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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候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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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表，已经3点了，深冬帝都的晚上，零下5°。想到牛哥的话，吃这碗饭的，身不由己，小刘忍不住感叹了一下工作的艰辛。
开车回家的路上，昭昭一直皱着眉头，小刘也若有所思。
“昭昭。。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的。。你应该比我懂。。。”
“我知道。。。我以为。。。哎。。。”痛苦的看着窗外，昭昭抿着嘴，许久吐出了一句：“我以后不会了。”
“嗯。”点了点头，小刘其实也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小冯的东西就应该烧掉，让这个故事永远成为秘密。怎么就这么巧，温存是小冯的好友，靳初一和温存都和干舅有些关系。
“温存知不知道干舅和靳初一的关系。”这个悬念一直盘旋在温存脑海之中。
小刘回到家时，已经清晨了。
打开门，家里依然非常安静，猫和狗都睡得打小呼噜，昭昭收拾了一下，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刘在公共浴室洗了个澡，回到了屋里。
小汪裹在被子里，睡得很安稳。小刘钻进被窝，抱紧了小汪。
小汪哼唧了一下，用脑袋蹭了蹭小刘，继续睡着。
一夜无眠，看到心爱人的脸，所有的紧张和疲惫，都被暂时抛弃了脑后，小刘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当小刘醒来，看了看表，已经是中午了。起床路过书房时，看到小汪对着笔记本皱着眉头。
“你昨天晚上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你还骗我没事？？”
看到小刘，小汪冲了过来，检查了半天，最后一把抱住了小刘，身体不住地颤抖：“不要那个车了，只要开那个车你就出事。”
“难道不是两次我都要因为它保住了命。”回抱住小汪，小刘笑了。抬头看了一眼电脑，小刘愣住了。
电脑上，新闻的标题写着：“无良狗仔队，到底要制造多少死亡。”
配图的照片，是那张战列舰骑在三个盾身上的照片，介绍基本一笔带过，视频时战列舰行车记录仪上，狗仔队反复别车的行为。
对于这次的事件，评论几乎是一边倒的。
“我曹，这分明是找死啊。。哪怕是别的车这样撞一次也受不了，被后边的车一怼，直接消失了。。。”
“现在的狗仔牛B，这是故意碰瓷要赔偿了么？”
“温存太惨了吧，最近这倒霉透了。”
“也不知道现在温存怎么样了，抑郁症好了点没有。。。实在不行退出算了。。活在这里太憋屈了”
小刘大概看了一下评论，绝大部分都在心疼温存。
“公司已经开始公关了，并且起诉了记者。”小汪看着评论。
“嗯。”小刘看着评论，想起了昨天温存家里扔的药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同情温存了。
“完全没想到温存和小冯认识。。。。”小汪从书柜上拿出了日记本，里边夹着小冯和靳初一的照片。小汪有些不明白，小冯一个什么都喜欢往日记里写的人，温存竟然没出现过。
小刘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说什么。世界，怎么这么小，这是小刘一直的疑问。
“对了，今年过年干舅让去他家。”小汪从后边抱着小刘道
“行呗。”思考了一下自己倒了干舅家，估计也是坐在那里写稿子的份，不禁摇了摇头，对于他，只要跟小汪一起，在哪里都一样。
那天，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昭昭在练功房练功，小刘给靳初一写稿子，小汪坐在对面，似乎在写小说。
