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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候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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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咱们不是看心理医生么？”小刘反复的看了几遍，确定这里是某医院下属的放射研究所。
“老天安排的，先检查脑子有没有器质病变，没问题就去心理治疗，学霸你应该懂吧。顺带，来看看老天捐赠的PET。”小黄从后座翻出了一本《神经影像学》扔给了小刘。
到了研究所，负责接待的人就在大门口等候着，见到两个人直接把他们引去了MRI的准备区域。
签注意事项单的时候，小刘叫住了医生：“医生，我的口腔里有种牙。。。说是钛合金的，但我不能确定。”
“那。。。出于安全起见，我还是建议不要做了。”
“那我下边还有钛钉，是不是也不用了。”小黄冒出脑袋。
“那个不影响。”医生对着小黄微微一笑，“我听李总说过了，那个手术不影响的，这次主要是看头。倒是你，牙齿的数量有多少？”
小刘说了一个数量，不论是医生，还是小黄，都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小刘，您这一嘴牙。。。”
“嗯，除了几个大牙都是假的。”小刘冷漠的，就像在诉说别人的事情。
“被人打掉了？？摔得？你也太调皮了吧。”医生没开口，小黄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发生了一些事情，被拔掉了。现在没事了。”对着小黄笑了笑，小刘递回了签字书。
小黄却一脸狐疑的看着小刘。
小黄做检查的时候，小刘被批准在操作间观察，第一次，站在这个位置看着一切，既新鲜又好奇。但不知道为什么，机器的轰鸣声，总让小刘想到过去。
也许是刚才的问题，也许是自己的牙。
下意识的，小刘捂了一下嘴。
“你最好确定一下你的牙齿的情况，将来影像学会在医院非常普遍，不能做MRI影响会很大，更何况我听说，一般假牙5…6年就需要更换一次，你最好有个准备。”
“我明白的，谢谢医生。”试着咬了一下自己的牙，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一些痕迹，会留在身上一辈子。
小黄的MRI前前后后做了20分钟，出来时，小刘竟然发现小汪没给自己发短信，便发了一条：“在做什么？”
然而左等右等，等到小黄开车到了心理医生哪里，小汪都没回复。
“小汪今天。。。□□舅派去干活了？”
“应该是吧，具体我也没问，怎么了？这么几分钟就想了。”小黄潇洒的停好车，戴着墨镜，手一伸，示意小刘下车。
可没想到这时，小刘忽然连着打了两声喷嚏。
“哈哈，一定是小汪叨叨你了。”
“不能吧。”捏着鼻子思考了一下，小刘忽然笑了。被人想念，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第47章 第 47 章
在城市的另一边，此时的小汪，正坐在小球家里，看着静静给两个孩子辅导功课。
也不知道怎么的，当时小汪和小刘灵光一闪的引进皮皮这个做法，似乎还挺对，小球特别吃激将法，来了个皮皮当陪读，用静静的话说，进步神速。只要考的比皮皮好，小球就开心，学起来就更轻松了。
皮皮呢，也不着急，每天慢吞吞的，一个毫无性格的男孩子。
小汪对自己这个舅舅不甚了解，大概是他住院的时候干舅忽然领回来的。
“小刘知道一定会开心的，小球最近进步特别快。”
提到小球最近的成绩，静静非常开心，而旁边的小球哼唧一声：“他才不关心我。”
“不关心你给你买这个多参考书？？”小汪看着自己拎着的两摞子书，气的想抽小球。本来这些书是小刘根据小球的情况选的，今天干舅突发奇想，让小汪照着买一份给皮皮，然后顺道送来。
“P，真关心我都不肯来看我。哼”小球翻看了一下参考书，指了指皮皮：“看，你侄子给你送礼物来了。”
“是外甥！别惦记小刘了，他最近不会来见你了。小刘做了个小手术，在家休息呢。”话刚出口，小汪就后悔了。
