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无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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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电脑前的男生垂头丧气地点了首《生日歌》，儿歌版，音乐一响起来，欢快又智障，单言觉得有点羞耻，一屋子的人却一点不害羞，拍着手，欢快地跟着原唱的童声唱起了《生日歌》。
　　单言有些拘谨地跟着拍手，张着嘴假唱，转过头看单童，看他瞳孔里烛火摇曳，仿佛是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单童转过头看向了自己，刚好唱到“happy　birthday　to　you”恍惚间的确是听到了单童的声音。
　　《生日歌》在大家的欢呼声中结束，单童双手合十开始认真地许起愿望来，单言没有动，窦破催他：“你也快许啊！一年一次的生日愿望，不许多可惜！”
　　单言赶紧也学着单童的动作，闭上眼，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许愿。
　　童童的病快点好。嗯，然后童童不要再生自己气了。今晚童童能回家。
　　生日这么大的事，这种小愿望可以多许两个的吧？
　　单言睁开眼，单童已经许好愿了，朝自己抬了抬下巴，单言点了点头，旁边的人帮忙数“一二三”，两人一起吹熄了蜡烛。
　　吹完蜡烛，大家疯狂鼓掌，窦破总算等到仪式结束，迫不及待地用食指沾了奶油抹在单童脸上，像是打响了革命第一枪，大家一拥而上挤过来开始互相抹奶油——难怪买这么大一个蛋糕，人这么多，小了不够抹呗，真是奢侈的游戏项目。
　　欢笑声中，单言脸上也被人抹了一道，一切来得太快，单言还没找到幕后黑手是谁，就有了第二道、第三道，很快一个好好的蛋糕就不忍直视了，单童被一群人逼到角落抹了一脸的奶油，大家疯够了，留下单童在角落里生无可恋地喘着气，任由大家疯狂拍照发朋友圈。
　　刚在单童身边的女生拿着纸巾走过去，半跪半蹲在单童身边，用纸巾替他擦脸上的奶油，忙着发朋友圈的人都惊呼起来，接着就开始起哄，单童愣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抬起手抓住她的手腕，偏过头吻住了她的唇。


第058章　
　　所有人都石化了，没有人看过单童和哪怕熟悉的女生有太亲密的举动，而这个模特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大家相识也就两三个小时，单童竟然吻上去了。
　　大家还没从前一波冲击中缓过神来，单童却一把推开了她，抬手来捂住自己的嘴，用力地咳嗽了两声，脸瞬间就红了，也不知道是呛到了还是害羞了，他惊慌中扫过单言，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连滚带爬站起来跑出了包房。
　　门关上了，包房里的人才慢慢地回神，单言第一个追了出去，窦破想跟上去，被张枫一把抓住，张枫瞪了窦破一眼，窦破便松了力气，挥了挥手，用有些干涩的声音说：“继续继续，土狗，继续唱你的失恋情歌九十九首——凯凯把那杯酒递给我……”
　　张枫把被单童莫名强吻又莫名推开的模特扶了起来，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也有些懵，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看起来有些窘迫。
　　张枫凑到她耳边，用温柔得不像话的声音说：“抱歉，他还是个孩子，你能原谅他吗？”
　　单言追出房间，单童已经跑到转角处了，单言大声地叫他：“童童！”
　　单童闷着脑袋一直跑，根本不管单言在后面叫自己，跑出大厅，万象城已经过了关门时间，从商场出去的门早已经关闭了，只有两个直达电梯到平层，只是都停在一楼。
　　单童按了电梯，回过头就看到单言也追了过来，目光所及之处有安全出口的标识，单童想也没想就往安全出口跑去。
