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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候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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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个本子，颜料是我的，本子也是我买的，你就出了人力。”小汪坏笑一下，他心理满足的很，但他就是故意要逗逗小刘：“我觉得还不够啊。。。。”
“那你还想要什么？”
“我刚才想要你没给啊。。。”小汪嘿嘿一下：“大过节的，不用别的，送你自己就好了么。”
话说完，小汪又看到了，哪个经典的眨巴眨眼，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瞬间感觉，自己又在污染单纯少年了，可转念一想，小刘。。。经验应该也挺丰富的吧。。。
刚准备说“开玩笑的”，小汪忽然感觉眼前一黑，眼睛被捂上了。直到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小汪才明白自己真的被吻了。
因为来的太突然，小汪惊慌了一阵，冷静下来，连忙掀起小刘衣服上的帽子，巨大的帽子遮住了两个人的脸，形成了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在申城的街头，只属于两个人的空间。
第58章 第 58 章
早上睡醒，小汪向旁边一伸手，摸到的不是小刘，而是喵一声。腿向旁边一搭，碰到的也不是小刘，而是汪一声。
抱起来多多，移走悠悠，小汪翻山越岭爬到了小刘身上。
“早。”
就像两个贴在一起的姜饼人，小汪感觉到很幸福，虽然他也知道，昨天晚上，估计全世界的楼都在摇晃。
但我们可爱的小刘，就跟纯情恋爱小说中的男主角一样，关键时刻，后退一步，牵着小汪的手回家了。回家后，多多和悠悠两个沉重而甜蜜的负担竟然在郊区别墅而不是在家，连忙跑回去开车回了别墅。
结果多多又闹着要跟小刘睡，悠悠也不甘示弱，小汪自然也申请加入。
结果，小汪得逞了，两人同床了，但是猫狗也在。
嗯，小汪那两米多宽的床，他和小刘各自50CM吧，中间隔着一米多的距离，属于猫和狗。
“今天咱们干点什么。”小汪眨巴眨巴眼，有些期待。
“如果我说我看着你复习。。。。”
“没问题！”小汪爬起来，开心的不行。你说爱情力量伟大不伟大，曾经看书就头疼如果不是为了考试死都不摸课本的小汪，现在只要和小刘在一起，让小汪看书他都乐意。
“开玩笑的，今天你说吧，你想干什么我陪你干什么。”
“干我可以么？”
“。。。。。”
“我也开玩笑的，咱们出去转转吧，最近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小汪说完又躺会了床上，把小刘当人肉垫子压着。
虽然在一个学校一个寝室，但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几乎为0。
小黄，似乎发现了小汪每天玩命敲键盘在写什么，总想看一下。小汪当然不愿意。一是害怕小黄“稚嫩”的内心产生动摇，其次就是害怕小汪看到干舅的一些部分。
大概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小汪考虑过要不要换个笔名，可是常年积累下来的人气，说扔就扔，不是谁都舍得的。
为了小汪，小刘只得使用了下下策，那就是联合班长，拖着小黄一起上自习，所以每天寝室三个人出去上自习，给小汪留下了一个单独的空间，方便小汪码字。
“多亏了你。今年的文顺利完结了。。。。”小汪正说着，多多喵一声，蹲坐在了小汪脸带上，喵喵叫着要食物。“我去，多多，我的鼻子。。”
小汪爬起来举着多多，多多舔了舔嘴，半眯着眼，嫌弃的看着这个跟自己争宠的男人。
都说有孩子的人，时间就不是自己的了。小刘和小汪没孩子，但家里却有两个大宝贝，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多多和悠悠的代号，已经成了“你儿子”。
本想跟小刘再缠绵一会儿，小汪也不得已跟小刘起床喂猫遛狗。
“小刘喜欢猫，喜欢看书。”这两个事情，跟舞象说的一模一样。当年他们在哪里，哪里为什么有猫有狗，小汪并不想问。
