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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重生日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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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逢辰微微一愣; 伸手拿起一根大黄鱼,敲了敲桌面; 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 他看向老妇人,说道:“道友这么大的手笔,可把我给镇住了。”
“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 算不得什么。”老妇人笑了笑,“而且这钱本就是白得来的,外头那条大运河道友可是见着了?”
宋逢辰恍然。
“卫国战争那会儿,河道里可是沉了不少的商船。”她的目光落在那三盒大黄鱼上面:“我在这儿住了十几年,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河里游游泳什么的; 一来二去的,还真就叫我摸到了不少好东西。”
宋逢辰不可置否; 若河道里的东西真的那么容易捞着; 那他们这些修士也就不用为了份口粮天南海北的跑了。
“若是道友觉得这些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玩意儿,道友喜欢的话,可以挑上几件。”说着; 老妇人伸手在桌子底下摸了摸,而后哐当一声,拎上来一个抽屉。
里面什么东西都有,珐琅彩鼻烟壶、田黄印章、端砚、白玉扳指、鸡血石、玉佩……角落里还有十几枚龙型图案各异的大清铜币。
看到这些; 宋逢辰不得不佩服老妇人的眼光,这些东西的价格在将来没有一件是低于一百万的。
宋逢辰收回目光; 只说道:“所以,道友究竟是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事?”
总归他人已经在这里了,无功而返可不是他的作风。
倒不是他贪图这些古玩,毕竟这些家伙什儿他家可是堆了大半个书房,都是这大半年来,徐舒简从琉璃厂和废品收购站淘回来的。
宋逢辰的意思在明显不过,老妇人微微一笑,这原本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相片,放到桌子上,推给宋逢辰:“这是我养的那条狗。”
宋逢辰的接过相片。
相片上的狗是一条黑狗,体型比一般土狗大了一圈不止,脑袋上的毛发格外浓密,将它的面孔遮了个严严实实,看起来实在是说不上可爱。
宋逢辰看了一眼老妇人,闭上眼,沉心静气,右手食指在眉心处按了按,定眼再看时,光影浮动间,相片上的黑狗变成了一个匍匐在地上的侏儒中年男人。
一股寒意袭上宋逢辰的心头,他手腕一动,相片飞了出去。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妇人说:“钟俊只是我的养子。”
她又说:“屈家以积德行善传家,因而运道向来不错,到了我丈夫屈孝祥这一辈,他是三世善人转世,功德护身,加上祖宗阴德庇佑,按理来说,他这辈子的成就,就算做不了封疆大吏,起码也该是一方富商。”
可实际上,屈孝祥退休的时候,仅仅是个漕运码头主任而已。
老妇人沉声说道:“就这,还是我千方百计挽救的结果。”
四三年,屈家落败,因为担心仇家报复,屈孝祥被迫带着父母和两个妹妹远走京城投奔远房亲戚。
途径京郊东亭村的时候,因为突然下起了大雨,加上天色也晚了,屈家人只好临时找了一户人家借宿。
那户人家也是热情,硬是拉着屈家人上了饭桌,屈孝祥推辞不过,多喝了几杯。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多了一个人。
准确的来说,是多了一个女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女人也醒了,一声惊叫过后,一群男女老少冲了进来。
由此,他也知道了女人的来头,男主人的侄女,东亭村村长的小女儿。
屈孝祥好歹也是大家公子出身,这样的戏码不知道在戏文里听过多少回。
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给算计了,那就白瞎他活了这么多年了。
然后呢?
