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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偏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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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时荀淼纵身一跃,丝毫都不犹豫。落进方久琢的怀抱之中,温暖结实。方久琢乘着他落下的冲击力,往后一仰,顺势倒在柔软的草皮地上。
时荀淼压着方久琢,一上一下的暧昧体位。方久琢捧着时荀淼的屁股,带有暗示性地捏了几下,活像个流氓,软着嗓子诱惑道:“淼淼是想先在外面,我们借着月光然后即兴发挥?”
时荀淼在他身上坐起身,臀部碾了碾方久琢脐下三寸的要命位置,驳道:“没人想和你即兴发挥。”
方久琢被碾得眯起眼,这些年越发锋利的眉峰和长开的眼尾使他的长相不再和年少一样有欺骗性的柔弱美艳,喉结上下滚动,他像豹子般矫健起身,双臂抱着时荀淼的臀部,让时荀淼一时重心不稳只能圈住他的脖子。
他也不腾出一只手臂去扶,就这样抱着,进了屋里。到了一楼客厅,便把时荀淼扔到沙发上,自己在一旁脱掉沾了一身草屑子的风衣。即使在已经交心的情况下,时荀淼在性爱中,往往不怎么喜欢说话,如果不是被逼急了,他都只会轻轻的喘气呻吟。
时荀淼现在的头发是干净利落的短发,只有几缕碎发搭在额前,他去年在加州待的日子不短,又不怎么注意防晒,瓷白的脸庞被晒出点点雀斑,不见难看,反而衬得他俏皮许多。借着巨大落地窗透进来的月光,方久琢注视着时荀淼,手臂撑在时荀淼的脸侧,然后他低头,怜爱地亲吻在时荀淼的零星雀斑上。
“来的时候,我买好套子了。”
他边低头用嘴,一颗一颗解开时荀淼的睡衣扣子,边对时荀淼说道。他说得含糊,时荀淼没听清,只听到他说套子,便晓得自己果然没猜错,他今晚一定会来过来。
平时他都不会去干涉方久琢的行踪,今天看到昭昭那样,时荀淼难得询问道:“你白天都去哪里了?”
方久琢口活好,没几下就把时荀淼的衣服全都解开,露出他白净无暇的胸膛,还有漂亮诱人的乳肉。方久琢没急着回答,先上手摸了摸好久没碰的白腻胸乳,然后俯身用嘴触了触粉色的小奶头,惹来时荀淼气极地绞紧双腿,夹住他的腰。
“啊,我本来是想比舅舅都要早去机场,然后第一个见你。闹钟都定了十几个,然后等我准备出门去取相片,暗房那边先打电话跟我说胶片损坏,结果弄了一整天。”
他委屈巴巴地趴在时荀淼胸前,“相片是我去南亚拍的,拍的时候就想着要送给淼淼。洗不出来,我就不想去了。”
方久琢这五年多的时间里,最初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于是什么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做,跑到学院里旁听教授的课程,学开车独自驾车到湖边露营,又到海里学潜水……把前十几年睡觉攒着的精力通通用到了户外。尽管到现在方久琢依旧说自己不喜欢户外活动,实际上为了摄影,他时不时就会世界各地的跑。
摄影。方久琢说是在某一次的旅途中,他随便租了个小房子,屋里只有一个狭小的窗口,但视野极好,能望见河堤、山峦,以及天空。他只租了一晚,却没有睡觉,就坐在窗口边,什么都不想,任由时间流逝。
他看见黑色流动的河被慢慢升起的太阳照成透亮的白色,天空也从靛青变成雾白,好像忽然就亮堂起来,一切都是这么顺其自然。他感到心里好似有滚滚浪潮翻涌而上,倾泻袭来,带着万马奔腾之声,震得双耳嗡嗡作响。他着急地跑到背包旁,翻出随手携带的相机。拍了无数张照片,却始终没有满意的,始终没有拍出他想要记录下来,分享给时荀淼的那种感觉。可他就这样突然的迷上了摄影,迷上了把瞬间停留,然后永存的影像。
