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候鸟-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干舅呢，今年跟着小黄带着雯雯回昌吉过年，元宵节后会路过乌市。
　　最令小刘意外地是，小刘收到了光头的短信，光头已经成为了父亲，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小刘给了光头红包，眼前不禁浮想起了一些人。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要各奔东西。就算不在一起，只要大家都在就好。
　　“也不知道静静怎么样了。阿姨还好么。”身在山姆大叔家的静静，毕业后，因为选择了神外专业，有长达8年的实习。如果说从7岁开始上学，经历12年高考，再经过8年拿到MD，8年成为正式医生，一生80％的时间都在学习，值得么。。。
　　随着寒潮来袭，乌市的街头又变成了一片雪白。晚上值班，看着门诊楼下昏黄的灯光，小刘伸了个懒腰。马上最后一般公交车就停了，来看病的人应该会少很多。
　　正想着，小刘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到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进入了房间。古丽抱着一只米其林一般的东西冲了进来。
　　“老刘，你快看看她怎么了？我在公交站捡到的，似乎是摔倒了站不起来了。”
　　“等一下我看看。”小刘连忙示意古丽把人放到问诊床上，摘掉了患者的帽子口罩。看到脸的一瞬间，惊呼了一声：“静静？？”
　　“？？？”发现这个人和小刘认识，古丽马上若有所思。
　　“嗯？”似乎是听到了呼唤，静静睁开了眼睛。看到小刘的一瞬间，哇的一声哭嚎了起来，同时伴随着手脚无规律的晃动着。
　　“静静，没事，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告诉我你怎么了？”看到狂躁的静静，小刘感觉自己呼吸都要停了。狂躁？难道脑子里受伤了？
　　想到这里，小刘连忙让古丽去叫护士推急诊车然后安排CT，自己检查了静静的头部，没有明显外伤，心里更是焦急。
　　“不，我没事，我没事，小刘，我成孤儿了怎么办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一把抱住小刘，静静哭了起来。
　　“静静，你冷静点，还有我呢。。。别哭别哭告诉我哪里不舒服。。。”拍打着静静的背部，静静逐渐地平稳了下来。
　　心跳稳定，呼吸正常，没有呕吐和头晕，在安抚后快速冷静，通过这些，小刘判断静静就算是有了头部的损伤，应该也不严重。
　　“床来了，检查单子开了，然后呢？”古丽带着护工冲进门，把静静抬上了床。
　　等待是焦急的，小刘因为工作原因离不开，只能等待。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出现，烦躁的小刘，开始抱怨医院的设施。
　　为什么没有急救室，为什么CT室要在外边，为什么自己不能去。正在焦急中，小刘一抬头，竟然看到了小汪。
　　“你怎么在这里？”
　　“你忘了？不是说好了给你送夜宵么？”小汪放下吃的，发现小刘不对劲，问了一句：“怎么了？”
　　“静静来了，情况不好。刚送去做CT了。”小刘刚解释完情况，就看到小汪放下饭盒，冲了出去。小刘刚准备追上，就看到急诊病人出现在门口，无奈，小刘只能暂时把事情放到一边，进入了工作状态。
第158章　第　158　章
　　　三个对门的房间，干舅和狮子王走了后，空下了一间，小刘给靳初一要来了钥匙，静静暂时和古丽住在里边。
　　古丽检查了一下静静腿上的石膏，问了一句：“没事吧？”
　　在古丽心中，打石膏是相当严重的问题。
　　“韧带撕裂，不是特别严重，养几周就好了。”院里最好的骨科大夫看过后，小刘放心了不少。
　　古丽拧了个毛巾给静静擦了擦脸，这时小刘才发现静静的脸、手都冻得发红，需要抹点东西，正准备回去拿，看到小汪递来了面霜。
　　“这个防冻效果挺好的。”小汪看大家都没反应，连忙推了一下。
　　古丽接过面霜眼睛一直，反正别人给的不用白不用，发现因为口袋里热膏体已经融化了，连忙搓了搓给静静涂抹上。
　　看着细心地古丽，小刘刚准备开口求古丽照顾静静，没想到古丽先开口了：“这房子我能住一阵子么？我想在这里照顾她。”
