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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悠长假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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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错信你了!蒋星河!你禽兽啊!”
男人吻住他的嘴,不让他谩骂,下‘身又凶又猛地撞进去。
“宝贝,想死我了。别和我闹了啊。”
“蒋星河你……嗯啊……好痛,慢点,慢点!”
元奇搂着他的脖子,被男人压在水里欺负了遍,又抱着到床上,漫长无尽的欺负。
元奇最后都叫不出来了,蒋星河还摸着他的小`穴抽`插。
“宝贝,叫出来,今晚没人在家。”
以往两人怕周丽芬听墙根,大都有所收敛。今晚男人解了禁,早晚做得他连声求饶,又哭又叫,闹了大半夜。
凌晨,蒋星河搂着元奇在床上聊天。元奇躺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胳膊,双腿还像树袋熊一样缠在男人身上。他小时候,天真无忧的时光,就是这个睡姿。导致他现在一撒娇,就会回到原点。
他嫌男人抱得不紧,又拉着蒋星河的胳膊绕到身后,搂住自己的腰。他的这些小动作窸窸窣窣不停,蒋星河却很受用。柳瑜舟从不这样依赖他,他以前的情人也知情知趣,不会没眼色的起腻。唯有元奇,亲近了就爱撒娇,像个讨糖的小孩子,使尽解数,和他耍赖。
是的,他就喜欢这样粘人的小家伙。很多人说恋爱最好不要粘人,要给彼此独立的空间。然而他不认为,依赖是推动彼此的作用力,让对方感受被需要,承担责任感和信任,一起加速成长。
他搂抱着元奇,就被这种信赖而震撼着。爱是那样美的一件事物。
蒋星河言辞间都带着温柔了:“我不是不允许你去,而是你的身体条件不允许。真人秀是最累的工作,24小时高强度运转,你自己想想,能承受下来吗?”
元奇撇了撇嘴:“那施漫姐还去呢,我没理由比她还差吧。”
“你以为呢?”
元奇不答,狠狠地咬了男人一口。
蒋星河嘶得皱眉,瞪他:“反正是不行,你不要在这和我磨洋工。”
元奇又温存地舔了舔他的嘴角,含着唇瓣吮‘吸:“老公……让我去吧,导演说你会保护我的……”
蒋星河被亲得意乱情迷,心里隐隐感觉不好:“大不了我也不去。”
“好,你不去我就不去。”
元奇立誓一般爬起来,蒋星河连忙用被子裹住他,抱到自己身上。
“到时候再说,你不准轻举妄动。”
男人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元奇趴在他身上,性`器相抵,缓缓摩擦。
“星河……”
热热的吐息,起伏的轮廓,蒋星河揉着他的臀瓣,手指插进湿滑的小`穴。
“想要了?”
元奇红着脸:“嗯。”
后‘穴箍紧手指,男人浑身发热,命令他:“分开腿,趴好。”
元奇虚虚趴在他身上,由男人抽出手指,换上粗大硬热的性`器,由下至上地干他。
他激动地喘息,嗯嗯地叫起来。动作越来越大,最后变成骑乘的姿势,坐在男人身上扭动。
凌晨的喜光从窗外照进来,映照着满身是汗的胴体。不知道为什么,早上的性`欲格外强烈,他们不知不觉多做了几次。
两人正忙活着,周丽芬猛地闯了进来。
元奇吓得一下瘫倒在男人身上,后‘穴紧张地绞紧抽搐,蒋星河粗喘一记,不高兴道:“妈——”
周丽芬慌得立马关门:“对不起对不起,叫了几声没人应我还以为都不在家,你们继续继续。”
元奇魂都吓没了,前面淅淅沥沥的射出来,后‘穴湿得一塌糊涂。
男人抱着他狠干了几次,和他一起射了。
元奇浑身虚汗,惊魂未定,露出个要哭不哭的笑容。
“以后不和你在家做了。”
蒋星河:“啊??”
