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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暗处,止于黎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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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目瞪口呆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显然是被刘老头直白的发言吓得不清,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事实就是如此,说得委婉也不过是增加解释时间而已。
  魏蓝有些于心不忍,乐呵呵的安慰女孩,“不用害怕,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我知道市长下令封楼不让你们出去,但如果我们找到了证据证明楼里有尸体,拆楼就是必然的,他不让你们搬也不行了。”
  “哎?”女孩回过神,问的却是个毫不相关的问题,“现在交警也要管这些吗?好辛苦。”
  “呃……”魏蓝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少根筋的生物恐怕不只有他自己了,皮肤都烂成那样了居然还管别人的职责范围,“我是刑警,那天只是……嗯……代班,对!代班!”
  女孩张口还想问什么,幸运的是手机铃声时机恰当的响了起来,魏蓝赶忙接听,走到一边压低声音询问,“子贤,什么事?”
  “我这边忙完了,郭文的死因调查有进展了,确实不能算是肃清行动的恶果,但嫌疑人范围意外的小,见面再说吧,你在哪?”
  “刘叔和莉姐来了,我们都在睦和小区九号楼,这里应该是藏有尸体,目标是胡哲住的那套房,我正准备非法入侵呢,哈哈。”魏蓝笑得一片轻松,熟人多好办事果然是真理,没想到在这里碰见偷拍少女,反倒省了不少口舌。
  听得出魏蓝的轻松情绪,电话另一边的肖子贤竟然呵呵轻声笑了出来,“我过去找你们。”
  “好。”挂断电话,魏蓝回到沙发旁,刘老头已经进卧室查看女孩父母的状况,只留下唐莉傻坐在那东张西望,“可以让我看一下你家阳台吗?”
  “当然!”女孩一跃而起的动作带着少女特有的紧张感,脚步轻快的跑向客厅角落的长形阳台,“这边和卧室那边的阳台都能过得去对门,但是卧室那边的有墙隔着,不好爬。”
  魏蓝跟着女孩走进阳台,这里的确是个爬去对面的好路径,两个阳台间隔只有一米左右,只需要弄碎对面的玻璃窗就可以顺利进入。魏蓝四下寻找,发现阳台角落放置的晾衣杆是个不错的工具,他打开窗,举起晾衣杆向着对面的玻璃窗戳过去。
  哗啦啦的碎裂声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直到整扇玻璃都被敲得干干净净,魏蓝才爬向窗口,跳进对面的阳台。
  一米这个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看着楼下渺小的景物,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紧张。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阳台门玻璃也被破坏,魏蓝终于名副其实的私闯了一回民宅,不客气的绕到玄关,把紧锁的大门打开。


第73章 73 人情
  已经候在门外的刘老头和唐莉也不客气的大摇大摆走进别人家里,女孩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
  唐莉笑嘻嘻的把女孩拉到身边,紧贴女孩耳边,指着翻箱倒柜的魏蓝小声说,“你喜欢他?”
  “哎?”女孩茫然的摇摇头,“也不是,毕竟算不上认识,就是觉得很帅,不自觉的偷拍过他。”
  “对吧,我也觉得他很帅。”唐莉亲昵的拉着女孩,不去打扰进行勘察的两个人,“曾经我们也完全不认识,就只是因为在马路上遇见而已,他竟然为了救素不相识的我而被卡车撞飞,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安然无恙,也许那是冥冥之中有神明守护着善良的人吧。”
  女孩不太明白明白,身边这位优雅的少妇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话,只是这些话语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悲伤,她想开口问,又觉得自己没有这样的立场,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唐莉的心情,只有她自己能明白,自从进了这个楼,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感,这里的气息莫名熟悉,这些熟悉感,在魏蓝身上也感受到过,尽管非常微弱。到底是一场怎样的孽债呢?会牵扯到这么多人深陷其中,一切的开端,又是哪里?