　　“随你，随便住。你要是需要搬东西，随时我们，我们帮你。”
　　“明白了，走吧走吧。”古丽说完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两个人离开。可谁知两个人刚打开门，古丽补了一句：“你们两个去公安局报个案，昨天静静的行李被人抢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终于想明白了哪里不对，小刘也顾不得疲惫，抓起衣服就往对面的警局跑，小汪也连忙跟了上去。
　　在警局登记的时候，小刘遇到了阿迪里，虽然日常照面对小刘都爱答不理，工作时却毫不含糊。只是小刘没想到，他还没开口阿迪里就全部知道了。
　　“放心吧，这里每个路口都有很多监控，找到行李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但是你们一定要让本人来，领物品的时候需要本人签字的。失主的证件是不是也没了？尽快带她补一下。”
　　说完，阿迪里还非常认真地给小刘讲了一下如何补证件，以及昨天监控看到的情况。小刘和小汪才明白，原来昨天静静下最后一班公交车后，重心不稳，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估计这次摔到就造成了静静地小腿韧带撕裂，静静在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箱子被路过的青年拿跑了，静静爬起来去追，无奈腿脚不便，倒在了路边。乌市深夜街头人很少，要不是古丽从哪里路过，估计情况会更糟糕。
　　“麻烦您费心了。”
　　“这是我们应该的。”阿迪里说完，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摸了一下后脑勺，却始终没说话。
　　“哪个，古丽现在帮我们照顾静静，就在XX小区2号楼17层XXX号。您放心，她很好，您随时可以来看她。”在小刘犹豫的时候，小汪先开口了。
　　“哦。”阿迪里只是应了一下，便以工作忙为理由离开了。
　　“我怎么觉得这个哥哥怪怪的？”
　　“我也是。”两个人走进电梯里，小刘握住了小汪的手。小汪抽了一下，小刘握的更紧了。
　　“放手，万一被人看到了呢。”
　　“那就看到喽。”出了电梯，拽着小汪跑进家门，小刘一把抱住小汪。
　　“你又怎么了？”
　　“充电。。。”
　　“行吧。。。”习惯了这个理由，小汪也回抱住小刘。
　　“你已经变成机器猫二代了。”小刘一边说，一边伸手在小汪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果然里边方的叮叮当当都是东西：“谢谢你，昨天晚上帮了我大忙。”
　　“怎么说话的？”小汪推开小刘捧住他的脸，狠狠地捏着向外一拉：“静静是咱们两个共同的朋友，咱们帮助她是应该的。。。”
　　“不知道。。。静静没跟我说。”盖住小汪的手，任凭小汪揉捏着自己的脸，小刘的眼神有些飘渺。毫无征兆的分别，对于小刘而言，太常见了，但分别的人是自己熟悉的人，就有些难以接受。
　　为什么静静在这里？这是个谜，只要她不说，没人会知道。
　　心有余而力不足，晚上还要加班，小刘简单的洗漱后就去睡觉了。因为有心事，小刘很早就醒了，看到旁边小汪睡得安稳，喂了一圈如狼似虎的猫咪们，又安抚了狗，快速的下楼买菜回来做饭，希望赶在静静起床前能完成一顿美食。
　　果然，食物是人前进的最好动力，被古丽抱过来后，静静二话不说吃完了午饭，随后对着窗户发呆，只有天天和伟伟冲过去撒娇的时候，能稍微给出一些回应。
　　“让她冷静冷静吧。。。。”发现小刘担心，小汪主动安慰着。
　　当事人走不出心结，旁观者怎么说都是没用的，但是丧失父母的痛是什么样的，尤其是那种从小被宠爱，忽然被扔下自己面对残酷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感觉，小刘不懂。
　　刘瘸子死的时候，小刘没有太多的感觉，甚至感觉解脱。小刘看了看小汪，欲言又止。
　　晚上，小刘做好了饭，敲门给对面送饭，开门却看到古丽盘着腿坐在沙发前看电视，静静缩在墙角，轻轻地爱抚着天天和伟伟。
　　看到静静开始吃东西，小刘把古丽拉到一边。
　　“她跟你说什么了么？好点了么？”
　　“还是有些不清醒，不过能吃东西就是好的吧，她说她妈妈被人抢走了。”古丽看了看静静：“我估计是行李被偷了，里边也许是。。骨灰。”
