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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候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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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刘收下了自己的礼物，也愿意叫自己的名字，小汪别提多开心了，可正在小汪美滋滋时，却看到小刘低头对着盒子里的毛笔若有所思。
“怎么了？这个笔很特别么？”
“嗯．．．我觉得这个笔的材质，可能是你的毛．．．．”
第29章 第 29 章
“你你你，你说啥。。。。”小汪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说话也开始结巴。小汪先是捂着下边，然后觉得不对有捂着腋下，最后干脆捂着脸：“不可能，我做过全身脱毛的。。。”
“啊？你不知道有个东西叫胎毛笔么。。。”小汪可爱的表现，把小刘逗得哈哈大笑。
“我还以为是。。。。”
“狗哥。。”小刘擦了擦眼泪，拍了拍小汪的肩膀：“我有时候挺佩服你的。”
“为什么你什么都能想到哪方面去啊。。。”小刘揉了揉笑疼的肚子：“良心说，我一直觉得自己荷尔蒙有问题。咱们这个年龄，应该和你们一样脑子里都是繁衍，才是正常的男性。毕竟雄性在自然界的主要目的就是繁衍更多后代。我么。。。感觉对什么都没兴趣。。。就觉得你挺可爱的。”
“我这么可爱你也不干我啊。”
“不，可爱的东西是用来爱的。”小刘说完举起了悠悠，晃了晃爪，傻兮兮的悠悠吐着大舌头，一脸开心：“就是这种感觉的可爱。我很喜欢，但没有□□。”
“为什么这么龌龊的话从你嘴里变说出来就显得很自然。”
“可能因为我天然吧。”
小刘真开心笑起来，会出现两个大卧蚕，虽然被小刘成为“眼袋”，现在的小刘，就很开心。
“让你笑！你这个家伙。”拧着小刘的脸，小汪恶狠狠地说，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小汪没辙的很。
“狗哥，好疼。”小刘假意皱着眉头，举着的悠悠也“汪”一声。
“不喜欢就推开我啊。”
“我害怕伤了你。”
“那你就忍着。”
小刘不再说话，继续忍着小汪把他的脸当面团揉捏着。
“你讨厌我么？”
“什么？”
又是这样的突然袭击，小刘毫无防备。
“我天天这么缠着你，你讨厌么？”小汪又问了一遍。
“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
“那你喜欢我么？”
“。。。”一如往常，无法回答。
只是这次，和往常不同，小汪忽然情绪崩溃，撕心裂肺的哭嚎了起来。小刘能做的，只有回抱住小汪，希望用身体的温度能给小汪一些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哭累的小汪压在小刘身上睡着了。小刘躺在花房中的贵妃椅上，看着阳光穿透树叶形成的光斑，思考着。思考着未来，思考着感情，思考着怀中的人。
是沉重的，感情的重量，责任的重量，体重的重量。小刘身上压着小汪，小碗背上压着悠悠，悠悠背上压着多多。
大家叠罗汉一样聚集在一起，享受着生活中的片刻宁静。
小刘已经忘了，上一次这样头脑放空是什么时候，只是现在，他觉得满满的，心脏里满满的，怀里的人，喜欢他。而小刘，对这样的喜欢，也有想回应的冲动。
此刻的他，只有理智拉着自己，不能沉沦，不要沦陷，可是，真的可以么？
头顶的光斑轻轻摇晃着，恰到好处的温度，让小刘有些疲倦，很快的，他进入了梦乡。
梦里，小刘似乎又回到了哪个年代，刚上高中的时候。
似乎是暑假，又似乎是上一届高考，对，是上一届高考三天放假的时候，小刘没有回家，在学校学习。
外边雷声咆哮着，鼓动着闪电一道接一道撕裂天空的画布。雨点像一双双挣扎的手，拍打着玻璃，留下一串串求生的痕迹。
回不去了，小刘暂时被暴雨扣留在了班级里。看着远处，那几幢教学楼，高三的学生在面对人生中最神圣的一次考试。
看了一会儿窗外，小刘继续用电子辞典看着小说，手上的那个粉红色带着keiti猫的电子词，一次只能显示54个字，小刘却用它看完了累积几十万字的小说。
这个词典是静静的，刍狗的小说藏在里边。
暴雨带来了沉闷，却没有减少燥热，雨水的尖叫，淹没了小刘激烈的心跳。不知道为什么，小刘以为自己对这些早已失去兴趣，但此刻，他有些兴奋。
