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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城变-荒城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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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难怪他今天穿得那么体面,看来是要上电视了。」
「是呀,老爷的政绩辉煌,地位又高,他这次把南省的经济搞得有声有色,创立了丰功伟绩,这会儿升到国部级领导,肯定搞得很隆重!」
「丰功伟绩……」他古怪地扯着嘴角,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去帮我起草一份发言稿,明天的典礼应该要用到……对了,大哥的尸体放在家好多天了,你叫人运走吧。」
「这,老爷说不可以外传,大少爷是病死的,就埋在咱们后山里。」
「病死?如果神经病自杀也算病死的话……?」
十七岁的他依靠着扶梯,望着窗外,那一小方天空被黑压压的树杈遮住,高高低低,遮天蔽日的,连月光都漏不得一点进来。
「家里太脏了,还是埋到外面吧。」
如今,二十七岁的他已长大成人,如他小时候发下的誓言,读世界上最好的大学,拿最高的学位,成为做出色的人才,在军队里占有一席之地,并且拥有他父亲所没有的才华和地位,以及灭顶的恨意。
白凌一步步踏上雕花楼梯,抚摸过栩栩如生的玫瑰,眼神逐渐变得阴沉浑浊,仿佛未来已经坠入黑暗,谁也没法改变他毁掉所有的决心。
☆、水中月
在白凌的记忆里,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她身材娇小,常常穿着淡雅的连衣裙,乌黑的发丝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一双黑眸尤为动人,举手投足间都是名门闺秀独特的温婉的气质。
每每放学回来,母亲都会站在楼梯口翘首等着,姐弟们三个便轮流弯下腰,让母亲挨个摸脑袋,那双手没有做过家务,如瓷器般白玉无瑕,温温凉凉的,温柔地抚摸着他得头顶,动作一如往昔地慈爱。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样好的妈妈,怎么会被爸爸折磨致死?
医生站在休息室等他,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放着消过毒的针筒绷带和镇定剂。白凌接过托盘,摆摆手让他下去,径自推开书房门。房间装修得雍容华贵,以前是一间传统的书房,而今办公桌的位置被一张床代替,那具苍老的身体被雪白的床单盖住,如一座孤零零的坟包。
床头柜被一扫而光,东西撒了一地,玻璃杯被砸成脆片渣子,可见之前主人经过了一番多么歇斯底里的发泄。
“下午好啊,白将军。”白凌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旁边,摆弄着托盘上的针筒:“听医生说,您最近闹得生龙活虎,差点把咱家都给拆了,看来身体恢复得不错啊。”
“滚!”白震山愤怒地踹掉被子,手铐脚铐震得哐哐响,“孽子!你还有脸来见我!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别这样说,爸爸。”
白凌体贴地为他把被子重新盖好,转身拿起针头,将药物摇匀,抽进针筒里:“我做得都是光耀门楣的事。您都病成这样了,半只脚跨进棺材里,还不忘牵挂着外头的事,多受罪啊。我再不出来主持大局,未免太丢白家的脸了吧,爷爷创造的基业可不能毁在您手里啊……您尽管好好休息,把行政事务交给小周和秦川管,我也会暗中协助的。”
“畜生!”白震山大骂道:“你把我关在这里,架空我的权力,利用我的人脉在外头胡闹,还有脸说光耀门楣!”
白凌无辜地歪歪头,慢条斯理地用棉签给白震山的手腕消毒:“畜生?我哪够得上这个名头?我呢,最多就是畜生的儿子。”
“哼,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白震山气得喘着粗气,络腮胡子几乎爬满他的脸,看起来像一个垂危的普通老人:“麻省理工那个叫林修境的学生——”
白凌脸色突变,忽然一把抓起枕头,把白震山的口鼻死死闷住。中年男人胡乱地挣脱,手铐震得哐哐响,嘴里却只能痛苦地发出呜呜的惨叫声。
“爸爸,您这是在找死啊。”
闷了一会,白凌才把枕头撤下,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懒散地坐在床恻:“难得给您说话的机会,您不要不知道珍惜。是不是想下回换成安眠药,一辈子不要醒了?”
“你这个魔鬼……”白震山惊吓过度,表情变得极度扭曲,“你竟然敢杀我……来人啊!快报警……”
“别开玩笑了,爸爸,您报警抓谁呀?喝人血,暴虐症,把自己的妻子孩子推向绝路,到底谁他妈是怪物?”