　　推开门，里面的声控灯就亮了起来，单童往楼下跑，消防通道很安静，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单童三步并作两步下楼，因为在感冒，体力也不好，步伐越来越沉重，颠簸着下楼，还有点头晕目眩，单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叫自己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会被他抓到的。单童很快就预见到了几秒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单言在后面追着单童，紧张得不行，一边追一边提醒他：“童童你慢点儿！”总算两人的距离在伸手就能触到的距离，单言一把抓住单童，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单童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大口地喘息着，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可靠在单言的怀里，听着单言急促的呼吸，单童又觉得莫名的安心。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什么也没有说，声控灯暗了下来，楼道里一片漆黑，却反而让单童有了安全感，单童开口说话了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哭，掩饰不住语气里撒娇的意味，却满满的都是绝望：“不一样……和别人……接吻……和和你接吻，不一样……我讨厌……那样……单言……我疯了……我明明已经决定放弃你了，可我……”单童后面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柔软，又温暖，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他的鼻息，覆上自己嘴唇的，是单言的吻。
　　单童心口一颤，眼泪止不住地狂流，双手抬起来抓住了单言的校服衬衫，自己回味了千万次的单言的吻，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的甜蜜，突然就降临了。
　　单言吻着单童的唇，单童有些迟钝，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了，单言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头舔了舔单童的嘴唇，单童立刻就张开了嘴，也伸出了舌头，单言含住单童的舌尖，轻轻的吮吸了一下，又用自己的舌尖去舔舐单童的舌尖，然后划过单童的舌尖，探进单童的嘴里，单童收回舌头追着单言的舌头在自己嘴里搅动，呼吸有些不稳，单童下意识地把单言搂得更紧了。
　　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吻了许久，单言停下来的时候，单童还意犹未尽地追上来又吻了一下。单言偏开了头，回避意味太明显，单童懂事地没有再追上去，抱着单言的手却也没有放松，把头埋在单言的颈窝蹭了蹭，吻了吻他的脖子。
　　单言抬起手摸了摸单童的头，声音有些无奈，却又满是宠溺：“你这个小疯子，疯了吧……”
　　单童的唇离开单言的脖子，又把头埋回他的颈窝，瓮声瓮气地应道：“嗯。”
　　“我好像也疯了……听你说要放弃我，我竟然觉得慌了……”


第059章　
　　狂喜在心底蔓延开来，单童的心跳很快，他误会过太多次单言的意思，无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单言的一颦一笑，单言说的话，无论是不是歧义，这些都曾是支撑着单童活下去的精神动力，而单言这句话，已经可以跻身单童心中“最令人心动的情话”前三了。
　　“不要冷落我，别不接我电话，别不回我短信，别住在别人家，别不来学校……别放弃我……”单言说到最后哽咽起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修改一下我的答案吗？”
　　单童怔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单言紧紧地抱着单童，偏过头在单童的耳边，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我爱你，不只是哥哥对弟弟的爱，我对你……”
　　单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单言推到墙上，单言惊呼了一声，声控灯亮了起来，单童看到了单言的脸，早已泪流满面，脸有些红，鼻尖也红的，眼里噙着泪水，亮闪闪的，两人一对视，他就眯了眯眼，又有两行泪水从他的眼尾滑了下来，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瘪着嘴有些委屈：“心痛……联系不上你的时候，你不理我的时候，知道你生病了的时候，你在我面前搂着别的女人，吻别的女人的时候……我都……快要发狂了，却要告诉自己要忍耐，不可以再惹你生气……”单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单童已经吻了上来，吻得很凶猛，一点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单言艰难地回应着单童，抬起手抚摸单童的脸，是他的单童，此刻正抱着他，正吻着他，不用担心他被别人抢走，此时此刻，专属于他——单言竟有种失而复得的安心感。
