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候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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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人没有虚荣心，其实还是有的，每天小汪看着同学们各种晒自己的生活，觉得挺有意思的，天各一方，一个页面，就能知道对方在干什么。比如小黄在干舅公司被摧残，班长在和女友旅游。偶尔小汪也会对大家的照片点评一番，当然，很多人看到证件照一般的头像，就想退去。
　　说到头像，小刘主页的头像，是一张手摸着自己喉结的照片。画的一手好画，军校生，医学系，这些属性组合，人白，手长，脖子细，这些文艺属性把“禁欲美”演绎的淋漓尽致。每天来看热闹的人趋之若鹜。
　　再后来交际花舞象在自己的页面曝光了小刘的长相后，小刘的页面炸掉了，人气直接窜到了小汪之前。
　　翻了翻小刘的页面，从不写日志，偶尔拍两张课本，最多的还是他的画，哪怕最近忙碌成了这样，小刘还是在坚持画画，尤其是哪个“河豚”相册，更新了好几张。
　　每次看到有人留言：“小河豚好可爱啊，是你恋人么。”都能看到小刘很冷淡的回一个：“是”。
　　小汪心里美滋滋。
　　“等一下去给小刘买个新手机吧，这手机像素不行。”
　　做好了决定，小汪蹬上脚踏车，朝着海螺建筑前进。
第88章　第　88　章
“你们临湖观景的最大平层多少？”
　　“建筑面积410，实际面积370，公摊10％左右。”
　　“370？这么小啊。别说我了，都不够我家狗跑。”
　　小汪一出口，整个售楼大厅里边，买房子的，卖房子的，都愣着扭头看着他。
　　“这个，先生，您家多少人啊？370真的不小了呢，非常适合一家三口居住。”从头到尾扫了好几遍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白衬衣的小汪，又看了看外边的老式二八自行车，身上唯一值钱的，大概是小汪手上小金狗了。
售楼小姐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八成是因为小汪比较帅吧。
　　小汪今天的衣服，都穿的是小刘的旧衣服，准确说应该是小刘上高中时的衣服，小汪穿着正合适。要不是小刘不允许，小汪连内裤都恨不得穿小刘的。
　　“先生我们有跃层啊。”
　　“不要，我喜欢平层。算了，我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小汪站起身，在一群人鄙视的目光中，跑了。
　　两个小时后小汪又回来了，为什么？因为这个实际面积370的房子，还真是除了别墅和跃层最大的面积。
　　选好了楼层，小汪看着售楼处的人忙前忙后。小汪也能感受的到，在他拿出黑色的卡片后，售楼小姐脸色变白了，在他拉卡付全款付现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白了。
　　跟在帝都买房跑好几趟不同，那靠卖房子拉动GDP的年代，全款买房随意到什么地步，直接在售楼处签合同就算了，各种地税什么的竟然在售楼处都有办事人员，哐哐哐几下章就刻好了。复印一下身份证，划个卡，搞定了，就等着一周后出房本了。速度之快，这边小汪一瓶可乐没喝完，这边全部搞定了。
　　“先生你要再上去看一下么？”
　　“不要了。”小汪低头玩新买的手机，彩屏，能听音乐，可以拍照，眼色大气，送给小刘正合适。
　　“以后他就能把我拍清晰点了。”小汪看着自己选的手机，相当满意。小汪没想到，这款6月份上市的手机，竟然这个小城镇也有，不禁感叹物流方便。
　　就在小汪把一大堆资料塞进口袋里，踢它着拖鞋，正在发愁谁来给自己拿房本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个熟人，竟然是光头。
　　小汪走到光头身旁，本想打招呼，结果看到光头用手捏着小小一支笔，特别认真地一笔一划的写自己的名字，不禁看得入迷。光头感觉后边有人，一回头看到小汪，吓得“嗷”一嗓子。