中年男人喘得如汽笛,夹着一丝尖锐的尾音。“他们的死不能怪我、不应该怪我!我、我有病……”
“我当然知道您有病。因为祖父和奶奶近亲结婚,我们身上都有暴虐的基因,所以哥哥才轻易被你逼疯。当然,您也是个病人,喜欢咬人、喝人血,又暴躁易怒,但这不是借口……爸爸,您知道他们死的有多惨吗?妈妈知道你包养女人,要揭发你,你把她虐待致死。姐姐的男朋友出身低贱,你把他赶走,让姐姐伤心欲绝,还咬她的脖子,咒骂她,殴打她,让她撞墙自尽。大哥知道你贪污的证据,你让人把他逼疯……他一向很孝顺的,您不知道吗?”
白震山咆哮道,他一直在为自己辩解:“我有病、不怪我!”
白凌一笑,仿佛一个体贴爸爸的好孩子:“也是了,如果是战争时期还好说,现在和平年代,您这个病,也只能往家里头发泄,反正家里头死一两个人,警局那边可以轻轻松松摆平,外面又有大把情人孩子,也不愁断子绝孙。”
白震山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别再说了……”
“要我说,您一早知道自己基因里有这个病潜伏吧。本该待在家里静养,你却贪图权色,在外建功立业,在家就猪狗不如。爸爸,您让我说点什么呢?”
白凌玩弄着针头,轻轻点在食指上,很快冒出了个血泡,他故意和父亲坐近一些,手指头在白震山眼前晃动,男人着了魔似的盯着那一点红色,手不断地痉挛,“爸爸,你是不是很想念这个味道,嗯?”
白震山的头被锁链固定住,绑在床柱上,他动不了,只能艰难地摇头晃脑,可怜巴巴地望着白凌:“血……我要血、儿子,爸爸求你了,来人啊……”
白凌冰凉的手掰过中年男人的脸,心底一片冷意,以前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爸爸,听说您在S市建了一座军工生化试验厂,那座高塔一样的建筑?我和您的助手小周进去看过,里面什么先进设备都有啊,还有一种少见的病毒。”
“小周、他敢出卖我!——”
惊恐从白震山眼里流露出来,白凌摇摇头,示意他别激动:“您打的什么注意?自己造生化武器?不,听起来太吓人了,您应该不会冒风险做这种事。”
白震山使劲地点头,脚踹着床板,但床依然纹丝不动,白凌安抚地拍拍他的脸:“我知道了,您研究的病毒,和咱家的遗传病关系密切,所以您打算把病毒的机理研究出来,并且给Deff批了很大一笔资金,就是想有朝一日能治好你的病,对吧。”
白震山盯着他诡异的脸色,震惊不已,“你想干什么,儿子?”
白凌一笑,忽然死死按住白震山的鼻子,“物尽其用罢了,无论是您的名声,实验室,还是人际关系,等你死后,都会归属于我。”
男人呜呜地挣脱锁链,以不甚清晰的音调失声求助。白凌把早已准备好的针头扎进他体内,俯身小声地说:“爸爸,您一直都说,我是你惟一的骄傲,很可惜,你最骄傲的儿子要提前给你送终了
液体慢慢推进白震山体内,中年男人双腿剧烈地发颤,由于长期躺在床上,又经常被注射一些慢性自杀的□□,他的肌肉已经处于萎缩的状态,四肢都骨瘦如柴。
谁能想到,半年前还是政界上雷厉风行的将军,现在居然羸弱到这副样子,像个可怜孤寡老人一样咒骂着:“白眼狼……畜生……”
白凌看着他骂骂咧咧,又不得不在药物的作用下闭上眼睛,样子实在可怜,忽然有了一丝不忍,他觉得父亲老了,虽然才五十多岁,却已经衰老得像一截腐朽的木头。
但那一丁点负面情绪没停留多过一秒,就转瞬即逝,转变为报复的快活。白凌面无表情地拔掉针头,自言自语道:“放心,你现在还有做替罪羔羊的用处,一年后,会让您好好走的。”
