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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龙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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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迟,只听桑虹冷笑声中,陡然间寒气弥空,冰魄夺目,她身形也了无踪迹。
  忽听陶六如道:“正要见识雪山武学。”
  那冰魄寒光已绕着他流转起来,两人本是相距两丈远近,那白森森寒光如练,飞绕流转开来,也就成了数丈的一个大光环.但那陶六如这才退后两步,上身巳靠在树上,手中折扇轻摇,两眼注定那光环在向内收缩,却全不紧张。
  周洛却心惊不巳,昨晚他与这桑氏姊妹一对敌,才见冰魄寒光,即着了道儿,是以好生替陶六如着急,忙他轻敌,同时又奇怪桑虹化身的光环虽渐渐向内收缩,但显然并未出手。眨眼间,那光环缩小只得一丈了,周洛忍不住,忙高声叫道:“六如先生小心!”
  陶六如哈哈大笑,道:“周老弟说得是,我便领教雪山奇功!”一言未了,倏听嗤嗤之声,密如珠雨,自空而降!
  周洛蓦地记起昨晚听得桑氏姊妹说他借物打力的功夫巳到化境,那嗤嗤之声巳入耳,已有些明白。果见似有万把飞刀一般,自空飞射而下,投入那白光之中!
  原来这陶六如所练的武功与众不同。他不但手中折扇招数奇绝,而且专破各种暗器,借物打力的功夫,更是神妙无方。与人对敌,他并不径取敌方,而是将功劲传达于敌方身傍的物件,借物攻敌,是以令敌方防不胜防,且能遥控传物,故而能自四面八方借物打人。
  那桑虹知道厉害,是以化身为一道银虹光环。初时只是飞绕,乃是要乘隙进攻,陶六如别看他谈笑自若,其实并未轻敌,亦知雪山武学非同凡俗,故而罕退身靠在树上,待桑虹相距巳近,急忙运劲自背上吐出,他内家功劲登时连传达树叶,震落树叶,那万千树叶登时有似万千把飞刀一般,向下飞射,直投入白光之中!
  说时迟,陡见银虹飞练一敛,收作丈许大的一团光幢,疾射而退。
  陶六如霍地离开那树,朗朗笑道:
  “桑姑娘,你来也是客,何必便走?”刷地一声,张扇向傍疾扇,只见他身前五七尺外一块径尺的石块,登时碎裂飞射而出,直追那冰魄光幢!
  周洛看得心惊目眩,这陶六如看来文秀似无缚鸡之力,不料内力大如河海!一扇而遥碎径尺之石,已是惊人。那借物转向攻敌而不减威力,当真神妙无方!
  那尺大之石碎裂开来,已成丈许方圆的一团石矢,向桑虹打去。哪知桑虹更快,陡听她一声娇叱!银虹光幢冲天而起。同一刹那,千百点亮晶晶的寒星巳疾射而出,直取陶六如!
  周洛知是雪山独门歹毒的冰蚕暗器,他更吃过苦头,不由心中一紧,忙往后飞退。
  陶六如已一声长啸,折扇起舞,成了一片扇影,那亮晶晶的寒星投入扇影之中,宛若雨打残荷,瞬已消减了大半!
  但眨眼间,桑虹巳然欺近身去,显然她身法巳不似先前之快了,恰似冰魄寒光中拥着无数个桑虹,向陶六如近身环攻。
  陶六如这时再要借物打力,自是不能,只听刷刷连声,折扇不停地张合,点、打、扇、拂,也近身递招。
  只把个在傍的周洛看得来目瞪口呆,自忖便施展他以往认为天下无故的神拳,要和这两人中任何一个对敌,只怕也走不上三五招!
  忽听陶六如高声说道:“周老弟,你既巳冰释了误会,你不即返回我那桃花坞?”
