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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候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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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经常过来啊。”小汪看着小动物园旁边优秀值班人员的名单上，找到了“刘侑”的名字。
“能撸狗，为什么不来。毕竟我很喜欢狗。”小刘说的没什么别的意思，但无奈小汪想歪了。
两个人抱着多多穿过花坛向教学楼走去，小汪一边看一边感叹，虽然他的学校算是申城四大名校之一，但因为在市中心，又破又小，跟小刘这种气派的学校，完全不能比。
“毕竟这个学校可能是市里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小刘带着小汪走到纪念长廊下边，指了指拐角的荣誉墙：“看到熟人了么？”
小汪闻声望去，先看到的竟然是静静，高中时期，静静留着齐耳的短发，比之前见到胖不少。而在静静旁边，齐胸证件照，是小刘的。
第62章 第 62 章
在马老师给学校门卫打过电话后，车很方便的驶入了校园。在沿着教学楼穿越校园的时候，无数小脑袋探出来看着张望。
“您为啥被挂在这里啊。。。又不是状元什么的。。。。”小汪看着墙上的照片打趣道。
小刘的照片，小汪几乎是一眼看到的。哪怕身材更单薄，脸上表情也比较阴郁，但是整体就是说不出的小刘个人特点，清秀而打眼。
高中时期的男生，正值发育，总体毛茸茸。多数脸上胡子拉碴，头发杂草丛生。再加上十八线小城市，经济不发达，升学压力巨大，特别还上住校，男孩子每天们都忙着看书无暇顾及仪容，别说坐到精致优雅，就是保持干净整洁都不容易。要是脸上没痘没疤，五官端正，别管什么家境，那都校草了。毕竟长得好，穿校服运动衫都好看啊，更何况小刘还有个很无敌的属性，学霸。
“你在上学的时候，很受人欢迎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挂在这里？”
“我又不瞎，不是写着呢么，200X级，理科大综合满分。嗯？”念完小汪都眨巴眨巴眼，小汪高考的地区，卷子不同，理综是150分乘以20％计算，最后大家基本都是20出头，小刘在的地方，那就是一分是一分，整300的。
“你不可能一分不差啊。。。。”小汪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这个满分跟他的物力满分，含金量好像不太一样。
“当然不是，差了几分但是因为是第一所以自动满分了。”对于自己曾经的成绩，小刘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骄傲，消失后又变得暗淡。
“你这么高的分数来军校图什么呢？”
“生活费和分配工作啊。”老生常谈的话题，小刘似乎说了好几遍。
“你真的是，一千多块钱就能把自己卖身了。。。”
“可不只是一千，8年工资带上奖学金，能存上十万了哥哥，这边都能买套不错的房了。”跟小汪这种对于金钱完全没有概念的人，小刘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万一将来让你去支援边疆呢？”
“服从安排。”
“你去了那我呢？”
听到小汪的问题，小刘愣住了，但很快给了回答：“。。。还没想。”
“是你的计划里没有我，还是没想到这种情况？”
“没想到这种情况。”
得到答案，小汪呆滞过后，竟然笑了：“哟，我们一切都精打细算的学霸，竟然不考虑自己的未来了。。。”
“因为你在我的计划之外。”小刘身体晃动了一下，有些不安：“本来。。。。就像我第一次去你家说的，我不应该和你交往的。。。。”
“那为什么还是没忍住呢。”小汪绕道小刘背后戳了戳。
“我要说我喜欢钱呢。”
“拿去，不用客气！都在这上边。”又是那张黑卡，小汪毫不客气的从钱包里抽出来递给了小刘。