写了一会儿，小刘抬起头，发现小汪皱着眉头。
“我要起诉这个人！！！”小汪吼了一句，小刘连忙绕到了小汪背后，看到屏幕上的字，噗呲一声。
闹半天，小汪根本没有在写小说，而是在网上看这次车祸的评论，当然，小汪关心温存少一点，更多地是在看关于小刘的评论。
“话说，这次压了三盾的车是啥啊。”
“Battleship。。。。目前世界最大的SUV没有之一，传说现在只有50辆。。。”
“战列舰，样子货而已，看着大罢了。”
“LS的要不要这么酸，这车比周围的牛车还贵好么”
“嘿嘿，确实是战列舰，我在现场看到滴，昨天我们俱乐部蝙蝠车活动，我们还护航了一阵子，真大，想买。PS：司机贼帅的。”
“围观楼上超跑俱乐部的。”
“围观土豪，有司机照片么？”
“土豪，你还在么？我们想看战列舰司机的照片，是不是传说和刘昭特别像的那个。。”
“上图。应该是刘昭的哥哥。”
“卧槽。。。”
“卧槽＋1”
。。。。。。。
“卧槽＋N，难道，温存和刘昭哥哥是一对儿？”
“。。。天哪细思极恐。。。”
“等等，刘昭哪里来的哥哥？刘昭不是孤儿么？”
“他是孤儿，但后来妹妹被人领养了呀，谁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就刘昭那个长相，资源这么好，鬼才信，去年不是一直温存带着他么，结果还不红。”
“说昭昭不红找你玩命。”
“敢说昭昭颜不好，我要跟你决斗。”
“决斗＋1”
“别的不说，昭昭人家非科班出身演技甩了你们家温存八百条街好么。这次高卢鸡C奖提名的是啥，是男主，不是最佳电影，不是男配，求要点脸。”
“昭昭演技不知道，那个柔术是硬功夫，比不了的。。。当然长得不行是真的。”
“昭昭现在没长开呢好么。话说，没人八一下刘昭的哥哥么？”
“刘昭的哥哥不是亲哥哥，而且好像也是个学生，之前在我们医院实习的时候见过一次，似乎已经结婚了。”
“23333，英年早婚。”
“英年什么啊，25岁打扮的跟30岁一样的，我爹日常都这打扮。。。”
“这衣服，这头发，换个脸完全不能看啊。。。”
“这不应该是英伦学院风么？藏青色牛角扣大衣，藏青色毛线衣、白衬衣、藏青色西装裤、黑皮鞋。。。我。。金丝边眼镜，一看就渊博。。。一看就。。。我编不下去了，求接盘。”
“昭昭哥哥。。。穿的毛衣，好像是。。。校服吧。。。。不对，应该里边的都是。。。常服吧。。。。”
“好像真是。。。他哥不是海军学院的么。。。”
事实证明，这位博友猜对了，小刘里边的还真的是海军学院冬日常服。
小刘对于衬衣非常执着，夏天衬衣，冬天衬衣外套毛衣。小汪家里最多的是手表，昭昭最多的是衣服，暮暮有好多毛绒玩具，小刘，最多的是书。对穿着不敏感的小刘，身上的几件都是小汪买的，买多了还觉得麻烦，也不穿，每天就盯着那几件衣服换。
而那天的那件大衣，竟然还是很多年前小汪送的那一件，不知道谁留下来的。。
“完蛋，我怎么已经脑补出了富婆包养了哥哥，然后又养了弟弟，同时劈腿温存的剧本。”
“6666，这个脑补可以的。。加一票，有人八卦一下富婆是谁么？我也想三个美男一起伺候。”
看到这里，小汪气的关掉了笔记本：“净TMD胡说，网上这群也是闲的。”
“避免不了的，以后时代越发展，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别生气了，反正没证据，让他们猜好了。”网络反噬现实的事情，小刘体验了好几次，越是大城市，越明显。小刘控制不了，只能尽可能避免。上次追昭昭被拍到，都让小刘感到很害怕了。
“老子能起诉一定告的那个人倾家荡产，敢说我的小刘三十岁！！”河豚，久违的小汪河豚，又出现了。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哪怕我三十岁我也爱你啊。”小刘托着小汪的腋下晃了晃：“瘦了呢。”
“那是，我最近健身效果很好的，腹肌回来了臀也翘了。教练都夸我！你这几天没看到？”
“。。。嗯。。。太激动了，没来得及看。”
“走，现在我让你看个够！”
好的不来坏的来，小汪刚准备拉着小刘回卧室，小刘的电话就响了，辅导员打来的。
“把头发剪剪。”
还是这句老话，小刘和小汪一脸蒙逼。小刘看了一眼自己的头发，确实有点长，刘海已经遮住眼睛了，日常为了方便，小刘都是梳成背头的。
“确实该剪剪了。”小刘看着自己的头发，正在思考，就被小汪拽回了卧室。
