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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偏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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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域行仰头望了望天,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我姐太脆弱了,和她喜爱的花儿一样,没有阳光和养料就会枯萎,所以没有你的爱,她就只能把所有的期望放在她本来的信仰和你们的结晶上。说实话,你们谁我都不心疼,只有久琢我觉得你们谁都对不起他,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护着他。”
“……域行,谢谢。”
半晌,李域行听到了方邺青淡淡的道谢,听着一点都不诚心实意,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转过身,背对着方邺青摆了摆手。
“谢个屁,有什么用!我去看看小崽子睡得怎么样,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是没关心他的。”
九月上旬的一个和煦午后,飞往北大西洋东岸的飞机准备起飞。这座城市的九月,台风频繁,越早出发越好。
方久琢自那之后,情绪一直都很消沉,只愿意和李域行说说话。他陷入了 己的一个怪圈当中,不与旁人所道,孤身一人死命的在里面兜圈子。对于方邺青的安排,他出乎李域行预料的顺从,什么行李也不收拾,两手空空的在机场候机。
李域行陪着他,或者说这段时间里,李域行把所有的工作都往后推了,就一心一意地跟在方久琢身边。
“准备要登机了,”李域行低头看了看表,对方久琢说道,“估计好些日子不会回这里了,你真的不打算从我这问点什么消息,今天可以奖励你,慷慨地告诉你。”
方久琢看着窗外蔚蓝色天幕,万里无云,阳光还格外刺人落泪,一点都不像台风要来的九月天空。
“我想知道,会自己查。问你,你也不会说我想听的。”
“没有,”李域行双手举起,对着方久琢像哄孩子似的,“我和你爸爸可不是一伙的。其实吧,主要是你自己不对,不然我们也不会干涉你谈恋爱。”
方久琢撇过头,不欲与李域行多说这件事,他那天看到李域行开到城瑾的车,便什么都想明白。他能怪淼淼吗,到底该不该怪淼淼从一开始便和方邺青他们合起伙来骗自己,爱一个人的同时,能顺带着责备与怒意吗?
在飞机上漫长的时间里,随着距离的拉开,方久琢心里对于这个问题的疑虑从一开始的产生便没有停止的扩大。
他的外公外婆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每周都会留有一天去教堂做礼拜。家中两个孩子,李域浓随父母信仰上帝,而李域行性子比较洒脱,对这些东西没有很大感触,两个老人对此倒也包容,只是在回去的时候,还是要陪他们去做礼拜。
李家自依附于方家,两老人就开始放权,逐渐定居于欧洲。两老虽心上还挂念着外孙,但因相隔太远,也只能通过电子设备联系。方久琢是独子,在李域浓去世之后,更成了联系着两家脆弱关系的唯一纽带。
李域行手头上推挤着一堆的工作,匆匆把方久琢送到之后,逗留了一天,便又飞了回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好好交代方久琢,让他最近好好放空自己。
“谁年轻的时候没失恋过,要么反思一下自己再重新来过,要么就放下,”方久琢临走的时候,坐在方久琢的床边,拍了拍隆起的被褥,“我看欧洲小帅哥也挺多,非要喜欢你那个淼淼那样类型的吗?”
“……不和我说话就算了,记得陪你外公外婆做礼拜,我先走了。”
李域行见等不到方久琢回话,时间也不等人,无奈叹了口气,揉了一把方久琢露出的脑袋。
快要离开了房间时,李域行突然想起件事,转身对着团在被子里的方久琢,警告道:“对了,你情绪本来就比别人要起伏不定,烟绝对不能再碰。上次我在你的房间垃圾桶里看到,没说你什么,你自己要控制好。我也会去交代你外公外婆。”
看着被子蠕动了几下,还是不应他,李域行叹了口气,从房间走出。
方久琢的不对劲,历经岁月的长辈怎么会看不出来。
老人家虽长居于国外,但饮食方面却非常传统的中式三餐。外婆摇手招呼方久琢过来喝粥,她亲自熬的,味道自然是极好。
“琢琢,是不是什么事情想不明白了,”外婆慢条斯理地搅了搅碗里的粥,说道,“想不通,闷在家里也没用。出去走走,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你阿婆说得对,”精神抖擞的外公坐在餐桌的主位上,慢悠悠地拨着水煮蛋,“近些出门街口遛遛,远一些就到隔壁国家转一圈。找不到答案,就把它遗忘,将它交给主来回答。”
作品认知偏差【双性】 … 第二十六章
将近凌晨,雨逐渐转小,李域行才又从市里开到了城瑾山庄。
一下车,站在廊檐下等候的女佣便急忙走下台阶,为李域行递上撑好的雨伞。李域行接过伞,自己撑着。来回的车程,还是冒雨行驶,让他实在吃不消,掐了掐鼻梁,他转头问一旁的女佣人:“久琢呢,是在发呆,还是在发疯?”
