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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金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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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今天和你拼了。”
厉喝声中,各举鞭棒,同时向华衣青年扑去。”
华衣青年早已蓄势以待,一见两人疯狂扑来,疾演“迷踪”身法,身形一旋,长剑打闪,一声凄厉刺耳惨叫,马魔王已被闪过的剑身拦腰斩为两断!
紧接着,华衣青年反臂送剑,挺腕直刺,又是一声刺耳惊心的惨叫,长剑又由丑丐的肋下,穿过胸膛,直透脏腑下。”
丑丐身形踉跄,瞪大了两眼,张大了嘴巴,前进两三步,“咚”的一声仆倒在地上,“哇!”地一声喷出一道鲜血,顿时气绝。
跪在地上的大汉,完全吓呆了,身体也停止了颤抖,目光一直盯着他主人马魔王的两截尸体,看样子,距离吓死的边缘也不太远了。
华衣青年看了大汉一眼,哑然一笑,“沙!”地一声将剑入鞘,心想:“你是真吓呆了也罢,是假吓呆也好,反正这一次给你的教训足够了。
心念完毕,倏然转身,飞身纵上墙头,正待纵进林内,饲堂殿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呼救命声!
华衣青年听得一惊,听出这女子的尖呼声喊得不太清楚,因为那是有人把她的樱口捂住了。
华衣青年心念电转,略显迟疑,立即飞向向呼救的祠堂殿后扑去。
一到殿后,只见稀疏松林中,荒草及膝,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华衣青年放心不下,深怕那个呼救的女子被歹徒按在草丛中,按住了嘴巴不能出声。
是以,功贯双臂,两掌上提,炯炯目光搜索整片草地,缓步向前找去,前进不足五丈,目光倏然一亮,只见前面草丛里有一块白布丢落在那里。”
于是,他飞身纵过去一看,发现竟是一方雪白的绢帕,和一条金线彩鸾腰带。
华衣青年俯身捡起,立有一丝兰花香味的气息扑进了鼻孔内。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跪在地上仰面含着泪,闭目等死的九花娘的影子,立时在他脑海出现。
华衣青年惊然一惊,知道他已进入敌人预先布置好的圈套或陷阱内,是以,立即凝目察看附近,说也奇怪,附近一片死寂,根本不像有人潜伏的样子。
继而一想,大吃一惊,急忙丢掉了手中的绢帕和鸾带,因为他断定那上面必然已涂了剧毒。”
他低头细看手掌,和平时并无异样,伸屈一下手指,也没有麻木的现象。心想:这就怪了,来人既是九花娘的姐妹,为何将他引来又跑了呢?继而一想,恍然大悟,必是进入祠堂将三圣姑的尸体打走了。”
华衣青年越想越不错,立即飞身前驰,一到殿后,腾身而起,直落殿脊之上,俯首向天窗内一看,发现大汉仍跪在地上,而三圣姑的尸体仍蜷卧在殿角墙下。
这一下把华衣青年弄糊涂了,弄不情对方戏耍他的目的何在?
看看夜空,满天繁星,应该将近二更了。”
华衣青年再向四周望了一眼,只怀着一颗迷惑的心,纵下正殿,尽展轻功,直向正西城墙前驰去。
到达城墙下,飞身越墙而过,直向七八里外一片起伏丘陵和茂林驰去。
一阵疾驰去,已到林前,华衣青年飞身而入,光线顿时一暗,但是今夜他特别多了一个心眼,急忙回身,在一株树后,向来的方向察看。
因为,他怕九花娘的姐妹们暗中跟来,发现了他隐居在这座茂林里的家!
华衣青年站了好一会儿,发现原野一片宁静,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哪里有人跟踪?他迷惑地摇了摇头,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只得继续向深处驰去。
又越过两个丘陵,前面已现出他住了近两个月的那间木造小屋。现在已是他住在这间小屋的最后一晚了,天一亮他就要转回他的故乡去了。
由于是最后一晚,心里对这间小木屋不但突增亲切之感,同时也有了一丝戚然。
到达小木屋前,外面的门闩依然好好地闩着,撤开外闩,推门走了进去,一进屋门,立刻有一阵兰花般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木屋内。
华衣青年大吃一惊,顿感不妙,知道他的这间小木屋早已被九花娘的姐妹发觉了。
也就在他心中大吃一惊的同时,一件硬硬的长条已放在他的后肩上,身后同时响起一个冰冷的女子声音,道:“动一动,回一回头,我就把你这头笨牛宰了。”
华衣青年听得心中一动,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儿听到过,再看小木屋内,不但早已把桌凳擦干净,而他那张乱糟糟的木头床上,换下来的旧衣和宝刀也不见了。一看这情开,华衣青年立时笑了,同时笑声道:“以前我不承认我笨,现在我却甘心情愿的接受你送给我的这个封号。”
话声甫落,身后已娇声笑着问:“这么说,你已知道我是谁了?”
