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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极他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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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住全身的被子被人猛地一把掀开,墨禾皱了皱眉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睁开眼,仅是默默地把自己蜷成了一团,仿佛要将自己禁锢起来。

好累,好烦,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做,就这样睡着就好,求你了,不要打扰我,求你了,放过我吧,倦了,疲了,生时既无需久睡,那便当我在死后长眠着吧。。。

“阿禾,你又。。。吃生肉了?”柳婉衾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墨禾,眼角瞥见一地狼藉,话语微微颤抖。

墨禾患有暴食症,但他的暴食症比较特殊,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二次发作。第一次发作是在他六岁那年,当时柳婉衾与墨景琦临时有事出了趟门,本来当天便能回家,结果却因暴雨被耽搁了,墨禾从小懂事,夫妻两人觉得他有能力在一个晚上的时间内照顾好自己,就只是打了电话交代要锁好门,不要碰危险的东西。

当天晚上,雷电交加,一声响过一声的震天闷雷与时不时划破天际的闪电让独守空旷海景别墅的墨禾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不远处滔天的海浪声带着诡秘的阴森之气,在他心中更添了恐惧。

他抱住脑袋努力将自己缩在角落里,一日未进食的胃部一阵阵抽搐着,叫嚣着、翻滚着,一股暗藏的可怕欲望蠢蠢欲动,不断冲击着墨禾的脑子。

饿,好饿,吃东西,吃东西,吃好多东西,吃,吃,吃。。。

强压下心头不断升腾的恐惧,墨禾从黑暗的角落中站起身,疯了般打开房门,往一楼的厨房冲去,脚底一个打滑,从楼梯滚落,狠狠地跌落在一楼冰凉的瓷砖地面上。

剧烈的疼痛撞击着墨禾全身上下的每一条神经,他一时难以动弹,在地面上趴了许久,缓过那阵子的疼痛,墨禾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摸黑向厨房走去。

好不容易在一道闪电带来的亮光中找到了冰箱,打开的一刹那,幽白的灯光映在墨禾的脸上,衬着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变成了惨白。

“乒乒乓乓”地将冰箱的每一处翻找遍了,墨禾找到被冻出了白色浮油的一碗鸡汤,捧着鸡汤的双手剧烈抖动,墨禾看着那碗鸡汤,重重地咽了口口水,猛地举起汤碗灌进嘴里,冰凉不已的汤冻得他直哆嗦,可不知为何心下一阵满足。

不够,不够!

那碗鸡汤彻底击破了墨禾的忍耐,他不管不顾地拖出今早柳婉衾出门前未来得及处理的生牛肉,抓了一大块,张嘴刚要啃,蓦地僵住了,茫然的双眸在白光之中怔怔地盯着那鲜红的牛肉。

最后,心中的那股欲望终是打破了理智的防线,墨禾闭上眼迅速且疯狂地啃食了冰箱内三大块带血的牛肉。

那强势而又可怕的欲望终于不再作祟,墨禾瘫倒在地,理智回归的瞬间,满嘴的血腥味与残留的生肉在口中咀嚼后顺着喉咙滑进肚子冰冷与柔软的感觉,让墨禾忍不住作呕,双膝跪着一手撑在地面上,另一只手则两指并拢,伸到了他的嘴里,一直向内,不断深入,强行将方才吞入腹中的一切给吐了出来。。。

柳婉衾与墨景琦回来时,看到的便是倒在一片呕吐物中浑身瘀青、昏迷不醒的墨禾。慌忙将他带去医院,两人才得知,柳婉衾家族遗传的暴食症也在墨禾身上出现了,但好在不算严重,只是会在情绪起伏超出他负荷的情况下会发病。

从那之后,夫妻二人的悉心照料,加上墨禾天性淡漠,一直没有再发过病,柳婉衾甚至以为第一次的病发只是一个偶然,但看到此时的墨禾,她知道,这个病其实一直潜伏在墨禾的身体里,仿若一只沉睡的猛虎,要被唤醒折磨他,仅是缺少一个契机。

墨景琦的突然离世已让猛虎跃跃欲试,而莫岩城给予的蔑视与打击则成了压死墨禾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彻底放纵了自己,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明明没有犯错的自己。

