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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暗处,止于黎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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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冬梅。”
作者有话要说:
指挥大人召唤我回归大基三~~好纠结。。。
又想码新坑又想渣基三!!!!!
扔鞋决定好了~
第88章 88 复得
因为和案件的遗留问题有关,睦和小区九号楼的拆除现场自然就会有刑侦一队成员的身影出现。好好一幢楼就这么七砸八砸的夷为平地,碎砖烂瓦已经被清理,眼前只剩下一个深深的地基坑。
支护从坑底耸立而出,在干燥炎热的天气里,坑底竟然一片湿润,布满泥泞,是地下水吗?这幅景象如此熟悉,甚至可以想象出脚踩着那些湿滑泥土的质感,这一切,为什么与梦境如此相似?
“不对,挖的还不够深,这个高度的楼,就算有支护也至少要挖个五六米,这才距离地面三米多。”魏蓝用金属长杆不断刺入地面,这样找就太困难了,犹如大海捞针。
尹航也觉得这样找不是办法,总不能徒手开挖吧,“用不用联系指挥中心,调几只搜救犬过来?”
“这样的环境,搜救犬也不是很好用,不过可以试试看。”吕维一步也不想走了,鞋底黏腻腻的感觉实在让人不爽,还随时都有摔倒的危险,他可不想在这深坑里滚成兵马俑。
“等等。”好像有什么声音传来,虽然很微弱,在吵闹的工地里很难辨别,但那种熟悉感让魏蓝轻易捕捉到它的存在,“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魏蓝凝神静听,那是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和梦中的声音一样,但是是从哪边传来的呢?金属有很强的声音传导功能,四周围的支护似乎都在产生共鸣,让人难以分辨声源出自何处。
“小心!”肖子贤眼疾手快的扶住险些滑到的魏蓝,拉着他接近其中一处支护,“从一个起点开始慢慢找,声音在传导过程中会渐弱,往声音强的方向找就好了。”
一处又一处的摸索着,脚下深深浅浅的脚印让落脚变得更加困难,就像梦里的那些碎尸,阻碍着他前进。世界宁静了,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叮叮当当的脆响环绕着整个坑底,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紧贴金属支护的耳朵可以隐约感受到微弱的震动,找到了,就是这里。但是,深埋于地下十几年,怎么可能还活着?
“找到了吗?”肖子贤低声问,他清楚地感受到魏蓝散发出的紧张感,也明白,暗无天日的地下不可能传出金属敲击声,“无论有没有,挖开看看吧。”
从物业那边借来的两把铁锨算是派上些用场,本来只是拿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小心点挖。”魏蓝轻轻地铲起一坨泥土抛向空地,“也许他还活着。”
肖子贤没有戳穿魏蓝那自欺欺人的谎言,只是有些担心魏蓝的精神状态,他总觉得今天的魏蓝非常不对劲,准确来说,是来到这片坑地之后,整个人都像是放空了一样,心不在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魏蓝轻轻摇头,“我只是一直在做同一个梦,那是个暗无天日看不清边界的地方,脚下全是泥泞和尸体,还有这些金属支架,几乎一模一样,但我发誓我没来过这样的地方。”
梦?人会莫名其妙梦到从未到达过的地方,并且不止一次吗?还是说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自己?还有那只苍白细瘦的手……
声音越发清晰,甚至可以看得出薄弱的泥土层在拱动,“快挖!真的在这里。”
“小心点啊,会不会是蛇?”尹航不放心的体型坑边的两人。
不,不是蛇,伴随着越发浓重的尸香味,一节灰白色的头骨露出土层,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越来越多的泥土被挖开,坑洞里的景象完全显露在视线之中,那不只是一具尸骨,而是两具尸骨,还有一个女人!
是的,女人,活生生的女人!她的一只手被手铐牢牢锁在支护上,另一只手,却握紧了其中一具白骨。女人双目无神,茫然的重复着机械似的动作,不停摇晃着手中那具白骨,口中喃喃自语。
魏蓝震惊的站在坑边,双腿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也挪不动。心中幻想过多少次重逢的画面,怀念那双温柔轻抚着头顶的手,此刻,那双手被锁在手铐里,手腕磨烂了皮肉却一滴血都没有。
双唇翕动,魏蓝屏住呼吸压抑着快要抑制不住的哽咽,迟疑的吐出一句细若蚊鸣的轻唤,“……妈?”