　　“狗哥，你太可怕了，让我回忆起了上学岁月的教导主任。。。”
　　听到这理由，小汪笑了半天。果然，多狠的人，都害怕窗外忽然出现的老师。
　　光头眼睛很尖，一下就看到了小汪塑料袋里装着的合同，便问了一句：“狗哥你来买房？？？”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听父母说的，光头默认了小汪是老师家的孩子，竟然跑到这里买房，显然不对劲啊。
　　“这里环境好啊，我家那边，都是重工业企业，环境不行。”小汪反应过来，连忙装的痛心疾首，好歹是上过艺校的人，小汪对于自己的表演还是挺像的。
　　但，演的再像，小汪忽掠了一件事，这里是高档小区，房子是150平以上的，房价单平方米5000，虽然赶不上帝都，可在这小城也是豪宅。
　　光头一脸痴呆的抽出小汪的合同，看了一眼房屋户型，默默地塞了回去。
　　“挺对的，在外不露富，应该的。”光头很识趣的没有多问，但也拍着胸脯说：“狗哥放心，我会替您保密的。”
　　犹豫了一下，光头问了一句：“刘哥知道么？”
　　“知道。”
　　“哦，那就好。”光头笑的开心，似乎小刘认识小汪，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当然，这个心情小汪懂，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认识厉害的人。
　　两个人从售楼处出来，光头看着小汪的二八破车子，也没嫌弃，直接架在自己后备箱里，带着小汪去吃饭。
　　“话说那个海螺是什么？”小汪指着正在有人施工的大贝壳建筑问。
　　“表面上是个酒店，其实是。。。。。。。”光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毕竟还年轻，哪怕装的很上道，其实还是单纯，小汪甚至恶趣味的想了想，这是个生瓜蛋吧。
　　“哦，懂了。”敢把这玩意弄得这么招摇，土皇帝真可怕。
　　“确实很厉害，当年那可是我们这里一手遮天的人物。事情没曝光出来，都夸他是慈善家，到处捐钱盖楼。您别笑，我们学校就是那个慈善家资助的，后来怕丢人给去了。”
　　“真够恶心的了，表面上做慈善，其实背地里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后来呢？”
　　“后来，被杀了呗。。。”说到这里，光头有些轻蔑：“你说奇怪不奇怪，传说是嫖客在里边发现了自己的相好在里边服务，一生气，抄刀砍了所有人，那天正巧慈善家在里边宴请宾客，全死了一个没活。”
　　“那凶手呢？”
　　“传说杀完人就跳楼死了，最顶层，传说当场摔死了，脑花一地。”光头摸了一下自己的头，似乎出现了脑壳幻痛。
　　光头停下车，指着建筑说：“这个贝壳传说特别凶，哪个公司买了哪个倒闭，无奈，现在被改造成市图书馆了。”
　　“你知道这个老板姓什么么？”不知道怎么的，小汪忽然想问一下老板的名字，感觉可以收集为素材。
　　“好像是姓慕，对，姓慕，不是穆桂英的那个穆，是羡慕的慕。具体名字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的公司叫九城国际。”
　　听到“慕”这个姓，小汪感觉脑子“蹭”的一下，头一阵眩晕。
　　“那你知道，他有孩子么？叫什么。。。”小汪一激动，连忙问了出来。
　　“狗哥，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当时我还挺小的。。。”光头有些尴尬，小汪也觉得自己很失礼，连忙道歉，随后抄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小黄：“帮我查一下九城国际的慕老板。”
　　然，小黄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等了半天没回应，小汪就把这件事情放置了。
　　人生真是无巧不成书，光头带着小汪去吃饭，竟然遇到了小汪的“网络粉丝”。
　　“你比网上看起来帅太多了。”小姑娘和伙伴眼睛亮闪闪的，更让小汪觉得害怕的是，小姑娘带着的小男生，眼睛也亮亮的。
　　一群人打量了半天小汪，最后夸赞了一句：“你打扮的真潮啊。”
