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追妻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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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样一双眼，路桦愓居然有逃避的冲动。
　　似乎，自己的想法太现实，太自私，所以，根本都无法和孩子正面相视。
　　路桦愓有些口干舌燥，抿紧着唇瓣不知道如何回答孩子的言语，孩子还小，夸赞一个人也只会说“好”，但是，也正因为这一份童真，让人觉得真实。
　　可，为何是程项垣？
　　为何是一个男人？若是乡村来的女人，他路桦愓看在孩子的面上养也就养了。
　　可为何是一个男人？还是虽然救了自己，但是却也给过自己耻辱的男人！
　　最终，路桦愓抿紧着唇瓣开口。“小九……不是我不想答应你什么，而是，我需要时间，大人的事情有时候是很复杂的，小九别急，嗯？”
　　路桦愓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只能想着拖，在商场中，若有为难，也都是用拖字诀，他不想将手段用在孩子身上，可是，他的骄傲和自尊也不会让他接受一个男人。所以，只得拖。
　　更何况，时间长了，才会出现更多的变数。
　　若是现在让孩子跟着他，不要程项垣，孩子保准拒绝。
　　路桦愓自认为做了最正确的决定，却忘了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老话。
　　“时间能改变一切！”
　　小孩看着路桦愓，他不懂什么拖不拖，他只是觉得，是啊，小爸爸现在不认识他和爸爸呢，所以时间长了就好了。
　　这么想着，小孩有点开心了……
　　

第37章　记忆现实
　　另一边，程项垣从医生那边回来，立刻敏感的感觉到……他儿子和路桦愓的相处气氛变了！
　　“爸爸。”小孩看到程项垣回来很高兴。
　　“嗯。”程项垣走了过去。“小九还没有睡？”
　　程九宵摇了摇头。“没有，不困。”说完，却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小孩顿时涨红了脸，呐呐的道。“爸爸，我在等你回来。”
　　程项垣揉了揉孩子的头，然后问道。“腿疼吗？”
　　小孩摇了摇头。“小九是男子汉，不疼的。”
　　“呵呵，你这么点点就是男子汉了？”程项垣有些好笑。
　　程九宵扁了下嘴巴，不高兴道。“爸爸以前明明说我是男子汉的。”
　　“好，好，你是男子汉。”
　　“爸爸，我困了。”小孩轻轻道。
　　程项垣给对方把床摇了下来，给对方又掖了掖被角。“嗯，睡吧。”
　　“好。”程九宵满足的点了点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程九宵睡着后，程项垣才看向一边并没有开口的路桦愓。
　　“你……要先回去吗？”
　　路桦愓想了想，摇头。“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睡吧。”
　　这里的房间有三间房，他睡在这里也无所谓。
　　程项垣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哦，好。”
　　应完声，这两人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随后，路桦愓道。“你睡在客厅？”
　　“嗯。”程项垣点头。“我就睡在这儿，照应小九。”
　　路桦愓点了点头。“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说完，路桦愓忽然顿了顿，怎么这句话……好像有点怪怪的？
　　程项垣倒是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路桦愓也不再多想，旋身往房间走了去……
　　那边的房门被关上后，程项垣望了许久才缓缓收回视线……
　　“老婆，你看，我今天在我们田里找到了一只小白兔。”
　　“兔子，可爱。”
　　“是啊，是啊，很可爱吧？来，老婆，你抱抱。”
　　“嗯。”
　　“老婆，这兔子等到我们宝宝出生就能跟我们宝宝做伴了。”
　　“嗯。”
　　“老婆。我们亲一下吧。”
　　“嗯？”
　　“亲一下……就是这样……”
　　那些回忆，珍藏在他心中的最深处，很多时候，程项垣会拿出来想一想，他喜欢亲他家老婆，软软的，凉凉的唇，味道却是特别好。