那时候的小刘，好奇，对着一个电子词典好奇，文字对面，那位写下它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容颜。究竟有多大的诱惑，才能让故事中的其他角色念念不忘。
小刘始终都记得那句话：“心中有千万种语言，看到他的脸，一切都化成了一句‘我愿意'，然后为他万劫不复。”
寻觅着，琢磨着，小刘打开自己的草稿纸，先画出了一双眼睛，然后根据那双眼睛，再是高挺鼻子，再是丰满的嘴唇，最后还有惊修过的眉毛，以及立体的五官。
“头发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呢？”
思考了一下，小刘给眼前的人配上了长发。
素描和速写，大一学校的课外班学习的，虽然在同学中画的算好的，但毕竟技术有限。
“画不出。”画不出梦中人的模样。
嘴巴应该在性感一些，鼻子应该在高挺一些，头发，可能是卷发。结果，越改越不像，不得已，小刘只得撕掉了那页画质，团成了一个团。转身，勾手，投掷，纸团以完美的弧线落入了筐内。
“治疗治疗。”
就像为小刘鼓掌一般，窗外知了的声音出现了。扭头，阳光刺破乌云，露出了自己的面庞。而小刘，在那被金色渲染的云层中，看到了一张脸，一张美丽的脸。
快速的，用笔记录下了自己脑海中的样子。
具体画的是什么样，小刘忘记了，只记得自己满意插上笔的一瞬间。
阳光好刺眼。。。
喘息声，人体的温度，将小刘从睡意中唤醒。赶到了有东西压向自己，小刘没睁开眼，本能性的伸手。只是没想到，估计错了距离，摸到的确实圆滚滚的后脑，这个弧度小刘很熟悉。
感觉不对，准备睁开眼起身，长时间的压迫让身体麻痹。一个距离控制不稳，小刘感觉，碰到了，唇部传来了柔软的感觉。
“嗯？？”小汪挣扎着想抬起头，颈椎自然干不过手，似乎，那只手的主人也僵住了。愣了几秒手放开了小汪的头。小汪退到了贵妃椅的边上，擦了擦嘴，有些没回过神。
楞了一下，小汪抄起桌子上的书扔向小刘，一页纸飘落了下来。
“别乱扔书，会打住猫的。这本书是学校图书馆的。”小刘接住书，甩了甩被咋疼的手，疼痛让他的身体完全清醒了过来。
“坏了我给你陪！你干嘛装睡？？”小汪站了起来，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狼狈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刚才主动靠近的人是他。
“如果小憩一下叫装睡，那你刚才难不成想跟我做个口腔细菌交换？”
一脸天真，脸上毫无波澜说出这些话，非常自然，却艳色无边。小汪内心都在流血，自己怎么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可怕的东西。
“不要脸！”可怜的多多，像一个毛绒枕头被丢给了小刘。伴随着多多的惨叫，小刘吓得连忙把书一扔接住了多多。书在空中一个完美后空翻，哗啦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而书中，飞出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张纸片，另一样是照片。
“这是什么？”小刘捡起那张照片问。
“立刻拍，好看吧。刚拍的。”
照片上，闭着眼睛的小刘表情很轻松，嘴角带着微笑，悠悠趴在小刘腹部，多多怕在悠悠身上。
“你最近睡觉好多了，不再磨牙了。”
“也许吧。”小刘摸了一下自己的嘴，确实，自从论文的事情结束后，小刘自己都感觉自己轻松了。从口袋中摸出牙套，小刘感觉，可能已经不再需要它了。
“这又是什么？”小汪展开那张速写，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花，瞥了一眼书名《S E x Love Psychology》；嘿嘿一笑：“刘侑，这是你给我的惊喜么？啥时候画的？你怎么知道我有一阵是这种长头发。”
画中的人，除了头发长度，都跟现在的小汪极为相似。
“这是高中时我画的。。。”脸不红心不跳，小刘指了指画上的时间：“其实，我很早就画过你。。。不，应该是刍狗。。。我没想到，能在现实中遇到。。。想象中的人。”
“我在你想象中，是什么样？”小汪似乎并没有归还的打算，而是小心翼翼的把画稿收好。
“一道光。”
雨过天晴，就像灰暗的人生中忽然有光透露了进来。
“话说，刘侑。”
“嗯？”小汪严肃的态度，吓得小刘马上坐了起来。
