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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龙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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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听姹女金燕吩咐伙计要酒菜,一会儿,那黄衣少女说,道:
  “师傅,我们是追那姓周的小子,远是先找那华山二无常算帐。”
  姹女冷冷哼了一声,说道:
  “那个子早晚逃不出去,二无常可恶得很,莫若先收拾了这两人,他们得知我返来秦中,必不甘心,那时倒碍手碍脚。”
  只听那黄衣少女道:
  “师傅说得虽是,但是你为了练黄梁功,我们担误了半月,不怕那姓周的小子逃得远了么?”
  姹女冷笑一声,道:
  “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我找二无常算账,亦即为了探明那小子的下落。”
  黄衣少女啊了一声,显然她大感惊讶!
  周洛亦是愕然,心道:“她难道能未卜先知,知道昨日夜里发生之事。”
  却听姹女金燕道:“孩儿,你有所不知,这华山二无常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暗地里更觊觎那部武林宝典‘上天梯’嘿嘿,你知二无常怎会同我结怨么?便是在大雪山中,当年我暗探那‘上天梯’,时,二无常竟也到了,而且撞到—处,他们怕我得去,我也怕他们得手,就此打了起来,二无常怎是我的敌手,又怕被妙化夫人发觉,忙忙逃出山去,就此隐居在阴风谷中,已有十多年不出。”
  黄衣少女道:“师傅,华山二无常当年尚且不是师傅你的敌手,现下还怕他们怎的,待早晚遇到,再收拾他们不迟,却是快些将他追上要紧。”
  周洛知是指他,心下奇道:“那日我在茅山,身不由己打了她,怎么她倒不记恨?”提起他来,声调甚是柔和。
  只听姹女又叫了声孩儿,这一声呼唤,也透露着慈爱,周洛听得放心不少,可见姹女金燕虽然恶毒阴狠,也还有母性,那怪老人重托过他,要他照顾这黄衣少女,现下自己之事未了,她虽留在姹女身边,亦是无妨,是以心中稍安。
  姹女又道:“孩儿,你知道什么,华山二无常自那日败走之后,怎会甘心,我曾暗中一探,得知两人下苦功夫,借阴风谷那天然的阴寒,练那玄冥拳,这种武功练成,来去如风,有如幽灵隐现,而且掌着人体,任何武功以会被其破去。”
  周洛心说:“当真不假,二无常来去如风,试想辛梅的须弥遁形何等神奇,竟也波他擒住,可知了得。”更奇怪既称什么玄冥掌,怎又和轻身功夫有关,能来去如风?
  显然那黄衣少女也感到奇怪,又道:“师傅,我这才明白,为何师傅你要苦练那黄粱功了,原来是为了要对付华山二无常。”
  姹女忽地声音甚是冷肃,道:“孩儿,为师苦练武功,直到现下练成,才返秦中,可知我尚如此小心,今后你若遇到这两个恶魔,可要千万小心,要知若被他一掌拍中,你这十年来所练的武功,也就会化为乌有了,且那时较之常人,更要脆弱。”
  周洛闻言,不由打了个冷颤,心道:
  “好险,幸好我昨晚不曾蛮战,不然必会毁在二无常手中。”
  他看不见黄衣少女是何表情,但想来她必伸出长长的舌头,不然怎会半天不言语,周洛却在这时,心中打定了主意,想到:“这可巧得很,原以为今日被她赶得走头无路,那料却得到大好机缘,这姹女既要去找二无常的晦气,我何不暗里跟去,伺机而动,待他们打得火起,那时我下手救人,岂不是好!”
