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传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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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抱起了血泊中的可兰，又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拿出水族的珍药，一股脑儿的连塞了几颗到可兰嘴里。

　　“可兰！可兰……你，你还好么？你要坚持住啊！”他哽咽着，泪水如雨般簌簌而下。

　　可兰的眼睛动了动，却没能睁开。她的嘴角勉强露出一丝微笑，虚弱道：“子虞……我好高兴，你不再叫我姨娘了。我知道，你其实是喜欢我的……”

　　“可兰……可兰你别说了！你会好起来的！你不许走！我不许你离开我！”

　　“没用了……子虞，替我照顾好……蛟鹞兽，它是我的朋友。子虞……吻我……”

　　濒死的要求，是那么的容易却又是那么的艰难。子虞的唇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印上可兰逐渐变凉的双唇，没有丝毫甜蜜，完全是泪水的苦涩。周围是依然喧嚣的战场，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拥吻着怀里的人儿，他知道，自己永远的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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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坠落
更新时间：2009…7…14　18：59：32　字数：3277


　　蒙狻丝毫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依然在努力，他距离城头已经很近了。正在城头的戬神将见状心中大骇。虽然不知道蒙狻出于什么动机，但是决不能让这样一个疯子接近公主殿下。他握紧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再一次跃下城头迎上蒙狻。他知道现在的对手和前面已经不同了，因此身为神族他用尽了全部的精神力量贯注到手中的兵器上，死命的抵挡纳入同雷霆般的攻击。
　　砰的一声巨响，戬被击退了数步，嘴角流下了鲜血。但蒙狻没有任何后退和停顿，只不过是前进的速度慢了一点。很快他又来到戬的面前，砰的又是一声巨响，戬又后退了数步……蒙狻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戬一下，他一直盯着城头上的宛儿。手中的恨之剑却像长了眼睛一般剑剑砍在戬不得不救之处，又快又狠。昔日让他无法动弹的神将此刻就好像是一块石头，不过是需要他花点力气推一推罢了。

　　宛儿害怕了。戬的样子让她明白，眼前的蒙狻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蛮族了。他已经拥有了超越上位神族的力量。也许他不会伤害她，可是其他的人呢？她周围的人呢？婉儿甚至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不会原谅自己的父亲。她凄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而玉皇也满脸惊恐的望着她——超越戬的实力，破除玉皇结界的精神力量，还有不知恐惧和疲倦的大军，这一切都足以让强大的玉皇也感到害怕。宛儿凄惨的一笑，父亲的神色提醒她，是该自己退兵的时候了。她知道有一个办法，肯定可以保全天界。

　　“以天界公正之名，乞下界赎罪之路！”宛儿吟唱着咒文，城墙脚下的云海翻滚起来，很快露出一个大洞，透过它可以清晰地看到下界的景色。

　　“你要做什么！”玉皇惊慌地问道。这个咒文是神族处罚犯罪的族人，将其贬下凡间的时候才会用到的，从这个咒文开出的洞口落下去的人，是无法施展仙法的，而是直接跌落凡间，然后灵魂收归幽冥转世投胎。“赶快阻止他！”玉皇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要做什么了，急忙叫人试图阻拦。黑暗之心的扰乱使得他根本无法用自己的力量来救自己的女儿。但来不及了。宛儿凄然道：“父皇，只有这样，才能拯救天界。”然后，她跳了下去。

　　“不要！”同时大喊的有玉皇和蒙狻。前者趴在城墙上无助的看着失去了仙术力量维持而迅速变小的洞口里坠落下去的身影，后者则奋力一击将戬打到一旁，然后一纵身，在洞口封闭之前也跳了下去！

　　“蠢……才……”洞口附近的人，隐约听到这样一个声音。但毕竟是少数，随着洞口的封闭，便完全没有人在意了。

　　黑暗之心不在了，玉皇的结界恢复如常。蛮族军队也突然变得大乱，虽然他们依然勇不畏死，但无法对重新回到玉皇结界中的神族产生任何威胁了，而且很快各路勤王的军队也纷纷抵达。大量的蛮族士兵被交错的时空撕裂，最后包括玉皇在内的所有神族用结界把所有入侵者——无论死的还是活的——封闭到一个独立的空间内，直接抛下界去。

　　一切都结束了。啸锐军团排成整齐的队列悬停在空中，玉皇领着百官站在城头，神族的军队按各自的建制矗立在皇城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云海中，那个悲痛欲绝的少年身上。