女佣可不敢接他的话,恭敬地低下头,回答道:“小少爷睡了,家主在二楼,说是等您过去。”
“啧,知道了。”李域行挠了挠头发,不耐烦地应了句。
他在二楼室内转了一圈,不见方邺青人,便又转到室外露台那里,在被遮起的休息区,看到了端坐在躺椅边上的方邺青。
能这样保持正经坐姿坐在躺椅的,李域行没见过几个,见到的基本都是方家这些假正经的人,特别以方邺青为首,连自己外甥最不像方家的人,在外人面前也是端着这副骗人的姿态。
“姐夫,什么事又要交代我?”李域行靠在玻璃门上,眼睛也朝着远处隐没在青黑之中的山丘望去,“长话短说。又不放心把这样的事交给司机做,我今天跑来跑去可要累死,极度需要休息。”
“方久琢下半年送到你爸妈那,省得又整什么事情来,”方邺青衣冠整齐,不徐不疾地说道:“我准备到A国三个月,你的那个风投公司也不是刚刚在国外起步,下半年我俩基本是不在国内,没人看着他。”
“你就非得防他像防什么似的?”
李域行“腾”地一下站直身体,有点气急败坏。他很少会和方邺青嚷嚷,但今天来回折腾让他失去了往日的耐心。
“他今年多大了,不是当年那个六岁的孩子。你在这耿耿于怀,我一个亲弟弟的都没说什么,我姐和方久琢不都是你一手造成?一个你方家的夫人,一个你方家的继承人,当年就是脑子进屎了,才同意和你们选择联姻。”
方邺青这些年没少受这些指责,他早已司空见惯,眼风淡淡地扫了一眼脸色非常不好的李域行,开口说道:“联姻是你姐姐主动提的,当然也综合了各方面因素,这是最好的选择。我确实在家庭方面做得不尽人意,但如今我已经在我能力范围内亡羊补牢。方久琢心里不接受我,我也不会去强求他的原谅,如果他知道真相的话,也许连自己都无法原谅。”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说到真相时,都不再继续争吵。也许会有分歧,会有不和,但他们在这方面是站在统一的战线上。
夜里的温度很低,加上未尽的雨,风一吹来,让人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李域行在姐姐离开之后的无数个深夜,无法睡去,他不知道这个没有心的姐夫是不是这样,但他知道要照顾好方久琢,这是最最重要的事情,可是他努力了,还是没能做好。
“以前读书的时候,那些个朋友总调侃我是方家的主母,十几二十岁的年纪谁这么说我,我就捶谁。现在想想,我还真他妈愿我是不是,我还挺想替代我姐的,这样久琢是不是就不会成今天这样了。”
李域行仰头望了望天,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我姐太脆弱了,和她喜爱的花儿一样,没有阳光和养料就会枯萎,所以没有你的爱,她就只能把所有的期望放在她本来的信仰和你们的结晶上。说实话,你们谁我都不心疼,只有久琢我觉得你们谁都对不起他,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护着他。”
“……域行,谢谢。”
半晌,李域行听到了方邺青淡淡的道谢,听着一点都不诚心实意,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转过身,背对着方邺青摆了摆手。
“谢个屁,有什么用!我去看看小崽子睡得怎么样,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是没关心他的。”
九月上旬的一个和煦午后,飞往北大西洋东岸的飞机准备起飞。这座城市的九月,台风频繁,越早出发越好。
方久琢自那之后,情绪一直都很消沉,只愿意和李域行说说话。他陷入了自己的一个怪圈当中,不与旁人所道,孤身一人死命的在里面兜圈子。对于方邺青的安排,他出乎李域行预料的顺从,什么行李也不收拾,两手空空的在机场候机。
李域行陪着他,或者说这段时间里,李域行把所有的工作都往后推了,就一心一意地跟在方久琢身边。
“准备要登机了,”李域行低头看了看表,对方久琢说道,“估计好些日子不会回这里了,你真的不打算从我这问点什么消息,今天可以奖励你,慷慨地告诉你。”
方久琢看着窗外蔚蓝色天幕,万里无云,阳光还格外刺人落泪,一点都不像台风要来的九月天空。
“我想知道,会自己查。问你,你也不会说我想听的。”
“没有,”李域行双手举起,对着方久琢像哄孩子似的,“我和你爸爸可不是一伙的。其实吧,主要是你自己不对,不然我们也不会干涉你谈恋爱。”
方久琢撇过头,不欲与李域行多说这件事,他那天看到李域行开到城瑾的车,便什么都想明白。他能怪淼淼吗,到底该不该怪淼淼从一开始便和方邺青他们合起伙来骗自己,爱一个人的同时,能顺带着责备与怒意吗?
