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选第一名和第二名在谈恋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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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宁的粉丝不算多，但是在同期里已经是颇为可观的了，甚至被一向苛待新人的专门八卦黑历史的里区论坛老油条们评为次世代的天选之人。无数的粉丝涌到向宁的微博下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也有把这些截图直接贴到易为春最新一条微博下面的，甚至李星文都被问及如何看待。
　　向宁的微博在第二天中午全部删除，然而截图已经满大街都是了。
　　刚开始的时候易为春应援会怒不可遏，立刻做出了反应，控了评表示向宁说的那个人不是易为春，一些私底下和梦娱有接触，掌握着易为春整体应援活动的大粉直接跑去问公司，为什么现在还不发公告还他们小春一个清白，是不是要靠抹黑易为春来捧向宁。
　　纷纷扰扰中一锤定音的是向宁几个队友的证言，向宁发微博的当晚，易为春曾经直接到他们练习室找向宁谈话，之后向宁一个人脸红红的回来了，好像是发生了肢体冲突。
　　“肢体冲突”说得委婉，实际上观众们心知肚明，这就是喜闻乐见的打耳光。
　　任谁不会揣测过这种和名利捆绑在一起，又鼓励竞争的大型偶像团队内部一定充满了宫斗戏码，如今金玉之内的败絮曝露眼前，广大群众的吃瓜热情更上一层楼。
　　一家狗仔媒体甚至放出了向宁当天晚上在总部楼下擦眼泪的偷拍图，看得人唏嘘不已。
　　甚至有些和娱乐不沾边的自媒体，也开始撰写例如“聚光灯下的阴影——霸凌事件的受害者们”一类的呼吁类文章。
　　那几个新团员发的微博也只保存了几个小时，之后被不知是团队管理人员还是账户主人删除。
　　MIXing在这方面一向高冷，不会主动回应边角八卦媒体的流言，到了下午，连主流娱乐媒体也开始转载相关讯息了，MIXing的公告也出街了。
　　大意就是谢谢关心，团内气氛很和谐，黑料纯属造谣。
　　这份公告又招惹了一大群网友骂MIXing有眼无珠，这么多实锤在这里还敢包庇易为春，引起了更强烈的反弹。
　　骂声更难听了，有讽刺易为春德不配位，说MIXing护犊子，强烈要求他退团的；有平时就看不惯易为春的做派，收集了他各种耍大牌摆臭脸的丑照，证明他平时在MIXing就一手遮天，大家敢怒不敢言的；也有很多人信誓旦旦地说早就看出MIXing现在的C位人品不好了，不敢说怕被粉丝骂，现在终于大家都知道他的真面目了。
　　有人记起他之前耍大牌的事件，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谣言就像是打破的镜子，事后再如何澄清，都留下裂缝。
　　论亲和力，易为春几乎没有，颜这种东西见仁见智，除了易为春的死忠粉还在坚定立场，言论几乎一边倒。
　　先前还颇有底气的向阳花随即被打成脑残粉，发一句话都会惹来千人嘲。应援会内部也出现了一些小分歧，暂时陷入停摆状态。
　　易为春的微博下已经不能看了，本来也不是他运营，团队直接关掉了他的微博评论，晚上的时候到练功房收手机，工作人员拎着篮子，成员一个接一个往里面丢通讯设备。
　　木木站出来：“这都是瞎几把造谣。”这小孩脏话都飚出来了，“我易哥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这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他。”他死活不让别人拿他手机，抬手就要编辑微博。
　　易为春把他按下，说：“今中午才发的通知不许成员乱发微博，你想被停公演？”
　　木木说：“我就算停公演，也不能让他们白的说成黑的！”
　　易为春知道木木这种有一说一的个性没个人拦着，只能把水越搅越浑，谁不知道木木和他关系好，现在木木下场，只会引火上身，立刻道：“你说了有什么用，不如你跟我说说你哪来的视频？”
　　木木动作停住了，讷讷地说：“易哥，不是我，你不相信我吗？”他跟他家金毛一样地眼巴巴地望着易为春。
　　易为春就是想吓吓他，便道：“所以你就不要掺和了。”