  他想得高兴,倒巴不得姹女母女即刻动身,他想听下去,听她们谈些什么,但姹女母女已不再言语,惟闻杯盘响亮。
  周洛见无甚可听的,很想趁此时溜出去,试想轻轻离座,哪知他才半长身躯,忽见对面那醉卧的人动了一下。
  周洛一惊,心说不好,他要醒来陡然发观自己,必会惊诧出声,若然惊动了姹女金燕,那还得了,当下一按桌子,便想一掠出座,不料那人忽地站起身来,像是醉酒站立不稳,身子向前一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
  周洛一惊非同小可,要想挣脱飞身出窗,却想他—个文弱书生,又喝醉了,若然用力稍重,他必要跌倒,那时惊动了姹女金燕,今朝绝难脱身。
  他这么一迟疑,那个书生已一个踉跄,从桌边斜斜地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左臂。
  也是他全神贯注在隔壁姹女金燕身上,否则凭他现下的一身武功,岂是一个平常酒醉的人,所能抓得住的,更不要说将他抱住了,要知平常人陡遇意外,尚且本能地闪避,何况是周洛。
  他心中一急,但又不能出声,正想扶他回座,忽听那人道:
  “阁下来啦,何必便走,来来来,干一杯。”
  不知他怎地伸手在周路肩头—按,周洛不由自主已坐回原位,登对惊得目瞪口呆,才发觉这书生乃非常人,同时也立即警惕,右尖脚一点地,巳自长登上滑开一尺,同时亦巳看得明白,只见这书生唇红齿白,不过二十四五岁,双眉斜飞入鬓,并无半点酒醉模样,且无恶意,面带微笑。
  周洛不敢出声,瞪眼望着他,那书生道:
  “阁下饮一怀,如何便走?”说着,己为他满满斟了一杯酒。
  当真他无半点醉态,且显然也确无恶意,周洛苦于不敢出声,怕金燕母女听出他的声音,可又不能走,当下一拱手,徒将手连摆,同时他对这位书生又生出了好奇心,心想他这是哪一派的人物,不但武功了得,而且深藏不露?
  要知练武的人,普通一望可知,在行家眼里,且能看出其人的武功深浅,除非已练到了造极登峰,反璞归真的境界,才能深藏不露,这书生初时令周洛走了眼,即知他有大来头,好奇心顿起。
  那书生却早回座,举杯相向,周洛确实不会饮酒,但怕他再相强,引起隔壁的姹女母女注意,只得也举起杯来。
  那书生说:“请啊!请啊!”
  他当先—饮而尽,将怀向周洛一照,周洛只得硬着头皮,也干了杯,只觉喉里火辣辣的肚里象有烈火烧一般。
  那书生笑道:“阁下好酒量,我倒失敬了,当真见面胜似闻名。”说着,早又替他斟满了一杯。
  周洛闻言心中一动:“听他口气,象是知道我的来历。”
  他连忙拱手,并将手连摆,表明他没有酒量,却又不便坚拒。
  那书生朗朗一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阁下酒上称得知己,我若再以阁下相称,倒显得生分了,我比你痴长几岁,就斗胆叫一声周贤弟,哈哈,周贤弟,请!”
  请字出口,早将酒杯举了起来。
  周洛霍地站起身来,再也忍耐不住,低声疾道:“敢问兄台贵姓。”先前这书生似已知他来历,尚不十分惊讶,现今连他的姓氏也呼得出,怎不惊愕!而且他这声周贤弟出口,生怕姹女听到,已起疑心,是以忙加戒备,若然隔壁有何响动,他好即刻脱身。
  却听隔壁门帘响动,是店伙的声音说道:“两位女客可还要什么不要?”便听黄衣少女道:“师傅,人说黄河春暖鲤鱼肥,当真好吃得很,我们再要一尾好不好?”姹女说:“反正时间早得很,好,伙计,再来一尾。”伙计连忙称是,陡听脚步声响,显然是转身去了。
  周洛心头一块大石下了地,却知姹女母女一时不走,又有些失望。
  那书生在隔壁有话声传来之时,似也凝神静听,这才又朗朗一笑,道:
  “相逢何必曾相识?又何必定要知名,何况我不过一狂野之士,正是夫子呼来不上船,潼关市上酒家眠,何妨称我酒中仙。”说罢狂佯大笑不巳。
  周洛听他狂言大笑,好不心急,忙低声道:
  “原来兄台是酒仙,小弟失敬了。”
  那书生道:“不敢不敢,请啊!请啊!”早又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周洛时时注意隔壁的响动,那姹女母女像是并未对他这边注意,略略放心,其实那雅座外边,酒客巳越来越多,甚是喧哗,声音也大得很。
  他渐渐定下心来,听了一会,姹女金燕母女不时交换一言半语,都和他无关,也不像对他这边有半点疑心,胆量一大,对这书生好奇心也更强烈起来,自然他绝不是叫酒仙,那么,他端的是谁?
  当下也举起杯来,他酒量浅得很,适才一杯酒下肚,现今兀自火辣辣的,便浅浅喝了一口,即便放下,变着嗓音,说道:“兄台怎知在下名姓?”