“咱们交往吧。好不好！”拽住小刘的手，小汪认真而深情的看着他：“其实你喜欢我的是吧，是吧？不然也不会忍着我胡来这么久了。以后有任何问题和我分担好么？不要单独面对了，我也能保护你的。”
“可是。。。我想保护你。。。但现在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我。。。。”磕磕绊绊的，小刘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语言，语言，似乎被剥夺了，一定是今天看到那些画面，让自己太过冲击了。
“我们保护对方好不好？一起变老，不。。。是一起长大吧。。。”
小汪的话，把小刘逗乐了，笑了半天，小刘回了一句：“是一起成长吧吧。。。”
“不管怎么样，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我们会在一起的，未来八年，都会在一起的。当然，这要看你。。。。”
“我肯定不会被淘汰的。”小汪拍了拍胸脯，挺直了脖子说：“如果我被淘汰了，都是你的责任，你没辅导好我。”
“行吧。。。这个理由可以的。”
还没说完，小汪扑了上来，抱住小刘。作为回应，小刘也抱住了小汪。
行吧，既然一切已经开始了，为何不任性一次呢。
小刘捏了捏小汪的肩膀，然后换了个位置，又捏了捏。
“捏什么捏，把我捏兴奋了，你负责么？”
“不是。”小刘反复的摸着小汪的肩胛骨：“嗯。。。。我就是觉得，你冈下肌这么硬。”
“啊？？硬怎么了？”小汪晃了晃肩膀，确实感觉最近伏案劳作太多，肩膀有些坚硬，可谁知，小刘冒了一句。
“感觉不好咀嚼。。。”
“你怎么天天就想着吃呢？”小汪捏了一把小刘的脸，然后非常豪放的把自己的上衣一脱扔到了悠悠脸上：“来，给你，快啃，随便啃。”
小刘呢，当然不会下嘴了，抱起多多，一个翻身，以一段颇为令人熟悉的剧情，翻过沙发背，带着悠悠跑了。
回过神，小汪光着膀子，看着空挡的花房，怒号了一句：“刘侑！！你个傻X！！！”
第二卷 春 衍 卷
第30章 第 30 章
申城的夏季已经到来，潮湿＋高温，体感温度比实际气温高很多。课程结束了，在考试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暂时告于段落。
医学专业，别人是考试周，他们是考试月。跟轻松的大一相比，高年级摞起来几十厘米的书，还都要背，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头发也是一把一把的掉，头皮一天比一天明显。为了找一个良好的背书地点，别说图书馆，连食堂都有挤满了人。
最近小刘喜欢在寝室看书，尽可能避免运动。
一是不想跟学姐学长抢位置，二是小刘的体质是稍微一动一身汗的那种，夏天的白色短袖衬衣是他的噩梦之一。不想洗衣服的心情占了上风，哪怕寝室闷了点，他也想在寝室宅着。
那个年代不像现在，每个寝室都有空调，可怜的屋子里只有一个小吊扇，范围很小，再加上要求在寝室内也着装整洁，不得已所有寝室都是门窗打开。
小刘坐在寝室正中间的风扇下边，一边用书当扇子，一边刷题。风纪扣弄得他很热，但是也没办法。小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八成是蹲在老师的办公室吹空调码字去了。小刘有些担心，小汪的期末能不能过，但看到小汪胸有成竹的样子，只能，随缘了吧。
鸡飞狗跳一阵之后，大家都回归了正常的学习生涯。忙着期末考试和模拟MCAT测验。
论文的风波也算结束了，小黄因为勇于揭露学术腐败，也算是在学校出名了一把。不少人夸赞小黄，跟他的母亲一样正直，听得小刘心情复杂。小黄，到底经历过什么，出现了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让小刘有些担心小汪和干舅。
想来，最近唯一开心的事情，是就在刚刚小刘拿到了申汤的实习offer。但小刘万万没想到，申汤的总部，竟然在帝都。
“等小汪回来商量一下吧。”想到小汪，小刘忽然笑了一下。就像那首歌，一想到就会快乐，真的是这样的。
可是这样的快乐，没持续几分钟，一个讨厌的人出现在门口。
随着皮鞋声音停在了门口，小刘抬起头，看到小黄站在那里。
“给！”小黄伸手飞过来一瓶冰镇的碳酸饮料，脸上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阳光笑容。
“谢谢。”一把接住饮料瓶，虽然不明白小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小刘决定不惹怒小黄，收下他的礼物。