　　单童也抬起手抚摸着单言的脸，吻了好一阵，才闭上眼，额头贴着单言的额头，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单言的脸，脸上总算是浮起了笑意。
　　“你确定吗？对我，是这种感情吗？”单童的声音掩饰不住喜悦，却佯装很绅士地问道。
　　单言苦笑着蹭了蹭单童的额头，有些无奈：“该怎么办啊……”
　　单童吻了吻单言眼角的泪痕，说：“属于我，只属于我，我就会只属于你。”
　　单言抖了一下，脸更红了，声音有些颤抖：“要……要干什么？”
　　单童坏笑着挺了挺腰，两个人早已经苏醒的小兄弟隔着裤子来了个亲切会晤，单言赶紧推开单童，单童的力气却很大，箍着单言，单言根本推不开他，所以刚才弱兮兮被自己抱在怀里颤抖的样子，都是他装的吗！
　　单童紧紧抱着单言，偏过头吻了吻单言的耳垂，嘴唇贴着他的耳朵，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我好开心，言言，我好开心……谢谢你，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我快要开心死了……”
　　听着单童这么说，单言也停止了挣扎，那份喜悦传递过来了，和前些天的焦虑不安不同，是真真实实的喜悦，类似于心灵感应，瞬间盖过了所有顾虑。单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手也环过单童的腰，嘴里却有些傲娇地抱怨道：“没大没小的，谁准你叫我言言的。”
　　耳边是单童的笑声，他笑着，乖乖地改口，叫道：“哥——”单言更架不住了，心跳得飞快，这声“哥”，竟然比叫自己“言言”还要有杀伤力。单言赶紧把脸埋在单童的颈窝蹭了蹭，赌气道：“那个姐姐，笑起来，挺像新垣结衣的。”
　　单童笑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说：“可陈希一点也不像安妮海瑟薇。”
　　单言小声嘟囔道：“其实陈希不是我女朋友，我刚才好像有点懂了，为什么你每次看到我和陈希在一起，都会那么生气，我好蠢啊，还为了保护她跟你承认她是我女朋友。”
　　单童松开手，难以置信地望着单言，脸上突然有一抹红，又惊又喜：“不是女朋友？”
　　“嗯，不是，也没有喜欢的感觉……”单言看着单童，有些尴尬：“被你误会到后面，有点骑虎难下了，还利用这个来要挟你……”单言还没有说完，声控灯就暗了下来，趁着楼道暗了下来，单童的手就滑到了他的腰间，继续往下揉了揉单言的臀肉，凑到他耳边吐气：“我好伤心的……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啊？”


第060章　
　　单言用钥匙开了门，感觉到一股蛮力拉开了门，单言跨进屋子，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单童从后抱住了，单言吓得一震，打了一下抱着自己腰的手，教训道：“你干嘛啊！”
　　单童也没有撒手，下巴搁在单言的肩膀上，掩饰不住语气里的迷恋：“抱你，刚在车上就好想抱你，忍得好辛苦……”
　　单言的脸突然就红了，却依然嘴硬：“矫情什么啊！以前不也没有抱我吗！”
　　“以前都要努力忍住，你愿意跟我说话我都要感恩戴德，哪里还敢奢望抱你，”单童闭上眼，用脸蹭了蹭，“可我现在可以抱你了。”单童说着手又紧了紧，语气意外的孩子气：“你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也是，爱人也是，只属于我一个人。”
　　单言觉得心里有点暖，抬起手揉了揉单童毛茸茸的头发，哄他：“嗯，知道了，快换鞋子进屋开空调，你不热啊？”
　　单言听到耳边单童的轻笑，然后感觉到贴着自己股沟的硬物顶了顶自己，单童含住单言的耳垂，用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说：“热啊，我都快热爆了……”
　　单言抬起手疯狂打单童的头，娇嗔道：“你这个色小孩！撒手！”
　　单童飞快的亲了一下单言的脸，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低下头，看着玄关的台阶上并排着放着两双拖鞋，自己这么多天不在家，拖鞋依然整齐地摆在门口，随时恭候自己回来，单言每天一个人守着这个空荡荡的屋子，一定很寂寞吧？