时荀淼没能见到让方久琢悸动的那幕,但那之后,他开始慢慢收到从不同地点寄来的照片。都是在不同的地理位置,拍下从黑夜过渡到晨曦的照片。
“唔……这次在哪里拍的?”时荀淼闭上眼,默默忍受着方久琢若有若无地舔舐他的乳首带来的快感,轻声问道。
“恒河入海口。还是第一次试着全程用胶片机拍。结果出岔子了,只剩下一张。”方久琢把时荀淼的左右乳头舔湿,顺带把他的睡裤连着内裤一起脱下,“恒河,那里到处都是人,河里有活人有死人,还有撒进里面的骨灰。为了拍到没有人的恒河,我找了好久的拍摄位置。”阿茶叭
方久琢摄影从不拍人,时荀淼也从没问过他理由。不需要问,因为他知道方久琢的想法,人和纯粹天空相比,是污秽的。
方久琢顺着他的肚脐,吻到时荀淼横贯小腹上那道浅粉色的疤痕,那道疤比起当初已经淡了不少,却依然能够感受出医生是怎么划开一层又一层,把孩子从时荀淼的身体里拿出。多了这道疤,每次做爱,方久琢都会在前戏的时候在上面不停地亲吻。没有言语,时荀淼却从他细密的吻里觉出想要感同身受的迫切以及无法言说的愧疚。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方久琢的眼泪,在他第一次以现在的身体,赤裸在方久琢眼前的时候。
当时窗外下着大雪,风呼呼地拍打着窗户,室内一片暖意,是他在美国的第二个冬天,方久琢第一次到他租住的公寓,来见他。时荀淼从望着窗外的雪景中回神,吃惊地看着他以为永远都不会看到的一幕。最后即使腿心已经湿透,但是没有继续做下去。滴落在小腹上,那汪咸咸的泪水,似乎引来了比性欲更强烈的感观。方久琢脸上还挂着眼泪,鼻尖红通通,却霸道地把时荀淼压在床上,抵死亲吻,似乎是要把灵魂都交融到一起,才肯罢休。
已经愈合,只有在潮湿天才会有点痒的疤,换来一场酣畅淋漓、此生仅有的哭泣,时荀淼至今回想,都认为也许是值得的。虽然人很脏,但是他还是希望方久琢能够像每个正常人一样,会哭会笑,会在拥抱喜欢的人的同时也有自己的人生。
时荀淼垂下眼帘,卷翘的羽睫盖住眼眸,他已经情动,声音里带着勾人的颤,“可以了。”
方久琢狡黠一笑,淼淼想要,总是不会直接说出来,别扭的样子太惹人爱。他唇舌往下,先含住时荀淼的嫩芽。因为尺寸不大,含起来不怎么费力。他做了几下深喉,下方的花穴仿佛快感相连般激动得噗噗发出水声。方久琢吐出赤粉肉棒,再向下,一口嘬住鼓囊囊的花包。方久琢调皮地大力吸了吸,时荀淼本来摊开的两条腿迅速合拢,把方久琢的头夹在自己腿心里,敏感的大腿内侧被腿间毛茸茸的头发搔得似痒非痒。
方久琢闷笑声从腿心传来,连着花核也被扯出吮吸。时荀淼又爽又羞,抬起腿,踩了一下方久琢的肩头。大腿根子却被方久琢一把抓住,手掐着柔软的白肉,滑到臀瓣,扯开禁闭的菊穴。穴眼被上面流下的水液浸得软湿,手指一捅就入,肠肉热情地绞上探入的指尖,争先恐后地吮吸,一点都不逊色于女穴的饥渴。
时荀淼吞咽着唾沫,拉长了脖子,舒服得发不出声来。他是越做越敏感,现在一点点的前戏就让他四肢发软,下身浪潮一阵接着一阵地淌出,他已经受不了方久琢慢条斯理的舔舐,直起腰,扯了扯方久琢的头发,用肢体语言告诉他别舔了。
方久琢放开已经被吸得像车厘子一样烂熟嫣红的肉蒂,咧嘴笑问:“淼淼想先哪个洞?总要有个先后次序。上次借用道具给你两个都塞满,把你弄得腰都直不起来。”
时荀淼手臂捂着眼,只露出下半张脸,听到方久琢的询问,水红的唇瓣颤了颤,没有说话。方久琢拉下他的手臂,哄道:“那我先给上面止止水好了,不然明天沙发都不能做了。”
“淼淼给我带套子吧。我特意挑的,带螺旋纹的套子。”
