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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候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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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新医生，值夜班是必不可少的。小刘现在保持着三天一次夜班的工作强度。
不过这个夜班小刘觉得还能接受，一次急诊班，一次病房班，并不算累。深夜的值班室里，小刘正低着头看书，准备12点左右睡觉。
冬季来临了，天黑的早了一些，但是出现了9点天亮的神奇状况。屋子里暖气很足，穿着毛衣竟然有点热。
又是夜班，小刘有些期待自己能遇到什么样的病人。
干了大半年了，他这个倒霉胚子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来重病号的日子。
腿脚方便的白天能来就来了，大晚上来的除了喝多的被抬进来的，非急即重，其中还暗藏杀机。
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刘最近心不宁，可能是前几天收到的那个病人死在了ICU的原因，也可能是不知道怎么跟小汪解释过年不能回家这件事情。
都说外科医生容易遇到阑尾炎，其实总体来说，应该是腹急症。出去常规的B超和腹平片，女性患者还应该测一下HCG这些，但这都是理论，实施情况和跟家属沟通完全两码事情。
然而，病人病的再严重，只要用心治疗，都有一丝可能，最可怕的还是遇到猪队友，那些草率的医生。
小刘在的医院，整体医护人员素质还是很高的，很有责任心。但因为是省级医院，经常有下级医院的病人送来，说难听点，那叫扔烂摊子过来让你收拾，而这个烂摊子被送来了，各科总要救治吧，手术做了药吃了，人放哪里啊，ICU呀。
“ICU就是给别的科室擦屁股用的。”靳初一的这个理论，小刘是同意的。其实真要说家属冲突，ICU也是经常出事的地方。
十一前后，医院收到了下级医院送来的一位病人，理由也是“急性阑尾炎”，在下级医院进行了切除。一个月后病人再次腹痛，被诊断为胆囊坏死，进行了切除。手术第第二天病人出现了高烧，又被草率的诊断为肠粘连。家属感觉事情不对，连夜送来了，精检查后发现后发现是右半结肠癌，虽然进行了手术。但是患者年纪高，最后死于器官衰竭，就在靳初一负责的ICU里。
“这种医生家属不告我都会去告，都不认真检查随便一看就切了，你当年医院动物实验也闭着眼睛瞎来的么？做手术是做饭切肉呢？”那天，面对来调查的人员，一直保持风度翩翩的靳初一终于火了。那次脾气之大，真的是吓坏了所有的人，最后还是有护士跑来叫小刘，指望靳初一的学生能安慰了一下。
小刘哪里管得住靳初一，偷偷摸摸的给干舅发了短信。本来下班了还坐在哪里生气的靳初一，一听情人的声音，立马活蹦乱跳的回家了。
“靳老师在跟谁打电话啊。”看着有说有笑的靳初一走出医院，来外科轮转的大眼问。
“他情人。”
“哦。”大眼点了点头，没有太多表情。让小刘觉得靳初一还算个人。这半年，大眼一直住在靳初一哪里，小刘过着自己的婚内单身生活。很自在。
值夜班的时候，小刘晚上没事就会在电脑前看病历，一是补充知识，二是防止自己想小汪。边疆医院数字化这方面比内地的要差一些，几经申请小刘拿到了档案室的钥匙，没事就会去翻翻，然后带回来研究。
早几年的病历上，因为各种仪器不发达，以为是阑尾炎，打开后发现结肠穿孔，黄体破裂，肿瘤破裂的案例比比皆是，狼狈不堪的事情宛如家常便饭。
“妇科主任最恨我了，那时候我天天替他们开第一刀，打开看到不是自己的活，就只能喊妇科的。女病人要小心，有时候患者自己不想骗人，但他们不知道大姨妈是内出血还是真的来了。。”靳初一的话，小刘记忆犹新。