不可思议的是,坑底的女人有所触动的停下了无意识的晃动,缓缓转过头,抬起满是污泥的脸,即使污渍遮挡了大部分,依然看得出那是张秀美温润的脸,女人茫然的望向坑边站着的魏蓝,不敢确定的回应着,“阿……蓝?”
“妈!”听到那声熟悉的轻唤,十几年来压抑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的爆发出来,魏蓝嘶吼着跪在坑边,敲打着锁住母亲的手铐,“是谁干的?是谁?”
站在不远处的几人感受到了来自魏蓝内心的屏障,此刻谁也无法靠近,谁也无法融入其中,那是只属于他自己的世界,那里有他遗失已久的珍贵存在。
而眼前一幕更是诡异得让他们不敢靠近,这究竟是幻象还是真实?画面脆弱得像是一戳就破的泡沫,何止是动作,连开口呼唤的勇气都没有。
只有那一个人,只有肖子贤能够闯入那一隅封闭的空间,肖子贤跳进坑里,撬开束缚着吕冬梅的手铐,但还是谨慎的保持着安全距离,“魏阿姨,我是肖子贤,您还记得吗?”
“子贤……肖子贤?我记得,当然记得,不……不对!”几秒前还安静温婉的吕冬梅突然惊恐的将肖子贤推开,尖声叫嚷着,“杀了我,阿蓝!快杀了我,不然我会连你也吃掉的!求你……求求你……”
眼泪冲刷着泥泞,吕冬梅的精神状态游走在崩溃边缘,魏蓝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伸手将母亲从坑里抱了出来,可母亲死死抓着手中那具白骨不肯松开,无奈之下魏蓝只好让肖子贤帮忙把尸骨也一并抬出来,“妈,别急,你现在安全了,我们回家慢慢说,放心,这里我们已经清场了,不会有人发现你。”
“不!我不能走,我会害了你们所有人,趁我现在还清醒,快杀了我,求求你。”
“妈!这到底是怎么了?”魏蓝紧紧抓住吕冬梅的肩膀,抬起衣袖抹去对方脸上的泥巴,“你怎么会被锁在这里?”
眼泪更加汹涌的淌下来,吕冬梅泣不成声的紧紧抱住魏蓝,“阿蓝啊,都是我的错!是我杀了阿晨,一口一口把他吞下去,等我醒过来……就只剩下这具遗骨在身边。”
第89章 89 试验
老天爷就像在嘲讽人们不堪的命运,原本艳阳高照的天不知何时阴沉下来,豆大的雨滴夹杂着泥土腥味,砸在身上刺刺的疼。
“魏蓝,赶紧上去吧,下雨这里不安全。”肖子贤帮魏蓝一起搀扶着吕冬梅,两具白骨也被收入裹尸袋中,他不能像魏蓝一样意气用事,遵照要求,将吕冬梅双手反绑在身后,“失礼了,我必须这么做。”
“我明白。”魏蓝轻声回答。
吩咐尹航几人带着骸骨回去警局处理,肖子贤则带着魏蓝径直前往CK制药,向顾少涵寻求帮助,一分一秒也不敢耽误。魏蓝的心情他真真切切感受得到,不知是太过震惊还是太过喜悦,身体的颤抖一刻也不曾停止。
吕冬梅身上散发出的浓重尸香味,让魏蓝心里沉甸甸的。小时候就觉得妈妈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虽然不太喜欢,但那完全不能成为母子亲近的阻碍,可现在这股香味已经浓重得让人不禁蹙眉。
害睦和小区九号楼居民感染尸毒的,会是老妈吗?不应该,魏蓝暗自否定了这个猜测,这并不是私心作祟,老妈很小的时候就死过一次了,如果是她害人感染,那么多年来早就有人发病了,至少朝夕相处的老爸会第一个出事。
既然身边的人都没事,那应该还有别的原因才对,也许她只是最初的诱因,这期间,建筑工人大量死亡,睦和小区九号楼又发生了那么多意外,冥冥之中那些死气与尸气融合在一起,成为九号楼居民感染尸毒的罪魁祸首。
“妈,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了?”车子在空旷的公路上飞速行驶,魏蓝坐在副驾不时从后视镜观察被绑在后座的老妈,心中有再多不忍,也不敢冒那个险,他也不敢保证老妈会不会再一次突然发狂。