好吧,办公室那张桌子也不错。
————
新年番外
除夕,下了细细密密的小雪。今年周丽芬和蒋先生带着大海去了北极看极光,蒋云有了宝宝,忙得不可开交。家里只剩了蒋星河和元奇两人,元奇做了满满一桌年夜饭。两人坐在客厅看春晚,元奇打了个哈欠,从男人怀里起身:“我出去一会。”
蒋星河忙着工作,没留意,电视机里的聒噪不过是背景声。夜色浓重,外面沙沙的下雪声,沉甸甸地压着树枝,一颤一颤。松狮从外头滚了一身雪进来,对男人呜呜地叫。蒋星河才发觉,怀里的人消失太久了。
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喊了元奇两声,楼里没动静。佣人都被他打发回家过年了,夜里的山庄陷入一种庞大的寂静。蒋星河披上衣服出去找。松狮颠颠地跑在前面。
脚踩在雪地上咯吱响,雪压断树枝,纷纷扬扬地洒下来。有风来,发出一种轻微的呜咽声,去年周丽芬在山庄令人种植了红梅,如今凌雪而开,一小簇一小簇的红花犹如晚霞氤氲在枝头。大雪铺天盖地,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
远处有热气袅袅,泉水叮咚,从一处廊檐延伸下来的温泉,有美人露着光裸的背趴在岩石上,雪簌簌落下来,沾上他暖红的脸颊,融化了。
元奇趴在石上快睡着,这里泉水温热,整个身体浸在里面舒服惬意得很。他听到脚步声,抬眼斜睨了下男人:“你来了。”
蒋星河微微一笑:“怎么跑到这里来?我都找不到你。”
元奇打趣他:“我才走了多久就找我,离开一会都不行?”
蒋星河脱了袜子,卷起裤脚,伸进泉水里:“宝贝,过来。”
元奇哼了一声,往他那边游过去。他柔韧的腰肢在水里游动,就像一条鱼。元奇从水里冒出来,湿润的头发都顺到脑后,脸上水珠尽散,蒋星河低头,和伸长脖子的小人鱼接了个吻。
元奇俏皮地扬他一脸水,缩到水下取暖去了。蒋星河一把抓住狡猾的小鱼,扯住脚丫:“想往哪跑?嗯?”
元奇笑,半真半假地挣扎:“别弄我,别弄我,冻死了。”
蒋星河把他光裸的身子搂在怀里,“这样冷不冷?”
元奇点头:“嗯。”
蒋星河将大衣脱下来包住他:“这样呢?”
元奇整个被包住了,只有脚丫还浸在水里。
“嗯,好多了。”
男人抱着他晃了晃,元奇只有一张小脸露在外面,光着的身子贴着男人的衣料,温热潮湿。
元奇伸手搂住男人的腰,偎在他怀里:“下雪了,好安静啊。”
蒋星河吐出两口热气:“是啊,平时没这么美。”
雪花飞飞扬扬地继续落进泉水里,落进去就融化了。松狮呜呜趴在两人身侧,舔舔自己的毛。整个天地间唯有彼此相依偎,两人一狗,赏四时美景。
元奇想接吻了,他拉拉男人的衣领让他低头,吻上男人凉凉的唇,费力想钻进去。
男人有趣地看着他努力,却不张开嘴。元奇瞪他,无果。可怜的眼神,挑眉继续。舔着男人的唇讨好,笑意更甚。
元奇拉着男人的手放到自己下面,两腿夹着摩挲,男人一怔,他见机就钻进男人的口腔。扬眉的笑意,活泼可爱。
两人热烈地吻着,男人的手触到柔软潮湿的趾毛,往后摸索到会阴,揉着那里脆弱的嫩肉。
不碰前面也不碰后面,元奇呻吟着,难耐地扭动。
“别,别摸了……”
元奇逃开男人的热吻,只想抽出那只作祟的手。
“你招我的,还想赖?”