　　这个消息，小刘心中五味俱陈。静静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带着母亲的骨灰，小刘在思考要不要问问谁，但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联系干舅么？
　　不想麻烦太多人的性格，让小刘现不知该如何是好。
　　生活再多意外，班该上还是要上。因为过年不离开乌市，小刘总是会跟一些过年要回家的医生换班。不过还好，基本都是二线班，还算轻松。
　　深夜，护士站打来电话，小刘还以为哪个病人出现了问题，没想到却听到：“刘医生，有一位JC找您。”
　　小刘跑到护士站，看到阿迪里拎着一个箱子和一袋子苹果站在那里，看到小刘笑了笑：“这是古丽的衣服，麻烦你给她送去吧。我还要执勤。”
　　阿迪里说完，带上帽子离开了。看着远去的身影，小刘有些心酸，却也说不出。
　　那天晚上，到了2点，从论文中抬起头，明天早上没有手术，小刘感觉稍微能轻松点，正打算睡觉，忽然感觉门动了一下。
　　小刘站起来，看了一圈办公室，只有自己。还以为自己太困了，谁想刚坐下，余光又看到有东西快速的游走过。
　　“谁？”比起鬼，更害怕有人入侵，小刘顺手摸了一下，身边能防身的，只有自己的老干部杯。
　　刚拿到杯子，小刘又感觉有东西一晃，正准备站起来，就看到桌子边缘，一颗头慢慢的升了起来。本能性的，小刘吓得往后一退，差点把透视台上片子拽下来。
　　“刘医生。。。你这么胆小啊。。。”终于，古丽趴在写字台上，看着小刘。
　　“你。。。。你来的正好，你哥哥给你的行李和苹果。。。”调整好情绪，小刘指了指箱子。
　　“哦。”古丽接过行李，点了点头，并没有离开。
　　“怎么了？有事情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过来找你聊聊。。。。”古丽拉了一个椅子坐在小刘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苹果，递给小刘。看小刘不要，就自己随便用衣服擦了擦，啃了一口：“如果你不当医生了，你会想要干什么？”
　　“不知道，没想过。”这个问题，小刘其实很早就想过，但是他不清楚。从找个工作养家糊口的角度来说，医生是最好的选择。小刘有些不明白，古丽问这个干什么。
　　“有学历真好啊，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古丽叼着苹果，压着椅子，望着天空发呆：“我就初中文凭你不会笑话我吧。。”
　　“。。。不会”古丽的话，让小刘楞了一下，却不意外。
　　“辞职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我都29了。。。。”
　　“我说我都29了”
　　“不是，前一句。”
　　“我辞职了。。。”
　　“啊？？？为什么啊。。。。”
　　“一言难尽。不过已经批了，所以我从寝室里搬出来了。。昨天晚上跟我哥哥吵了一架，赌气出去走了走，就捡到了一个大宝贝。”啃完了最后一口苹果，攥着苹果核，古丽看着窗外，一脸的迷茫。
　　“哎，年初看看能不能找个保安干着吧。。。不然送快递也行。”
　　“你为什么。。。非要干这些呢？”打量了一下古丽，小刘有点想笑，想象不出来古丽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然呢，你觉得我应该干什么？模特吗？我就是讨厌那个职业才回来当TJ的。”古丽笑了一下，看着窗外不再言语。
第159章　第　159　章
　“古丽曾经还真是模特啊。。。。”小汪把搜索好的屏幕递给小刘，看着照片上的古丽，和素面朝天的样子完全不同。
　　“97年啊。。。”小刘算了一下，古丽参加比赛的时候，才15岁。
　　“仔细想想这个比赛我还有印象，那时候电视上天天放，就在CCXV，每次我看我爹都凶我，说看一群女人几乎光着不正经，不过现在呢，估计他想抽自己吧。”说到这里，小汪嘿嘿一笑，捏了捏身边的小刘：“其实我当时在看男模特。”
　　“哦。”因为家里没有电视，小刘完全不知道这档子事，只是觉得其他模特跟古丽站在一起，都脸上无光的那种。
　　接下来，两个人都陷入了对于古丽的无奈中。那时候刚刚开始电视选秀，按理说拿到银奖应该是走向人生巅峰的。可惜古丽当年没有成年，出道没多久，在哥哥的百般阻拦下，放弃了在演艺圈打拼，回到了故乡。
