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候鸟-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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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组织不会欺骗我。”
“别想了，最起码现在你是安全的。”
“我安全了，我的兄弟们呢？你们的士兵呢？他们不是还在战斗么？肯定有伤员不是么？”小刘余光扫到了冷学姐身旁放着的东西。
“战争必定会有伤亡。”
“但没有一个人应该不明不白的去送死。”
放开冷学姐的肩膀，小刘一把从学姐背后抓过枪，快速的打开了保险，对准了　Miller。
小刘感觉到车子摇摆了一下，回头看到了司机在通过后视镜观察自己，挂挡的手也摸到了武器上。
“别动，好好开车。”
让冷学姐把司机的武器解除，小刘刚准备追问，　Miller对着司机笑了一下，用怪异的手指拿掉嘴上的烟：“没事他不会开枪的。因为他们富有人道主义精神的医生，是不接受射击训练的。”
　Miller举起双手还不忘调侃小刘，两个手指勾了勾，示意加强了讽刺。
“哈哈，我听说过，当年他们的医生不就是战场上的活靶子么。”
话落，对面的几位医生，带着司机一起笑了起来。
“碰！”毫无征兆的枪响，震撼了所有人，冷学姐捂着耳朵尖叫一声，对面的器械护士也抱紧了头，司机也急踩刹车回头观察着车后的一切。
子弹壳掉落在车厢内，小刘伸直的手臂收了回来，继续对准了　Miller。没有抬头，仅凭着余光的感觉，子弹就不偏不倚穿过上方观察口开的缝隙飞出了车外。
“我之前也开过枪。”小刘一字一顿的说完扭头对司机来了一句：“遮光板上的枪扔过来。”
司机照做后，小刘把枪塞给冷学姐，指了指：“开车，去我们营地。”
第192章　第　192　章
车回我方营地的路上，所有人都表情严肃，看着小刘把车载上的监控器一块一块的掰成碎片。
“车上已经没有监控了。”小刘把枪放下，看着手上的内存卡，　Miller说到：“给我讲讲吧，到底怎么回事？”
对面的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开口。
“Chris对我说过，当年你们一起学习的时候，你是一个温柔而且善良的人，从来不会把他扔下不管。。。你们学习的那间小楼，我也住过，我看过你在床板上留下的控诉。却是你是一个温柔的人。但是我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事情，明知道有危险，却要在这里开展手术。扔下患者咱们撤离。”
伴随着小刘的话，　Miller的脸色时晴时暗，最后缓缓地说了一句：“Chris回到那间房子了？”
“你想知道这些，告诉我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你关于Chris的事情。”
　Miller犹豫了一下，和周围的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慢吞吞的说到：“之前的一助死了，我们需要一个新人。”
“我只想听这次的情况。”
谁知道　Miller晃了晃手：“开枪吧，无可奉告。”
气氛陷入了僵局。
小刘仔细观察了　Miller的手，自言自语起来：“我之前，在乌市，中国边疆的一个城市看急诊。一天晚上来了一个小男生。他自己拔掉了自己所有的指甲。因为他不想练小提琴。。。没有麻药，孩子一片一片把自己指甲生拽下来的。”
听到这里，　Miller眉头皱了一下。
“可是他的母亲，只是让我简单地给孩子包扎了一下，因为孩子马上要出国比赛，指甲影响不大。”
“包扎好了，母亲带着孩子心满意足的走了。结果第二天又回来了。。。那个孩子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家里打磨皮具的机器下边。”小刘在自己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中间比了一下：“从这里，完全裂开了。”
