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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金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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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伯玄嘿嘿一笑,插嘴道:“你们说对了!”
  骆骐的视线又落在吕伯玄的铁爪上,道:“你用手中那枝铁爪,在被害人身上抓弄出来的伤痕,跟狼的爪牙弄出来的,简直完全一样。”吕伯玄没有否认。
  他点点头道:“嗯!这是我的杰作。”
  总捕头骆骐道:“我查验尸体的时候,我已感到奇怪,一只瞎了眼的狼,怎么会这样准确,一连几口都咬在咽喉上,脸孔上,将那具尸体咬得面目全非,一塌糊涂,完全无法分辨?”
  他摇摇头,喟然又道:“吕伯玄,真亏你下得了手!”
  吕伯玄眼角的肌肉一阵跳动,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司马上云轻轻吁了一口气,道:“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可是也不必采用这种残忍的手法。”
  吕伯玄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罪状,嘿嘿冷笑道:“我虽然没有象刁森长了一张狼脸,可是却有一颗狼心!”
  司马上云缓缓一点头,道:“眼前也只有做这样的解释了……”
  他一顿,又道:“这种杀人的方法显然经过精心设计的,却也因此令人难以置信。”
  吕伯玄接上一句,道:“多承夸奖。”
  司马上云道:“以范廷元的武功,如果要杀你的话,又何必多此一举?”
  朝他目注一眼:“若说是怕‘飞环门’报复,这更加不成理由,范家如果害怕他人报复,又岂会仇敌满天下!”
  吕伯玄道:“关于范廷元的底细,我是刚才知道。”
  司马上云朝狄弘一瞥道:“是你师叔刚才告诉你的?”
  吕伯玄点头:“嗯!”了一声。
  司马上云道:“很好!”
  吕伯玄惑然问:“什么很好?”
  司马上云道:“由于有你承认,足可证明,你那位师叔并没有参与你的行动……”
  微微一顿,又道:“跟这件杀人案并无关系。”
  吕伯玄一怔,道:“他本来不是帮凶。”
  司马上云把话题移转道:“他所以发现你,追踪到这里来,想必也是由于刁森今天的突然出现。”吕伯玄道:“是又如何?”
  司马上云怀着异样的心情,道:“吕伯玄!你一定想不到好好的计划,却坏在狼面人刁森的手里。”
  吕伯玄听到这话,不自觉地点点头,道:“刁森死有余辜!”
  撩起一丝的感触,叹口气道:“不幸!人算不如天算。”
  司马上云紧追不舍地问:“锁着黑狼的锁链,是你存心锯裂,那是什么时候?”
  吕伯玄答非所问道:“此事与你何干?”
  “吕伯玄!当时刁森偷偷追入镖局,亲眼看见你锯链,难道你没有发现?”
  “我没有发现,他在练武厅偷看。”
  他嘿嘿冷笑着。又道:“要不然,我定让他早死多时,绝不会留到今天!”
  “刁森的运气太坏了。”
  他正要继续说下去时,旁边的乔玲却道:“司马大侠,刁森写信告密,他看见我姐姐锯裂那条锁链,又是什么原因?”
  司马上云道:“其时刁森看到的不是你姐姐,而是吕伯玄……”
  他微微一顿,又道:“至于刁森为什么偷偷进入‘龙虎镖局’,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骆骐道:“依我看来,刁森去‘龙虎镖局’,可能他是去探听乔姑娘的下落。”
  司马上云一点头道:“正是如此!”
  他向乔玲又道:“刁森走去练武厅,看到吕伯玄弄断锁链的情形,一定感到奇怪,在他想来,像吕伯玄那种人,可能在打害人的主意。”
  吕伯玄冷冷道:“我是怎么样一个人,人人都知道。”
  “刁森可能认为你要加害乔瑛!”
  吕伯玄冷冷道:“这是刁森聪明之处。”
  司马上云道:“刁森由于乔玲的事,对乔瑛早已怀恨在心,是以尽管大祸临头,他非但不告诉乔瑛,而且抱着辛灾乐祸的心情,看这场热闹!”
  骆骐点点头道:“所以刁森在街上看到我们,他只是透露一点口风,不肯详细说明,他估计案发时间,才将我们引去。”
  司马上云道:“刁森可能没有这个打算,只是后来忍不住,才想回去看看情形。”
  乔玲困惑道:“刁森又如何会知道,这桩案子已经发生了?”
  司马上云道:“乔姑娘,你不妨想一想,吕伯玄如何才能使你姐姐接近那头黑狼?”
