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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悠长假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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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星河要被元奇给勒死了,快病死的人力气还这么大。
他撬开元奇的嘴,给他灌了药片进去。
他身上滚烫,烧得厉害,糊里糊涂喊哥哥。

他刚开始以为喊的是自己,后来慢慢觉出不是味,这种临死了还拼命要的人能是他吗?
他的醋劲上来了,差点把元奇掐死。
他把手扣在他脆弱的脖颈上,感受着皮肤底下的涌动和热度。
然而青年还是紧皱着眉,微弱地一遍一遍喊哥哥。
算了,醒了再算账。

他狠狠咬了青年一口,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喊。
元奇惯性地伸出舌头,蒋星河咬住他的舌头,元奇皱着眉哼了一声。
“疼。”
“疼就想我。”
元奇迷迷糊糊睁开眼:“蒋董……”
蒋星河哼道:“认出我来了?”
元奇忽然很委屈。
他的眼泪慢慢流出来。
他不经常哭的,他长大后就没怎么哭过。
一惯不常哭的人,现在两眼泡肿,胀红了脸,现出那个丑陋的疤痕。
哭得要多丑有多丑。
蒋星河蒙上他的眼睛:“别哭了。”
元奇一抽一噎:“你干嘛不理我。”
男人心里猛然被柔软地触动,蒋星河不生气了,他抱着青年哄他。
“我这不来了吗?”
元奇别过脸,他知道自己很丑。
蒋星河掰过他的脸。
“害羞吗?”
“……”
“你好有趣啊。”
蒋星河抬起他的下巴,元奇挣扎,他身上发软,一点力气没有,只能由着他欺负。
“别看……”
“你这么好看为什么不看。”
“我变丑了。”
“不丑,我第一眼就是看中了你的脸。”
那时,他还是懵懵懂懂的少年,经历了家族浩劫,脆弱而美,被刚刚创业的蒋星河捡回去了。
李元奇,就是那张脸出众。单纯无害的模样,很有观众缘。也是这张脸,让他在风云诡谲的娱乐圈有了立足之地。
没想到,蒋星河看上的也是这张脸。
可是,他已经不美了。

元奇噙着眼泪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吃了药,昏昏欲睡。
他挣扎着抓他:“你能不走吗?”
蒋星河本就不打算走,但他故意反问:“怎么?”
元奇发着烧,难以启齿地:“今天过节,我想你陪陪我……”
他又急着辩解:“你不是说会帮我忘掉,你还没完成。”
蒋星河笑了:“好,我一定履行承诺。何况,我们还有了婚约,你是我未婚妻,我还会走吗?”
元奇羞红着脸咳嗽,“胡说八道。”
蒋星河觉得他这样也很美。
他抱着青年躺下,陪他一起窝在被子里:“你睡吧,我不走。”
“嗯……”
元奇闭上眼,又悄悄睁开,从缝隙里看他没走,安心了。
蒋星河严肃道:“再看我亲你了。”
元奇害怕得不看了。
他睫毛抖动,小心翼翼环住男人的身体,像抱自家那个熊,抱牢了喃喃道:“谢谢你。”
蒋星河强壮温暖的手臂搂紧他:“没事,我很大方。”
元奇微微笑,睡着了。