元奇抓住那只粗壮的胳膊,满脸羞红,“我只是想亲一下,没想和你……”
“哦,我家宝宝引诱我的方法真特别。”
被他这样当面叫,元奇可受不了。他趴在男人肩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自`慰给我看。”
“你!我不要。”
“哦,那我亲自动手咯。”
元奇躲在男人怀里,声音嗡嗡地:“抱到里面去……”
“不,就在这里。”
元奇求他几次都无法,只好狠狠地咬了男人脖子一口。
“你就只会欺负我。”
他无奈地将手放在半硬的阴`茎上,男人摇头,挪着他的手摸向后‘穴,元奇一惊,都有些傻了。
“从后面来,看能不能弄到高`潮。”
“不行的。”
他只借助男人的力量插射过,大部分还是用手弄前面,怎么能只靠后面就能高`潮。
太离谱了。
男人诱哄着:“做好了,奖励你一颗糖。”
“呵呵。”
所谓的糖他大概更消受不起。
元奇的眼睛望着他,神色要多可怜就多可怜。男人鼓励地在他唇上一吻:“好孩子。”
被这样宠溺着,他浑身发烫,男人总能戳中他的弱点。
元奇只好攀住男人的脖子,头抵在他怀里,手指慢慢插进自己穴里。开始进去的动作很缓慢,男人揉`捏着他的臀放松,他大口呼吸,接纳自己的手指。已经泡了这些时候的温泉,后‘穴还算松软,仿佛呼吸似的,媚肉欢快绞紧吮‘吸着手指,元奇哼了一声。浸泡了情`欲的慵懒嗓音听着格外勾人,男人小腹一紧,滚烫的性`器直直地顶着青年的身子。元奇咬着唇,往里又放了一根手指。其实自己做味道实在寡淡得很,也不能进到最里面,隔靴搔痒地插一插,倒引得格外难受。
元奇像哭一样潮湿的声音叫他:“老公,老公……”
蒋星河大力揉着滚圆的臀瓣:“我在这。”
元奇动作大起来,两根手指搅动抽`插自己,却好像远远不够,身子一耸一耸地摩擦着他,在他身上寻找慰藉。
他好像坠入无望的地狱里,攀着男人在他身上淫‘荡地扭,闭着眼睛,被情`欲笼罩的性`感脸庞,愉悦又痛苦地取悦自己。
“给我,老公,快给我……”
“宝贝。”
男人的阴`茎更硬了,随着元奇的动作,在他奶头到小腹上上下下的摩擦,流出淅淅沥沥的湿液。
元奇跨坐在男人身上,挺起腰,将乳‘头凑到男人嘴边:“老公,亲一亲,老公……”
蒋星河顺势含住他的乳‘头,元奇轻呼一声,窜上巅峰,后‘穴里插出了许多湿液。
他哭了一声:“抱我。”
蒋星河抱住他脱力的身躯,换上自己的手指继续捣弄。
这下犹如春回大地,情潮翻涌。元奇彻底放开来迎接男人的操弄,嗯嗯啊啊地叫起来。
只见雪中廊檐下,青年半‘裸着身躯翘着臀在男人身上扭动,雪光下他像一只成熟的尤物,被情`欲浸泡透了,乳‘头肿大,身体泛红,与男人热情交媾着,后‘穴里松软湿泞,捣弄出一波又一波的粘液。青年仰着脸满是泪痕,扭着屁股又哭又叫。
两人做着,换上硕大的硬物,元奇终于接纳下肖想已久的肉`棒,后‘穴饥渴欢快地吞吃。
男人在岸上托着屁股做不够,又滚进水里,压着青年在石上啪啪撞击,元奇吟叫着:“受不了了,老公,我要死了。”
却引来男人更加勇猛地征伐,翻过身来,抬起一条腿,在水下迅猛地抽`插操干。
元奇压在男人身下羸弱的扭动,挣都挣不开,反而更像欲拒还迎。
后面就是越来越大的水声,和着青年潮湿媚人的哭叫,吓得松狮汪汪四处逃窜。
蒋星河还在想办法将元奇支出去一段时间,结果节目开机的时候,李元奇竟然以新人嘉宾站在了他身旁。
他换了一身运动装,清爽靓丽,神采飞扬地站在男人身边,倒有种cp的萌感。出发之前,他还在床上被干到腿软,哼哼唧唧装模作样,没想到一转眼就糊弄起他。
蒋星河瞪他,元奇眨着眼哀求,彼此之间大大的火花。主持人挨个介绍了嘉宾,不乏娱乐界、体育界的明星前辈。而节目组的分队也颇为有趣,元奇自动跳到蒋星河身边,拉住他一片衣角,被主持人夸大其词“首次男男cp新婚夫夫组合”。蒋星河啧了一声,在周围的起哄声中,却没什么好脸色。下一支队伍则是“影帝影后组合”,常年的搭档柳瑜舟与施漫。柳瑜舟斜斜地望过来,满是笑意,元奇握紧了手里的衣角。