  乔玲思索了一下,道:“最好的借口,只怕是叫我姐姐拿食物喂黑狼!”
  司马上云,道:“不错!”
  乔玲柳眉儿一掀:“可是,那时我姐姐并不在家。”
  司马上云道:“刁森怎会知道她不在家?”
  乔玲点点头,道:“镖局地方很大,刁森也不敢到后院去探看。”
  司马上云把话题一转,又道:“谁知刁森回去一看,发现咬死的不是乔瑛,而是吕伯玄自己,他在惊慌之下,连忙转身逃命,自然地惊动了那条黑狼,就跟在后面猛追。”
  吕伯玄冷冷道:“同时也惊动了我。”
  司马上云揣测地问:“当时你躲在一边,静待情形的演变?”
  吕伯玄依然冷冷地笑道:“不亲眼看到狗男女丧命,叫我如何放心,又如何消我心头之恨呢?”
  司马上云豁然笑道:“你把时间安排得那么巧,原来想借狄弘之手,来杀他们?”
  吕伯玄道:“我那位师叔的脾气,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一看到那种情形,不将他们置于死地,绝不罢休!”
  狄弘听到这些话,激起深沉的感触,忍不住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苍白的眉毛皱了起来。
  司马上云道:“你再也不会想到,这桩秘密被刁森发现!”
  吕伯玄道:“可恶的刁森,就算现在杀了他,也难消我的心头之恨,若非你跟骆骐到来,他早就死于铁爪之下。”
  司马上云道:“你认识骆骐?”
  吕伯玄:“开封府的总捕头,谁不认识?”
  司马上云一指自己,道:“你也认识我?”
  吕伯玄点点头,道:“你是一个高手,举手投足轻伶快捷,我虽不认识你,却也不愿自树强敌。”
  第十一回
  师叔袒护狼心人乘机逃跑
  道士帮凶四黑贼月夜作恶
  司马上云道:“所以你就退了回去?”
  “当然!我想知道天下三大名捕之一,怎么办这一件血案!”
  “结果,使你大失所望。”
  “以三大名捕的精明,又岂会找不出其中的蹊跷?”
  他嘿嘿一笑,又道:“以你司马上云在江湖上的声誉,我自然知道你比骆骐更为棘手。”
  司马上云听到下面几句话,摇摇头,道:“你知道官府搜捕刁森?”
  吕伯玄点点,“哼!”了一声。
  随又冷冷笑道:“我知道你们对这件案子,感觉十分头疼,若是没有刁森捣乱,你们只好将奸夫淫妇定罪。”
  司马上云道:“所以你就追寻刁森,要把他除掉灭口?”
  吕伯玄答非所问,恨声道:“唉!可恨!可恨!”
  司马上云道:“你原来的计划,岂不是早已失败了?”
  吕伯玄不以为在道:“如果奸夫淫妇判处死刑,在我来说已是大功告成……唉!可惜!
  可惜!”
  朝狄弘投过狠狠的一瞥,又道:“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司马上云道:“即使狄弘不将你阻在这里,我们也可以将你追着的。”
  吕伯玄视线落在树林之内,道:“那只黑狼也是我对头!”
  骆骐道:“相信你也不否认,它的嗅觉非常敏锐。”
  司马上云道:“即使黑狼嗅觉每锐,如果你不千方百计虐待它,黑狼脱身之后,也只是进入山地,绝不会对你穷追不舍。”
  吕伯玄冷冷一笑,道:“做我替身的那个人是谁?”
  骆骐道:“是谁?”
  吕伯玄瞪骆骐一眼,嘿嘿狂笑道:“天下三大名捕,司马上云号称侠义,你们的足智多谋哪里去了?”
  骆骐脸色一雳,忿声道:“就是那个洪富春?”
  吕伯玄嘿嘿连笑,道:“正是那个酒囊饭袋的败家子,代替那守财奴除去败家子,乃是侠义之举。”
  骆骐突然长长吁了一口气。
  吕伯玄冷冷一笑道:“你现在一定很快乐?”
  骆骐点点头“嗯!”了一声。”
  吕伯玄又道:“黑狼杀人案和洪富春失踪案,同时解诀,以后三大名捕更是扬名天下。”
  骆骐淡淡一笑,道:“这两件案子不发生,我更高兴。”
  吕伯玄举起铁爪,冷笑道:“可惜你没有破案的机会了!”
  骆骐摆手道:“慢点,答完我的话再动手不迟!你为什么要选择洪富春做替身?”
  吕伯玄答非所问道:“你不难发觉,我和洪富春的身材,几乎完全一样!”
