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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城变-荒城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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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安静而危险,没有任何攻击力地洒在头顶,云谲兀地睁开双眼,视野一片白茫茫,火苗炙烤着他的眼睛,仿佛不禁烧的白纸,细看下去,要跑去烟来。他浑身笼罩在火海里,皮肤像被烤化了,仅剩骨架和意志力在支撑着。
  周鸣有些忐忑:“喂,你可以回来了!”
  云谲没有说话,扶了一把汗湿的额头,他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好像回到了童年流浪时,到处走街串巷的梦里,太久太久了,他已然不记得阳光的感觉,只有刺痛、剧痛、以及无穷无尽涌现的热,视野里唯有漫天彻地的白色和边缘的一圈篮。
  “星辰……”
  他无意识地喊出,脑海快速地跑着画面,像装着一台老旧的录像机,一帧帧地重复播放着,
  ——去看我比赛吧!
  ——不是白痴也不是笨蛋,因为哥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仅此而已。
  ——你咬我吧。
  ——云谲,你这个该下地狱的怪物!
  ——你是我的玫瑰花,也是我的小王子。
  以人类的身份好好活下去吧。
  很快结束了,这场煎熬的火刑。
  他干涸的眼窝里刻出两横血泪,那一刻,云谲什么都看不到了。
  

  ☆、撩拨

  夜里凌晨四点,实验室灯火通明,所有排班的工作人员都睡了,只剩下一个小助理和林修境。小茗刚睡过觉回来,仍然累得慌,靠在实验台上打盹,林修境喊他拿一盘容器到显微离心机那里来,半天没点声响,瞧见他还在睡,干脆自己过去拿。
  林修境连续加班几个通宵,眼睛直冒星星,手一个没抓稳,烧瓶试管全噼噼啪啪碎了一地,愣把小助理从美梦里提溜回来。
  “哎哟我去,上一轮值日,您说了要休息,怎么我都睡过一轮您还在这啊?!”
  “打了个盹,没睡着就起来了。”林修境扶了一把汗湿的额头,他都忘了这是第几个通宵了。
  “行行,您东西搁台上,别划到收了,我来收拾。”
  小助理想拿扫帚来扫,看林修境熬得双眼通红,活像一只病怏怏的兔子,七魂给人抽取一缕,连忙给他倒了杯热水过来,林修境魂不守舍,手上的烧瓶举到嘴边就要喝下去,吓得小助理睡意全无,像看神经病一样打量着他,苦口婆心地劝道:
  “老师,您还是去睡觉吧,还要三个小时才溶解完呢,这边我来看着,不会耽误事,一弄完立刻叫醒您!”
  “咱们现在是和时间赛跑,哪有空睡觉。”
  如果能顺利提炼出疫苗来,那将是迄今为止最有效的。林修境虽然连续熬了那么久班,但一点都不困,脑子里始终有一根神经被牵扯着,反而亢奋得睡不着,这一次,他终于看到成功的影子,只希望不要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突然安静下来,助理小茗同学好奇地背过身去看他,林修境刚好离开显微镜,眉眼间似乎刻着抹不平的寂寥,仿佛是经年累月的疲惫堆积而成。他累得有些怔忪,眼神放空地问了一句,你说这次会成功吗?
  “啊?您问我呀!”