因为几乎前后脚，小刘还在医院接到了一个说是肚子疼的妇女，丈夫还抱着小宝宝。小刘让她先排除宫外孕的等可能，结果丈夫一口要定，刚生完孩子，3个月，老婆生育后没有夫妻生活，您看，孩子还在这里呢。
最后还是被小刘摁着去做了检查，好了，HCG阳性，腹腔积液，宫外孕。
然后就是家庭伦理剧了，想到这里，小刘脑仁疼，放下了病例，准备缓缓脑子。
今天这么冷清，总感觉不对劲啊。
“天气冷就是有好处啊，打架斗殴的都少了。”从门口护士飘过的一句话，让小刘抬起了头看着窗外，不光是哈气的问题，已经有了冰花。
今年还恰逢寒潮，隔壁遭受寒潮的阿勒泰地区传说最低温度已经接近零下40度。对于这个10月份就来暖气，次年4月底才停的地区，小刘还是有些不习惯。
网上清闲的时候，护士门经常聚在一起吃零食，像一群咔咔咔的小松鼠，当然，小刘以“不爱吃零食”为理由拒绝了几次后，就再也没有人邀请小刘了。
“哎，先生。。您挂号了么？”
听到护士的喊声和脚步声，小刘回过头，看到来人外套一扔，拉开椅子往上一坐向后一扬，脚“咔咔”两下踢在了写字台上，拿出口香糖塞进嘴里，嚼了一下，说了一句：“没有。”
“没有请您出去。”护士有些不耐烦的吼道，干舅扭过头，看着护士，微微一笑，完全没动。
“护士小姐辛苦了呢，我来找刘医生，能麻烦让我们单独相处一下吗？”
当然，干舅的话反而起了反作用，护士带着狐疑，甚至有些想要冲出去叫保安的态度。
“没事没事，亲戚，闹着玩的。”小刘连忙走过去把干舅的腿从桌子上搬下来，掏出湿巾擦了擦桌子：“舅，别闹了。”
第149章 第 149 章
“谁是你舅舅，我是来看病的。”干舅在自己银西装里磨了半天，当着护士面表演了一个机器猫变身化妆包大全，粉饼，润唇膏，眼药水，湿巾应有尽有，把护士都看傻了后，干舅扔出眼线笔，尴尬了3秒，随后指了指外套：“估计在里边。”
小刘走过去掏出挂号单，示意护士真的没事，坐回了位置上。
“您什么地方不舒服。”
“肝疼。”
“额。。。。”
“额什么，继续问。”
“最近都吃了什么？还有别的症状么？”一瞬间，小刘脑子里飞过了非常多的知识，最关键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干舅是来逗他的，还是真的不舒服。但本着职业道德，小刘还是问了一堆。
听了半天，小刘大概确定干舅在胡搅蛮缠，还好今天晚上这没别的病号，干舅可着劲拖着小刘。
“那先做常规化验，还有肝脏B超以及CT。”小刘说完示意了一下干舅，意思是你再不停下我就要开单子了，干舅做了一个“请”的收拾。
小刘点了点头，开了单子。
本以为干舅拿到单子就会离去，没想到干舅忽然站了起来说：“哎，现在的医生啊，就知道用机器检查，然后总结一下情况，都回我要你们干啥，我家的比你的还好。。。”
发现干舅戏精附体，小刘冷汗都出来了，连忙制止：“舅。冷静冷静，这里不是开这个玩笑的地方。。。。咱别演了。”
“我就要演你能把我怎么样，反正也没人。。。浪费你时间了？没有，老子挂号了，你应该给我问诊。”
“舅，你是不是喝多了。。。冷静一下好么。。。。啊？”第一次见干舅这样，小刘也有些莫名其妙，吃口香糖能吹酒精测试可能超标小刘明白，现在这一出算什么。
“难道是脑出血造成的狂躁？”一想到这里，小刘连忙走到干舅身边。
“舅舅，你冷静点，你心脏没有不舒服吧，头晕么？”
发现小刘开始认真了，干舅停止了演戏，摇了摇头。
“没有，我好的很。”
“真没有，别骗我，你是装的还是真的？现在别闹了，有问题就说，不行我就叫主任，别扛着。”
“没有没有，真没有，刚才就是逗你玩呢，你激动个啥。少见多怪。切。”干舅刚说完一把推开了小刘，转身准备去拿衣服。谁知道这一转身，外边围满了人，扭头看了看小刘，小刘扶着额头。
外边，不光有护士，陪同的家属，还有保安，以及附近巡逻大队的警察。
“刘医生，这什么情况？还有您身份证拿一下。”警察看了看干舅，可能是因为一身看起来太商务了，穿的太修身没有携带危险物品，直接查了身份证。
“警察同志，我是他舅舅，来看看他。额。。。”干舅说完连忙使眼色，小刘也跟着点头。
“哦，舅啊。。。”刷了一下身份证，警察脸色缓和了一下，冷笑了一声：“您那是逗他呢啊，不知道还以为您收债呢，您知不知道这什么地方啊。”
