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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骄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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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汇泽从此对瞿麦敬谢不敏,他可记得自己抓心挠肝求赖安世看他一眼的凄惨经历。
  没心没肺如赖安世,他忘得彻彻底底,连瞿麦也只是“他是同班的”印象。
  “滚你的,乱说什么呢。”徐汇泽骂,又关心去检查赖安世另一边耳朵。
  “你之前说的机器人,我伯父从英国给我邮了。”瞿麦不死心道。
  “哦,我爸也买了,你自个儿玩吧。”徐汇泽不咸不淡道。
  “那一起玩儿,可以组装成大机器人!”
  赖安世惊讶他这个同学的耐心,抬头看了看。眼神里流过一丝冰冷的情绪,让瞿麦住了嘴。
  嘁,有什么了不起。瞿麦讨了没趣,又不想示弱,没事找事丢了一个冷哼给赖安世:“婊`子的儿子。”
  

第四章
  这是不能提及的秘密。
  在赖安世心里,这是愤怒的底线,也是他避之又避的事实。他小心地藏着事实,不让它公之于众。它只能存在于心里最阴暗的角落,惶恐躲匿了很多年,可是今天被瞿麦揪出来,扔在阳光下暴晒。
  瞿麦的声音不大,可以说是很小,小到徐汇泽都没听清楚,可是赖安世听清楚了,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字字割心,万箭齐发般射在心口。
  赖安世眼前是白花花的世界,耳朵听不见声音,他站起来,一拳打在瞿麦脸上。
  下课时间,同学基本都去看雪了,留在班级的同学不过五六个,全部呆了,不知道怎么办。
  两个人打开了。有人喊了句,找老师!
  徐汇泽拦住,吼道:“今天谁把这事说出去就是和我为敌!”他去拉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赖安世身子瘦,瞿麦人高马大的,很快压制住赖安世,拳头招呼回去了。
  “都他妈给我住手!谁再打一下绝交!”
  “绝交”两个字起了威力,双方停手,瞿麦站起来整了整衣服,瞪一眼地上的赖安世,想骂一句,嘴角疼得他嘶嘶叫。
  徐汇泽去拉赖安世,看他眼角红了起来,难说要肿。这要是回去被他那醉酒的妈看见指不定又要挨揍。徐汇泽又心疼了。
  “我带你去医务室,下节课请假吧。”徐汇泽扶他。
  赖安世推开徐汇泽,自己走了出去。
  瞿麦道:“我也被打了,你他妈不会送我去!”
  “你家里有司机,让他来接你吧。”徐汇泽追了出去。
  瞿麦的眼睛里冒着两团火,全投在赖安世的后背。
  他也有些后悔,心里知道要讨好徐汇泽,不能动赖安世,可刚才就是气不过徐汇泽讨好赖安世的模样,更来气的是赖安世还不领情的样子,他一动气就把他知道的事说了。
  赖安世何止是妓`女的儿子,他的户口不在这里能顺利进来读书,是他妈给校长免费睡了几年。
  “我能进来读书,是因为我妈让校长睡了。”赖安世很平静道:“你不用这表情,我没事。我那天从喝醉酒的她嘴里听到的。她边哭边骂,以前生活多好啊,要不然也不会买那个小区的房。她还说,我要读书,她就去给校长睡,以后我还要读初中高中,她还能给人睡几年。谁都嫌她脏。她要不是被骗了钱怎么会这样。”
  徐汇泽不敢看赖安世的眼神,低眼看着两人的鞋尖。赖安世的鞋面刷破皮了。
  “我想她大概在等那个男人回来所以一直没搬家。”赖安世叹气,“也不用同情可怜我,我都习惯了。今天谢谢你阻止他们找老师,要是她知道后……”
  徐汇泽揽过赖安世的肩膀,棉服不厚,一点体温也没有。他两只手抱住了赖安世,自己流泪了。他想以后他要一直对赖安世好,谁也不能欺负赖安世,一下也不行。
  物业看见两个小孩放学回来,赶紧把一些单子塞给赖安世:“两个月咯,让你家大人交下钱。”
  赖安世平静地点头。
  徐汇泽已经不要家长接送了,所以拉着赖安世往另一个方向走。
  “你干吗啊,我还要回去煮饭。”赖安世莫名其妙。
  “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读一次书然后……”徐汇泽似乎在注意措辞,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这岁数的孩子没半点人生阅历,社会经验几乎为零,自保都成问题,更遑论与生活的问题对抗。
  “你别管了,我想我妈大概准备卖房子然后搬到便宜点的地方,先租……”赖安世第一次说话有些犹豫,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这问题扔给半点大的孩子实在残忍。
  他眼圈红了,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生活要继续,每天睁开眼睛,生活就在等他了,没有香喷喷的早饭,没有保暖干燥的衣服,没有学校要求的课外书和习题卷。好在最后的问题可以解决,徐汇泽总是很快做完借他抄题目。
  “你走了我怎么办?万一初中我们不同校?”徐汇泽眼泪汪汪。
  最后先搬走的是徐汇泽。他爸在单位升了两次,搬了更大更好的小区。徐汇泽闹,这样大的事为什么不问问他意见。
  他爸妈的看法是这么大的事你是个小孩子能做什么主。
  徐汇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奶奶进去,看着躲被子里哭的宝贝孙子,摸着那拱起的位置,一下下摸:“阿泽,你是舍不得对面那小孩儿?”