  该不会加班加傻了吧,您一个负责人来问我?!小茗划拉着扫帚,想都不想就说,“当然会啊,老师是咱们学界的大牛,现在又发现了抗体,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啊,这次绝对可以。”
  小茗话说得很笃定,没什么逻辑在里面,只剩一股盲目的信任。林修境闻言,仿佛一瞬间豁然开朗,真没想到,自信心居然要靠自己的助手来给,他疲惫地扶着额,摇摇头,浅浅地笑了笑,害得小助理会心一击地脸红起来。
  “但愿吧。”
  失望太多次,就连他这个项目负责人也心力交瘁,不知何时是个头,所以他不得不把最后这一切堵在翟星辰身上。
  翟星辰,翟星辰
  南市的未来就靠你了……
  地底城被冷不丁一闹,现在基本上停工了,不过囚犯们还关在里面,这事林修境拿自己生命做威胁,秦川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向白凌回报,谁知白凌像预料他迟早会知道似的,漫不经心地说由着他去吧小打小闹坏不了事。秦川不好说什么,把没完成的实验全勒令停止,但私底下还记恨着,恨不得抓住修境什么把柄,把他玩死。
  让林修境意外的是,白凌没有找他麻烦,还和以往一样,每晚睡觉前必须来个电话或者视频十分钟,说些不着五六的东西,林修境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对白凌说的甜言蜜语不为所动,心事压得他都顾不得窘迫,只一味地嗯嗯啊啊地应付。
  白凌没有揭穿他,笑说他们两个是已婚男士背对着妻子出来偷情,表面亲热,暗地里却各自揣着心思。
  林修境没有说话,后背却惊出一身汗来。
  白凌心狠手辣,背叛他的结果可想而知,自己毁了白凌的勃勃野心,还敢把杀害黎赫的凶手藏起来,白凌要乐意的话,大可以一枪崩了他,连眼都不带眨的。
  但林修境从没有怕过,他是个有原则到死脑筋的人,哪怕前面万丈悬崖,只要方向是对的,他依然会我行我素地跳下去。他不敢奢望白凌会放过一个知情者,只希望能够瞒到疫苗成功研发那天。
  可他等了好久,没有等来什么杀手,倒是等到白凌要回来的消息。
  林修境在电话里问他归期,白凌很爽朗地答周日,“不过回来之前要先去京城复命。”
  “复命?什么时候又立功了?”
  “我这次镇压暴/乱受了重伤,上级搞了个表彰会,说要给奋战在前线的同志给予精神鼓励。”
  林修境不满上级的做法,在话筒里嘀咕:“追悼会一场都没办,庆功宴倒是很着急张罗。没事庆祝什么啊,您是升官发财了,兄弟们还尸骨未寒呢。”
  白凌听出他的厌烦,但并不介意他的出言不逊,反而呵呵一笑:“咒我还非得对着电话讲,存心让我听到不是?”
  林修境侥侥地说:“我没这意思。”
  “没关系,不过你真误会了。这次表彰会开得很低调,是因为中央怕公会‘画地为王’,特地招我回去戴高帽子,好继续维持他们的三足鼎立……”
  白凌在那边无聊地换着电视台,听着林修境的只言片语心猿意马,干脆关掉电视,把手摸进裤袋里,呼吸很快变得时轻时重,林修境正奇怪怎么听着听着没声了,于是把话筒贴得更近,对方好不要脸,知道林修境的耳朵正在跟前,便毫不避讳地放开了低沉好听的的叫声。
  “你——!!!”这个流氓!
  林修境如惊弓之鸟,捧着烫手山芋似的捧着话筒:“喂,你别……我挂了!”
  白凌摸索着大腿/根部,想象着林修境伏在他双腿之间的模样,加快手上的动作:“别挂,宝贝儿……嗯,快出来了……”
  靠!林修境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老不要脸!白凌居然真的听着他的声音搞起来了!
  隔着话筒,男人的声音被衬得尤为好听,仿佛真的凑到他耳边蛊惑着:“我爱你,小修,从大学第一天见你,就爱上了……你别挂,快叫给我听听,这是上级命令……骂我可以,但不允许挂电话……快!”
  “……”
  林修境口干舌燥,想挂不能挂,加上白凌性/致勃发,撩得他也欲罢不能,偏偏还要以上司的口吻命令他模仿小电影里的浪/叫,林修境实在不好意思挂电话,只好破罐破摔地嚎叫几声。
  白凌忍不住笑场,说验收不过关,得重新叫,不然撸不下去:“宝贝儿,你想象一下我在上面亲你,嘴含着你的棒/棒,舌头舔着你的小小修,打圈、吮吸……这次再叫不好,我现在就飞过去教你。”
  “闭嘴!别说了!”
  林修境顾不上上司和下属的尊卑,恼羞成怒地骂道,按着他说的想象着,手便情不自禁地摸向了下面。
  同样是男人,他向来禁欲少动,多余的精力全部贡献给了科研,被略一撩/拨,自然而然就进入了状态,再加上白凌实在好看得过分,意/淫他的感觉;比A/V女忧还爽,慢慢地,林修境沉溺在白凌所说的画面里,坐在沙发上抚摸着自己,自然而然地叫出了声,已然忘记了话筒还开着,白凌还一句不漏地听进耳朵里。
  久久,对方话筒里憋出一句粗重的喘息,沙哑的,性感难耐的:“我受不了了,宝贝,我马上订机票!我要见你,跟你表白,亲吻你,和你□□,天哪,即使你不让,我也要强/奸你!狠狠地操/你!”