在飞机上漫长的时间里,随着距离的拉开,方久琢心里对于这个问题的疑虑从一开始的产生便没有停止的扩大。
他的外公外婆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每周都会留有一天去教堂做礼拜。家中两个孩子,李域浓随父母信仰上帝,而李域行性子比较洒脱,对这些东西没有很大感触 两个老人对此倒也包容,只是在回去的时候,还是要陪他们去做礼拜。
李家自依附于方家,两老人就开始放权,逐渐定居于欧洲。两老虽心上还挂念着外孙,但因相隔太远,也只能通过电子设备联系。方久琢是独子,在李域浓去世之后,更成了联系着两家脆弱关系的唯一纽带。
李域行手头上推挤着一堆的工作,匆匆把方久琢送到之后,逗留了一天,便又飞了回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好好交代方久琢,让他最近好好放空自己。
“谁年轻的时候没失恋过,要么反思一下自己再重新来过,要么就放下,”方久琢临走的时候,坐在方久琢的床边,拍了拍隆起的被褥,“我看欧洲小帅哥也挺多,非要喜欢你那个淼淼那样类型的吗?”
“……不和我说话就算了,记得陪你外公外婆做礼拜,我先走了。 ”
李域行见等不到方久琢回话,时间也不等人,无奈叹了口气,揉了一把方久琢露出的脑袋。
快要离开了房间时,李域行突然想起件事,转身对着团在被子里的方久琢,警告道:“对了,你情绪本来就比别人要起伏不定,烟绝对不能再碰。上次我在你的房间垃圾桶里看到,没说你什么,你自己要控制好。我也会去交代你外公外婆。”
看着被子蠕动了几下,还是不应他,李域行叹了口气,从房间走出。
方久琢的不对劲,历经岁月的长辈怎么会看不出来。
老人家虽长居于国外,但饮食方面却非常传统的中式三餐。外婆摇手招呼方久琢过来喝粥,她亲自熬的,味道自然是极好。
“琢琢,是不是什么事情想不明白了,”外婆慢条斯理地搅了搅碗里的粥,说道,“想不通,闷在家里也没用。出去走走,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你阿婆说得对,”精神抖擞的外公坐在餐桌的主位上,慢悠悠地拨着水煮蛋,“近些出门街口遛遛,远一些就到隔壁国家转一圈。找不到答案,就把它遗忘,将它交给主来回答。”
第二十七章
与外公外婆以及母亲相比,方久琢不算严格的信教者,甚至根本就不够格。
即使翻阅过很多相关书籍,他也只是浅尝即止,没有再进行过多的深入,甚至于很多的理解都是从他妈妈那儿听来。晨间昏昏欲睡时,方久琢选择待在教堂外的一片草坪上,没有跟着进去。
九月的北大西洋沿岸已经泛起凉意,日出朦胧时的薄薄冷雾,多少已有些萧瑟之气。方久琢长裤长袖,包裹严实,躺在带着晨露的草地上假寐。不知万里之外,天气是否变凉,或者仍然炎炎烈日夹着狂风骤雨,方久琢刻意地屏蔽有关那座城市的一切消息,但凡意识触及这片区域,恐怕根本抑制不住自己不顾一切想要回去的想法。
这里的动物不怕人,不远处的广场上,蹦跳的灰色鸽子穿梭在过往行人间,有几只调皮的更是低空掠着方久琢头顶飞过。
还有好一些时间,外公外婆才会出来,方久琢也不知道自己要在着躺多久。困是困,可是真要睡去,又会梦到光怪陆离的东西,不管是醒来还是入睡都是让人心口沉闷,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感觉。
他半眯着眼,朦朦胧胧之中,看到一只闪着青色光泽的雀儿从他视野里的一线天飞过,飞得不高,低低掠过,仿佛伸手就能触到。
与灰扑扑的鸽子不同,这只小小的雀儿漂亮得夺人眼目,方久琢一骨碌爬起身,眼眸循着雀儿飞去的方向看去。它低空旋转了一圈,就仿佛心满意足般地飞进了一只精巧的笼子里,这样的动作给人感觉好像演示过无数遍的熟练。