　　篮子伸到他面前，他伸手进口袋翻出手机，最后一次打开了微博，私信里灌满了质疑和辱骂，他匆匆扫了一眼，有几个ID他很眼熟，是易为春印象中经常给他留言，公演和握手会都会去的粉丝，红色的消息提示边显示对方发来几句话。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他没有点开，摁了返回，默默卸载了软件，把手机丢到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篮子里。


第25章　强推之耻
　　事件发酵的第三天，MIXing剧场前易为春的立牌被人撕了，上面用马克笔大剌剌地写到“强推之耻”，自秦白空降而来后，这种话在网上一些匿名论坛里几乎变成易为春的专属黑称，然而摆到台面上来说又是另外一回事。其实易为春业务能力也没那么不堪入目，只是一个来自分团的爹不疼娘不爱的秦白表现太突出，两厢对比，反而害得人民群众替他觉得羞耻。
　　总部立刻派安保和物料管理的人下去，从发现到清理完成，仅仅用了两个小时，然而那行黑字的照片还是流了出去，配合MIXing派人清场的画面，颇有官方亲儿子的架势。网上的嘲讽声更大了，甚至有人威胁会带刀片去两周后易为春的握手会。
　　易为春就算手机被没收了，照样有人怀着各式各样的心思把风吹到他耳边。
　　向宁未必有这么狂热的粉丝，可出于各种目的和理由，什么没有目的也没有理由恨着易为春的人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他们有可能根本没接触过易为春，然而也能恨他恨到真情实感。易为春之前也曾被人故意寄过恶意小卡片，或者现场应援的时候从某个角落传来骂声，他刚开始有些想不通，后来也只能释然了。从某个层面来看，偶像不光是一群人爱的制造机，有时候也为另一群人提供憎恨的养料，这也是“成名”的代价之一。
　　就连秦白直播的时候下面都有人问对撕立牌的事情怎么看。秦白还一头雾水，他在B市加班加点录节目，手机都丢在后台，刚刚才拿起来直播。秦白的粉丝先炸毛了，怕他被有心人利用，不约而同疯狂刷屏，“宝宝乖，听话，不要理”还有“不要什么脏东西都带到白的直播间来”，不知是不是被秦白看出了什么端倪，他蒙混过关地说了几句话，比平时早很多地匆匆下播了。
　　那个晚上易为春的手机在总部36层高管区上锁的储物柜里孤零零地来电震动着，屏幕一闪一闪亮着秦白的名字，一直响到没电。
　　外务结束那天，秦白戴着口罩鸭舌帽，风尘仆仆地下了飞机，他的接机粉丝团在航站楼里整装待发。秦白是宠粉出了名的，礼物会收好发微博，合影签名也都积极配合，再苦再累还是能笑得一口白牙跟粉丝互动。粉丝们举着鲜花和镜头，却罕见地听闻秦白谢绝了接机。他背着背包从VIP通道一闪而过，还是被神通广大的站姐拍到几张图，经过了调色和磨皮，依旧能看出秦白脸色不太好。粉丝心疼他这段时期紧赶慢赶给无良公司卖命，骂梦娱想钱想疯了，把秦白当老黄牛使，完全不在乎旗下艺人的身心状态。秦白才刚下飞机，住处都没来得及回，一辆商务车拉着他直奔晚上的外务现场，这还是人干的事儿？
　　粉丝们一边骂运营，一边赶往S市另一端。
　　其实梦娱也是被逼无奈，秦白因为移籍，通告都挤做一堆，可本部的活动，更少不了他，只能分秒必争争取熬过交接时期。
　　秦白要出席的是一个高端化妆品的站台活动，是在一个商场里弄的，也就是走个过场拍点媒体照的事儿。本来他可以不去的，可易为春也不去，两位MIXing的大TOP都缺席，品牌合作方不干了，火急火燎把秦白弄回来。
　　Miki急吼吼地在车上给秦白弄妆发，把他说了一顿，“你是不是没有敷面膜？”
　　秦白跟她撒娇，“我困死了啊Miki姐，你不知道我昨晚3点钟才上床。”
　　“我管你，脸就是你的命，知道不。你看看，去B市一趟，这脸干得……咦——”Miki嫌弃地用刷子戳了他一下，“都卡粉了。”
　　秦白仰头乖乖给她上妆，突然开口：“小春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Miki手不停，若无其事地问。“你不会也相信网上乱七八糟的话吧？”
　　Miki虽说是内部工作人员，可是成员之间的事，她不好说什么的，有几个朋友知道她是内部人士，看到八卦悄悄跑来问她，她也只好装聋作哑，无可奉告。
　　从感情上，她是绝对不相信易为春是那样的人的，可向宁那么言之凿凿，让她有点心烦意乱。
　　“不是，我是说，他人还好吗……？”秦白看她。
　　Miki松了一口气，“人是好的，吃得香睡得着。你们易哥那是尊八风不动的如来佛，谁还能让他着急上火？”
　　“哦。”秦白垂下眼睛，“我知道了，谢谢Miki姐。”


第26章　营业