“开始我还以为孩子是不想学琴。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给比赛中遭到黑幕的朋友鸣冤。”小刘翻过主刀医生的手：“恕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毫无根据，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编造了一个故事来蒙骗我。更何况你看过我的日记，更容易拿捏我”　Miller笑了，但也知道自己输了。
“但是你留在那个床板上的指甲，是真的吧。。。。一个人还在听着几十年前甚至没出道人的曲子，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小刘放下手，坚定有力的说到：“我开始很奇怪，比申汤先进的美洲公司非常多。但这次，小到手术刀，大到医疗设备，你都用的申汤的。申汤在美洲占有率不高。开始我还以为是我方提供的器械，后来发现，这是你们自带的。你很熟悉，也就是说，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坚持用申汤的东西。你觉得他会希望看到你变成了一个魔鬼么？”
“我使用申汤的东西，完全是因为便宜。”
“是因为他。”小刘打断了　Miller的话：“我对申汤公司各个市场的报价非常熟悉。如果不是你的任性外加某种权利，我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军医能做到这种地步。”
看到　Miller痛苦的表情，小刘继续自己的攻势：“我和我的爱人在一起十几年，我们也有过误会，非常深刻的误会。但是解开了，我们再次在一起。现在，他在等我回家，并且确信我能安全的回来。如果我走了，我也确定他能等我一辈子。”小刘习惯性地摸了一下戒指的位置，本应该属于它的手指，它却不在那里。
“我知道你一直在自责和内疚，关于Chris的事情。。。这么多年你没和他见过面，难道不想解释么？”
“你随时都可能遇到意外。”　Miller的眼神缥缈了一下。
“但如果是原因不明的意外，我相信我的爱人会会追查一辈子，不论用什么样的方式，多大的代价，他余下的一辈子都会花在这件事上。”
“不可能追查到的。”
“结果我不知道。但我很了解我的爱人，他是个越挫越勇的人，跟他的舅舅一样不是么？他们会插到我为什么离开，然后发现你。。。。如果我们的录音被找到了，听到你手术前的问话，他们会怎么想？”
反问过后，　Miller沉默了。团队leader出现了动摇，器械护士和麻醉师看了一眼，似乎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你的爱人。”
“因为他值得相信，跟我的团队一样。”
“行吧。”　Miller摘掉自己的帽子，开口讲述了起因。器械护士惊了一下，但最后还是选择默默地听着。
车里，只有　Miller在默默地说着，一切跟小刘想的差不多。
“你们确实是被骗了。拉你们下水，在让你们陷入进去脱不开身，以后加入我们，这就是目的。你们开始答应的太草率了。”
“我明白。”小刘确实明白，也明白了该怎么做：“车子去我们营地，并不是为了扣押你们，而是，我们营地可能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接下来一路上，如小刘预料，　Miller营地，风车国的营地附近，都出现了枪声。最惨的驻守机场的高卢鸡营地，火箭炮的声音，一发接一发。
“真是一个不完美的计划。”看着窗外，小刘不禁感叹。
“不，是一个非常糟糕的计划。”
“那你为什么不制止？”
“干完这一次，我们就全部退役了。”
该死的flag，弄得小刘很不爽。但更不爽的，是在后边，到达营地时，小刘第一时间向领导汇报了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沈班长不在，已经带着战士们去市区医院方向了。
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营长让小刘先去休息。小刘离开了会议室，但没有去休息，而是进入了战士们的救援工作，各国受了外伤的战士都在往这里送。
高卢鸡的营地医院满了，鹰家的营地也满了，需要往后方输送，直升机一趟接一趟的冒着危险起飞。
“图什么呢？”再给伤员止血的时候，小刘忍不住的在想。
暂时缓和后，小刘观察了整个现场，没有看到汪泽，内心无比焦急。
“老刘，听说你是把那几个其他国家的医生用枪押回来的？”回头看到肖博，小刘火一下就上来了，但还是压制住了自己。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啊？鹰家怎么惹得起，怪罪下来了怎么办。。。。我说你真是找事体质。。。净给大家找麻烦。。。”