这个世界没有错,酒驾司机没有错,莫岩城没有错,错的是我,我要受惩罚,我活该。。。这,便是墨禾麻痹自己的方式。。。

墨禾的异常与满地的污秽早已证实了柳婉衾的想法,她别开脸,不知想了些什么,手握成拳,指甲深入掌心。良久,她松了手,俯下身,轻轻拍了拍墨禾的背,道:“阿禾,跟妈去医院。”

墨禾没有任何回应,似是将一切阻隔在自己围起的城墙之外,听不到、感觉不到,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紧紧蜷缩着,用上了全部的气力企图将自己埋葬。

“墨禾!你给我起来!”柳婉衾的声音陡然尖锐,伸出手将墨禾强行半拽了起来,狠狠丢到了地上。

霎时裹挟上一身的呕吐物,墨禾却浑然不觉,沉寂了半晌,呆呆地看向满眼通红的柳婉衾,嗓音异常嘶哑:“妈,爸说要等我回来一起下棋,他骗我。莫岩城说要和我携手过余生,他也骗我。他们都不要我了,不要了,不要了。。。”

柳婉衾脸上亦是没有一丝血色,墨景琦的死于她而言,打击又怎会小?只是,她有她的牵挂,绝不允许她颓然,她必须振作。

她沉着脸,蹲下身,揪着墨禾的衣领,定定地看着他:“墨禾,你是个男人!是我柳婉衾与墨景琦费尽心思栽培养育到现在的。你爸的死是个意外,你必须接受。至于莫岩城,那样的人,分了便分了,别告诉我没了他你还活不下去了?!”

说着,看到墨禾满脸的悲戚,柳婉衾心中不忍,放软了语气:“阿禾,你爸给我们留下了一个牵挂,我怀孕了,我需要你,这个孩子需要你,你振作起来,帮妈妈一把,好吗?”

墨禾失神的眼眸渐渐聚焦,目光转到了柳婉衾的腹部,那里看不出任何生命存在的痕迹,他却伸出手轻轻抚了上去,喃喃道:“你们说的惊喜,就是他吗?”

从墨禾的眼中见到了淡淡的光彩,柳婉衾点点头,扯出一抹苦笑:“是啊,他来得突然,来得太不凑巧了,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留下他。”

“妈,生下来吧,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墨禾环住了柳婉衾的肩,将脸埋到她的脖子边,轻声恳求。

“嗯,好。”柳婉衾紧紧回抱墨禾,哽咽着点头。

暑假结束,南高开学已经一个星期了,齐实看到空着的桌子,觉得相当不可思议,他和齐余、陈美美以及高筑在下课时间找了个地方围坐一圈,猜测墨禾与莫岩城去了哪里。

“私奔,一定是私奔!”高筑信誓旦旦地说。

“别逗了,估计是人小两口蜜月没度完不想回来。”齐实说着看向陈美美,笑得满脸牙,“美美,等高考完了,我们也蜜月去!”

陈美美听了,瞬间红了脸,嗫喏着:“那。。。我。。。我要问问我。。。妈妈。”

齐余皱着眉,抬了抬眼镜:“班长不是会胡闹的人,我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应该不会吧。”齐实严肃起来,看了众了一圈,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沾染的草叶,“不然,我们还是去找林老师问个明白吧。”

四人找到林柒柒,说明了自己心中的担忧,并表示想从林柒柒这里了解一下情况。

林柒柒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他们两个,一个转学,一个辍学。”

“啊?怎么会这样?”四人惊得目瞪口呆,异口同声道。

“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我没见到墨禾,是他母亲来办理的转学手续,并没有说明理由。莫岩城倒是自己来办理的辍学手续,我问他为什么,他闷声不答,我劝他他也听不进去,执意退学,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林柒柒脸上尽是无奈之色。

放学后,齐实和高筑决定去莫岩城家看看。结果,他们扑了个空,在莫岩城家门口叫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倒是他家斜对面走出了一个人,熟悉的身影让高筑显得有些激动:“团。。。团长!”

来人正是林鼎乾,即是先前墨校花粉丝后援团的团长,与高筑也算认识,他看了看莫岩城家门口的两人,有些不解:“你们干嘛呢?”

