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今宵月下剑-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其势之快有如夜蝙转空,绝不容对方少缓须臾。
    “追风侠”齐天恨叱一声:“好!”
    四只手掌在他出声之同时,已迎击在一块!
    这种硬接硬的手法,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实力如何,双方掌力交接之下,齐天恨全身像不倒翁般的一阵剧烈摇荡,可是他脚下却如同钉在了地上,丝毫未曾移动,正是内功中极难达到的“铁足跟”。
    反过来再看念神州,可就要差上一筹了,他身子虽然表面上和齐天恨同样地摇动着,可是,足下显然地移动了半尺左右。
    “追风侠”齐天恨在身子一停的当儿,错步进身用进步穿心掌的手法,一掌向着念神州小腹插来,念神州鼻子里哼了一声,却如同风吹狂絮般地飘了出去,刹那间退出数丈以外!
    念神州显然是落了下风,这老头儿逞强之心不让少年,只听他狂笑一声,道:“齐老儿你一再相迫,说不得我们要好好较量一下了!”
    他嘴里这么说着,双手向长衣后襟之下一抓,待到双手探出时,双手上已多了一双武林中至为罕见的奇怪兵刃——“日月轮”!
    顾名思义,当可知这双兵刃的外形一如日月,两把家伙一圆一钩,圆者如日,钩者似月,月光下俱都反射着雪也似白的冷芒寒光。
    念神州正是以这双兵刃成名江湖,日月双轮之上的确有鬼神不测之妙。
    “迫风侠”齐天恨本来期望着他能知难而退,却未曾料到他竟是如此倔强。“日月轮”既经出手,齐天恨可就知道今夜绝不会善罢甘休了。
    他微微一怔,冷冷笑道:“念朋友,你要动家伙么?”
    念神州怪笑道:“事到如今,只有拼个你死我活,齐天恨,你就亮家伙吧!”
    齐天恨道:“我倒是有过一口剑,只是此刻却已转赠我徒弟了,阁下一定要与我动家伙,我情愿用这双肉掌奉陪就是!”
    念神州面色一变,嘿嘿狞笑道:“念某怎能占你这个便宜!”
    说着就要收起双轮。
    齐天恨冷笑道:“且慢!”
    念神州一怔道:“怎么样?”
    齐天恨右手在腰带上一搭,霍地向外一抖,已多了一条白色软带,他微微一笑,道:“念兄一定要比划兵刃,我就用这根腰带与你过上几招!”
    “日月手”念神州嘿嘿一笑道:“这样足见高明,咱们是闲话少说,手底下见分明。来吧!”
    双轮十字形地向身前一放,“当”的一声,冷芒刺目难开,紧跟着他足尖前踏,半月形地绕半个***,矮小的身躯跟着向下一矮,那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眨也不眨地注定在齐天恨身上!
    齐天恨手上的“碎玉软带”一抖而直,直直地指向“日月手”念神州的面前。
    念神州一哂道:“你先请吧,”
    齐天恨冷笑一声,道:“念朋友,你可知道武林前辈‘小竹神君’的青竹绿玉杖么?”
    念神州一惊,冷冷地道:“当然知道,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齐天恨漠漠地道:“在下这碎玉软带虽不能与小竹前辈的绿玉杖相比,但却承他当年一番垂青,传授了我几乎杖法!”
    “什么杖法?”
    “青竹八打!”
    念神州顿时神然一变,可是他强自作出一片笑容,道:“那么我就来领教一下小竹前辈的青竹八打吧!”
    齐天恨心忖道:“好狂的老小子,我这般地点你,你仍然恃强如故,莫非我还怕了你不成?”
    想到此,顺手一绕,碎玉软带就像一极绳索般地缠在了手臂之上!
    他这里方自蓄势,念神州已发动了攻势,只见他倏地腾身而起,就着下落之势,掌中的一对日月轮,猛地当头落下来。
    日月轮上雪亮的刃锋,就像是闪烁的电光,一闪而至。
    齐天恨冷叱一声,右手向外一挥,绕在臂腕上的碎玉软带,怪蛇似地抖出来,直向念神州面上点过去!
    念神州狞厉地怪啸了一声,就空一个倒翻,避开了齐天恨手中软玉带,他手上的一双轮子改合而分,倏地向两下分开,直向齐天恨一双肩头上落下来,这一手“砸顶挂肩”确实厉害到了极点。
    “追风侠”齐天恨喝叱一声,道:“好厉害!”