　　似乎现在依旧能感觉到梦中的那种美好。
　　可是，眼睛睁开，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却有天差之别。
　　那人不再呆呆傻傻的，那人冷漠，尊贵，强大，富有……却不再是自己记忆里那个会依赖他的人……
　　

第38章　最大差距
　　这一夜，睡在沙发上的程项垣休息的并不好。
　　梦境和现实相互交错，他甚至梦到儿子选择了路桦愓，而他，则孤零零的回到了大山里面。
　　他带着儿子出来寻找他心中的老婆，可是，老婆没有找到，儿子也丢了。他灰溜溜的回到大山，发现，只有那里他才能生存。
　　在外面，哪儿都格格不入，哪儿都不是他的……家……
　　夜里还要时不时的看看儿子，是不是醒了，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所以，这一夜，梦境与现实交替，程项垣休息的并不好。
　　不过饶是如此，第二天一大早他也醒了。在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已经跟酒店那里请了假，本来以为并不会多顺利的，却没想，那边在他一开口的时候就连连说，可以请一个月的假，还说什么，薪水会照发，小孩最重要什么的。
　　程项垣当即就沉默了。
　　第二天早上，程项垣醒来的时候还不到六点，他到儿子那边看了看，对方还在睡，昨天一夜都没有醒……这一夜，应该睡的很舒服吧？
　　这么想着，程项垣是有点开心的。
　　儿子休息的好，就能恢复的快。
　　这时，客房那边的门传来被开启的声音，程项垣猛的看了过去。
　　路桦愓从里面走了出来，睡了一夜，程项垣依然无法从那人的脸上看出一丝……不完美的痕迹。
　　那人明明应该还没有洗漱，还没有刮胡什么的……但是，从他的脸上，却找不出一丝痕迹。
　　那个人，还是那样完美。
　　完美的……不像是真人。
　　程项垣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我昨天晚上打电话跟酒店请假了……他们，很客气，是因为你吗？”
　　路桦愓沉默了一下，他昨天的确打了个电话给助理，让助理去安排了下。
　　于是，路桦愓缓缓点了点头。“你安心照顾孩子就好。”
　　程项垣闻言脱口而出。“那你呢？”
　　路桦愓再度沉默了下。然后才道。“我需要去公司，午间有空会过来，晚上下班后也会过来。”
　　程项垣点了点头。“这样啊……不会累吗？其实午间不用过来的，你的身体也不太好，别累着了……”
　　本能的说完，程项垣猛的住嘴。
　　他忘记了，现在的这个人根本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记忆里的那个人的确身体不太好，累了的话，或者淋雨，或者晒多了的话会头疼，头晕。
　　而现在的这个人……他不知道……
　　程项垣住嘴了，路桦愓的心情却略有点复杂。
　　他看了看程项垣，淡淡道。“没什么，出入都是司机，不需要我做什么。”
　　程项垣干干的点了点头。“哦……”
　　路桦愓没再说什么，沉默的去了洗手间。
　　程项垣则缓缓垂下眼睑……
　　不久后，助理到了。带来了路桦愓今天要换的衣裳，路桦愓去房间换了出来，助理赶忙把脏衣服用袋子收着，待会儿会送去干洗。
　　期间，助理好奇的瞄了眼程项垣，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程项垣坐在儿子的病床前面，看着他们那边忙碌，也是什么都没开口……
　　他在想，路桦愓的那身衣服，肯定很贵很贵吧？
　　也许，自己几个月的工资都买不到……
　　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差距吧？
　　

第39章　是谁的错
　　路桦愓和那助理离开了，程项垣有了休假自然是在医院里照顾孩子。
　　快到午饭的时候，路桦慯还是过了来，程项垣看向对方。“你来了？”
　　路桦愓点了点头。“小九怎么样？”
　　“上午的时候挂了两瓶水，医生说观察两天如果没事的话就可以出院，在家里歇着，等到到时间过来换石膏。”
　　路桦愓闻言沉默了下，道。“你住在哪里？”
　　程项垣顿了下，然后把自己住的地方说了。
　　路桦愓淡淡道。“你那里的环境也不适合孩子养伤。”
　　程项垣微微抿了下唇，一时没有说话。
　　路桦愓别开了头，没有看对方，片刻后缓缓道：“你那里离医院也太远，并不方便。”
　　程项垣还是没有说话。
　　路桦愓看向了对方。“你是怎么打算的？”