但小刘喜欢猫，并且被猫喜欢，小汪是领略过了。比如，最近多多看到小刘就翻肚皮，小刘可以捏捏脸，揉揉爪，滚滚小肚肚，多多开心的不行。但小汪只要走过去，多多马上翻过来猫山无影爪伺候。
这时候，小汪只能抱紧悠悠得到一些安慰。
崽子们吃饱喝足，两个人也穿好衣服去户外走走。每次看到多多在草地上疯跑，小汪越发相信，这种名贵的猫，祖上一定是驰骋学园的猎手，然后感叹今天要给多多洗澡了。
“对了，我有件事情跟你说。”小刘忽然拉住小汪。
“敲了，我也有。你先说。”
“以后，别买这么贵的成套颜料了，一般我就用三个颜色，买替换装就行。”小刘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块固体水彩，上边有一个小小的猫头鹰说：“这样的就好。颜色太多了，我也用不到。”
颜料，小汪还真是很认真的做过功课，各种牌子的价格、颜色，小汪都仔细对比过，自然也知道固体水彩有单色出售。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的学霸，这次我买这个，是有纪念意义的。”今天小汪，底气很足。
“哦，说来听听。”明白小汪在卖关子，小刘也故作好奇。
“一、钢猫那个号改变的小说的费用，到账了。”小汪说完鼓掌，小刘也跟着鼓掌。
“二、刍狗的小说《雪盲………寒冬将尽》的版权也卖出去了。”小汪说完再次鼓掌，小刘也跟着鼓掌。
“所以，我想让你给我画个封面。既然画，那就要最好的材料了，今天去买纸。”小汪说扑回了小刘怀里。
一把接住小河豚，揉捏了一下，小刘开始琢磨。
“要出实体小说么？”小刘不太懂出版方面的内容，也不是很理解卖出去是什么意思。
“跟《走春》差不多吧，出版实体小说，然后改电视剧无所谓了，我是个很没良心的爹，卖出去就不管了。”小汪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低着头，想一个小学生一般等待着表扬。
然，表扬没有得到，小汪却感觉小刘抱紧了自己：“恭喜你了。”
“同喜同喜。”惊讶之后，回抱住小刘，小汪脑子里却疯狂的回想自己的过去。之前的玩乐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要有个人理解，想要有个人在自己收获时有人分享，还是想要有个人，时时刻刻能取悦自己。
曾经想找一个人一起快乐，但是不创造些什么，总觉得快乐也并不彻底，一起吃饭，一起旅行，一起看电影，似乎，过去也就过去了，快乐的有些空虚。而现在，小汪觉得很充实，虽然现实中学业和爱好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时间，但反而从心底里快乐。
“不过，也有些问题。”
“公司那边说。。。。。可能要把所有感情戏去掉，改成纯侦探小说了。”
“因为没人想看两个大老爷们谈恋爱。”小汪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可能还是环境不同吧。虽然我不同意，但是我更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我的作品。”
“嗯。”小刘点点头，确实，哪怕小汪的小说在网上粉丝无数，但是如果推向现实，面对的是更多不上网的人，群体不一样，接受度也不同，毕竟很多东西，网络和现实是两片天。小刘自然是懂，所以小明哥能接受这件事情，让小刘非常感激。
“这样的改法，粉丝会生气的吧。”
“粉丝还好，大家都算理解。不过，我觉得如果他们知道我就是钢猫，估计要生气是真的了。。。”
“所以。。。藏一会儿是一会儿吧，谁也没说男人不能写言情啊。”
“。。。。”抱着小汪，小刘忽然想起，好久没看到静静了，感觉需要问候一下。
午饭，小汪执意拉着小刘去了一家日料店。看到店铺的装饰，小刘忽然想起来，这里多次出现在小汪的故事中。
“你很喜欢这里吧。”
“是啊，好久没来了。”小汪掩饰不住的兴奋，小刘心里一沉，总觉得，有时候是不是他让小汪变得奇怪了。哪个曾经高高在上不知人间冷暖的孩子，为了他变得世俗了。但小汪却不以为然，觉得那叫“接地气”，挺好的。
忽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给你，我亲戚，随便摸。”小汪把那只气鼓鼓的河豚塞进小刘手里，弄得小刘有些不知所措。
从没想到小汪还有这手，小刘笑道不行，摸了摸，河豚的皮肤沙沙的，也很软，就像一个气球。