    他手中的碎玉软带,蓦地改双手而执,两只手拉着一扯向外一崩,正好迎住了念神州挥下的双轮,只听得“嗡”的一声大震!
    荡起的双轮,连同着念神州蹿起的身躯,足足有七八丈高下!
    “日月手”念神州发出了一声怪啸,老鹰般地直向峭壁悬涧下落去!
    齐天恨一声冷笑,大声道:“胜负未分,朋友你走得太急了一点吧!”
    他陡地提起一股丹田之气,跟着他一并向着峰涧下飞落下去!
    这时任剑青正由侧面走近,见状也跟着腾身而起,直向着乱石崩云的山涧翻落直下。
    “日月手”念神州在与齐天恨一交手的当儿,已觉察即使是与对方比兵刃,也未见得就能讨了好去,是以乘机开溜,想不到对方却跟踪得这么紧!
    念神州心里正想,他的一双脚正好落在一堵凸出的山石之上,左足尖一经点实,身子一伏一仰,施了一招“犀牛望月”,陡地转过身来,这时他的一双“日月轮”已交在了左手,右手向外一探,打出了一掌“亮银丸”!
    这种暗器每一枚都约有核桃般大小,五枚同时出手,迸出一朵梅花般的形状,夹着尖锐的暗器破空之声,直向齐天恨双肩、前心、双气海等五处要穴上打来!
    齐天恨手中软带一盘后间,已把上下四枚银丸挥落在地,同时左手小指向外一捏,施了一个“拿”字诀,已把对方那枚沉实有力的亮银丸接在了手中。
    念神州哑笑道:“再看这个!”
    这一次他是用暗器中最妙绝的“栅指”打法,只听得“叭!叭!叭!”一连三声,随着他指尖的拨动,三枚银丸跳动着弹出。
    一奔天庭,二奔双眸!
    亮银丸是由高处掉落下来的,待见闪烁之银光时,三粒银丸已到了面前!
    武林中这般运施暗器手法的人还不多见,可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齐天恨在暗器一行的手法上也不会比他差!
    念神州的“亮银丸”方一出手,齐天恨的三枚制钱也紧跟着同时出手!
    三枚制钱认定了飞来的亮银丸,不前不后,不快不慢,一个接一个,只听得“叮!叮!叮!”一连三声脆响,亮银丸虽未当时坠落,可是经此一挡,却都有了极大的偏差,岔飞而出。
    念神州高啸了一声,身子忽地纵起,日月轮在空中抡了个大车轮,向着齐天恨面门上劈去!
    齐天恨左面一个快闪,手中的碎玉软带突然有声地抖出去,向着念神州肋下就点!念神州一个快滚之势,掌中双轮呼啸着出去,反欲去伤齐天恨的后背。
    星月之夜,万籁俱静,惟独那滚滚的江水,泛起了雪白浪花,一下下地拍打着河岸。
    任剑青在河边一块凸出的礁石之上,向这边注视着,他眸子里散发出隐隐的仇恨火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动手的二人!
    他深信“追风侠”齐天恨武功高过念神州,可是念神州诡计多端,却不得不提防着他玩什么花招!
    沙岸上,念、齐二人真可说施出了浑身解数,打杀得难解难分!
    陡然间,齐天恨的碎玉软带向外一抖又收,他身子借着收回的势子,飘出丈许以外。
    对面的念神州一声惨笑,左肩窝的血,就像蛇也似地窜了出来。
    这个诡谲的风尘怪老,以十分凄怆的口音道:“齐老儿,咱们这个梁子可是接上了!我走了!”
    身子一个倒仰,箭也似地反窜而出,同时间,他足下踢出了大片的黄沙,雾也似地散了开来,黑夜里原来就看不甚清,如此一来,自然是大收迷幻之效!
    黄沙扬起的同时,念神州大鸟似地已掠身而起,落在辽阔的江面上。
    此刻天过子时,水面上飘浮起一片淡淡的白烟,人行其间,更加地不易辨认。
    “日月手”念神州施展的是“踏云步”的极上轻功,这种功夫可以使得他在水面上快速地踏波而行。
    这一手逃走之策,的确是别出心裁,只是未曾逃开冷眼旁观的任剑青的观察,早已先他守候在江心之上。
    “日月手”念神州踏波才跃过了三数丈远近,薄雾中霍然发现正面的任剑青!
    任剑青为报方才他毒手伤害师兄之仇,早已待机而动,只是齐天恨以前辈之尊先已动手,自己就不便再从旁插手。
    此刻二人江心相逢,可就另当别论!
