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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选第一名和第二名在谈恋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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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邱冲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他保管来,他保管来你怎么连他电话号码都没有?”
赵默终于想起了正题,“诶呀,我们之间的情谊不是一个电话号码能阻碍的嘛,来来来,好吗发我一下。”
“这可不行,把自家艺人私人电话随便发给不三不四的人,我成什么了?”她故意把“不三不四”读重音。
赵默哀求道:“小邱妹妹,好妹妹,你就帮帮哥哥这一回吧?我找易为春真有事!急事!要紧事!人命关天的大事!”
小邱打了个呵欠,“我就一小小的助理,我怎么知道他私人电话——诶你别说,我可能还真知道。”
她跳起来翻通话记录,她记得有一天晚上易为春莫名其妙拿自己的私人电话打给她过,那时候出于职业操守她没保存,不知道通话记录里还有没有。
小邱绞尽脑汁回忆那天的日期,翻到手指都麻了,终于翻出一行数字。“赵哥,赵哥你找东西记一下,我给你报……”
木木最近有个固定通告,是一个热门谈话类网综的常驻主持。他原来只是以特邀嘉宾的形式参与拍摄的,这次算是升职。之前易为春担心他上综艺年纪太小胡说八道,团里面随便一点还能称得上天真可爱童言无忌,外面可不会那么宽容地对你,一点小错漏都有可能被上升捅破天。然而木木家教好,三观正,思路清晰,立刻就上手了。现在的收视人群越发低龄化,有些老牌主持人都不得不上网抄段子,如同强挠胳肢窝,越发不得法。木木就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新时代小孩,在一群老油条中反而是清流,颇有石破天惊之语,圈粉又圈了一波。
这期是他正式担任主持的第一期,不知道是节目组还是梦娱的主意,把易为春和章钰拉来当这一期的特邀嘉宾,实则是给木木镇场子,打个收视的开门红,其他人以后才不会小觑了他。
易为春的手机在后台连续震动着,被音乐声掩盖,没人注意到它。
第117章 请假
易为春回到后台,准备收拾东西,瞥了一眼手机,发现上面密密麻麻是二十来个未接电话,他皱了皱眉,知道他这个号码的人屈指可数,丁凯城都不会用这个号码找他,莫非是号码被哪家无良狗仔曝光了?团里也曾经出过这种事情,某个团员的手机号码被恶意曝光,那时候他们也还是个草台班子,根本无力抵抗这种私生,手机被狂轰滥炸不够,各种个人隐私,比如去过哪里,定过哪家餐厅甚至飞机行程都被扒出来,那男孩子吓得直哭,不久后退团了。
易为春头皮发麻,拿起手机仔细看,那些未接来电通通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难道是有什么急事非要找他不可,可是那样的话找丁凯城或者小刘更快吧?
易为春想了一阵,实在想不起这个号码是谁的,他动了动手指,想要左滑删除,拿在手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显示来电,还是这个号码,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手机不断震动着,他迟疑了一下,滑向了接通键,“……”
“小春?是小春吗?”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易为春没有回答,只问:“你是谁?”
“嗨呀,是我呀,赵默呀!”电话里的男人热情洋溢地打招呼,仿佛他和易为春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朋友。
易为春没说话。
赵默终于反应过来易为春是真不记得他了,连忙正式地自我介绍,“我是走马组合的赵默呀,咱们去年还一起参加过《最终舞台》,被鹅撵的那个,你还记得吗?”赵默循循善诱。
“您好。”易为春终于开口了。
赵默松了一口气,“那个,我找你,是有一件要紧的私事。”
这个说法对易为春来说是新鲜的,他好像没有什么私事,聚会邀约,人情往来,那些都是公事,木木算么?然而实际上他们并不是真的西皮,也不是真的兄弟,本质只是同事,那也是公事。他和别人的接触都是因为工作,最后也都仅限于工作。他知道圈中不少人是由于工作产生交集,最后变成密友的,只是自己做不到。
他在梦娱太久,人人都觉得他这样的人这样的经历,认识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了,宴会上来来往往光鲜亮丽的人,哪一个会承认自己落了单。
易为春沉默了一下,说:“您说。”
“秦白现在不太好。”
“……什么意思?”