“啊？他怎么了，严重么？”小球本来就三白眼严重，一听到这句话，眼睛瞪得更大了，这下别说是小球，连静静都惊呆了。
“额。。。。这个。。。”
小汪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该告诉眼前阈值很低的小姑娘，恨自己没多看点书好胡乱编造个在腿部但是又不伤大雅的病。
就在小汪盘算着是说痔疮好还是告诉真像好时，没想到静静很快接话了：“哦，我知道了，甲沟炎犯了。”
“啊？？。”
“嗯呢。。。小刘好像曾经挺容易有这个问题。。。我记得刚开学他手和脚都有这个问题，整个手都有，后来就没见过了。。。”静静回忆着。
“天啊，多疼啊。。。。”看了看自己的手，小球患肢疼痛。
“刘哥。。有可能的吧，他忍耐力很强的样子。。。”皮皮回忆了一下道。
“他不是坚强，就是傻。”
还好静静这么一说，小球和皮皮你一言我一语，话题就被插过去了。不过这时候，小汪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念头，了解小刘，问静静不就得了么。
课程结束后，小汪开车送静静回家，路上跟静静聊了很多，都是关于小刘的。
“你能和小刘成为好朋友真好啊，他一定很信任你，还肯住你家。其实我个人感觉，小刘挺害怕人的，可能是因为他父亲总打他吧。。。后来他要去上军校，把我吓死了。。。没想到现在还蛮好的，我就放心了。”
“今年看到小刘吓了我一跳，长得这么高啊。你不知道，高中的时候小刘又瘦又小，全班女生都比他高，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良吧”
“小刘刚来我们高中的时候，大家都挺怕他的。。。你知道，他爹那样。。而且他整个人也很没精神，或者说没欲望，不吃饭，不睡觉的那种，听男生说晚上经常起床看到小刘抱着腿坐着。。。也是后来大家发现他学习真厉害，都缠着他。哎，我们班级很温暖的，再加上他学习好年龄又小，大家都宠他，后来开朗了不少。”
“。。。哦，对了，后来我们班男生说，刚开学小刘手上脚上都有甲沟炎，害怕传染，一次小刘说漏了，其实那些事被拔掉的。。。。。太吓人了，还好后来没有了。。。”
“哎。。。你说人怎么就没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呢。。。小刘父亲还有一年半就出来了。。。希望别再给他添什么幺蛾子。。。”
“一年半。。。”小汪默念着这个时间，确实，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完成了护送任务，一天了没看到小刘，小汪竟然还有些想念，正在思考晚上刘厨娘会给自己做什么饭，拿过手机一看，手机竟然关机。
“难怪今天这么安静！！”打开手机，噼里啪啦十几条短信，小汪快速的划过，看看有谁想自己了。
编剧的，中介的，银行的，直到看到小刘的那条“在干什么？”小汪感觉到自己两眼冒心心，可是一看时间，都8个小时前了，既然都晚了，也别回复了，等回家再说也不迟。
然而最后一条短信飞来，小汪定睛一看，连忙打着车发动引擎向城市的另一端冲去。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的某个粥店，小刘和小黄也在议论着，因为现在他们成了病友，有个共同的毛病，生理性厌恶，只不过小黄1级，小刘处于4级状态。
“看不出来啊，刘侑，你竟然有。。。4级。。。过然干舅厉害，慧眼识英雄，一眼就看出来你有问题。不过。。。嗯。。。4级。。。那岂不是碰碰你，你就要吐？”小黄说着，拽了拽小刘耳朵，拍了拍小刘脸，发现小刘毫无反应。
“别摸了，我只对我感兴趣的人有这种问题。”
“小汪也太惨了吧。。。。”呵呵了一声，小黄摇了摇头。
而小刘呢，脑子里琢磨了一下十五秒和没办法做到底哪个更惨，回头觉得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没什么好说的。
“哎，老刘，你说我，之前随便插了个洞就被拉去吃阻断感觉全世界都完蛋了有心理阴影就算了。你是什么情况，你跟我说实话，其实你是冷淡吧。。。”小黄看了看手上的表，四处张望着，传说干舅也要过来，但似乎被堵路上了。
小刘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餐具，一言不发。今天小刘又有了很多第一次尝试，尝试了催眠疗法。只不过，中途除了一些问题，小刘忽然醒了，被牙疼醒的，当然也有下边的一些问题。