“现在不是关心头发的时候！！！过来给我干活！！”
就是这样，小汪的脑子，永远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第136章 第 136 章
大年三十当天，小汪和小刘带着孩子们去买衣服。
都说年越来越没有味道，很大一部分，就是跟还在正常营业的商场有关系。第一次在今天逛商场，人头攒动的感觉，仿佛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节假日。
小汪选择的是一个高端商场，琳琅满目的商品，让昭昭和暮暮都很兴奋，然而这些大家都很都很熟悉的东西，小刘完全不认识的牌子。
暮暮越来越像像姑娘，钻到了化妆品柜台就不肯出来。看着各种差不多颜色的口红，小汪头晕眼花，小刘到是能很准确的判别出颜色。
“果然会画画的人色感是不同的。”暮暮笑眯眯的拎着一大包化妆品，靠在小刘肩膀上，开心得不得了。
昭昭和暮暮风格不同，比较喜欢买衣服。跟一买衣服就四肢无力头脑发晕，恨不得坐在一群被遗忘的丈夫旁边的小刘不同，小汪跑来跑去的，开心的给孩子们选择衣服。
看着小汪给孩子们选衣服，小刘是开心的，但到了小汪给自己选衣服，小刘想撤退。
“大好的时光，干点啥不行啊。”在更衣间，看这两件基本没任何去别的衣服，小刘就不懂，为什么要设计这么多款式。
“挺好看，都买了吧。”小汪说完，昭昭和暮暮点头成了打字机，小刘连忙拎着那件藏青色的说：“这个就好。”
不过最后，小刘的反抗毫无作用，因为小汪两件都包了起来。
“衣服这个东西，还是要试一试，不然不合适的。”前边，小汪挽着昭昭，暮暮和小刘在后边拎着衣服，也正是这样，小刘忽然发现昭昭已经比小汪高了，更何况小汪还穿着带跟的鞋子，昭昭是个平底。
“昭昭你有多高了？现在。”
“178？”昭昭说完，小汪的脸从惊讶道惊恐，最后腮帮子一股，河豚状态上线。
“所以，你带着昭昭去逛就行了。。。。买比他大一号就行了，我肩膀比昭昭宽。我。。。编辑找我有点事情。。我去书咖处理一下。。。”小刘抿嘴一笑，接过昭昭手上的袋子，马上脚底抹油，向右一拐，钻进了一间书店，感觉活了。
并不是图书大厦那种书店，是一间书咖，因为过年，本来人就不多的书店，更加冷清。放下东西要了咖啡占着位置，小刘起身去里边转了转。
商业区的书店，自然不会有什么专业书籍。走近畅销书推荐区，小刘一眼就看到了《将爱》占据了半壁江山，封面是一只躺在高山繁花中的鲸鱼骸骨。
这张封面的概念，是小汪提出的，为了画着张图上的鲸鱼骸骨，小刘还专门去了腐国博物馆参观了一圈，顺带买了鲸鱼图鉴和动物骨骼相关的图书。
小汪的封面，一般都会有特殊的寓意，比如鲸落，比如鲸骨墓地，再比如各种在风中摇曳的花，凑在一起，虽然带着一丝诡异，但却异常的美。
高标准，严要求，也导致了绘画的工程量不比给双胞胎写书小。
这张画是水彩的，A3尺寸，最后整个寄给了出版社，原稿小刘并没有留下。
在第二个展示柜上，小刘看到了《多多和悠悠的日常》和《半夏之夏》并排放着，半个月前，《半夏之夏》还盘踞着畅销榜的半壁江山，今天早已经被《将爱》盖了过去。
《多多和悠悠的日常》这是小刘经不住编辑威逼利诱画完的，一些很简单的小片段，用静静的话说，就是“小甜饼”，全书128页，16K的版本。可能因为画的比较可爱，竟然卖得不错，虽然抵不上旁边的双胞胎的大保健全集。
在旁边的养生专柜上，靳初一和靳十五的书，并排放在一起，写着第十一次印刷的字样，扉页上，除了兄弟二人硬照和介绍，下边一小行带着刘侑的介绍。
本来再版的时候编辑就说要带上小刘的照片，被小刘拒绝了。
拿起《多多和悠悠的日常》，小刘还听到了有两个小女生在讨论什么时候能看到第二集，但小刘很明白，不会有了。不但不会有第二季，甚至第一版销售结束，也不会再印刷了。
就是去年暑假，多多和悠悠的日常被某个巨大的动画集团视为竞品，三番五次来谈收购。
最终，在张阿姨公司的帮助下，多多和悠悠这个系列，以不错的价格出嫁了。小刘明白，那个公司根本不会启用这个IP，买了它就是为了捏死。而小刘作为作者，不但不能继续绘制这个系列的图片，甚至也不能公开表示自己是作者。
目前为止，多多和悠悠的作者，是个谜，没有接受过采访，没人出过照片，如此神秘的存在着。
现在看到这本书，真的是嫁女儿的心情，不舍不甘心，但是，小刘需要那笔钱。
