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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重生日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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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说道:“其实也不能怪学校,旁听生吗,人家有钱呗,能买通老师,就算是不用高考,也能和我们坐到一块。”
“呵呵……”
听着这些毫不掩饰的嘲讽的话,宋逢辰眉头微皱,却不想一抬头,就对上了一个熟面孔,他挑了挑眉:“贺子博?”
贺子博就是当初前身父母救下来的那几个落水少年之一。
他记得,前身被贺家扫地出门的时候,贺子博刚上初中,据说成绩一塌糊涂,只是没想到几年不见,对方竟然考上了京城大学。
贺子博冲着他冷冷一笑,挑衅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也就在这时,板寸头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喊道:“宋逢辰,院长叫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知道了。”宋逢辰应了一声,回过头看了看得意洋洋的贺子博,大概是猜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子博做口型:“希望你会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
宋逢辰面不改色,目光渐渐冷了下来,他抬脚向外走去。
敲开院长办公室的大门,才发现徐舒简也在。
外语系的院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是学校少数几个知道徐舒简的身份的,心里自然有一杆秤。
他招呼着两人坐下,又给倒了茶,这才说道:“今天请两位过来,是为了一件事情。”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了宋逢辰。
宋逢辰接了过来,展开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张大字报,被指控者正是他宋逢辰。
文章很长,慷慨激昂,富有感染力,直接将宋逢辰批成了社会的败类,京城大学的渣滓。
理由有两点。
第一,宋逢辰是通过向徐舒简行贿才取得的旁听生资格,有目击者为证。
第二:宋逢辰曾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二流子,偷鸡摸狗不在话下,就连他用来行贿徐舒简的钱都是从别人那儿偷来的。
宋逢辰将手里的大字报递给徐舒简,而后听院长继续说道:“这张大字报几乎贴满了小半个学校,现在事情闹的有点大,学生们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情绪都比较激动,所以我找两位过来,就是想和两位商量一个比较妥帖一点的解决办法。”
徐舒简放下大字报,只说道:“宋逢辰是我的丈夫。”
院长心神微动,只这一句,就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起码宋逢辰是通过向徐舒简行贿才取得的旁听生资格这一点就站不住跟脚,往深了说,以徐舒简的眼光,他能看上一个二流子?徐家老爷子能容得了一个二流子做他孙婿?
那这第二点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这么一来,徐舒简推荐宋逢辰进入京城大学做旁听生只能算是以权谋私,不、也不对,假如宋逢辰的功课能和周岚一样优秀,那就不叫以权谋私,那叫举贤不避亲。
“至于偷鸡摸狗这一点——”宋逢辰沉心静气,将前身和贺家的恩恩怨怨简单的说了一遍。
“这样啊,”院长也没想到这张大字报竟然扯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尤其是对贺子博,更是忍不住的心生厌恶。他振声说道:“两位请放心,这件事情,学校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那就多谢院长了。”
出了办公室,徐舒简侧头看宋逢辰,抿唇说道:“抱歉!”
要不是他逼着宋逢辰来这儿做旁听生,兴许也就不会摊上这么一桩糟心事了。
这事一传出去,不管怎么处理,宋逢辰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
毕竟,行贿虽然是假的,他曾经是个混混这件事可是真的。
“说什么呢?”看着走廊上没人,宋逢辰握住他的手:“且不说这事又不是你能控制的,正好,我也想借着这事,好好收拾贺子博一顿。”
第85章
如果不是贺子博蹦出来; 宋逢辰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桩糟心事没有解决。
主要是因为除了之前宋令仪为了工作的事情来找过他一回之外,他就再也没有和贺家人有过什么接触。
既然现在贺子博自个儿送上了门来; 那宋逢辰可就不客气了。
正好; 新仇旧恨一起算。
“这个你放心,”徐舒简沉声说道:“院长不会放过他的”
这个是实话。
还以为现在是六几年呢?大动乱都已经结束两年多了,还敢出来贴大字报; 是想搞学潮还是怎么着。
要知道京城大学超过半数的老师都是高考恢复后这一年里从全国各地招录上来的,其中绝大部分人都有在大动乱中被打倒的经历,他们能不对这些把戏深恶痛绝?
好不容易现在世道太平了,贺子博又搞出这样的事情来,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吗?
即便是院长想轻拿轻放; 也要考虑到这些老师们的感受不是,更何况还有徐家在上面压着。
那么贺子博的下场可想而知。
宋逢辰和徐舒简分开的时候; 还没到上课时间。
大概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回来; 宋逢辰推开教室门的时候,正对上的就是几十道不可置信的目光。
眼看着宋逢辰堂而皇之的回到了座位上,贺子博眉头紧皱,心底突然升起一抹不安来。
“欸; 子博,怎么回事?”坐在贺子博左手旁的一个年轻男人抬起胳膊撞了贺子博一下。他是贺子博的室友,之前就是他在嘲讽宋逢辰,贴大字报的事情他和宿舍里的其他人也都掺和了一脚; 要不然贺子博能在一夜之间把大字报贴满小半个学校?