肖博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刘一拳掀翻在地。
“鹰家是你爹么？”
“你你你。。。打人啦！！！”趴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肖博连忙倒退几步，在本来就繁忙的医院里喊了起来：“刘侑打人了！！”
“行了，小刘，现在不是闹这个的时候。”瞪了一眼肖博，营地医院的负责人赵主任安慰了一下小刘就跟一群人拎着东西向外走。
“您去哪里？”看到负责的赵主任要上装甲车，小刘一把拉住了他。
“去现场，已经结束了，但是有士兵需要治疗，我们去现场做分拣。”
“我去吧，现场我熟悉。”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拉下马上就要退休的赵主任，小刘上了车，跟几个医务兵一起，向之前的医院走去。
“情况非常糟糕，大家要注意安全，不要擅自行动，防腐工具都带好，可能有人被压在了爆破的残垣下。”
为了赶时间，车速很快，小刘快速的说明了现场的情况和布局，只是所有人没想到到了现场，情况还要糟糕。
战士们因为装备较好，受伤情况不是特别严重，再加上枪伤和爆炸伤，都已经被转移到后方了，留下的都是些磕碰伤和擦伤。当然也有比较奇妙的，比如某国的观察员，被从天而降的石块打到了镜头，然后整个照相机向后一仰，造成了他暂时昏了过去。
给现场的战士们包扎，安抚，分批送往二级医院，小刘慌忙的寻找着，汪泽和沈班长，始终没有看到身影。
就在小刘准备去士兵把守着的手术室看一下时，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拍了一下自己，回头看到了汪泽。
“太好了，你没事！”小刘忽然的拥抱，把汪泽也吓了一跳。也不顾周围人怎么办，回抱住了小刘。
“哥，我没事，我没事。”话虽如此，小刘还是看到汪泽的脸上开了花，被简单处理过了。
“你还穿着手术服，不热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小刘也有些尴尬。鞋子还是到了营地随便拿了一双哪个战士的，特别大。
“也算是个防护吧，你先回去，我去里边看看。我有东西丢在这里了。”
“我陪你去。”汪泽刚准备自告奋勇的追上，就被小刘托着腋下举着塞进了车里。这样举猫一样的行为，逗得围观的战士们哈哈哈大笑。是的，危机过去了，有了笑声。
送走了汪泽，小刘走进了手术室。观察了一下小刘才发现，留在这里殿后的，全部都是我方的人。
“如果我不在这里，大家会被卷入进来么？”沈班长没找到，可能负伤了，可能跟着别的车走了？小刘不清楚。
几个小时前的手术室，现在早已看不清之前的情况，到处是弹孔，满眼是烧焦的痕迹。躺在床上的逝者，腿脚已经烧黑蜕皮，无影灯和屋顶砸落在身上，头已经被一块砖砸凹陷了下去。
小刘看了一会儿，想走上前看一下死者的脸，却听到了“咔”的一声。
抬头，一个端着东西的人站在小刘面前，注视着他。
第193章　第　193　章
两个月后，帝都周边的某个军营内，小刘在营房里打包行李时，看到了一本杂志。封面上，远处是一件蓝色的手术服的医生满身是血，神情悲哀的凝视着画面近处是一双烧焦的脚。
翻开内页，和封面几乎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是医生的眼神瞪着镜头。锐利、愤怒、凶狠、似乎要将拍摄人贯穿。
“一个军人的眼神。”杂志上是如此评价照片上的医生的。
很多人说这两张照片是摆拍的，准确说，是偷拍的。
那天，站在手术室残骸中的小刘听到“咔”一声，抬起头怒视着拍照的观察员，谁知对方毫无收敛，马上又“咔”一声抓拍了一张。
“No　Photos！”
小刘喊了一句并阻止观察员拍摄，谁知观察员一个后空翻，拎着相机向外跑去。
“拦住他！”伴随着小刘的吼声，几位士兵也快速的冲了出去。
没想到摄影师抄手将相机向前方一扔，一辆吉普上的人探出身子抓住相机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然后，就有了这张照片，给小刘带来了一定的麻烦。
现实中还好。本来小刘还琢磨着自己会不会因为劫车上军事法庭，结果等了半天，鹰家也没消息。
确实，没死人的内讧，对于屁事连连的鹰家来说算什么事？不是事。
这张照片在网上的风浪似乎更大一些。
不得不佩服老毛子被上天啃了一口的艺术天赋，光线、角度、神情，都恰到好处，既显示出了战争的残忍，又带着一种血腥的美感。