  骆骐道;“到时,我一定要比较一下。”
  吕伯玄听出他话中含意,冷冷笑道:“只要你能捉住我,就算把我放进洪富春的棺材,我也认命!”
  总捕头骆骐“呛!”地拔出佩刀,道:“吕伯玄,大丈夫敢做敢当,打官司罢!”
  吕伯玄嘿嘿连笑,道:“老子人一个命一条,姓吕的也是英雄,你那两手,不配让吕某进牢房!”
  骆骐怒道:“天下三大名捕不是偷来的虚名,我要让你心服服。”
  吕伯玄嘿嘿怪笑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只怕你姓骆的斗不过我这拼命的!”
  吕伯玄接着道:“我现在就得拼命一搏!”
  话落,他左手铁爪,平胸举了起来。”
  老英雄狄弘,突然一声轻叹,道:“伯玄,刚才你那样子对我说话,眼中分明已没有我这个师叔,可是无论如何,你总是‘飞环门’的弟子”
  他缓步走了过来,又道:“我这个做长辈的,绝不能看着你死在别人手里。”
  狄弘左手一翻,将挟在肋下的竹笠举起,右手一抓,从竹笠里抓出三枚铁环。
  他向吕伯玄道:“从今以后,好自为之,我姑且以这三枚铁环,替你挡一阵,能不能脱身,就看你的造化了!”
  “叮当!”声中,三枚铁环一分,左二右一,分握在他双手之内,那顶竹笠已落在地上。
  吕伯玄凝视狄弘一眼,才道:“有劳师叔!”
  狄弘渗然一笑。
  他一步横移,已面向司马上云。”
  总捕头骆骐双眉一剔,道:“狄老英雄,阻挡衙门中人办案,是何等罪名?”
  狄弘不答反问道:“司马上云可是衙门中人?”
  骆骐道:“他是帮我的人。”
  狄弘道:“我阻的是司马上云。”
  司马上云不是官身,狄弘也不是贼寇,两下动手只是互殴,谁也不能说是阻挡办案。”
  狄弘向吕伯玄大喝一声:“伯玄,快走!”
  喝声出口,已飞出了左手双环。”
  “呜!呜!”两声响中,两枚铁环凌云飞旋,迎头击向司马上云。
  吕伯玄见师仅狄弘已把司马上云挡住,也就乘机会转身奔出,似阵旋风般投入树林之内。”
  骆骐一见吕伯玄拔身离去,哪敢怠慢,把手中佩刀霍地挥动,大喝一声,疾似流星,衔尾追去。
  乔玲不加思索,拔出腰间软剑,动如脱兔,也追上去。
  以他们两人的功力,是否能追上吕伯玄?能不能对付得了吕伯玄?
  铁环刹那飞到,司马上云剑仍在剑鞘里。
  狄弘看在眼里,不由一声冷笑。
  就在这时,司马上云身形倏然暴退,一退丈外,退入树林。
  司马上云一身轻功,冠绝江湖。这一闪退,竟带起一股劲风,飞向那两枚铁环,铁环迎着这股劲风,立即更加迅速,紧追地击去。
  司马上云绕着树木,左一折,右一弯,铁环先后飞至。
  说时迟,那时快,“笃!笃!”两声,两枚铁环已深深嵌入树干中。
  就在这短暂间,司马上云已穿林而出,身形落空激射,向吕伯玄逸走的方向追去。”
  狄弘再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司马上云身形的捷速,更出于狄弘意外,他没有衔尾追去,怔着跟自己道:“难怪司马上云之名,播传江湖。”
  狄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不只佩服司马上云的武功,更佩服对方应变的智慧。”
  狄弘俯身抬起地上那顶竹笠,再步入树林,拔下嵌在树干的两枚铁环,缓步走出树林。”
  不过狄弘的心里,已有这样一个预计:刚才挡了司马上云一从此短暂问,司马上云固然一身轻功捷速,可是凭师侄吕伯玄的轻功相信亦已远去。
  司马上云摆脱狄弘的纠缠,扑出树林,往吕伯玄逸走的方向追去,他身形几个起伏后,听到传来招呼的声音。
  那是乔玲脆生生的声音,道:“司马大侠,别追了,吕伯玄跑得好快!”