他能怎么办,他不是过江龙,东亭村的人却是实打实的地头蛇。
除了迎娶那个女人,屈孝祥别无他选。
婚后的生活并不如人意,那个女人倒是拼命的想要讨好屈孝祥,但屈孝祥厌恶她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愿意亲近她。
就在屈孝祥打算找个机会和女人合离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从死对头嘴里,他知晓了女人的过往。
那个女人曾和人私奔过,男方是路过东亭村的货郎,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花言巧语的把人骗到手之后,转手就把女人卖进了妓院。
一年之后,小RB打了过来,她这才趁乱逃回了东亭村。
屈孝祥那死对头就曾做过女人的恩客。
听到这儿,屈孝祥脸都裂了。
他原本以为女人只是看中了他的家世,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所以才算计了这么一出——毕竟屈家虽然败了,但廋死的骆驼比马大,屈家也还是富贵人家,
到头来,感情还是他小看了他们。
屈孝祥恼羞成怒,一脚踹飞了得意洋洋的死对头,连夜赶回了家。
没成想,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拥着女人从他家出来。
屈孝祥却瞬间冷静了下来,他抬脚跟了上去,直到这对狗男女卿卿我我的进了郊外的一座院子。
他转身折回了家里,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他拎着一桶火油,泼在了墙角的柴火堆上,然后划了一根火柴扔了过去。
“那场火,烧死了那个奸夫,也烧死了地窖里六个无辜的孩子。”老妇人气息不稳:“那奸夫干的是人贩子的勾当,无辜惨死的那六个孩子就是被他拐来的。”
一场大火,七条人命。
女人却侥幸逃出了生天。
得知事情真相的屈孝祥,疯了。
“我是在四六年八月的时候,遇见的屈孝祥。那奸夫死后化作厉鬼,屈孝祥身上的气运也被他夺了个七七八八,加之鬼气缠身,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我灭杀了那厉鬼,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封印了屈孝祥脑海中关于那场大火以及那个女人的记忆。没想到他清醒来之后,误以为我是他的妻子……”
“后来,我和他走到了一起。”老妇人脸上的笑容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他没了运道,也影响到了我,我们俩结婚之后,日子过得尤为清苦,好在他对我很好,我心满意足。六零年,我三十八岁,长子夭折之后的第六年,我又有了身孕。”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少年找上了门来,他是那个女人和奸夫生下来的野种。那个女人逃回东亭村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孩子。她对外绝口不提自己的丑事,只一口咬定是孝祥喜新厌旧,抛弃了她。”
“少年是不是误以为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女人病重,家里头揭不开锅的时候,几经辗转找到了我家里来。那天早上我洗完衣服回来的时候,孝祥已经被他挑起了尘封的记忆,几乎就要发狂,为了稳住他的心神,我在胎像不稳的情况下动用了法术……最后,孝祥安然无恙,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我怎么能不恨,”老妇人平静的叙述:“所以我扣下了那个少年,按照祖上流传下来的秘法,将他制成了一条狗,一辈子拘在我家,用他的命来偿还屈家被夺走的运道。”
好不容易,她家过上了安生日子,突然间,一场车祸,碾死了那条黑狗,也给她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他现在成了厉鬼,找我复仇来了。”
显然,年老体衰的她,招架不住怨气横生的厉鬼。
除去这些,她还做过很多事情,比如从不在屈孝祥面前展露自己的本事;又比如抹掉了屈孝祥关于她们俩的第二个孩子的记忆;更有甚者,眼下发生的事情,她都没打算告诉屈孝祥父子……
她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只是想在临死之前为屈孝祥和屈钟俊扫平一切危险。
屈孝祥突然想起来可以找长宁观帮忙的时候,她又喜又忧。
喜的是屈孝祥竟然能和长宁观搭上关系,忧的是这些正道中人一个比一个迂腐,要让他们认同她的做法恐怕是比登天还难。
但眼下这种情况,除了求助长宁观,她别无他法。
没办法,她只好打起了让屈钟俊先去把人骗过来的主意。
第101章
“所以?”宋逢辰扔下手中的大黄鱼; 沉声说道。
他无力去评价老妇人的所作所为。
说她心狠手辣吧,明明她也是受害者。
说她无辜吧; 她能把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制成一条狗; 安心养在身边十几年,也不知道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会不会觉得心惊胆寒。
还有那个少年。
诚然; 不知者无罪,父母的罪恶不是他能控制的,但老妇人肚子里的孩子却是他给害死的,这一点毋庸质疑。
再有就是屈孝祥,他明明只是想烧死那对奸夫淫妇; 最后却稀里糊涂的害死了六个孩子,若不是老妇人出手; 早几十年年他就死于非命了。
能说他们两个就一定无辜吗?