　　小汪低下头看着自己，棉背心，没有形的白衬衣，褪色的短裤，2块钱一双的拖鞋，怎么看都跟帅气没关系。直到多年后小汪看到犀利哥的照片，才明白，穿什么不重要，关键，看脸。
　　放在几年前，自己粉丝遇到自己，小汪会很反感，但现在，小汪不知道为什么，没什么感觉了，甚至还有点好奇几年前那个读警校的李姑娘怎么样了。
　　一群人看到小汪特别兴奋，一直拉着小汪问要不要去唱歌。　
　　本来小汪想要拒绝的，但是发现是去光头的KTV，又看到光头看到其中一位小姑娘，想搭讪又一脸腼腆，最后小汪决定，去，陪着去。　
　　小汪，一个有着张信哲嗓子，并且当过酒吧驻唱的人，从小的玩乐让他在KTV非常吃得开。开始一群小姑娘还抢着唱歌，最后干脆都坐在一旁，拿着铃鼓听小汪一首一首接一首。　
　　小刘推门进来的时候，小汪正常到：“你的唇，你的眉，都还依然，在撩拨。”　
　　小刘发现小汪中午没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给光头打电话，发现两个人在KTV，就一脸黑线的来了。骚动最厉害的，不是那群小姑娘，而是坐在小汪身边的小男生。　
　　“狗哥，他是谁啊。”　
　　当小男生知道了小刘在校内的ID是谁后，直接甩开了小汪坐到了小刘身旁。这一举动弄得小刘和小汪都一脸懵逼。也不知道小男生和小刘说了什么，两个人竟然很开心的聊了起来。　
　　然后，几乎肉眼可见的，小汪气成了河豚。　
　　伴着“随候鸟南飞”的歌词随着伴奏飞出，小汪又唱起了几年前表演过的《雪候鸟》，只是时过境迁，此时的心情，已经和当时完全不同。　
　　余光瞟到小刘停止了聊天，若有所思的看着小汪，小汪心理美得不行。　
　　其实相比于张信哲，小汪的声线更接近熊天平，只可惜，后者的认知度在国内并不高。　
　　“我去个洗手间。”丢下一脸不明所以的小刘，小汪“哼”一声甩脸走出了包间。　
　　回房间的路上，小汪的电话响了，小黄打来的。　
　　接起电话，小汪就听到一声“我曹。”　
　　“别想了，老子不给你艹。怎么了？你跟干舅又吵架了？”　
　　“你刚才问我的哪个，那个九城集团的钱老板，慕九城，是慕舞象的爹啊。我艹。。。。”
第89章　第　89　章
稍微想了一下，小汪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然后默默压在了心底。
　　八月份，小刘跟着小汪回了帝都，继续在干舅的公司打工。让小刘诧异的是，小汪换了房子。
　　“我现在经常写东西，发现应该要个书房。我的书都放不下了。”小汪从背后抱着小刘撒娇道。
　　确实，当时家里的书，已经把整个客厅堆满了。新的房间有多大，小刘不清楚，但看到多多和悠悠开心的把客厅当花园到处跑，小刘只能感叹，有钱人的世界自己还是理解不上去。
　　除了巨大的客厅，两个带独立卫浴的卧室中间靠着书房连通着。
　　“你是打算跟我分开睡？还是给多多悠悠准备的？”站在书房，看着两排书架，抱着多多腿上夹着悠悠的小刘，拍了拍小汪的手。
　　“当然不是，我肯定要跟你睡啊，这屋子是给孩子们准备的。”
　　显然，小刘没理解小汪的意思。
　　“我马上三十岁了，符合领养条件了，我打算领养个小男生。”同样有领养想法的，不只是小汪，还有干舅，当然，干舅要女儿，还在点灯熬油的等40岁。
　　小刘毫不犹豫的答应，让小汪很开心，虽然他还是更想养两个人自己的孩子，但是不能有，领养一个也不错。
　　包括猫狗在内，大家很快适应了新家。面对面看书的习惯也没有改，每天晚上忙了一天，洗漱干净后，小汪写小说，小刘自己看书，多多钻在小刘肚子里当宝宝，悠悠躺地下给小汪当脚垫，这样的日子，非常美好。
　　而小刘家乡那边，房本暂时放在了光头那里。光头人还是很靠谱的，小汪是这么认为的。基本每一周，光头就会打电话给小刘汇报一下花店的情况，小汪也在旁边竖着耳朵听。
　　“老赖死了，在路边吃烧烤调戏别桌的小姑娘，直接被人家男朋友抄刀给砍了，没救过来。”
　　“那老五不干了，还好店里的收款机锁着，最后拎了点水果跑了。”
　　“王三又进去了，入室抢劫，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些消息，听得小汪一声冷汗，本来8个人组织的鲜花店，一个月跑了四个，还死了一个，就留下了光头父母、小刘父亲，还有一个年轻人。