当看到对方开出的价格，小刘真的是认真的数了数，才明白是多少钱。当钱到账，小刘拿着卡都在手抖。如果按照医生的工资，这时几辈子才能赚够的钱。
那一笔钱，小刘全部给了小汪，按照之前说的“工资上交”。小刘明白自己不是圣人，首先要满足家人的温饱才能考虑别人。
然而贴心的小汪，把这笔钱分成了几个部分，一部分留给了昭昭暮暮；另一部分存给了明医生家，等小明哥的孩子长大给他。最后一部分，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捐给了灾区。小汪没留下什么。
面对这样的做法，小刘非常的感动，这么多年，懂自己的，依然是小汪。
就这样，委托给专门的基金后，这笔钱基金会也做了详细的规划，一部分用来资助市区贫困的学生，另一部分给贫困地区的孩子当营养费。2块钱就能吃饱，4块钱就能让孩子们吃一顿不错的午饭。一顿温饱带来的幸福感，小刘现在都记得。
拿着书回到座位上，小刘刚拆开，就有几个人跑来买将爱。也是听了店员解释，小刘才知道，今天是《将爱》的小说第一天上市。小说的特典书签有两个版本，一张是温存，一张是昭昭。
小刘打开了塑封，看了一眼写着“同名电影即将上映”的束腰，抽出了书签，是温存。
看着温存的书签，现在小刘的心情带着一丝丝的复杂，眼前飘过的，是温存家里的那些药物。也不知道是文字太过压抑，还是总会想起小冯，小刘放下了将爱，打开了半夏之夏。
虽然都是小汪的不同马甲，但刍狗和钢猫的写作风格，差异非常大。钢猫这个笔名下文字非常飘逸却细腻，配合着书店恰到好处的光线，浓香的咖啡，阅读是一种享受。当小刘回过神，忽然发现书店的音乐在放着那首《S’il suffisait d’aimer》，小刘快速的往前翻了几页，恰巧，书里也出现了这首歌词。
看的小刘忍不住笑了一下。
“行了，帅哥，别在这里散发荷尔蒙了，对面一直有人拍你都没看到。”伴随着小汪的声音，对面无数购物袋放在面前时，小刘不知道是该感叹两个人的购物能力，还是无所不在的抓拍真的是让小刘头疼不已。
“东西都买好了？”小刘晃了晃手里的书，“《将爱》上市了。”
“买好了，哎今天晚好好玩一晚上，明天去干舅家拜年。”小汪伸了个懒腰，坐在了小刘身边：“你知道么。。。刍狗笔下的小说，加起来都不如钢猫一本卖的。。。但愿这次将爱能打个翻身仗。”
听到小汪的话，小刘非常想笑。
四个人坐在书咖里暂时休息时，忽然昭昭的手机响了。
“喂。。。额？”昭昭听了没两句，就把手机递给了小刘。
“刘侑。”
“额？”接到电话，小刘也是一愣，是温存的声音。
“我问你，那个靳初一的恋人，是李总？？”温存的疑惑，小刘更加疑惑，温存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没有直接回答，小刘反问了一句。
“那就是了。”
没等小刘回答，温存挂了电话。
“怎么了？”看到小刘紧张的申请，小汪问了一句。
“给干舅打电话，问他在干什么，刚才温存给我打电话，我觉得不对劲。”小刘说完，小汪连忙拨通了干舅的电话号码。
“我？我跟小十五在一起，正准备往家走啊。怎么了？十五今天回来了，我们在外边。”干舅那边，声音比较嘈杂，似乎在外边。
“温存和你在一起么？”小汪反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
“舅，如果你看到温存，赶紧给我们发消息，有问题。温存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
“行，明白了。”
扣上电话，小汪还是有些不安心。
“不然，我们今天晚上去干舅家过节如何？”看到小汪的表情，小刘提议道。
“行，走吧。”一群人商量好，开着车，就像干舅家前进。
谁知走了一半，忽然干舅发短信过来了：“我不在别墅，我们在灯市口这边的房子里。”
“灯市口？？干舅在那里哪有房子。。。”看了一眼短信，小汪地骂了一声。
“怎么了？”开车的小刘问了一句。
“干舅让咱们去紫王府，他在那里有房子？？”小汪一脸懵逼，干舅的房子多，但从来没听说过那里也有啊。
没想到这时候，坐在后边的昭昭接话了：“温存不是在那里有一套房子么？我还去玩过呢。”
小刘和小汪对望一眼，加快了速度。
第137章 第 137 章
医院的房间里，小刘脱掉满是血的衬衣，套上了今天下午刚买的衣服，穿裤子的时候，腿一疼。刚刚划的，缝了15针。
