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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重生日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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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一幕,钟赞禹母子一脸冷笑,钟孟绅却是浑身一颤,张了张嘴,像是想起了什么,到底是没能说出话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钟月晴挣扎的动作越发无力,她两眼泛白,对上老头狠厉的神情,心底突然升起一抹悔意。
就在这时,老头稍一用力,一把将钟月晴摔在地上,他居高临下,“说!”
“咳咳咳……”钟月晴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透过朦胧的泪光,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蜷着身体,颤抖不已的彭志身上,彻底死了心了。
“我说、我说,”她沙哑着声音,磕磕绊绊的说道:“是彭志,彭志说我爸年纪这么大了,估计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他一死,钟赞禹上位,钟家哪里还会有我们一家的立足之地,而且我爸不喜欢我,留给我的遗产肯定不会太多……”
“……上次从我爸八十大寿家宴上回去之后,彭志就上了心,他专门找人去查了彭家的往事,得知彭家还有一个庶子虽然侥幸逃过了灭门惨案,但后来因为穷困潦倒饿死了之后,他就琢磨出了一个主意。”
“正好他父亲是个孤儿,年龄也和那个庶子差不了多少,所以他打算让他父亲冒充那个庶子认你做祖宗。他联系上了楚大师,许诺事成之后给他钟家五成的家产,然后楚大师挖来了你和他父亲的尸骨,一连做了好几天的法事……”
说到这儿,钟月晴的声音渐渐没了。
老头一脸铁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他连说三个好字,“没想到我彭正声精明一世,到头来却被你们夫妇俩耍的团团转。”
话音未落,缩在角落里的彭志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猛地向前一扑,抱住老头的大腿,急声说道:“太爷爷,我知道算计你是我们不对,可是看在我和我爸都已经认了你做祖宗的份上,求您你宽宏大量,饶过我吧。我虽然不是您的亲曾孙,可照样能给您延续彭家香火不是,您不是常夸赞我家老大的两个孩子聪明机灵吗,太爷爷——”
老头狰狞的脸慢慢恢复正常。
眼看着老头被他说动了,彭志顾不上松一口气,连声说道:“再说了,太爷爷,您忘了?您今天到这儿来,是为了追究钟孟绅挖了您坟墓的事情。”
老头缓过神来,死死地盯着彭志。
彭志哆嗦着手,强忍着惊惧和老头对视。
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老头收回视线,沉声说道:“你说的没错。”
养子又如何,只要姓彭就行了。
这可是他三世以来,唯一的继承人了,虽然是个窝囊废,但总比没有要强。
老头目光如炬,一伸手,把软着两条腿的彭志提了起来:“站好了。”
说着,他抬起头,看向床上一脸惨白的钟孟绅。
第55章
“老先生好肚量。”宋逢辰由衷地称赞。
老头苦笑一声; 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能说出话来。
事已至此; 他别无选择。
更何况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纠结这些; 而是怎么处理当年钟孟绅挖他坟墓,窃取他家风水宝地的事情。
“宋大师?”钟赞禹心跳如雷,抱着侥幸的心里; 他看向宋逢辰,一脸哀求。
宋逢辰冲着虚弱至极的钟孟绅微微一笑,以示安抚,而后话音一转:“也好,既然老先生的家事已经处理妥当了; 那彭钟两家的恩恩怨怨也该是到了了结的时候了。”
“小友有话不妨直说就是。”老头伸手摸了摸胸口的空洞,眼底满是阴郁。
宋逢辰摆明了是要插手这件事情; 可偏偏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钟赞禹连忙将身旁的太师椅给宋逢辰搬过去。
宋逢辰笑着受了; 而后说道:“既然老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作为一个局外人,容我先说几句公道话。”
“这第一,坟墓的事情; 是钟家对不住彭家,这一点毋庸置疑。”宋逢辰沉声道。
钟孟绅斜靠在床头上,喉结上下滚动间,他闭着眼; 点了点头。
宋逢辰转头看向老头:“这第二,老先生一张口就要钟孟绅赔上全副身家; 过了。”
钟家人瞬间打起了精神。
老头绷着脸,额上青筋直冒。
宋逢辰看在眼里,慢条斯理的说道:“一命二运三风水,钟家能有今天,有多少是因为他家自身运道深厚,又有多少是靠着风水宝地加持——这一点,老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他只差明着说,若是那风水宝地真的有这般奇效,当初的彭家怎么就没逃过满门灭绝的下场!