　　程项垣闻言终于开了口，神色有些平静。“我还没有想过，小九不是吃不得苦的孩子，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这么问出去的时候，程项垣有一种自己把选择权也交出去了的感觉，但是，他却依然还是这么问了。
　　他是父亲，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的。
　　路桦愓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一些，片刻后，他才淡淡道：“我在市中心有一套公寓，先住在那里吧。”
　　路桦愓的房产有很多，这套市中心的公寓也只是公寓，只有一层，三室两厅，面积虽然也不算小，但是距离他所住的别墅还是相差了很多的。
　　他平常住的是别墅，之所以说那套公寓，也是因为并不想把程项垣带进自己的生活中。
　　那套别墅对他有特殊的意义，也是他的私人空间，他并不反对以后你没有程项垣的情况下，他带着孩子住过去，但是如果有程项垣在，他会觉得别扭。
　　于是，最终，路桦愓说了市中心的那套公寓，反正那里的房子是现成的，这两天只要派人去收拾下，打扫下就可以了。
　　路桦愓的话落，程项垣有心想要拒绝，他并不想吃路桦愓的，用路桦愓的，住对方的地方，但是，此时他却也发现，自己的不想很无力。
　　最终，程项垣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午饭是路桦愓老宅家中的管家送来的，都是路桦愓喜欢吃的，还有就是对小孩很有营养的，至于程项垣的那份菜色也不差，但是也能在对比起下看得出并非是精心准备的。
　　程项垣虽然没上过学，但是从山区来到这里，一路，谁对他善意，谁对他恶意。他自然是非常敏感的。
　　那管家每次送东西来的时候表面都非常客气，但是，程项垣并没有从对方眼睛里看到温度，也就知道，对方是不喜欢他的。
　　不过这管家对小孩是真的好，说话都是带着笑容的，非常的亲切，而且还会哄着小孩吃东西。
　　不过小孩非常懂事，所以管家有心哄哄。却总是没有用武之地。
　　而且，也不知道为何，管家虽然对小孩很好，小孩对管家的表现却并不亲热，只是在程项垣让他叫人的时候小声的叫一声爷爷，其他时候基本上不怎么说话。
　　吃完了午饭，管家把东西都收走了，路桦愓也离开了。
　　程项垣在儿子的床前坐了下来。“小九，要尿尿吗？”
　　程九宵点了点头。“要的。”
　　程项垣便拿来尿壶，给小孩放水。
　　小孩放完水后，程项垣给对方提好裤子，重新塞到了被子里，然后自己去处理尿壶。
　　片刻后，程项垣重新回到床边，坐下。
　　“小九啊，那管家爷爷我看对你很好的样子，你怎么不多对他笑笑啊。这样不礼貌的。”
　　小孩闻言顿了顿，唇瓣一时紧紧抿起。
　　程项垣摸了摸儿子的头。“小九？”
　　程九宵缓缓垂下眼睑，用非常轻的声音道。“他不喜欢爸爸，我也不要喜欢他。”
　　程项垣闻言猛的楞了住。
　　都说孩子是最敏感的，那管家虽然自己觉得对方不喜欢自己，但是每次表现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来没有一句不好听的话，没想到孩子却也能感觉的出来……
　　这么想着，程项垣却是没有这么说，而是笑道。“你胡说什么呢，那管家爷爷谁说不喜欢爸爸的？你没见他给我们做了很多好吃的吗？跟爸爸说话也都很温和，怎么就不喜欢了？小孩子家家的，别胡思乱想的。”
　　程九宵闻言抿了抿下唇，却是少见的倔强的没说话。
　　程项垣有些心酸，有些无奈，笑着揉了揉儿子的脑袋。“你误会管家爷爷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啊。不然管家爷爷会伤心的。”
　　小孩闷闷的“嗯”了声。随后却又道。“管家爷爷要是喜欢爸爸我也会喜欢他的，爸爸，不喜欢爸爸的人，爸爸也不要一定要小九喜欢他好不好？小九会觉得这里不舒服。”
　　说着，小孩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的位置。
　　这一刻，坚硬如程项垣却都有一种眼眶发热的感觉。“你这孩子说什么呢。爸爸不是说了吗？爷爷没有不喜欢爸爸。”
　　小孩定定的看着程项垣，那清澈的双眼把程项垣看的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于是，最终，程项垣道：“好啦，先不说这个了，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医生说说你只要再过两三天的院就能出院了。”
　　“真的吗？”小孩的眼睛果然亮了起来。