看到小刘眉头紧皱，小黄也不再多问，自言自语了一句：“慢慢来吧，老天说这个心理辅导要很多年的。。。他也是十几年才好。不过这个医生很不错。没事可以来看看。”
“干舅也需要看心理医生？”小刘怎么都没办法天天乐呵呵，爱□□业双丰收的干舅和这个职业联系在一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每个人也有都有自己的压力。”小黄说着摸出打火机，就在小刘以为他要抽烟时，却看到小黄从另一个口袋拿出了口香糖，薄荷味的。
“你最近不抽烟了？”拒绝了小黄的口香糖，小刘问了一句。
“不抽了，老天呼吸道不好，我能不碰就不碰。”看了看自己胸口放着的精致香烟盒和打火机，小黄脸上闪过了一丝笑容。
“你去查过干舅的过去么？”
“查过，但后来我放弃了。。。没意义，我现在只想让他开开心心的。。。。”
小黄翻看着菜单打发时间时，小刘的脑子里不断盘旋着医生的那句话。
“一切需要时间来治愈。”而小刘感觉自己缺少的就是时间，对于未来，不敢想。
正想着，忽然感觉前边凳子一拉，一个银灰色的身影闪现了出来。
“哟，崽子们！今天玩得开心么？”
“开心！！”小黄二话不说蹭到了干舅身边，正准备拦住干舅，却看到干舅把手伸进了小黄西装，摸出了烟盒和打火机，挥手示意小刘让位。
“难怪，我就说怎么都找不到，八成就是你拿跑了。”打开了香烟盒，干舅叼了一根烟点上看着窗外，小刘瞄了一眼看到了盒子内侧的画面，一把小提琴，段带上写着“Chris”，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名字，Gent。
干舅换到了小刘原先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楼下，而随着干舅的鼻腔喷出一股烟雾，小刘和小黄都看到了一位金色头发的外国人，也向上凝视着干舅。薄荷味越来越浓，所有人却都一言不发。
“。。。。”两个人都发现了干舅情绪不高，也都不敢说什么，任凭干舅玩弄着手上的烟盒咔咔作响。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里不让抽烟。”
“抱歉抱歉。。。”随着服务小姐的话，干舅翘起脚，用自己的鞋跟摁灭了烟头，随后把烟盒递给了小刘。
“刘侑，帮我把这个给那个金毛。”
“？？？”
天降任务，小刘硬着头皮跑到了楼下，走到金毛男人的面前，刚准备开口，就听到男人用标准的普通话说了一句：“Chris 说什么了么？”
“没有，只是让我给你。”
男人低着头，有些失落的接过了烟盒，揣进了自己的西装口袋，转身进车离去。
不知道中间有什么猫腻的小刘，看着一骑绝尘而去的豪车，刚准备转身离开，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车牌号出现在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小汪停好车，几乎是小跑着出现在了小刘面前。
“刚才干舅，让我给人送个东西。。。额。。”小刘抬头看了看楼上，干舅对着两个人挥了挥手。
“不重要了，走吧，上去吃饭吧，不好意思我刚把静静送回家。。”虽然刚陪着静静吃了一轮，但小汪不知道为什么，又感觉有些饿了，也许是看到喜欢的人开心？
“你今天去小球那里了？她们怎么样？”
“好得很，小球现在学习也很上心，刘老师放心吧。”小汪说忽然往小刘身旁一凑，几乎是贴着耳朵来了一句：“我今天把你的参考书都搬到小刘家了，累死我了。。。晚上要犒劳我。”
“没问题。”
小刘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小汪乐的冲昏了头脑，刚准备跳上去搂小刘，就被小刘抵着额头推远了。
而餐厅里，干舅回过头，收起了心理医生对小刘的诊断，对着小黄说了一句：“去查查这个刘侑有没有涉及过什么事情。”
“明白的。”
小黄刚说完，看到小刘和小汪走了上来，同干舅一起，换上了开心的笑容。
第一次，四个人一起聚餐。
第48章 第 48 章
那天晚上，小汪嚎叫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嗓子都哑了，身上又疼又爽，当然，不是干的，是被拉伸的。