  “奶奶,他叫安世。”徐汇泽这才露出脸。眼泪还挂在上面,鼻头都哭红了。
  “奶奶这记性,奶奶知道你和他好。那孩子怪可怜的,他妈妈还是……奶奶看他是好孩子,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们来往。”老人家叹气。
  徐汇泽抱着奶奶的腰,后来几年,他奶奶早上给他做点心吃也会多给赖安世准备一份,所以徐汇泽和奶奶更亲了,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我不敢和他提,他在这里只有我了。”
  “傻孩子,真在的朋友不会因为分开就断了。而且你们不是还有一年毕业吗?”
  徐汇泽没勇气和赖安世说,看家里人兴高采烈地收拾打包,谈论新小区的条件设施,他又哭了一整晚。
  “哭包,看看你眼睛。”第二天赖安世拿水煮蛋压他眼睛上。
  “安世,我们要读六年级了。”徐汇泽抽了抽鼻子。
  “提这干吗。你昨晚怎么哭了,这次没考好被批评了?”
  “不是。安世,她没看见你脸吗?”徐汇泽随赖安世,赖安世后来喊他妈为“她”,所以徐汇泽也这么称呼。
  “没,她昨晚没回来。早上我躲厨房吃饭,她回来直接在房间睡觉。”
  徐汇泽点头,在考虑怎么开口,心烦意乱地过了一天也说不出口。
  经过昨天那一战,赖安世对瞿麦有了印象,才注意到那人落在徐汇泽身上的眼神很怪异,他无法形容。后来,是很久以后,他才福至心灵般领悟,原来那眼神和徐汇泽看他的时候很像,渴望靠近又担心被发现那渴望的心情。
  昨天发生的事,让赖徐两个人感情更深了些。或者说更淡了也合适。赖安世觉得他和徐汇泽有点像亲人,任何时候徐汇泽都陪着他,有他在不得不说很安心很舒心,徐汇泽于他而言像风暴里的一艘木舟,也许救不了他,陪不到他靠岸,可是在浮浮沉沉里依然令他得到一块安稳之地。
  赖安世伸手摸摸徐汇泽的脑袋。藏在帽子里的头顶了顶:“我妈说头给人摸长不高啊。”
  “以后打篮球就长得快,我们一起打。”
  “说好了啊。”徐汇泽与他前后进了家门。
  

第五章
  期末考前几天,徐汇泽某天放学道,他今晚不和他一起回家了,爸爸来接,有事。
  赖安世没多想:“行,我自己回去。”
  “路上小心!还有,家门口也许有给你的东西,有点多,你要收好。”徐汇泽不敢多说,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然而心有所忧的赖安世,并没发现与他告别的少年不正常的地方。
  徐汇泽的爸爸已经开了辆现代牌小汽车,停在学校门口。
  实验小学不缺富二代,不过那个年纪的孩子没有富二代的概念,也不知道出身好可以少奋斗多少年。
  徐汇泽从车窗探出头喊:“安世安世!”