　　“嗯。”程项垣沉默了下，笑着道。“小九，你也知道，我们住的地方离医院太远了，要来医院也不方便的，你小爸爸说在市中心有一间房子，我们住在那里。”
　　程九宵闻言立即道。“那么小爸爸呢？他也会住在那里吗？”
　　程项垣脸上的笑容一点没有变化。“这个爸爸就不知道啦，你小爸爸也是有爸爸妈妈的，他应该会和他的爸爸妈妈住在一起的。”
　　“小爸爸的爸爸妈妈，是爷爷奶奶吗？”
　　“嗯，是啊。”程项垣点了点头。
　　小孩忽的道。“他们没有来看过小九呢。”
　　程项垣笑道。“那是因为他们工作忙啊。”
　　“哦。”小孩点了点头，并不太在意的样子，只是可惜道。“小爸爸真的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吗？”
　　程项垣揉了揉孩子的头。“好了，你放心吧，你想跟你小爸爸住的话以后肯定会有机会的，别急，嗯？”
　　如果小孩想要跟路桦愓一起生活，那么以后的确会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的……
　　而这个选择，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跟孩子说……
　　还是等到孩子伤势好了之后再说吧。
　　小孩并没有听出程项垣的话外音，只是点了点头。“嗯。我希望我们一家人都住在一起，小九，爸爸，小爸爸。”
　　程项垣闻言微微笑了笑，不让小孩看见半点自己眼底的苦涩。他高兴的答应下来。“嗯，会的。所以你现在要好好养伤，知道吗？想吃什么跟爸爸说。”
　　小孩听了这话，有点小心的看了眼程项垣。“爸爸，小九住院，是不是，是不是花了很多钱啊，其实小九的腿真的不怎么疼的，我觉得只要歇歇就好了没事的，可以不用住院的。”
　　程项垣敲了敲儿子的额头，并不用力。“瞎说什么呢，你放心，给小九治病的钱肯定有的，再说，现在也都是你小爸爸出的钱，你可不能浪费了你小爸爸的心意知道吗？”
　　“哦。”小孩乖乖的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病房门外，因为刚才午休落了一份资料在房间回来取的路桦愓听着里面的对话，许久后，他才缓缓的将后背靠在了墙壁上。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对一个救过他，并没有什么过错，只是一个从山区来的心地善良的农民工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说到底，程项垣，是真的没有做错了什么吧？怪也只怪命运弄人，那个时候自己受伤居然变得痴痴傻傻，连正常人也都算不上……
　　才会和对方有了那样的交集……自己无法接受的交集……
　　

第40章　要出院了
　　两天后的早晨，程九宵出院了。
　　虽然在医院里住的是总统套房，但是，这医院本身的环境就不是多让人喜欢的，小孩也不喜欢那里，听到可以出院，他还是非常高兴的。
　　一早，程项垣就把他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这两天，他还回去了一趟他们住的地方，把小孩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都收拾过来了。
　　现在，他们医院里的行李还是很多的。
　　路桦愓昨天晚上没有在这里过夜，当程项垣把姓李收拾好的时候对方过来了。
　　这两天，他们的交流并不多，只是偶尔客气的说两句，或者说，平淡。
　　程项垣觉得眼前的人陌生，更觉得两人的差距太大，根本凑不上去。
　　路桦愓从来就很冷，自然不会主动。
　　所以，这两天，他们就算在一个房间里的时间并不短，但是交流却很少很少。
　　倒是那管家，这两天来送饭的时候对程项垣好像亲切了两分。
　　程项垣不知道其中原因，只是被动的接受着。
　　“你们在这里等会儿，我去办一下出院手续。”路桦愓道。
　　其实出院手续是不用他亲自去办的，他现在说去办也是因为在前天晚上的时候他拿到了程项垣的头发，是在洗手间拿到的。
　　昨天晚上他没有来医院，昨天早上又早早的走了，也没有机会把头发给院长，现在的话，正好。
　　“好，麻烦你了。”程项垣客气道。
　　路桦愓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程九宵眨了眨眼。“爸爸。”
　　“嗯？”程项垣走向了程九宵，“怎么了？”
　　程九宵轻轻的道。“爸爸，你对小爸爸……好冷淡哦。”
　　程项垣顿了顿，然后苦笑了下。“有吗？小九，你应该知道，你小爸爸……他失忆了，所以，现在的小爸爸，其实不认识爸爸的，爸爸也……没有办法和他很熟那样，你明白吗？”