白家是目前国内著名的政界家族,白凌的太爷爷是建国时期的功臣,兄弟姐妹在内战时立了大功,子孙父辈三代都从政,可以说,目前国内政界的半壁江山都和他们白家有或多或少的干系,势力和程家是旗鼓相当的。但和程家的子孙兴隆不同,白家到爷爷一代,只留下白震山一个儿子,目前的白家的所有的成就,都是白震山一人在张罗。
而南市,是白震山最厉害的政绩。
白凌把书房关上,走出门外,把托盘递给恭候多时的秦川:“秦川,明白开始,你以治疗狂躁症的实验为名义,去乡下找三百个没有户籍的乞丐和农民,把手尾做干净后,抓到高塔那里去——”
窗外枝丫被风吹得张牙舞爪,不见一点星光。
往前一步是地狱,退后一步也无法重生,白凌阴沉沉地笑了笑,那张脸爬满恨意,狰狞得如同一张诡异的脸谱:“我要让这里,变成一座鬼城。”
☆、水中月
在阳台上莫名被吻后,林修境怔忪了好一段时间,连上自习都在发呆。他是没谈过恋爱,但不代表被男人告白还能屁颠颠地接受,以致于白凌漂洋过海的电话,他都必须想好怎么拒绝才敢接。无奈被四两拨千斤,白凌提都没提那茬事,只是闲聊几句就没下文了,害得他每次都虚惊一场,挂了电话反而怅然若失。
白凌果然忙了起来,自那之后,来美国的频率变得比之前少很多,大概两三个月才能来一次,呆不够一个星期就走,他又乐意亲力亲为,把G项目跟得特别紧,脚一着地就钻进实验室里,除了吃饭时间,两个人连单独待着的机会都很少。
白凌一来,林修境就舍不得把时间花在图书馆,那几天特地空出来,专门用来和白凌沟通项目上的事。
最近一次见面,白凌变了很多,好像浑身带着倦意,但他心情很好,无论聊到什么,那双深邃的眼睛总是饱含着笑意,仿佛积攒很久的郁闷被一扫而光。林修境隐约能感觉到,白凌在国内很不开心,所以回到麻省,才会露出轻松自在的笑容。
当然,修境可没有自信把原因归咎于自己,他想,如果能保持正常的师生关系,自己是很乐意和白凌交往下去的,人嘛,都会对对自己好的人产生好感。所以他将自己对白凌的好感,归根于对强者盲目的崇拜,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白莲花了(师姐说的词)
一起留学的师姐看见他经常和白凌走在一起,特地跑来问他。林修境说得很隐晦,那点儿小心思在腐女师姐面前都是浮云,“以白老师的基佬属性,别说女生了,就连直的不能再直的Straight,被吸引到也很正常,我也觉得他很帅很有魅力啊……你那么关心他,不会真看上人家吧。”
“瞎说啥呢。”林修境眼神躲闪:“我只是看他心理有事,担心而已。师生间本来就该互相照顾,难道你导师不爽快,你连问都不问一声?”
“得了吧,正常人遇到基佬都跑得远远的,你还义无反顾地蹭过去,依姐看,不管师生情也好友情爱情都好,你就是对白老师的亲热讨厌不起来,有时候还巴不得黏糊着他。”
“我——”
师姐的语气虽然揶揄,却有了一丝警告:“反正你自个儿小心吧,官二代不是那么好相处的,听人家说,白老师的爸爸好像是涉黑的,黑白两道都吃,前阵子国内反腐,打的一只大老虎,就是白震山那伙人。本来中央要彻查他的,不过老头很醒目,逮到机会病了半年,谁也见不着他,反而让他洗脱了嫌疑。”
林修境恍然大悟,难怪了,老师最近心情起伏不定,原来是因为这事。
他始料未及,不免跟着瞎操心起来,虽说是人家的家事,但事情的严重程度超乎他想象——涉黑、反腐、被中央政府彻查,哪个字眼听起来不让人惴惴不安,一想到白凌要独自处理这些事情,自己还在一边扭扭捏捏,未免也太矫情了吧。
启程的那晚,白凌找他散步,他立马答应了。白凌觉得奇怪,这小孩之前还各种躲着自己,今晚倒是很主动啊,又是嘘寒问暖的,一看就不对劲。他好笑地箍住林修境的肩膀,干净的手指骚弄着他通红的耳朵,像逗一只认主的宠物猫:“林大博士,这是听了什么八卦呀?是不是我家那档破事传到学校里了,怕我想不开,才赶忙来安慰我?”