华衣青年毫不迟疑的说:“当然知道,你就是绝冠群芳的白玫瑰!”
话声甫落,身后竟娇哼了一声,生气的说:“错了!你回过头!”
“我回头你会把我宰了。”
“噗嗤!”一声,同时娇笑道:“是我命令你回过头来的嘛!”
华衣青年早已迫不及待,这时一听,立即回过身,定睛一看,目光倏然一亮,只见站在门后的,正是换了一身紫莲白罗长裙的白玫瑰,因而不自觉地欢声道:“姑娘!”
国色天香的白玫瑰却忍笑嘻声道:“唉!我是‘苦心人’呀!”
华衣青年一听,立即恍然一指白玫瑰,道:“那天晚上故弄玄虚的就是你?”
华衣青年又继续问道:“那天晚上你一定也跟着我了老驼山了?”
白玫瑰得意地忍笑道:“十几个大汉缠着你,我不暗中动点手脚,不把你给累死了,哪里还狠得下心辣手摧花?”
华衣青年一听,知道那一幕白玫瑰在暗中都看到了,想到当时一直狠不下心杀九花娘,俊面顿时红了。
同时,破坏机关,以及大寨放火,当然也都是白玫瑰的杰作。
白玫瑰见心上人的俊面胀得通红,只得歉然一笑,问:“我的手帕和鸾带呢?”
华衣青年一听,立即恍然道:“啊呀!我怕它们有毒丢了!”
白玫瑰听罢,不由“噗嗤!”笑了,同时笑着解释道:“绢帕上洒了一点九花娘惯用的香花露来造成你的错觉,丝鸾是试试你见了那天我系在腰上的饰带,能不能想到是我!”
华衣青年使面一红,急忙解释道:“吓都吓死了!哪还会想到这些!”
白玫瑰当然体会到心上人当时的心情,因而含情地看着他笑道:“你没想到我,我也不怪你。”
华衣青年很是不好意思,笑声埋怨道:“你为什么要丢香帕吓我?”
白玫瑰笑着道:“不逗你一下,我怎么来得及先赶回来嘛!”
华衣青年一听,不由哈哈一笑,说:“你太聪明了,我实在逗不过你。”
说罢,又正色关切地问:“你到我这儿还有什么事吗?”
白玫瑰一听,不由叹了一口气,暗自道:“骂他是头笨牛,他心里还老大不服气,竟然当面问出这个问题!”
她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却羞红着双腮,道:“你替我杀了九花娘,你还没有领奖,我只好亲自把玉人儿给你送来啦!”
华衣青年一听,顿时陡然大悟,不由恨声骂了自己一句“笨!”伸臂就将白玫瑰抱在怀里。
白玫瑰骤然一惊,娇靥通红,脱口娇呼道:“不要……”
但是,两片炙热的朱唇,已封住了她的樱口。
久久,白玫瑰才猛然偏开了惊首,喘了口气说:“小翠、小红她们……”
华衣青年心中一惊,急忙着向房内和门外看,但依然紧紧地抱着白玫瑰没有放开,白玫瑰一看心上人没有把她放开,又“噗嗤!”一笑,道:“她们都留在家里,只有这一次你不呆。”
华衣青年得意地哈哈一笑,接着俯首又要去吻白玫瑰的樱唇,但白玫瑰却忍羞含笑的将纤纤手指竖在了他两片朱唇上。
华衣青年一笑,正待说什么,白玫瑰已含笑刁钻地道:“现在总该说出来你叫啥姓啥了吧?”