　　并不是人们有意要注意他，而是人们不得不注意他。首先是玉皇先发现自己的结界存在一小块无法控制的空间，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怀抱着可兰的尸体，正在落泪的子虞身上。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子虞身上。天界的地面是由云海构成，因此虽是战场，但血腥却早已被翻滚的云海吞没。然而一片洁白中，却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在那里低低抽泣，不由得让人觉得诡异万分。而在玉皇看来，眼下这个少年给他的威胁，似乎比先前那个红发男子还要大。

　　“这是何人？”玉皇问周围人道。

　　百官无人能答，倒是戬神将越众而出道：“启奏陛下，为臣请七公主回来的时候，似乎见过此人，那时他正同此次来犯的红发男子在一起。”

　　“那看来他们是有点关系了。”玉皇颔首道，“不过此次救驾，他也有份，看来非敌是友。嗯，传朕旨意，宣他上殿见驾。”

　　他抬头又看看天上的白翼巨鹰，笑道：“此次白翼一族救驾居功至伟，朕要好好赏他们。一同宣其头领上殿。起驾回宫！”

　　虽然失去了女儿，但是玉皇不见的有多伤心。收容灵族的冥界都是玉皇设立的，到时候一道旨意让阎把女儿送回来也就是了。天界免去一难，众人在松一口气的心情下各自回宫。但在索思都来到大殿上等了好久之后，依然不见子虞上殿。

　　“怎么回事？那少年呢？”玉皇心中有所不安。毕竟是可以抗衡玉皇结界的精神力量，这让他心存余悸。

　　“启奏陛下，已经宣他三次，他都不作理睬，只是坐在皇宫外。”传令官回报道，“而且他身周丈余……我等……进不去！”

　　玉皇面色一寒，正待发作，但一想起前面的教训，不由得把火压了下去，正在想如何下台，一旁索思看到形势不对，主动凑上来道：“陛下，臣……下界草民，索思有事禀告！”

　　玉皇心里那叫一个舒服，暗赞索思会做官，面容舒缓了不少，和声道：“爱卿救驾有功，朕早已视卿为天界之人。有事但说无妨。”

　　索思一听玉皇如此口气，知道自己族人终于有了着落。不由得对子虞感激万分，他心中暗想：好兄弟，这次是你帮了大忙了。那兄弟我也不能亏待你。看我帮你美言几句。想到这里他便开口道：“启奏陛下，那少年名叫子虞，乃是此次臣救驾引路之人。只因他手中一柄博爱之剑，引导臣率领族人进入天界。却不想还能破掉敌军之结界。为臣以为，此次救驾功劳最大，非子虞少侠莫属。”

　　玉皇一听，心中也是一定，又好奇问道：“那卿可知为何他不肯上殿？那怀中女子与他是何关系？”

　　“启奏陛下，当初他来找臣时，便是与那女子共乘一骑，形态之间颇见亲密，想来……是至亲之人……”

　　玉皇沉默不语。一旁一个老官儿出列道：“启奏陛下，老臣以为，便是悲伤至爱之人，这抗旨不遵，也是大罪……”

　　索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正要仗义执言，却听玉皇道：“好了。索思爱卿，你可去将子虞劝来？就说朕可以差使冥王阎还那女子之魂。”

　　索思闻言大喜，叩谢道：“臣这就去。”

　　子虞忘记自己已经坐了多久了。时间仿佛停止，他希望自己可以一直这么坐下去。拥着可兰，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意识在迷离，他又看见了那俏皮的身影，那草绿色的头发，那婀娜的翩翩起舞。“来追我呀！”“你追到我，我就嫁给你！”银铃一般的声音，是那样的好听，一切仿佛近在眼前，一切仿佛又远在天边。他后悔，后悔没能早点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后悔不敢突破人世间加给他的枷锁。如今一切都晚了，伊人已逝，香魂袅袅，只如云烟消散。

　　“子虞。”这一声呼唤声音不大，却把子虞整个儿惊得从地上蹦了起来。

　　“可兰？是可兰？你在哪里？”这声音太像可兰了，使得他全然忘记了可兰的尸体就在他的眼前。他跳起来急忙四周探望，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化作马形的蛟鹞兽站在他身边。

　　“原来是幻觉。”他叹了一口气，脸色又晦暗下来。然而正当他又要坐下来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他可听得真真切切了。