小刘看到卡，噗呲一声笑了，摇了摇头拒绝了。人和人的脑回路，真是不同。
“下次编谎话像一点啊。”对于小刘，小汪还是理解的，虽然并不富裕，小刘对钱看的很淡，不贪婪，也不小气。小刘说图自己钱，小汪觉得还不如看上自己脸成分更多一点。
小刘是个颜控这件事情，小汪很理解，不然也不会舞象出现后自己那么敏感。
“其实。。。大概是我知道你就是刍狗之后吧。。。。”
“嗯？”没想到小刘会说出自己的笔名，小汪也有些意外。
“不知道，总之一言难尽。。。。”小刘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小汪：“我曾经想想过你，发现你跟我想象的差不多。。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小刘的回答把小汪逗得哈哈大笑。
“别说了，去找你老师吧。”小刘认真的目光，看的小汪有些羞涩，答案，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跟着小刘走到了老师办公室，见到了马老师，非常漂亮的大眼睛美人。马老师看到小刘，就像看到了自己儿子，激动的不行。
“真好真好，学校伙食不错，都长成大小伙子了，更帅了。哎呀，还给老师带了礼物。。。”本来，小刘给班主任带的礼物是各种江南小吃。
小汪发现干舅的车里堆满了特产，想必是当时给小黄准备的，既然小黄不能享受，那就拿出来了一部分给了小刘送人情。小刘本来也给马老师带了东西，是一块海鸥手表，小汪觉得不怎么样，很便宜，几百块钱。
没想到马老师看到感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马老师擦了擦眼泪，招呼同事们过来吃东西。就这样，小刘被一群老师围了起来，问东问西，小汪呢，坐在角落，戳了戳多多：“看，你主人被人围着呢。”
多多呢，自然是怂成一个猫球，藏在小汪怀里不肯出来。小汪呢，坐在角落看到大家仰慕自己喜欢的人，心里也很美，这么优秀的人喜欢自己，谁不飘啊。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小汪陪着小刘在班级里讲完课，离开学校。
吃过了学校食堂，然后再车里睡了个觉，饱暖思XX，开车往市区走的时候，小汪开始思索着下一步的事情。
“我晚上要住你家。”
“不行。”
“为什么啊，你怕控制不住啊，不用客气，随便的，我承受能力很强的，不像干舅动不动腰疼。”小汪说完，拉开了副驾驶位置的抽屉，一大盒子安全套：“反正我们这几天没事，可以干到天荒地老。”
“你想在地上干么。。。”
“哇，进门就开搞，可以，我很期待哦。”
“我的意思是我家没床。。”
“刺啦！”又是一个急撒车，让小刘差点撞到了挡风玻璃上，滚到地下的悠悠和多多也喵喵叫着高声抗议。
“我家。。。额。。。不然你实际跟我去一趟？”
“迫不及待！”
两个人开车去了小刘的家，别说进门，走到巷子里，小汪都在怀疑人生，这哪里是房子，小汪家的，还不如小汪家的工具房子。更让小汪不可思议的，是小刘家的门锁，竟然是铁链的。
寒冬夜晚黑的早，小刘打开路灯开锁的时候，隔壁的门打开了，看了一眼两个人。
“李阿姨。”小刘礼貌的跟对方打招呼，得到的却只有关灯和关门。
走进屋子，拉开客厅的灯，小汪就被震撼了，好几桌麻将，走到楼上，竟然也是几桌麻将。
没看到床，只有一个柜子。
“这是你家？不是棋牌室？？”小汪有些抓狂。这个家里，连做饭的地方都没。
“就是我家，我爹当年就是因为聚众赌博被带走的。”
“那你平常睡哪里？在哪里看书？”房子里，桌子很多，但却没有一个是书桌，全部都是麻将桌。
“一般在学校，非回家不可的话。。。”小刘走到唯一的柜子前。拉开，里边堆满了课本和一个小桌子。“在这里。”
“你不是吧。”小汪简直无法相信，这样的环境里，竟然能考出这么高的分数，有些开玩笑啊。
小刘微笑着走到小汪身边，捏了捏小汪的脸：“所以你知道，1400块钱，有多重要么。这条街很多人是厂矿的，后来被买断了，现在可能全家人加起来都没这个数字。”
小刘说的轻松，但话传到小汪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无比沉重。