  林修境喘气喘得很厉害,手心一片潮湿,吓了一跳,连忙啪嗒一声挂掉电话,大脑叫嚣着不妙不妙,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有一种情绪呼之欲出,就在他的身体里面。
  我们不该这么亲密的……
  林修境乏力地躺倒在办公椅上,他怀疑自己近视加重了,看东西都是模糊的,连脑子也是,灌了浆糊似的。白凌像是为了缓解尴尬,过了好久才拨过来电话。
  林修境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开门见山就问,却问得小心翼翼:“我想确认一点,你真的爱我吗。白凌?”
  这次用的称呼不是尊敬生分的老师,也不是可以保持梳理的会长,而是和他一样在这份感情面前执念多年的人的名字。
  白凌显然愣了一下,因为爱得太久了,连他都不敢相信,一时间紧张得几乎语无伦次,像确认中奖信息一样信誓旦旦又谨慎小心:“当然!我都恨不得把心脏剜出来送到你面前。如果不是你不是那么倔,我早就——等等小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您瞎说什么呢,同性之间的爱那么脆弱,我没办法相信。”
  “可是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小修,整个城市没有人不知道我爱你!”
  “把心脏剜给我啊。”林修境的语气像是开玩笑,但用他古板严肃的语调说出来,可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如您所说的——送到我面前。”
  白凌一时愣神,他不敢肯定,但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林修境的语气是真的,“这玩笑有点过分哈。”
  年轻的学者苦笑:“是啊,对不起。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耍着我玩呢?像那些随时随地找上门的小姐太太们。”
  原来是在吃醋啊。
  白凌反而甘之如饴,他明白作为男人的不爽,也很心疼林修境的隐忍,所以没有否认自己的风流韵事,反而认真地解释:“你晾我那么久,总不能让我憋死吧。啊对,没有东西比钱更能证明了,人家搞什么夫妻财产证明,不就是这样嘛。明天、我明天就把名下的所有财产转移给你。包括老家伙的遗产,美国那些房产,全部都给你。可以吗,小修?”
  林修境面无表情地用纸巾擦干净手,厌恶地扔进垃圾桶里:“我要那些钱干什么,事多压身,我可没空管。”
  白凌笑得很开怀,心思简单得像表白成功的高中生,恨不得把所有家当都摆在爱人面前:“那还不容易,咱成立一个基金会,你做负责人,有财产处置权和所有权,可以做科研基金,也可以把钱捐给贫穷的人,总之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我绝对不过问。”
  “要是我拿去赌博,拿去挥霍,拿去包二奶,也不介意吗?”
  “傻瓜,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不对,包什么二奶,你的意思是我是正奶吗?还是被你包的?!”
  话筒里传来一声轻笑,但很快消失了,“矫正一点,这通电话之前,您还不算被扶正。”
  “哎呀,嘴皮真利索,让你叫/床就敷衍我……基金会就以你的名字命名,随便你用。”
  白凌难得把人哄笑,很得意,兴奋几乎能从话筒里溢出来,要不是过两天要回京城复命,他恨不得立马安排私人飞机飞回林修境身边,把他剥/光了往办公桌上干。
  林修境幽幽地说:“好,但是基金会还是以您的名字命名吧。我会拿一部分钱,去做一些好事。”
  “行啊,小修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白凌整个人沉浸在爱情的沐浴中,什么都没有细想,如一个热恋期的傻瓜。他甚至心安理得地认为,没有什么能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包括那个持续十几年的计划,都将按照他的意愿完美落幕,一个星期后,将永远掩埋在南市的废墟里。
  林修境挂了电话,整个人恍惚了好一阵子,才摆脱白凌那句魔怔了般的我爱你,重新想起基金会的事。——对不起,请为您所做的一切赎罪吧,老师。
  电视里还在播着杂乱无章的偶像剧主题曲,年轻的病毒专家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其实他的近视并不严重,完全可以裸眼,但他已经习惯了带着它,仿佛隔着两片薄薄的玻璃,就可以享受着短暂的踏实。
  终于有一天,我会证明你错得有多离谱。
  哪怕到时候,你变成最恨我的那个人。
  

  ☆、洗脑

  自家少爷升官加爵,秦川绝对是最兴奋的一个,周末一大早就起来集队练/操,研习战斗勤务和指挥方阵站位,阵仗大得跟恭迎圣驾似的,连实验室的一班软脚虾也要穿上军装,临时组了一个方阵,站在特种部队旁边充数。
  小助理看他一副得寸进尺的样儿不爽,在林修境耳边讽刺地说,亏得现在人少了一大半,不然屋顶都站不下全部人,哪用得着咱们行政的去凑数?