这一招果真厉害,华衣青年只得笑着说:“我胸前既没有刺只金鹰……”
话未说完,白玫瑰已笑道:“我已看到这你脱下来的蝉翼丝装和油彩。”
华衣青年立即含笑道:“那你应该想起来,普天下武林世家中,谁家保有一件天蚕丝织成的天孙甲……”
一提天孙甲,白玫瑰立时陡然惊呼道:“你是塞外刀剑双绝的司马龙的……”
华衣青年立即风趣地接着道:“儿子,司马上云,人称‘千面侠’。”
白玫瑰一听,不由伸臂将司马上云紧紧抱住,兴奋激动的欢声说:“天下多少名门千金和武林侠女梦想着嫁给你为妻……”
司马上云却风趣地道:“非常可惜,直到现在我还是光棍一个……”
白玫瑰一听,立即仰起花般的娇靥,兴奋地摇着螓首道:“不不!你从现在起,已经不是了……”
司马上云却继续风趣地道:“那我可真要感谢老天爷,终于赏给我一个一直把我当笨牛鞭策的老婆!”他当然也弄清楚白玫瑰本名何玉芝,是他口盟二弟何中坚的妹妹。
白玫瑰一听,立即羞红了娇靥,扭动着娇躯,跺着脚儿撒娇道:“对不起!今后我会好好的服伺你。”
司马上云一正色,又含笑道:“我也会一辈子喜欢你!”
夜已深了,大地一片沉寂,那间小木屋里却充满了春意。
他们计划着未来回金鹰堡。
第十七回
冰天雪地穿云剑千里送讯
毒烟缭绕千面侠激战丑丐
打从去年年底开始下雪,直到过了年,这一场大雪都没有停歇过半个时辰,整个大名府城里城外,无处不被白雪所覆盖。
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的庄稼收成一定会好,但是人们都担心不知要到哪一天,这场大雪才能停止下来。
由于大雪未停的缘故,城里城外便已难得听到爆竹声了,人们都躲在家里过一个冷清的新年,街上更难看到来往的行人,看来都要等到雪停了才开始拜年。
这时,刚好是午牌时分,雪片虽然落得较少,寒风却较早晨更加的急劲了,除了家家户户的屋顶上尚有缕缕炊烟之外,整个大地几乎连一个活动的东西都找不到。
就在这个凄凉孤寂的正午,在那一片瑰丽的雪地里,从遥远的天边出现了一个黑点,缓缓的向这边移动着。
随着凛冽的寒风在空际不断的呼啸,那个黑点愈来愈大,终而可以看到那是一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行驰而来。那真是一匹难以见到的骏马,路上积雪盈尺,它依然毫不吃力的奔行着,只见一片洁净的大地上,留下了两行深深的蹄印,一直延伸到灰暗的天边……
一望无际的雪地里,这一人一骑行驰着,显得是那样的孤独,足可以使人产生一种已被人们遗忘的感觉。
但是那个骑在马上的劲装骑士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的斗蓬和毡帽上沾满了雪花,嘴边的虬髯已结成一条条的小冰往,不过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烁亮,并且随着骏马的疾驰,瘦瘦的脸上更泛现起欢愉的神情。
似乎是受到这份欢愉所感染,他乘骑的那匹枣红色骏马也奔驰得更加迅速,尽管身上汗出如浆,也依然昂首喷气,迎着寒风向前飞驰着。
那远远出现的地方,是金鹰堡,也就是“千面侠”司马上云的庄院,因为他不愿让人知道他就是“千面侠”,故此取名“金鹰堡”。
那个劲装大汉蓦地发出一哈喝,双手微一用力,把急驰的快马勒住了,由于他的来势稍猛,使得他跨下的骏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方始止住了前进之势。
那劲装骑士利手拍了拍满是汗水的马颈,爱怜地说道:“赤骝,这回可辛苦你了,等会到了金鹰堡后,一定让你好好地享受一顿黄豆泡酒。”
那匹骏马仿佛听得懂话,闻声扬首嘶叫了一下,四蹄不住踢动,把地上的积雪也踢得不住飞溅而起。
劲装大汉微笑着抚着马鬃,道:“赤骝,你别着急,我两年没来,再加上这场大雪,可要好好地辨认一下方向,免得走错了路,找不到金鹰堡。”
他扬起了头,四下顾盼了一会,只见雪野茫茫,一望无际,若非是有大名府城作为目标,真个分不清东西南北,饶是如此,他依然在马上观察了好一会,方始判断出应行的方向。
他吁了口气,右手轻轻一抖缰绳,骑着马拐向右边,飞快地向前疾驰而去。
他这时是顺风而行,凛骨的寒风已不像刚才那样似一支刀子在脸上刮着,骏马奔行的速度也更加快了。
不到一盏茶功夫,他便已来到一排排的老松之前了。
这劲装大汉见到那些被积雪压得弯了腰的老松,嘴里发出一声欢呼,骑着马像阵旋风样的冲进松林里去。
林中筑着一排宽敞的青石板砌成的道路,那匹骏马一踏上石板路,蹄声顿时急响而起,有如一阵密鼓,响彻在林中。
阵阵蹄声回荡而起,林边的积雪尚在簌簌落下,这一人一骑已冲出松林,来到一座巍峨雄壮的巨堡之前。
堡前的护城河已经结冰,那用巨大麻石砌成的城墙上也挂着一条条冰往,失去了平时的壮丽美观,但那个劲装大汉却像看见了亲人一般,眼中闪出烁亮的光芒,大声地呼喝了一下,到了此刻,他好似嫌跨下的赤骝奔行太慢,双臂一振,从马背上飞掠而起,如同一只大鸟般,越过冰封的护城河,掠上了高达两丈百余的城墙上。
他的脚刚一站稳,从城堞边立即闪出两个身穿皮袄的大汉,两枝红樱长枪有似毒蛇般的交叉封在他的面前。
这劲装大汉微笑一声,左手疾伸,一把抓住刺向胸前的两支长枪,道:“怎么了?你们想造反了?”