“听说岩城辍学了,也没个理由的,我们就想来看看。”齐实面露担忧。

闻言,林鼎乾“唉”了一声,说:“大城他当兵去了。”

“啊?这么突然?他脑子有毛病吧?都拼进年段前五了,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都等着了,就这么不要了?”高筑满脸震惊。

“可不是嘛!绝对是脑子秀逗了,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居然和墨校花闹分手,分了后不吃不喝躺尸三天,然后把还在医院躺着的小城托付给我家,自己不声不响入伍了。”

“他俩分手了?”齐实抓到了重点词,连忙追问。

“是啊,莫名其妙的,那天还在酒吧大闹了一场,我肚子现在还青着呢!妈的,真是日了汪了,墨校花武力值爆表啊,啧啧。。。”

“岩城那么喜欢班长,怎么会主动提分手?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没这么简单。”高筑的话立刻引起了林鼎乾的强烈赞同:“是啊!我也觉得不对劲,可大城就是不说为什么,他那人从小一根筋,犟得很,当初啃上馊了的饼都强行把它咽了下去,怎么会轻易和墨校花分手?闹不明白啊!”

闹不明白的,何止是他们,就连墨禾在未来的五年里,都没明白,可他也一直不愿去回忆这个人。直到在电视里看到莫岩城被压倒在废墟之下时,心中那根扎着的刺被牵动,痛得他难以自持,他才猛然想起,当初的一切,都明显的不对劲。

于是,他找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不像当时被墨景琦去世的悲痛打压着而思绪万般混乱,如今的他很理智,所以,他要问个清楚,他必须明明白白。





第25章 天使阶梯
“你在看什么?”一道低低的嗓音自墨禾身后传来。

墨禾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张刚毅而严肃的面孔,陈霖,是莫岩城所属连队的连长,约莫是三十几岁的样子,身上依旧穿着那套染血的迷彩服,脸上带着些掩不去的疲惫之色。

只看了一眼,墨禾又将视线转向远处的天幕,陈霖见他没有回话,便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绚烂的光线冲破厚厚的云层,一道道斜射洒向这一片斑驳的土地。

沉默了许久,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走出来观望这难得的景象,墨禾才解释道:“伦勃朗光线,是一种大自然景观;当太阳被云层遮挡时,光线透过云层切面,形成一道道光柱射向地面,出现一般是在朝和夕太阳离地平线较近时,十分罕见。更多时候,人们把它称作,天使的阶梯。”

“天使的阶梯啊。。。那这条路,是天使建造用来迎接这里的亡灵的么?”陈霖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苦笑着说。

“若能去天堂,也算是一个好的归宿了。”

云层渐渐合拢,光线一点一点消散,直至完全消失。墨禾转身走回莫岩城的病床,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过了温水,轻轻给他擦拭着脸颊和手背。

莫岩城脑袋上有伤,为了包扎,医护人员把他的头发剃了个干净,不过好在他长得俊朗,也不至于特别难看,但墨禾想着,等他醒来还是稍微嘲笑一番比较对得起他这造型。

陈霖搬了张椅子坐在了莫岩城病床的另一侧,看向墨禾,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顿了顿,墨禾把毛巾扔进水盆里,神色平淡地回视陈霖:“你之前听莫岩城说过我?”回想起刚来的那天,陈霖在听到墨禾名字的时候,二话不说便将他带到了莫岩城的面前,若说他对墨禾一无所知,墨禾是不会信的。

对于墨禾的不答反问,陈霖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点点头,说:“确实听过,但不是他主动谈起的。这小子是个相当沉默寡言的人,一门心思全扑在了训练和学习上,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仅靠闲暇的时间就自学了各种财经管理方面的知识,能力也很强,来的第一年就把他们班的班长干倒并成功上位了。

但他从不提家人朋友,假期也从不回家,我们甚至都怀疑他是个孤儿了。可有一次,我看到他一个人坐在训练场的角落里,看着手机发呆,我趁他不注意把手机抢了,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你的照片,当时倒是很意外,没想到这货居然有个特漂亮的女朋友。后来,我找机会把他灌醉了,才知道,那是男朋友,还是分了手的。”

听完陈霖的话,墨禾尴尬不已,那张莫岩城手机里能让陈霖把他错认为女生的照片,他倒是印象深刻,十有八九就是当初他和莫岩城打赌输了后愿赌服输穿了女仆装被偷拍的照片了。

不过,墨禾清楚地记得他应该当场就给删了的,但莫岩城这人,贼心思颇多,估计趁他不注意偷偷留了底。

“咳。。。你说莫岩城沉默寡言?”墨禾将谈话的重点抓在了这里,以便将两人的后续谈话转移到正当的话题上。另一方面,从与莫岩城相处的那段日子看,他那个人,怎么都不该与这四个字搭边,

