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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选第一名和第二名在谈恋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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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是本着文艺青年不屑于看大红大绿的节目有碍审美的原则,秦白是自己都要上春晚的人,这三个人都好多年没看春晚了,乍一看其实还挺新奇。喝着度数很低的米酒晕陶陶的,那些小品里的俗套段子也能乐呵呵笑出声。就是信号不稳定,有时候卡顿了急得人抓耳挠腮。
久居深山的人通过春晚感受到了一丝现代化气息,小孩们也从刚开始的警惕到后面叽叽喳喳地用土话交流起来,一场春晚看得热闹无比。
下半段马六弄了个红薯窑,大家一边捧着热腾腾的红薯,呼呼吹着气,啃得鸡飞狗跳,秦白用手机查了一下节目表。往常MIXing的节目都是靠后的,因为人太多,还要加上其他的兄弟团,基本不可能和其他明星大杂烩,这个点也应该到了,他数了数,还没等抬头,赵默在一边拍他,“诶诶诶你东家出来了。”
MIXing这次的节目依旧是联唱,在有限时间塞更多的歌和人,是林先生的风格。台上密密麻麻全是青春靓丽的美少年。
刚一开始是一小段MIXing最红遍大街小巷的《奇妙》,那时候每个商店都在放。《奇妙》已经是七八年的老歌了,脍炙人口,下面的老老小小打拍子打得起劲。只是大部分人应该都不知道这首歌的原唱成员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圈内有句话,叫铁打的MIXing流水的星,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秦白歪着头在一边看,好像不是在看节目而是在审视什么东西。赵默用胳膊肘撞了撞他,“诶,你和这些人都熟吗?”这浩浩荡荡百来号人,秦白厮混其中,也是够呛。
秦白在空中比了几个圈,“这部分很熟,这部分和这部分不熟。”他最后点了点中间,“这部分我特别熟。”
最原始的《奇妙》易为春还站在后排,现在也慢慢挪到了C位,春晚是一年中除了演唱会最重要的舞台,MIXing全体的服装都是重新设计的,不能太花哨也不能太简单,可谓老少咸宜。他好像好久没有透过屏幕看易为春,他那时候在台下,热切地在心里呼唤着“看我”,到了台上,更是丧心病狂几乎要把易为春抓过来告诉他“看我”,可是直到如今,易为春不再看他,他却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宁。
他局促时会捏衣角,笑起来会眯眼睛,显得年纪很小,你觉得他在生气的时候他其实在伤心。
他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不是神也不是偶像
“诶,要不是之前放出话来要闭关写歌,没准现在我妈就在电视机前看我了呢。”马六唉声叹气。
“咱的歌也快弄完了,过完年就出山吧!”赵默拍着他的肩膀,扭头问,“秦白呢?”
秦白还是盯着屏幕,“我还有事情要做。”
上个月是他生日,之前的后援会负责人辗转打电话过来,征求他的意见。那个负责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可已经是他的老粉了。虽然是他的后援会的会长,两人私交并不多,毕竟有私联的忌讳在,大多时候都是后援会的事务来征求他同意的,公事公办。那个女孩子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镇定自若,跟他说她们这个生日应援准备了快半年了,现在能撤的都撤了,退款程序也走完了,只是有些粉丝不愿意退,后援会账目上还有一笔钱,粉丝都表示钱不要了,想直接打给秦白。
秦白这才想起自己的后援会来。他进团一腔孤勇,退团也一意孤行,粉丝啊人气啊,都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中的,用来接近易为春的工具,他没有一次真心待过她们,也从不考虑她们的感受。
他听过一首情歌,说的是一个女孩子不停地给偶像写明信片,人人都怕难怕绝怕扑空,唯有她未敢死心不肯放松。
秦白在前十几年的人生里,是很不屑这种举动的,他自信而嚣张,不屑于等待那颗星的垂怜,要就做他身边的人,做他的队友,做他的恋人,那时候他以为爱就是如此了。
可是原来,连封封写满六百句的我爱你的一厢情愿都比他来得高尚而温柔。
最后他跟那个女孩子说:“你们拿去做公益吧,去沙漠种树,捐图书室,都可以,只是,不要署我的名字。”
他何德何能。
《奇妙》表演完了是《深红骑士》,也许是因为站一二号位的是易为春和木木,特意挑的歌。最后一首是《银河》。
虽然《银河》是秦白的谢幕曲,不过名义上依旧是MIXing第九届总选新单曲,MIXing要推新歌也是自然而然,毕竟砸了钱的,专辑还要卖。
灯光一下暗了下去,旋成一束银白色的光,舞台用3D投影做出了漂浮在空气中的白色粒子的效果,
走马两人偷觑秦白的脸色,秦白微笑着看着屏幕,半天才察觉到他俩的目光,扭头:“怎么了,他不是很棒吗?”