  那书生却不回答他的问话,爽朗地大笑,道:“贤弟,酒逄知己干杯少,你不饮酒,敢是不当我是知己么?来来来,喝干了这杯,我再告诉你。”
  他这么一说,周洛不饮也不行,只得将杯中酒一口喝干。
  他酒量本来就浅,何况烈酒饿肚子,这杯酒一下肚,登时天旋地转,不料那书生早又替他斟上了一杯,随即举杯相邀,道:“周贤弟当真是爽快人,再喝了这怀,我即相告,请!”他又当先喝了。
  周洛心想:“他豪爽得很,我岂可示弱,便陪他再饮一杯何妨?”当下咬一咬牙,将酒一口喝尽。
  先前那两杯酒喝下肚去,都是火辣辣的,不料这一杯,却是清香无比,心中正感奇怪,却巳觉四肢瘫软如绵。
  只听那书生大笑道:“倒也!倒也!”
  周洛心下却明白得很,大吃一惊,原来这杯中有蹊跷!我着了他的道儿。
  他蓦可里站了起来,哪知他身子不动还可,才一移动,眼前已是一暗,只觉身子巳向旁边倒了下去,但却不是倒在地上,像是倒在一人的臂弯中。
  他随即失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周洛像自甜睡中醒来,他尚未睁开眼,巳觉浑身清凉舒爽无比,阵阵清凉的风,从他面上拂过。
  “我这是身在何处?”他想。
  随着记起失去知觉前的事来,是遭了那书生的暗算么?
  他不敢马上把眼睛睁开,生怕他身边有人,若然他是落入敌人手中,知他醒了,只怕会对他下毒手,却觉自己的手脚并未被人束缚,暗中一运劲,真气却倍常充沛,活泼流畅,不由暗叫了两声:“怪事!怪事!”
  难道那一顿酒,会增他不少功力?
  他哪还能再忍耐,慢慢睁眼一看,却见身边并无人影,竟是睡在一个山头之上,但是天空如洗,繁星密布,原来已是晚间。
  清风阵阵吹拂,吹得那尺许高的青草,在他脸上拂得暖暖的。
  他看清身边无人,也未听到声音,当下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看时,几乎惊呼出口,原来他所在之处,乃是在阴风谷口的山顶之上!
  一时间,无数疑问都涌上心头!他饮酒之后,立即失了知觉,分明那酒中有蹊跷,但怎生现下醒后,却觉功力增进不少,若说那书生是有恶意。却又怎么身在此地?他本是想跟踪姹女母女前来阴风谷,怎会醒来身已在谷口?姹女金燕母女和那书生,又何处去了?
  忽然想到那书生知他姓名,必然也知他来历,立即似有所悟,心想:
  “莫非他这一切一切,皆是好意,那酒中是他暗中加了什么灵丹妙药,而且知我要来此间,怕误了时刻,才在我失去知觉之时,将我送来这里?但他究竟是谁?”
  现下他无暇去寻求答案,而且也猜不透,只心急姹女金燕来了没有?
  他抬头看了看,只见玉兔巳高高升上东边山头,该是二更巳过,三更天未到,尚不太晚,心想姹女金燕即使来到,也该来了,忙跃下山去,闪身进了谷口。
  他只略微听了听,即大胆往里闯,一者知二无常不把武林中人看在眼里,自然也不怕有人敢进他们这阴风谷,二者他心急得很。
  周洛曾一进一出,道路已熟,而且山谷又无岔道,只是他不敢大意,除了二无常之外,尚怕撞着姹女金燕,是以一路行来,都小心隐密着身形。
  曲曲折折,走了顿饭功夫,才到了那岔道之处,只见两谷之间,当中一山耸立,愁云惨惨,暗雾沉沉,半山以上,即无所见。
  周洛听了听,仅闻寒风凄厉悲啸,放眼看时,但见崖边魔影幢幢,令人不寒而悚?原来那山谷狭才数丈,夜风遒劲,是以发出凄厉悲啸之声,那崖边丛林,被夜风吹得摇曳不己,在悲云惨雾之中,蓦可里一见,自然恰似魔影幢幢,若然换了他人,怕不早被骇得三魄失了二魂,七魂少了六魄,周洛艺高人胆大,倒也不惧,尚有一事,他并未觉出,昨晚他入谷之后,立觉寒气砭肤,今晚却未觉出有丝毫寒意,也是他救陶丹凤心切,心里紧张。
  他听不出有何响声,便知姹女金燕未到,不然她与二无常仇人见面,哪会不即展开一场恶斗,心想这倒好,我何不趁她来到,早些探明陶姑娘的下落。
  想罢,即刻从昨晚上山之处,小心翼翼,才到了那山崔边,微一探头,陡见不远处,有白影晃,一晃而逝。