如果只有他自己倒无所谓,可现在不一样,车里还有肖子贤!那是除了家人以外,在他生命中另一个占据重要地位的存在,是让他品尝到更深刻的情感的人。那些从未经历过的喜怒哀乐,原来是这么生动的体会。
而所谓的真相,通常都是残酷的,没有人能想到时隔十几年还能听到当事人亲口讲述当年那一场惨剧。
魏晨带着吕冬梅逃了,在转移落脚点的一个深夜,暴雨倾盆,不敢住旅店,也不敢去任何商店避雨,只有人迹罕至的工地是最好的选择,湿滑泥泞的路面本就难走,还要拉扯着不听话的吕冬梅,两人一起不幸跌入深深地地基坑中,不幸中的万幸是坑底积了一米多深的水,跌下去也没有摔伤哪里。
四下寻找爬上去的路线的魏晨,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吕冬梅的动向有些异常,只觉得脖子突然一阵剧痛,皮肉撕扯破裂的声音传入耳中。吕冬梅的症状又发作了,这是最糟糕的状况。血液汩汩流出,身体也开始变得无力,不能这样,不能放着不管,她会害了更多人,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想要唤回吕冬梅的理智,魏晨吃力的张开口,可被咬破的喉咙只能发出喝喝的怪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魏晨摸出手铐,将吕冬梅牢牢锁在金属支护架上,感受着皮肉一块一块剥离,当疼痛达到顶点之后,竟然也不觉得那么疼了,魏晨颤抖着伸出尚且完好的那只手,爱怜的摩挲妻子的脸庞,等待呼吸停止的那一刻到来。
连日的暴雨将地基坑灌满,吕冬梅试图挣脱手铐而磨破的皮肤渗透出血液,那些血液混入坑里的雨水中,引发接下来的悲剧。
一名工人失足掉进水坑里,不幸的坠入坑底挂在了吕冬梅面前的支护上,成为吕冬梅的下一顿食量,而发现工友迟迟没有浮出水面的其他工人,纷纷跳进坑里搜救,灌入口腔的污水就像□□一样快速浸透他们的五脏六腑,一夜之间二十四人全部遇难,无一生还。
“这就是真相。”吕冬梅哽咽着,“所以杀了我吧,不然我还会害人的。”
“那可不一定,不做个试验很难死心呐。”顾少涵对魏蓝笑了笑,“还得抽你一管血,我要试试看你的血液能不能中和她的。”
魏蓝二话不说伸出手臂,“抽多少都行。”
看着魏蓝露出放下心来的笑意,顾少涵还是舍弃心中不忍,狠狠给魏蓝泼了一盆冷水,“也别那么乐观,她既然能发狂伤人,就说明她体内只有变异红细胞,没有变异白细胞去抑制,但也很可能没有镰刀型细胞,所以不会造成传染,归根结底,她的体质还是偏向于僵尸一脉,但你不一样,你是巫者的血脉更强烈,试验的结果无非两种。”
“哪两种?”
“好的结果就是她能达到假性‘痊愈’,被你的血液同化,坏的结果是她的血液完全被你的吞噬,她会彻底死亡。”
魏蓝犹豫了,如果有一半的可能性会导致母亲死亡,他宁可就这样偷偷把母亲养在没有人能发现的地方。
吕冬梅拉过魏蓝的手,她知道她的孩子退缩了,“我不想这样苟活着,我们试试吧,如果能活下来,我当然乐于回到阳光下自在的生活,但如果失败了,我也没有遗憾,那样就可以下去跟阿晨道歉了,别想那么多好吗?”
母亲的目光那么坚定,魏蓝就算想要拒绝也被那股魄力震慑得开不了口,只好点头应允。
血样试验的结果并不乐观,两种血液混合在一起,有些细胞破裂了,也有些细胞进行再生,结论扑朔迷离无法得到确定的答案,顾少涵不得不再一次征求母子两人的意见,这一次,魏蓝没有过多纠结,他决定赌一把,一半的几率,也算不低了。
肖子贤并不担心魏蓝的状况,只是有些心疼,因为抽了太多血,魏蓝那充满阳光味道的麦色肌肤也蒙上一层苍白,他眼睁睁看着那大大一袋腥红的血液缓缓输入吕冬梅的手臂,而吕冬梅则痛苦的拧紧了眉头。
魏蓝紧紧握着母亲的手,被那细瘦的手指抓得生疼,依旧不肯松开。至亲的血液流入体内,竟然会这样痛苦吗?“妈?很难受吗?”