时荀淼伸过去接套子的手一僵,脸色霎时变得难以言喻起来。没办法,没有多余的选择,只能将就着用。他不情不愿地接过安全套,撕开包装,捻起方久琢刚从裤子拿出,滚烫粗大的阴茎。
方久琢个子长高,下面也跟着长。他不好意思和方久琢说,但是因为从十八岁开始就熟悉得不行的什物,掂量在手心,还是知道分量有没有变大的。方久琢在情事上惯会哄他,因为他天生的性器官缺陷,方久琢总是主动地让时荀淼做这些类似的事情,比如让他扶着插进穴里、让他来带套子……身体力行地践行着他在第一次给他的女穴破处时的承诺。
与过去和解,过往作废,只有爱,以及从爱无限延伸出的诺言,长久成立,永不过期。
正如方久琢说自己的身体属于时荀淼,他也热爱着时荀淼的身体,抛离了性爱纯粹的欣赏。方久琢总会把蜷缩在自己世界里的时荀淼拖出来,打破他的固执,使他露出懦弱的内里,然后不顾一切地拥抱他。即使到了现在,他们仍是残缺的灵魂,却如同齿轮,镶嵌拥抱,每个缺口都只有对方能够填满。
螺旋的套子磨得时荀淼穴心发酸,水喷得沙发、茶几到处都是。方久琢抱起高潮后瘫软的他,又一举捅进还在抽搐的穴里,就着插入的姿势,抱着时荀淼上楼。交合处堵不住的水,淅淅沥沥,淋了一路。好在方久琢还有点良心,知道方昭昭在主卧睡着,没到主卧去折磨时荀淼,推开次卧的门,把时荀淼压在床上抽插,让他到了第二次高潮,才顶着深处,舒舒服服地射在套子里。
拔出来的时候,之前穴里被堵住的水大股大股地往外流,时荀淼只感觉下身又麻又辣,连自己不停在流水都浑然不知。他出了一小会儿神,随后疲倦地翻过身,俯趴在床上,拉过被子,垫高小腹,让自己舒服些。他现在浑身赤裸,yiran独jia整li 同行禁转|露出一身被啃得红红紫紫的白肉。方久琢却还衣服裤子样样齐全,刚刚只是露了个作案工具出来,裤裆处被时荀淼流的水打湿得像尿了一般,上面大块的深色水渍。
“照片呢?”时荀淼瞥了半靠坐在床头的方久琢一眼,问道。不是说还抢救了一张下来。
方久琢本还眯着眼,懒洋洋地摸着时荀淼光滑如玉石的背,被这么一问,“诶呀”了一声。收回手,抠了抠自己的裤子口袋,从里面拿出一张尺寸不大的相片,然后递给时荀淼。
“我没洗太大出来,感觉小一点,比较好收藏。”
时荀淼低头看相片,没有理他。他虽不懂摄影上所谓的光影、色彩还有构图等等,但是肉眼可见,方久琢拍的东西越来越好看。无论是取景的角度,还是相片的色彩对比,都慢慢将他最爱的昼夜交际之景拍得满含他的情感在里面。
“这个,我是租了一艘渔船,在近海岸上飘了一夜拍下来的。其实恒河再脏,入了海,它就真的又循环进世界海洋里。当地人觉得生命起源于自然,人死后的骨灰撒进河里,就回归到生命开始时的起点,继续生命轮回。”方久琢半条腿搭在床上,慢悠悠地说着他在那边听来有关生命起源的文化。
“人生不就是在无尽的循环中结束的。”时荀淼翻过相片背面,看到右下角熟悉的花体字,标注着当地地点的英文名,“有人在循环里迷失自我,有人在循环里打破僵局,各自有路。”
方久琢听完勾了勾嘴角,靠过去,揽着时荀淼圆润的肩头,亲吻他的鬓发。压着嗓子,感叹道:“十八岁,幼稚又伤害人的循环,我把你一遍又一遍抓起来。还好最后不是迷失。”
时荀淼哼笑一声,没有作答。
方久琢继续说道:“接下来的五年……淼淼,你说我像不像灰姑娘?每一次都要把不堪的自己打扮得漂亮美丽,才能去见到心仪的王子。然后只是几支舞的时间,等到十二点,我就要离开。因为害怕魔法消失,自己的狼狈被王子看到,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而珍贵。”
方久琢总有这样新奇的比喻,让时荀淼不知怎么作答。他侧过脸,看着方久琢近在咫尺的美貌脸蛋,冷漠地答道:“是公主太笨,跑了都不知道留一只水晶鞋下来。”
方久琢被时荀淼的回答逗得笑弯了眼,黏黏腻腻地和他的王子讨了个吻后,说道:“现在十二点的钟声过了,你还喜不喜欢我?”