    念神州新伤之余,本已是惊弓之鸟,乍见任剑青,只当是齐天恨又已追到,心中大吃一惊,这当口任剑青的一口银光长剑,已如同倒卷的银河,倏地飞卷而出!
    对付念神州这类高手怪客,任剑青自然不敢丝毫大意,这一剑乃是鹤道人当年真传的精华之一,名唤“长桥飞瀑”!
    时间、部位,掌握得再巧不过。
    剑光扫处,念神州身子一个疾转,可是水面上动作自难和陆地相比,他手上的日月轮几乎来不及举起,已吃任剑青这一剑,劈中他右面前胸。
    念神州惨叫一声,一只右臂,带同着整个右边肩胸那一块三角部位,整个地被任剑青掌中剑给劈落了下来。
    “日月手”念神州足下一跄,“哗啦”一声,翻倒于江水之内。
    蓦地人影一闪,齐天恨掠波面前。
    他张慌出声喝阻道:“贤侄,饶他一命!”
    已经太晚了。
    念神州乍沉又浮的身子,早已为涨潮的江水吞噬狂卷而逝!
    水面二人同时掠起来,轻飘飘地落在了水中礁石之上。
    “追风侠”齐天恨长叹一声道:“此人一身功夫,世所罕见,实在可惜!”
    任剑青冷冷地道:“前辈也太菩萨心肠了,此人不除终是大患!”
    齐天恨又叹息了一声,摇摇头道:“可惜……可惜……”于是又向任剑青道:“秦贤侄伤势如何?”
    任剑青道:“秦师兄内功深湛,尚不会有什么意外,此时正在车内打坐运动,因前辈关照,故此未敢多动。”
    齐天恨左右打量道:“那些金银我已通知了官船上人,你可曾见他们取回去了么?”
    任剑青点点头道:“方才前辈与念神州动手之时,弟子曾绕过去看了一眼,大船上百名官兵正在搬运上船,想来已经上船启程了。”
    齐天恨点点头道:“这样就好,你我上岸说话。”
    说罢率先而行,老少二人武功俱已臻至极上境界,各自展开身法踏波上岸。
    齐天恨先上一步,回望任剑青时,他不禁频频点头道:“贤侄武功想不到如此精湛,假以时日,必当在我之上。可喜,可贺!”
    任剑青深深一拜,道:“多谢前辈夸赞,此次如非前辈搭救,只怕晚辈二人先已遭了念神州的毒手。”
    齐天恨叹息道:“我与令师少年故旧之交,令师仙逝之后,也不曾上山看看你们,这一点及今想起来,确实惭愧得很,就拿你师妹梁金花来说……就是一件令人难以想象的事!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一提起梁金花,任剑青面色黯然,他苦笑着道:“这一次回山之后,我与师兄定要好好以门规制裁她!决不再听任她下山胡为!”
    齐天恨冷冷地道:“只可惜我那弟子江芷,却为她受尽了委屈!”
    任剑青一惊,道:“怎么……原来江芷姑娘是前辈你的高足?”
    齐天恨漠漠地道:“以前不是,现在是!”
    “啊……”任剑青脸上浮现出一片兴奋与激动的表情。
    “她现在在哪里?”
    追风侠微微一笑,提起他这个弟子,心情似乎也为之开朗多了。
    他笑笑道:“没有来。这孩子天质颖悟,必有大成!”
    任剑青方欲答话,却见烟波间,桨声阵阵,一叶小舟渐渐行近。
    此时天已近晓,依稀可以看见小舟之上伫立着一位青衣少年,那少年远远地高声唤道:“喂!那边可有一位是任剑青,任大侠么?”
    二人俱不禁怔了一下,尤其是任剑青简直是难以想象,什么人会在此时此刻找到了这里?
    他上前一步,朗声道:“在下就是,尊驾是哪一位?”
    青衣少年由舟上跃身上岸,轻功并不怎么样,两只脚践踏着岸边的浅水,把整个裤管全部弄湿,样子显得很是狼狈。
    他前行了几步,站定脚步,向着任剑青拜了一下,才由身上取出一封书柬,双手奉上,道:“我家公子着我与任大侠送帖子来了!”