“真像你啊。。。”小刘翻来覆去的玩弄着小河豚，河豚不开心，但除了鼓鼓的，也做不了什么。
“都是新鲜的哦，玩够了就下去切掉了。放心会处理干净的。”
一想到先把食物拿上来给客人玩个够，小刘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是服务周到呢，还是人类的残酷。
然，这次的饭，并没有吃。。。因为小汪在桌子的角落，发现一个卵鞘。
如果换做往常，小汪一定不知道这是什么抬手就扔了。可这学期，小汪想学一些法医的课挑战自我，选了一门《生活类常见昆虫》，这枚卵鞘来自谁，小汪一眼就看明白了。
懂得多了，生活不会不会好，谁也说不准。
“怎么时间长没来，这家店变得这么次。”一想到店铺曾经有蟑螂爬过，小汪就忍不住想吐。
本来安排的圣诞节大餐，也就此打住。
“食物店，难免的。”小刘试图安慰小汪，但又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合时宜。
“我知道，但我就是恶心。。。。”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曾经美好的东西发现不那么美好令人心碎的么，应该是没有。
“别想了，买点半成品回家吧，我给你做饭。”
两个人走回停车场准备去超市买菜。
即将发动车子时，小刘忽然问了一句：“你很讨厌蟑螂么？”
“讨厌，怎么了。。。”
小刘缩在副驾驶，从大衣中露出一双眼睛，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搞不清楚小刘葫芦里卖什么药，小汪发动车子准备松离合，却听小刘来了一句：“我就是在想。。。。你要是知道我吃过蟑螂，你还会亲我么。。。。”
咯噔一下，车子熄火了。
第59章 第 59 章
“又是小时候被人欺负的？”
“是啊。。。。”小刘继续把自己埋在衣服里，像一个巨大的史莱姆。
听到答案，小汪第一反应，不是恶心，而是很心疼。
小汪把手伸进小刘的衣服，摸着小刘的脸：“以后不会再有人对你这样了，你自己别去吃就行了。。。”
“我没这个癖好。。。”小刘头轻轻晃动，就像悠悠一样，用脸着小汪。
要说小刘的变化，还是有的，会撒娇了这点，让小汪非常满意，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感觉，然何时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还是个未知数。不过小汪觉得，自己还能忍。
“可以亲你么？”小汪问。
“哪怕我吃过蟑螂？”
“气氛刚好的时候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题。。。”
小刘的话，让小汪想到曾经论坛上特别高的讨论，当你和爱人亲热时，他放了个P，你们还继续么。。。。。
还没想完，小汪感觉到一股热气贴近自己，干脆直接闭着眼睛享受。可是刚碰了一下，就听到一连串“滴滴滴滴”。原来，刚才的熄火，让两个人的车子横在了公共通道上。
后退让出了位置，小汪看到路过的司机摇下窗户，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两，让小汪很不爽。
小汪刚准备怼回去“没看过gay么”，却发现，对面的人无比熟悉。
还能是谁，他舅啊，知识没化妆，两个无神的大眼睛，憔悴的脸，看的小汪差点没认出来。
“哎呀，不好意思，打搅你们车震了。”
把自己的豪车随便找地方随便一停，干舅笑嘻嘻的钻进车里，先抱着小刘揉捏了一顿。然后挂上耳机，示意前方：“二位继续，可以把我当死的。”
“请你出去。”小汪厉声道。
“哦，不方便啊，那我上前边，你们两个来后边？这后边都是什么，哇，不少玩具。”小汪现在的车依然是二舅用来拉货的SUV，后车厢里放满了去讲座时准备的各种礼品袋子。
“我是让你滚出去，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小汪简直不能忍，小刘冷淡就算了，这旁边还带着个逗B添乱，这辈子他是没希望上本垒啊。
“怎么，需要我助兴么？来，小刘，舅舅帮你兴奋一下。”眼看干舅伸出手准备拥抱自己，小刘干脆先发制人，一把脱掉自己的外套，把干舅打了包。
今天的干舅，上半身套这一件宽大过头的毛线衣，腿上竟然是个短裤，却踩着一个带绒毛的拖鞋，两条细白的腿就这么露在外边。这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在接近零度的湿冷南方地区，看得人直哆嗦。显然，这是急着出来随便乱穿的结果。