时荀淼翻身,搂住方久琢的脖子,仰头又亲了他水亮的唇一下。
灰姑娘的游戏结束了。他终于不需要在结束了舞会之后,就要离开他的王子。
第四十五章 内容
方昭昭今天很早就醒了,迫不及待地睁开眼,乌溜溜的眼珠子往旁边望。他年纪虽小,却不是个不爱记事的孩子。昨天时荀淼对他说的话,还牢牢挂记在心上。
“爹地。”昭昭看到睡在身边的方久琢,高兴极了,小声地叫他,还伸手摸他的脸。
方久琢其实一大早就起来过,叫家政阿姨在昭昭起床之前,来把昨晚弄脏的地方打扫干净。叫完之后,他抵不住睡意,又在主卧睡了回笼觉。
他睡得不深,昭昭叫他的时候,他便醒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掐了儿子的小脸一把,方久琢应了他一声,道:“爸爸在楼下浇花,或者煮早餐吧。我抱你下去找他?”
“嗯嗯!”方昭昭兴奋地点头。
“行。”方久琢顺了顺儿子四处乱翘的发尾,翻身下床,把他抱起,“那先去洗漱。”
洗漱完,他抱着方昭昭下楼,拐到厨房,果然看到时荀淼在煮早餐。方昭昭看到他,在方久琢怀里弹了两下,伸开手要时荀淼抱。
时荀淼正忙着煮粥,看儿子伸手要他,过来摸了摸昭昭的头发,“昨晚不是说想爹地,现在先让他抱你。一会儿吃饭了,爸爸再抱你。”
方久琢一听,乐得不行。抬了抬手臂,把方昭昭抱高一些,逗他道:“昭昭,你还想我?那不用去学校了,下次爹地去西亚的不冻港就带着你去那里画画,好不好?”
“好!”方昭昭高兴地举起双手,朗声回答。
时荀淼盖上锅盖,暂时空闲下来,低叹了口气,无奈道:“昭昭今年才刚刚去上学不到一学期,你还怂恿他。”
“看吧,爸爸说话了。昭昭你还是乖乖上学。”方久琢逗儿子向来有一手,“不冻港等爸爸拍了照片,再给你看。你按着照片画出来,不就等于去过了。”
方昭昭瞬间瘫软下来,趴在方久琢肩上不说话了。
时荀淼与方久琢两人对望一眼,皆忍俊不禁。
吃完早饭之后,两人在家陪昭昭玩了一早上。等到中午,时荀淼不大想去做饭,问昭昭想吃什么。
昭昭从他那堆乐高玩具里抬头,摸着小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爬起来趴到正盘坐着玩拼图的方久琢背上。
“爹地上次带我去吃的面馆。昭昭想去。”
“面馆?”时荀淼疑惑地看了方久琢一眼,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方久琢转身把背上的方昭昭锁进怀里,“方昭尔,你不是想去吃面的吧,是想看老板家的小奶猫吧!”
昭昭在方久琢怀里咯咯直笑。
方久琢转头对时荀淼说道:“老板家的母猫生了一窝猫仔,上次去的时候他就喜欢得不行。现在还念着。”
时荀淼了然点头,站起身,拍拍有点皱的裤子,“行,那走吧。”
也不知道方久琢昨晚是怎么看着他那辆大越野开进小区里来的,可能是从李域行那里拿的通行卡。看着方久琢那辆底盘很高、极为粗犷的越野车,车头和车身上还有不少泥点子,宛若彪形大汉一般,停在一排斯文的商务车之中,显得特别的格格不入。
方久琢打开车门,把方昭昭放进去,回头挠了挠脸,对身后的时荀淼说道:“平时出去惯开这辆车,昨晚走得急,忘记换一辆开。是脏了点。”
时荀淼摇摇头,没多说。这何止是脏的问题,这样高大的车身,开到市内也太招人耳目。不过方久琢是不会在乎这些的,时荀淼也就没再说什么。
他昨天刚刚回国,市区在五年里不断建设翻新,街头巷尾的变化不能说不小,但是基本的主干道还是和以前没太大差别。当方久琢的车驶进老城区的时候,时荀淼看着窗外的街道觉得越发熟悉,一个答案在胸口盘旋,将要呼之欲出。因为方久琢的车上没有儿童座椅,时荀淼和昭昭一起坐在后面。他看不到方久琢此时的神情,不懂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
方久琢在路口停车,“到了,走进去就是了。我车开不进去。”
“这里是……”时荀淼不太敢确定的开口。
“嗯。”
这么久过去了,他几乎不敢想象自己会再一次和方久琢故地重游。时荀淼把方昭昭递给方久琢,自己随后下车。他还没缓过神,脸上表情僵硬,直到方昭昭叫他,他才回神,生硬地笑了笑。因为方昭昭还在一旁,他不能直接问方久琢,于是不太高兴地掐了一下方久琢的胳膊。
方久琢立马和方昭昭告状:“昭昭,你爸爸掐我。你站哪一边?”