吕冬梅没有回答,细瘦的脖子无力的垂着。
“妈?”手中紧握的力量也消失不见,魏蓝惊恐的晃动着那瘦弱的身子,“妈!你说话啊!难受就停下好不好?”
“停下也来不及了。”顾少涵关掉输液器,将针头从吕冬梅手臂中□□,“恐怕是失败了吧。”
真的失败了吗?怀里的人无力的瘫软着,无论怎样呼唤都不曾回应。失去!失去!失去!到底经历过多少个失去了?又还要接受多少次失去?
“为什么会这样?”魏蓝喃喃着,后悔吗?并不,无论哪个结局,他都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去习惯失而复得得而又失的打击。
肖子贤一直都在看着,一言不发的看着,有时候一个紧紧地拥抱比千言万语都有用,他将那对母子一起纳入怀里,在魏蓝泪湿的脸颊印下轻吻。
“就这样,别松开。”魏蓝紧闭着双眼,借此阻挡泪水流出,“再多抱一会儿,就这样别动。”
久一点,再久一点,久到永远也无法忘记这份存在过的真实感。
第90章 终章
从黄昏到日落,由黑夜到黎明,就算全身都僵痛难忍,他们依然没有放开彼此。突然,怀里传来一丝异样的挣动,魏蓝疑惑的看着肖子贤,肖子贤也同样不甚明了的回望着魏蓝。
“你动了?”魏蓝问。
“没有。”肖子贤回答。
两人震惊的同时松开紧紧相拥的手,夹在中间的吕冬梅像是刚刚睡醒一样,揉着朦胧的双眼望向一脸错愕的两人,“我……还活着?”
“顾……顾医生!顾医生快来啊!我妈活过来了!”魏蓝惊跳着钻出实验室,对着顾少涵的办公室方向大喊,“快来帮我看看啊!”
不只是魏蓝抑制不住的兴奋,顾少涵都跟着激动起来,眼前的吕冬梅虽然依旧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但明显和昨天的感觉有些不太一样,身上那股浓重的尸香味也变淡了不少,转而成为一种令人舒心的气味,这和魏蓝身上的气味非常相似,“让我抽点血。”
显微镜下的细胞圆润得可爱,那些外形丑陋的变异细胞完全消失不见,“不愧是亲子,基因方面还是可以相互融合的,变异红细胞完全被快速再生的你的细胞吞噬取代。”
“那这样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帮吕维……”
“他不行。”顾少涵断然拒绝魏蓝的请求,“吕维不一样,他和我一样是单纯的僵尸血脉,你的血液能彻彻底底杀了我们,冬梅能好转,只因为她体内或多或少还是存在巫者的血液。”
好吧,其他的已经顾不上多管,再没有比眼下更令人开心的事了。魏蓝无耻的舍弃开车的肖子贤,屁颠屁颠跟着自家老妈坐到了后座,“回去之后我就安排老爸的安葬事宜,这些日子我请假陪陪你吧。”
“没关系,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保持清醒的日子已经算不出来有几百个了,早已经麻木了。”吕冬梅说的是事实,最初有过撕心裂肺的痛,有过深沉的内疚,也有过对年幼的魏蓝的挂念和担忧,但随着数不尽的日月流转,那些情绪早已被磨灭殆尽,甚至连绝望都已经忘记是什么滋味。
吕冬梅笑看着魏蓝,问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问题,“不提那些了,还是来说说你们的事吧。”
“我们的事?”