　　“子虞。”

　　他牢牢地把握住这个声音，循声望去，看见的却是蛟鹞兽。他已获得走上前，拍了拍蛟鹞兽的脸，问道：“你？”

　　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蛟鹞兽点了点硕大的马头，开口道：“子虞，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过伤心了。”声音居然和生前的可兰一模一样。

　　谁知闻听此言，子虞刚刚有所歇止的泪水又滚滚而下。他搂住蛟鹞兽的脖子道：“可兰？可兰是你么？你的灵魂落到了蛟鹞兽身上？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你便不会舍下我去了……”

　　“子虞，你冷静些。”蛟鹞兽感到有些惶恐，“我是天生灵体，学会人言不足为奇。以前经常跟着小姐，自然声音就同她一样了。”

　　子虞放开蛟鹞兽，退了几步道：“你不是可兰？那你为何要声音同她一样？你就不能变个声音么？你又为何现在才开口说话？”

　　蛟鹞兽摇头道：“声音变不了了，在被黑暗之心困在黑暗森林里之前很久我就跟着小姐了。我也是那个时候就会说话的，只是被你和小姐救出来之后，因为声音一样，我担心会有所误会，所以不想说而已。现在看你太悲伤了，才想到安慰安慰你。”

　　“你好残忍！你好残忍！”子虞踉踉跄跄的转身，看着可兰的尸体，又呆立在那里不动了。

　　“子虞，我看还是先把小姐的尸体安葬了吧。让她入土为安。”

　　“对……为安……为安……有了！”子虞突然神色愉悦起来，“我们走，我要努力把可兰救活！”他抱起可兰的尸体，骑上蛟鹞兽，“下界去吧！我有主意了！”

　　待到索思来到皇城外的时候，子虞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空荡荡一片云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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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羽刃
更新时间：2009…7…15　19：40：34　字数：3942


　　蒙狻看着眼前这个“人”，不知所措。
　　她同宛儿实在是太像了，但她的皮肤是青黑色的，而且她的眼睛里透露的也是邪恶妖异的目光。

　　“怎么样？这是你的女人，还满意么？”黑暗之心问道。

　　“胡说！她不是宛儿！”蒙狻怒道。

　　“怎么不是？这就是她灵魂中邪恶和黑暗的部分。若不是坠落的时候他的肉体被毁了，我也无法捕捉到她的阴暗面。”

　　“宛儿怎么可能有阴暗面！”

　　“所有人都有，多少罢了。”黑暗之星哂道，“神族的公主也不例外。”

　　“那善良的部分呢？”

　　“那是她光明和神圣的魂魄，归到地府去了。我的力量同她的善良是相悖的，所以无法控制。”

　　“那么眼前的宛儿到底是什么？神族？人族？妖族？”

　　“都不是。是灵族。而且是邪恶的灵族。是不是很对你胃口？”

　　蒙狻哼了一声，不再搭理黑暗之心，而是站起身朝宛儿走去，问道：“你还记得我么？”

　　宛儿盯着他道：“你给我很熟悉的感觉，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谁？我又是谁？”

　　蒙狻在她面前蹲下来，用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轻柔声音道：“我叫蒙狻，你叫宛儿。但这些都不重要，关键你，你是我的女人，你得跟着我！”

　　“凭什么！”宛儿眼中寒光一闪，手一扬，一股强大的黑暗腐蚀力量呼啸着扑向蒙狻。这一击虽然出乎蒙狻意料，但他依然从容的举手格挡，另一只手瞬间抽出恨之剑，一着之间便已架到宛儿的脖颈上。强大的碎魂力量立刻对宛儿青黑色的皮肤造成了明显的伤害。

　　宛儿的眉头一紧，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但嘴角却扬起一丝微笑，轻道：“强大的男人，我喜欢。”

　　从天界坠落的蒙狻和他的军队，落在了一片连绵的荒山之中。黑暗之心破除了神族的时空结界，又用它的力量使得活着的人安全着陆。蒙狻搜拢残兵，只剩万余人。不过最为得力的四兽将和三飞将都完好无损。此次远征，无数的蛮族士兵抛尸荒野，但蒙狻并不以为意，相反，因为得到了宛儿，他觉得所有代价都值得。