　　单童打开了空调柜机，就站在出风口吹风，单言走到他身边，又开始唠叨：“别贪凉，你这样吹，小心吹成面瘫，小学我们班上有个人就是，夏天一回家就对着空调吹，然后就面瘫了。”
　　单童转过头看单言，面无表情，问单言：“是这样吗？”
　　单言哭笑不得，一巴掌糊到单童脸上，单童顺势就环过了单言的腰，刚要吻上去，突然觉得喉咙有些痒，偏过头咳嗽了两声，单言就更紧张了，拽着单童往沙发上拉，把他按在沙发上，转身就要走，单童赶紧伸手去拉单言，单言凶巴巴地说：“坐好，我去给你倒水！你晚上吃药了吗？”
　　单童有些不好意思：“没有，药在破破家，忘了拿了。”
　　单言大惊：“那中午也没吃药？”
　　单童底气不足地说：“下午去输液了……”
　　单言更生气了，教训道：“你身体很好吗！才做手术也没多久，还一天跟着他们玩，你看看今晚上唱歌那儿，一屋子的人坐着抽烟喝酒，空气也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的肺受过伤的啊！”单言话还没说完就被单童拽了回来，重心不稳被他拉着就骑上了他的腿，手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支撑点，缓过神来才发现扶着的是单童的肩膀，单童仰起脖子就吻了上来，一边吻一边道歉：“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别生气……”
　　单童这么一说单言就心软了，单童吻了他两下，他就乖乖就范，抬起另一只手，双手抱住单童的脖子，回应起单童的吻来，两个人越吻呼吸越急促，单童的吻也从嘴唇到脸颊到下巴，手也从单言的衬衫下摆探了进去。
　　单言突然有些害怕，猛地推开单童，紧张兮兮地问：“童童，你、你干什么啊！”
　　单童眼神有些迷离，仰望着单言，用单言完全无法拒绝地语气几乎像是在哀求：“我想要你，哥……”
　　完蛋了，完全没法拒绝他。
　　两个人分开洗了澡，虽然单童耍赖要和单言一起洗，但是单言的态度很坚决，单童也没敢强求，他在爸妈房间的浴室，认真地用沐浴露把自己的小弟弟洗得干干净净，围了个浴巾就出了浴室，外面浴室的水声还响着。
　　单童把房间的空调打开，坐在床上等单言，激动得不行。
　　过了好一会儿，单童冷得小弟弟都软了，单言才进房间，穿着睡衣T恤，连睡裤也穿着，和他一比起来，自己显得也太猴急了。
　　单童赶紧张开双手，单言有些无奈地走过去抱住单童，单童抱住单言，翻身就把单言压在了床上，吻了上去。
　　单童很快就把单言扒光了，咬着单言的乳头，揉着单言的分身，单言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弟弟这么玩弄了，又害羞，可又觉得很满足，不自觉地呻吟了起来，听到单言的呻吟声，单童就更卖力了，埋下头含住了单言的分身。
　　单言突然推开单童坐了起来，往后躲了躲，眼神也很闪躲，抬起手挡住脸，问单童：“男、男人之间，真的……可以做吗？”
　　单童笑了笑，靠近单言，牵起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哥你躺好就行了，我会让你舒服的。”


第061章　
　　单童跪在单言双腿之间，含着单言的分身吞吐着，听着单言有些急促的喘息声，单童有些精虫上脑，把单言的分身吐了出来，把他捞起来翻了个身，提枪就想往里面怼，单童的分身擦着单言的会阴，滑到了单言的双腿间，单言塌了塌腰，有些惊慌地回过头来，单童有些急，几乎没有停顿，扶住分身又一次往单言的后穴送，可一连几下都没能进去，还有点疼。
　　单童的心态有点崩了，用手指摸了摸单言的穴口，吓得单言赶紧挣扎起来，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有些慌乱地推着单童，有些紧张：“童童！童童，你慢点儿……”
　　单童用手扶着自己的分身对准单言的穴口，另一只手扶着单言的腰，说：“别怕，你放松点儿。”
　　单言的手推着单童的胯骨，红着眼眶，有些为难：“童童……我疼……”
　　单童猛地停了下来，俯下身子凑过去吻单言的唇，心疼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太心急了，把你弄疼了……”被单童一吻，单言的腰就软了，贴着单童的嘴唇柔声说：“没关系，但是……那个、童童……真的能进去吗？”
　　单童伏在单言的背上，几乎把整个人都压在单言背上了，手抱住单言，不甘心地说：“我没试过，但是，理论上应该是可以的。”
　　“诶？诶？诶！”单言大惊，单童理直气壮：“我才成年，怎么可能做过这种事情！你很失望吗？”
　　“才！才没有！你要是做过这种事情了，看我不打死你！”单言瞪了单童一下，单童笑了起来，亲了亲单言，说：“放心吧，我只想和你做。我再试试，你屁股抬高点，我看看，或许是角度没找好。”单童说着又跪了起来，揉了揉单言的臀肉，单言觉得有些羞耻，但是又不想破坏单童的兴致，看到单童这么开心，单言也不自觉地期待起来。