整件事情里; 真正无辜的大概只有那六个枉死的孩子。
对了,还有那个开车撞死黑狗的司机——
想到这里,宋逢辰眉头微皱:“那司机家的事情,道友可有插手?”
他可是记得; 屈钟俊曾说过,那司机死于和老妇人争吵时引起的心脏病突发,之后他家人给他送葬的时候,遇上了野猪下山; 一家十几号人死了一半。
这事未免太凑巧了些。
听见这话,老妇人一脸的解气; 她怎么会不明白宋逢辰的意思,只说道:“道友放心,冤有头,债有主,祸不及家人,这点规矩我还是知道的。”
言外之意,司机的死她的确动了手脚。
宋逢辰沉心静气,他还能怎么说,要不是因为那司机酒驾撞死了那条黑狗,屈家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姑且算他罪有应得吧。
可他家人的死,老妇人就算不是罪魁祸首,也难辞其咎。
宋逢辰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自己掺和进这么一件事情里,到底是好是坏。
像是看透了宋逢辰的想法,老妇人只说道:“道友不必考量太多,跳过这些往事,你只看做是我花钱请道友帮忙镇压这只厉鬼就是了。”
宋逢辰眉头微挑。
说来也是,不用站在道义的角度上,他插手这件事情,性质上自然也就变成了纯粹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宋逢辰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老妇人的身体已经垮了,勉强也算是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就当做是为了救屈孝祥父子好了。
想到这里,宋逢辰的目光落在身前的抽屉上,他伸手,抓起那个白玉扳指以及那十几枚大清铜币,道:“我答应了。”
老妇人笑了,而后粗喘着气,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能用钱了结一段因果,再好不过。
还有就是,说服宋逢辰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容易的多。
……
“那厉鬼现在在哪儿?”
“在我的身体里面……让道友见笑了,我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加上十几年没碰过道法,那厉鬼又来势汹汹,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是出此下策。若道友晚来哪怕一天,见到的恐怕就是我的尸体了。”
“道友想要我如何对付这只厉鬼?”
“不难,今天是初一,今晚子时,阴气最盛,那厉鬼必然会趁此时机拼尽全力破除我的封印,他出来的那一刻,也就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到那时,道友对付起他来也就容易一些。”
“……好。”
一应法器道具都是老妇人提前准备好的,宋逢辰要做的就是把屈孝祥父子劝去招待所。
“没办法,那厉鬼的目标是老夫人,只有她留在这儿,才能把那厉鬼引出来。”宋逢辰看了一眼老妇人,如此解释道。
“那、好吧。”屈孝祥艰难的点了点头,而后沉声说道:“总之,我妻子的安全就交到宋先生手里了。”
说着,他看向老妇人,对方回之一笑,以作安抚。
宋逢辰点了点头:“屈老先生放心,我心里有数。”
屈孝祥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行,那我去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
说完,他笔直的腰背瞬间佝偻了半分。
送走屈孝祥父子,宋逢辰转身进了屈家厨房,出来的时候,他手上多了几张烙饼和满满一大碗的辣子鸡丁。
老妇人见了,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厨房墙角的柜子里有两瓶老白干。”
听见这话,宋逢辰放下手中的东西,又回了厨房。
“道友,我敬您一杯。”宋逢辰端起瓷碗和老妇人碰了碰。
“道友客气了!”
一口烈酒下肚,宋逢辰咬着饼子,坐在屋前的台阶上,“道友这么做,值得吗?”