被知名摄影网站评委了当周最优秀的摄影作品之一推送向全世界。到了国内，不少人误以为这张照片是昭昭拍摄电影的剧照，在网络上疯传。
粉丝热潮退去，质疑声就暴露了出来，为什么会出现爆炸，为什么要在这里做手术，为什么有我们的医生等等等。
相比于这些问不到点子上的疑问，小刘都不关心，小刘更担心小汪看到着急。果然，飞机刚落地，小刘的手机就被小汪轰炸了。
“我没事，但这件事情没定性之前，暂时不能说。”
是的，不能说。
“刘哥，好了么？快递来了。”耳边的哈气，吓得小刘一哆嗦，扭头看到了汪泽在对自己笑嘻嘻。
换了便装的汪泽审美非常有几年前昭昭的风范，一身小刘眼熟却叫不出名字的潮牌，比如身上那个巨大的大鲨鱼体恤衫。
“好了。可以发走了。”小刘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朵听力不好的原因，汪泽最近总喜欢趴在小刘耳边说话，弄得小刘生理不适。
“我帮你搬！”小刘刚准备搬起自己打包的箱子，汪泽的手从小刘的胸前划过接过箱子，弄得小刘像虾米一样拱了一下腰。
汪泽喜欢抱小刘这件事情，似乎是从医院那次举猫扔车里开始的。小刘觉得是报复，不然也不会动不动一个百米冲刺就爬上来了。
可能正常直男之间就这么打闹的？小刘回想了一下自己上学，到是经常看到小黄和班长布和勾肩搭背的。也不知道班长知道了小黄是个GAY，会是什么心情。
“我要怎么制止汪泽？难道跟他出柜么”被逼跟冷学姐出了个柜，小刘已经很无奈了。也许周围人都会有知道他取向的那一天，小刘已经认了，迟早的吧。
“刘哥你日常也穿的。。。这么像个老师么？”快递打包称重的时候，汪泽问了一句。
“老师？”小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边白衬衣外套毛衣，外边还有个羽绒服，下边西装裤皮鞋，配上眼镜，看起来确实像老师吧。
“习惯了吧，在学校也是这样穿的。”小刘扶了一下眼镜说。
“真好，但愿我今年也能考上军校。”
把东西搬到快递收发点，汪泽哼着小曲，十分开心。汪泽也已经是两年的老兵了，今年考不上，可能就要退伍了。
“把我教你的都学会了，一定没问题的。”小刘说完，发现汪泽盯着自己，不禁反问了一句：“怎么了？”
“你不应该摸摸我的头鼓励我？”
“行，鼓励鼓励。。。好好学习。。。”跟揉狗一样撸了一圈汪泽的头，小刘啼笑皆非。这孩子，可能是真傻。
“嘿嘿，还是刘哥你聪明，不然我可要背着东西回家。快递真方便啊。”
跟汪泽一起把自己的行李发快递送回家，完事后回到寝室，小刘抄着兜坐在床上看回家的线路图，汪泽则躺在小刘旁边继续看书。等了半天，小刘发现汪泽没有离开的意思，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家里没人接你么？”
“有啊。”
“那你还不走？”
“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回去，我想跟你一起走。”汪泽咧嘴一笑，头上的疤痕非常明显。汪泽某些变态的爱好，跟小汪有的一拼，喜欢以疤痕为傲。
从非洲回来后，小刘就感觉汪泽特别的粘着自己，似乎是把多年对哥哥的渴望，全部都发泄在了小刘身上。汪泽不是单纯的缠着小刘，动不动还会撒撒娇。但大家都把汪泽当小朋友，也都没在意，反而有点心疼小刘这个被逼上岗的老师。
在这被隔离的几十天里，汪泽说什么也要跟小刘住在一个寝室。小刘还有个特殊身份，那就是营地的考试辅导老师。一听汪泽要跟小刘住一个寝室吃独食接受单独辅导，大家当然不乐意了，也要求跟小刘住在一起。
结果可好，最后十几个人住在整个营地最大的宿舍，方便小刘给大家补课。小刘呢，每天跟小汪发短信都要藏着掖着，不然总有好奇的小脑袋伸过来偷看。
“跟你的小鲜肉们好好在一起享受快乐！”小汪发给小刘的微信中，小河豚气鼓鼓的，在吃醋。
“快乐，当然快快乐！”回了一个把小河豚揉捏在掌心的表情，小刘看着因为做数学题满地吐魂的少年们，至少这会儿挺快乐的。
至于为什么不回家要住宿舍呢，因为从非洲回来后，当地就爆发了埃博拉，飞机上所有的人一在帝都降落，就被隔离了。
本来回来为了赶过年，一群人年前回国，但现在十五都结束了，大家才刚刚解除警戒收拾东西开始回家，换谁都有些郁闷。
跟那些家在外地统一送回的战士们不同，小刘和汪泽是本地人，可以自己选择回家的方法。
就比如，现在小刘正在看怎么先坐公交车到市里，然后再倒地铁到达明医生家。
是的，今天知道了小刘回来，大家都在明医生家准备补一顿团圆饭。很多人想要来接小刘，但小刘拒绝了。