那两个大汉刺出的长枪被制,齐都振臂一挑,跟着左手缩回,在腰上拔出一柄匕首,斜斜分刺而出,他们的动作快捷,招式毒辣,显见平时训练有素,这一式枪中带刀的招术,就算是遇到了一流高手,也足以将对方逼退,夺回受制的长枪,抢到先机。
但是他们的匕首才一伸出,倏觉一股强大的力道从长枪上涌了过来,顿时抵消了他们的前冲之势,那两枝长枪反而变成了封住他们刀势的武器。
这两个大汉吃了一惊,齐都放开了长枪,撤身后退,用手里的匕首封住胸前要害。
就在这时,一阵锣声急响,七八个护堡的守卫都赶来支援。
那劲装大汉一见情势不对,心知自己一时情急,反而惹出一场误会。
他赶忙把夺一来的长枪往地上一掷,扬声道:“在下何中坚,特来拜访大哥,你们别误会了。”
那些蜂涌而来的大汉闻声都停住了前奔之势,从他们之中走出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壮汉,抱拳道:“请问尊驾是穿云剑客何大侠?”
何中坚听那人话中之意似乎怀疑自己的身份,浓眉顿时一皱,想要出言叱贡,可是猛然想到自己这身打扮,再经这一路上的风霜雨雪,难怪对方不认得自己了。
他赶紧取下了毡帽,解开斗篷,笑道:“展成,你看我是不是何中坚?”
展成一见何中坚取下了毡帽,认得他果然便是名满天下,堡主时刻想念的穿云剑客何二爷。”
他赶忙躬身抱拳道:“啊!何二爷,您老请恕罪,小的设有认清您……”
何中坚笑道:“哈,这都怪我太过于鲁莽了,一时情急,连门都不敲,难怪你们会误会。”
这时又有许多堡丁闻讯赶到,展成挥手扬声道:“没有事了,是一场误会,你们快通报进去,说何二爷驾到。”
那些蜂涌而来的堡丁齐都退下去,各守各的岗位,自有人去通报金鹰堡主。
何中坚望了那飘扬在旗杆顶端的金鹰旗一眼,问道:“展成,司马兄可好?”
展成躬身道:“启禀二爷,堡主福体安康,他这几天可是每天都想念你呢!前几天还在说今年大雪封地,恐怕您又不能来了,哪里想到二爷您却赶来了……”
何中坚道:“我得到一个消息,是从苗疆赶来的……”
他说到这里,只见一个身披白色狐裘的劲装少女飞身跃上城堞。那劲装少女长得柳眉风目,玉面桃腮,肩上插着一枝长剑,飞掠之际,剑上红穗不住飘拂,在美艳这中加上英挺之态,使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他刚一掠上城堞,便见到何中坚向她迎了过来,顿时脸上浮起一脸惊喜之色,失声呼道:
“啊!是二哥。”
何中坚含笑迎了上去,道:“三妹,恭喜!恭喜!”那劲装少女把一双雪白的柔荑投入何中坚宽大的手掌里,惊喜地道:“二哥,欢迎你到金鹰堡来过年,我……我真没想到你会赶来……”
何中坚话声稍顿,仔细地端详了面前的劲装少女一阵,道:“三妹,许久不见,人越发美了,要不是你叫我,我真会不认得站在面前的你,竟是白玫瑰剑客何玉芝!”
何玉芝粉脸微红,抽出右手,掠了掠垂在额际的青丝,嘻笑道:“二哥,你还开这个玩笑做什么?”