老妇人生性不坏,本事也不俗,却硬生生的把一副好牌打成了现在这幅样子,作为同道中人,宋逢辰难免为她感到可惜。
“没什么值不值得的,总归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老妇人笑了笑,难得文艺一把:“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一个侠女,最后却成了被感情迷昏了头的羔羊,但我从不后悔。”
“道友好性情。”宋逢辰想了想,以己度人,倘若现在出事的是徐舒简,他未必不会比老妇人表现的更疯狂。
两人天南海北的聊着,就在宋逢辰说的正起兴的时候,老妇人突然插话道:“道友,快到子时了。”
宋逢辰回过神,只看见老妇人捂着肚子,一脸苍白,额上汗如雨下。
宋逢辰顺手将剩下的那张烙饼递给她,只见她哆嗦着手,接过烙饼,艰难的塞进嘴里。
而后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栽了下来,蜷成一团,浑身战栗不止。
听着耳边沉闷的呜咽声,宋逢辰拿过一沓符纸,抽出一张来贴在了老妇人的额头上。
只听得刺啦一声,符纸瞬间灵光大作,并在下一刻无火自燃,化为灰烬。
宋逢辰不慌不乱,又抽出一张符纸贴了过去。
这些符纸都是宋逢辰的杰作,为的是尽可能的消耗那厉鬼的实力。
随着月亮上升到最高点,子时到了。
老妇人以头抢地,一脸狰狞,眼角挂着血泪。
就在这时,只听见刺啦一身,一只枯松的手掌从她肚子里钻了出来,鲜血流了一地。
像是在感受着自由一样,那手掌握紧又松开。
平静的院子里陡然间刮起一道道阴风,老妇人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来,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
她平躺在地上,身体抽搐不已,她扭头看向宋逢辰,竭尽全力,不让自己晕厥过去。
宋逢辰死死的盯着那只手掌,眼看着另一只手臂也伸了出来,就在一颗满是血污的头颅从老妇人肚子里钻出来的一瞬间,宋逢辰瞳仁一紧。
他动了,操起身前长短不一的一把木筷,插进香炉里一搅,而后猛的向前一掷,木筷化作一道道明暗不一的流光,冲着头颅疾掠而去。
“噗嗤——”
猝不及防的,五道最亮的流光扎进了头颅里,带着头颅继续向前飞去。
就如同拔出萝卜带出泥一般,随着铺天盖地喷涌而出的血水落地的声音,一整具魂体被流光从老妇人的肚子里拔了出来,并被随后袭来的十几道流光钉在了墙上。
“嗷——”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几乎刺破了宋逢辰的耳朵,他定眼一看,墙壁上的人蓄着一头长发,体型肥硕,四肢却小的可怜,他两眼通红,嘴边上是两根锋利的獠牙。
这到底是人还是狗?
就在宋逢辰疑惑的瞬间,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一道道流光瞬间失去了光芒,只留下一根根木筷被那厉鬼逼出了身体,落在了地上。
那厉鬼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一边活动筋骨,一边看着宋逢辰,一脸挑衅。
好像是在说,这点手段是在给他挠痒痒吗?
宋逢辰眼也不抬,直接将脚边的一篮木筷提到了供桌上。
又是一把木筷扔了出去,那厉鬼见了,连躲都不躲,却不想就在木筷入体的一瞬间,宋逢辰两手快速掐起五雷决。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裹挟着雷霆之力的流光直接就把厉鬼身上的鬼气轰没了一小半。
“嗷——”刺骨的疼痛折磨的那厉鬼几欲发狂,好不容易,他把扎进他身体里的筷子又逼了出去。
没等他松口气,宋逢辰大手一挥,又是十几道流光迎面而来。
躲——
厉鬼的脑海之中只剩下来这个字。
却不成想,他闪躲的速度快,宋逢辰扔筷子的速度更快。
不过几息的功夫,宋逢辰不仅死死的封住了他逃跑的路,顺便还把他电成了一条黑炭。
眼看着又是二十几道流光扑面而来,惊慌失措间,他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地上的老妇人身上,他眼前一亮,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想上她的身?