  司马上云收住脚步,在山丘一站,看到总捕头和乔玲两个人。
  骆骐摊摊手,苦笑道:“吕伯玄不但满脑袋的邪门、鬼名堂,两条腿更是快得出奇,我就少练了这门轻功。”
  乔玲一嘟嘴道:“狄弘这老头儿也真可恶,插手把你拦住,让吕伯玄逃跑了。”
  司马上云轻轻吁了一口气,道:“叔侄请深,这也难怪狄弘,如果吕伯玄被骆骐抓回去,除了问斩罪,只怕已无生路。”
  乔玲听到这话,向骆骐道:“总捕头,现在命案疑云已经解开,我姐姐跟范叔叔可以释放了么?”
  骆骐一点头道:“当然,官府收押两个无罪的人何用?”
  他向司马上云道:“司马兄!吕伯玄这一脱走,会到什么地方?”
  司马上云蹩眉沉思,尚未回答,乔玲接口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吕伯玄是‘飞环门’中弟子,找‘飞环门’要人,相信不会有错。”
  司马上云摇摇头,道:“刚才狄弘已经离去,官府如果向‘飞环门’要人,他们不会认下这笔帐的。”
  微一顿,又道:“范廷元和吕伯玄共同主持‘龙虎镖局’多年,乔瑛跟他虽然夫妻不睦,醋海兴波,毕竟他们在一起生活很多年了。”
  骆骐会意过来,道:“司马兄的意思是从范廷元和乔瑛身上,探听吕伯玄的行踪去向。”
  司马上云道:“眼前也只好从他们两人身上,去找吕伯玄行踪的线索。”
  吕伯玄除了杀害洪富春外,另外犯下两条命案,衙门捕快孟弋,再就是狼面人刁森。
  开封府府尹祁政道,谕令开释范廷元和乔瑛两人,同时行文缉捕吕伯玄归案。祁政道把洪年财传来,要他认领洪富春的尸体,入殓安葬。
  洪年财是个肥硕臃肿,六十多岁的老人,看到这具血肉模糊,已经腐臭的尸体,毛发直竖,这难道就是自己儿子的尸体?
  他向府尹祁政道叩个头:“大……大老爷,丧命在‘龙虎镖局’那具尸体,面目已毁,无法辨认,小……小的不敢认尸。”
  祁政道轻“哦!”了一声向骆骐道:“总捕头,尸体面目已毁,如何辨认。”
  骆骐躬身一礼道:“回大人,洪富春是洪年财之子,父子之间显然知道十分清楚!”
  他视线移向府堂上的洪年财,道:“洪年财,洪富春是你儿子,自幼抚养长大,虽然面目已毁,他身上其它地方,有没有某种特征?”
  洪年财沉思了一下,道:“富春幼年时,头顶上生了个脓疮,后来就留下一个铜钱大的疤痕。”
  骆骐道:“你儿子疤痕在他头顶何处,你是否还记得?”
  洪年财道:“好像是在头顶中央。”
  骆骐心念闪转,向堂上道:“回大人,依卑职之见,不如吩咐仵工,再次查验尸体,虽然面目已毁,但头顶部分尚未损坏。”
  开封知府祁政道立刻传堂谕,命仵作人等,再次查验这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仵作散开尸体的头发,细细一阵检寻,果然在头盖处,有一块铜钱大的秃皮。
  虽然尸体面目被毁,无法辨证,这块“秃皮”已可以证明这具尸体是洪富春的。
  于是,开封府把这“黑狼血案”申诉上去,过不多久,批示到了,乔瑛无罪。开封府限期强缉拿吕伯玄归案。
  开封府尹祁政道,特地在自己宅第大厅召见骆骐。
  祁政道朝他注视一眼,道:“总捕头,这件差事辛苦你了。”
  骆骐道:“回大人,这件‘黑狼血案’的破获,卑职不敢居功,有人助以一臂之力,才将此一命案顺利的破获。”
  祁政道问:“是谁助你一臂之力?”
  骆骐道:“是卑职一位民间友人,身怀极高武功,江湖上有‘千面侠’之称的司马上云。”
  他把司马上云如何协助的这段经过,详细地告诉了祁政道。
  骆骐接着又道:“司马上云不但武功绝伦,且智慧过人,这次幸有他的相助,才会顺利揭开命案的谜!”
  祁政道轻轻“哦!”了一声,道:“总捕头,如此说来,那末这次缉捕吕伯玄归案,司马壮土是否再次愿意相助?”
  骆骐道:“这个司马上云所以愿意相助,并非由于与卑职私人交谊。他一身是胆,游侠江湖,却是嫉恶如仇。”
  这位开封府知府听到这话后,赞许道:“真是一位江湖奇士。”
  “这次捕吕伯玄归案,另有两人,相信也会出手相助。”
  “是谁?”