老头默不作声。
宋逢辰继续说道:“更何况,所谓风水宝地本就是天生地长的存在,自然是谁运气好,谁找到了就归谁。你彭家还在的时候,你说那一定就是你彭家的东西,我等自然无话可说。可惜……”
他也没想去揭开老头的伤疤,只说道:“现如今,这块风水宝地阴差阳错的落到了钟孟绅手里,即便是过程中做错了一些事情,但也绝对算不上是钟家窃取了彭家的风水宝地。老先生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
钟家人面上当即升起一抹狂喜。
彭志瞪大了眼,他想不明白,事情到了宋逢辰嘴里,怎么钟家占了彭家的风水宝地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东西。
这样一来,他还拿什么敲诈钟家人。
想到这里,彭志一脸紧张的看向老头。
老头两眼阴沉如水,他何曾不知道这些。
当初他之所以会借此事做筏子狮子大开口索要钟家全部家财,一来是因为钟孟绅扒了他的坟墓,而他的后人却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他心里气不过;其次,则纯粹是想在转世投胎之前,用钟家的家产给彭志一家创造一个富裕闲适的生活环境,这样,他也能走的安心。
只是现在,宋逢辰能容忍他这么做吗?
老头抬起头,正对上宋逢辰幽深的眼眸,心中一凛。
良久,他开口,用着一种说不定道不明的语气:“小友说的没错。”
“太爷爷——”彭志急了。
钟家人提着的心彻底落了下来。
“老先生觉得有道理就好。”宋逢辰微微一笑,“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再简单不过了。”
说着,他看向钟孟绅。
钟孟绅眼底满是感激,只说道“任凭宋大师做主。”
宋逢辰当即说道:“钟孟绅虽然挖了老先生你的坟墓,可现在他也被老先生你害成了这个样子……当然了,考虑到老先生你当时的心情,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样吧,”宋逢辰微微一顿,“由我做主,就让钟家拿出一成家产出来,算作是给您的赔偿,老先生以为如何?”
一成——
这怎么能行?
彭志心急如焚,要知道他可是答应了事成之后要分给楚大师钟家五成家产的。
他忍不住的喊道:“太爷爷?”
老头充耳不闻,点了点头:“好。”
事已至此,他没得选择。
宋逢辰微微一笑。
若是真要辨个黑白分明,这一成家产,其实都没必要给他。之所以会这么做,不过是考虑到对面还有一个钟月晴罢了。
彭志一脸不满,只是慑于老头的威势,到底是没敢站出来反驳。
“至于钟家人头顶上的毒疮?”宋逢辰看向老头。
老头沉心静气,一挥手,一缕缕鬼气从钟家人眉心处蹿了出来,径直飞入他身体之中。
钟赞禹吃痛,他壮着胆子摸了摸头顶,肉瘤还在,却不再是软绵绵的。
他一脸狂喜,不等宋逢辰吩咐,他冲着缩在角落里的佣人喊道:“去,打电话把陈律师请过来。”
“好的先生。”为首的中年男人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脚步凌乱的跑了出去。
回想起刚才发生过的事情,老头眼底满是愤懑和恼怒,却是片刻都不想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他当下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
虽说他终究还是认下了彭志,但到底亲曾孙和被人算计认下的养曾孙是不一样的,他也没了再像以前那样一门心思为彭志谋算的意思,否则也不至于毫无挣扎的就接受了宋逢辰的提议。
话音刚落,蓦地一阵阴风刮过,房间里没了老头的身影。
房间里的氛围瞬间压抑了起来。
“太……”彭志半张着嘴,对上钟家人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目光,心下一凉。
钟月晴僵立在原地,脑中一片混沌。
就在这时,空气里传来一声微叹。
钟孟绅一脸落寞,闭上眼,也不再看钟月晴,沙哑着声音说道:“从今往后,就当我钟孟绅没你这个女儿。”
钟月晴缓过神来,眼底的羞愧一闪而过,只剩下满满的嘲讽。
不等她说些什么,钟赞禹一脸不耐,直接拉开房门:“两位,请吧!”