方昭昭傻兮兮的,靠在他爹怀里,慢慢娇娇地说道:“爸爸、爹地和我都是一边的。”
单独看方昭昭不会立马觉得他特别像方久琢,但是像现在,两张脸,一大一小的凑一起,任谁都能看出方昭昭是方久琢的亲儿子,亲得不能再亲。那种慢悠悠的,又略带娇纵的气质,以及相似漂亮的五官,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林叔叔知道自己的体质,见到昭昭叫自己爸爸肯定会知道这是他和方久琢生的儿子,不知道林叔叔会怎么想。时荀淼与方久琢对视了一眼,方久琢眼神很平静。他腾出一只手,牵住时荀淼。
“这次可以让我牵着手过去了吧?”
时荀淼任他牵着自己,没有躲避也没有抗拒,手心交握的感觉很安心。他不会去惧怕别人的目光,因为他和方久琢是相恋的。是名正言顺,能够摆在阳光之下的关系,而不是曾经那段害怕被人看出的羞辱关系。
熟悉的街角树下,春末暖阳。不远处的小小门面,还是保留了原来的装潢,这么多年都不曾变过。林记面馆的牌匾却是换了新的木雕牌匾,看起来气派十足。方久琢拉着他,没有在树下驻足,径直走向店里。
掀开串珠帘子,被放到地上的方昭昭先跑了进去,他和方久琢一前一后进的店。正值周末,店里人挺多,时荀淼望见方昭昭撅着小屁股往楼上跑,想要上去把他揪下来。方久琢扯了扯他的手腕,道:“我们上前坐。”
“上面不接待客人吧。”时荀淼感觉这样做不太好。
“不会,”方久琢扯着他的手腕,让他先上楼,“我去跟林叔叔说一声就好了。”
时荀淼看着他往后厨走去,好像不止来过一两次的样子。
方昭昭跑上楼,第一件事便是找小猫。一个多月过去,小奶猫长得很快,他还记得他最喜欢的那只,黑白花纹的猫。小猫咪和方昭昭有眼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亲近方昭昭。
时荀淼见他相当自来熟的去摸别人家的猫咪,急忙走过去看着他,让他小心不要被抓了。方昭昭点点头,轻轻地摸着在打盹的小猫的脑袋。
时荀淼打量四周,在窗户边上看到一只趴着在晒太阳的大黑猫,慵懒地舔着自己的爪子。很眼熟。
“昭昭,那是小猫的妈妈吗?”
“嗯,林伯伯说大黑老了,这是她最后一窝小猫。”
时荀淼靠近那只黑猫,见她停下舔舐毛发的动作,也抬头望向自己。圆溜溜的猫瞳似乎在六年前的雨夜曾见过,时荀淼不敢肯定,试探地去摸猫的背,想捋一捋她油亮的黑色皮毛。
猫没有反感他的触碰,反而舒服得打起呼噜。时荀淼又惊又喜,心里不断地想着是这只猫吧,是她就好了……
方久琢和林叔叔一起上的楼,还端着面。时荀淼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他们的时候,见到林叔叔那张已显老态的脸,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走近些,张张嘴,叫道:“林叔叔。”
林同看着多年未见的孩子,如今一表人才,出落大方,他心里也是欣慰不少。常年干活的大手有力地捏了捏时荀淼的肩膀,林同像埋怨与自己生疏的小辈一样,对他说道:“不要这么客气。你来这里,永远是林叔叔的家人,不是客人。”
时荀淼有些语塞,缓缓地点点头。
方昭昭这时跑过来,爬到椅子上,想吃面。方久琢眼疾手快地拦住他伸向热气滚滚的面碗的手,让他不要乱动,然后抱着他去洗手间洗手。
看着他俩去了洗手间,林同让时荀淼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对面。顿了顿,他委婉地问:“昭昭是你的孩子吧?”
时荀淼下意识往洗手间方向望了一眼,点头道:“嗯。是我和他的孩子。您知道的。”
林同脸上没有过度的震惊与不解,他应该早有心理准备,很平静地继续和时荀淼说话:“你母亲不让我主动联系你们,这么多年没有你们的消息。我经常担心你的身体状况,担心你母亲过得开不开心,我一个人过得也不安稳。”
“后来,你那位来我的店里。我对他还有印象,就和他聊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在我知道他也清楚你的情况后,我就想以你的性格应该和那位不是简单的好朋友关系。荀淼,叔叔不会在意你找的对象是男是女,我看你现在脸上是以前没有的轻松和惬意。你过得幸福就好。”
“林叔叔,谢谢你……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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