　　秦白到了现场和李星文他们合流，发现向宁也在，愣了一下，想起MIXing买大送小的惯例，倒也不足为奇。向宁和另外几个后辈不常和易为春啊李星文啊这种前排前辈混在一起，更不用说秦白这种外地移籍的，他们有自己的小团体。
　　木木看不惯向宁，拉着李星文离他远远的，被李星文苦口婆心教育了一通。
　　向宁发现秦白来了，大大地喜出望外了一番，带着其他几个后辈过来打招呼。他们刚刚以小组合的名义出了一首单曲，是这个牌子一个低端产品的代言。
　　向宁前几天才刚出事，居然也毅然决然出来抛头露面，今早发了一句擦干眼泪继续追梦之类的，让人又拿来和易为春对比，向宁粉丝觉得自家正主面对霸凌坚强勇敢，狠狠地嘲讽了不敬业的易为春一番。
　　有粉丝在现场举着手机直播秦白和向宁的会面，看见两人笑意盈盈地说着话，有人在下面评论：“还是秦白暖，宁宁不怕，你白哥给你撑场子呢！”
　　站台其实没多大意思，也许是主办方提前打了招呼，到场的媒体谁也不敢提最近的大新闻，围绕着护肤理念和品牌渊源让李星文出来背书，秦白站在一边只用对着镜头微笑。倒是有一家颇有权威的门户网站出来问向宁：“向宁是第一次和这么多前辈一起出席活动吧，心里有什么感想？”
　　向宁接过话筒，扭头看秦白：“我其实入团以来就很喜欢秦白哥哥了，其实见了面还是蛮紧张的。因为秦白哥哥人气很高嘛，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比较高高在上的类型，但是实际上秦白哥哥私底下人很好，对我也很亲切的。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像秦白哥哥一样，带领MIXing的各位小伙伴们，给大家带来更多的精彩。”
　　大家笑了一阵向宁的可爱，转而去问秦白，秦白参加的节目多，记者也都知道他好说话，问得也比较随意了，“秦白呢？你看你后辈那么喜欢你，你不说点什么增进感情？”
　　向宁红着脸插了一句说：“希望能和秦白哥哥的关系越来越好。”
　　秦白笑了笑，说：“大家都在一个组合，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他说慢的时候语速也很慢，显得有那么一丝意味深长。
　　到后面的拍照环节，仿佛是为了印证MIXing内部其实是很团队爱的，摄影师叫得很用力，大家挤在一团笑得也很用力，又要装作无事发生过。
　　咔嚓咔嚓的闪光灯里有人叫：“秦白，你和向宁站近点！”
　　秦白笑笑，挪都没挪一下，向宁见状挤到了秦白身边，想要拉他的衣袖，秦白不着痕迹地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完美地避开了向宁。
　　事后向宁发微博，附上了一张自己在台子侧面的自拍，漏了一个小角，背景是正在台上配合拍照的秦白，只留了一个和照片中一样捂嘴偷笑的表情。向宁的粉丝在下面热泪盈眶，“果然努力就会有回报，宁宁终于和他的男神同框了，继续加油啊以后一定能和男神同台的！”。向宁发了脸红的表情回复说谢谢。
　　有人转发专门@了秦白，不过当事人并不做回应，只是转了个站台活动的官方宣传，应该是工作人员的手笔。
　　尽管如此，许多人脑补了一个小新人入团遭受冷酷无情前辈的霸凌，被男神拯救呵护的故事，西皮粉们挖出为数不多的向宁和秦白的交集，甚至穿了同一牌子的鞋，去过同一家饭店吃饭都拿出来作为真爱证明疯狂磕糖。可以说，向宁的强势加入让春白的顶点之争更加风波诡谲。
　　事情已经发生了几天，MIXing高层除了那个公告，屁都不敢放一个，让人怀疑是不是要冷处理。
　　成员们虽然多多少少知道了这件事，可是也没人放在台面上说，易为春霸不霸凌，还有待商榷，可谁现在站队谁就是傻子。整个MIXing大楼像是一个巨大的台风眼，周遭呼啦啦的气流席卷一切，兵荒马乱，内里风平浪静。
　　秦白拖着行李风风火火回到了MIXing，MIXing大楼第一层奢侈地完全腾空，做成一个博物馆的样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MIXing的大理石logo，圆形的透明玻璃边悬挂着各式各样的照片，成员们的立牌像是树木一样整齐列在路的两侧，几十上百张光鲜亮丽的面孔熠熠生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27章　蓝莓饼干
　　秦白上了楼，推开寝室的门。
　　易为春还在寝室，他松了一口气。