“靳医生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中。”
“温存呢。。。”
“在抢救。。。”
昭昭拎着满是血的衣服口袋，站在小汪身边，眼睛肿的像个桃子。
走吧，咱们去手术室外边等着吧。当小刘和小王一群人从后门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大厅门外无数的记者围在一起，温存的经纪人和助理，被圈在中央，一遍一遍的解释着：“我们也没想到这次情况的发生。是，温存的抑郁症一直没有好。他陷在《将爱》的剧本中太深了，经常拿着剧本念一句哭一场。”
今天晚上，不论是经纪人，还是这些记者，看样子年都过不好了。
就在一个小时前，当小刘带着两个孩子冲到干舅所在的房子时，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顺着喊叫声来到厨房，伴随着暮暮的尖叫，小汪捂住了暮暮的眼睛。
一片血红，墙上，地上。
“温存。。。你冷静点。。。把刀放下。。。”干舅跪在靳十五的身旁，用毛巾在帮靳十五止血。靳十五捂着腹部已经完全把毛巾染红了，却依然在劝说温存。
温存捂着自己的脖子的温存已经缩在了角落，拿着刀威胁着靠近的人。血液喷溅的方式，在厨房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惊心的弧线。
“温存，把刀放下，别乱来。。。。。”顾不得自己的安慰，靳十五一遍一遍劝说着，温存摇了摇头，眼泪开始顺着脸颊不停掉落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别管我了，让我死吧。。。”蜷缩在角落，温存止不住的哭泣着。
“温存，你别乱来，叫救护车了吗？？”小刘扭头问干舅和靳十五。
“已经叫了，马上就来。。。”干舅看着显然有些紧张，话都说不清楚。
“温存你冷静点。。。”哭泣的昭昭，要不是小汪拦着，应该已经冲了上去。
看着温存的半个身体已经被血染红，温存似乎有些体力不支。就在温存手刚收了一下，小刘没有来得及多想志杰冲了上去，依然打算用上次制服医闹的那招打掉温存手上的刀。
“滚！！！”
没想到温存松开捂着脖子的手，一把抓住了小刘的手。
温存脖子上的血开始喷涌，小刘本能的伸手捂住温存的脖子，却没留意温存的刀顺势而下，划开了自己的牛仔裤。
“哥！”挣脱开了看傻眼的小汪，昭昭冲过去拽着温存拿刀的手用力一甩，一声尖叫，温存捂着自己的右手倒了下去，脖子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漏了出来。
也正是昭昭这个快速拆胳膊的方式，给了小刘继续摁压的空间。
“摁住，小汪，帮忙摁住他。”强忍着疼，小刘一直死死的用手掌摁着温存的脖子。
温存日常不见得有多少锻炼的机会，但在拼死挣扎的时候，力气却不小，全身并用在血泊里挣扎着，唯一能用的手还在用力拨开小刘的脸。
“把他的腿捆起来。”靳十五捂着伤口刚准备站起来，就看到暮暮冲了上去迅速的拽掉了温存的皮带，裤子一拽，用温存自己的衣服束缚了温存。
往日在电视上学的防身术，竟然现在有了点作用。
也许是被剥掉了衣服不好意思，又或许是血流失太多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渐渐地，温存不再挣扎，开始沉重的喘息。粘稠而温暖的血液，微弱的脉搏，沉重的呼吸，刺激着小刘的神经。脑海里迅速的过着靳初一书中的内容，颈部大动脉破裂的急救方式。颈部自杀，除了出血过多，很可能还会有气柱进入血管。
“小刘，摁紧了，不然空气会进去。”靳十五的嘴唇也开始发白，额头上豆大的含住开始往下坠落。
“该死的，120呢？”干舅喊了一声继续开始拨打电话。
看了一眼桌子上扔着的酒精和药物，小刘心中一凉，这种药和酒的副作用，除了神志不清，还会有心跳加速，这意味着，温存身体里的血，在快速的离开他。
“你们。。。你们。。。。。”更要命的是，抱着必死决心的温存，用右手失去了行动能力，左手依然试图推开小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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