　　单言把脸埋在枕头里，塌了塌腰，把屁股撅了起来，单童看着单言这样，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动作也不自觉地温柔了许多，一只手扶着单言的屁股，一只手握着自己的分身，对着单言的穴口，单童分身硬得都快要爆炸了，但同时他也很清楚，自己就这样硬来是进不去的。
　　单言等了半天，只感觉到一个又烫又硬的肉棒在自己的穴口轻轻的摩擦着，单言心痒痒，又很紧张，闷声闷气地催单童：“你进来啊……”单言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东西插了进来，是单童的手指，单言瞬间就紧张起来，浑身紧绷，扭了扭腰，声音都变了调：“童童？童童你干什么啊！”
　　单童手指在单言的身后模拟着缓慢的抽插，单言大口地喘息着，这种感觉有点奇怪，说不上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如果是单童看到自己这么害羞的样子没什么，这种很私密的事情，必须得最亲密的人一起做，就好像在制造一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单言突然猛地意识到，自己在和单童做爱，而自己和他是亲兄弟，这样真的对得起死去的爸妈吗？单言双手紧紧地抓着枕头，把呻吟声堵在喉咙里，浑身紧绷一动也不敢动。
　　突然单童把手指从单言的身后抽了出来，把单言翻过身来，单言赶紧抬起手来挡住脸，单童还是看到了他脸上的泪痕。单童伸出手把单言的手拉了起来，两个人一对视，单童就露出了一个苦笑：“对不起……我太心急了，我很怕这是个梦，很怕明天早上，甚至在下一秒，你就会反悔，又推开我，对我说我只是你弟弟……”
　　单言用力地摇头，抬起另一只手来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绝望：“童童，我想到爸妈了……我们这么做，我觉得，很对不起爸妈……”
　　“我知道啊。”单童弯下腰，额头贴着单言的胸膛：“我知道对不起爸妈，从我知道我对你的爱不是单纯的弟弟对哥哥的爱，每天看着爸妈我都觉得良心很不安，他们那么爱我们，我也爱他们，怎么可以做这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呢？可是我爱你，我好爱你，每分每秒，对你的喜欢都折磨着我，伦理孝道在你面前都不值一提……我只想要你……我能保持理智不做疯狂的事已经尽全力了……”单言感觉到有水滴在自己胸口，温热的，然后挥发变凉。
　　单童的声音很绝望：“单言，我爱你，我什么都不想管，被别人唾骂也好，背负着‘不孝’让自己的良心一辈子受到谴责也好……我没法改变这些，可我爱你……我爱你……我没有力量可以抵挡这个世界的恶意，如果我们在一起，一旦他们知道了，就会像之前在学校里那样，我没有办法在舆论里保护你……我也不想让你面对这些……可我真的好爱你……”
　　单言抬起手来摸了摸单童的头，反倒松了口气：“那就跪下吧，跪下，接受这个世界的凌辱，把所有恶意照单全收……然后，在我们的小世界里相亲相爱吧。”


第062章　
　　单言摸着单童的脸，替他擦了擦眼泪，望着天花板，轻叹了一口气：“你在医院昏睡的时候，我每天都胡思乱想——你要是醒不来怎么办，要是死了怎么办，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怎么办，越想越害怕，然后我就看到了，逐渐清晰的底线……从希望你醒来，然后求你原谅，到只要你能醒来，哪怕永远不原谅我，哪怕永远恨我，甚至报复我，用我剩下寿命的一半去交换，怎样都好，只要你醒来，我都可以接受……”
　　单童蹭起来看着单言，泪眼朦胧委屈兮兮的模样，看得单言又心碎又觉得好笑。单言抬起手擦了擦他的眼泪，单童就哑着嗓子说：“我永远不会恨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爱你。”
　　“嗯，可是，我在那个时候明白了一件事，尊严很重要，但它不是最重要的，有比它更珍贵的东西，是哪怕跪着也得去守护的……我还期待未来，你不能缺席，我愿意用一切去交换，我每天都在祈祷，求爸妈不要带走你，求各路神仙保佑你，那时候我就想，如果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一定要对你好……”
　　单童瘪了瘪嘴，双手一松，就压在单言身上，额头贴着单言的额头，说：“那你还打我……”
　　单言抱住单童，满脸抱歉：“对不起，我很后悔，可还是一错再错，对不起。”
　　“这么没有诚意的吗？”单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