　　快一个月没见，两人都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易为春眨眨眼，想着总该说些什么，道：“……回来了。”
　　秦白笑了，放下包，点头，说：“嗯。”
　　秦白自认比谁都要懂易为春，易为春和自己乃至这栋楼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你说他随波逐流，可梦娱不让他说话，他就真的打死不吐露真相哪怕一个字；你说他冷漠，真的冷漠的人这时候就该撕破脸皮拒绝维护向宁乃至公司的虚假繁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易为春为了谁呢？
　　秦白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穿着很多个口袋的宽宽大大的风衣，站在那里就像是什么熊的玩偶。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身子微微摇晃，说：“你过来，我送你个好东西。”
　　易为春不明所以地走过去。
　　“伸手。”秦白说。
　　易为春说：“干什么啊。”他嘴上抱怨着，还是摊开了手掌。
　　秦白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包装好的蓝莓饼干，说：“B团剧场边的蛋糕店才有卖的，特别好吃，你们S市没有吧？”他像是把夜里那几十通无人接听的电话忘了，只一心一意要和他分享千里之外的一块点心。
　　易为春噗嗤笑了，说：“什么啊。”
　　秦白脱下外套，叹气说：“我不行了，我不能再吃了，去B市总是忍不住买零食，幸好总部大楼只有便利店。”他隔着衬衫戳着不存在的小肚腩。
　　易为春腹诽，即使只有便利店你还不是经常去买巧克力，难怪晚上要做俯卧撑。
　　秦白一边打开行李箱把衣服挂起来，一边和易为春分享他在B市排节目遇到的趣事，比如某个以清纯著名的女星私底下喝趴过一桌大汉，某个节目主持人唱歌跑调之类的。
　　原先易为春对这些圈内八卦不太感兴趣，反正他又不认识这些人。现在只要不是有关MIXing内部的消息，他都罕见地有兴趣留神听一听，权当分散注意力了。
　　秦白正天南地北地胡扯，突然有人敲门，他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木木，眼睛红红的，衣服也乱糟糟的像是和谁刚打了一架，不成样子。木木本来门一开就打算哭，定睛一看是秦白，眼泪收了回去，嘀嘀咕咕地问：“易哥呢？”
　　“里面啊。”秦白比木木高，双手架着门框，一副不怎么打算放人进去的阵仗。
　　木木才不管这些，拨开他就往里闯，“易哥！”
　　易为春走过来，“怎么了？”
　　木木抱着他嗷嗷大哭，把易为春吓得不轻。“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论说谁敢欺负木木，还真没有，只有他欺负人家的份。明眼人都看得出木木家世不简单，吃的穿的虽然也随大流，可私底下的兴趣爱好可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培养出来的。那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这些没后台的小偶像谁敢去招惹。
　　木木不回答，哭唧唧地求抱抱。
　　虽然他们平常也这样，可是多一个第三人秦白在这儿虎视眈眈地看着，易为春怎么寻思怎么觉得有点古怪，于是把木木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把他摁到椅子上，“怎么了，说正事。”
　　木木揉着眼睛，说：“我气死了。”
　　“气什么啊？”易为春给他拉拉衣服，把领子扯平，“你去干嘛了，和人打架？”
　　“我才没有。”
　　“活动犯了什么错么？”
　　“怎么可能！”
　　“那是又被丁主管教训了？”
　　“他敢！”
　　木木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打算解释，只直勾勾地看着易为春，说：“易哥，今晚我想和你睡。”
　　还没等易为春说话，秦白说：“不太好吧。”
　　他抱着胳膊说：“现在已经够乱了，你就算做的事情没什么恶意，别人看都别有深意，你就别给你易哥添乱了。”
　　易为春梗了梗，原来他知道。
　　不知为何，他有点不敢扭头看秦白。
　　酝酿了半天，易为春张了张嘴，只能说：“呃，秦白说的有道理……”