它的主人——一个风度翩翩的华裔男人,站在长椅边,手捧着笼子,眉目硬朗,鬓上点点花白,不显衰老之气,反而让他更有年长者的沉稳气质。方久琢毫不忌讳地直视别人,他感觉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漂亮吗?”穿着考究西服的男人,用标准的中文与方久琢说道,“你不是第一个被它这样吸引的人。”
“它飞不高,是吗?”方久琢没有接男人的话,走近之后,盯着在笼里雀儿青色羽毛,转而问了中年男人另一个问题。
“飞太高,就抓不住了。”
“所以,你做了什么?”
“不过是把它的翅羽剪去,让它没办法遨游在我触及不到的地方而已。”男人眯眼笑了笑,眼角带着细细的皱纹。
“我养了这么多年的鸟儿,独独这只,我爱得不行,生怕它哪天逃了,思来想去夜不能寐。最后我决定忍痛把它宝贵的翅羽剪了,解除了最大的顾虑,它就永远会在我的笼子里。我从拥有它就一直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把能飞的翅膀剪了,将‘他’困在身边,就会安心吗?”方久琢又把视线转回笼子里,他在问别人,也像在问自己。
“可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难过?”总还是有些顾虑,方久琢看着在笼里依然上窜下跳的雀儿,又询问道。
这样已经算是对鸟主人不大礼貌的对话,这位中年男人却没有动怒或离开,反而耐心地解答。
“它离开,我会更难过。”他的语气严肃且认真,“它失去能飞到天空的自由,可是也只是短暂的难受,如果我失去他,那就是永远。”
“我为它提供吃食,划出一片天让它在里面伸开翅膀,它很快就会原谅我曾经剪下它翅羽的疼痛。这样不就是皆大欢喜?”
是这样的吗?方久琢伸出指尖,穿过缝隙,点了点青色雀儿的淡黄鸟喙。
雀儿也不怯人,反而还返回来碰了他两下,小小的脑袋转几圈,乌溜溜的黄豆小眼盯着横在面前的手指看。
方久琢久违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他混沌的思绪里好像抓到一丝启示。
方久琢坐在街头长椅上,逗了一会儿的鸟。教堂钟响,人流陆续从高耸的教堂大门走出。他远远瞧见家里两位老人在和神父告别,便站起身也想要同这位陌生男人作别。
男人提起鸟笼,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他摇了摇头,和方久琢一同往教堂大门走去。
方久琢的外婆先看到他们,与神父作完别,她匆匆走到他们面前,亲昵地拉起男子的手,对方久琢介绍。
“琢琢,这个是你表叔叔。在你好小的时候见过,估计你也记不得咯,阿婆与你介绍介绍。阿眠最近忙得很呐,好久不来看我们。”
原来看到这个人时的熟悉感不是他的错觉,方久琢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阿眠,真是好久没见。”外公姗姗走来,也是较为亲切地拍了下男子的肩。
盛眠与两人寒暄起来,不过几月没见,俨然几年未见的样子。在欧洲这边不是没有亲戚,不过由于女儿的事情,两位老人不愿与除家人之外的人过多来往,独独盛眠是个例外。
方久琢没有认真听他们的对话,只道他们聊得热切,自己则是一直看着笼里的鸟,若有所思的样子。
夜深时。
已经惯了在这个点仍未睡去,心头燃起的火苗延至下身某处。方久琢懒懒地窝在软布沙发里,宽松裤头半褪,露出赤红孽根。
他想淼淼了。
虽然很污秽,但身体是最诚实的反应。方久琢闭眼,想的不是时荀淼瓷白柔软的肉体,而是他那张在情事中硬撑着冷静却早已控住不住欲望的脸,酡红的、诱人的,充满着湿气,薄薄的眼睑是烫、翘挺的鼻尖也是烫,最烫的还是他含过自己阴茎的唇舌。