  “魏蓝。”肖子贤的声音吓了几人一跳,安静搜查的搜查,安静想事的想事,谁都没注意到肖子贤什么时候进来的,“刘叔,您来了。”
  刘老头鼓捣着罗盘,头也不抬的对肖子贤说,“今天这是最后一次帮你,当初我欠你的人情,也差不多该还完了。”
  “我说过不用还。”肖子贤说的是实话。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肖子贤还在读警校的时候,当时的刘老头还是个混得风生水起的风水师。本以为幸运的接了个大生意,竟然在看风水的时候发现主家院子里埋了死人,自作主张报了警,哪知道会被主家反咬一口。
  那一笔生意,从头到尾都是场阴谋,被约来别墅的时间与死者到来的时间相差不过两小时,主家的人甚至为此做好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仅为了栽赃给他。
  百口莫辩,就要被判刑的那一天,一个名叫肖子贤的青年出现在看守所里,以推荐生的名义参与了那一起案件的审讯。
  肖子贤对整个案件的审讯过程提出质疑,也对证据进行了重新鉴定审理,缜密的思路挖掘出证言里的重重疑点,甚至只靠威慑力和巧妙地文字游戏诱导主家说漏了实情。
  他们彼此都明白,那可以算是一场缘分,不存在刻意的帮助。肖子贤只是恰好被推荐参与破案,刘老头只是恰好幸运的遇见了肖子贤。
  那份人情确实没必要还,但是刘老头心里明白,如果遇见的是一个随波逐流,顶不住他人言论压力而草率定案的庸碌之人,现在的他已经没命站在这里了。
  “该还的还是得还,都是命数。”刘老头停住脚步,站在卧室床边,“就这附近了,怨气大得冲天,奇了怪了,要是个老冤魂,这栋楼早该有反应了,怎么会耗到近两年才突然冒出来作怪?”
  魏蓝跑过去二话不说把床推倒一边,“我也奇怪呢,之前还不这样,就从把周宇彬修的密道弄毁了之后,这里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我怀疑我们把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给放出来了。”
  “密道?”刘老头撵了把胡子,“密道里发生过什么?”
  “一开始是好多淹死鬼冒出来,后来那些淹死鬼又附在一堆骨架子上袭击我们,最后被……被……”想了半天,魏蓝也不知该怎么措辞来描述老郭的身份,最后只好说,“被一个懂点道术的人给救了。那些尸骨的身份,到现在也没能查明,找不到那么大批量的人口失踪申报,怀疑又是被上面的人搞了鬼,那些淹死鬼像是被人操控的,会有目的的集体伤害别人,莉姐就是受害者之一。”
  刘老头稳稳站在怨气最强烈的那一处,盯着地板猛瞧,“你们把那些东西给放出来了,那些东西回到了这个大楼里?”
  “我觉得是这样,之前在地下车库看到的那些淹死鬼,和之前在密道里看到的相同,只不过好像不再受人控制了。”魏蓝拎着从房里搜出来的工具箱,站在不远处询问,“需要拆地板吗?”
  “拆。”刘老头让开两步,瞧着魏蓝和肖子贤两个壮丁开始做苦工,不禁陷入沉思。如果像魏蓝所说,那些鬼魂不再受束缚而回到了这里,无疑是对这里有什么执念,鬼没有思想,存在紧靠那股执念,说不定这里是他们最初死亡的地方。
  处于极度恐慌和绝望中的人们,似乎对周遭发生的任何变化都已经可以不去在意,及时拆毁地板,继而砸碎地面这么巨大的响动,都没能引起楼里住户的关注。这倒是方便了警方行动,不必担心进一步引起恐慌。
  眼前的景象相当骇人,唐莉机智的把女孩赶回家去休息,幸好没有让那样的普通人看到这样的场面。这是一口镶嵌在楼板里的棺材,甚至为了防止尸水渗透而特意做了防水处理,尸骨早已腐败殆尽,只剩一具枯黄的骨架,还套着衬衫和西裤,笔直的躺卧在内。
  “这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竟然把尸体藏在楼板里,地面没有过翻修痕迹,恐怕是在建设过程中就埋进去了。”没有带工具箱,魏蓝从厨房里翻出个保鲜袋套在手上,轻轻翻动尸骨。
  “肋骨一处骨折多处骨裂,盆骨断裂,脊椎三处移位,头骨裂伤,初步判断死于头部钝器外伤,看起来曾经经历过一顿惨烈的拳打脚踢。”
  “建筑过程中埋入尸体。”肖子贤摸索着尸骨衣物的每一个口袋,“可以这么做的,只有承建商。”很遗憾,尸体衣物口袋里什么都没有装。
  “承建商是谁?”