贺子博沉心静气,安慰年轻男人也安慰自己:“这么大的事情; 院长肯定要调查清楚才能处置他,等着吧,他翻不了身的。”
“也对。”年轻男人觉得贺子博的话很有道理,他帮贺子博,第一是因为贺子博是他的兄弟,第二是因为同情贺家的遭遇,第三则纯粹是觉得宋逢辰这样的人不配待在京城大学。
也就在这时,板寸头年轻男人推门而进:“贺子博,院长叫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什么?
贺子博呼吸一紧,心底越发不安,他勉强维持镇定,站起身,抬脚向大门走去。
却不想在经过宋逢辰身边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对了,贺子博,你在造我的谣言的时候,有没有告诉过别人,我爸妈是为了救你死的?”
贺子博脚步一停。
听见宋逢辰的话,班里的其他学生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了恩将仇报这四个字,连带着看着贺子博的目光也多了半分审视。
“那又怎么样,你爸妈是救了子博没错,可他家也抚养了你们姐弟三个七年,结果你呢,仗着你爸妈是他的救命恩人,闹的他家鸡犬不宁,还把他爷爷奶奶给气进了医院……你还有脸说这些,那你在你们村里偷鸡摸狗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英勇壮烈的父母!”说话的可不正是贺子博的室友。
听见这话,众人眼底对贺子博的审视全都变成了对宋逢辰的鄙夷。
“原来你就是这么和他们说的。”宋逢辰轻笑一声,视线从贺子博身上转移到年轻男人身上:“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能吃饱穿暖,还会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吗?”
年轻男人愤怒的表情瞬间僵住,只听宋逢辰继续说道:“那贺子博还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哥哥贺子明大学毕业,为了分配到一个好工作,以和我大姐结婚为借口,把我父母留下的五百多块钱骗走了,就为了贿赂学校领导……”
反正都到这个份上了,宋逢辰也不介意让贺家多背一些锅。
“五百块?”
接二连三的吸气声响起,结合之前贺子博对他们说过的话,众人心中自是百转千回。
五百块,一个普通二级工一年的工资,相当于一个三口之家省吃俭用四年的花销。
有了这笔钱,宋逢辰还用得着靠偷东西过活?
这贺家人莫不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贺子博的目光也跟着带上了一丝鄙夷。
“你胡说——”贺子博头上冷汗直冒,原本想着凭着那张大字报,一杆子把宋逢辰打死不成问题,没想到院长那边竟然这么墨迹,给了宋逢辰翻身的机会不说,关键是这些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还不知道吗?”宋逢辰轻笑一声:“对了,还有就是,去年年末的时候,他哥哥贺子明因为作风问题被开除了公职,据我所知,他和我大姐结婚之后没多久就和他的寡妇上司搞到了一起。”
“现在想想,你这么费尽心思的对付我,是不是因为你哥哥被开除公职之后,想要我妈留给我的木材厂会计的职位,我没给,所以你对我怀恨在心。”
感受到四周鄙薄的视线,贺子博双手蓦地紧握成拳,他在心底默念这都是宋逢辰的激将法,一旦他动怒,其他人也只会以为他是恼羞成怒,可不就相当于给宋逢辰的话做了佐证。
想到这里,他冷笑一声,铿锵有力的说道:“编,继续编,你以为往我身上泼脏水,转移大家伙的注意力,就能掩盖得了你的所作所为吗,你要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也都糊涂了,不知道该相信谁比较好。
宋逢辰眉眼微垂:“不愧是贺子博,这心理素质果然没得说。”
他话音一转:“我知道,你现在能倚仗的无非是我拿钱贿赂徐老师这一点,我说的对吧?”