没想到更沉重的还在后边，小刘带着小汪去了自己的奶奶家。
“本来我还想住到这里，没想到昨天晚上一回家，发现屋子被撬开了，东西能偷的都被搬走了，比我家还干净。”
看着墙上乱涂乱画的痕迹，小汪能想象这里曾经遭受过什么，地上还有各种不明痕迹，虽然擦拭过很多次，还留有恶心的污黑。小刘的包放在墙角的报纸上，显得异常孤单。这样的房子，别说小汪，连多多都一脸嫌弃不肯落地，悠悠更是激灵，直接团到小刘的包上去了。
“如果这个地面你也可以，狗哥我真挺佩服你的。”面对自己窘迫的家，小刘坦然得很。“今天早上你给我打电话，我刚把房子打扫好冲了个澡。”
“竟然还有热水？”
“当然是凉水洗，还让我挺意外，这里竟然没断水断电。”小刘双手抄兜看着四面：“本来我今天想去买点旧家具，凑活过一下。”
“为什么还要坚持在这里。。。。”看着被用报纸糊上的窗户，小汪心很疼，又有些难过，已经脱离这样的环境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完全可以。。。跟我回家过年啊。。。”
“毕竟这是我家。。。将来我父亲出来了，也要有个地方住吧。。。。”
小汪看着墙上那张被涂鸦高手糟蹋过的全家福，那时候小刘还肉嘟嘟的，被母亲抱在怀里。小刘的爷爷和奶奶都很富态，爹有些萎靡，但也还算可以。
“你父亲有你这样的儿子，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
“不清楚，但我觉得我上辈子，估计是毁灭了地球了吧。”
“不用毁灭地球，你在这么脏的屋子里倒腾了一晚上还抱我，就罪无可赦。。。”
“衣服是我今天刚换的，新的。。。。”
“外套换了么？”
“没。。。”
“所以，作为惩罚，今晚跟我开房去。。。”
第63章 第 63 章
“呜。。。。。。”睁开眼，跟快散架了一样的小汪，头晕脑胀，腰酸背疼。要不是觅食的本能让他挣扎着伸出手，他可以在被子里睡到天荒地老。
在床头摸索了一下，抓到自己的手机，嗖一声钻回被窝，定睛一看，咣一声从床上弹起来。
“怎么都四点了呢。。。”小汪把自己裹成粽子拉开窗帘，窗外，已经有了将近日落的橙色。。。。
“我TMD睡了18个小时么？？？？”小汪坐在床上，开始怀疑人生。是啊，下午四点，第二天的。
小汪扭头看到对面的床铺上，被子已经被叠成豆腐块的形状，包整齐的压在毛毯上。牛奶和饼干放在干净的衣服上方，最顶上顶着一张小卡片。卡片上画着一只盖着毯子的河豚，睡得很香甜。。。
“醒来吃点东西先垫一下，衣服是干净的。”反过来，纸上是小刘的字。拿过画闻了闻亲了亲，小汪开心的把这只小河豚塞进钱包后开始翻看衣服，有暖气的好处就是，衣服一晚上就干了。
“嘿嘿嘿，真好。”感受到小刘的贴心，小汪笑眯眯的钻回被子，他才不起床，他要等小刘来抱抱亲亲。兴奋地打了个滚，收紧了一下身体，一种异样的感觉传来。
“嗯？？”
没有往日的那种泛酸的感觉，小汪有些怀疑，连忙跳起来，摸了摸，确实没感觉，然后也不顾没穿衣服，光着检查完了所有的垃圾桶。最终，小汪面如死灰拽过大衣坐回床上，对这没拆封的套子盒出神。。。
昨天晚上，小汪和小刘想要找个地方过夜，结果好么，这么大一个城市，没有一家酒店允许宠物入内，最后不得已，招了部队的某招待所，专门给悠悠清理出了一个房间，那是看门狗睡得，多多则因为小，被小刘装在包里顺利蒙混过关。
折腾完这一切，已经10点了，前天下午体能测试，晚上连夜开车最后就睡了一个小时，小汪到宾馆，兴冲冲的洗完澡，躺在床上等小刘洗完澡准备大干一场后。。。就不省人事。。。
“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竟然睡着了。”小汪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恨自己不争气，对方都来跟自己开房了，自己先睡了。痛苦的捂着脸在床上打了个几个滚。。。
“不对啊！我睡着你也可以干啊。。。 你这个没用的家伙。”一想到这里，小汪做起来抽过小刘的包一阵狂砸，就好像拿小刘出气一般。