彼此分组接任务,第一项便是从不同地点上山,按要求一一闯关,最先到达山顶的队伍便是赢家。
峨眉山景区,阴雨绵绵。他们与柳瑜舟组队共同出发,蒋星河大长腿一迈,率先就走远了。柳瑜舟随即跟上,两人在前面领路,元奇和施漫在后面慢慢爬。
小雨细细密密,瞬间就将头发打湿。山脚下还有卖雨披雨伞的,他一向群众缘比较好,跳了个三只小熊得了几件雨披,他先给施漫姐,随后兴冲冲地往前追蒋星河。
“星河,慢点,等等我!”
他爬了这些时候已经气喘吁吁,跑得还不如男人走得快,一边喊一边追,淋得满身水,狼狈至极。
蒋星河回头一看更生气,闷头往前走。柳瑜舟迟疑道:“要不等等他?”
“要等你等。”
蒋星河撂下这句话,走得更远了。
元奇却不放弃,紧紧追着,不顾一切地奔着那个身影去。
山石路滑,他一不小心扑倒在石阶上,狠狠磕了一下。
柳瑜舟道:“他摔倒了。”
蒋星河一怔,飞奔下来到元奇身边,开口就发脾气:“叫你不要来,非得逞强。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元奇被吼得哆嗦,雨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嗫嚅着,一手扯着雨披往男人身上盖:“你等会我,别淋到了。”
元奇把他包好,仔细系好了带子,方才微微一笑:“好了,你走吧。快点赶到下一站,别让我们输了。”
蒋星河看着他,怒火根本不知道往哪发,简直就要爆炸了。
他气势汹汹地离开,柳瑜舟扶起元奇,笑道:“何必这么拼呢。”
元奇给了他一件雨披:“想要的东西总要自己争取。”
柳瑜舟挑眉:“哇哦,那我也要努力咯。星河啊,等等我啊。”
元奇看着他们走远,施漫姐也上来了。
“你们小夫妻又闹什么别扭呢。”
“师姐也打趣我。”
施漫打了只伞,在山林里漫步也极为优雅。
她从包包里变出一根火腿肠:“喏,吃吧。出来玩嘛,自己开心最重要。这就是一个游戏,别看得那么严重。”
“嗯,谢谢师姐。”
“你好乖。”
元奇笑了笑,和施漫边走边聊也十分受益。施漫是纵横演艺界多年的前辈,有许多对表演的独到看法,两人聊起来并无什么隔阂,谈到高兴之处拊掌大笑。
他们二人在山脚下悠哉悠哉闲聊,蒋星河和柳瑜舟却一道道闯关挣命。所谓能者多劳,蒋星河也不知怎么上了发条,一口气闯了三关,离峨眉金顶已不远。
最后一关需要两人一起合作,蒋星河穿着军大衣冻得发抖,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问工作人员还在半山腰呢。
柳瑜舟已经乘缆车去接施漫,蒋星河却执意不肯帮元奇,非要他亲自爬上来不可。
此时元奇一个人在崎岖凄冷的山路中,身边只有一个随行导演,扛着摄像机苦苦跟着他。
他被雨已经浇得湿透,背后却灼痛发烫,脚步生铅一样沉重,一层台阶一层台阶地往上爬。
他从来没承受过如此大运动量,车祸之后,腿也不好。早在山脚就开始痛了,此刻已是痛得麻木,犹如坠入烈火一般的炼狱中,懵懵懂懂得只知道不能放弃。
蒋星河就在山顶等他,他肯定很着急,很生气。他不能做他的拖油瓶,起码拼尽全力,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随行导演顶着暴雨:“Yuki,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停一会吧。”
元奇抓着栏杆,手脚并用,被冷雨浇得睁不开眼:“老师……不能停……停下来我就走不动了……”
他狠狠摔在石阶上,被随行导演一把抓住,险些跌进山涧。
“努力过就好了,大家会原谅你的!”