  “不清楚。”肖子贤摇头,“我倒是知道投资商是谁,这块地产原本是徐氏地产标下来的,但是当时胡达的父亲想要竞争,没有争过徐氏地产,就使了些手段以投资人的形式拿到这片小区的开发权。”
  “胡达的父亲?就是现任市长的父亲?”这个魏蓝倒是有所耳闻,胡达的父亲是城市规划局的高层,父子两还真都是官运亨通啊,“那时候胡达还不是市长呢吧?”
  看来这片小区在开发过程中发生了不少故事呢,居然连楼板里埋尸体的事都做出来了,这是多么强烈的恨意才能做出的诅咒行为。
  一通电话打回局里,睦和小区九号楼又一次不可避免的热闹起来,尸骨被小心翼翼取出运走,居民也终于被解除禁锢,但依然需要集体送往传染病医院隔离治疗。这倒无妨,魏蓝的目的终归是达成了,他只不过是想把所有居民转移出去进行救治。
  “刘叔呢?”突然发现刘老头并没有跟着大家一起下楼,魏蓝询问身边的唐莉,没想到唐莉也不知情,支援人员到来之后,楼里乱糟糟的,谁也没顾得上注意那个不修边幅的小老头去了哪,“肖哥,你看见刘叔了吗?”
  “他没下来吗?”肖子贤拧起眉头往上望去,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之前刘老头好像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帮他了,那句话怎么听,都像是在交代什么,“我上去看看。”
  “我也去!”
  行动比语言更快一步,两人同样没有选择坐电梯,而是沿着楼梯一层一层往上找去,果然在四楼的转角发现倒在地上的刘老头。刘老头手脚冰凉,脉搏微弱,只有出气没进气,魏蓝慌张的拨通急救电话。
  刘老头悠悠转醒,颤巍巍的伸出手拉扯着魏蓝正在打电话的手,无力的摇着头,干枯的嘴唇一张一合,轻声说,“老头子我啊……大名叫刘秀,秀气的……秀。”
  魏蓝不解的看向刘老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说这么一句话,他依然没有停下与急救中心的沟通,直到说清地址挂断电话,刚要开口问刘老头讲这个做什么,哪知道刘老头先一步笑出来。
  “你们这俩好小子,我是真喜欢你俩……”刘老头的声音时断时续,听得出说话已经非常吃力,“我这名字……走哪都被笑话,当初被抓进看守所……那些个小畜生啊,一边儿打我一边儿嘲笑我这名字……也就你俩,你俩……反应一个样,呵哈,不笑话……我……”
  “刘叔,歇会儿,救护车很快就来。我们……”
  肖子贤一手握着魏蓝的肩膀,摇了摇头打断魏蓝的话,转而对刘老头说,“刘叔,您是知道今天会这样,才突然跑过来的吗?”
  “嘿……”刘老头笑得像是从肺叶里拼命挤压出空气才会发出的声音,“又让你看明白了……啥都让你看透透的,我知道我这老命是不长了,也没想到这么快……这怨气太重了,我这把老骨头……还真扛不动了,比不得年轻咯。”
  “所以这是打算一次性把剩下的人情都还完吗?”
  抽气的声音一声快过一声,可刘老头还是不细心的偏要和肖子贤聊天,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神情,反倒是一副坦然的姿态,“少……少跟老头子我来……这套,想说还不清是不是?嘿嘿……想让我憋着口气吊着这条老……老命,继续还你的人情是不?”