她嘻笑之际,嘴角含情,眼波流动,真个风情绝代,美不可言。
何中坚看她那等神态,心里在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道:“哪个跟你开玩笑来了?我进赶喝喜酒的,你们的日期定在何时……”
何玉芝听他提起喝喜酒,顿时娇羞一脸,不禁低垂螓首,道:“二哥,我真希望你早点赶来……”
何中坚讶道:“怎么啦?有什么变化不成?”
何玉芝摇了摇头道:“你是我的哥哥,我们在等你呀!”
何中坚个性豪爽,为人粗鲁,从来不解温柔滋味,他对这个妹妹百依百顺,大手往何玉芝肩上一拍,道:“我这不是赶来了吗?”
白玫瑰何玉芝道:“我们的婚礼只好等到春天了……”
她的话声一顿,望了站在不远的展成一眼,道:“二哥,你赶了这么远的路,大雪天里,只怕冻坏了,来,我带你大厅里去烤烤火,梳洗一下”
何中坚见她言犹未尽,也不愿在此多加追问,闻言道:“三妹说得不错,这十几天来,可也把我弄惨了,若非我的身子硬朗,只怕早就倒在雪地里了,呵呵!到了这里,我这颗心总算放下了。”
他随着何玉芝行了两步,脚下稍停,回头道:“展成,你找个人到下面去把我的坐骑牵进来,用黄豆泡酒,好好的喂它一顿,哦,别忘了替它用热水洗刷一次。”
展成答应了之后,立即便命人去牵马。
何中坚和何玉芝沿着墙边的石阶下去,在宽广的土坪里,踏着雪向大厅行去,何中坚四面打量了一下,道:“这金鹰堡里,人丁十分兴旺,房子盖了不少,看来上云对于理财之道确实有一手。”
“这都是王师爷的功劳,这两年收成很好,又买了不少田地,佃户跟堡丁增多了,自然房舍要增建。”
何玉芝道:“不过我认为这对于上云不好,他好像要打算做一个安享清福的员外,不愿再履足江湖了……”
何中坚叹了一口气道:“只怕他没有这份清福,江湖上的情势非逼得他重作出岫之云……”
何玉芝讶异道:“二哥,你的意思是……”
何中坚道:“我这次赶来,就是为了上云的事,因为他有个仇家要来金鹰堡……”
何玉芝一愣,道:“有人要来寻仇?”
何中坚点了点头道:“不错。”
“是谁?”何玉芝问道:“我想不到上云有什么仇人厉害得要让你亲自赶来。”
何中坚道:“三妹,你还记得那丑丐刘彪吗?”
“刘彪?”何玉芝松了口气,道:“哦,原来是这个下三滥的家伙,当年被司马上云一剑穿胸,他的尸骨只怕都早已枯朽了,我不相信他会复活,他还敢到金鹰堡来报仇……”
何中坚面色一凝,肃容道:“三妹,我怕的就是你们会轻敌,以致造成遗憾终身之事,你可晓得丑丐当时被绿袍老祖救活,已投入苗疆毒门,是绿袍老祖的得意门徒,一身毒功厉害无比,听说已到了杀人无形的地步,黑煞毒神之名,如今已是震动半个江湖……”
“哦!有这种事?”
何玉芝眼神一凛,问道:“二哥,他这次是带着毒门中人赶来报仇的?”
何中坚道:“不仅是他,还有野人山的神力天王呼延豹,点苍派的叛徒天南孤剑孟飞灵等人……”
何玉芝面色微变,凛然道:“连孟飞灵也来了?刘彪那厮怎能说动他的!”
“这个我也不晓得。”何中坚苦笑道;“我在轩疆听到他们要来金鹰堡寻仇的消息时,他们已经动身追赶,直到抵太原才追到,跟他们照了一次面……”
他话到这里,已来到大厅之前,但见一个儒衫飘飘,身着长衫的白面书生,带着一个玉面朱唇,俊美可爱的十来岁孩子,正从大厅里行了出来。”
那个白面书生剑眉斜飞,双瞳如星,虽是穿着单薄长衫,却衬得他更加威严而飘逸,使人一见顿兴肃然之感。”
何中坚抢前几步,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俊美童子已飞扑过来,欢呼道:“二哥,您总算来了,兄弟好想您哟!”
何中坚一把抱住飞扑而来的司马白,可可笑道:“小白,二哥也好想你!”
“二哥。”司马白道:“您骗我。您要是想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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