陈霖不知从哪里摸了盒泡面出来,将它拆了封,不紧不慢地把调味料也一一放入,弯下腰把开水壶提起,打开塞子倒水,再合上了盖,才叼着叉子说:“这么几年,我就没见他一天说话能超过二十句的,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闻言,墨禾没有再说些什么,若有所思地看向紧闭着眼,安静沉睡着的莫岩城,内心不断思索: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墨禾来到栢兰镇已经五天了,这五天里莫岩城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原定在前天安排将他送出去,结果发生塌方,好不容易疏通的道路又被堵上了。值得庆幸的是,这回花了一日多便将道路重新疏通。

等到要随行的医护人员来将莫岩城抬上车时,墨禾悬了多日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点,等出了这里,他就有办法把莫岩城弄到最顶尖的医院,到时候莫岩城也能尽快清醒过来,毕竟有些事情,他想尽快弄清楚。

经过一天的奔波,墨禾带着莫岩城坐上了飞往X城的飞机,将他交给护士推去做彻底检查后,他拨通了高筑的电话,这个电话是他多年前存下的,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打过,所以他并不确定接通的人还会不会是高筑。

“喂,您好,请问哪位?”是一位女子的声音,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您好,我找高筑。”

“好的,请稍等。。。”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些不耐烦:“喂,您好,我是高筑,敢问阁下是哪位?”

还是那高筑牌的问话,只不过把“老衲”变成了如此正常的“我”,墨禾轻笑了一声,道:“我是墨禾,你还记得吗?”

那头传来一声“嘭”的巨响,听着像是椅子撞倒在木质地板发出的响声,紧接着是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脚步声停下后,墨禾再次听到了高筑的声音,却不是对着他说的,墨禾猜测应该是对方才的女子说话:“小鱼儿!是班长的电话,墨禾!”

“咦~真的假的?开免提!开免提!”没想到那女子竟是齐余!

“喂,班长,你还在吗?”高筑试探性的问话从开了免提的手机里传来,显得空旷了不少。

“嗯,好久没联络,你和齐余在一起了?”墨禾并不在意电话那头听着的是两个人,直接就问道。

高筑不好意思地讪笑了声:“是啊,大学一毕业我俩就结婚了。话说,班长这么多年没消息,突然打我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你有没有林鼎乾的联系方式。”

“林鼎乾?”高筑想了想,猛地回忆起来:“。。。哦,想起来了,你说的是团长吧?”

又听到“团长”这两个字,墨禾觉得莫名好笑,再加上之前的女仆照,他的黑历史倒还挺多的,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上,他应道:“嗯,是他。”

“我只有他的企鹅号,但也许久没有联系过了,我现在就给他打个通讯电话试试,你等一下。”

高筑走开后,电话传来齐余小心翼翼的声音:“班长,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在担心你和莫岩城,你们。。。是不是闹得很僵?”

良久的沉寂过后,墨禾叹了口气,道:“嗯,当时确实算是闹得很厉害。”

“为什么,突然闹分手?”刚问出口,齐余便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

墨禾淡淡笑了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时,高筑回来了,略显兴奋地说:“班长,我把他电话要来了,现在就发你手机上。”

挂断了高筑的电话,墨禾返回病房看了看,想着莫岩城的检查应该没这么快结束,又折回楼道拨通了林鼎乾的电话。

电话拨通的第一时间就被接起了,墨禾觉得林鼎乾一定一直守着手机等他来电。

“喂,墨校。。。墨禾,你找我有事?”

“莫岩城受伤了,我想着要通知一下西城比较好。”

话音落下,久久没有任何回应,墨禾皱了皱眉头,问:“林鼎乾,你有西城电话吗?”

“诶,有有有的,我马上发给你。。。”林鼎乾连声应道,随即迟疑地问:“那个。。。你怎么会和大城在一起的?他不是在部队吗?”

“他救灾受了伤,我。。。碰巧也在那里当志愿者,就带他回X市接受治疗了。好了,我还要联系西城,谢谢你了,再见。”墨禾并不打算做过多的解释,匆匆挂了电话。

莫西城在第二天中午赶到X市医院的,见到他的第一眼,墨禾有些讶然,犹豫道:“你是。。。西城吗?”