林修境被戳穿得很尴尬:“我只是想您也许……需要一点人道主义关怀。”
白凌眼前一亮,说不高兴是骗人的。毕竟之前林修境躲他躲得厉害,连太亲昵的动作都不自然的,他还以为要闹掰了呢,连电话都不敢打太久,就怕林修境对他产生哪怕一点儿的抗拒。
不过转念一想,仅仅是一句简单的关心,他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样,还傻笑个不停,这样情圣的自己,是不是太不正常了点?
白凌亲密地搭过去手,林修境没躲,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看他,白凌被他坦然地看着,胸口忍不住一阵暖。或许正因为自己什么都想得到,都能得到,就连毁灭几个城市的大话也敢说出来,所以对一些过于纯粹的东西反而更加珍惜吧。
“是在同情我?” 白凌望着他认真的脸,忍不住捏了捏,“诶,你听到的是什么版本?说给我听听,看是不是和真实情况相符。不过确实是大家说的那样,我爸爸,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师……”
“没关系呀。我恨不得他去死。”白凌安慰地笑了笑,似乎说的都是稀疏平常的事:“不怕告诉你,白震山有严重的暴虐症,在外表现得越让人尊重,在家就越禽兽不如。我的妈妈,哥哥和姐姐,都是被他逼疯、逼死的。可以说,现在南省东南边的城市会发展得那么快,得益于白震山的努力,同时也是间接害死我家人的凶手。当我看着他们的照片,我真的……很想那些市民也一起陪葬。”
林修境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白凌的眼神里冷得像冰,不过只存在短暂的一瞬间,就化成温柔的表情:“开玩笑的,我说话比较夸张,你可别当真。”
“嗯,知道。”
林修境从小泡在蜜罐里,没办法感同身受,但那一刻,他能真真实实地感受到老师的悲愤:“我可能不太会安慰人,不过,如果哪里有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说。”
白凌挑挑眉,没羞没躁地问: “你能帮什么?我要的很多,就怕你不愿意帮了。”
林修境心领神会,尴尬地咳了一声,连忙转移话题:“您父亲的病我有听说,算是精神病的一种,当外界刺激过大时,病人就会变得暴躁,嗜血,狂怒,发病时甚至会伤到家人,只有静养和吃药压制才能改善……咦?这点和G病毒的特性挺像的。”
“是,差不太多。这个病是家族遗传,一般是近亲结婚才有。怪就怪爷爷奶奶那辈乱来,生了那个畜生吧。”
白凌看他耳朵红红的很有意思,手指忍住碰了碰他的耳垂,“别担心,和外人结婚没事的。”
说得好像自己真的有担心什么。林修境一时语塞,白凌脸皮太厚,自己说多错多,还不如不说,反正最后还是会被他圆回来。
白凌端详了他一阵,挨着栏杆点烟,唇角忍不住扬了起来。坦白说,林修境能和他说会话,陪自己走走,自己已经很满足了。国内的尔虞我诈波诡云谲已经把他推到悬崖边缘,白震山活不过七个月,七个月后,国家的政治局面会重新洗牌。稳固派的代表程家,早就想把白家连根拔起了,而白震山的人又未必会服他,一旦白震山死了,他就失去了唯一的一块靠山和挡箭牌。到那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盯着他——
事到如今,收手已是妄想,所以他必须在白震山死前的七个月内,把嵌合的超级病毒散布出去。G项目本来就是白震山发起的,由他来做替罪羔羊,再名正言顺不过了。
而林修境,是他整盘计划里关键的一颗棋子,绝对不容许有任何失误。
白凌危险地眯起双眼,任夜风把头发吹向耳后,露出英气逼人的五官。“我记得当时,也是在这个地方,我说我不需要愿望。可是最近,我发觉自己也不是什么事都行啊……”
林修境调侃地笑道:“什么事儿啊?您不是很自信的嘛。”
“本来是的。”白凌略带苦恼地拂了下额头,很孩子气地咬着下唇: “唉,我可能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今年桃花运特别不顺。本来以为可以靠脸吃饭呢,才华也大大的有,想追谁不行啊,但事实证明,即使我再努力,也很难勉强别人改变想法啊。”