　　这样的变化，小汪想笑却笑不出来。
　　“我父亲怎么样了？”那些事不关己的人，小刘的语气很冷淡，似乎没有一丝多余的精力分给他们。
　　“叔叔挺好的。”光头的口气有一丝为难，也许是因为尊敬小刘，光头也给小刘父亲叫了叔叔，当然出了光头，所有人都叫小刘爹刘拐子。
　　“你这口气可不算好啊。”小刘又是习惯性的抿嘴不悦。
　　“哎。。。这个，真挺好的，还找了个相好呢。”
　　这下小汪可算是明白为啥光头为难，小刘爹也真太迅速了，这出狱两个月不到，就搞上了相好的，一听小汪更火大，这个相好竟然都带着孩子住到小刘家去了。
　　“你爹可比你厉害的多啊。”今天，又是酸溜溜的柠檬精河豚小汪。
　　“谁知道呢，也好吧，有了家，也许能稳定点。”小刘深刻的明白，这种事情他无法干涉，毕竟父亲还不到50岁，想要再婚，子女也没权利干涉。
　　这件事情对于小汪的触动很大，不过他很快就没工夫管这个闲事了。八月初，小汪接到了通知，上学期末的6门课程综合考试，小汪的病理生理挂了，他需要在开学前完成补考。
　　学校要求，必须通过了解剖、生理、生化、病理、病生和药理6门，才能进入床边教学。
　　床边教学，说是教学，其实已经是半实习状态，学校说是两轮实习，其实这已经是第一轮开始，实际上作为的第二轮，已经要把它们扔出去独当一面了。这次半实习还是很轻松的，每天需要跟着老师查房，了解非常标准的常见病。
　　但看似轻松，其实还是有很多坑，外科、内科、儿科、产科这四大门科目，就跟后所有人脱一层皮。除此之外，还有一门自选科目，虽然接下来才大五，但是这次选课还是关系到未来6年级的第一次正是实习，以及最后的毕业论文。
床边教学后，还有自己选择的自主学习。
　　跟选择了急诊的小刘不同，小汪选择的是普外胃癌以及肠道疾病方向，因为小汪盘算好了，等到他做毕业设计，估计宿医生也就成主任医师了，毕业论文就能跟着宿医生摸鱼了。
　　因为补考，小汪被留在家里看书，小刘每天去干舅公司上班。小汪就担负起了做饭这件事情。跟着小刘这几年，小汪已经从饭来张口，学会了自己做饭。而且，看着喜欢的人吃自己做的食物，真的很有成就感。那种一对夫夫，一猫一狗，温馨的生活，不论是小汪还是小刘，都希望能持续到永久。
　　生活才不关心个人的小心愿，没多久小汪接到了通知，临床教学，4个人一组，小汪跟小刘不是一个组。
　　“我跟学霸一组，我会替你好好爱他的。”看到小黄发来的短信，小汪气得摔桌子。
　　“小汪你和谁一组啊？我跟学霸一组，哦也~”班长的短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女友影像，特别爱戴撒娇的颜文字，看的小汪气性更大。
　　但事实就是这样，小汪除了接受事实好好考试，还能怎么办？每天打开自己的主页，催更的人阵容整齐，可是小汪，实在是，没灵感。
　　“心里有事情，比什么都难过。”提前一周回到学校完成了考试，出分后，小汪感觉自己终于活了。
　　床边教学，学校的安排让小汪觉得很有趣，并不是大家都开始在外科，而是不同组开始的内容也不同，是轮转的，有查房观摩，有导师进行门诊观察。
　　相比于门诊观察需要做笔记不同，查房一般都会在上课前两天，由老师联系组长，组长再告诉组员病人的情况，让所有人对病例进行充分的准备、熟悉病史、复习有关理论知识，同时掌握病情病变、发展、近期存在的问题，做好病史汇报的准备。　
　　每次现场查房，开始先要将自己准备的材料递给教学老师，检查过后后，选取学生在床旁汇报，包括一般情况、简要病史、入院情况、诊断及治疗方案选择等，住院后病情变化、诊疗效果及重要的辅助检查结果。这些都是要求脱离材料，背诵方式进行的。旁边站着还有评估老师和护士，现场评判，气氛相当尴尬。
　　开学两周下来，小汪已经顾不得小刘了。小刘就是这么神奇，课程不同，小汪都能在别的老师那里听到对他的夸赞。跟准备充分的小刘不同，小汪每次汇报都磕磕绊绊，有时候连病人都忍不住安慰小汪，劝他别紧张。
　　每次小汪汇报完了恨不得杀死自己晚上躺倒床上，想起来评估老师的眼神，想到护士的语气，小汪家就想自杀。
　　但就算如此，小汪还是非常珍惜这次实习机会，真的是，世界之大，什么人都有。都说，想看人间百态去医院，小汪在医院真实感受到了人的思想千奇百怪，尤其是在妇科实习。
　　妇科的男医生，一直是被鄙视的对象。