“说来话长,我们现在在G省的山里,路上出了意外,他昏迷了两天了。”
易为春咣地撞到了化妆台边的小矮凳。
怪不得,那个账号好几天没有更新了。
“能去医院吗?为什么不去医院?”
钱,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钱。
他银行卡丢在宿舍的抽屉里,没开通网银也没弄过什么电子支付,现在只有拔腿跑去求丁凯城先送自己回去,不知道几百万够不够,要不要再问木木借一点。
“最近雪水化了山路塌了一截,出不去,救护车也进不来,我们弄了个担架本来打算扛人出去,谁知道天气太冷了,他状况不太好,我们不敢动。”
“能请救援队吗?”
“我们已经请医生进来了,明天或者后天能到。其实是,诶,他说胡话一直叫你的名字。”
易为春扶着凳子直起身来,深呼吸,不知道自己想去干什么,茫茫然走了两步,突然想起要去找丁凯城,他连忙转身跑到门口,丁凯城正好掀帘子进来,被他吓了一跳。
“小春,怎么了?”
易为春紧紧抓着丁凯城的前襟,脸色煞白,不知道电话里讲了什么,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丁哥,我想请个假。”易为春虽然是对他说话,可人都已经恍惚了,眼里好像没他这个人似的。
丁凯城大吃一惊,不光是易为春肉眼可见的动摇,也是因为请假。
易为春虽然从前偶尔摸鱼划水,但是也是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的,别人还能家里有事亲戚结婚什么的请个假,易为春无处可去,自然也无假可请,搞得丁凯城有时候阴暗地腹诽林先生请人家来是不是就是欺负人家是个毫无靠山的未成年劳力。
丁凯城立刻转身,“好,等我去拿包,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易为春张张嘴,低声说:“谢谢丁哥。”
丁凯城一边走一边给小刘打电话,“我和小春有急事先把车开走了,你另派部车过来接人吧。”
丁凯城风驰电掣地带着易为春回到了MIXing大楼。
易为春上楼拿了银行卡,随便带了几套衣服,想了想,又在楼下ATM机上取了五万块现金,鼓鼓囊囊的旅行包内袋都快被撑爆,他重新坐上副驾驶座,才微微缓过神来,“明天,有公演。”
丁凯城微微一笑,把车开上了地面,“小春,你也稍微信任一下我们这些大人吧,即使你突然不在,MIXing也不会因为这些垮掉的,去散散心吧。”
第118章 巧合
秦白小腿被水下一截断茬的树枝戳了一个洞,那时候还没感觉,爬上了岸才发现裤腿都黑了,全是血,跟着泥水湿淋淋往下淌,秦白眼前一黑,彻底人事不知。
也难为走马两个,拖着他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和生死未卜的小孩,走了好几里山路,路上遇见了一队牵着马拉竹笋的好心人,折腾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才回到了家。
不知道是被污水感染,还是伤风受凉,秦白大半夜发起了烧,吓得走马连夜深一脚浅一脚去敲了村里唯一一个赤脚医生的家门,人家虽然是赤脚医生,但是据说祖上也是大学生来的,居然还备着青霉素抗生素啥的,缝针的手法也干脆利落。不过到底是民俗传统文化下的杏林圣手,不知道从哪儿捣鼓出几棵干巴巴的植物,舂了一坨黑乎乎的草药糊在秦白伤口上,说包好。秦白吊了一晚上的水,眼看着白天温度下去了,人却没转醒,半夜又发起高烧了,一直反反复复的,吓得走马差点去请人烧符水跳大神,怕秦白折在这里,他俩估计一冒头就得被秦白的爱慕者们千刀万剐去给秦白陪葬。
赤脚医生倒是优哉游哉在他们家火塘边抽水烟,说:“肯定好,肯定好,命大着呢,这小伙子有祖宗保佑呢。”
马六一时嘴贫,“哟,那秦家祖宗也跑得够远的。”被赵默打了一记。
不知是真祖宗还是假祖宗,第三天秦白悠悠转醒,惊得走马人叫马欢,要出去买鞭炮。他面对热泪盈眶的两人,处变不惊,坐起来问:“我手机呢?”