第113章 回声
易为春下了台,马不停蹄地去用更衣室,否则下一档节目的人就用不上了,毕竟男团人多。春节时段是收视高峰,全在轧档期,通道里挤挤挨挨都是盛装的明星,人人带着亮片的艳丽浓妆,表情里写着只争朝夕。
PINK今年是春晚初登场,几个小姑娘兴奋异常,在后台拉着他们合照,这种春晚后台照也是营销手段的一种,谁和谁暧昧,哪个夹在哪两个中间,谁人缘好,谁与谁不合,好像几张照片就能讲得清楚。然而脸贴得再近也有可能是塑料姐妹花,从不同框也不代表人家私底下就互不来往。这些只是释放给大众的信号,偏有人津津乐道。秋烨木木都是之前认识PINK的,这次算久别重逢,几个容光焕发的少男少女光是站着聊天就颇吸引眼球。
话没说几句,宋安青也进来了。她今年火了一部《南柯梦》,电视台请她和男一对唱了一首中国风的新歌,编曲作词都是大腕,应该会成为来年的ktv爆款曲目。向宁也来了,他被安排在另一个什么新生代串烧节目里,看来他金主的确实力雄厚,既能把他塞进MIXing,也能把他拱上春晚,没准现在网上吵翻天了,可有什么关系,人家就是要一掷千金为红颜。再说,地上半年,网上一千年,谁还有心思去嚼那些陈芝麻烂谷子。
有人来拉易为春过去合照,毕竟都曾经是同一个剧组的,网上也有很多人喊着要《南柯梦》原班人马再聚首,拍什么都愿意看之类的。
易为春瞥了一眼,有点犹豫,宋安青对他招手,“小春,过来和我们照相呀!”
易为春只好微笑地走过去,宋安青把他一把拉到自己身边,说:“好啦好啦人齐了!”
宋安青的助理拿着手机连拍了几张,女明星们纷纷传阅着检查自己的脸,最终敲定了一张,宋安青拿去修图发微博了。
大家都拿起手机第一时间转发宋安青发的“新年快乐,祝大家阖家幸福,要像南柯一样追寻自己的幸福呀。”
在那张图里,因为向宁站得比较边,有点拉伸变形了,然而中间的全是比他咖位大的,也只能强颜欢笑转发新年快乐,不转人家还以为他真的被气到了呢。
易为春象征性地掏出手机,那边厢咚咚已经光速替他转了,还配了一个爱心,这种简明扼要的发微博风格很符合他的人设,下面呜哇哇地一片“小春你终于发微博了”“新年快乐鸭”“向阳花永远和你在一起”之类的评论。
他有咚咚专门设计的新年发的祝福文案,九宫格,排版,表情符号,无一不是精挑细选,打着MIXing的logo,和其他成员的形成一个完整系列充实团魂,发送时间压在零点,想必现在躺在他们部门哪个人的草稿箱里。无论他发的是什么,他的后援会一定会把数据做上去,评论里都是美图。所以有时候易为春觉得社交网络上自己说什么并不重要,看上去好像一呼百应,然而那些回应已经把自己的声音淹没了。
他在发微博的页面停了许久,慢慢一个字一个字打上去,“新年快乐。”,点了发送。
他刚发完,咚咚那边立刻私下敲他了,“小春,刚才那个微博是你自己发的?”