　　本身性别的不同以及病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外加病处的私密性，让患者对于男医生非常抵触，网站上随处可见“妇科男医生是合法□□犯”的言论，再加上部分医生和医学生的不规范操作，以及媒体的渲染，让这种矛盾更加激化。别说日常工作，连实习生过的就很困难。
　　三年级学妇科时，伴随着其他专业几十个大男生坐在教室中学学习，整体态度是相当严肃认真的。实训除了硅胶模型，还有一部分年龄偏大的志愿者来坐“人体老师”，对于这些志愿者同学们都是非常尊敬的。这样的教学态度，当同学们听到一些学校上课时老师带着讲黄段子，临床学习时不顾患者的意思强行观摩，都觉得匪夷所思。
　　也许是因为学校的性质，以及准备充分，学校的妇科实习还算是顺利的，老师说这是长年积累下来的信任。
　　当然，实习里还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并不是所有学校都有下属医院，总会有别的学校的来实习，素质之低，人品之差，也是让人跌破了眼球。
　　比如，前几天，小刘所在的组，就打了起来。出手的是班长，因为一个专科学校的学生，偷拍了病人。
第90章　第　90　章
　如果说班长和偷拍的实习生发生冲突后。医院和学校决定各打五十大板，理由都是打架斗殴，相比来看，还是班长的更严重，那是无组织无纪律不团结人民群众的罪名。
　　这个结果当然不让人满意。
　　“医生保护患者的权益，结果反而还是出面阻拦的医生罚的更重，那么请问被罚的医生心寒么？以后患者的隐私以后税来保护？这医院还能去么？”随着媒体的采访，网络呼声的增强。不得已，另一所学校迫于压力，不再是口头警告，而是直接给予了开除。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被开除的学生竟然叫了一批人跑到医院伏击下课回学校的班长。那天被开除的学生集结了十几人，还带着工具，打算以数量多取胜，打不死也打残废了。
　　然，班长这边是什么，是跑了四年操，年年都有体能考试，刚从部队军训回来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要自保。虽然班长这边只有四个人，但是战斗力跟那些普通学生是不同的，一下放倒一个。更要命的是，这件事情，被人录了下来，传播到了网上。
　　一下子，舆论和学校都爆炸了。作为涉事人，班长、小黄、小刘以及另外一位同学被暂时停止了出校实习。
　　但最后并没有这样判，还要多亏了班长女友在网络的接力呼喊，以及那天拍下这一幕的人，是慕舞象。
　　舞象学习怎么样，小汪完全不知道，但这人伶牙俐齿的功夫，绝对不亚于小黄，甚至揣摩人心带走舆论风向的能力让小黄佩服至极，尤其是在网络上。几年没见，舞象的功夫那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真硬生生把隔壁看热闹的学校统一到了跟医大一条战线上。
拉动吃瓜群众，一起声讨。
　　虽然是零几年，网络舆论对于现实的监督作用还没这么大，但这次事件的发生，一下把学校逼到了风口浪尖。
　　学校和学校之间的关系跌入了冰点，学校和医院的关系那就更差了，最差的还是医院和病患的关系。
　　“确实是我处理不当。。。可是我。。。就是生气。。。。生孩子这么冒险的事情，竟然还有心情拍照，真该被射墙上。”那件事情之后，班长竟然还胖了。自己被处罚，还连带了同学收到处罚，这个日常开朗的内蒙汉子，不能外出，每天就是借食物消愁，越发圆润。
　　就在舆论陷入僵局的时候，另一条消息，使得舆论声讨之风更加猛烈。
　　这次偷拍事件，不光是曝光了一个学生，顺着这个学生，警察揪出了无数拍摄患者照片发布在群里分享到恶劣群。一瞬间，医患关系紧张到了一定地步。全国各地，升级的、市级的、县级的医院，都有这样医德败坏的人藏匿其中，弄得不少医生都在网上发表“无地自容”的言论。
　　这件事情有没有小黄的推波助澜，小汪不能确定，但看到小黄胸有成竹的样子，感觉八九不离十。
　　为了起到清理队伍的目的，这些偷拍群的医生，不但被开除了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