吕冬梅温和的笑着点了点头,“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这下子魏蓝被问傻了眼,自从上次被李安然一顿抱怨,隐约也察觉到了两个男人在一起好像不是太对劲的事,这样的话能和老妈说吗?魏蓝借着后视镜观察肖子贤的脸色,可惜对方看都不看他一眼,态度明确,就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回答。
魏蓝的小动作完全被看在眼里,吕冬梅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慌什么?我又没说不同意,我是察觉你俩之间气氛好像挺微妙的,随便问问而已。”
听到吕冬梅这么说,一直默不作声认真开车的肖子贤终于发话了,“吕阿姨,您介不介意到我家去坐坐,有些话我也想对爸妈说清楚,如果您在,可能更好沟通一些。”
“我知道你打算做什么,只要是你们决定的,踏踏实实走下去就好,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我当然不会介意。”
在安排见面之前,肖子贤已经通过电话向父母渗透吕冬梅还活着的事,老两口意外的能够接受这个惊悚的事实。见面被安排在一个美妙的周末下午,肖子贤本打算预定个饭店,想想又放弃了,万一他要说的事,老爷子接受不了,再打起来……还是家里比较好,至少不会丢人丢到外面。
于是星期天下午,五个人其乐融融的坐在餐桌前,吃着肖子贤和魏蓝一起准备的丰盛晚餐,说是两人合力,其实魏蓝也只是洗洗菜,连切都不会切,不如直接说是肖子贤一手早就的一桌好菜。
一阵寒暄过后,话题终于进入正轨,只不过话题的开场并不怎么乐观,孙学玲一句‘差不多该给两个孩子物色一下身边的好女孩了’,成功将餐桌上的气氛降至冰点。
“妈。”肖子贤低沉的声线打破尴尬的僵局,“我和魏蓝在一起了。”
孙学玲一愣,像是不太理解肖子贤话里的意思,“当然在一起,你俩都是我儿子,等你们都结了婚,咱照样还是一家人,子贤啊,以后冬梅也是你妈妈,得好好照顾着。”
“您听我说。”肖子贤放下筷子,端端正正坐好,脸上的严肃认真让孙学玲无法忽视,“您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我从不打算结婚,今后我会和魏蓝一起生活,直到终老。”
“你这是胡闹什么。”孙学玲的脸沉了下来,焦躁的推搡着身边的肖承安,“死老头子你也说句话啊。”
肖承安重重呼了口气,他其实对这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有所察觉,甚至感觉得出来是从什么时候起了变化,可他说不出口,也不太想面对,“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不说?”终于压抑不住怒火,孙学玲叫嚷着捶打肖承安,“要不是今天他自己说出来,你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学玲啊。”吕冬梅拉着孙学玲坐下来,柔润温婉的声线让人随之荡漾,“你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吗?”
不明白吕冬梅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只察觉到对方温和的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的严肃,孙学玲不自觉的安静下来,疑惑的等待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
“濒死前的一瞬间,会有很多悔恨和遗憾的感觉,会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这样做,曾经为什么没有那样做,由心底深处虔诚的祈祷着,如果能重来一次就好了。”
垂下的眼帘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吕冬梅勾起唇角,用笑意掩藏住内心的伤感,“能够活着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让我得到再一次活过来的机会的,也是这两个孩子。我由衷感激他们,也希望他们在来之不易的生命里能够不留遗憾的活着。”
“他们经历过的事,学玲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经历了同生也面临过共死,如果没有子贤,魏蓝活不到现在,同样的如果没有魏蓝,子贤恐怕也不会那么顺利的从昏迷中醒来,既然执念已经这么深刻,何必强拆呢?”
孙学玲别扭的别开脸,她承认曾经产生过那样的想法,只要孩子活着,怎样都好,可真当一切变得顺利起来,自然而然会产生更多的奢望,“话是这么说,可这世道不容啊。”
“路是自己选的,扎脚也要走完,至于该不该走,我们说了也没用。”肖承安心中并没有多大波动,毕竟这样的可能性早就在心里转了个千八百回,也失眠过,也担忧过,但一次次看着两个孩子在案件里做出的成绩,又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做这一行,终归没什么安宁日子可过,结了婚又能稳定多久?也许这样相互陪伴共患难的感情,反倒是最牢靠的,“魏蓝啊,这事我不拦着,大风大浪你们也经过了,不再是不懂事的小孩,我相信你们今天决定把这件事说出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做好了对未来的打算。但是我还要问问你……”
“对于子贤,你是怎么想的,不要被子贤的想法牵着鼻子走,说出你自己的想法来,让我也看看你的决心。”
“我……”不是犹豫,也不是迟疑,只是单纯的说不出口!脸皮厚如城墙的魏蓝,在长辈面前总有一些磨不开面的感觉。其实那些话根本没必要说出来,彼此心知肚明。
此刻,贴身口袋里正装着一个精致的小礼盒,盒子里是与之前那个被子弹打坏的一模一样的Zippo打火机。
上一次送,是因为没注意到肖子贤不抽烟,就那么傻愣愣的送出去了,可这一次意义非凡,打火机的侧面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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