见对方点点头,唤了声“阿禾哥”,墨禾才肯定这正是莫西城,不曾想,当年那个豆芽菜似的一身病弱样的孩子,健壮了不少,如今看着元气满满,只是他眼中的那份沉稳一如往昔。

“我哥他怎么样了?”莫西城走到病床边,看着莫岩城,担忧地问道。

“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手臂的伤需要一段较长的时间来恢复。医生说明天应该会醒。”说着,墨禾倒了杯水递给莫西城,他应该是搭了昨晚的动车连夜赶来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你身体不好,还连夜赶来,去休息一下吧。”

莫西城笑着摇摇头,说:“我做过手术,现在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了,我去买午饭一起吃吧。”

他虽这么说,墨禾却还是不容置噱地把他拉到了一旁的陪护病床上,说:“那还是要多休息,饭我去买。”

墨禾刚转过身,就听到莫西城轻声说了句:“阿禾哥,我哥他。。。是有苦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上看着,居然掉收藏了。。。呜呜呜呜





第26章 无可救药
莫岩城醒了,但墨禾却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他在第一时间就又被送去做脑部的各项检查,直到下午,莫岩城才做完各项检查被送了回来。检查结果要到第二日才能出来,墨禾看着一脸茫然地与自己对视的莫岩城,皱眉:“那你能记得什么吗?”

莫岩城目不斜视地轻轻摇了摇头,反问:“你希望我记得什么?”

这真是完全在意料之外的情况,莫岩城一睁开眼,墨禾就发觉不对劲儿了,他看到自己没有一点儿反应,甚至对莫西城的问话也是满脸的困惑,本以为他这是没清醒,结果他却蹦出了一句:“你们是谁?我们认识吗?等等,我又是谁?”

该怎么说呢,这种狗血的失忆梗就这么名正言顺地出现了,墨禾真是无可奈何,这下倒好,非但撬不开莫岩城的嘴巴,现在就算是能撬开他的脑壳,也无法从那海马体里头一探究竟了。

不管怎样,如今只能等待明日的检查结果,看看究竟是哪方面出了问题,第一次检查的时候居然会没检查出来,这问题到底大不大也不好说了。只能希望这失忆只是暂时的,不然,说句难听的,墨禾到死都不会瞑目。

而且,若不把事情说清楚,今后该如何与莫岩城相处,也成了一个难题。

“哥,你叫莫岩城,我是你的弟弟,莫西城,这位是墨禾,是你的。。。额。。。高中同学。你作为一名军人,在地震灾区救人时不小心被倒塌的建筑掩埋,所以受了这么重的伤。。。”莫西城耐心地向莫岩城讲述着,企图唤起他的记忆。

然而,莫岩城摇摇头,和善地微笑着说:“西城,谢谢你跟我讲这么多。抱歉,给我点时间,我过段日子应该就会想起来了。”

一旁的墨禾迟迟没有开口,暗暗观察着莫岩城的一举一动。从始至终,他都对两人保持着一种疏远的感觉,面上倒是显得和气,没有什么不耐或紧张,仿佛是那种见到了合眼缘的人,但还没打算深交的感觉。

总之,墨禾是没能看出什么破绽,仔细想想,莫岩城应该也没有假装失忆的必要,毕竟五年没见,怎么都不至于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条件反射地要逃避问题。那么,莫岩城这失忆,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麻烦多了。

“阿禾哥,你们两个聊聊,我去给你们打包晚餐。”说着,莫西城就走出了病房。

瞬时之间,病房就沉寂了下来,墨禾静静地看着莫岩城,并没有打算先开口。

过了许久,率先打破沉默的确实是莫岩城:“墨禾,西城说我们是高中同学,那我们感情一定很好吧?”

“。。。”莫岩城的话,墨禾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顿了顿,反问道:“何以见得?”

“若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你怎么会不顾生命危险跑到灾区找我呢?”

“所以?”

“所以,我们就是所谓死党吧?”莫岩城咧嘴一笑。

我拿你当前男友,你拿我当死党,这样的反差,让墨禾相当不爽,虽说分手多年了,他还是不能否认,五年来,这强行失忆的货一直是他心头一根卡得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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