钟月晴本就烦躁的很,巴不得能避开眼下尴尬的场面,听钟赞禹这么一说,她当即扶起彭志,朝着房门所在的方向走去。
贾燕忙着照顾钟孟绅,钟赞禹的大儿子当即走向宋逢辰,只说道:“宋大师,我爸那边可能还要忙上一段时间,不如请您先移步餐厅,那边已经提前备好了晚饭。”
“好。”宋逢辰点了点头。
随着钟月晴在最后一份财产转让合同上签好字,钟赞禹会心一笑。
他看向神色复杂的钟月晴夫妇,一边整理手中的合同,一边从容不迫的说道:“既然财产已经分割好了,作为你曾经名义上的弟弟,我想有一件事情,必须要让你知道才是。”
钟月晴一抬头,钟赞禹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笑意:“爸爸八十大寿过后,曾立下过一份遗嘱。”
钟月晴心底一慌,“什么意思?”
钟赞禹一字一句:“内容大概是,他死后,名下的所有财产分做十份,你拿三份。”
“怎么可能?”钟月晴失声喊道。
钟赞禹嗤笑一声:“他虽然不喜欢你,可谁让你有一个让他心心念着的亲妈呢。”
要不然老头子能心甘情愿的养着钟月晴一家这么多年?
看着如遭雷劈的钟月晴夫妇,自认为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的钟赞禹心情异常舒畅。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阻止宋逢辰做主把钟家一成家产拱手送给彭志的主要原因。
三成比一成,说起来还是他赚了呢!
打走了钟月晴夫妇,钟赞禹赶去了餐厅。
陈炳文正陪着宋逢辰说话,看见钟赞禹过来,他微微颔首:“钟生。”
“陈生。”钟赞禹坐到宋逢辰对面,也不废话,只说道:“恐怕还得麻烦”
“宋大师应该是第一次来港市吧。”
宋逢辰点了点头,单论这一辈子的话,没错。
钟赞禹笑着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不如请宋大师在港市多停留几天,我陪您四处逛一逛,港市最不缺的就是吃喝玩乐的地方,您觉得呢?”
逛小县城?免了。
更何况出来这么几天,怪想念自家徐公子的。
宋逢辰当即推脱道:“钟先生的好意,宋某心领了。不过出来之前,家里头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
说着,他看向陈炳文。
陈炳文点了点头。
宋逢辰继续说道:“钟先生若是得空的话,不妨帮我们定两张明天回程的机票。”
“这样啊,那还真就不好强留着宋先生了。”
说着,钟赞禹招来管家,耳语了几句,对方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天南海北的闲聊了一通,七点一到,宋逢辰起身告辞。
钟孟绅出来送了,只说道:“宋大师若是再来港市,可一定要知会我一声,总得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不是。”
其他的场面话一概没有,只是叫人往宋逢辰预备乘坐的车辆里塞了满满一后备箱的礼物。
反倒给宋逢辰省了不少口水。
第56章
又是一路的颠簸; 到了杨市,考虑到陈炳文的年纪和身体状况; 宋逢辰婉言谢绝了对方想要亲自送他回东县的意图。
陈炳文哪能不明白宋逢辰的好意; 加上他本身也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当下也没再强求,只是给宋逢辰专门安排了一辆小轿车送他回去。
回到岳溪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 宋逢辰摸出火柴来点亮油灯,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他回头看向正拍打着头发上水滴的司机小刘,说道:“不如你先在我这儿住上一晚,明天再回去?”