———————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对一个诗~

十 
元奇又在蒋星河怀里醒来了,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很高兴。醒来能看到一个活人,被一个还算熟悉的人拥抱着,这种温暖他已经很久没感受到了。谁管这个人是谁呢,只要他是一个活人。
他对蒋星河有些利用的成分,他心里清楚,但绝不会表现出来。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将心里感情夸大到十分,软硬并施,把蒋星河张罗到身边来。蒋星河对他也不外如是,他们都是虚伪的人,借着赌约的幌子谈一场似是而非的恋爱,各取所需。
他很小的时候就很有心机,知道无法打破罗寅和姐姐的关系,就跟在他们身后,蹭得一星半点的怜爱。李沅离开后,他第一时间去安慰罗寅,用最温柔的刀秒杀他。然而罗寅是个比杠铃还直的直男,始终无法接受他。
现在轮到蒋星河了,他知道自己表现得越单纯,蒋星河就会越着迷。他们这些权贵总是喜欢这一口,他浸淫在这娱乐圈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不过他的心机也只是小心机,没有獠牙,伤害不到任何人。在蒋星河面前,经常被拆穿。就像现在,他明明醒了,可是装作不醒。蒋星河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他捏着青年的鼻子:“小懒猪,快起床了。”
元奇听着这个昵称很受用,可是他就是不想起。
他真想一辈子都躺在这个男人怀里。
一辈子,他被这个想法吓到了。
他睁开一条缝,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像不烧了。”
是啊,出了一身的汗,被子都浸湿了。
蒋星河也传染了一身汗,他压上元奇:“可是我烧着了怎么办?”
元奇想说,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可是他佯装脆弱,幽怨地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想我了?”
元奇不说话,欲语还休,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蒋星河吻了他一下:“乖。”
元奇依恋地靠在他怀里,他们像一对寻常夫妻般依偎。经历了这次病痛,元奇想,如果就这样在一起,也是可以的。蒋星河从哪里都挑不出毛病,他也受够了漂泊无依的生活。他身边不能没有人,他再不想一个人孤独地生病了。
他还没开口,蒋星河已经说。
“你如果不介意,我们就结婚吧。”
“嗯?”
“结婚啊,你、和我、结婚。”
“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
他脱口而出,蒋星河皱着眉看他,他一皱眉元奇压力就很大,好像得罪了他,犯下滔天大罪。
蒋星河瞪了他一会,那意思我看上你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敢有意见?
元奇眨眼,我没有意见。
两人眼刀无形中杀了个来回,蒋星河咳了一声:“我喜欢你。”
“啊??”
男人有点尴尬,没着没落地:“你饿了吗?”
“有点……”
“我让人送了点吃的,起来吧。”
元奇耍赖,想他的“喜欢”是什么意思,赖在床上不起。
“要我抱你?”蒋星河笑道。
“我嗓子有点疼。”
吐了那么多次,嗓子里都是苦的,胃也抽搐。
而且他根本不想起。
蒋星河认命地去厨房热了一碗粥来,抱起他来,把他当小孩,一口一口地喂。
单纯的白米粥,软糯香甜,元奇张开嘴,吃了两口不吃了。
“乖,再吃一口。”
男人喂得很细心,追着他喂。
元奇仰着头躲,慢慢笑出来,然后哈哈大笑。
“你干嘛啊?”男人怒了,他还没这么低三下四喂过别人。
笑又带动得胃疼,元奇闭上了嘴。
“吃完饭吃药。”
“我不吃药。”
“为什么不吃?”
“我不想吃……”他软软地撒娇,埋在男人胸口躲避药片。
男人喂了几次都喂不进去,急了,掐着他的嘴巴含着药吻上。
那颗药片在两人的舌尖传来递去,融化开更加苦涩。元奇抵触地推拒,蒋星河掐着他吻,一直送到喉咙里才罢休。分开来,两人都气喘吁吁。
喉咙里的药片上不去也下不来,硌在食道里难受得很。他从小就不爱吃药,被家人宠惯了,每次都要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灌进去。罗寅是怎么喂他的呢?他一时没想起来。
蒋星河安慰地给他点甜头,缠着他又甜又腻地亲。
渐渐他觉得喉咙里不是那么苦了,肺叶骤缩,呼吸不过来。
“你真的喜欢我么?”
“嗯。”
“骗人。”
元奇感觉一股热血往上冲,烧得他忘乎所以。
他有点激动,他已经很多年没被人表白了。世人都爱他的外表,谁能看透他内心。
蒋星河道:“问什么,躺下睡觉。”
元奇被按下去,又爬起来。
“我兴奋地睡不着。”
“你也喜欢我?”男人危险地问。
元奇眼里发光:“嗯,喜欢,很喜欢。”
他喜欢他陪他,和他说话,被他安全地拥抱。
这应该叫喜欢吧。
爱是那么虚无缥缈的事,只要喜欢就够了。