“天冷，您注意保暖，别冻着了。”把干舅完全束缚在大衣里边，为了防止干舅乱动，小刘还非常快速的用两个袖子在胸口打了个结。
“可以啊，小伙子，捆扎这么麻溜，没少那你旁边的练手吧。”干舅瞅了瞅小汪，脸上闪过一丝猥琐。
干舅想要从衣服里挣扎起来，无奈小刘捆的太紧，干舅就像个大虫子一样在后座蠕动着。小汪觉得，要是这时候，忽然冲出来警察说他们绑架人质，小汪自己都没办法解释。
而旁边，看着就像穿了拘束衣的干舅，小刘则很淡定：“干舅今天出来转啊，小黄呢？”
“不知道，直肠受不了我自己跑出来了。”干舅干脆倒在了后座继续蠕动。
“可拉倒吧，小黄那个狗皮膏药会能让你跑了？你是杀人畏罪潜逃了，还是跟他吵架了。”
小汪打趣完，却发现干舅呆住了，吓得当时脸就绿了：“你不是真把小黄杀了吧。。。。”
“没事，吵架了而已。”干舅坐起来，终于从大衣中抽出了一条胳膊，把自己解开，套好小刘的衣服，坐在后排不说话，眼眶一下红了。
看到这一幕，小汪和小刘也不敢说什么，连忙打开空调，把干舅带回了市区的房子。
回到家，干舅换上了小汪的衣服，两个人身材差不多，穿起来非常合身。
似乎很久没有剪头发了，干舅的头发在脑后，披散着，从背后看，像个姑娘。
“舅，你到底怎么了？”小汪毕竟还是担心他舅舅，坐在了干舅身旁关心的看着干舅盘腿rua多多。
“没怎么样，就是吵架了。”
“理由呢？”
“小黄家人来了。”
“那不是。。。挺好？你没带着玩。。。”
“玩个头，小黄想要跟家里人出柜。”干舅吼了一句，吓得小汪和小刘都一哆嗦。
小汪小刘互看了一眼，小汪刚准备说话，小刘连忙使眼色制止。
“刚才你们就这么准备在车库里干一发？”
“我不是我没有，说你的事情呢，你甩锅到我们身上干嘛啊。”小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果然一恋爱智商都是0啊。”干舅一改往常的温柔，刚准备捏小汪脸，觉得不对，伸手捏了一下小汪的大腿，疼的小汪嗷一嗓子：“小兔崽子你就算了，反正你爹已经当你死了，你爱怎么闹都没人管你。但小刘你拎清楚点，你万一在外边被发现了，说不定会被学校开除的。”
干舅说完，手都在抖，想要抓住点什么，却发现多多不在，手狠狠地砸了一下地板，看的人一疼。
听到被学校开除，小汪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强装镇定：“没那么夸张吧。。。舅。。。你有点危言耸听了。”
“兔崽子，我告诉你4年前这事还会被判“流氓罪”去劳改的，前年才从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里边删了。你告诉我我危言耸听？？你舅舅我是过来人，你们这群小崽子就是想的太简单了我告诉你。”干舅吼完抱着膝盖缩成一团：“他要是敢跟家人说，他一辈子都完了。”
气氛沉默了许久，忽然小刘站起身拿过外套：“舅，我去劝劝小黄，你们等我消息好么。”
“我也去。”小汪站起来，却被小刘摁下了：“你陪着干舅，你去了反而会添乱。”
小汪一想也是，连忙掏出了自己的钱包递给小刘。
“不用，我自己有。”小刘推开钱包，直径向门口走。
“我舅舅的事情麻烦你，拿我的我安心。”小汪拦住小刘，不由小刘解释，把钱包塞进小刘口袋，送小刘出门。
走到楼道里，小汪拽住小刘，轻声耳语道：“干舅当年在大学的时候交往过一个男朋友，挺有名的，说不定你也听过，叫靳十五。后来这个靳十五被人揭发是gay，主动离开了，现在在国外跟着NGO组织到处行医。当年这件事情闹得挺大的，我觉得干舅当年辞职下海跟这个也有一定关系。。。你劝劝小黄吧。。。”
“行，我明白了，你放心。”
刚说完，小刘被小汪抱住，亲了一下脸：“路上小心。”
小刘走后，小汪回到干舅身旁，抱着悠悠，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想了半天，蹦出来了一句：“舅，你吃饭了么。。。。”
没想到干舅的一句话，却让小汪如坠冰窟：“小崽子，哪个东西，还在你钱包里了吧，你就这么塞给他了？”
反应过来钱包里的东西，小汪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干舅冷笑一声：“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总会知道的，到时候你别哭就行。”
而另一边，小刘坐在出租车上，一边给小黄打电话，一边翻看着小汪的钱包。