“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林修境有点心虚地干咳两声,企图控制别人的想法,本来就是一个谬论。白凌从小呼风唤雨,被拒绝反而觉得不可思议。也是,像他那种有地位、有声望、又有能力的人,要什么没有啊,非得漂洋过海逗他一个穷学生。
白凌听他直白过头的回答,失落得眼角都耷拉下来,林修境想起白凌近日的遭遇,怕刺激到对方,想了想,还是得安慰一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除了桃花运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我相信,没有您做不到的事。”
“好啊。”
白凌笑意盈盈地转过头,变脸比翻书还快,摆明就是逗他玩的。“已经录好音了。你必须为自己的话负责哦,林修境博士。”
林修境瞬间有些恼怒,好像自己又被耍了一通。男人深情款款地望着他,温暖的手搭着林修境的肩膀,那双眼睛有着混血儿的深邃,让人简直要沉溺在深蓝的海里。“毕业后,跟我回国好么。”
“啊、这么突然?”林修境一愣,没想到是这事:“虽然之前有想过,可是,我还有一学期的课,想上完再考虑就业的问题。”
“不突然,上次不都说过了。”
白凌很期待他的回答,眼睛都亮亮的。“博三差不多到找工作的时候。我知道,肯定大把科研所和高校想招揽你,工资先不提,就看在我们两的交情上,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来我这儿最合适!喜欢做什么都可以,要多少科研资金都管批,你可以在科研所呆着,做你想做的实验,要参政也行,我给你在事业单位安排个职位。”
“呃,容我想想……回老家发展的话,爷爷奶奶会高兴点。”
白凌连忙趁热打铁:“G项目你跟了有一年半了,难道不想一直跟进吗?战略局决定把研究中心搬到国内来,你是知道的,地点就在南省,到时候Deff也一起来。不好么。”
“G项目啊。”
林修境琢磨着,他很心动。那个时候,Deff已经将项目的其中一个核心内容移交给他,开题报告写得明明白白,G项目是一个对人类友好的项目,把病毒机理研究透,可以治疗神经性的疾病和一些病菌感染的不治之症。他自己对项目也很看好,在博二一年,就协助攻克了实验的瓶颈。
林修境在这个项目里找到难以比拟的成就感,就好像花了很多心血,把娃儿养的白白胖胖,明年却要转交给别人,实在舍不得。如果能跟白凌去南省,不但可以保住他的娃儿,有长远的资金供他研究,还可以跟着白凌多学点东西,不用想,都知道是绝顶的美差。
他唯一担忧的是,这样做,会不会又和老师牵扯不清了?他对自己的性取向还是很有信心的,但这个男人太有魅力,社会地位那么高,搞得他都不知要怎么相处好。
白凌故意环住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问:“该不会以为我衣冠禽兽,特意把你诱拐到我的地盘,非逼你从了我吧?”
“确实有担心的必要。”林修境正儿八经地思考起来:“你上次说都没有就……过来,我能不防着嘛。”
“有危机意识是好事。”白凌捏住他的脸,诚恳地竖起三个指头:“不过,我是看中你的科研能力才费尽心思挖人的,真的,天地可鉴!”
林修境绷不住笑:“仅仅是去南省发展的话,可以考虑。”
“还考虑哪门子考虑,大老爷们就别矫情了。来吧来吧,南省欢迎你。”
白凌凑近了看他,深褐色的眼睛装着满满的蛊惑,一股很好闻的香水味扑到林修境鼻端,弄得他鼻子怪痒的:“当然要犹豫一下,好歹,谈谈年薪啊福利什么的。让我给您打工,也不知道先把好条件摆出来,这么没诚意,让员工怎么心甘情愿卖身啊。”
“哎哟,大博士果然会算数,一点都忽悠不得。”
白凌看出他动摇了,继续半哄半骗道:“虽说国外的科研环境更好,非得留在国内的话,家人肯定更希望你回北方,反正以小修的条件,去哪里都前途无量。可我还是衷心地希望,G项目能由你亲自结题,我们带最好的最先进的技术回国,为自己的国家工作,享受高薪,还有事业编,多给家里人长脸。换做我是你,绝对没有半点拒绝的余地。”
条件很优渥,还有G项目做诱饵,白凌知道对方肯定会心动。要知道他在官场混迹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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