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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虐太上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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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太痛苦了!我受够这样的折磨,我绝对不要!宵,扭断我的颈子给我一个痛快,我们不要这样,不要……”莫爱恩反应激动,蓦地捉住罗宵的手,要他助她一臂之力。罗昊不肯放他们解脱,那就让他们自己来!
“爱恩,静下来。”罗宵安抚她,她的气息凌乱,眼神慌张,但他极有耐心。
她逐渐平息,嘴里还是低语着,“我不要这样……”
“我倒觉得还不错。”罗宵的回答令莫爱恩惊愕地瞠眸觑他。
他扬笑,将唇贴在她耳边,“死,下了黄泉,谁还记得谁?孟婆汤饮下,同样是遗忘,但是爱恩,你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我可能不会有下辈子,我这种人,能不能超生还要我说谎来欺骗你吗?说不定,我得在哪个刀山油锅里徘徊几千几百年。你和我不同呀,你善良,你心软,你是个好女人,不会和我一块受苦,那么这一世或许就是我与你唯一相遇的机会,爱恩,你没过问我怕不怕死,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怕,从没怕过,但是一想到死了之后,不会再有重逢的机会,我真的会怕。爱恩,我没有来生了……”
“呜……”她哽了声,他的话扎进了她的心窝,好疼。
“就算是为我,好吗?爱恩,好吗?”
“我怕找不到你,我怕忘记你……”她伏在他肩上,身子止不住抖颤,她在哭,没有泪水的哭泣,同样痛彻心扉。
“我会去找你,我一定去找你,你等我,我会找到你的,我发誓我会。”他低低在她耳畔吐露着誓一言,又轻又柔又坚定。
“找不到怎么办……”
“不会找不到,不会的。”
她只能伏在他肩上,抽泣干号着,他拍抚她的背脊,良久之后,她止住了哭颤,在他肩窝点头。“好,我等你。”
“乖女孩。”罗宵低吻她的额际。
“将药送上。”罗昊不想再多看他们搂搂抱抱。
送药的宫婢领命向前,两碗药递到莫爱恩及罗宵面前,罗宵伸手接过,一碗给她,一碗端在自己手上,他放柔了眸光,“爱恩,此情此景像不像我们洞房花烛夜在喝合卺酒?”
她被他引出哧笑,担忧的小脸上绽开一朵小小的笑花,她用力颔首,“像,好像……”就是从饮下第一口合卺酒开始,他成为她的夫君,一生一世的良人,教她放下全数的情意,独独眷爱着的丈夫。
他牵着她,手迭挽着手,面容靠得恁近。
“敬你,我的爱恩。”
“敬你,我的罗宵。”
两人同时噙笑,亦同时饮下碗里苦涩的汤汁,饮得干干净净,半滴不剩,他拿掉她手中空碗,随手一抛,任其破碎,他双掌捧住她的螓首,深深地、蛮横地、眷恋地吻她。
药苦,那滋味在两人口中存在,但又消失得太快,剩下的,只有两人分享的甘味。
莫爱恩开始觉得晕眩,不知是药效发作,抑或是罗宵吮走她肺叶里活命气息,她瘫靠在他身上,原先双手仍能绞握住他臂膀衣袖,到后来也失去力量,软软垂在自己腿侧,思绪像被人拉扯着,不断往后退,退到她自己无法控制的黑幕间,她看见罗宵在对她笑着,那笑容,真让人安心,她在他怀中,一点也不记得要害怕,耳畔所有声音逐步远去,她带着罗宵给予的浅笑,缓缓睡入了黑甜的迷雾之中——
莫爱恩,失去意识。
“你的抗药性果然比她来得强。”罗昊从雕木椅上起身,走近罗宵,“那正好,你还有时间能听听我另一个打算——嘿,我丑话说在前,我知道你有本领逼出刚喝下的那杯药,但别忘了,爱恩可没有。你当然可以一滴不剩将药给逼个精光,那么我给你们的承诺当然也就不算数,我只消一声令下,你和爱恩的性命立刻化为乌有……你现在是准备逼药呢,还是准备听我说另一个打算?”