秦白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几乎没发出声音,便咳了几下,一杯热水立刻送到眼前,走马两人伺候大爷一样伺候他,生怕他有什么闪失。“手机进水了,没辙,下个月再买一部吧,虽然我怀疑你今后只能用诺基亚了。”这里离最近的现代社会有二十公里,全镇没有一家正版授权的手机店,全是三四年前的机型或者干脆就是山寨,好似时光倒流,梦回2008。
“哦。”秦白喝了一口水,感觉气顺了许多,就是头晕晕乎乎,涨得厉害,腿也疼,他有气无力地问:“那个小朋友呢?”
“在这儿呢!”赵默殷勤得跟什么似的,连忙招呼,“宝翁,来来来来。”
一个眼睛漆黑的少数民族小孩被推到他床边,裹着马六的羽绒服,像一个小雪人。那小孩约莫六七岁,勾着眼睛怯怯地看他。秦白扭头问赵默,“小孩家里人呢?”
“正赶过来呢,他家住在山那边,还挺远的。”马六说。
那小孩也是生命力顽强,裹着大棉被放火边烤了一上午,一碗姜糖水灌下去,竟然就缓过来了。据这孩子自己说,他家在山那头,和家里人赶圩中途玩水被暗流卷了,这孩子是个没嘴的葫芦,偶然才冒出几句土话,好在走马在村子里搭讪姑娘技术熟练,耳濡目染,三个人手舞足蹈还能明白个大概,马六问人家有没有电话,虽说是深山吧,但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文明社会,一个村至少也有一部电话才是。小孩想了想,居然真写了一串数字出来,还是手机号码,说是他一个做生意的叔叔的。
赵默打电话过去,对方千恩万谢,说家里担心得快疯了,这就动身去接人,只是他们那边桥又被冲断了,绕路要三天才到,这里果然民风淳朴,竟然就这样把小孩寄存在这里了。
秦白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他抬眼看那小孩,那小孩也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他。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赵默连忙打断他,“诶呀你用普通话人家怎么听得懂……”
之前这孩子像个小哑巴似的,看着赵默和马六围上来,又是画画又是比手势,愣是一声不吭,直到赵默用一句土话问他吃了吗,他如梦初醒,摇了摇头。等端来饭菜给他埋头苦吃完,才开口说话,好不容易撬出这小孩名字叫宝翁。
“平安。”小男孩怯生生地用普通话答他,“易平安。”
走马两人宛如看到铁树开花,回头想想也是,六七岁都该上小学了,又不是原始社会,这里小孩普遍读书早。哪能连普通话都不懂呢,之前那群泥孩子还不是看春晚看得津津有味的,人家就是不想跟他们开口罢了。
秦白低头问他:“哪个易?”
马六插嘴,“嗨,还能有哪个易,容易的易呗。”
三人都一愣,彼此看了几眼。
“那,不是,咱们之前不是都问过了吗,这个村压根就没有姓易的了,有也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马六站起来,望了望易平安,又望了望秦白。
秦白笑了笑,“巧合吧。”
第119章 家人
第二天医生来给秦白换药,疼得秦白龇牙咧嘴一额头的冷汗,烧倒是不烧了,他自己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感染,好在不是夏天,不然整条腿烂掉都是有可能的。
马六在旁边瞪着眼睛看,嗷嗷叫得比当事人还大声。
有人邦邦邦敲门,是医生家那口子,用土话喊了一句什么,医生转回来笑嘻嘻地对跟他们说:“来客人了!”自己收拾着药箱背起就走。
赵默出去一看,是个披着花围巾的老人家。山里的人日夜劳作,又没什么保养护肤品,容易显老,他不怎么估得出准确年龄,嘀嘀咕咕心里盘算了一阵,腆着脸笑道:“大姐,找我们?”