元奇又在蒋星河怀里醒来了,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很高兴。醒来能看到一个活人,被一个还算熟悉的人拥抱着,这种温暖他已经很久没感受到了。谁管这个人是谁呢,只要他是一个活人。
他对蒋星河有些利用的成分,他心里清楚,但绝不会表现出来。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将心里感情夸大到十分,软硬并施,把蒋星河张罗到身边来。蒋星河对他也不外如是,他们都是虚伪的人,借着赌约的幌子谈一场似是而非的恋爱,各取所需。
他很小的时候就很有心机,知道无法打破罗寅和姐姐的关系,就跟在他们身后,蹭得一星半点的怜爱。李沅离开后,他第一时间去安慰罗寅,用最温柔的刀秒杀他。然而罗寅是个比杠铃还直的直男,始终无法接受他。
现在轮到蒋星河了,他知道自己表现得越单纯,蒋星河就会越着迷。他们这些权贵总是喜欢这一口,他浸淫在这娱乐圈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不过他的心机也只是小心机,没有獠牙,伤害不到任何人。在蒋星河面前,经常被拆穿。就像现在,他明明醒了,可是装作不醒。蒋星河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他捏着青年的鼻子:“小懒猪,快起床了。”
元奇听着这个昵称很受用,可是他就是不想起。
他真想一辈子都躺在这个男人怀里。
一辈子,他被这个想法吓到了。
他睁开一条缝,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像不烧了。”
是啊,出了一身的汗,被子都浸湿了。
蒋星河也传染了一身汗,他压上元奇:“可是我烧着了怎么办?”
元奇想说,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可是他佯装脆弱,幽怨地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想我了?”
元奇不说话,欲语还休,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蒋星河吻了他一下:“乖。”
元奇依恋地靠在他怀里,他们像一对寻常夫妻般依偎。经历了这次病痛,元奇想,如果就这样在一起,也是可以的。蒋星河从哪里都挑不出毛病,他也受够了漂泊无依的生活。他身边不能没有人,他再不想一个人孤独地生病了。
他还没开口,蒋星河已经说。
“你如果不介意,我们就结婚吧。”
“嗯?”
“结婚啊,你、和我、结婚。”
“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
他脱口而出,蒋星河皱着眉看他,他一皱眉元奇压力就很大,好像得罪了他,犯下滔天大罪。
蒋星河瞪了他一会,那意思我看上你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敢有意见?
元奇眨眼,我没有意见。
两人眼刀无形中杀了个来回,蒋星河咳了一声:“我喜欢你。”
“啊??”
男人有点尴尬,没着没落地:“你饿了吗?”
“有点……”
“我让人送了点吃的,起来吧。”
元奇耍赖,想他的“喜欢”是什么意思,赖在床上不起。
“要我抱你?”蒋星河笑道。
“我嗓子有点疼。”
吐了那么多次,嗓子里都是苦的,胃也抽搐。
而且他根本不想起。
蒋星河认命地去厨房热了一碗粥来,抱起他来,把他当小孩,一口一口地喂。
单纯的白米粥,软糯香甜,元奇张开嘴,吃了两口不吃了。
“乖,再吃一口。”
男人喂得很细心,追着他喂。
元奇仰着头躲,慢慢笑出来,然后哈哈大笑。
“你干嘛啊?”男人怒了,他还没这么低三下四喂过别人。
笑又带动得胃疼,元奇闭上了嘴。
“吃完饭吃药。”
“我不吃药。”
“为什么不吃?”
“我不想吃……”他软软地撒娇,埋在男人胸口躲避药片。
男人喂了几次都喂不进去,急了,掐着他的嘴巴含着药吻上。
那颗药片在两人的舌尖传来递去,融化开更加苦涩。元奇抵触地推拒,蒋星河掐着他吻,一直送到喉咙里才罢休。分开来,两人都气喘吁吁。
喉咙里的药片上不去也下不来,硌在食道里难受得很。他从小就不爱吃药,被家人宠惯了,每次都要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灌进去。罗寅是怎么喂他的呢?他一时没想起来。
蒋星河安慰地给他点甜头,缠着他又甜又腻地亲。
渐渐他觉得喉咙里不是那么苦了,肺叶骤缩,呼吸不过来。
“你真的喜欢我么?”
“嗯。”
“骗人。”
元奇感觉一股热血往上冲,烧得他忘乎所以。
他有点激动,他已经很多年没被人表白了。世人都爱他的外表,谁能看透他内心。
蒋星河道:“问什么,躺下睡觉。”
元奇被按下去,又爬起来。
“我兴奋地睡不着。”
“你也喜欢我?”男人危险地问。
元奇眼里发光:“嗯,喜欢,很喜欢。”
他喜欢他陪他,和他说话,被他安全地拥抱。
这应该叫喜欢吧。
爱是那么虚无缥缈的事,只要喜欢就够了。