“另一个打算?是指——杀了我,再将失去记忆的爱恩占为己有?”罗宵冷睨他——却只是冷睨,双手圈抱在莫爱恩肩上,没有半分逼药的举动。
罗昊一点也不意外,他清楚罗宵不怕死,但绝对不会不怕莫爱恩死。
“我们在耍阴斗狠这点上,真是名副其实的亲兄弟。”英雄所见略同。
“那么,我会在药效发作之前手刃你!”罗宵眸里闪过血腥。
在他出手之前,罗昊立即举臂挡在自己面前。
“慢着!我话还没说齐——”
来不及,他挨了罗宵狠狠一掌,跌飞出去。所幸罗宵怀里抱着莫爱恩,减轻了力道,否则罗昊不死也残。
“咳咳咳……咳咳……退下退下!”罗昊制止正要上前擒人的士兵们,要他们别轻举妄动。
拉开襟口,胸前的掌印火红得很,啧啧啧……
“你就是这性子让人讨厌,难怪我从小到大就是和你不对盘!真不知道爱恩是喜欢你哪一点!听人说完话是会怎样?!我只说了另一个打算,可没说要用它!”
“那怪你自己说得太慢。”罗宵一点也不觉得打他有啥好内疚的。
“我还是很想杀你,非常的想,你这根眼中钉,左看右看就是顺不了我的眼,杀了你,我才会真正的高枕无忧,不用担心你会不会卷土重来,换成你是我,你也同样对我不会手下留情,不是吗?”
是。换成他罗宵,绝对也是以这种方式永除后患,不会跟他客气。
他们两人在彼此手中没有断送性命,全是莫爱恩求来的。
她救过罗昊,也救过罗宵。
“但是,我既然答应了爱恩,就不会食言,你放心吧,我不会趁人之危。你昏过去吧,不用强撑——”他原本只是想吓吓罗宵,逞了口舌之快却倒楣挨了重重一掌,痛到爆,八成内伤。
罗昊才说完,罗宵倏地倒地。
看来是他方才击出那一掌,加快了药效流窜的速度,再加上气急攻心,沸腾的怒火成为推手,让罗宵只能凭着意志力强撑,所以听完罗昊的保证,他瞬间被药性所掌控。
罗昊径自低语嘀咕,最后这番话自然罗宵没能听见,“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条筋接错了,竟然会心软,呿!”
竟然……觉得感动了。
去他的感动了!
他明明嫉妒得要死!
嫉妒这两个傻子,能全心全意只爱彼此——
他的后宫满满三千,有美人有俊男,偏偏没有一个这么爱他……是因为他也没同样付出真心,所以才没能得到回应吗?正如莫爱恩说过的,是罗宵先深深爱着她,她才会掏心偿还,而他罗昊,这辈子还不曾像罗宵那么蠢笨地独爱一人……
他真嫉妒呀……
所以,才会难得善心大发,不杀了莫爱恩及罗宵,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虽然这个机会带着恶意——他想让他们证明给他看,世界上,这种爱情是会受到上天眷顾,是会有奇迹发生的。
“什么时候,我才能遇见那个让我也独独只想爱着她的人……”
他也想象罗宵一样,爱着一个人,宠着一个人,心里满满的,只有那一个人——
“圣主,友邦伏钢将军领着一队兵马到达关隘。”有名小将军从小苑外奔来,没头没脑报告了这件不要紧的事。
“伏钢来就来,与我何千?他说不定只是要去巡巡边境的军伍罢了。”现在的要事是尽快将莫爱恩与罗宵送往南北——
“但是伏钢将军派人送来信件。”小将军双手奉上书信。
“伏钢识字吗?”罗昊嗤笑,撕开封口,短信只消一眼扫过就简单明了,“唔?李鸣凤也跟着伏钢来?还想邀我吃酒?奶娃娃一个,断奶了没还不知道,胆敢说要喝酒?”
友邦小皇帝李鸣凤,当年甫见也不过才五岁,现在了不起七、八岁,他曾恶意想用冷脸吓哭李鸣凤,但完全失败,他还想等李鸣凤长大一些,就领兵去攻打他的国家,将领土范围再扩大几倍。
初生之犊,不知老虎的可怕,蠢。
好吧,反正处理完罗宵,他的人生也会无趣许多,陪臭小鬼玩玩家家酒游戏又何妨,哼。
“按照我的安排,替罗宵和莫爱恩戴上刻有他们名字的项链,然后两批人马将他们分别往南方及北方送,能多远就多远,要是他们真是缘分这么深,就让我看看吧,若他们最后还是注定在一起,我也无话可说了。”交代完正事,罗昊揉掉手中信纸,转向送信的小将军,“你去回了李鸣凤,明天,我做东,办桌酒席请他,叫他包好尿巾准时赴约!”