发现玩大了的干舅，面如死灰，一直给警察赔礼道歉。然，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那天晚上，小刘的屋子里，小汪逗着浑身雪白面团一样的小猫，他不知道这只猫叫什么，也不明白干舅说是去看看小刘，就这么一去不回。
小汪犹豫了一下拿起衣服准备出去找干舅，门却自己打开了。看到来人，小汪也是一愣。
早上8点半，交班结束，小刘是小跑着回家的，结果因为路太滑差点趴地上。
边疆的冬天，下雪过后，就是这样。自己倒在地上不是个事情，很容易在被好心搀扶的人再踹一脚。值班的时候小刘见过太多，骨科医生的灾难季节。
推开家门，环视了一下屋子，猫不在。扭头看了看餐厅，小汪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
一声叹息，带着内疚，小刘走过去抱起小汪，向卧室走去。小汪睡得和猫一样，哼了一声，任由小刘抱走。
把小汪放在杯子里盖严实，亲吻了一下额头刚准备离去，手就被拉住了。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抱住小刘，小汪就啃了起来。
“停停停，让我下澡。”小刘把身上腻腻歪歪的人，摁了下去：“我刚下班。”
一声叹息，今天还算好，顺利的八点交班九点就到家了。不然万一赶上个急诊手术，今天白天是要待在医院了。
小汪抱紧小刘不肯松开，贪婪地在小刘脖子上吮咬着：“辛苦了，我的刘医生。”
“为人民服务。”
“今天我来为你服务。。。。”小汪坐起来，跃跃欲试。
摁下小汪，小刘迅速的冲进了洗澡间，听着水声，小汪开心的盘算着等一下怎么玩。
然而我们的刘医生，快速洗完澡跳回床上后，看着小汪，笑了一下，然后秒睡了。
“？？？喂。。。”轻轻推了推小刘，睡得很熟。
“哎。。。。”都是学医的，知道一线夜班什么强度，也没抱怨，就是看着小刘的黑眼圈有些心疼。把小刘塞进被子里，搂着睡着了。
当小刘起床，已经是下午2点了，床边的人已经起来了。摸了一下被子，凉的。
一夜没睡，一觉醒来就是下午。小刘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老了，熬夜都会有些飘。昨天晚上干舅胡闹之后被警察带走了，正准备去警察局领人，不巧的是医院来了车祸，十几个人一下霸占了急诊大厅，呼喊声此起彼伏。
来不及，小刘给靳初一打了电话，自己马上进入状态忙碌起来。还好车祸不严重，大部分人是惊吓过度和擦伤。这里冬天难免的，连小刘走到路上都遇到过自己漂移过来的汽车，司机在后边狂追的那种。
听到了厨房的声音，小刘走向了厨房。
“干什么呢？”从背后一把抱住看上去很像样子的那个小河豚，就听到了“哇~”一声，随后映入眼帘的，是惨不忍睹的桌面。
“想做个饭。。结果似乎失败了。”
“我来吧。”吻了吻小汪的头发，把惊慌失措的小河豚请了出去，小刘自己在厨房忙碌了起来。
小汪坐会餐厅的桌子上，托着下巴看着小刘的背影，一本满足。
还有什么比爱人穿着睡衣给你做饭更浪漫的？果体围裙？不，还是这样穿着睡衣更好。
拿着手机拍了一张，小汪非常满意这个背影。发了一张到微博，看到别人夸赞小刘的身材，美得不行。
“开式的厨房真挑战抽油烟机。”
看到这条留言，小汪环顾了四周，忽然感觉，这个房子，跟两个人最早的那间屋子特别像。巨大而空旷的客厅，除了床、沙发、餐桌，什么家具都没。衣服整整齐齐的挂衣架上，鞋和裤子也收拾的很干净。当年学校培养的内务习惯，哪怕工作再忙，小刘依然保持着。
就跟当年一样，小刘的桌子上堆满了书。其中一部分是小刘当年的课本。跟小汪一毕业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完全不同，这些教材还有翻看的痕迹。除了当年的课本，最新第七版五年制教材，小刘也买了一套，余下更多是主治医师的考试题，打印的，课本的，都有。旁边还放着几本笔记。
拍了一堆小刘的生活状况，获得了无数好评，小汪哪个满意啊，我的人，真优秀。