蒋星河本不想来了,他对自家这个小艺人兴趣没那么大。他母亲胡搅蛮缠,他不会陪她疯。
他有时候会逗逗元奇,把他追到手。他的嘴很挑,李元奇算在他的审美里,可没有必须吃的理由。可是他越想逗他,元奇越滑不溜手。每次都能逃开,还能不让他生气。
蒋丽芬的婚讯一发,他忽然失去了兴趣。
他和朋友们打球去了,还顺便爬了次山。这期间蒋丽芬找不到他,李元奇也找不到。
他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中获得了宁静。
如果那个小子忍不住,就会来找他。
如果来找他,就可以陪他玩一会。
他只爱过柳瑜舟,但柳瑜舟这个人很麻烦,总是跳脱出他的掌控。他让他在家,他偏不。他忙,柳瑜舟比他更忙。他试图修正他,柳瑜舟直接提了分手。
每个人的人生中总有一道无解的题。
柳瑜舟大概就是这道题,他才开始想不开,他们经常吵架,后来想开了,柳瑜舟就变成了一条鱼,消失在了茫茫大海里。
蒋星河不再期待爱情,他期待胜利。每次征服一个人,会让他觉得柳瑜舟根本不是一道题,只是他人生长河的一只蚂蚁。
李元奇没来找他,他快死了也没来找他,他快死了还喊着旧情人。
一个人的爱情可以维持这么久吗?
他不太相信。
一个人的爱情可以当作信仰吗?他嗤之以鼻。
好吧,李元奇没来找他,他确实有点不舒服。

这好像他捡的狗不听他的话。李元奇看着温驯,可却是一只不听话的狗。
蒋丽芬找到他:“你要和他结婚。”
“我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结婚?结婚对他是天方夜谭。
“我会害你吗?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他。”
“我也喜欢我们家的狗。”
蒋丽芬:“我也看得出来他喜欢你。”
“你俩虽然在打哑谜,但我看得出,他的眼光跟着你转,而你会特别在意他跟不跟着你转。”
“这说明不了什么。”
“这说明是个好的开始,你应该给自己多一次机会。他性格温驯,也够坚强,除了他,没人能够忍受得了你。”
“你以为你很了解他?”
温驯,那都是假象。
坚强,不如说是死心眼。
“我比你了解。他爸妈怎么冤死在狱里,他出道以来还了多少钱,有多少副业,老家的前姐夫叫什么名字,你爸爸都帮我调查清楚了。蒋家需要一个没有底牌的人,他无处可依,只能依赖你。蒋家不可妄动,只能接受他。你要相信,一个没有背景,孑然一身的人,对你是最有利的。”
蒋星河去看他的母亲。
蒋丽芬又切换成傻白甜:“当然啦,麻麻也是很喜欢他的。”

“我不会结婚的。我不会要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
蒋丽芬狡猾地笑了。
“所以我才说他是你命里的克星。”
“别人在他心里越牢固,你越会想要挑战。永远在他心里,你就永远无法战胜他。那岂不是相爱相杀,白头到老啦?”
“妈,我是你亲儿子吗?”
“星河,好好想想,麻麻怎么会虐你呢?麻麻给你找了个大蜜罐,互相治愈多甜蜜呀~”
蒋丽芬沉浸在她幻想的人设中。
蒋星河决定以后不许她看那么多小说,公司也不准拍玛丽苏剧!

真正让蒋星河下决心的是,李元奇病得快死抱着他喊哥哥。
他把身边唯一给他温暖的人幻想成心里的神,他已经明白过来,那晚为什么叫他哥哥。
神是无法战胜的,神只有代替品。
而这只会激起他旺盛的战斗欲。

如果一件事不那么难做,那他绝无兴趣。
如果一件事非常难做,那他绝对有兴趣。
他本不想来的,是一点点无聊的兴趣,让他来判决死刑。
如今,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不打算放开李元奇了。

结婚,他要把他锁死在身边。
李元奇病了两天,他做了个噩梦。梦里罗寅再一次拒绝他,他掉了眼泪。
蒋星河愁云惨淡地看着,很想掐死他,可是又下不了手。
醒着的时候,他粘人得很,会撒娇会听话,讨他的欢心。睡着的时候,他便陷入梦魇。
一个人怎么可以分出两种面目,真是让人可恨。
他的乖巧和示好都是又臭又硬的面具。
嫁给他不好吗?哪里委屈了他?
蒋星河照顾了他两天,元奇渐渐好了。男人有事出门,元奇有些慌:“你要走多久?”
蒋星河:“要不就跟我走?”
元奇摇头:“让我再想想。”
“我等你月底,如果你还不同意,那就算了。契约也会作废,你想明白。”
“你为什么会选我呢?”
“喜欢你。”
元奇笑了一声:“我有什么值得喜欢。”
蒋星河道:“我也这么想,可我还是忍不住来了。”
“你不介意我心里有另外一个人?”
“我会战胜他。”
元奇上前吻了一下男人的唇:“谢谢你,谢谢你救我。”
蒋星河捏他的脸:“不要想太久。”