  “我说过不用还,不是因为我大方不用你还,只是你还也还不起。”肖子贤的声线冷淡得像是在与陌生人谈判,“既然你偏要还,那就给我还干净了再死。”
  “嘁。”刘老头一脸褶子生生挤出个嫌弃的表情,“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我早有准备,唐莉那丫头啊……也欠了魏蓝这小子的人命债,我们……我们师徒两人的命,都拿来还……还你们的人情,差不多得了,放过……我这把老……”
  夜,如此宁静,没有说完的话语随着无力垂下的手臂一起隐匿在黑夜之中。


第74章 74 赌局
  命数,是与生俱来无法改变的,若想改变,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罪,谁也背负不起谁的命。
  那就像是多米诺骨牌,若是执意拨弄其一,将会出现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这些反应或喜或悲,谁都无法保证在这样的过程中,不会产生新的罪孽。
  刘老头终究还是去了,唐莉被留了下来,唐莉回忆,刘老头曾经说过这样的话——那一场冤案就是他的劫数,他本该在那场劫数中死去,但肖子贤的出现改变了原有的命数,所以从那之后得来的命都是欠的,必须还,不还便会招致不幸。
  而相对的,改变他人命数的肖子贤也偏离了原本的轨迹,以出色的能力破获案件得到世人关注,从而与心怀仰慕的魏蓝重逢,那之后发生的每一个不幸事件,归根结底都是由于最初的偏航所致。
  所以啊,命不能乱改。
  对于刘老头的这番言论,魏蓝非常的不认同,那并不能算是改变他人命数而招致的不幸吧?也许就连刘老头和肖子贤的相遇,都已经在命运的安排之中,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只不过都在顺着原本的轨迹前进而已,这是所有人的命数。
  刘老头的骨灰被送回山里,就葬在他那间破屋旁的树林子里,唐莉没有选择给师父守灵,而是跟着魏蓝二人再一次回到汇城,她觉得,她的命运也缠绕在这一连串的事件里,虽然想不通关键点在哪,但自从被魏蓝连续救下两次,她就知道自己并非不相关人员,那之中,必定有她需要去面对的事。
  “魏哥,九号楼尸体的身份查出来了。”尹航从魏蓝的袋子里抢过一个肉包子,坐在办公桌对面边吃边说,“死者是吕毅杰,曾有过入院治疗记录,只不过抢救无效死亡,院方承认确有其事,但迫于压力不得不掩盖事实,后来尸体又不翼而飞,他们更不敢声张了。”
  “迫于压力?”果然是有人将吕氏父子的相关记录都做过修改,这手笔也太大了吧,能这么做的人可不多。
  魏蓝丢了个眼神给斜对面认真翻阅资料的肖子贤,奈何对方理都没理他,“肖哥,你和徐氏地产有交情吗?可不可以牵个线啊?我想直接问问徐氏地产当初收购毅杰建设的一些细节,毕竟是认识的人,不想走流程啊。”
  “不需要。”肖子贤终于从堆成山的资料中抬起头,“该问的我都已经问过了,我现在正在整理这些信息,等我理清思路再给你讲。”
  “嘿,还是肖哥最效率。”魏蓝笑得一脸讨好,有了肖子贤,真的让他轻松太多,好多麻烦事根本不用操心,早有人帮他理清摆顺,“那你先忙着,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下午就回来。”
  推了一天又一天的事,终于还是搪塞不过去了,李安然只在安静等待了三天之后,不可避免的爆发,天天都在追问。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魏蓝终于一咬牙一跺脚,约了李安然今天中午见面。
  地点是一家环境很不错的湘菜馆,看着李安然若无其事的吃得起劲儿,魏蓝都不好意思开口打扰,这顿饭怎么看都像是鸿门宴,可一直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安然,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吃饭吗?”李安然抬起灵动的双眸瞪了魏蓝一眼。
  干坐着仿佛更尴尬,魏蓝举着筷子坐立难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这样不太好吧,你和郑凯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我说过我答应他了吗?”
  这倒是真把魏蓝问住了,李安然好像确实没说过接受郑凯的追求。
  魏蓝还真没怵过谁,唯独这个李安然让他头疼不已,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愣愣不知情为何物的嫩草,多少也能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感受,这就更说不出狠话来对付李安然了,“我怎么有种等着被判刑的罪犯的感觉?你就让我死个痛快吧。”
  “说什么死不死呢?”李安然总算放下筷子,狠狠瞥了魏蓝一眼,随后从包里翻出手机,选中一段音频,插好了耳机递给魏蓝,“自己听吧。”
  音频录下的是一段对话,两个声音都是他所熟悉的,只是那对话内容实在有够劲爆,总觉得电影小说里才会出现的胁迫情节,居然真的会在身边发生,魏蓝不禁好奇的问,“这是谁发给你的?”
