不过气。易为春吃好睡好，寝室只有他一个人，也没有其他成员在宿舍里聚众看直播的氛围。这几天整个MIXing大楼好像装的是刚出考场的学生们，彼此挤眉弄眼都是关于排名的那点事。他在练功房压腿，听见走廊轰地一声，像是水滴落进油里，心知排名出来了。
李星文也在，立刻开门去看，顺便呵斥了一下那些还不太懂规矩的后辈，“喂！在练功房不要打闹！”
其实他们这些每年前十二的前辈难免要摆出一副不在乎速报的姿态，至少胜不骄败不馁，否则显得太迫不及待，输了大TOP的架势。
他又压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速报出来了？”
“出来了！”几个后辈按捺不住兴奋，齐声回答。
“噢。”李星文没多问，退回到房间了，扭头和易为春干巴巴地笑了一声：“速报出来了，你不去看看？”
易为春趴在地板上，努力弯腰用手去够前面的一条线，扯得他一额头都是汗，“有什么好看的。”
“春，不是我说你，”李星文抱着胳膊打量他，“今时不同往日，你今年再不拼一把，以后路会更难走。”
今年，秦白空降，木木成年，秋烨回国，章钰兼任，虽说后三位短时间内还对易为春造不成多大的威胁，可明里暗里，也在预示着MIXing新的时代要拉开序幕了。
算起来，李星文虽然比易为春年长一些，但资历都没有易为春久，从许光熙退团到如今，也是时候承前启后，开启MIXing的新篇章了。他自己么，这把年纪了，也不想着跟那些层出不穷新鲜水灵的后辈争什么了，反正有一个队长的名头，资源方面就算不独占鳌头，也总短不了自己，进退都算功成名就。
可易为春不一样。
太尴尬了。
易为春直起身来，喘了一口气，“我知道。”
“我看秦白不一定是真心愿意争这个第一的，虽说他也放了话，可我也看得出来，他没多想争。我私心来说，最好就是你第一他第二。”他是队长，考虑的就不能是单个人的问题，易为春得第一，大家都往前进了一步，算是给了公众一个交代。秦白刚移籍，这个成绩算可以了，易为春脸上也好看，自然皆大欢喜。
易为春摇摇头，“不会的，他不会让我得第一的。”
秦白一定知道易为春得第一后就会着手准备退团。梦娱不会允许一个扶植多年的ACE以第二名的成绩陡然退团，甚至，他的后援会也不会原谅这样的结局。
易为春也知道，不能让秦白得第一，否则更受制于他。
此题无解。
他站起来走到镜子边把搭在栏杆上的毛巾取下来，背着包走了。
练功房都一片闹腾，更何况宿舍区，速报一出来，很多人编辑了好几天的微博终于发了出去，背了几天稿子的台词也终于在直播里有了用武之地，速报兵家必争，谁也不想落于人后。
易为春刚出电梯就被扑了一个满怀。
“易哥易哥！”木木双手还吊在他脖子上，一头热汗，眼睛闪闪发亮，“你看了速报了吗？看了吗？”
“还没有……”易为春，他心下一动，问：“你第几？”
“我第一！”
第74章 旁观者清
这次的速报票数比往年都多，木木更是翻了一倍，一下子把入圈标准又带上了一个台阶了，票数增长自然是好事，今年团队势头良好，又拿了几个含金量大的奖，爆了几次良性流量，梦娱躺着数钱。可对于普通成员来说，这也代表着想要得到自己理想的名次的门槛水涨船高了，个人票数涨幅至少要跑赢全员大盘涨幅，才能更上一层楼。
易为春拿手机扫了一眼，早就有人整理了视频内容出了图，他第二秦白第三，票数咬得很死，也就相差个几百票，大概双方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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