对上宋逢辰似笑非笑的神情,贺子博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
只听见宋逢辰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你肯定不知道,徐舒简徐老师,他是我的爱人。”
“爱、爱人?”也不知道是谁惊叫了一声。
“啊。”宋逢辰应了一声,略有些骄傲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徐老师这朵鲜花插在了我这堆牛粪上了。”
“噗——”听见这话,当下就有人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教室里的气氛为之一松。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在座的人既然能从六百多万考生之中脱颖而出,考入京城大学,智商方面肯定没得说,他们心底的天平基本上已经彻底倒向了宋逢辰,毕竟对方总不至于敢拿徐老师开玩笑。
等他们回头再看贺子博,对方面如死灰,嘴里呐呐说着些什么,听不大真切,应该是‘不可能’之类的,而后踉跄着走了出去。
和他表情一致的还有他的三个舍友以及板寸头年轻男人。
事情发展到现在,真相已经很明朗了。
当天下午,学校公告栏贴出了对此次事件的处理结果,贺子博因污蔑任课老师和同学,行为恶劣,被处记大过处分,全校通报批评,档案留底。
这是明面上的处罚,还算公正。
不过有徐舒简盯着,贺子博这辈子怕是甭想拿到京城大学的毕业证了。
至于贺子博的三个室友以及那个板寸头年轻男人,则全都被处于了严重警告处分,对以后的工作分配或多或少有些影响。
对于这样的结果,宋逢辰还算满意,只是一码归一码,大字报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该算一算贺子博忘恩负义欺辱前身的账了。
……
“宋三!”贺子博睚眦具裂,抬手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听着耳边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咬牙切齿,红着眼眶,抬起一脚把书桌踹倒在地:“刘伟!”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一个也就是板寸头年轻男人,要不是对方信誓旦旦的告诉他,他亲眼看见了宋逢辰给徐舒简送礼,他怎么可能想出来这么一个馊主意对付宋逢辰。
现在好了,他被记了大过,前途渺茫。他刚刚考上京城大学的时候有多么的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么的心灰意冷。
要不是因为宋三……要是没有宋三……
贺子博操起窗台上的象棋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噼里啪啦声中,棋子落了一地。
他的三个室友都已经搬出去住了,给足了他发泄的空间。
就在这个时候,他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他艰难压下心底的愤恨,抬脚走过去,拉开房门一看,走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贺子博也没多想,合上房门,转身一看,直接就愣住了。
只看见原本被他弄的一片狼藉的宿舍整整齐齐的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没有看错,象棋盒完好无损的摆在窗台上,书桌上一应物件都摆放有序。
怎么可能?
他瞳仁微缩,而后想起了门外空荡荡的走廊,这才刚刚入夜没多久,按理来说应该正是热闹的时候,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贺子博呼吸一紧,心跳骤然加快,他咽了咽口水,哆嗦着手,拉开房门。
“洗衣服吗?”
“洗,给我留点热水。”
“明天早上谁要帮忙带饭的?”
……
走廊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错觉,之前看见的果然是错觉。
贺子博心底一松。
他转身,入眼的便是一个小兵棋子,再一抬头,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两双悬空的脚。
第86章
世界陡然陷入一片死寂。
像是触电了一样; 贺子博身体猛地一颤,他咽了咽口水; 慢慢的抬起头; 目光扫过两套黑色工装,落在两张熟悉的面孔上,刹那间天旋地转。
一男一女居高临下; 两眼冷冷的盯着贺子博,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贺子博!”
贺子博双腿发软,全身的筋骨在搐动,张大的瞳孔中充斥着惊惧; 舌头都给冻住了:“你、你们,宋、宋……”
左边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贺子博; 你们贺家这几年的日子过得挺舒坦的嘛!”
“可不是; ”中年女人幽幽说道:“你贺子博的命是我们夫妻俩换回来的,你大哥的工作是拿我们家的家产买来的,你爸妈的好名声是糟蹋我们家的孩子得来的。”
“踩着我们宋家往上爬,你们贺家人一定觉得很骄傲吧!”中年男人接到说道。
“可你们难道就不会觉得心虚吗?”中年女人朝着贺子博飘了过去; 声音越发凌冽:“恩将仇报、狼心狗肺、阴险毒辣……
眼看着中年女人离他越来越近,贺子博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背部抵上宿舍门,他浑身颤抖; 半张着嘴:“你、你要干什么?
中年男人也跟着飘了过来:“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有仇报仇; 有怨报怨。”
中年女人伸出双手,黑长的指甲清晰的倒映在贺子博紧缩的瞳仁里:“也是怪我们夫妻俩,竟然救了你这么一条白眼狼,害的我那三个孩子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头,既然你忘恩负义,那就干脆把命还给我们好了!”
夫妻俩一唱一和,直把贺子博吓得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逃!
电石火光之间,他脑海之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想到这里,他一个转身,拉开房门,踉跄着冲了出去。
走廊上空无一人,头顶上的白炽灯大概是短路了,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从黄旧的灯罩中时不时闪出微弱的光,一会儿白,一会儿黄,模模糊糊之中,给人一种看不到尽头的错觉。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贺子博口干舌燥,上气不接下气,而后两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顾不上从地上爬起来,他竖起耳朵,四周依旧一片死寂,就在他壮着胆子打算回头去看那两只鬼追上来没有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声:“跑累了是吧!”
而后又响起一个女声:“正好,我们也看累了。”
贺子博的脸色陡然变成灰黄,像死了似的。
话音刚落,一只冰凉的手掌摸上他的后脑勺,而后扣住他的脑袋往右边一拧:“看见了没有?”