罗昊狂妄朗笑,哈哈哈哈的笑声在小苑响起,久久不散。
只是,罗昊还不知道,明天在他做东的酒席上,他将遇见那个让他死心塌地的人,那个让他独独只想爱着她的人——
不,不是“她”,而是“他”。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第十章
两年后
今年的春天来得很早。
东风吹落片片雪似的花瓣,坠入池面,激起圈圈涟漪,桃树随风款摆着纤细腰肢,杏树像个被呵痒而颤笑的美姑娘,毫不逊色。
桃树下好些个婢女正承接着花瓣,准备收集酿制桃花酒,大伙都忙碌着,偏偏有个人偷懒例外,但众人见怪不怪,也不多加苛责,毕竟,她是个傻子。
漂亮的大眼眺望湛蓝苍穹,轻便束绑的长发在脑后微微让清风拂动,清秀的小脸上有着恬静,她坐在离众人有段距离的石凳上发呆,素净的衣裙接住了好几片落花瓣,她不理人、不说话、不动、不笑,一坐就是半个时辰。
说她傻子,也不尽然,她的眸子没有痴傻的茫然,当初老爷夫人在府外捡到她,她记不得任何事,问她什么都只是摇头,她颈子上挂着的项链刻着“莫爱恩”三字,问她是不是她的名字,她晃晃螓首,表情比他们都更迷惑,所以大家干脆傻妞傻妞地唤她了。
一个不知姓名,不知年岁,不知底细的傻妞。
真是可惜了一个这么美丽的女孩。
幸好她乖巧听话,在府里还颇得人怜,大伙对她很是宽容,将她当成小孩在对待,不会因为她不懂得反抗或推托工作而欺负她——当然,对于她偶尔的失神发呆也能睁只眼闭只眼。他们知道她不是故意想偷懒,只是思绪不小心飘得好远好远,远到她自己也捉不回来。
“傻妞!傻妞呀!别在太阳下晒太久,当心又晒伤了!”大声嚷嚷的是婢女群中最年长的卢姐,她待傻妞最好,最照顾她,像个母亲一般,傻妞忘了用膳,是她端着饭菜,一口一口喂她吃下;傻妞不知自己发着高烧仍蹲在井边洗衣,也是她第一个察觉,赶紧带她去看大夫。
会多此一举地叮咛她,是因为她曾经在日正当中的太阳底下傻坐,晒了好几个时辰,晒到脸蛋严重发红脱皮,足足疼了好几天。
她似乎没听见,专注看着天际那朵白云变化。
卢姐拍净手,正准备上前去将她带回树荫底下,有道身影抢先一步,高大的阴影为她挡下太阳。
天……黑了吗?
她困惑地发觉自己被笼罩住,动作有些迟疑地左看右瞧,再缓缓仰头,在一片蓝天之中看到了有张脸孔正俯身凝觑她,她对上那双黑眸,像墨石一般的黑眸。
“你晒太久的太阳了。”来人开口,声音既低且沉。
“难怪头晕……”原来不是她被他的眸子给吸进去的晕眩,而是被晒的……
“我泡蜂蜜菊花茶给你消暑,跟我来。”他率先先走,她怔坐在原地。
那个男人……她认识吗?
是张生面孔呀……
但是,他没让她觉得陌生而害怕,她不是贪嘴想喝什么蜂蜜菊花茶,而是他……看起来就是担心她的模样。
她没有怔忡太久,站起身子,拂掉身上的花瓣,小步伐挪着莲足,像个追着爹娘的小娃儿跟上他。
“那男人是谁呀……”卢姐看见傻妞蠢柔地跟着人走,赶忙问向左右,若那男人来历不明,得快些将傻妞给带回来才是呀!
“卢姐,那是新来的厨子,李大叔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哩,放心吧,不是坏人的,你瞧,傻妞对陌生人可从没这么信任,别看她傻呼呼,她很会看人吶。”不然哪有他们这么多人关心她照顾她。
“那是傻人有傻福,全都遇见好人。”
“所以啰,你可以安心啦。”傻人有傻福嘛。
卢姐仍是不怎么放心,频频往两人走去的方向看,远远瞧见厨房里还有不少熟面孔,至少那男人不敢明目张胆欺负傻妞,她才稍稍放松戒心。
不一会儿,傻妞高高兴兴捧着好几个碗回来,身后男人则是提着大茶壶跟上。
傻妞招手要大家过来,众人也立刻会意,纷纷放下手边工作。
她盛了一碗又一碗的茶水,依照众人的年龄为顺序,陆续递上。
“好香,是菊花茶?”头一个端到茶水的人,便是卢姐。
“嗯,菊花茶,好香,好好喝,甜甜的,是蜂蜜。”她笑得比蜂蜜更甜。
“傻妞最爱吃甜了。”卢姐取笑她,她回了更腼腆的浅笑。
“他泡的,是他泡的。”她没忘要跟众人介绍功臣是谁。
“小子,怎么称呼呀?”金丫头对于不熟络的男人闲聊般地询问起来。
“罗宵。”回答的人是傻妞。
“进府里多久啦?”