　　不过黑暗之星显然和蒙狻想法并不一致，他对蒙狻道：“你真是个蠢才，你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击杀玉皇的机会。现在想要重回天界，几乎不可能了。”

　　蒙狻却笑道：“有的仗打，不就行了，管他是在哪里。别忘了这人间也不太平呢。却不知这里是在何处。”

　　“荒僻群山，肯定有不少闲散的蛮族妖族，扩充一下军队倒是没有问题。”黑暗之心道，“不过你打算进一步怎么办？”

　　“把人间的能动的东西都打了，然后回天上去。”蒙狻简单的一句话，却透露了无尽的杀意和血腥。蒙狻立刻着手开始扩充自己的军队，他仿佛用有着无穷的精力和战斗欲望。这一次他“惊喜”地发现，变成灵族的宛儿除了像他手下一样盲目而狂热地崇拜他的力量之外，还是一名强大的妖术士和灵术士，她的疾病咒文往往成片成片的降服蛮族或者妖族的村落，并且死去的人还能被她复活为灵族参加战斗。不过这一点目前看起来价值并不大，但蒙狻知道在今后同黑暗之心不能影响的人类的战争中，宛儿的这项技能会起很大作用。在这些强有力的帮助下，尽管这靠近中原的山野之地，蛮族和妖族不及真正边远地区的多，但短短一个月，蒙狻的军队也扩充到了三万余人。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蒙狻知道了自己从天界落下后，正坠落在楚洲地界。

　　“好极了，或许我该去看看一个老朋友。”蒙狻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忽而他想起一事，对黑暗之心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解决一个问题，那个使博爱之剑的小子你也看到了，不知咋的以往他总是和我作对，而且我觉得今后也不可避免。现在他有了一匹能飞的坐骑，这对我很不利。你这个上古之神，有什么好办法？”

　　黑暗之心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还记得曾经的凿齿吧？那是上古的五神兽之一。既然它复活了，那么其他神兽也不例外。上古五神兽中有一只大鸟名叫‘大风’，倒是一个合适的坐骑选择。我刚才寻找了一下，幸运的是，它就在楚州南方山野之中。”

　　“太好了！”蒙狻兴奋道，“具体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去。”

　　“说不上，我只知道大致的方向。只能慢慢去找了。如果接近它，我就能说出它的具体方位。”

　　“那就出发吧。”

　　“军队不能带。过于惹人注目就会惊跑它。会飞的大风，若是惊跑起来，想必你这里没有谁能阻止它吧？”

　　于是蒙狻孤身一人出发了。原本他还想带着宛儿，却在黑暗之心的强烈反对下只得放弃。凭借代纳在山地中无与伦比的速度，不过半月时间蒙狻就在茫茫山野中找到了大风的下落。

　　“它是神兽，如果不寄生在它的额头，我无法控制它。如何降服它全靠你自己了。”黑暗之心道。

　　“大不了一刀砍了它。”蒙狻漫不经心的答道。

　　黑暗之心大笑道：“那你还来做什么？还不如陪陪你的小新娘。告诉你吧，天下兽类本性相通，即便是神兽，即便它是天上飞的也不例外。你要把它当作坐骑，你就把它当作一匹烈马来处理。用降服烈马的方法，就能降伏它。”

　　“多谢提醒了。”蒙狻随意道。忽然他感到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到亲切，但他却觉得非常厌恶。

　　“附近会有些什么？”蒙狻实在耐受不住这种感觉，开口问道。

　　“什么？”黑暗之心有些莫名其妙。

　　突然一声剧烈的虎啸响起，伴随着一阵大风，从山路一旁的树林中跳出一只硕壮的老虎扑向蒙狻。蒙狻一个闪身往后退开，定睛一看，却见这只老虎虽然身躯庞大，面目凶恶，但却有一个非常扎眼的特点：没有尾巴。

　　没有尾巴……蒙狻赫然想起当初炙将军同他决斗前告诉他的身世来，不由得一惊。他拔出火焰剑，摆出应战姿势，却不进攻，而是厉声喝道：“若是妖族，报过姓名！蒙狻不斩无名之鬼！”

　　那虎来回踱了几步，一个起身化作一个男子，肌肉虬结，面目阴沉，全身依稀可见黄色体毛覆盖。他道：“圣兽重地，不可擅入！速速退去，饶你不死。”

　　蒙狻冷笑一声，道：“我问你，你曾经是否奸污过一个女子，然后再吃她之前，却被人发现，然后打断了你那尾巴？”