    任剑青怔了一下,道:“帖子?”伸手接过来。
    素帖封面上写着,面陈任大侠剑青亲启,下款具名为“铁少庭顿首。”
    这几个字一入眸子,任剑青顿时心里一动。
    他匆匆拆开了封套,取出内札,几行草字,写得笔走如龙,写道:
    “前此一别转瞬一载,青城山前耻不忘,教敬祈于本月十五夜莅临本县城北芦花溪畔,恭候大驾,面请敬益谨此。
    祝好
    铁少庭百拜
    年月日”
    任剑青阅完之后,冷冷一笑道:“很好,我知道了,你家公子呢?”
    青衣少年回身遥指道:“在对岸船上,铁公子说任大侠此刻事忙,又有朋友在不便打扰!”
    任剑青点头道:“很好,他想得很周到,这里纸墨不便,请回复你家公子,就说本月十五日初夜时分,我一定到城北芦花溪,请他放心就是!”
    青衣少年一笑,道:“铁公子要在下提醒任大侠,不要忘记携带宝剑!”
    任剑青哼了一声,道:“我不会忘!你请吧!”
    青衣少年抱了一下拳,转向一旁的齐天恨也抱了一下拳,遂转身,向着河边浅水间的小舟上落去。
    小舟在晨曦薄雾里掉头而去。
    晨曦里,隐隐可见有一艘高桅杆的大船,停泊在对江沿岸,想必就是铁少庭的座舟了。
    任剑青表情十分沉重,只是频频冷笑不发一语。
    追风侠齐天恨冷眼旁观,早已一目了然,关于这件事,他早已由江芷那里听得甚为清楚,也没有深问。
    倒是任剑青自从阅知来信之后,心中显得很激动。
    英俊的面颊上,不时带出频频冷笑。
    他淡淡向着齐天恨道:“如果前辈别无关照,后辈想先行告辞一步!”
    齐天恨道,“贤侄请便!”
    任剑青一拜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缓缓说道:“请前辈代问江姑娘安好!”
    齐天恨一笑道:“我会叫她去看你的。去吧!”
    任剑青怔了一下,即转身去了。
    此刻天光透曙,当空是银灰色,映衬着汉江之水像一匹绸子般的柔洁,迤逦前流,一泻千里,水雾被江风渐次吹散,远处点点帆影,倒有点像洞庭的隔岸渔火,此一刻的平静柔美,与昨夜的怒仇凶杀,碧血大江的凄壮场面,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追风侠”齐天恨凝望江水,一时不胜感慨之至,他脑子里憧憬着那种偃鼓息兵的无敌之趣,颇为神往。
    芦花溪水虽不比浩荡的汉江那般雄伟,却也另有情调,尤其是今夜——十五之夜。
    “每逢十五月必圆”,当空那轮冰盘般的皓月,高高地斜挂着,芦花溪就像是一条缎带子,那些雪白的芦花,在夜风里摇动着,变幻出一片类似云海般的诡异谲丽。
    岸边有座简陋的亭子,亭子是深藏在一望无边的芦花深处,此时正有几只黑色的燕子,低飞着劈空而过!
    亭子里的人——铁少庭,看上去确是比以前显得老成多了。
    他穿着一袭黑色的衣服,腰上紧紧地扎着一根同色的丝绦,足下是一双黑色的靴子,用一方黑色的绸帕,紧紧扎着头上长发,从神态上看来,他是在等候着什么!
    溪水边上系着他来时所乘坐的一艘小舟,他确是独个儿来的。
    自从年前在青城山上败于任剑青之后,他引为奇耻大辱,大丈夫生不足以保妻子,这是何等的悲哀,是以归返之后,发誓练成了绝技。
    这些时日之内,他把全部的精力,只贯注在一种武技之上,那就是“剑招”!
    他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和对方任剑青比起来,相差得太远,如果企图越过对方,并非短日内可能达到,惟有剑招,可望于速成,是以他几个月来,僻居荒野,日夕苦练的只有一套剑法,这套剑法早年得悉于仙霞岭石洞壁上,是一套莫名的古剑招。直到今日,铁少庭把它学会了,练熟了以后,才觉察到它的威力无匹,足可独步武林,别树一格。
    今夜,他就要用这套莫名的古剑招战胜任剑青,而取下任某人的项上人头!
    他的确是满怀着自信,并且他相信任剑青必将会准时而至,是以他却先来了半个时辰。
    高手对招,天时、地利、人和,每在考虑之列!
    铁少庭以早到的时间,在这附近踏了一周,这里一木一石他都观察过了,他选择了溪畔的茅亭作为和任剑青交手的地方。这里正面的一片芦原,正是施展他剑法的理想所在,他那一套状似狂风暴雨的古剑招,惟有在这种地方,才能淋漓尽致地发泄无遗。
    时间渐渐地过去了。
    铁少庭在静坐了半个更次之后,却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抽出了背后的剑。
    剑身映衬着月光,反射出一片刺目的寒光!