贺子博只觉得眼前一花,定眼再看时,撞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水房,洗漱台上,离他最近的一个水龙头刺啦一声窜出了水花,不一会儿的功夫,下方的搪瓷水盆就接了慢慢一盆水。
中年男人说道:“当初要不是我们夫妻俩把你从河水里救了上来,你早就淹死了,不过,现在也不迟——”
说着,中年男人抓住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贺子博吃痛,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他一脸惶恐:“不、不要,我不能死……”
中年男人恍若无闻,提着贺子博往洗漱台走去。
眼看着自己扭曲的面容清晰的倒映在了水盆里,贺子博苦苦求饶,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求你,宋叔叔,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唔……”
中年男人直接把他的脑袋压进了搪瓷水盆里。
“咕噜……呜……”水花四溅间,贺子博拼命的挣扎。
……
“这不是贺子博吗?”
只听见一声哐当巨响,走廊上往来的学生下意识朝着声源处看去,只看见贺子博跌跌撞撞的从宿舍里冲了出来,一身狼狈,在走廊上跑起步来。
“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
“不会是被学校的处分刺激到精神失常了吧?”
“处分,什么处分?”
“你还不知道?我和你说……”
听见声响,原本待在宿舍里的学生也纷纷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两边,看着贺子博不要命似的在走廊上来回跑。
也有人出于好奇心,试图和他搭话,但是贺子博根本就不理人,只顾着自己跑步去了。
这一跑,就是几十个来回,眼瞅着贺子博累的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要搭理人的意思。渐渐地,就有人琢磨出一股不一样的味道来了。
“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我也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他正被什么东西追着,忙着逃命的感觉?”
“谁、谁追着他呢?”
“……不会是有鬼吧?”
“胡说什么呢,现在是新社会,提倡科学……”
“要不,咱们把贺子博拦下来吧,他再这么跑下去,我担心会出事。”
“行,你去……”
“我不去,你不是说提倡科学吗,你去。”
“我去就我去!”
说话间,一个廋高个挤出人群,就在他鼓足了勇气,把迎面而来的贺子博拦下来的时候,对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脑袋和他的鞋尖仅有两公分之隔。
没等廋高个回过神来,贺子博突然扭头看向了水房,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挥舞着手脚冲着洗漱台挪了过去。
然后就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之中,他抬起脑袋,扎进了水盆里。
水盆的主人直接就懵了,他不就是弯腰绑个鞋带吗……恍惚间,他的目光落在水盆里泡着的那几双臭袜子上,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
看着贺子博拼命挣扎的样子,众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他、他他他,是不是想从水里边出来?”
“好像是的吧!”
“没人摁着他对吧?”
“没、没人啊。”
“我——能收回刚才提倡科学的话吗?”
“那现、现在怎、怎么办?”
“你问我我哪知道!”
话音刚落,只听见呜咽一声,贺子博猛地从水里抬起头来,四溅的水花洒了水盆主人一脸。
……
就在贺子博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力气,两只手搭在洗漱台上,猛地一用力,挣脱了中年男人的束缚。
逃——
就在这时,贺子博眼角的余光突然落在不远处的房门上,门外路灯下依稀可见三个保安正在聊着什么,指手画脚,好不高兴。
“救、救命——”拼着最后一份力气,他呜咽着,也顾不上再想其他,连滚带爬,踩上台阶,一脚踏出房门。
……
水盆主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花,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看见掌心处的水痕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恶心,而是庆幸他洗的是袜子而不是内裤。
“贺子博,你要干什么?”
就在水盆主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叫,他抬起头,只看见贺子博像一阵风似的从他身旁跑了过去,利索的踩着洗漱台跳上窗台,而后纵身一跃——
过了两秒,还是三秒,只听见砰的一声,瞬间砸懵了围观的人群。
——这儿,可是三楼啊!
“还愣着干什么,快,你们去找宿管,你们去找老师,我去找保安。”
自是一番闹腾不必再言。
……
“吃饭了。”徐舒简在厨房里喊道。
“嗯。”宋逢辰应了一声,而后拿起茶几上的三个草人,拧巴拧巴,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些,他忍不住的吹了个口哨。
这可是贺子博自个儿跳下去的,和他无关。
第87章
九月十七号; 中秋节,宋逢辰想在这天邀请郑德辉几位老先生到家里吃螃蟹的想法没能实现。
——伟老先生的两儿一女回国了; 他邀请宋逢辰他们去他家做客。
这位伟老先生正是年轻时做过大公报主笔; 后来因为言行过于激烈被当局者追杀,只能隐姓埋名躲在京城大学当了十几年国学先生,现在在京城大学中文系做院长的那位。
他也是郑德辉四人里; 唯一一个还有子嗣健在的。
这得益于他敏感的政治神经,嗅到风向不对,老早的就托人把家人全都送出了国,这才把人保了下来。
他这两儿一女也都是有本事的,大儿子辗转去了美国;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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