  被魏蓝的疑问呛得一阵猛咳,李安然狼狈的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你的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啊?谁给的不重要吧?重要的是里面说话的人是谁!”
  “我能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是谁,为什么还要刻意去问?”魏蓝不明白李安然到底在急什么,她手里会有这样的录音本身就很奇怪吧,难道问得不对吗?
  “我不能告诉你是谁给我的,我只是要让你听这个录音。”李安然皱着眉头怒瞪着魏蓝,“既然听的出来是谁在说话,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话到这里,魏蓝总算有些明白李安然的目的了,也正因此,他难得的发现自己的心情非常不好,却并不是因为那些对话内容,“你想说明什么?或者你希望听到我回答什么?”
  “我看到了,聚餐那天。”面对魏蓝难得不悦的目光,李安然心里说不上的难受。这是个不管面对怎样的困难和不公平对待,都能笑脸相迎的人,不是虚假的微笑,那是发自内心的无惧无畏的笑容。
  可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因自己的言行,显露出从未有过的不悦情绪。好想哭,心脏刺得发疼,似乎一瞬间理解了得不到就去破坏,不能爱就去恨的心情。李安然重新挂上甜美的笑容,直视着魏蓝,“我看到你和肖子贤在洗手池那边亲吻。”
  “所以呢?”
  为什么不为所动?这平静的情绪也太奇怪了吧?难道不该惊慌吗?李安然满心不解,“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就像谈恋爱那样。”
  “应该算是在一起吧。”魏蓝也不知道该如何界定他们的关系,男女之间可以订婚,可以结婚,可以拥有各种各样证明在一起的方式,但是他们没有,好像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甚至连一句像样的告白都没有。
  “那你不会生气吗?他竟然和刘安……”激动的拍着桌子,引来邻座侧目,惊觉自己失态,李安然尴尬的将头扭向一边,机械化的喝着被子里的饮料来掩饰不安。
  在意吗?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可能多少还是会为这段录音感到别扭,但更多的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不问真假黑白,直接把这样的录音当做证据一样来兴师问罪的人。魏蓝放下筷子,靠在高高的椅背上,整个人因为知道了对方的目的反而踏实下来。
  “第一,我不明白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只是为了挑拨,我不能理解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就算我不和肖哥在一起,我也不会和你怎样。第二,所谓眼见为实,这只是一段录音,是否真正发生了什么,谁都无法确定,以我对肖哥的了解,他不会真的做出这种事,要么是缓兵之计,要么是耍诈,他才不会乖乖被人威胁。”
  眼泪终于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时至今日,李安然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的不甘到底源于哪里,到底是单纯的因为自己没有实现愿望?还是对方宁可选择男人也不选自己?“你就不会觉得奇怪吗?你们都是男人。”
  奇怪吗?这个问题魏蓝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我不是很懂你所说的奇怪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遵循本能做我想做的事有什么不对吗?你说的那些复杂事,我从没想过。”
  “哈!”李安然不禁笑出声来,这样的回答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什么都不懂,就像一只雏鸟初次见到母亲,本能就喜欢上第一个深入接触的人,“难道你就一点伦理观念都没有吗?你们这样下去早晚会毁了自己。而且你这种感情不能算是喜欢,只是依赖而已,你本能的接纳了你认为最亲近的那个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无牵无挂,就算这样下去也没关系,但是肖子贤呢?他有父母有家人,他难道也永远跟着你胡闹,不去结婚生子吗?”
  “如果那是他的选择,我无话可说,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而难过,也不确定到时候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但至少在还能在一起的时间里,我希望能好好的在一起,不再被这样的无聊事打扰。”
  再没有吃东西的心情,李安然趴在桌上无声的哭泣着。
  输了,输得彻底,而他在被自己逼问到如此境地的情况下,依然没有愤然离去,就这么安静的陪着看着,甚至递过带着体温的纸巾,那双眼睛纯粹得让人不敢直视,没有责怪,没有蔑视,除了那一丁点不悦之外,只剩下对陌生情绪的茫然。
  李安然抖着肩膀,又想哭又想笑,闷着头轻声抱怨着,“你知不知道,你的温柔,有时候特别残忍。”
  而在二人不知道的另一边,警局寂静无人的楼梯间里,肖子贤把手机递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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