也就是那天，小刘发现小汪真的是特别热爱疼痛的体制，一边喊疼，一边喊不要停的那种。开始小刘害怕把小汪拉坏了，后来真的害怕把小汪拉坏了。。
“我果然信了你的邪，姓刘的。”狠狠地锤了几下小刘后，小汪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第一次是我骗你的。。。后边几次是你自愿的。”看书的小刘眼都每抬。
暑假就这么飞一般的结束了。
手术结束后三天，小刘和小黄就被拉回去上班了，还正好遇到培训展会，每天要强颜欢笑。
飞机上闲来无事，小刘看起了杂志。本来小刘对这种经济类杂志毫无兴趣，但今天他看得很认真，因为上边正好有一篇采访香肠国某大型医疗器械代理生产商大区代表的。
这个代表，小刘几天之前见过，就是那个金毛根特。
访谈的内容，大概是讨论深汤科技抢占根特所在公司国内市场份额的内容。
“医疗器械行业牌照、技术、资金壁垒，再加上研发周期长、技术要求高，虽然□□的市场空间大、发展不成熟，但有特殊的规则，我们面对深汤的低价战不占优势。毕竟□□只是我公司东亚市场的一个版块，不会对我们造成太大的压力。我们主要的战斗力还是在高精尖这块。随着，□□加入WTO，天长国产医疗器械企业，已经要开始和国际巨头抢生意，利润会越来越低。申汤集团最近内部动荡，想必也有自己的想法。。。”
小刘正读着，忽然旁边小汪看了一眼，来了一句“拔diao无情”。
“你认识他啊？”小刘指了指杂志。
“能不知道么，把我舅坑死了。。哎，我干舅那两个合伙人，一个贼一个楞。。。没就没救的。”小汪白了一眼没准备多说，但“贴心”的杂志把根特和申汤关系说了出来。
对于公司股份这些听得云里雾里的小刘，只能内心感叹了一句有钱人过得不容易。
小刘往后翻了几页，看到了一篇梳理“申汤集团”的文章，整理了申汤下边十几个公司和关系网。
虽然跟世界上那些医疗龙头不能比，但申汤在国内的份额，也是让无数小厂商眼红。
“上世纪80年代成立的一批医疗公司中，深科、广科、申科称为老三家，其中深科曾有医疗器械行业“黄埔军校”之称。虽然公司已经被收购，但余威犹在，目前南方几百家医疗器械公司，多数都和深科有密切关系，被称为深科系。目前领军的申汤也不例外，创始“三剑客”的周密，就前“深科”的高层……跳楼自杀的高层周游的弟弟。”
看新闻看出悬疑剧感觉的小刘，翻了两页，大概明白了，这个三剑客中，最少出现曝光的，就是藏在后边的“李伟”。
感觉事情有些超纲的小刘，合上了杂志。转身看着身边睡熟了的小汪，给他盖了一下单子。
想起了干舅对自己“你的主要任务，就是让我这个外甥开心着”，再想着干舅要挟自己拉着小刘一起去适应上班生活。不知道为什么，小刘竟然有点可怜天下父母心。
身旁的小汪，你说他不懂，其实也不是，从小汪的故事中就能看出来，小汪很焦虑，为自己的舅舅，为自己舅舅的公司。但是可能是家境太优越出现的惰性，小汪确实有点懒散和我行我素。
“慢慢来吧。。。。人都是被逼成长的。”
看着脚下飞过的云，小刘开始期待今年开学后的表现。
今年小汪和小刘回来的比较早，因为学校的迎新晚会，小汪要表演。小汪的长相，小汪的嗓子，似乎已经成了学校的招牌。虽然不情不愿，但学校都开口了，你也要服从命令回去彩排。
本来以为只是彩排，结果回到学校发现大家都到了，而且自己寝室里还多了两个人。
这次不光小汪，连小刘都惊讶了。。。
“请问这是什么情况？”
小黄正低着头假装打理内务，班长虽然一脸严肃，但也偶尔从嘴角中飞起了几丝笑意。
“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室友了，汪同志！刘同志！”手被班长紧紧地握着，使劲甩动着，脑仁也快跟着飞了出来。
“为什么咱们成室友啊。”小汪环顾四周，感觉不能接受。都说新学期新气象，好么，二人世界多了两个电灯泡，谁能受得了，更何况还有一个是他最讨厌的小黄。
“咱们当时室友不好么？跟班长一起哎，什么情报都先知道，多占便宜。”小黄假意给小刘擦桌子，被小刘哄走了。
小刘虽然有不开心，但是也不能驳了班长面子，点头道：“能跟班长一个寝室是最好的，以后还麻烦班长照顾了。”
“哎，哪里哪里，我也是。。。。”班长霸寝室门关上，把小刘和小汪拉到一起：“我也是运气好，就这么抽签抽中了。能和学霸在一起真好！”
班长就是这样，表面上不苟言笑叫小刘大名，一到私下，也会跟着大家叫小刘学霸。
“抽签？？”