  林修境拍拍小茗的头,示意他别胡说,暗暗把腰带扎得更紧,自动自觉地站在科研人员方阵的前面。私人飞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带起的风打得人脸啪啪响,仿佛掀起狂风巨浪,才慢悠悠地落在空地上。新兵拉开机舱门,白凌坐在副驾驶上,精神状态很好,春风得意,正经的军装都遮不住他饱满的胸肌,和笔直到令人艳羡的长腿。
  男人摘下耳罩和墨镜,长筒军靴往前一迈,直接从飞机上跳下来,眼神顾盼神飞,一眼就瞄到了林修境,那人又瘦了一圈,站得像一把薄弱的标枪,额头和眉毛罩在军帽下,挡住三分之一脸蛋,像是为了极力降低存在感似的。
  秦川命令人做了横幅,什么凯旋指导之类的,红彤彤的横在方阵前面,非常形式主义。白凌只想下了飞机跟林修境叙叙旧谈谈情,没想到搞得这么正式,这下不说点什么都不行。
  “这段时间我不在,大家辛苦了。”
  男人脱下裘皮大衣,递给秦川,特地路过第一排分队长们,亲切地安抚着他们的肩膀:“周日我参加了省里战略管理局的会议,主/席老人家也来了,特地在会上表彰了我们猎人特种队的英勇善战,并且赞扬了大家为国家利益积极奉献的精神。在场的各位都是精英,而我有幸能带领这样一支优秀的队伍,守卫一座城市,不受病毒侵害,这让我倍感光荣!”
  方阵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秦大队长更是打了鸡血一样:“会长辛苦了——!”
  白凌慢悠悠地踏着军靴,跺着步走到每一位分队长面前,温柔地为他们理了理衣领,“猛兽比人凶恶,却要为人驯服;子/弹比人坚硬,却要听人指挥。这个社会靠规则来束缚人,但规则靠人来定,归根到底,是由一些人来决定另外一些人应该按什么规则生存下去。那么能掌握这个社会的,就是人上人。对于吸血鬼,人要高一等,在其他人看来,你们就是人上人!”
  白凌的讲话沿袭了当年在大学做教授的做派,语调铿锵有力,引人入胜,不像一个军官,反而像一位谆谆善诱的前辈。
  这样的鼓/吹很有效果,引起了众人热烈的掌声,只有林修境没有搭腔,默默地站在最右边,打量着已经晋升为少将的白凌。因为带领部队歼灭了多名吸血鬼而获得提拔,肩膀上的玫瑰也换成象征更高地位的紫荆花,军装依旧装得吊儿郎当,反倒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真奇怪,白凌正在洗/脑,向他们输入让人膜拜的信/仰,给下属们一个美好的未来,把他们培养成为傀儡,为了信仰而奋斗。白凌本身就是个演说家,一直深谙此道,为什么却没有人拆穿。
  “——那么,什么是真正的人上人?”
  冬天一过,树枝桠上便挂着□□裸的银条儿,一碰,便落下来很多冰屑。林修境用脚尖踩着雪粒,对上司那套人上人的观点习以为常,听一句不听一句的,无聊地看着前面。虽然当下是冬天,也下了点雪,但紫外线还是很猛的,阳光也很暖,照得他昏昏欲睡。
  他忽然想起一些很渺远的东西,那时候在马萨诸塞州,他们一起在操场上读书,讨论,有时闲情逸致来了,也会叫上几个同学去野餐。当时他和白凌相遇,当真以为是高山流水,能遇到个真正的知己。
  白凌刚好走到林修境面前,眼睛巡视着后方,照例温柔地拍拍下属的肩膀,但这一次,双手却一直放在林修境肩上,“我们说,在真枪实弹的战斗中,预知能力非常重要,后知后觉不算本事。比如下一盘棋,能看到全局趋势的,才是胜者,即使敌人要破坏,也仅仅是动了动旁枝末节,坏不了整个格局。”
  男人似笑非笑地揉了揉他的肩头,林修境的眼睛遮在帽檐下,只看得到白凌咧开的嘴角。“无知总是受控于有知,而有知永远统治着无知①。能控制全盘局势的,才算上人上。对吧,小修?”