  赖安世好奇看着他。
  徐汇泽摇头,笑着与他挥手,驾驶座上他爸爸不烦地催了。
  回到家真在门口发现一个编织袋,赖安世蹲下来看了看,上面纸片用圆珠笔写了“给安世”,那是徐汇泽的字,一笔一划,认真用力。
  赖安世联系放学前徐汇泽的神态,这才有不好的预感。
  拖着编织袋进屋,关了门后,赖安世才拉开编织袋拉链,里面有写过的习题册,看过的作文书,还有本子等。居然还塞了一袋果冻和一盒巧克力。
  虽然是徐汇泽用过的,可是都很崭新,徐汇泽是个惜物的好孩子。
  这一刻,赖安世有被抛弃的感觉。
  小时候他问赖妈他爸在哪的时候,他妈吼道,他爸不会再回来了,他都没有被抛弃的感觉,只是被他妈吼怕了,哭得很伤心。
  还有一次,他妈打他,打累了推到门外,关了大门再把卧房门关上,任由赖安世在门口哭喊也不出来开门。那一次是晚上,他妈身体不舒服没去赚钱,徐汇泽的妈妈出来看了看,头疼地叹气后又把门关上。
  他从来没觉得被抛弃,他只知道他一出生就被抛弃了,谁也不要他,一开始这么想了就不会有被抛弃的心理。
  这是一种暗示,残忍的自我暗示。其实残忍经历多了自然就麻木。
  可是徐汇泽不同,这个人,后来让他有了依靠和安稳的感觉啊。
  赖安世坐在编织袋前哭了会,意识到饭还没煮作业还没做,他擦了擦泪,拖着那袋去了杂物间。
  他确实需要那些,他的骨气没办法和生活对抗。
  好在徐汇泽没转学,明天,明天要问问他吗?
  第二天,赖安世像往常一样带了两粒水煮蛋,放在口袋里,那个位置暖和起来了。
  以前有徐汇泽在路上叽叽喳喳,他不觉得这条路太安静,今天发现实在萧条。
  卖油条的阿姨看见他问,那小孩呢。
  徐汇泽几乎天天在那买油条吃,赖安世劝他少吃他也不听。
  “搬家了。”说话的时候,空气升起一团白烟。
  “哦哦哦,以后少了个娃娃买油条咯。”
  到班级后,赖安世发现徐汇泽和瞿麦一起出现。
  徐汇泽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边,偷偷看着赖安世,打算从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判断他的情绪。
  “安世,哎安世。”徐汇泽支着下巴看他。
  赖安世歪着脑袋看说话结巴的少年。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赖安世继续看着他。
  “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肯定会开心!”徐汇泽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扑扇着:“我爸说,明年开始初中实行一个政策,大意就是,在小学读过的,可以直接升初中,不用另外看户口什么的了。”
  等待表扬的少年表达的并不是很官方,但赖安世知道这意味了什么。
  瞿麦在远远看着,和周围几个同学说徐汇泽和他一个小区了。
  看到赖安世苦笑了下,徐汇泽又着急:“你不开心吗?别生我了。”
  “我是生你气来着,昨晚。”
  “可你都给我带鸡蛋了,不生气了呗。”徐汇泽说着用肩膀撞了下赖安世,他知道撒娇对赖安世管用。
  “那是习惯,顺手就多放了一粒蛋。”赖安世又好气又好笑,因为徐汇泽面上看过去人五人六的,撒起娇来让人没辙,让人既不愿意马上放过他又不想对他凶。
  有一种男生撒娇起来比女生还管用,不别扭不造作,反而……赏心悦目。赖安世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这才软下来:“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不看看刚才你那张脸。”徐汇泽做了个“我心里很生气但脸上还要保持微笑很辛苦哦”的表情,“看看,像不像你?”
  有徐汇泽这个同桌,赖安世不会觉得无聊。
  突然分开两人一开始都有些不习惯。徐汇泽道,瞿麦家在他隔壁楼,坚持要等他一起来上学。他一开始烦,觉得他可怜巴巴在小区大门等他,拒绝了多残忍呢,就和他一起来了。
  徐汇泽的书包更鼓了,以前给赖安世拿过去吃的零食都藏到了书包里。学校禁止吃零食,发现了要打扫包干区一周。徐汇泽很不幸地被老师抓到,赖安世陪他做了一周的卫生,两个人扛着扫把相视而笑。
  真好,很多经历都有你陪我。
  另一个不习惯是赖安世没办法在徐汇泽完成习题册后拿到手,他只能在课前玩命地抄习题,老师布置少了,两人还有时间聊几句;作业多了,一个念题目一个抄,还要预留早读的时间。
  徐汇泽已经尽量早到班级了,瞿麦特别不满:“你家穷得连老师要求买的材料都没钱买么?”