原来，在学校凑整的执念中，从别的专业调来了两位新同学弥补空缺的位置，本来应该跟小汪小刘住在一起。
按理说太正常不过的事情，有人，也就是小黄，提了一句“想跟学霸住一起”，不少人本着“跟着学霸学习不仇”的理念，也纷纷加入，连天天给小刘找事鲁青也参与了。
最后，班长决定，抽签，谁抽到了谁搬到这个寝室。
“哦。。。那您也是抽到的。”一群人背着自己决定了自己的生活，小汪分外不爽，跟让他不爽的是，小刘跟没事人一样的，就这么接受了。
“这个嘛，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住进来了。”小黄得意的不行，一把搂主了小汪的腰，捏了一把：“狗哥，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多多照顾呀。”
“滚犊子，谁跟你一家人，有多远死多远。”小汪挣脱了小黄，站在小刘身边生闷气。小刘呢，似乎已经认命，低头整理自己的书。
这次打工小刘可没委屈自己，从干舅公司搬了不少“学习资料”。本来小汪想和小刘一起拎回来，干舅心疼自己外甥，找人直接送回来的。
“小汪，不能这样说，咱们班级就是一个大家庭，咱们彼此都应该把对方当兄弟！”班长布和非常严肃的纠正道。
“不，我不是，他。。。”
小黄刚准备介绍和小汪的关系，小刘忍不住打断了：“班长，网线在这里。今天要抢选修课，你们记得都选了。咱们二年级最轻松，最好8学分的选修课今年都学完了，不然明年没时间了。”
“哎！好嘞。果然还是跟着学霸省心。，我还正想问学霸你呢，你今年打算选什么？我要跟你一起！”班长非常认真的拿出培养方案，两眼放光芒。似乎跟小刘一起，就像看到了锦绣前程一般。
“我选了‘艾滋病基础和临床’以及‘院内感染控制与职业防护'。”
小刘说完，发现寝室安静了。班长的脸尴尬的抽了两下，严肃的问：“为什么你要选这个？”
“嗯。。。上次被隔离导致我对传染病的防控比较感兴趣，想了解一下。而且那次参观在医院有机会和宿齐大夫交流一下，我很敬佩他，想要向他学习。所以暑假看了一些书，感觉未来传染病防治很重要，想趁机学习一下。”小刘说完从书包里拿出了两本书递给班长：“我暑假在医疗公司打工，看了一些文献，班长有兴趣也可以看一下。”
“好好好，果然学霸的想法就是不一样。”班长翻阅了一下几本薄薄的英文册子，又扭回头看了一下封皮，嘴巴张成了欧字形：“刘侑！！你这个背叛组织的叛徒！！你竟然去申汤实习了！！！老天不公，我也投了简历怎么没要我呢。。。”
“不是的，其实开始申汤也没有给我offer，我是被小黄介绍进去的。”带着善意的微笑，小刘拍了拍小黄的肩膀。
话落，小黄脸上一闪而过“瞪死你”的表情，瞬间又恢复了平静：“班长你放心，下次有机会一定叫上你。”
“好好好，太谢谢了。”班长果然有着一个不太转圈的脑子，丝毫没有想到为什么两个人会一起实习，反而更关注自己的学业：“对了，学霸，对于我，你有啥推荐的选修课么？”
“选核医学和肿瘤生物防治吧，这两个应该也是未来医疗的方向。我听上几届的说，学过这两门比较沾光。”
“哦哦哦，稍等我记一下。”
看到班长和小刘说得一本正经，小汪连忙打开电脑开始选课。当然，小汪选的必然不是核医学这些，而是小刘想去听的“艾滋病防治”。可谁知道，这门课竟然选完了。
“擦。”小汪拍了一下桌子，余光中看到了一个贱兮兮的表情，旁边小黄比了一个V。
“我选上了！”
“你什么时候选的？”
“小刘刚说我就选了。哎，跟着学霸就是好，不操心呐。”小黄那得意地表情，如果不是班长在，小汪早就上手抽死他了。
无奈，小汪干脆一甩手，转身出去了：“我出去买水。”
走在校园里，看着家长送来的大一小崽子们。小汪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是二年级老人了，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按照正常的情况，他应该已经要大学毕业了。
“我毕业都29了啊。。。。”一想到自己的年龄，小汪心里一沉。
吃是一切的动力，在买了各种心爱的零食后，小汪心情好了点，拎着吃的往寝室走。
走了两步，感觉手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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