小刘非常享受路上这种归心似箭的感觉，从来不允许接机，每次都是自己回家，今天也不例外。
“刘哥你怎么回去？”
“先坐公交进城，然后倒地铁。。。”
“哎，好嘞，那我跟你一起。。。”
“。。。。”面对这个祖宗，小刘不知如何是好，也不能拒绝吧，只好答应。
“啊，对了，刘哥，给你一个东西！”汪泽故作神秘，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摸出了一枚戒指，递给了小刘。
“我听沈班长说，你的戒指似乎在那次袭击中丢掉了，我就申请去医院打扫战场，结果还挺幸运，给翻出来了。真幸运啊，你装衣服的盒子都烧掉了，戒指没事。”
汪泽说这段话的时候，小刘是非常激动的。这枚戒指，小刘找了很久，开始他以为把戒指放在寝室了，结果寝室没有。小刘瞬间想起戒指被放在了医院的更衣室，瞬间全身冰冷。这么重要的戒指丢了，怎么跟小汪交代？
失而复得的心情，掩盖了小刘怀疑为什么汪泽一直拿着这么多天才给自己的想法。直到被汪泽抓过手，认真的给小刘戴上戒指，小刘这才感觉气氛略微有些怪异。
“刘哥的手真好看啊。。。”
被汪泽摸了一下手，宛如过电一般抽回了自己的手，揣上手机站了起来：“该回家了。”
“哎，好嘞~”背上双肩包，汪泽蹦蹦跳跳的跟在身后，完全没有注意到小刘的一身鸡皮疙瘩。
跟轻装上阵只有钱包、公交卡、手机的小刘不同，汪泽什么都带了，唯独没带钱包，最后小刘给他买得票。
“有刘哥果然靠谱啊。”身体一歪靠在小刘肩膀，完全看不到小刘不悦的神情，汪泽叨叨叨开始讲了起来。
“话说，刘哥你上次打肖博真不合算，一拳头，写了十几页检讨，不如多打几拳。”
“。。。。我现在也后悔了，总不能再打一次吧。”
两个人哈哈笑了一阵，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汪泽睡着了。
小刘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这次，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第194章　第　194　章
从公交车上下来，两个人上了轻轨。
补足了睡眠，汪泽哼着小曲走在小刘身后，像一个感受寒假的普通学生，只不过这曲子越听小刘觉得越熟悉。
“你在唱什么？”小刘转身问道。
“《少年梦》呀，很早之前电视剧的主题曲，刘哥听过么？”汪泽说着还把耳机递给了小刘。开始小刘比较好奇汪泽用的听音乐的装备是什么，谁知听了一下，更惊讶于耳机中的声音，这盘子里分明是小汪的声音，虽然非常接近原唱，但小刘太熟悉了。
“这是什么东西？”小刘反复地看着汪泽听音乐的小方砖。
“MD，我哥留下来的。。。。”
“MD？那是什么？”小刘打开了MD，取出了里边A盘一样的光碟，顿时感叹这要多复古啊，想必应该是很多年前的新鲜玩意。看了一下光盘上的曲目，果然都是小汪常常哼的那几首《爱就一个字》《少年梦》，还有《雪候鸟》。
“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一种播放器吧。”
“借我听听。”戴上耳机，小汪熟悉的声音将小刘包围，有些感动：“你知道这是谁唱的么？”
小刘转头问汪泽，却看到汪泽可怜巴巴的，像一只等待表扬的小狗。不得已，小刘过去摸了摸汪泽的脑袋，乖乖乖，汪泽的脸瞬间明亮了。
“不知道，不是原唱么？”
感情，听了这么久，汪泽根本不知道这几首曲子都是他的哥哥唱的。当然小刘没有揭穿，也没时间揭穿，因为他忙着搜索怎么把MD里的这几首曲子导入到自己的手机中。
当小刘在网上咨询过几个商家表示可以转换成MP3后，满意的回头，忽然发现汪泽还跟在身后。此时，两个人已经从轻轨换成到了地铁上。
“你也往这边走？”
“是啊。。。我在XX门下车。”
“哦。。。我也是。。。”小刘点了点头，感觉有些意外，然后把往自己身上蹭的汪泽推了推。
“额。。。那个。。刘哥。。。。”汪泽指了指自己的宝贝MD，小刘才明白自己竟然一直拿着汪泽的MD，连忙开始解释起来，表明自己想要借一下这张MD，拷贝一下其中的曲子。
“行吧，可以借给你，但是刘哥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行，你问。”
“你申请自主择业，是因为你父亲么？”
“我父亲？”完全没想到汪泽会问这个问题，更何况还带出了刘瘸子。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