  瞿麦一脚踩在门框,双手抱胸瞪着体育课回来拿水杯的赖安世。
  “这不关你的事。”赖安世打算换个门走。
  瞿麦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很用力地抓着,那位置难说会留痕迹。六年级的赖安世身高已经蹿到一米六,但瞿麦显然更高一些,他斜睨着这个一向看不顺眼的同学,拍拍他的脸:“老子陪着他早起,睡眠都不够。”
  “阿泽又没让你陪。”赖安世挡开他的手。
  “阿泽?挺亲热的。”瞿麦眉毛一挑,点了点头,看着他走了。
  赖安世拿了水杯就继续回到操场。
  午后第三节班会课一般改为自习课,可是班主任却进来了,严肃地扫一眼班级:“今天,有个同学说他的钱丢了。”
  班级马上炸开了锅。
  班主任拍了两下手,班级沸腾的气氛马上平静,大家安静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搜书包吧,丢的钱不少。不过我在这里再强调一遍,学校反复强调不允许带零花钱来上学,除了交学校费用等。事情结束后两个人一起罚。”
  班主任严厉地说,于是按照座位号,一个个被“请”到办公室。
  很快轮到了徐汇泽,徐汇泽之后就是赖安世。
  每个学生出去都在班主任的注视之下,赖安世随班主任走了出去。
  三分钟……时间有点久,班上很安静,空气蔓延着一股诡异的气氛,瞿麦偷偷往徐汇泽座位看。
  徐汇泽很不安,眼睛盯着班级门口。他握紧了拳头,极力克制着过快的呼吸,他在担心,五分钟过去了。
  好像大家都知道了什么,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不会,赖安世不会偷钱。徐汇泽比谁都清楚肯定,他认识的赖安世是宁可挨饿宁可每天早起自己煮饭也要省两块钱买习题册的人,他怎么可能偷同学的钱?
  徐汇泽坐不住了。
  瞿麦望着他,眼神很复杂。瞿麦的同桌顾致远是个大眼睛梳着三七少爷发型的男孩,他有些为难地张了张嘴:“这……”他想问,会不会出事。
  瞿麦瞪了同桌一眼:“丢钱的是你,你怎么像偷钱的!”
  事实上,是不是丢钱他们俩比任何人清楚。
  门口出现了两个人,班主任和赖安世。班级立刻恢复了安静。
  就十几米的路,徐汇泽的目光随着赖安世移动,周围一切被虚化了,班主任站讲台的话他也听不见了,徐汇泽的心跳很沉重,因为他第一次看到赖安世的眉头皱的能夹住一把铅笔。
  “安世。”徐汇泽拉他坐下,紧张地看着同桌,在桌下握住赖安世的手掌,他想安慰他,可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才吐出一句:“我相信你。”
  赖安世苦笑,摇摇头,出神地看着黑板方向,实际上他什么都看不进去。
  班主任没公开谁偷了钱,顾及到学生自尊,后面做样子继续检查,可是大家都知道是谁“偷”了钱。
  捱到放学,徐汇泽抓起书包就拉着赖安世走出班级。
  在门口遇到瞿麦和顾致远,徐汇泽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拉上还在沉默的赖安世走远了。
  顾致远粉红的嘴唇呼出一口长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他要吃了我!”
  瞿麦却老神在在笑骂:“出息点啊。”
  “又不是你……下次这事别让我做!”顾致远长得秀气,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虽不比瞿麦有司机接送,可家里条件在学校怎么说也是中上,带些钱是为了放学后娱乐用的。
  “你跟着我干吗?”顾致远发现瞿麦跟着他走。
  “去你平时玩的地方看看,你不是说很好玩吗?”
  顾致远挑眉,他长得很秀气,这眉毛挑地有些女孩子跺脚撒娇成分:“以前约你你都爱理不理,今天怎么着,受什么刺激?”话虽这么说,顾致远依然往平时玩的地方走去,也不在意瞿麦跟着。
  瞿麦放着车不坐,跟着顾致远拐去一个舞厅。
  顾致远说舞厅是他哥开的。
  

第六章
  徐汇泽与赖安世并排沉默走着,路还是那条路,两个人一起走了快六年,闭着眼睛都能说出下一个路口有几根电线杆,后面是谁家的院子,院子里种了什么花。哪个拐弯的路灯坏了,谁家喜欢把垃圾丢在电线杆下,卖油条的大妈会在哪一处摆摊……
  要说生活是不是千层不变,也是。五点起来,煮饭看书吃饭洗碗上学抄题目上课放学回家煮饭吃饭睡觉,每天周而复始。要说生活每天都不一样,也是。徐汇泽每天都有新的事与他分享,阿二怎么撒娇,它越来越能吃了,小区楼下是个大公园还有泳池,有个孩子昨天掉下去,阿二欺负了别人的狗狗,他爸妈说初中前带他去国外玩……
  赖安世发现,令他生活丰富多彩的是徐汇泽。
  他的脸给徐汇泽捏红了,松手后脸颊的两块通红叫徐汇泽笑了出来:“安世安世,我知道不是你。”
  “阿泽,老师说叫我妈来。他说我成绩好,不然就直接上报领导了,不单单是请家长这么简单。”
  徐汇泽跳起来:“你不会告诉他不是你偷的?”