“两天。”仍是傻妞。
“今年多大岁数啦?”
“三十好几了。”还是傻妞。
“娶妻没?”
“还没。”又是傻妞。
“傻妞,问他又不问你,再说,你怎么都知道呢?都先探问过了啦?”元丫头忍不住调侃。
“他跟我说的,我没问。”傻妞直摇头。他带她去喝碗冰凉的蜂蜜菊花茶时,主动对她说的。他看起来很沉默,现在面对众人提问也一副不怎么想应答的样子,但刚刚他完全不一样哦,他端茶给她时,倾低着高出她许多的身子,放轻着嗓在同她说话,唇畔挂着让人想回应的淡笑,眸子深邃,直勾勾瞅着她,一点也不惜字如金。
“你看来不像本地人,打哪儿来的?”卢姐看他的眼神多了探索,她见人见多了,不觉得这个男人单纯。
“嘿,傻妞,这个问题你就答不出来了吧。”元丫头好笑地看着傻妞犯馒。
“大……大盛王朝?”傻妞捕捉到脑子里闪过的名词儿,本该是生疏的字眼,为什么念在嘴里,却像念过无数回,如同方才他对她说他是罗宵时,也是这种感觉。
“是有点像大盛王朝那边的人。”轮廓外型都偏向粗犷,典型的大盛王朝男人长相。“不过傻妞,你也知道大盛王朝呀?”
“大盛王朝是什么?”她一头雾水反问。
“不知道大盛王朝还能猜出来?也是他跟你说的呀?”金丫头才不相信眼前缄默的男人会主动说这么多话,像现在,他可是半个字都还没吭过。
“你额上的汗要擦干,否则会受寒的。”他终于开了金口,只对傻妞说话。
“喔……”她很听话,从怀里摸出绢子,乖乖将额际抹了一回,才要收回手,他却接过绢子,不像她胡乱含糊,认真仔细地将每颗汗珠子拭得干干净净,还为她将几丝不安分的发撩回耳后,那态度俨然就像一对爱侣。
尔后,众人想再从罗宵口中追问出什么也不可能,他几乎不与任何人交谈,全盘心思只在她身上,其余人在他眼中都不曾存在似的。
“那个叫罗宵的男人,你离他远一点,他不合适你,知道吗?”当夜,卢姐将傻妞拉到一旁,再三耳提面命。下午与罗宵的短暂相处,卢姐很难对他有好评价,他像潭深池,教人探不着底,而傻妞清澈如水,一目了然,两人有如天壤之别,不合适。
“可是他好好。”
“傻妞,男人对女人有企图时,哪可能不好,但是卢姐会看人,他不简单,你会被他吃死死的,他看起来又心狠手辣,面相也不像有情有义之人,卢姐怕你受委屈,你听卢姐的,别和他走太近,明白不?”
“……”她不明白,但又不知怎么向卢姐解释心里那股对罗宵的信赖感,她支吾,最后还是只能在卢姐强硬的目光下点点头。
所以,她开始避着罗宵,虽然心里痛痛的,心底也有道声音在抗拒……
但无论她如何闪躲,罗宵都能轻易找到她。
这日,她与他在通往后院的廊下遇到,罗宵如山伫在她前头,她少少挪移半寸,想用这方法与他错身而过,她完全不敢看他,因为看了,想和他待在一块的感觉便排山倒海袭来。
她才动步伐,罗宵比她更快,两人就这么撞在一块,罗宵自然是故意挡在她面前,她则是始终压低螓首,才会撞进他怀里。
“你在闪躲我?”
“没、没有。”她绞着衣袖及手指,想偷瞟他又不敢瞟。
“说谎时这副心虚模样还是没变。”罗宵不怒反笑,望着她时的眸子很是温柔,他微倾着身,与她平视,“为何躲我?”
“我也不想呀,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她咕哝,口气困惑,像在怪着自己为什么非得要违背心意躲他。
“你如果不想躲着我,就不要躲。我做了乳饼,刚起锅,还热着,要不要吃?”