司机小刘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门外; 想了想,颔首低眉:“好; 那、麻烦宋先生了。”
“应该的。”宋逢辰随口应道。
于是徐舒简敲门进来的时候; 就正好撞见一个年轻男人从他以前住过的房间走出来。
他脚下一顿,心中百转千回。
就在这时,宋逢辰拿着一套洗漱用品从房间里出来,抬头就看见了背着竹篓站在门口处的徐舒简; 当下眼前一亮,“你怎么过来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司机小刘,又告诉他水缸的位置。
对上宋逢辰微弯的唇角; 徐舒简抿了抿唇。
想岔了。
眼底的羞敛一闪而过,权当做无事发生过; 他说道:“本来是打算进山的,路过这儿,发现门开了,所以进来看看。”
宋逢辰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
什么路过这儿?他家和进山的路可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不过宋逢辰也没想戳破他,只说道:“这样啊,那你先坐一会儿,等我吃了早饭,把家里的东西收一收,和你一起去”
说到这儿,他后知后觉:“对了,刚才那个是送我回来的司机,昨天晚上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加上又下起了大雨,担心路上会出事,所以留着他住了一晚。”
小指微蜷间,徐舒简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吃过简单的早饭,送走司机小刘,宋逢辰开始盘点自己这一趟港市之行的收获。
一套紫砂壶茶具,一壶、一缸、四杯、四托,共计十头,都用白色的绸缎细细包了。
这是陈炳文塞给他的谢礼。
宋逢辰随手拿起那只茶壶,上下打量,茶壶底钤“啜墨看茶”方印,盖内钤“顾景洲”小章。
“顾景舟。”
他挑了挑眉,这个人他知道,紫砂陶艺界的一代宗师。上一世,貌似就是他离开孤儿院的那一年,此人的一套紫砂松鼠葡萄茶具拍出了九千万的天价,轰动收藏界。
宋逢辰虽然不怎么欣赏得来这些东西,但心底还是忍不住的啧了一声。
好东西!
他眼角的余光落在盯着紫砂壶蠢蠢欲动的徐舒简身上,想着,这位顾老眼下应该还活的好好的,等有了机会,一定要向他多讨要几套茶具,收藏也好,最重要的是徐舒简喜欢。
不过现在不行。
太挑战徐舒简敏感的神经了。
他眼角的余光转向徐舒简空荡荡的手腕,宋逢辰心中一叹。
他送出去的那只手表,徐舒简从来没有戴过,虽然也有其他各方各面的缘故,但其实并不难揣测徐舒简的心情。
他和所有普通人一样,有着自己高矜的一面。
这么想着,宋逢辰将手里的紫砂壶重新用绸缎包好,放回到盒子里,打算先找个妥当的地方收好。
接下来就全都是钟家送的东西。
一个海鸥牌单反相机,配了整整两盒、五十卷胶卷。
一箱茅台酒,四瓶。
一罐君山银针。
五十支听装中华烟八罐,说起来之前陈炳文送给他的那些,他还没有抽完呢。
五盒各式各样的点心,宋逢辰随手拆开一盒杏仁饼,拿起一块递到徐舒简嘴边:“尝尝看。”
徐舒简张嘴接了。
宋逢辰问:“味道怎么样?”
口感柔和,并不甜腻,真心不错。
徐舒简点了点头。
宋逢辰瞬间歇了给陈家和宋兰芝那里各送去一盒的心思,他看了看手中的盒盖,生产日期是一周前,保质期两个月,挺好。
剩下的一小堆东西,因为都是外国货,原谅宋逢辰知识量有限,看不懂商标。
两只金笔,附带两瓶墨水。
一盒雪茄,二十五支装。
两罐咖啡。
两支葡萄酒。
打开最后一个铁盒,入眼的是成捆的大团结,钞票很新,一捆二百张左右,一共五捆。
积蓄翻倍,宋逢辰很满意。
放在钞票下面的是用皮筋扎好的一沓一沓的各式票证,粮票、布票、肉票、糕点票……都是全国通用的那种,面额都还挺大,使用期限长的达二十年,最短也有半年。
可以说是很用心了。
现在看来,他这一路上遭的那些罪,还是挺值得的。
将东西一一收拾好,宋逢辰抓起那个海鸥相机,捣鼓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没能琢磨出个明堂来。
徐舒简见了,压下心底的震撼和……莫名的骄傲,他走上前,说道:“我教你。”
宋逢辰抬头,唇角一弯:“行。”
“这是快门,这是卷片器……”
徐舒简说的认真,宋逢辰却三心二意,他眼角的余光落在徐舒简一张一合的嘴唇上,心痒难耐。
“……就这些。”徐舒简抬起头,宋逢辰深邃的眉眼突然放大,紧跟着一抹温热袭上他的唇瓣。
徐舒简微微一怔。
四目相对之间,解了心头之痒的宋逢辰慢慢的分开和徐舒简紧贴在一起的嘴唇。
连带着空气也安静了那么一瞬。
徐舒简盯着宋逢辰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回过神来。
宋逢辰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相机上,语气轻快:“我给你拍一张照片看看?”