导演一边吼,一边扛着摄像机拖着他。
“不行……我要去……”
两人互相拉扯着往前爬,导演都要被他感动哭了。对着耳机里的通讯器大吼:“Yuki快撑不住了,我怕引发旧伤,请求一下支援。”
蒋星河的声音传来:“他怎么了!”
“啊——”
元奇一个没抓住跌下去。
蒋星河听到一声喊叫,接着耳机里磁磁啦啦滚落树枝的声响,吓得男人的心要跳出来。
“我下去接他!”
二十一
元奇滑下山坡,脚崴了。树林里的猴子一点都不怕人,吱吱乱叫着飞窜。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有导演陪着他。山中大雨越下越大,没一会就将他们浇得冰冷。元奇像一只落水狗又脏又湿,眼睛也睁不开,脚痛得厉害,全身都针扎一般刺痛。他哼都不哼一声,只是懊恼,自己实在太不济了。难怪蒋星河会不喜欢他。
林里的猴子不堪其扰,专门欺负弱小,咬他的衣服捣乱。
蒋星河到处找他,随着导演的信号远远就看到元奇和一只小猴较劲呢,一人一猴撕扯着衣袖互不相让。元奇灰头土脸,狼狈万分的模样落入眼中,蒋星河却脚一软,险些跪在阶上。
心里终于重见光明般欢喜,好在,他没事。
他一路跑来,多少担惊受怕都在此刻回了腔。
男人过去,元奇傻傻的,也不和猴子争了。
猴子得寸进尺地扒拉他,元奇一痛,哼了一声。
蒋星河当即就冲他吼:“怎么回事?”
他一急显得凶巴巴的,元奇被他吼得忍下疼:“没什么……”
导演说:“还没什么呢,脚都扭伤了,蒋先生,Yuki大概是没法走了。”
“星河……”
“闭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元奇说着掉下眼泪来,他好悔恨自己这么没用,灼烫的眼泪落在男人手背上,仿佛烧出一个洞。
蒋星河一语不发,脱下军大衣来将他连头罩住,一下扛在背上。
元奇不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脚腕肿了一大块,蒋星河挪着他脚贴近自己内衣。
元奇被大衣整个笼住,紧贴着男人温暖厚实的背,外面如何铺天盖地的大雨再和他无关,一切仿佛遥远得隔着磨砂玻璃,只有男人温暖起伏的背脊,伴着缓慢前行的脚步,风雨无阻。
他小时候一直做一个梦,梦到罗寅就这样将他包住,护在羽翼之下躲雨。梦魇里始终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大哥哥,渐渐他长大了,发现大哥哥并非无所不能。他也不可能再躲在任何人的羽翼之下。很久,他几乎忘了这种被宠爱的滋味。
世界以另一种方式偿还了他。保护他的人从哥哥变成眼前的男人,看得见,摸得着,感觉到温暖。幸福会飞,他小心翼翼拥抱它,期盼它一时一刻的停驻。
元奇脸贴着男人的背,依恋地搂着他的脖子。
一股冲动喷薄而出:“蒋星河,我爱你。你也爱我吧,好不好?”