他回道:“对。”
“你是不是忘了配图了?”咚咚那边发了一个卡通人物满脸问号的表情,毕竟这么个好时机,配个自拍都是曝光机会啊。
“没有啊。”
“好吧,也挺有你的风格的。”咚咚那边还在加班加点做MIXing新年自媒体推广的企划,问了他几句就自己忙去了。反正要发的零点还是发,易为春的小动作扰乱不了他们的整体设计思路。
评论区回复飞速上涨,大多数是控评疯狂刷美图的,也有一些别的艺人账号来做互动的,易为春扫了一眼,知道好几个都是托管的,事后想必咚咚和那边的人都会安排把点赞回复一条龙做好,就没去理。
丁凯城来招呼MIXing地去吃饺子,大家在后台披着羽绒服听着外面在倒计时,像是一群南极冰原上挤挤挨挨的企鹅。音箱嗡嗡地发出共振,听到主持人激情洋溢的声音,5、4、3、2、1。
咣当,新年到了。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抱在一起说着新年快乐。
易为春微笑着,也说着新年快乐,走进欢呼的人群中。
那个账号更新了一个短视频,开始一声清越的笛声,是账号主人翻来覆去吹的那首曲子。带着些许气流的杂音,在篝火,风声,欢声笑语中如同一只飞在高空的鸟。几秒之后,音符突然跌宕而下,变得缠绵而温柔,变得和以往都不同。
第114章 天高地阔
大年初五是他们这里的圩,圩是开设在离他们村不远的河滩上,鸡鸭鹅有的都就地杀了拔毛带回去,浅水处都是红汪汪的血。这次是开年的大圩,加上上个月雨水丰沛,冲垮了一座桥,上次没去成,这次据说十里八乡都会来。
走马已经为此兴奋了半个礼拜了,这哥俩虽然算不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也绝不是生产农产品的能手,民谣歌手嘛,灵感来源除了远方就是姑娘,两个大老爷们窝在小山窝里看雪看秦白看得眼睛发绿,看得索然无味,如今总算可以见见鲜活颜色放放风了。
秦白最近在给村里的小孩上声乐课,他进B团的时候对自己其他方面都没什么自信,是通过VOCAL选进去(没准选拔委员会只是看他长得不错),声乐只懂一些基础的,反而后来吹奏学了不少。如今热衷于给班里同学们削笛子。可笛膜怎么都弄不到好的,竹膜倒是有,可是不持久,小孩嘟嘟两下就给吹破了。想要好的苇膜,就没法自力更生了,老老实实钱物交换,听说圩里有人卖乐器零配件,便说要一起去。
走马摩拳擦掌,五点不到就把秦白从被子里挖出来,三个人顶着星光背着行囊往山下走。
远远的山的那一头似是有火把或电筒,在雾气中一抖一抖地照着。
他们不赶早,纯属看热闹,走得也慢,估计到那里人家鸡鸡鸭鸭都杀了一半了,还得琢磨中午找点啥垫垫肚子。
秦白一边走一边仰头举着手机,赵默问他:“你干啥呢?”
秦白目不转睛,“拍天空。”
他们一起仰头看,太阳已经快升起来了,远处浮现出一溜奶白色,月亮只剩下个浅浅的指甲印,星星还亮着。
那可真是漫天星斗,汪洋恣肆快要泼洒而出。
群山是寂静的墨色,风呼呼从他们头顶掠过,惊起远处几声鸟鸣。
“天高地阔啊……”赵默悠悠地叹道,“你说我们这种大俗人的烦恼,什么房啊车啊妞儿啊,在这里又算得了什么呢。”他自嘲地摇摇头。
秦白没说话。
“诶,我们过完元宵可就走了,你要做的是啥事啊。”他拍了秦白一把。他们本来就是来采风的,民谣组合不讲究什么流量,还是要新歌能打,他俩最近哼哼唧唧把几首歌都定得差不多了,连主打都有了,是时候回去进棚录歌了。
秦白想了想,“其实原来我也不知道我来这里要干嘛,有点自暴自弃的逃避心理,总觉得非走不可,留在那里会疯掉一样,怕别人看我,又怕别人忘掉我。”
赵默斜觑了他一眼,“别人是指易为春啊?”
秦白笑着摇了摇头,“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他仰头,吐出一口白蓬蓬的雾气,“做什么事原因都归咎于他,我不想自己那么沉重,也不想他那么沉重。”
他眼睛一转,忽而从这略显悲壮的氛围中拔地而起,“诶,我之前联系了我以前的朋友,他们是做综艺起家的,现在自己独立出来做公司,和公益沾边,说和国家哪个部搭台搞了个保护传统民俗文化之类的项目,顺便捐图书馆音乐教室什么的,哥几个有没有兴趣,挂牌可以加名字哦?”
“好哇,在这儿等着我们呢!”马六笑骂道。
突然一阵簌簌声,三人极目望去,高耸的幽林飞窜出一群剪影一样的鸟,朝着雾气飞向太阳。
如果易为春没有翻山越岭,没有跌宕于命运,这个世界上谁会知道有易为春呢?