　　本来文艺团向能歌善舞的古丽伸出了橄榄枝，结果又是阿迪里从中作梗，把古丽送去了部队锻炼。这个选择可能一般人都无法理解，但阿迪里就是这么做的。
　　本来阿迪里打着让古丽退伍后考个公务员进JC当文职，结果呢，古丽一进部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考上了特警。
　　最后，还是阿迪里发动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在古丽退伍后，把古丽“骗”了回来。
　　“原来还真是古丽啊。。。。”小汪敲了敲键盘，调出了一部电视剧，小刘一眼就看到了哪个比一般人高了一个头的姑娘，就是古丽。。。
　　“这是啥。”
　　“《凤凰特警队》，我当时去帝都的时候所有电视台都在放，里边的人都是真的特警。。。古丽演的角色就叫古丽。。。。。当年我爹也天天用这个嘲笑我，说就应该学古丽的父亲把我扔部队锻炼去。。我就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三句话不离汪光铭的小汪，最后又自己把自己气成了河豚。
　　小刘搜索了一下，看了一下剧情大概，里边古丽演了一个军二代。也许是因为有自己哥哥，鼓励演的感同身受。剧中古丽的角色漂亮聪颖，本应该是当演员的料，却被送到了不对锻炼。
　　当然跟剧中女三号特殊的家境不同，古丽的父母都是文艺兵，一年去慰问表演时遇到了车祸。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心结，让阿迪里对妹妹走文艺事业有些抵触，而且说什么都要把古丽放在身边看着，不然不安心。
　　但这次古丽冲出去的行为，完全超出了阿迪里的理解。也引起了兄妹之间的争吵。
　　“当年这部电影都是演员真打的。。现在我那部小说，想找这样的女演员，基本找不到了。”切到幕后花絮表演徒手劈砖头的时候，小汪按了暂停。小刘瞬间觉得那天古丽劈歹徒真是手下留人没给劈死。。。
　　知道了古丽的过去，事情依然就这样不了了之，脸皮已经撕破了，还能怎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古丽的去向后，阿迪里总会有意无意的来找小刘，小刘值夜班的时候，总会带点吃的来看看小刘，问问工作，聊聊生活，顺道打听一下小汪，但就是不问，古丽好么。
　　面对这个爱在心头口难开，方法不适用力过猛的哥哥，都是小刘主动加一句：“古丽挺好的。”
　　阿迪里每次一听到自己妹妹的情况，总会笑着说好好好，吓得小刘都要解释，她真的是跟我朋友住在一起。。。
　　当然，解释归解释，阿迪里怎么想的，小刘就不知道了。
　　兄妹二人第一次相见，是找到了静静箱子的时候。兄妹两个如同路人，没有说话。
　　失而复得，静静看到箱子里边碎成一片一片的陶瓷坛子，手在颤抖，却没有哭。
　　“我听说阿姨人是没在国外的，我也知道骨灰运进来相当困难的。。。但是犯罪嫌疑人说，里边的东西都倒水里了。。。坛子也是扔掉后我们又找到的。。。。。”阿迪里满脸内疚的看着静静：“抱歉。。。”
　　“你们已经尽力了。。。谢谢您，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么多天，第一次，静静开口说了话。
　　抚摸着坛子，静静试图将它拼回去，可惜，没有粘合剂，轻轻一碰，被叠在一起的陶瓷片一块块掉落了下来，功亏一篑。本以为静静会像石医生离去时那样哭闹，没想到这次却她却很冷静，谢过警察后，静静跟着大家回到了家。
　　那天晚上，静静又回归了正常。
　　“我妈妈忽然有一天糊涂了，吵吵着要回边疆，要看自己的孩子，我说妈妈我在这里，但是我母亲不认识我。后来我才知道，我母亲在边疆时结过婚也有过孩子，其实我父亲当年也是，只不过孩子和老婆在云南。。。我们是一个再组家庭。。。。。。”静静望了望周围的人，苦笑了一下。
　　一个人，在生命的最后，因为被病魔剥夺去了理智，才说出了埋葬在记忆的往事。
　　“我办了休学，把母亲的骨灰带回了国，然后。。想来这边看看。。。我就想知道母亲之前的孩子是谁，为什么能让她惦记那么久。。。我呢，我又是什么，我这么多年的得到的都是假的么。。。。”
　　面对哭泣的静静，所有人都沉默着，在座的四个人，只有静静曾经有一个美好的家。。。然而一个家庭，又能抵抗多少风雨。。。也许就是因为被保护的太好，撕裂一切伪装面对现实，才显得更加残酷。
　　“人总会一个人面对世界的。。”古丽似乎很想安慰静静，但又不知道如何下手，像一只蹲在仓鼠笼子外边着急的猫。