　　虎妖闻言脸色一变，怒道：“尔敢揭我短处？难道你是那些人之一？”

　　蒙狻仰天大笑，确认了对手的身份，无穷的战意顿时充盈全身。在灼热气场中，他缓缓道：“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情：被救那女子是我的生母，而我破开了她的肚腹自行爬出。”

　　“什么！难道你是我的……”虎妖惊诧，然此言未完，蒙狻的火焰剑已经呼啸而至。虎妖咆哮一声，化回原形，张牙舞爪同蒙狻战在一处。

　　这虎妖原本实力不弱，否则当初被炙将军手下仙术士困住后也脱不得身。流落到楚州南方后，遇到了神兽大风，便被它收服用来看家护院。于是虎妖对于任何入侵大风领地的人一律扑杀吃掉，其中不乏有些道行的蛮族和妖族，这更增强了它不少实力。这次他发现蒙狻，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却不料是自己无意间留下的儿子，心中不免大喜——以往每次奸辱妇女后必定要将其吃掉并不仅仅为了口腹之欲，同时他也不愿自己的元阳有所损失，而这次元阳长成了人形，那吃掉必然更有所助益。然而他这一次打错了算盘，尽管虎妖的实力已是天下少有对手，但被黑暗之心强化过力量的蒙狻具备了同上位神族抗衡的力量，又岂是它能够匹敌的？饶是他身形矫健，能够躲开蒙狻恨之剑，但却终究伤不到对方，还要被恨之剑的气刃灼伤。数十回合后，他的身上已经有了好几道伤口，显得体力不支，一个没注意被蒙狻着实一脚踢到肚腹，哀嚎着滚了出去。

　　蒙狻走了过去，提着恨之剑，灼灼的火焰饱含着死亡的气息。那虎妖已经无力再战，只是瘫软在地上，狠狠地盯着蒙狻道：“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的生父。”“生父？呵呵”蒙狻笑道，“我的父亲是炙将军，抚养，授艺，都是他。而你有何哪一样有关？”

　　“可是我给了你生命！你杀了我，会遭天谴的！”虎妖绝望的嘶喊道。

　　“哈哈哈，如果不是炙将军，只怕那天娘早已成为你的腹中之物。而连他都已死在我的手下，又何况是你，亲爱的‘生父”？也许你给了我生命，就是为了让我来结束你的生命呢？”

　　言罢，蒙狻手中恨之剑暗芒暴长。那山虎在狂焰斩招式一击之下，顿时化作飞灰，神形俱灭了。

　　杀了自己生父的蒙狻，刚刚舒了一口气，便听到天上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一个巨大的身影从空中俯冲下来，快接近蒙狻的时候又起头向上，翅膀扇动间，数道气刃朝着蒙狻呼啸而来。“这家伙，什么时候出来的！”蒙狻举剑一一格挡，又对黑暗之心道：“看来神兽力量不错，不过抵挡不是难事。但它要这么在天上飞，我又如何能降伏它？这比一刀砍了费事多了。你就不能帮点什么忙？”

　　“嘿嘿。”黑暗之心奸笑了两声道，“真没想到高傲的蒙狻也会求人帮忙。”

　　“废话，你又不是人。何况我不说你也能知道我想什么。”蒙狻脸上有些挂不住，“你当初怎么整的凿尺？有办法快说，没办法老子一刀砍了它走人。浪费什么时间！”

　　黑暗之心不再回答，而天上盘旋的大风却忽然减慢了速度，缓缓地降了下来。待到离地丈余的时候，蒙狻猛地一跃，跳到了它的身上。同时黑暗之心的声音响起：“我能用黑暗力量诱惑他下降，如何降伏它就全看你的了！”

　　黑暗之心撤去了自己的影响。大风一觉得有人上它的背，立刻翻腾起来。蒙狻尚未站稳，大风便以笔笔直的姿势一飞冲天，到高空中猛地一抖，又猛地向下俯冲。蒙狻被整得晕头转向，空有一身强大的力量却无处使用。他只得用双手紧紧地抓住大风的颈毛，一刻不得放松，并费力地找到机会艰难的跨骑到大风的脖根。他用双腿紧紧的夹住大风的脖子，咬紧牙关，任由大风在空中上下翻飞，疯狂抖动。神兽蕴含的力量是惊人的，但被黑暗之力灌注的山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