元奇又剩一个人了,可是他开始疯狂想念蒋星河。这完全不由他控制。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另外一个人。蒋星河依然不联系他,不给他发短信,也不打电话。
他的禁足解了,可以自由活动。铺天盖地的婚讯充斥着每个角落,大家都来恭喜他。
他现在已经是总裁的未婚妻,谁也不敢小觑他。
然而他心里没底,要不要接受蒋星河呢?
他给蒋星河发短信,这会他学乖了。
「我今天看到你让人送来的绘本,谢谢你。」
蒋星河很久没回复,他心里有些失落。
「你在忙么,那我不打扰你了……」
蒋星河看到跳出来的信息。
「在吃饭。」
元气欣喜地回复:「我也在吃饭,吃的红烧茄子。」
「今天做了什么?」
「May带我上了两个通告,拍了杂志。」
「刚吃饭?」
「嗯。」
「他们为难你了吗?」
「没有,你吩咐的,他们不敢问^ ^」
元奇发了个可爱的表情,蒋星河看着手机笑了笑。
「好好吃饭。」
元奇看着这四个字,如此寻常,却透着关怀的暖意。
他也发了四个字。
「何时回来?」
「想我了?」
他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
「回来,你就会是蒋太太。」
元奇叹了一声,他可以只要恋爱不要婚姻吗?

他一拖再拖,到月底,蒋丽芬不由分说把他接到了蒋家。
他孤身一人,没有父母亲人,婚礼就在蒋家办,然后飞意大利蜜月旅行。
蒋星河回来了,他风度翩翩在楼下说话,那潇洒的背影令他如此想念,那磁性的嗓音令他如此想念。
他奔到楼梯,遥遥与男人相望。

两人隔着那么多人并没有交流,晚餐也没有坐一起,像是新婚前的小夫妻,要刻意的避避嫌。
元奇跟着蒋丽芬在厨房做蛋糕,家里的人忙成一团,蒋星河进进出出。元奇的心思就跟着他,他出去了他心里失落,他进来了他就紧张。
他的意志和精神跟着那个强大的男人转。
这是一件好事,他这种“入戏”状态很少出现,每次都要被导演逼出来。然而他现在自己代入了。
他越来越喜欢这种“入戏”,这是他新生命的开始。
他会忘掉罗寅,他迫切想走出那个牢狱。
他一度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并不抱多大希望。
然而如今看来,并非如是。

他对蒋星河的感觉有点复杂,既不是多么真心,又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也模模糊糊,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蒋丽芬撞了下他胳膊:“明天之后,还不够你看的吗?”
元奇被撞破,满脸尴尬:“不是。”
“我懂,你们这些小夫妻,现在粘得很哦。”
夜深了,蒋星河累得倒在沙发上,元奇远远看着。
“不用很麻烦,简单一点就好。”
蒋丽芬道:“这怎么行,蒋家的喜事怎么能马马虎虎,你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一场仗要打呢。”
元奇晕晕乎乎地被蒋丽芬推上楼,他今天还没和蒋星河说上一句话,他其实很想和他说一句话,随便说点什么。
可是,蒋星河没看他。

他被请到客房里,和蒋星河的房间隔了一条走廊。
这是麻麻的刻意安排。
他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隐隐不安,想出去见他一面。
半夜,他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这大概是婚前恐惧症?
他有什么理由结婚呢?
可他又不想彻底失去他。
辗转犹豫许久,有敲门声,他心里突突地跳。刚打开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抱住吻上来。
男人的气息浓烈而富有侵略性,舌头疯狂地纠缠,吻得他腿软站不住。
“你还有逃走的机会。”
“不……”
一鼓作气吻完,男人放开他关上了门。

他恍恍惚惚地回房。
一切都是糊里糊涂的,他糊里糊涂地被叫醒,糊里糊涂地穿礼服,糊里糊涂地举行仪式。
圈内大部分人都来了,这大概可以开一个尾牙party。
蒋家的庄园变得非常热闹,他们跪在父母面前敬茶,元奇绯红的脸颊在日光下格外动人。之后被伴郎团胡闹,灌下不少的酒。他酒量不好,四处寻找救援,蒋星河就过来帮他挡。
花园里摆满了鲜花和翻糖蛋糕,香甜扑鼻,全部用的粉色系。婚戒在手指间反着光。
他们闹着抛花束,元奇在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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