  两人斗得难分难解。周洛闻言巳知其意,知自己在傍,陶六如有了顾忌,要胜桑虹更是不易了,心道:“不错,我这时不走,更待何时。”
  忙道:“在下遵命。”点地腾身,飞退旋身。
  那知银虹似匹练,冰魄若寒涛。桑虹竟舍了陶六如,向他追来。
  周洛忙不迭提气疾掠,早听陶六如朗声笑道:
  “胜负未分,桑姑娘如何便走?”随听嗤嗤之声不绝于耳,显然是他借物攻来,果然寒气立减。
  周洛那敢回头,接连十数个起落,待身后已不闻声息,才喘了一口气,不敢停留,忙忙向桃花坞方向奔去。
  这时红日已升得很高了,知桃花坞是在正东,倒也不怕迷失方向。
  奔了大半个时辰,本来他巳不用如此急的,但他一想到即可再见那天仙化人的陶丹凤,脚下便收不住势子。
  他此时正越过道高岭,忽然发现远山如黛,一线横天。心下喜得直跳,那不是他昨夜逃离桃花坞时,曾流连的山岭么,岭下也即是桃花坞了。陶六如昨晓的歌声,突地记上心头:“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坞中有庵,庵里有仙,那陶丹凤不就是桃花仙么?
  陡然间,他像胁生双翼,如飞下岭。那知还未落到一半,忽见冰魄寒光一闪。
  周洛大惊,即忙收势止步,后退!寒光一敛,面前巳站定一个白衣女郎,竟是那桑青突然阻在身前。
  他已见过桑虹的武功,连陶六如尚且一时胜她不得,这桑青是她师姊,必然更是了得。他大惊疾退。哪知桑青身躯似未动弹,不知怎地,他已退了有十来步。桑肯却仍然和他相距只有四五尺。
  周洛心知从她面前逃走,那是休想,索性止步。
  桑青巳冷声说道:
  “瞧不出,你倒能从她手里逃走,那丫头呢?”
  周洛知她是指桑虹,他横了心,当下朗声说道:
  “愿不愿意在我,你们岂能强迫我?”
  桑青面色本是白中透青,忽地脸一沉,更有似寒冰一般,冷哼一声,说:
  “你敢不听话!”
  周洛道:“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
  陡见银虹耀眼,几乎难睁双目,周洛跺脚疾退,就在寒气已然砭肤,眩目的白光巳逼近身来的刹那,忽见头顶飞落—片红霞,腰上一紧,他竟巳飞上半空。
  同时,桑青冷语厉声说道:“原来是你!”一个银铃般声音说:“不错,是我。”
  不错,是她。是陶丹凤!她音色真美,多好听啊!他再也忘不了的。
  他已知是被陶丹凤的飞绸将他救出。他被抛上半空,腰上不松了,忙提气卷腿,落在一根树枝之上。
  他迫不及待地往下一望,只见桑青身前,站着娉婷的陶丹凤。艳阳高照之下,一个白衣赛雪,一个红裳似火,一个冷若寒冰,一个艳若娇花,两个姑娘成了鲜明的对比。
  面对着敌人,陶丹凤却仍嘴角噙笑,说:
  “这位姊姊想是雪山桑姑娘,小妹陶丹凤失散了。”说着一礼,她右手托着的那叠红绸,山风拂动之下,更有如闪烁的火焰一般。
  那桑青眼看将周洛手到擒来,突被陶丹凤救走,如何不怒?但她显然亦是心惊,只见她本已是白中透青的面上,更是青得发黑。
  周洛却喜得大叫道:“陶姑娘,请恕在下昨晚不辞而别,现在已知误会了。”
  陶丹凤眼睛一亮,说:“是么?那太好啦!”
  周洛说:“我已见过六如先生,现下便是回来向姑娘致歉,咦!小心!”
  原来那桑青不言不动,仍是在听两人说话。她听已听得明白,陡然冰魄寒光一闪,数十点亮晶晶的寒星已直取陶丹凤!
  周洛一声惊呼,哪知陶丹凤并不在意,而且喜形于色,说:
  “九公不知会多高兴,那太好啦。”她右手也微微一扬,只见红霞闪处,那数十点寒星近身便已无踪,而且眨眼间,那红绸又已整整齐齐叠在她掌中。
  周洛喝了声彩,不料她这红绸恁神妙。却见她左手一伸,掌中莹光流动,说:
  “桑姊姊,久仰雪山冰蚕为天下暗器之首,今日才得一见。咦,当真精巧之极,失落了岂不可惜,桑姊姊,你快收好啦。”
  原来她掌中流转的莹光,竟是她飞罗所收下的冰蚕。
  她说得极是诚恳,但桑青听来,却大不是滋味。只听她冷笑一声,陡见冰魄耀眼,寒光似幕,桑青在绕身银虹飞绕之中,厉声道:“我也久仰你飞罗了得,倒要请教!”