跟穿着一丝不苟的小刘不同，小黄的裤子和袖子，都挽了起来，衬衣开着大V领，看起来不伦不类。
小黄毫不客气地走进屋，直接关了房门，拉着凳子坐到了小黄旁边。
“把门打开。”小刘指了指门。
“我有话给你说。”
“如果不是学业方面的问题，你请回吧，我忙着看书。”
“哎呦我的学霸，给我们这种渣滓一些活路好不好？。。”小黄故作嘲笑状：“这你这么不解风情，满你脑子就想着学习，你的小甜心会跟别人跑了的。”
小刘叹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小黄这种人交流，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厚颜无耻，似乎所有的形容词都能放在小黄身上。每到小黄让小刘不舒服，小刘就会感叹小汪没变得这么恶劣真不容易。
“行行行，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做个交换吧。”看到小刘一脸嫌弃，小黄主动退让。
“我拒绝，请你离开。”小刘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你就不不想了解小汪的过去。”
“不想。”
“他舅舅的呢？”
“那我的了。”
“更没兴趣了。作为同学，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了。请你离开。”小刘把可乐塞回给小黄，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本以为小黄会生气，没想到小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样子，果然是你这种对别人隐私不感兴趣的人，让人有安全感，我应该向你学习。”
小黄突然的回答，小刘这算是明白了小黄来是干啥了，干舅的锅。
听小汪说，自从干舅指名道姓的说，他喜欢小刘这种性格的，可怜巴巴的小刘就成了小黄的观察对象，每天可着劲了解。
小刘不太懂，小汪和小黄这种人家的孩子每天都在想什么。虽然同在一所学校，小刘的目的明确，上军校，省钱还有工资，当医生，铁饭碗。而小汪和小黄呢，似乎是为了开心，但这开心还分了两个不同的方向，小汪是跟别人赌气开心，小黄呢，似乎是为了让别人开心，这个别人，就是干舅。
虽然心里捏吧了一下干舅，但干舅毕竟是小汪的舅舅，小刘又能把他怎么样，当然是当家长供着咯。
“小黄同学，看在快考试的份上，求你好好学习好不好。你MCAT都准备好了？”
“哎，学霸，你看我就知道你谁说这句话，为了公平起见，我给你准备了很多东西'买'你一段时间。”小黄说完起身跑出去，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搬了一摞子学习资料，砸在了小刘桌子上：“我给你学习资料，你给我讲讲，怎么让干舅喜欢，很公平了吧。”
“小黄。。。”小刘翻看了一下小黄拿过来的资料，还真有些是实用的，本着不亏欠别人的原则，小刘决定速战速决：“我觉得干舅喜欢的人第一条，就是什么时间该干什么事情。。。不要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琢磨别人上。”
“所以你现在觉得我，应该去看书？”
“是的。”
“行吧。五分钟后我就去，那你告诉我第二条。”
“别人不开心的时候，闭嘴。”
“老刘，这话就不地道了。。。什么叫别人不开心闭嘴，我看你现在就不开心，我应该闭嘴么。。。”
“你说呢？”小刘皱着眉头，眼前这位爷，真的没辙没辙。日常藐视群雄的情商，一遇到干舅，就彻底华0了。
“不合算吧。。。我这么多书，你就告诉我这么点？？”小黄做着最后的挣扎。
小刘翻看了一下图书的定价，感觉自己确实有点黑，补了一句：“等考试结束，我跟你聊聊如何？其实我跟干舅接触的也不多，我也需要问问小汪。”
“好好好，太好了！”拉着小刘的手使劲摇晃，小刘脑仁都快被甩了出来。
哼着小曲，起身向外边走时，小黄忽然回头问了一句：“小刘，你从不调查别人的过去，跟这些不明底细的人交流，你不会觉得不安么。”
“不安？不会的。因为安全感是动态稳定的。”小刘笑了，小黄则在惊讶中走掉了。
听着皮鞋有节奏离去的声音，小刘又有些动摇了。
“动态稳定”？这是什么搞笑的词汇，小刘对于自己这种拍脑子就胡乱想的脑子也是非常佩服。但小刘相信那句话，只要内心信任了，那就是最稳定的关系。