  他骇了一跳,只道那是白无常,不料那消逝的白影,忽又在前面出现,而且不动。
  那人影甚是高大,身高在六尺以上,背影微驼。
  周洛看得明白,心下大喜,原来是多九公,先前所见的白影,才知是他苍髯飘动,果然他未为黑无常骗过,里暗寻来。
  他一见多九公,心中大喜,即想与他会合,但随又想到多九公性如烈火,他不知我有天大苦衷,才逃离桃花坞,后来辛梅两次三番戏弄他老人家,现下,也不明白,若然见了我,一时恼怒起来,岂不误了大事,尤其是陶丹凤被困在这阴风谷,也是为了他之故,多九公见了他怎地不恼。
  这么一想,便即忍住,但他仍高兴得很,九公一到,更有了大帮手,要救陶丹凤出来可就容易了。
  只见多九公现出身形,似在凝神而听,但只一霎眼间,身形已到了洞口。
  周洛心想:“多九公与二无常曾相过从,自然到过洞内,而且必定比自己更熟,有他在前,我更可放心大胆。”
  当下也忙飘身上崖,却在这刹那间,只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笑道:
  “原来是你这老化子。”
  周洛身形尚未站定,就势一滚,巳到了一堆石后,早见多九公暴退出洞,而且扭转身形,那笑声分明自洞中发出,多九公暴退而出,即以背向洞口。
  周格正觉惊讶,忽见一片黑烟由散而聚,多九公面前巳站定黑无常,说:
  “老化子,我算计你该来了。”
  今日他听姹女金燕说到二无常所练的玄冥掌,掌成之后,便能轻如飞烟,现下注了意,果然神奇,忽然记起二女所说。玄冥掌若中人身,立将那人武功废了,不由心下一急,心想不知多九公知也不知?
  只听多九公道:“黑无常,你给我说个明白,我那个女娃娃究竟是来没来,趁早给我坦白点说。”
  黑无常冷冷笑道:“老化子,你那女娃娃我便留下啦,你待要怎的?”
  言下,简直不把多九公看在眼里。
  多九公性烈如火,早怒叱一声,道:“黑无常,你两个往日并无恶迹,是以我还敬你们三分,今晚好好将那女娃娃放出来便罢,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
  黑无常阴冷冷一声长笑,道:
  “老化子,你那两手玩意,我黑无常那只眼角也看不上,想在我阴风谷发横,那可是你自找苦吃,我诉告你,你那女娃娃我是留下啦,待取得了上天梯,我自放她,你趁早给我出去,我黑无常看在往日我们交往的一点情份上,不难为她。”
  多九公性如烈火,他这时已知以往上了二无常的当,更是发怒,早呼地劈出一掌,其势有若狂涛!
  周洛心中大急,一者他知多九公就算能胜得过黑无常,也绝不是二无常的敌手,何况姹女金燕眼看就到,心想,本想待姹女金燕与二无常斗个两败俱伤,那时趁机救人,岂不是好,不料多九公突然出现,我何不将二无常引走。
  他心念才动,只见那多九公那一掌出手,黑无常早又如一缕黑烟般,飘然而散,晃眼巳到了多九公身侧。
  多九公一击不中,回掌疾扫,但兀自扫得崖上沙飞石走,但见尘头起处,黑无常又失踪迹!
  周洛心道:“黑无常不敢与多九公正面为敌,他利用奇诡身法,时间一久,待九公真力耗散,那时必要着他道儿!”忽然想到姹女金燕也该到了,我何不将他引至谷口,若能撞着那女魔,岂不是好!
  当下不敢怠慢,手按卡簧,只见呛啷一声响亮,宝剑出鞘,脚向崖边一点,疾向崖下翻落!
  只听黑无常冷冷一声长笑,道:“你这娃娃也来啦,妙得很!”
  当真黑无常有若幽灵一般,他话声起时尚在退处,声落之时,却巳到了身后!
  周洛哪敢停留,脚尖点地,巳又—跃数丈,向谷口狂奔,门时侧耳而听。
  他昨晚对黑无常已有对敌的经验,倒不怕被他赶上,只盼多九公不追他才好,幸喜未听到多九公的声音,暗暗心喜。
  他不敢回头,以耳代目,只觉得黑无常巳追离身后不到五尺,但却未能再进一步,想到昨晚他未曾逃出谷口,巳三次被他追上,心下暗自奇怪,心想,莫非我饮了那酒之后,当真功力增了,若是当真增了功力,我还怕他怎的?