亲他时,被堵住的唇舌还会穿来气声;要是狠狠撞着淼淼里面的敏感点,他就会伸手挠人,干净的指甲没留下任何痕迹,自己却哑着嗓子叫得可怜,但也好听。
像雀儿被逗弄时发出的声音。
无论他插进淼淼的哪处,水都是真的多,没有自己撸那样干巴巴,方久琢不得要领地搓着自己的阴茎,太久没有泄过,弄了几十来下就射了出来。浓稠的白精沾染在他细长的手指,他不大开心地皱了皱眉头,随手抹在了身侧的毛毯上。
烦躁、急切,发泄过后并没有带来满足感,反而让他越发喘不上气来。方久琢弯下身,从沙发底捞出烟盒与打火机。也不知是什么烟,他与那位表叔要的,能抽到就不错了,方久琢也不在乎这么多。
他自恃对烟没有依赖,可最近却频频想要烟草来控制情绪。带着腥气的手夹着烟,离近鼻腔时,有着一种不好描述的怪味。方久琢咂了咂嘴,漫不经心地想,还是沾着淼淼的味道好闻一些。
高挂树梢的月,亮堂堂,不比太阳,却也能把卧室一隅照亮。方久琢就着烟味,在象征着纯净的皎洁月光中,幻想曾经也同样在月光下的无数个不纯洁的夜晚。他趴在窗口,瞧见外面飞过的鸟,目光沉沉,黑黝黝较夜幕还深,他一直望着飞鸟展开在空中的翅膀,悄悄地弯了弯嘴角。他也想要皆大欢喜。
于是他对着空气,问道。
“淼淼会想我吗?”
语调黏腻,如拉丝的糖浆。
“我好想你啊,淼淼。”
第二十八章
在高三的每一天里,从清晨到夜晚,时荀淼把每个时间段都排着满满的事情。时间也就在忙碌中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跨过秋季,时荀淼在某天起床,站在阳台漱口时,凉飕飕的寒风吹过他露出的细瘦脖颈,他才迟钝地意识到已经过了快五个月,到了十二月底,而这座城市才刚刚变冷。
冬季总是来得很迟,把毫无准备的人打个措手不及。等时荀淼把冬衣翻出穿上,他隐约有些感冒头晕的症状。学校格外重视高三学子,特意为学生们准备了姜茶,已经昏昏沉沉了两三天的时荀淼,接了一杯拿在手里握着。他边做题,边时不时喝上几口。
忙起来总是好的,他成绩拔尖,能选的学校很多。志愿册上的大学,他按着自己的水平圈了几个,统统都是远离这座城市的大学。
学期末必有学生动员大会,时荀淼看到几个同学被轮流叫出去,不出所料过了一会儿就轮到他。
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想与他好好谈一谈有关志愿的事情。老师多少了解过时荀淼的家庭情况,尊重他的想法,没有把时珍淑叫来,只单独与他谈。
在比较时荀淼几次来的月考成绩之后,班主任用红笔列出几个他觉得时荀淼完全可以试着报考的学校,建议他考虑考虑。
时荀淼看了看老师列出的院校,沉吟片刻,客气地婉拒:“谢谢老师,我想选一个自己比较喜欢的专业,我觉得S大的物理专业就很好。”
“啊,是这样吗。”老师放下手中的红笔,按了按指关节,“你有自己的想法非常好,S大也是很有名的大学,老师觉得以你的水平,完全可以把它放在保守位,冲一冲名次更高的大学。”
时荀淼摇了摇头,他这些天想了好多。想过时珍淑还会不会再来找他,想过以后还会不会再见到林叔叔,想过上了大学怎么还李域行资助他的钱,当然,也想过他有没有可能再次的和方久琢遇见,不知是几月还是几年,或者永远也不会再见到。
“老师,不用了,我已经想好了。就这所学校。”
这次他不是婉拒,而是非常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班主任也不过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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