人也好,歌声也好,总是如果没有人注意到,就会慢慢慢慢被忘记的东西。
“没准这里还能出几个巨星呢!”赵默斜过去撞了他一下,调侃道。
“谁说不是呢。”秦白笑道。“到时候您可就是伯乐!”
“别说得光我们占便宜,你没有私心一样!”
秦白说:“私心自然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是可惜。”他笑了笑,“你看看来的那些什么教授学生,哪一个像是拿着有钱的课题的样子?这样代代相传太杯水车薪了。”
赵默摸了摸下巴,“老马,你别说,我觉得真的可以考虑下。”
艺人嘛,总要做点公益,否则要被人戳脊梁骨说你为富不仁,好像全天下明星都香车宝马似的。可公益这水深啊,很多敲锣打鼓捐出去的钱,背后的操作黑得要命。赵默想想都害怕。他们平头老百姓,可不敢做这种缺德的事情,宁可去献血也不太敢去捐款。
要是秦白作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倒不是他俩相信秦白的道德底限多高,而是秦白这种人精应该不会看走眼。
“我对音乐这块就知道个皮毛,只负责牵桥搭线,其实也是请哥哥们帮帮忙。”秦白说,“我不是科班出生,职业生涯接触的也大多是比较大众口味的东西,不过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什么是好的。”
第115章 河
河滩上水已经很冷了,早晨雾未散开,石头缝里都是一些冰渣,然而很快就热乎了起来,驴和马甚至一辆老掉牙的板车把整个河滩占据得满满当当,卖种子的,卖荷包鞋垫的,更多的是卖家禽的,自动组成了一圈圈摊点。
秦白在人群中绕来绕去,挤得满头大汗,提回来两架芦笙。巨大的乐器上面高高耸立着几根色彩斑斓的野鸡毛,在人群中十分招摇。赵默和马六扛来了相机,正忙着跟各种少数民族少女搭讪,逗得姑娘们花枝乱颤。
三个人中午在边上的斜坡上汇合,吃买来的煮花生和芋头蘸辣椒粉,马六打量着他的战利品,“你要把这个带回去?”
秦白拿在手里左右转了转,他买的是最大的那种,舞起来虎虎生威,两人躲了躲,怕被他打到。“我觉得做工挺好的啊,打算回去给我妈挂家里的墙上。”
“话说你过年都不回家,怕是要找打。”赵默说。
秦白笑笑,“我也就今年开始回家,往常也没啥机会的。”
走马这才想起秦白原来在B市发展,他们这种吃青春饭的,没有逾久弥香大器晚成的道理,可不是只争朝夕么。
赵默拍了拍他的肩,“那这次也算休息了!年后回家?”
秦白道:“可能还要过段时间,我那个朋友的团队三月底进来考察,总得有个接应的人。”
马六说:“那敢情好,到时候咱俩也过来。”
他们是纯属没事找事,吃饱了就在山坡上看人家买卖牛马,腊肉,还有一些年货。近来公路比以前通了不少,也开始有些外面的画报,小姑娘的头花进来了。
赵默从兜里掏出个小手鼓,有一下没一下地咚咚敲着,张口就唱:“野生的风,吹走山啊海啊雾啊梦啊,你还看得到那颗星星吗……”
是他们下次做的专辑的主打歌,俩人成天哼着东改改西改改,有时候半夜坐起来突然开电脑,折腾得秦白都把谱背下来了。秦白想了想,摸出了口琴,合上了这首歌。
太阳刚有下沉的势头,浅滩上不少人马陆陆续续撤退了,栓着的牲畜都被牵走了,背篓也一个一个消失了。山里天黑得早,交通又不是那么方便,特别是那些拖家带口来的,掉进山沟沟里可不是开玩笑的。
三人坐到暮色四合,这才慢吞吞拍拍屁股往回走,秦白拎着那两大架芦笙,晃悠悠的剪影像是建筑工地的巨大吊机。
秦白走前面,拧开了手电筒,回头叮嘱他们,“把包里的羽绒服拿出来吧,估计走回去就冷了。”
“我这还买了老乡酿的米酒呢,这不巧了。”马六举着一个油桶说。“诶呀,这就少一架烤全羊,啧,美滋滋。”
“还烤全羊呢,小心被狼叼走。”
山里听说是有狼,不过他们也没见过,村落自有他们防狼的诀窍,大概在更深处才有这些野生动物。
三个人说说笑笑走在山路上,天已经黑了,偶尔树林里传来一阵抖动声,不知道是露水还是鸟儿,气温也渐渐降低,大家都把羽绒服穿上了。
秦白突然在前面站着不动了。
赵默调侃,“咋,看见狼了?”