  想到这里,那谷口早巳在望,却乃未见姹女前来夕心想着将黑无常引得远了,也许就会与姹女错过,岂不弄巧成拙,眼看离谷口只得三五丈了,当下霍地一停步,身形疾旋,剑尖一颤,那剑尖之上恰似涌出五朵银花,蓦地向黑无常迎击过去!
  黑无常反而喜得喋喋怪笑,说:“娃娃,好剑法。”陡然间,黑无常象黑烟般随风飘散。
  饶是他身法快极,周洛可看得真切,原来他是借掌力之助,只见他两掌一翻,便已移形换位。这才知姹女金燕所说不假,由此也可见黑无常的玄冥掌,实是厉害,若非他这离门剑能在瞬息间变化万千,确难抵敌!
  黑无常昨晚曾被周洛闹得手忙脚乱,像是有了戒心,只见晃动的黑影散而复聚,黑无常巳在两丈以外,但周洛剑势才尽,他早身随剑进,向周洛欺进!
  周洛向左斜踏一步,说道:“黑无常,你别狠,你的对头找你来啦。”话未毕已圈剑点出,剑尖颤了两颤,眨眼间巳推出五五二十五剑!
  黑无常两掌连连虚虚拍出,看来只是微微翻动,但身形已是变化无穷,两人此退彼进,彼退我进,只瞬眼功夫,却巳换了数次方位。
  黑无常冷笑一声,说:“那老化子么?他是活得不耐烦啦,娃娃,我手下一再留情,你要听话,好处多得很,要不然,嘿嘿!”
  周洛心头一震,蓦地想起昨夜自己之能安然逃脱,原来是他要生擒自己之故,也明白华山二无常和姹女金燕一般,都想获得他以取那上天梯,若然不是恁地……突想起姹女金燕尚忌这黑白二无常几分,自己怎能是他对手?
  但因此一来,周洛也放心了不少,知黑无常不会伤他,更不会对他施展玄冥掌,是以胆气更壮,连番踏洪门,走中宫,离门剑威力更是大增,说道:“好,黑无常,你听着,你不怕九公他老人家,要是连姹女金燕也不怕,才称得上英雄!”
  黑无常闻言,果然一怔,周洛趁他身形略慢,刹那间连转了三个方位,五剑三连环,但闻风雷骤发,七十五剑在瞬息间如山压倒。
  黑无常见他剑上威力大增,而现惊讶之色,迫得他连连后退,饶是他身法快如电闪,衣角袖尖之上,早巳穿了四五个窟窿,他简直不信周洛小小年纪,手中剑竟会这般神妙,他一时轻敌,几乎上了大当,但他听周洛提起姹女金燕,知他话出有因,更急于要知究竟,说:“嘿嘿,小娃娃,我要不给你尝点厉害,你也不知天高地厚。”
  只见他两掌疾翻,但却都是虚虚拍出,说也奇怪,周洛立觉手中剑重有千钧,招式登时缓滞。
  心下惊道:“莫非这就是玄冥掌!”忙不迭将全身功力运聚右臂,虽稍好点,但运转巳不如先前灵活。
  说时迟,黑无常右掌拍出,看似毫不着力,但见他右手微往上扬,周洛脚下登时一飘浮,几乎站立不稳,他明白黑无常掌上似有股强大的吸力,牵动了他的身形,二来他全身功力运集在剑身之上,成了上重下轻,是以容易被他掌力牵动。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却听黑无常阴恻恻一声怪笑,道:“娃娃,还不撒手!”话声出口,右手巳然暴出,但见五缕乌光,向他剑上疾射而来!是他乌黑的指甲,在月光之下,发出森森的乌光!
  周洛知道厉害,赶紧将真气一沉,脚尖猛可里一蹬,同时左臂呼地一掌圈出,反打出手!
  黑无常咦了一声,他忘了周洛还有这种奇妙的武功,饶是他撒手得快,手臂之上巳重重着了一记!
  其时周洛巳向后暴退,忙向左臂上看时,幸喜并无中毒迹象。
  原来他圈臂反打,虽然打中了黑无常的手背,却在这刹那间,巳觉寒气砭肤,半截手臂顿觉麻木!现见手上未曾变色,知未中毒才放了心。
  黑无常道:“娃娃,别怕,我不伤你,但可要实说实话,不然,嘿嘿,别以为我不取你这条小命。”
  周洛知他之意,是要知姹女消息,心想:“你果然怕啦,我就再吓吓你。”当下横剑当胸,说道:“黑无常,你可站稳了,姹女金燕找你这两个无常的晦气,今日午间已到了潼关,现下早巳进入了阴风谷,只怕你那老巢,早巳被她扫穴犁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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