  林修境眼观鼻鼻观心,知道他意有所指,像在高空中走钢丝,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白凌站在他面前不动了,手伸过去敲了敲他的太阳穴,仿佛指尖装了真枪实弹,只要他愿意,指头轻轻一点,随时都可以杀了自己。
  但没有,白凌的手指揩去他的冷汗,滑过他的脸颊,不轻不重地抚摸着他的腮边,林修境不敢放松,配合着上司轻轻嗯了一声,心直吊在嗓子处。
  “你承认我的观点?真难得。”
  林修境脸色不太好,黑眼圈像画上去的,眼睛底下乌漆墨黑的两抹,憔悴得让人心疼。白凌坦率地望向他双眸,特意摘下军帽替他遮阳,转头去训秦川。“大太阳的,也不知道找块阴凉的地方站着。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下面摆了水果和热饮,都吃点喝点,别冻着了,全体都有,解散——”
  秦川被训得脸红耳赤,军队里却没人真敢散,在冬风吹拂下,默默立着军/姿。不知道是故意报复还是为了让他难堪,白凌没事人一样抓住林修境的手,放在自己掌中捏/弄着,亲昵地扣在一起,时而拨弄他的头发,扯扯他的衣领,跟逗宠物似的亲热无间。
  “……”林修境一下子绷直了神经,白凌是故意的!
  明明知道他很讨厌黏糊不清,偏偏要在这种场合大张旗鼓地逗/弄他,生怕别人不在背地里骂他是「死基/佬」和「白凌的宠物狗」似的。林修境表面尴尬,又不好意思拂了上司面子,只好硬着头皮让白凌捏□□弄。
  背后的军人站立如松,旁若无人,一片严肃。修境站在最前排,却如坐针毡,好像无意中当了无数道目光的靶子。没办法,谁叫他有胆量绑着炸/弹威胁秦川放人,今天不让白凌心里舒服,追究其那事来,可就头大了。
  好在白凌是真心疼他,没存心让他太受鄙夷,便遣散了军队自由活动,拉着林修境进了办公室。刚踏进门,男人不由分说地将他抵在墙上,用力吻住那片嘴唇,牙齿横冲直撞,磕得林修境下唇渗出鲜血,凶狠的劲儿仿佛要把他活生生闷死。
  “人家说,嘴唇薄的人最无情,明明跟别人都挺好的,还知道为吸血鬼挺身而出,怎么对我就那么无情呢?”
  “啊、疼!”
  林修境被咬到下唇,疼得撇开脸,露出纤细的脖子,白凌饥/渴难耐地咬住他的喉结,手指头在林修境裤/裆处打着转儿:“宝贝儿,喝点酒吗?会让你舒服一点。”
  手伸过去拉开林修境的裤子拉链,男人的手心常年拿枪,干燥粗糙,边缘长着常年磨枪的老茧,因此触感格外明显。
  修境脸色潮/红,被迫四仰八叉地躺着,难堪地咬牙,用双脚踩在白凌胸口上,试图把他推远点。白凌的力气很大,修境被迫操/起茶几上的杯子,另一只手使劲挡在胸前,“酒在……你先停下,我有话跟你说!”
  “是得停下,”男人脸贴脸地和他直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甩掉马克杯,英俊的五官咄咄逼人:“否则这杯子就该招呼到我头上来了。”
  “……它只会招呼到色/情狂头上。”
  “hey;宝贝儿,我最喜欢你这副正经样儿!”
  白凌像头发/情的野狼,抓住修境光/裸的脚踝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红肿的牙印:“脾性分明软乎乎的像一只仓鼠,一推就倒,还要把自己包裹成老学究,上赶着为全世界伸张正义,小修,你说你怎么那么招人欺负呢。”
  摆明了话里有话啊!林修境搁下杯子,硬是把脚缩回来:“我宁愿不招□□狂稀罕!咳、咱们先说会话,行么。”
  “行啊,说完再好好干!活!”
  白凌笑意盈盈,舔了圈唇,眼光隔靴搔痒地扫过林修境没点肉的臀,回过神时,脸上无端多了几分痴情浪子的影子,冰凉的手揉了一把仓鼠的脸,□□够了,才舍得放开他,起身理理军装外套上的紫荆花,走到橱柜边去找酒,还特意回头问他:“喝吗?我拿两杯。”
  林修境干脆脱了袜子,在沙发上盘腿坐着,团成一只取暖的地鼠:“别找了,这儿没有。我全让人堆在仓库里去,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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