  “就是此间开释回去,洗刷清白的范廷元和乔瑛。”
  “范廷元是吕伯玄的结义兄弟,乔瑛跟他又是夫妇,他们是否愿意插手此事?”
  “吕伯玄想出这样一件令人发指的阴谋,主要是将两人置于死地,此番冤情洗脱,显然范廷元、乔瑛已跟吕伯玄恩断义绝。”
  他怀着浓浓的感触,又道:“他们对吕伯玄相信已无结义兄弟之谊,并无夫妻之情了。”
  祁政道缓缓一点头:“你这话也有道理。”
  他接着问:“吕伯玄从城西‘药王庙’脱身逃走,他会匿藏什么地方?”
  骆骐道:“吕伯玄虽然是河南‘飞环门’中弟子,不过据司马上云推断,他这次亡命逸去,不会回‘飞环门’……”
  微微一顿又道:“吕伯玄过去开设镖局,相信从江湖上,能够探听到他的行踪线索。”
  祁政道沉思了一下道:“总捕头,如何将吕伯玄缉捕归案,由你决定,只是要愈快愈好,不能耽误时限。”
  骆骐躬身回答道:“是的。”
  骆骐与司马上云两人,又在“太白楼”见面了。”
  司马上云坐在靠窗沿的一张座位,看到骆骐走来,含笑招呼道:“骆骐兄,吕伯玄杀人疑云,洪富春失踪之谜亦已清楚,你该舒展愁眉,畅饮一杯才是。”
  骆骐在他对面坐下,苦笑道:“这次若不是阁下鼎力相助,不但不能破案,我还在牛角尖里打转呢!”
  他见店伙走来,把酒菜吩咐下了后,又道:“可是,这件事还没有算完。”
  司马上云点点头,接口道:“缉捕到吕伯玄,才算是真正结果。”
  老朋友之间,骆骐说话也不见外,朝司马上云一瞥,道:“我这两手缉捕吕伯玄,岂不痴人说梦?还是要你一臂之助才行。”
  司马上云道:“撇开你我私人交谊不谈,我司马上云嫉恶如仇,就不会让那些作恶多端之徒,逍遥法外。”
  骆骐含笑点点头道:“上面已有行文下来,不能让吕伯玄漏网在外,必须把他缉捕归案。”
  司马上云点点头“嗯!”了一声,道:“吕伯玄确实是个可怕的人物,定要将他绳之以法,不然运用他满脑袋的邪门鬼名堂,又会另外制造骇人的命案。”
  骆骐试探问:“这件事如何进行?”
  司马上云沉思了一下,道:“关于吕伯玄的行踪,不可能会回湖南‘飞环门’,说不定易容化装,还是出设在附近一带”
  骆骐道:“我已无从着手了。”
  司马上云道:“我们从范廷元或是乔瑛身上,也许可能找出吕伯玄的行踪线索。”
  骆骐道:“范廷元在‘龙虎镖局’,跟吕伯玄有七年时间的相处,乔瑛跟他是夫妇,相信他们对吕伯玄的行踪很清楚。”
  司马上云道:“范廷元会不会回‘向阳桥’的家中?”
  骆骐道:“他和乔瑛虽然获释,恢复自由,可是吕伯玄脱逃在外,二人境地十分危险,范廷元不可能回‘向阳桥’!”
  司马上云道:“何不前往查看一次。”
  “龙虎镖局”人去楼空,一副凄凉景况……
  乔玲在打扫厅院。
  她看到两人进来,含笑招呼道:“两位贵客来得正巧,范叔叔正谈论你们呢!”
  显然范廷元并未离开开封城。
  “练武厅”那枚横匾,已经摘下,现在已经是一间干净的客厅。
  范廷元和乔瑛就坐在里面。
  两人看到司马上云和骆骐来到,急急从坐椅站起。
  乔瑛一指范廷元,道:“司马大侠、总捕头,范叔叔正要向两位道谢呢!”
  范廷元接道:“本想登门道谢,但不知司马大侠止宿那家客栈,以及不方便前往府衙拜访。”
  司马上云笑笑道:“我二人做的乃是分内的事,两位不用挂在心上。”
  乔瑛这时,脸上显出一份幽怨、凄苦的神情。轻轻叹了一声,道:“吕伯玄不念夫妻之情,不顾结义兄弟之谊,只凭他自己猜疑,想出血淋淋的手段,要把我和范叔叔置于死地,唉……”
  她说到这里,已经泪如雨下,哽咽失声了。”
  范廷元道:“若不是总捕头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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