秦白把手电筒往边上水滩上照,那里伸出一只浮浮沉沉的手。
“有个人。”秦白一边说一边放下了芦笙,把外套脱了,几步踩进水里,越跑越快,扑进了水里,抓住了那只手,果然是个人,还是个小孩。
那孩子不知道是吓懵了还是溺水导致窒息,一声不喊,瞪大着眼睛,嘴唇乌青。
“诶,你小心啊!”走马大包小包气喘吁吁赶过来。
水已经没到胸口了,初春都是深山融化下来的雪水,又急又冷,秦白呛了几口水,感觉自己牙齿抖得都快咬着舌头,赶紧勒着人往回划。
胸口以下都没知觉了,光靠着一口热气,浪太急了,他迷迷蒙蒙看不清方向,听到走马他们喊了才发现自己被推了老远。
“快打110!不不不119!!!”马六语无伦次。
“打个鸡毛电话啊!警车进得来吗?!”赵默也丢了包。“救人吧!”
“秦白!实在不行先回来吧我们再想办法!”
赵默话音刚落,他怀里的小孩动了一下,秦白咬咬牙,指甲都快抠出血了,他没敢放手。
走马两人也赶紧跑过去,拿绳子捆了腰手拉着手往河心拉人,这条河夏天的时候还没有,可没想到那么深,赵默水都到腰了,还没探到河心。
秦白横游了几米,差点被浪掀翻,岸上的两个人都叫了起来。
赵默伸着手等秦白,他伸了几次都没握住,急得赵默一个大老爷们眼泪都下来了,“秦白!抓紧了!”
秦白从水里探头大呼了一口气,青筋都起来了,把人往外拖,谁知道上游突然窜出来一截断木,瞬间把他砸懵了。
第116章 弦音
小邱休了年假,正在家里睡得天昏地暗,早上五六点钟,有电话打进来了,出于职业习惯,她二十四小时开机,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随叫随到。小邱在被窝里大声地哀嚎了起来,摸到了手机,眼睛还闭着。“喂您好。”
“小邱?我是你赵哥啊?”
小邱迷迷糊糊想破口大骂哪个骗子要死不死打扰老娘清梦老娘从来不认识什么赵哥,她正准备开嗓,突然脑筋一转,“赵、赵默哥?”
“诶,是我是我。”赵默热情回答。
她前东家运营过走马,后来倒闭了。那时候走马未成名,还是个酒吧里流窜的驻唱歌手,她也还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几个失意的演艺圈人士经常三更半夜背着经纪人出去撸串。一别经年,真是朱颜辞镜花辞树啊。
“赵哥怎么了?”小邱爬起来,穿上拖鞋去喝水,担心等一会儿连水都顾不上喝了。
“就是那个什么,你有易为春联系方式吗?”
“你没有?”小邱虽然没怎么跟过易为春,也知道走马和易为春是上过同一档综艺的,那节目还挺火,同事们在工作群发过热度截图。怎么,这些人镜头前热络得很,私底下其实不联系,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她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想了想易为春的性格,又觉得还是挺合理的。别人巴不得左右逢源,一档节目七七四十九张和大大小小明星的自拍合影,易为春倒好,下戏回宾馆,休息窝车里,连梦娱自己的聚餐都能躲就躲,整一个自闭儿童。
小邱夹着听筒去翻自己另一部工作手机,“等等啊,我给你找一下我们公司对接的小刘,易为春平时不管这种事,你估计得问他。”
“诶诶,不是商务合作的事情?”
“那是什么?”小邱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去拉窗帘,天才刚亮。“你总不可能要请他吃饭吧?”
“诶,你说对了。”赵默油嘴滑舌的。
小邱嗤笑,“别逗我了赵哥,你说别人我还信,易为春,他能去才怪。”
“那我是谁,我是别人吗,你还真别不信,我跟你赌一锅羊蝎子,我请客,他保管来。”
小邱冲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他保管来,他保管来你怎么连他电话号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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