小黄似乎在人很多的地方，电话一直在拨号，但无人接听。
小汪的钱包是三折的，鼓鼓囊囊感觉塞了不少东西。打开的一瞬间，一只圆滚滚的河豚横在半透明的卡槽里，看的小刘会心一笑。
除了卡、钱外，小刘在一个暗阁里，发现了一本学生证，正当小刘好奇准备拿出来看一下，恰巧电话接通了，只有嘈杂的声音，很快又挂了。
电话虽然短，却透露除了一些信息，一个小姑娘甜甜的叫着：“哥哥，快看人民英雄纪念塔，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南京路呀。”
根据简短的对话，小刘马上分辨出了小黄的位置。
“师傅，去中山东一路那边。”
“小伙子，今天那边封路，我只能把你送到九江路，你自己走过去吧。”
“行，谢谢师傅。”
安排好司机，小刘继续给小黄打电话，打了几次，小黄都没接，最后发来了一条短信。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我决心已经定了。”
“不是，我只是来给你当导游的。。。”
小黄，虽然信息收集能力极强，但是有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一到晚上，就会变成路痴。果然，这句话戳到了小黄的痛点。
“行吧，你过来吧，我在。。。”
看到地址小刘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后座上，心思很乱。
靳十五这个名字，小刘总觉得哪里听到过，但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嬉笑的人们，小刘忽然觉得，快乐，带着一丝沉重。
晚上十点左右，小汪终于把自己舅舅忽悠睡着，才收到了小刘的短信。
“一切都好，已送小黄母亲妹妹回宾馆，明天送他们去车站，让干舅放心，什么都没说。”
对于小黄母亲，小汪当然是放心的，小汪比较不放心的是小刘。
圣诞节的事情，让小汪忘乎所以，退学对于自己，似乎是无所谓的事情，但对于小刘，就完全不同。
小汪的学校并不是周六日能随便的，除非家在本地，周六日还有点名。教官曾经也不止一次问过小汪，为什么每周回家都要带着小刘，后来在干舅来了那次后，大家知道了小刘似乎也和干舅沾亲带故，就没再多问。
那天晚上，小汪检讨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赶回了学校。走到寝室，看到余下三个人都在屋子里。还没准备问，班长就冲过来给了小汪一个熊抱。
“狗哥，你昨天没来太可惜了，大家一起玩的好开心啊，小刘真是个好向导。”
“啊？？？”
原来，昨天晚上，小刘接到小黄一家，在南京路上闲逛，竟然看到了班长带着女朋友一脸懵逼的在哪里转圈。最后只得小刘带着转向的大家参观完了一条线路。
钱包被小刘放在了小汪的柜子里，小汪翻了翻，似乎没有变化。
“钱我昨天用的是我自己的。”小刘理了理衣服对小汪说：“我跟小黄送阿姨去车站，中午回来。”
说罢，小刘就跟小黄一起出门了。到了火车站，送阿姨和小黄妹妹上车后，一切顺利。小黄的妹妹雯雯非常喜欢小刘，小黄的母亲也热情邀请小刘去俞市做客。
“对了，小黄，妈妈给你说一件事情。明年，妹妹就跟你爸爸去边疆了。”
“什么？”这样突然的消息，小黄有些不能接受，雯雯还是个孩子，一脸得意的说到：“因为那边学习分数好啊。”
“但是教育质量也差啊，妈，你咋想的，不能这样。”小黄生气起来，额头总是两个包。
“你别管了，就这么决定了。明年开始，妈妈会工作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妹妹，你照顾好自己啊。”
说完，黄阿姨边待着女儿走进了车站，因为没有站台票，小黄和小刘只能目送着两个人离开。
回学校的路上，看到小黄失落的样子，小刘刚想开口，被小黄制止了：“我不想听你替老天说话。”
“不是的。。。我是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叫靳十五。”小刘把名字发给小黄，小黄皱了一下眉头。
“这什么狗屁名字啊。”
“黄爷你这么厉害，帮我查一下啦。”
“行了行了，知道了，烦死了。”看到小黄闷声不吭器，小刘低头给小汪发了一条短信：“小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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