但这样的关系，是否是一厢情愿？
“没有生理驱动的喜欢这能叫喜欢么。。。不对，醒一醒，看书啊。。。。”拍了拍自己的脸，小刘走到水池洗了个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把这些思绪杂念飞到一边。
然而实际情况是，当小刘又坐回到寝室的凳子上，他脑子里又不由自主的开始想小汪的事情，活了快20岁，小刘第一次体验到一种不是恐惧带来的思绪不宁，跟之前的任务不同。
放下了英语书，小刘展开了一张白纸，开始按照顺序从100倒着写，写到85，写错了，划掉，继续写，写到62，写错了，划掉，继续写，写到36写错了，划掉继续写。
这种方式是明医生教给小刘的清除杂念的方式，说是儿子小明很常用的。小明在小刘的生活中，像一盏灯。羡慕却不嫉妒，高不可攀却向往。小刘想要向小明哥一样有过硬的专业知识，将来成为有用的人才，但也难免感叹，如果自己有小明哥那样的起平线，人生会如何。
“就算能去更好的学校，可是就遇不到小汪了啊。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想到这里小刘忽然笑了。
“额。。。。”在写道最后的100时，小刘竟然又写错了。
看着纸张上的100个数字4个书写错误，小刘第一次发现自己杂念这么多。
正当小刘看着眼前这张写满数字的A4纸，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虽然大家都穿着一样的皮鞋，但每个人走路的频率是不同的，小汪走路有着奇怪的脚尖着地的毛病，所以鞋子的磨损和着地声音都不太一样。
小刘回过头，正好小汪出现在门口。
“果然你在寝室。我给学校要了会议室啊，有空调的，走吧，班级的同学一大半都在里边看书呢，寝室热死了。”小汪走过来毫不客气拽着小刘往外走，小刘身体一动，那张写满数字的A4纸飘了下来。
“这是什么？”小汪捡起纸张，脸上闪过了一丝失落：“我还以为你又在话我呢。。。”
“让人集中注意力的一种方式。应该1到100不会有一个错误，就说明思绪很宁静。”
“啧，看来你思绪很乱啊。错了这么多次。”小汪用胳膊肘戳了戳小刘打趣到：“怎么了？在想我啊？”
小刘则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啊。”
第31章 第 31 章
直到坐上去帝都的飞机，小刘都有些回不过神。还在看帝都租房广告的小刘，就被小汪捆上了车，然后稀里糊涂的上了飞机。幸好行李早就打包好了，不然小刘就真的措手不及了。
到了飞机场，小刘忽然接到了明医生的电话，问小刘什么时候北上。
“老石进京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找他。”明医生口中的老石，是静静的父亲。
小刘自然不会去打搅石医生，但他跟感动，因为明医生一直惦记着他。
本来，明医生给小刘安排了自己医院的实习。而知道了小刘要去帝都实习的时候，明医生不仅不生气，还贴心的安慰小刘：“帝都好，帝都好，那里的医院有来自全国的病人，你能学习到很多。”
挂电话前，明医生忽然问了一句：“路费够么？租房考虑好了么？如果钱不够跟叔叔说。”
朴实的话，小刘鼻子一酸。一个惦记自己的人，一个随时可以回去躲避风雨的家。对于普通人太正常的东西，对于小刘是奢侈，所以很珍惜。想去报答，不知道如何报答。只能努力的去充实自己。
最近小刘总是觉得日子过得太快，一睁眼一闭眼一天都结束了。
想到高中时期物理老师说天天不敢睡觉，因为睡觉浪费时间。大一就这么过去了，考试这些小刘并不担心，但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大二，他头大，感觉还有好多没学习，时间就这么跑了。
这次接到申汤的实习名额，小刘兴奋恩不已，他的幻想里，可以看到很多先进的东西，增进自己的知识。
回过神，看着窗外棉花糖一样的白云，天很蓝，日光比在下边看的要刺眼。
“浪漫”，是小刘第一个想到的词。第一次坐飞机的小刘并没有感到恐惧，他挺喜欢天空的。当年小刘曾经有当飞行员的梦想，但是他的牙不允许；后来小刘想要考航空航天工科类的专业，最后衡量了一下，还是卡在了钱这件事情上。
人生总有无奈，总有放弃，对于从小很少得到东西的小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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