徐舒简红着耳尖,故作平静:“好。”
事实证明,三心二意是学不好摄影技术的。
从照相馆出来,宋逢辰的目光落在最上头那张尤为模糊的照片上,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抽出这张照片放进内衬口袋,那是最贴近心口的地方。
做完这些,他打算去一趟宋兰芝家里,正好把之前罗友恒给的那一千块赔偿金给她家送去。
时间划到九月中旬。
在这一个月里,按照宋逢辰的吩咐,罗友恒先是揭发了当年白镇投毒杀人案的真相,而后又收敛了赵小兰母女的尸骨,立碑供奉。
就在今天,从他们身上放出来的那碗血泼到赵小兰墓碑上之后没有再被墓碑吸收,而是直接落到了地上——这说明赵小兰终于被超度走了。
罗家人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回想这两个月以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罗友恒辛酸之余,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他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这几天也辛苦你了,今天晚上让招待所那边送几样好菜过来,咱们一家好好的吃上一顿。”
“行。”中年女人满口应道。
“对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罗友恒问道:“最近几天好像都没怎么看见再邦,他做什么去了?”
中年女人当即说道:“我也不太清楚,说起来他这几天从我这儿要了好几次钱,问他要钱干嘛他也不说,我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
“是吗?”罗友恒眉头微皱。
“可不,我就担心他是不是被人勒索或者迷上了赌博什么的……”中年女人絮絮叨叨。
赌博?
罗友恒松了松衣襟,总觉得心底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就在这时,耳旁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中年女人应了一声,起身去开门,“你是?”
罗友恒抬起头,正对上一张异常冷漠的脸。
他定眼一看,总觉得这张脸有点熟悉,像极了那位蔡道长。
蔡道长?
罗友恒瞳仁一缩。
第57章
九月十六号这一天; 发生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知青点的卢梅诗收到了一封来自户省的信; 信里有板有眼的告诉她高考就快要恢复了; 随信寄来的是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
第二件事,卢梅诗死了,死在收到那封信的三个小时后。她就这么歪歪扭扭的躺在床上; 身上盖着一条破棉被,眼眶张的老大,瞳仁缩成一条直线,脸上是挥之不去的亢奋。
同住的女知青发现这些情况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彻底凉了。
随后卫生室的王大夫赶了过来; 确诊卢梅诗是兴奋过度引起的高血压突发猝死。
“这卢知青也真是够可怜的。”陈家老大一边抹着额头上的热汗,一边给宋逢辰分享他刚刚得到的消息。
卢梅诗死后; 生产大队的胡大队长专门去了一趟县城的邮电局; 给她的家人打了个电话,把卢梅诗的死讯告诉了他们。
“结果三叔你猜怎么着?老胡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电话那头直接来了一句:人死了就死了,收尸就免了; 从户省到你们那儿光是来回的车票钱就得五六十块,我们家可没这个闲钱,你们看着办吧!”陈家老大一声冷笑:“说完就给挂了电话。”
“确定没打错电话?”宋逢辰眉头微皱。
有这么为人父母的吗?
“她家的情况我倒是知道一点。”陈家老大接过宋逢辰递来的凉白开,一饮而尽; 而后抹了抹嘴角,继续说道:“说起来这卢知青; 当年还是我亲自从县里给接回来的。那时候她才多大,十六七岁吧,长得瘦瘦小小的,穿的也穷酸,和同行的知青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倒不像是城里出来的。当时她一边啃干粮一边哭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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