　　“我知道。。。我就是。。。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了。。。”
　　听到静静的话，古丽等着小刘一副“你学历高你快说点什么的表情”。小刘呢，则扭头看着小汪，指望着这里文采最好的一位说话。
　　小汪琢磨了一下，纠结过后，只剩了一句：“静静啊，你喜欢哪个CP，我开个车给你看？”
　　就这样，在小刘的喷饭和古丽的莫名其妙中，静静终于笑了，笑到擦眼泪的那种。
　　“静静，你的生活，你的经过，对于你都是真实的。谎言也好，欺骗也罢，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人，经历过，看穿了，就应该向前走，这样才有自己的故事，不然你永远是别人故事中的一个角色。”小汪看着静静，非常认真的说。
　　静静愣了一下，哭着点了点头：“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会。。永远不会。。。”
　　古丽在赞叹小汪的言语时，小刘不知道怎么的，却想到了小冯。有多少人生，能走出别人的阴霾从头再来呢。
　　不过，只要静静状态正常了，小刘也算是暂时放心了，而对于帮了大忙的小汪，小刘只能用行动满足了。
　　日子开始继续照常向前滚动，小刘苦逼兮兮的加班，静静则已交换生的名义去医院参观学习；小汪在绞尽脑汁给静静写灵车；古丽每天在家打电话找工作。
　　又是一年除夕，5点钟，年30还在坚守在岗位的各位陆续下班了，小刘送走同事，盘算着，按照经验，大概10点左右病人们才会集体冒出来。
　　收拾了一下，小刘来到了门诊大厅，电视开着，8点的时候，会准时播放晚会。外出这几年，小刘渐渐的明白了为什么每年会有春运大潮。自从和小汪分开，小刘就感觉自己的人生，再苦再累，都期待着过年这几天。似乎所有的苦难，在团聚面前，都不值得一提。所有的不开心，都会在期待重逢的信仰中一闪而过。
　　只是小刘没想到的是，那天晚上，小汪来到了急诊室，陪着小刘。代替大眼值班的靳初一，漏出了一种“恋爱的酸臭”的眼神，蹲回了自己的ICU。
　　过了一会儿，静静竟然和古丽也出现了，说是古丽拉她过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边冷，不然你们去住院部吧。。。”小刘正准备赶人，就看到大厅里CJ们抬着一个人进来了，喝多了的。
　　古丽看到来人眼睛一闪，但又低下了头。送人来的阿迪里迅速的在分诊台签了个字，对古丽点了点头，继续出去巡逻了。
　　那天晚上，阿迪里来了好几趟医院，喝醉的，摔伤的，车祸的，放鞭炮炸伤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人都有。
　　“我们都快赶上救护车了。”忙碌了一晚上的阿迪里坐在椅子上擦了擦脸，心疼的古丽终于坐不住过去喊了一声：“哥。”
　　“行了，别说了，我都懂。妹，我听说你过完年就跟他走了，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的随时给哥哥说。。哎呀，哭什么啊。。快回家吧，0点了，你还在这里干啥啊。。。舍不得他啊，哎。。。”阿迪里起身路过小汪时，拍了拍小汪的肩膀：“照顾好我妹妹。。”
　　这下，四个人一起呆滞了。。。。
第160章　第　160　章
　“哥，你在说什么？”古丽一脸迷茫。
　　“啊？你不知道么？你要当电视剧主演了呀，说作者亲自来请你演戏了啊。你这几天没上网么？网上都传开了。”阿迪力用短胖的小手指了指小汪：“他就是作者。”
　　“？？？。”
　　小刘发现古丽情况不对，一个健步上前从后边拦住古丽：“淡定淡定。。。。。有话好好说。”
　　然，小刘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古丽的对手，古丽直接拖着小刘就向前走，吓得小刘连忙喊静静带小汪离开。周围的TJ发现不对，也都站了起来。
　　“放手，我不会打他，放开我！”
　　在阿迪力的担保下，小刘放开了古丽。古丽走到小汪面前，一个美丽的微笑，腿一批，把小汪吓得贴在了墙上，这个高难度壁咚看的小刘都“嗯？”一下。
　　“古丽我错了，我会尽可能弥补你的。。。”小汪哆哆嗦嗦的样子，竟然让小刘觉得有些可爱。
　　“你害得我丢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