没门。
却不想就在宋逢辰打算出手阻止他的一瞬间,看着送上门来的厉鬼,老妇人睚眦欲裂,拼着最后一份力气,她猛的咬破了舌头,而后一口鲜血喷出,正好喷了迎面而来的厉鬼一脸。
“嗷——”
厉鬼直接就被倒飞了出去,伴随着一阵腐蚀的声音,厉鬼捂着脸在地上打起了滚,惨叫声不绝于耳。
宋逢辰心下一松,扯下脖子上的木牌,走了过去。
“不、不……”看见宋逢辰的动作,厉鬼瑟缩着身体向后躲去。
宋逢辰毫不犹豫,直接把木牌拍在他的脑门上。
一道黑光闪过,厉鬼没了,木牌上多了一条红杠。
做完这些,他回头看向老妇人,对方颤抖着手,正捡起地上的肠子往肚子里面塞,注意到宋逢辰的目光,她抬起头,扯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
宋逢辰默然,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之所以办的这么容易,都是建立在老妇人拿自己的命做了踏板的基础上。
第二天天还没亮,屈钟俊就敲响了院门。
他浑浑噩噩,一脸惨白:“宋、宋先生,我爸死了。”
“怎么会?”宋逢辰一愣。
“他、他吃了整整一瓶安眠药。”
这是自杀?
宋逢辰回过神。
“对了,宋先生,我妈呢?”屈钟俊哭丧着一张脸,就在这时,他嗅到了空气中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心中当即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来。
宋逢辰看了他一眼,侧开身体。
屈钟俊抬头一看,院子里,两条长凳,一块床板,一条白色床单,床单下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人的轮廓。
屈钟俊如遭雷劈!
第102章
宋逢辰抱着东西回到家的时候; 太阳已经高高挂起。
客厅里,徐舒简正在给小家伙喂食; 小孩巴掌大小的猴子抱着一个和它脑袋差不多大小的红枣啃的正欢。
听见声响; 徐舒简转过头,站起身来,“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一边说着; 他一边走上前去,接下宋逢辰手中的蛇皮袋:“什么东西,这么沉?”
“嗯,事情有些复杂,所以多耽搁了一些时间。”宋逢辰扭了扭有些发酸的手腕:“有吃的吗?”
“有。”徐舒简把东西放到地上; “给你留了油条和豆腐脑,都在锅里热着; 我去给你拿。”
“好。”
趁着徐舒简转身去厨房的空隙; 宋逢辰将蛇皮袋里的东西全都清理了出来。
徐舒简端着豆腐脑和油条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小家伙抱着一根金条坐在一盒金条上,一脸不知所措的场面。
咔嚓一声,宋逢辰按下手中相机的快门。
“你这是什么爱好?”徐舒简哑然失笑。
宋逢辰却后知后觉的摇了摇头; 心里也跟着没了兴趣。
可惜了,这个相机是黑白的。
徐舒简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到茶几上,目光从地上的蛇皮袋转移到桌子上三大一小四个木盒上,眉头微挑:“这些都是你的昨天出去一趟的报酬?”
“算是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 宋逢辰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把铜币递给徐舒简:“给你的!”
“这是——”徐舒简眼前一亮; 伸手接了,定眼一看:“大清铜币。”
大清铜币,学名清代机制铜圆,铸造始于1900年(光绪二十六年),止于1911年(宣统三年),流通时间较短。因其版面设计优雅,雕刻精良,且存世量极为稀少,因而受文玩爱好者的推崇。
尤其是大清铜币光绪年户部造当十(面值十文)被誉为华国近代制币中的十大名誉品之一。
正巧,这十三枚铜币里,有四枚正是光绪年户部造当十铜币。
也难怪徐舒简这么高兴。
“嗯。”宋逢辰咬着油条,说起了屈家的事情。
听到老妇人流产,一气之下将少年制成黑狗这一段的时候,徐舒简眼底的激动彻底没了。
小东西看看徐舒简,看看宋逢辰,眼珠子一转,轻车熟路的窜下了茶几,爬上阳台,一头扎进了那盆金银花里。
“我在想屈老先生为什么会选择自杀,是因为老妇人快死了,封印失效,所以他记起了以前的事情?”徐舒简顿了顿:“也不对,他都一把年纪了,很多事情都应该看淡了才是,哪怕是为妻儿考虑,也没必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赎罪。”
宋逢辰放下筷子,只说道:“大概是猜到老妇人活不长了吧。”
“欸?”徐舒简微愣,这么玄乎的吗?
“屈老先生是个聪明人,否则也做不到漕运码头主任这个位置。老妇人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情,但某些时候,一点蛛丝马迹就会泄露出事情真相,更何况是突然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当一个人的猜疑心被放大到极致的时候,第六感往往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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