    一阵风过,芦花摇起了一天的白,折断的芦花穗子,就像拖着长尾巴的流星,迤逦地划空而过。
    铁少庭在剑身上呵了一口气,用一条绸帕子,细细地在剑身上拭着。
    蓦地他剑身一绕,由左面臂后劈出一剑,空中“咕”的一声悲啾,地面上坠落了一只燕子,已然身首异处。落下的燕尸,兀自微微地颤动着,身首距离仅仅只有一条线般的细微。
    这一招“左揽云雀”,是他古剑招中的奥秘之一!
    铁少庭哂然一笑,目视着地上的燕尸,道:“燕子,燕子!尔故无辜,奈何我胸膺仇雠,错把尔当作了青城山上的任剑青!”
    他的话声一歇,屈膝、穿臂,剑出如虹。
    “唰!唰!唰!”一连又是三剑,三团芦花,高高飞空而起,三朵花一朵接着一朵,就空一转,绕成了一圈。
    铁少庭直跨一步,剑吐如电。
    “嗖”一声,剑芒过处,空中的三花,已幻为一天碎屑,纷纷随风而散。
    他的剑在一吐之后,倒折而回,铿锵一声,插入鞘内,足下打了个旋风,已回坐于茅亭之内。
    看到这里,任剑青脸上由衷地带出了一片笑容。
    他已经来了很久了,一直就坐在溪边的这块石头上,他一直在静静地观察注意着铁少庭,智慧告诉他,使他不敢忽视铁少庭这个人。
    俗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如果铁少庭还如同昔日一样的无能,他又何必前来送死?
    任剑青有见于此,是以在一边静静地观察着他。他故意久久不出,使得对方心情愁闷,无知出剑,而泄出了剑招上的致胜机密!
    该是何等遗憾而值得惋惜的一件事!
    任剑青缓缓地站起身来,他分拂着眼前的芦花,向着茅亭一步步走来。
    铁少庭已经看见了他,由亭内站起来,步下。
    两个人面对面地相视在芦花原上。
    铁少庭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来晚了!”
    任剑青一笑道:“求死又何需太急?今夕何夕,铁兄你选择的这片地方好雅致!死也安逸!”
    铁少庭眉头一皱,道:“青城山多承留情,铁某不忘前耻,今夜特为请教朋友你的剑上高招。”
    任剑青冷冷一笑,道:“任某不才,要请教铁兄你如何一个比法?”
    铁少庭狂笑了一声,“嗖”一声抽剑而出,倒竖鼻梁,大声道:“任朋友你这句话可就太好笑了,你我仇深似海,兵刃之下岂有戏玩之理?今夜之会,当是生死之会,任朋友,你请亮剑吧!”
    任剑青淡淡地道:“当日之事,在下也曾向铁兄你解说过,理当为铁兄所谅解。大丈夫心胸开阔,当效日月之明。铁兄你如此量侠,令人齿冷!”
    铁少庭嘿嘿连声冷笑不已。
    “大丈夫恩怨分明,才是正理。”他怒声道:“阁下多言无用,请拔剑!”
    任剑青右手后背着向外一展,长剑出鞘!
    铁少庭道:“我们是死约会,不死不散。请!”
    当下抱剑守一,目光炯炯地视向对方!
    任剑青抱剑冷笑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请!”
    铁少庭足踏中锋,平剑刺来。
    任剑青亦平剑而迎,双剑剑锋,互相一击,发出“叮”的一声轻响,紧接着,铁少庭鹰翻兔滚地已闪到了任剑青背后,掌中剑洒出了一天剑影,连人带剑,直向着任剑青背后扑了过去!
    这一招果然厉害之极,人剑未至,先有一片冷森森的剑气扑面而来,在漫天的一片剑影里只有一个是实在的,但是你却不易分辨出来。
    任剑青陡地转身,面对着对方这等凌厉的攻势,心头不禁怔了一下
    就在这一刹那间,对方的一片剑影已经搂头盖面而来,任剑青不敢确定这一片剑影中的真伪,但是他却由剑身上逼运出一片剑气,维护着正面全身,长剑面前一抖,“当”一声,似乎和对方的宝剑撞击了一下,随着对方滑落的剑势,只听得“嘶”的一声,却把任剑青左面衣襟,划开了一道口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