　　他话还没说完，有工作人员来敲门，请他现在上楼来，看来高层也不是没干事，大概在为着这个丑闻连夜开会做公关吧。
　　该来的总会来。
　　他叹了一口气，跟屋子里的两个人说：“我上楼一下。”
　　他看了看木木，特别叮嘱，“你待会给我回自己寝室。”
　　木木垂头丧气，点了点头，拉长声音回答：“知道啦。”
　　易为春不放心地看了看他俩，开门走了。
　　门被轻轻合上，秦白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和木木面对面，皮笑肉不笑，摆出架势，“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了，林子真小朋友，你该告诉我你今晚到顶层去干嘛了吧？”
　　木木嗖地一下站起来，“你怎么知道？”
　　秦白无力地扶额，“我和你一起上的电梯亲眼看见你摁的楼层啊。”
　　这孩子还能不能学会做坏事防着点别人。
　　“来，坐。”秦白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你紧张什么？”
　　木木不领他的情，警惕地站着，“你要干嘛？”
　　“我可没兴趣知道你和谁谁谁有点什么事儿。”秦白漫不经心地说，听得木木又提了提领子。
　　“不过呢，既然让我撞上了……”他笑眯眯地看着木木。
　　木木跳起来：“秦白！你这是胁迫！我告诉你，我，我可不怕你！”
　　秦白拉他坐下，“别紧张嘛，万事好商量，我告诉你我想要什么……”


第28章　天选
　　秦白对木木在房间里进行了半骗半哄地促膝长谈之后，换了件兜帽外套，和对方一起出了门，几步钻进了电梯，按了上楼键。这时候已经是深夜，没什么人来往，到达提示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几乎要产生回声。
　　木木在电梯里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一连问秦白：“你确定？”
　　秦白摸摸下巴，“总部不至于那么落后吧。”他看了看木木，问：“你上去是和他闹了？”
　　木木愣了下，低头看自己的球鞋，“那不是没闹成吗？”
　　“林先生又不是傻子。”秦白笑了笑。
　　木木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秦白怡然自得靠着电梯墙壁，哼着歌，看着屏幕上数字一跳一跳往上升。
　　他还以为还要折腾不少时间，谁知道得来全不费功夫。拿捏林先生不容易，拿捏木木还不简单么。
　　易为春上到35层的会议室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散光了，只留着一个丁凯城，一边擦着白板，看见他推门进来，说：“来了？坐吧。”
　　他放下海绵擦，没说话，走到一边的饮水机给他倒了一杯水。
　　易为春对这种促膝长谈的阵仗有点适应不良，高层越是慈眉善目的，私底下越是没安好心。
　　丁凯城看了看他，笑道：“不要紧张。”
　　易为春默默捧起纸杯抿了一小口，酝酿了半天，问：“是想找我了解情况吗？”
　　丁凯城说：“这件事来龙去脉总部已经调查清楚，确实，也有内部管理疏漏的问题，这个就不和你展开说了。相关人员我们会处分的，找你来……其实是想跟你沟通一下，我们可能会把你从这一个月的握手会和公演演出名单上换下来。”
　　易为春刚想说些什么，丁凯城抬手打断他的话，“你放心，这个只是暂时的。”
　　虽然话虽如此，他也见过太多，违反了纪律或者惹了麻烦，公司不方便出面赶人，就会停公演停外务，算是变相劝退。
　　他感觉背后一阵阵忽冷忽热地冒汗，面部肌肉僵得不行，问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丁凯城看着他，这才突然想起，易为春也不过是刚出社会的年纪。一般的半大小伙遇到这种事情，早就提着拳头杀上门了，哪会现在弓着背坐在折叠椅上，眼巴巴地问他自己做错什么。
　　还是单纯啊。
　　他当支配人的时候，易为春没让他头疼过。不像木木，换个打歌服可能都要自己亲自上阵劝说，否则就大吵大闹，叫人不得安生。可就是不惹事也不出事，才感觉棘手，这个年头，特别是娱乐圈，讲的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温良恭俭让有什么用呢，让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