  “那时候我确实回了趟班级,喝水,有人看见了。”
  “谁?”
  “瞿麦和其它同学。”
  “那也可能是那些人其中一个拿了放你书包里!”徐汇泽任性起来什么话都说,他只管赖安世清白就好,不管别人是不是因此受冤枉。
  “别乱说了,你也别生气,改变不了什么。”
  赖安世语气越平静徐汇泽就越激动,他想去找班主任说他的朋友不会做这种事,但证据呢?
  无力感压得这个少年要哭出来了。徐汇泽看着赖安世的脸,眼圈红了。
  “安世……”
  “阿泽你别哭啊,我都没怎么样。”最后变成赖安世安慰他,徐汇泽气自己太没用了!
  陪赖安世走到楼下,暮色才开始降临。
  草坪不知道是谁种了花,白色的花朵大朵大朵绽开,空气浮着阵阵幽香。赖安世深吸一口气:“阿泽回去吧,你还得多走一段路,晚了你爸妈该担心。”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吗。”徐汇泽把书包脱下放手上玩,“再说我爸妈出差,就奶奶在家。”
  “那你奶奶也担心。”
  “你等等,我去打个电话。”赖安世冲到后面报亭,花了五毛钱给家里打电话。
  赖安世正在上楼,就听徐汇泽在后面喊他:“奶奶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说煮了饭过来接我。”
  你奶奶可真放心两小孩在一起呆着。赖安世想。
  楼梯扶手是陈旧的铁架子,早已经看不见颜色,冰冷生硬地感受过这里无数人的掌纹。有人说掌纹可以看一个人的命,赖安世听说过这个。他曾在放学路上见过一个算命的,坐在小马扎上,面前一张齐膝的小方桌,上面有一个鸟笼,一旁是签筒。算命的似乎千篇一律戴着圆框墨镜,一脸的高深莫测。
  赖安世与他对视,走了五米远,被徐汇泽拉走:“你在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徐汇泽也跑到了楼梯口。他站在台阶上,低头看喘气如牛的少年,没能让神秘大师摸过的手掌扣在少年头顶:“看你啊,我等会儿给你煮好吃的。”
  屋子收拾得很整齐,虽然没几件像样的家具,可是起码看过去很整洁有序。徐汇泽负责洗花蛤,他抓得花蛤水花四溅,赖安世笑他,徐汇泽就拿臀`部撞他,两个人在小厨房玩闹了一个小时才弄好一顿饭。
  三样小菜,两碗稀饭,稀饭是放在变形的小铁锅上煮的,米粒有嚼劲,与高压锅煮出来的绵软不一样的口感,徐汇泽仔细盯着剔透的米粒,想着回去也让他奶奶弄出这样的稀饭。
  这桌超过赖安世平时的生活水平了。
  徐汇泽夹一筷子丝瓜:“安世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会!”
  “给逼的,不然饿死?快吃,今晚作业不多,可是明天还考试呢。”
  “明天……”徐汇泽拿筷子搅了搅饭。
  明天赖安世会被他妈怎么打?
  赖安世看出了他的担忧,敲敲碟子里的菜:“吃,你奶奶马上就来了。”
  一句话让徐汇泽大快朵颐起来。
  才吃了没几口,就听到拍门的声音。从声音可以判断来人力气不大,也不急躁,是慢悠悠地拍门。
  “肯定是奶奶!”徐汇泽咬着筷子,满眼不舍,赖安世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就过去开门。
  徐奶奶心里是疼赖安世的,要不然也不会给她孙子准备点心的时候也给赖安世备了一份。
  “安安,你们吃饭了?”徐奶奶保养的很好,是个身材精瘦容光焕发的老人,她一下就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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