蒋星河没说话,天地间唯有他那句怯弱的表白还在震动。
元奇心跳得飞快,几乎脱出嗓子眼。他按捺不住这雷鸣般的声音,要被男人听见了。
导演捕捉着千载难逢的镜头,切换彼此放大的表情。
元奇等得心跳都要停了,蒋星河还没什么反应。生死一个轮回,他趴在男人身上,往他耳朵里吹气:“我会做很多事,演戏、唱歌、弹钢琴,给你赚钱,工资都交给你管。还会做饭、烫衣服,你每次出门领带我都给你选好,回家放洗澡水,还帮妈妈插花学园艺,我也有我的优点,你不要再看别人了,看看我好不好?”
蒋星河还没说话,他又补充道:“我还会跳三只小熊,会……”
他贴着男人说了一句羞耻的话,埋起头不动了。
战战兢兢等着结果,男人终于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嗯。”
“真的嘛?”
元奇惊喜道。
“嗯。”
“谢谢你!”
元奇吧唧亲了一口男人的脖子,蒋星河吼他:“别乱动!”
元奇已经不管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这次真是不虚此行,虽然伤痛万分,却拿到了一个终极特赦令!
回到金顶,他在柳瑜舟面前也趾高气扬起来。周围一众工作人员被新婚夫夫虐瞎眼,虽然受伤,却压不住快乐的好气氛,一群人说说笑笑就准备收工了!
晚上雨停了,总导演就让大家在山里搭起帐篷。
元奇被男人裹得像个粽子,硬塞了几片感冒药,还摇头晃脑地不安分。
蒋星河向导演组借了一些热水,端进帐篷给他洗脚。脚腕贴了药膏,伤不是很重,但走了一天腿酸痛得都站不起来。
蒋星河一边给他热敷一边按摩,他经验丰富,按得元奇在那吱呀乱叫。外面的人都在偷笑,元奇脸红红的:“好了好了,别再按了。”
“你想明天再拖累谁?”
都告白了男人还摆一副臭脸。
元奇哼哼唧唧:“不有你在么……”
“什么都依靠我,你也不用在这呆了。赶快给我回家去。”
元奇从他手里抽回脚,裹了大衣钻里面去了。
温热的脚心失去保护瞬间变得冰冷,他忽然生出一种悲怆来。
还要他怎样,他已经拼命拼命追赶了,他身体不好又不是他的错。
蒋星河将水倒了,钻进帐篷拉紧拉链,将他一把搂进怀里盖好。
元奇贴着男人的胸膛,感受这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
他扭了扭:“还拍着呢。”
蒋星河将块毛巾盖住镜头,搂着他脚放自己衣服里。
元奇蜷缩着转过身来,呼吸喷出的热气氤氲了男人的脸庞。
“你别凶我好么?”
“嗯。”
元奇看着他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外面星光璀璨,篝火燃烧,周围都是工作人员走来走去说说笑笑的声响,元奇将头一抬,吻在男人冰冷的唇上。
蒋星河心里一动,含住了他的嘴唇热吻。
两人偷偷摸摸亲着,气息越来越灼热,有脱缰野马不可控制之态。
元奇推着男人分开:“好了,不能再亲了。”
男人眼睛亮亮的:“你招我的。”
“那回去再亲……”
元奇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能不能……”
“嗯?”
他瓮声瓮气地,“你能不能离柳瑜舟远点。”
“他怎么你了?”
蒋星河眉头一皱,柳瑜舟这小子又作什么妖?
“你以前喜欢他不要紧,今天开始不行了。你已经答应我了,别人都不行了,好不好?”
元奇仰着脸哀求,蒋星河失笑,实在不懂这小脑瓜里都想什么。
“我早和他分手了。”
“可是……”
你上次还去他家里喝得大醉,又暧昧来暧昧去的,他还当面向我挑衅……可惜他不敢说。
“反正你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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