　　程九宵眨了眨眼，忧心道：“可是，那是小爸爸啊，爸爸不是很想小爸爸的吗？”
　　程项垣一时没有说话。
　　程九宵握住了程项垣的手。“爸爸，你是不是生小爸爸气？”
　　“怎么会呢？”程项垣笑了，“爸爸没有生气，也不会生你小爸爸的气，只是，小九，这人和人啊，其实，有许多……都不是想象的那样的，等你以后长大了就明白了。爸爸和小爸爸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好不好？”
　　程九宵闻言闷闷的点了点头。“哦。”
　　程项垣揉了揉儿子的头，浅浅的笑了笑。“好啦，想点开心的事情，我们今天要出院了，小九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好不好？”
　　“真的吗？我想吃什么都可以吗？”小孩亮起了眼睛。
　　“当然，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那么爸爸，我想吃你做的白斩鸡，好不好？”小孩不会忘记自己在家里吃的白斩鸡，那真的是最最好吃的了！
　　“好。”程项垣微笑。“等会儿回去后就给你做白斩鸡。”
　　“嗯！”小孩高兴的答应了下来。“好！”
　　

第41章　小孩不安
　　路桦愓去找了院长，等他将程项垣的头发给出去，然后详细的问了下程九宵出院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路桦愓才往回走去。
　　等他到那边的时候，医院的人已经把出院手续都办好了，医生也已经到那了，开了一些药，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路桦愓到了那，医生立刻看了过来，然后非常客气的路桦愓打招呼，路桦愓淡淡的点了点头。
　　医生又将注意事项说了一遍，路桦愓虽然在院长那里已经听过一次了，但是路桦愓还是不厌其烦的听了第二次，并且都记在了心中。
　　程项垣也听的很认真，说好之后，医生就离开了。
　　路桦愓看向了程项垣。“可以走了吧？”
　　程项垣当即点了点头。“嗯，可以走了。”
　　路桦愓挑了两个行李包，其余的全都程项垣拿着了。
　　而程九宵则坐在了轮椅上，由医院的护士推着。
　　就这样，程项垣他们三人到了医院的下面。
　　路桦愓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公司里的司机也跟着来了，司机本来就是一直在楼下等着的，此时看到路桦愓他们下来赶忙过来帮着拎行李。
　　程项垣有些不自在，忙道：“我来就好。”
　　那司机非常的客气。“不用，我来，我来。”
　　程项垣被抢了活，有点无措。
　　路桦愓抿了下嘴角，弯下腰。“小九，我抱你上去，嗯？”
　　程九宵看了看程项垣，又看了看路桦愓，点了点头。“好。”
　　路桦愓这一瞬眸色都柔和了些许，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弯腰，把孩子抱了起来，然后，路桦愓坐到了后头。
　　程项垣看了看后面，正想自己是坐后面还是驾驶座的时候，小孩在车内招手。“爸爸，坐。”
　　程项垣看向了路桦愓，路桦愓并没有看他，程项垣犹豫了下，坐到了后面。
　　后面的位置很宽敞，不过路桦愓在上车后也并没有把小孩放下，然后抱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仔细着对方的伤腿。
　　程项垣道：“这样不痛吧？”
　　程九宵赶忙道：“不痛不痛的，爸爸，不痛。”
　　程项垣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嗯。”
　　司机把行李都整完后才上了车，一路上，车子开的很平稳。
　　不过车厢内的气氛却是寂静的，小孩上车没多久后就昏昏欲睡，路桦愓和程项垣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东西，就这样，车子在沉寂之中到了路桦愓市中心的那套公寓。
　　三室两厅的公寓空间也是很大的，而且装潢很现代，色调也是暖色调，给人的第一感觉倒是温馨。
　　程九宵从来没有住过这样豪华的地方，有些不安，不过他现在被路桦愓抱着，就算想拉拉程项垣的衣袖也因为距离而做不到，于是，小孩只是把眼睛望过去……
　　而程项垣忙着提行李，一时也没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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