“算了，小刘可能还需要心里建设。”小汪没别的优点，但自我宽慰能力极强。毕竟，小汪还是见识过不少你侬我侬，到关键时刻起不来的人。
“没事没事，总是需要过程的，今天晚上可以继续。”玩弄着安全套的盒子，小汪认真的点了点头。
揍了半天小刘的包，总算解气了，小汪打开了小刘的包，翻找着。
“书，内衣，水彩盒子，没了。。。。”
没了。。。。这是正常人回家的装备么？算了，小刘不是正常人。。。
翻了翻书，或者叫书的片段，小汪满脸黑线，所谓的书，其实是《外科学》的几个章节，密密麻麻的做了笔记。
“也只有小刘这个傻子大过年看书了。”觉得无趣，把书塞回书包，小汪把目光投到了小刘的内衣上。
昨天小汪的衣服，衬衣裤子内衣袜子，都被小刘洗过了晾在房间内。。
“这是个田螺姑娘么。。。”一想到昨天晚上小刘给自己洗了内衣和袜子，小汪害羞的用衣服捂住了脸，捂了一会儿抬头才发现，这衣服，是小刘的内裤。。。
“啧。。。。回去给他备一些衣服吧。”拉拽着学校军需超市里5块钱一条的绿色四角裤，小汪脑子里琢磨着。
学校的四角裤除了丑了点，弹性还是不错的，毕竟是棉的，摸得也挺舒服。正当小汪拉拽着起劲，忽然门开了。随着一声喵叫，迎面出现的，是小刘，以及从小刘腋下钻出来的干舅和多多。
看到干舅，小汪当场宕机，手悬在半空中，像旗杆一样挂着小刘的四角裤。此刻，小汪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光着身子，举着别人的内裤。多多了，长着大眼睛，站起身子，够拽着小刘的内裤。
“你怎么在这里？”小汪问干舅。
“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你在干嘛么？”干舅刺溜一声钻到小汪身边，观察了一下，指着那条内裤说：“这是小刘的内衣吧。”
“是。”小刘倒是很淡定的关门进屋脱下大衣坐在床边，抱过多多，拿起自己的内衣，表情平静的叠好，放进包里。
“年轻真好，你们昨天晚上忙到几点啊。。。你能睡到现在。”干舅脱掉风衣，还是日常那种银灰色西装。
“话说你来这里干嘛。你不应该在欧洲死在八块腹肌猛男身下了么。”看到自己舅舅打量自己的身体，小汪故意盘着腿，你看，你随便看。本想恶心干舅，没想到多多似乎对小汪的某个部位很感兴趣，一副想上来抓一把的表情，为了自己下半辈子幸福着想，小汪还是把腿藏进了被子。
“你把老子的车开跑了你问老子为啥在这里。。。。”
“你会为了个车跑到这里？别开玩笑了舅，你换车比换男人还勤快。。。你怎么过来的？？”
“还不是担心你个兔崽子出车祸啊。你跑过几次高速就自己开车跑这么远？”干舅说完抄手就打，小汪抱着头不吭声，任凭干舅抽。
干舅拍了几下后满意的撒了气，西装一扔，开始满身摸索。
“我昨天刚飞机听说你开车跑了，吓得我司机都没找自己开车过来了。路上看到好几起车祸我心脏都不行了。你这个小崽子就知道千里送菊花，你有没有没想过我的感受，你要是万一出事了我怎么像你妈交代。。。”
干舅说的小汪都能懂，确实是他冲动了，可是他当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见小刘。
看到干舅真的生气了，小汪一把抱住干舅蹭了蹭：“舅，别生气了。。。我错了。。你累了么？吃饭么？要不要睡觉？”
“行了行了，你没事就好。。”干舅拿出口香糖咀嚼着，看了一眼小刘眉头紧皱。
“啊。。。家具。。。”一提起小刘家，小汪才想起今天本来要去买家具，结果自己睡到现在。
“你放心，都已经搞好了。多亏干舅帮了大忙。”小刘铺好自己的床铺，指了指：“舅，你要不要睡一会儿，你累了一天了。”
小刘的执行力，小汪是非常放心的，但这个关干舅什么事情？
“小兔崽子你果然是昨天晚上累抽了，我今天早上在你被窝里睡了一上午，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凌晨到的。”
“你干嘛自己不去开个房间。。。”想到自己梦里隐约感觉有人抱着，闹半天是干舅，小汪胸口一疼。
“当然开啦，就在你们隔壁，但是人多热闹嘛！”干舅说完对小刘飞了个媚眼：“我本来想跟小刘睡的，人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好伤心。”