宝翁从屋子里钻出来,几步窜到那妇女跟前,抱住了那位大姐的腰,大声说些什么,语速太快了,赵默死活没听明白,但也总知道,这是宝翁的家里人来接了。他们还以为上门的起码也是一伙虎背熊腰的少数民族大汉,谁知道竟然就来了一个老太太,山里果然是民风粗犷,人人都上山下海力能扛鼎。
这位大姐在火塘边坐下,把背篓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掏出来,腊肠腊肉熏鱼笋子,看得走马两人直咽口水。
宝翁见到家里人来了,似乎没那么拘谨,骨碌碌转着眼睛,充当起了翻译。宝翁说这是他奶奶给他们的谢礼。老太太手脚利索,自来熟地慢腾腾转悠着打量他们这四处漏风的宿舍,把角落里被几个大男人束之高阁的铁锅翻出来,刷洗炖煮干脆利落。这几个月以来,他们纯靠蹭吃蹭喝加方便面度日,一碗热气腾腾的笋子炖咸鱼端上来,走马转着海碗吸溜着喝,感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现在就跟着人家回家认人家做干奶奶。
秦白大病初愈,舌头没味道,喝了半碗汤就放下了。
老太太不放心,拉着他的手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差点捋了手里一个银镯子塞给他。秦白吓了一跳,连连推拒。
他想了想,把宝翁叫过来,“可以帮我翻译一下吗,我有几句话想问一下你奶奶。”
宝翁点点头。
秦白迟疑了一下,问:“你问问她,她认识易为春这个人吗?”
老人家本来笑盈盈地抓着秦白的手,还没等宝翁传达,神情一动,扭头打断了宝翁,两人乌拉乌拉说了半天。
宝翁对秦白说:“我奶奶说,之前她的一个……就住在这里,他家的小孩汉名好像就叫这个。”
“一个什么?”秦白往前坐了坐,问。宝翁说的那个是一个土话词,他没清楚意思。
宝翁想了想,掰着指头算了算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走马两人见状也加入战局,他们土话半桶水,可好在具有极强的表演天赋和沟通欲,和宝翁掰扯了几句没掰扯清楚,直接越过他和老太太在那里手舞足蹈左比右划来,折腾了半天,赵默回过头跟秦白说:“人家家族体系和咱们算法不同,总之,差不多这个老太太呢,就是我们小春的堂姑太奶奶。”
“胡扯!”马六打断他,“明明是表姨奶奶。”
“你到底听没听明白老太太说啥啊,那他太爷爷的堂妹怎么是表姨奶奶了?”
“你怎么算的他太爷爷的堂妹了,老太太明明说的就是……”
“好了好了。”秦白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他们对中国家族谱系地方特色展开的深度讨论,“总之就是有可能真的是他的远方亲戚吧。”
他心里不知作喜作悲,本来想掏出手机让老太太看看照片,转念回忆起自己手机给泡没了。秦白叹了口气,后悔当时怕温度太低冻坏手机,把手机揣衣服最里层,一下水什么都没了。要是放在外套里,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你们谁有易为春的照片啊?”
“谁能有啊,他又不和咱们自拍。”赵默想了想,“诶,我上网搜几张给老太太看看。”
他在输入框打了易为春的名字,点开了搜索,首先,浓妆艳抹的图片不能要,穿得少的也不行,那种粉丝磨皮过度的阿宝色美图又太失真,他翻来翻去,最后只选到了一张易为春穿着制服的公式照,好像是他们MIXing很多年前的了,看得出PS技术还没现在那么成熟。
赵默把手机屏幕递给老太太看,老太太拿远眯着眼睛细看了一会儿,连连点头。
第120章 银锁
老太太来回打量他们三人,捻着眼角,磕磕巴巴说起汉话来,她怕他们听不懂,发音都很用力。她说自己还抱过他,后来搬到了别的寨子里,听说了他家的事情,也回来找过,可是那时候人都没了。她说罢淌下两行眼泪来。
赵默他们在旁边手忙脚乱,赶紧请老太太坐下。
老太太招呼着宝翁过来,从孩子的衣领里掏出一个东西,是一条筷子那么粗的童项圈,中间缀着一把古朴的银锁,上面有繁复的五边形和云一样的纹路,它一看就是手工打的,棱角的弧度有些笨拙,被小孩的体温捂得光滑圆润。只有被期待的小孩,才能被寄托以这样复杂细致的手工。“给他的,给他的。”老太太汉话不流利,说了一遍又一遍,来回望着三人的脸,怕他们不懂。
他们又哪里会不懂。
这把锁原来是打给易为春的。易为春不是没有家人的。
这位老太太当年翻山越岭回来找,一定也是想着给他一个家的。
老太太拿着赵默的手机低头看,屏幕黑了,她扯了扯赵默的袖子,让他帮忙打开,看着看着连连点头,舒展了眼角,嘴边也带起了笑。
她牵起宝翁,就要往外走,祖孙俩凑在一起说了些什么,赵默一头雾水,“诶,您这就走了吗?不留下吃个晚饭?”