“收拾一下，准备吃饭~”小刘回头到。
迅速的把几本书搬到了沙发上，小刘就像变魔术一般，端出了好几道菜。
“你不觉的有点多么？”看着桌子上的六菜一汤一沙拉，小汪内心忍不住夸赞刘厨男太贤惠了。
“你把材料都拿出来了，我也只能顺道做了，不然就放坏了。”小刘递过筷子和糙米饭，糙米饭上还撒着芝麻，小汪一直钟爱的吃饭细节，小刘记得很清楚。
“叮”门铃响了，小刘跑去打开门，看到了一个跟小精灵一般，穿着长袍，带着睡帽，一手拎着枕头，一手夹着猫的干舅光着腿走了进来。
“有饭么。。。”
“有。”小刘连忙给自己舅舅让出位置，然后盛了一碗饭。
“舅，你不冷么？”小汪打探了一下干舅，屋子里虽然有28度，但是光着腿也有点夸张。
“冷啊。”干舅打了个哈欠，把猫和枕头都扔在了沙发上，拽了两件小刘的衣服表演了个当众换装。
不好意思的小刘，连忙低头给猫开罐头。
“多多要知道你在外边有猫了，一定会伤心的。”小汪也蹲过去，抚摸着白胖白胖的小猫，小猫服务精神非常好，马上翻肚皮给撸。
“大眼捡来的，靳初一说养，然后扔给我了。。。。”就这样，备胎小刘成了猫的奶爸。。
“行呗。。。刘奶爸。。。。”进这么一会儿会儿，小刘切换了好几个身份。。。
干舅穿着小刘的衣服回到桌子上，二话不说吃完饭，扔下碗筷夹着猫回自己的房间了。
“哎哎哎，人家衣服你就穿走了啊！”干舅刚准备出门，就被小汪喊住了。
“白眼狼，你舅舅我白养你了。”在门口刷刷刷把衣服脱完，穿着内裤，干舅拎着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大眼拎着菜准备开门，看到干舅也是一愣。干舅上下打量了一下大眼，鼻子一哼，开门进屋。
大眼扭头看到小汪和小刘，寒暄两句后嗖一声开门进屋了。
“哎呦，东宫西宫呢。。”小汪苦笑道，自己的舅舅竟然也有这一天，这么一想还是小刘好，呆是呆了点，但是不会乱搞。
“靳初一体力太好了，我光上班都快吃不消了。”关上门，小刘捡起衣服扔进了洗衣机。不由感叹靳初一这老东西玩的真溜，一边是大眼住的，一边是干舅住着，保姆他在中间随时照应着，靳初一按照心情左右轮换。真心觉得，干舅就和靳初一好了，别再祸害别人了。
“我可爱的刘医生，人奋斗这一辈子是为了啥，很多人就是为了可以搞更多人。”
“嗯。。。我知道，但是理解不上去。”小刘回到桌子，给小汪夹菜。
“因为你是冷淡。”
“嗯。。。是啊，我冷淡。”小刘一边给小汪夹菜，还不忘叨叨一句：“增肌的，别怕吃吧。”
虽然有点hold不住，但小汪依然照单全收，尤其是在发现这些菜并不是小刘爱吃的，问了一句“你干嘛买这些。”
小刘回了一句：“你喜欢吃啊，我担心你随时过来，一直都买这些。”
小汪忽然想哭，撩人而不自知，太可怕了。为了掩饰住自己的动情，小汪低着头问了一句：“舅舅今天怎么了心情这么差。”
“他昨天进局子了。。。”
“啊？？”放在的感情，瞬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撼。
一脸黑线的听小刘讲完，小汪才明白，闹半天昨天干舅怎么都不回来，是被带走了，而靳初一半夜来拿猫，是为了哄干舅开心。。。
“有没有点觉悟啊啊。。。。四十岁的人了了不能成熟点么。。。”一脸黑线的小汪想完，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抬头却发现小刘盯着自己看。
“看什么啊。”
“感觉你笑起来更好看了。”小刘说完，笑着低下头继续吃饭。而小汪呢，被这一句话心理激起千层浪，恨不得马上把人拖走扔回卧室办了。
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可真劲撩你，但是不干你。。。难道是，过劳，不行了？想到这里，小汪脸色一变，打探了一下小刘。
“看什么呢。”
“担心你不行了。”
“哦？”小刘眨巴眨巴眼，放下筷子，走到饭桌前提起小汪腋下直接抱起就往卧室走。
“等等等，干嘛啊你！”被扔到床上的小汪，刚准备爬起来，就被小刘裹进了被子里。
“让你检查一下咯。”