“去去去，继续说关键的。”小汪才没时间打理干舅的调侃，他非常相信小刘不会碰干舅的。
“早上起来你睡得跟死狗一样的，就带着小刘出去第一医院的几个医生家转转，结果到了医生家，发现人家换城市了，家里在处理家具。。。”
“然后，我就把二手家具都买了。”干就说完，小刘补充道。
“你就买了二手家具啊？”
“挺好的，老家具其实还是结实。”
“行吧，随意了。不过为什么你要带小刘去医生家。”
“走访关系户，而且，我了解了一下，你们将来毕业，除非有特殊任务，或者成绩很好，可能都会被分配回原籍，小刘肯定是去当地三甲，这个小地方，最好的三甲就是人民医院了。我想去跟几个要好的院长打个招呼，走动一下总没错。”说到这里，干舅有些无奈：“结果没想到，人家副院长，换工作去帝都了。”
“啊？还能这样啊。。。”
“当然可以，只要有能力，心外，脑外的名刀是很吃香的。不过挺意外的，老石哪个家伙，当年怎么劝都不去，怎么现在跑走了，我们谈的项目刚说了一半。”干舅望着窗外，那种钱长着翅膀飞走了一般的失落。
“老石？心外，脑外？石。。。。难不成？”小汪惊讶的望着小刘，却看到小刘点了点头。
“是。。。。”小刘非常严肃的补充了一句：“是静静的父亲。”
第64章 第 64 章
小汪知道，舅舅来了，想搞是不可能的了，但绝对没想到，那天晚上干舅一身轻松，拉着两个人就要回帝都。
“走，我们北上回帝都！”
小刘：“？？？”
小汪：“！！！”
“你大晚上的开夜车啊！”对于干舅的体力，小汪自然是信不过的。
“你舅我老司机，技术比你好！早去早到，你们睡觉吧。我开车就行。”干舅说罢牵上悠悠，夹着多多上车还不忘喊了一句：“你们的儿子在我手里，自己考虑！”
最后，虽然不情不愿，小汪跟小刘还是上车了。
“你的车呢？”上了高速，快到年关，都没太多的人，干舅车速一直是顶着最高速开的。
“捐给医院了。”
“李总就是不一样啊，真豪气！”小汪翻了个白眼，抱紧了悠悠。
本以为上高速会有说有笑，结果呢，只有小汪一个人在后排跟仓鼠一样咔咔咔的吃零食，吃到最后吃不下去，便开始没话找话。
“干舅我赚钱了哦。”
“你的钱都是我给你赚的。”
“我自己赚的好么”
“哦，你是又出去卖唱了，还是卖笑了？再不成是炒股了？”
“我写的小说卖出去了。”小汪得意的对着后视镜动了动脖子：“你不是之前也觉得我写小说是浪费时间么，我现在卖出去本子了。”
“哦，卖了多少？”干舅无视了小汪，继续开车。
“税后七八万吧。然后给小球改编的电视剧也给我稿酬了，23W。”
“这么点啊。”干舅拉着怪音，显然是刺激到了小汪。
“不少了呢，我们一年发工资才1W多。”想了想小刘的生活状况，小汪真觉得，这笔钱，不算少，当然要是放在他花钱不眨眼的过去，真不多，买块表都不够。
很多东西，不是钱可以衡量的，比如小刘给老师买的那块海鸥手表。传说当年流行三响一转的时候，马老师结婚的时候特别想要，丈夫省吃俭用去上海出差买了一块。结果丈夫车祸去世，表也跟着没了。这件事情只是偶尔在课堂上提过，小刘就记住了。
“可以啊，有金钱概念了。难得，你男人教育的不错。”干舅伸手拍了拍小刘，小刘回头看了看小汪，赞许的眼神。
“付出还是有收获的吼。”小汪刚剥开了一个香蕉准备递给小刘，悠悠上来就是一口，气的小汪抬手就打，结果反而被悠悠背上的多多一爪子打了回去。
多多就这样，悠悠是他的，他可以打，但小汪绝对不能碰。
“你先别想着养小刘，把你自己赎身的钱存好了。”旁边被晒得不行的干舅飞来了一句。
“赎身这词太难听了吧。”
“不然你想个好的？”
“额。。。。”小汪一瞬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干脆岔开话题：“大概需要多少钱？”
“你做好20W的准备吧。现在一般本科的违约金都是2…3W了，更何况你们，不是钱能搞定的事情。”听到这个价格，显然小刘都被震撼了。
“我爹在，不会有问题吧。”小汪心里也在打鼓，自己读完不想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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