宝翁回头,“我阿达说带我去拜拜。”
这里的易家人虽然没了,但是墓应该还在,只是物是人非,不会再有其他人回来。即使是血缘纽带也是如此,失去了人,再怎么泛滥着乡愁的地点将变得普通而毫无意义。
“我也去!”秦白蹦下床,他的腿还没好全,踩着跑鞋一跳一跳的。
“你个病号就算了……”赵默开口,想了想,“诶,得得得,咱们一起去。”
老太太像是脑内有一个雷达,带着他们摸到了村里那个赤脚医生家里,医生和老太太一个屋里一个屋外喊话喊了几句,披着外套拿了一壶酒一个塑料袋出来了。
这个村子习惯和祖先生活在一起,有可能住的屋子旁边就埋葬着自己的亲人,晨起倒一杯酒一碗饭也是有的。他们几个在医生的带领下绕来绕去,穿过肥硕的芭蕉叶,那一块空地俨然有一个现代化的水泥基的墓碑,并没有被野草淹没,甚至能看出被人定期打扫的痕迹。只是上面的字样被风吹雨淋,看不分明。
医生说,是几年前有人寄了一大笔钱回来修的,现在还有剩余,村里的一些老人偶尔路过也会顺手帮清理祭拜。只是寄钱的人从未来看过,也没见过这家有别人来扫墓。
秦白默默叹了一口气,他明白的,人都不在了,回来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徒增伤心。这里不是能回来的地方,那里也不是能留下的地方,那个人只能在隔绝前途后路的中间踩着一个小小的支点,他一定也感到十分孤独。
老太太抹着眼泪一边烧香嘴里絮絮叨叨,走马也入乡随俗跟着念叨些什么“易家长辈您保佑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秦白沉默着一瘸一拐跟着他们绕墓一周,浇了酒,升腾出淡蓝色的烟火,扑向山间草木中。
天色晚了,老太太抓着孙子跟抓小鸡似的,就要赶回去,说还赶得上做饭。他们比不得城里人娇气,翻山越岭跟城里人下楼去便利店一样等闲视之,说改天再来,还盛情邀请了他们去做客。
秦白往前倾了一些,放慢语速说:“可不可以,把这个卖给我?”他指了指宝翁胸前的银锁。
马六连忙想去捂秦白的嘴,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这种事怎么好开口,万一触碰了人家的什么文化禁忌,被人带着全村人拿着镰刀赶出去可怎么办。
秦白躲了一下,看着老太太,说:“多少钱都可以。”
老太太默默地看着他,突然站起身。
“阿姨!阿姨!”赵默连忙过去安抚,“阿姨他脑子烧糊涂了,他不是那个意思……”
本来是叫大姐的,可算了算去,连宝翁辈分都大得可怕,叫大姐跟占易为春便宜似的。
老太太走到宝翁面前,一把拽下他的银锁,塞进秦白手里,大声说:“不要钱!”
秦白居然也不客气几下,立刻收到口袋里,笑出一口白牙,“谢谢您。”
第121章 梦
老太太得知他们认识易为春,用不熟练的汉话问了他们许多,秦白一一答了。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这里的人更比他们更相信神灵敬畏命运,生老病死,月圆月缺,巨大的不可抗力像是流水一样从生命的缝隙匆匆而过,被消弭于无形。好像秦白才是伤春悲秋的那一个。
易为春虽然离开了这里,可是到底是这里的孩子,若是这里的山野真的有神明,一定也在他的灵魂里埋下种子,让他行经万水千山,依旧拥有这样的力量。
老太太背着大背篓,牵着宝翁一颠一颠沿着山路回去了,生死之间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天色将晚,把人带回去好吃饭。
他们在村口送,赵默唉声叹气,“诶,可惜了。”
秦白问他可惜什么。
赵默嘻嘻一笑,“可惜老太太没个貌美如花的未婚女儿呗。”
山里没什么娱乐活动,老太太走后,几人收拾收拾着准备睡觉。
秦白虚握着那把银锁,在手里颠了颠,塞到了枕头底下。
马六一脸戏谑看秦白,“不是吧,你收集周边呢?”
秦白新奇他也知道周边这个词,笑:“这算什么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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