“放手放手吃饭呢。。。。。”
“对啊，吃饭，该吃主菜了。”
？？？
发现自己被形容为主菜，小汪满脸黑线，小刘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多套路，还是之前一直在忍着？
还没想完，小汪就来不及想了。
一个小时后，在浴室里擦干自己，满足的小汪哼着小曲擦了擦玻璃，看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开心，塑身的效果非常好。
“小刘应该很满意吧。”想到这里，小汪忍不住笑了一下。可就是这一笑，让小汪先是一愣，随后惊声尖叫。
第150章 第 150 章
“怎么了？”小刘从床上翻起来，披着衣服就往外跑。
跑到洗手间，看到小汪捂着脸，吓得连忙开始拽小汪的手，而小汪，死死的捂着脸，不肯松开。
“快放开，让我看看，怎么了，快点。”
终于，僵持了几回合，手无缚鸡之力在跟经常帮外科忙的小刘力量的抗衡中，败下阵来。
然，小汪的脸上，小刘正过来反过来，从上从下从左从右，看了半天什么都没。
“你。。。怎么了？”拍拍小汪的脸，小刘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问题让小汪尖叫。
“我要是长皱纹了，你还爱我么。”
“？？？”抿了一下嘴，小刘在憋笑，继续憋，实在忍不住一把抱住小汪哈哈大笑了起来。
“怎么了啊？”小汪忽然之间有点委屈。
“哎呦我的天啊。。原来是这个啊。。。。”小刘擦了擦眼泪，揉了揉四白穴，终于明白了，小汪尖叫，是因为终于发现了自己笑起来眼角有皱纹了。
“怕我嫌你老？”
小刘说完，小汪河豚哼唧，看来是说中了。
“行了，行了，我没有那种多少岁都喜欢20岁的毛病。”揉着小汪，小刘轻轻晃动着。
“所以我们的刘医生，是专一派的？”小汪回了一句，一脸委屈。
“我。。应该是过程派的，我很享受在一起的过程。。。。。”许久，小刘吐出来了一句：“毕竟我们都逃不过生老病死的。”
“呸呸呸，快过年了你能说点好的么？”小汪伸出手狠狠地捏了一下小刘的脸：“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你讲这些的。”
“那你想听点什么？”
“听你说‘我想换个姿势再来一次’。”小汪想了一下，确实感觉没什么特别想说的，现在通讯太发达，一个电话，一个视频，每天关注着微博，哪怕天涯海角，另一个人生活的重点，他都知道。
“。。”
“？”
“一个姿势是不是有点少。”
这次，没有被拖走，小河豚跳上去就地解决了。
一路从卫生间走到餐厅，最后来到客厅，完事后躺在地板上，拽了两件小刘挂着的衣服盖着。感觉世界终于安静了。
“我过年。。。应该不回去了。。。我要值班。。。”
“我知道。。。所以我把全家都带来了。”
“我们过来过年，你不开心么？”
“开心啊，但是。。。猫和狗呢。。。”
“都带来呀。。。”
“？？？？”
接下来，就如小汪说的，暮暮寒假一结束就来了，带着一只狗3只猫，然后干舅把他家的三只猫也带来了，再加上大眼养的猫，家里一下成为了毛球的海洋。
七只猫，那是什么样的光景，就是每天坐在那里有猫，起来有猫，躺下也有猫，只要伸手猫就在旁边。
问题不光是猫，跟着猫一起来的还有暮暮，但暮暮来了后非常沉闷，开始小刘还以为是当年事情留下的心理阴影，后来发现，不是，有别的事情，小汪和暮暮都不肯说，开始还以为昭昭出事了，结果昭昭说自己挺好，但说的暮暮，也是百般不愿意。
小刘觉得事情有点深，但暮暮不愿意多说，他也就没多问。少女的心思，不能猜的。
“你看这个PO主家好厉害啊，这么多猫。”又是一天值班夜晚，打水回来的小刘忽然听到护士们在讨论猫，伸脑袋看了一眼，发现还真是小汪的微博。
视频里，没有露脸的小刘正在撸猫，撸完多多，撸胖胖。。。一个挨一个。。。七只猫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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