“乳饼……是什么?”
“牛乳和着面粉烘出来的饼,很香。”
“我要。”
“要就跟来吧。”他递上大掌,笑容带着蛊惑,她几乎是立刻握住他,那是出自本能。
糟、糟糕了,被卢姐看到,一定会要数落她好久好久吶……
她贝齿陷在软呼呼香喷喷的乳饼里,一脸懊恼地想。
这已经是第二块乳饼,配上一杯和着蜂蜜的甜茶。
“不好吃吗?”
“好吃呀。”
“你这实在不是一张好吃的脸。”太打击厨子的信心了。
“卢姐会骂我……”
“骂你跟我走得近?”他替她将嘴边的饼屑拨掉。
“嗯……”
“你呢?你讨厌跟我走得近?”
她马上摇头再摇头,将她的不甘不愿完全表现在动作上。
“我……跟你在一起时,特别觉得高兴,这里都会噗通噗通跳得好急,然后这里好热好热,怪怪的,但我不讨厌这种感觉……”她先是按按自己的胸口,又摸摸现在正涨红的双颊。“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你,嘴里念着你的名字,好熟悉。罗宵……罗宵……好像不是头一次叫过……”
他神情复杂,听着她说,眸光深邃痴迷,舍不得离开她。
“卢姐说你可能会欺负我,可是我觉得你不会,你一定不会,你……不会的。”为什么不会,她说不上来,凭什么认为他不会,她也无法解释,却又好笃定。
“我当然不会欺负你。”他带着笑意,长指抚摸她变得有些圆润健康的粉颊。她这模样真好看,以前就老觉得她太瘦,像不长肉似的,现在最刚好。“……我怎么舍得?”
他的话,让她脸上的红晕加浓许多,他抚着那方红艳,必须用最大定力来克制自己将唇印上去的冲动。
“傻妞!”卢姐一进厨房,就看到两人四目胶着的暧昧,心中大叫不妙,赶忙轻喝,并上前要格开他们。
她头一个反应是挡在罗宵身前,结结巴巴想揽下所有的责骂,“是、是我来找他的……是我贪吃,吵着要他做东西给我吃,是我,都是我,跟他没有关系……”
她在保护他,怕他跟着她被卢姐教训,也怕卢姐对他更讨厌,更没有好印象。
小小的身躯根本无法将他完全挡住,她努力张开双臂,以母鸡护小鸡……嗯,大鸡之姿,不让他挨骂。
罗宵想笑,又止不住温柔凝觑她的目光,卢姐迅速捕捉到罗宵那一瞬间的神情,突然有个念头闪进脑海里,虽然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但这念头正可以解释待人难有和善面容的罗宵,何以独对傻妞轻声细语。
“卢姐又不会骂他,你挡这么快做什么?再说,也应该是你往他身后躲才是呀,傻丫头。”卢姐瞧她一古脑的傻劲,又好气又好笑。“你去替卢姐将外头晒着的菜千收进来,好像快下雨了。”
“被雨淋湿的菜干会坏掉。”她轻呀了声。
“对,所以还不快去。”很显然的,卢姐要将她支开。
“好。”她听话起身,正要出去,像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卢姐,是我缠着他的,真的,不要骂他,好不好?”
欲盖弥彰的多此一举,但傻妞自然是不明白自己露着馅。
“好好好,卢姐发誓,绝不骂他。”卢姐高举右手立誓,而且——她也不认为罗宵是个能让她骂的男人。只有傻妞一个人没察觉,罗宵看人时神态有多高傲,根本不容人指点或教训,他有一张看起来随时随地都会挥拳揍人的狠容貌。
得到卢姐再三保证,她才放下心,赶着去将菜千收回来。
厨房里剩下罗宵与卢姐,傻妞才刚踏出门槛,罗宵就转过身去不理睬卢姐摆明当她下存在,一双宽大的手捏着精巧可爱的豆沙小兔——不用问也知道,豆沙小兔是为傻妞捏的,包子外型可爱,最能讨好姑娘家,内馅又包着傻妞喜欢的甜豆沙——怎么看怎么突兀,怎么看怎么不搭。
“你以前就认识傻妞了,对吧?”卢姐开门见山就问,也不意外罗宵不应她,反正厨房就这么一丁点大,他定有听见她的问话,所以她径自续道:“你是她失去的那一段记忆吗?”
罗宵有了反应,淡淡瞟她,没否认。
“我果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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