  她适才无声无警,便发冰蚕伤人,出手已太歹毒,陶姑娘始终未存敌意不说,且好心送还冰蚕,她却羞恼成怒。眼前这两个姑娘一善一恶,更是天渊之别,周洛对这丹凤姑娘更是敬若天人。
  说时迟,那陶丹凤显然也不相信自己一片好意,倒将她激怒了,一怔之下,桑青身法快如电闪,早巳欺近,蓦听噗刺一声响,红红一闪,裹着一条人影飞退!
  两人身法都快得不可思议,看来像是此进彼退一般。其实桑青已在刹那间攻了三招,那陶丹凤在骤然不防之下,几乎不能招架!
  要知雪山武学,无一不神奇至极,因长于阴柔,更令人防不胜防。
  陶丹凤退身虽快,但桑青已如影随形。周洛已看出两人身法并不分高下,只是桑青借那浑身奇异的宝石所发出的冰魄寒光,能借光遁形,不但能令对方眩目难睁,对方也不易摸着她身形所在,是以对方武功便不在她之下,亦难胜她。
  周洛对陶丹凤敬佩感激到了极点。他也是武林名门,如何看不出,又因想到这桑青武功在桑虹之上,而那陶六如一时尚且胜她不得,想这陶丹凤的武功必在她兄长之下,怎能是这桑青的敌手?
  常言道关心则乱,他忘了这陶丹凤已得多九公传授武功,怎会必在她兄长之下。周洛心里一急,眨眼间,只见一红—白的两团光影流动,陶丹凤像是被桑青迫得闪躲避逃,那桑青这虽然只见冰魄寒光,不见身形,但红霞绕身的陶丹凤,身形却看得真切。
  他不知陶丹凤因在陡然间不防之下,被桑青抢了先机,再者她良善仁和,不愿伤她,故尔一时只招架,而未还手。是以周洛看来,倒像是陶丹凤不敌了。
  他心里一急,想道:“我武功还不是这桑青的敌手,不能相助,现下相距桃花坞巳近,我何不赶去知会多九公?”
  他心念—动,见陶丹凤虽被桑青追得不住绕林飞退,但无险象,略略放心,忙高声说道:“陶姑娘,我这就去找九公前来。”
  他想陶丹凤得知大援可至,必可沉住气对敌,也定能支持到九公来援。哪知他这—出声,桑青哪会让他脱身?陡见冰魄闪动,一片光波已然飞到!
  周洛霍地—打千斤坠,咔嚓—声暴响,横枝立断,他身形也往下疾落,蓦见一片红霞横空飞来,恰好迎着从上向下罩来的一片冰魄寒光。周洛暗叱了声好险,头也不回,即向桃花坞飞奔而去。心知适才陶丹凤若来援稍慢,早被获遭擒了。
  他心中又急,又惭愧。他枉是名门弟子,哪知连这桑氏姊妹出手也看不见,更遑论与人家对敌。
  他一口气奔上了高岭,只见艳阳之下,桃林在山脚有似一片红霞,桃花坞已在眼前。
  周洛飞身而下,仍由昨晚的出林之路而入,幸是一路无阻。他到了那犬齿交错的石山之前,迫不及待,正要呼唤,忽听多九公长长一叹,道:
  “我知那臭小子是你门中之人,但你晚来一步啦。”
  一人说:“他当真来过此地?”声带惊讶!
  周洛大吃一惊,原来他已听出是师伯白头翁的声音,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哪还敢再出声。
  只听白头翁急道:“九公,这小子去了何处?”
  多九公叹道:“你听我说,先前我本不知,后来我发觉他身中冰蚕寒毒,竟能自解,想当今天下,除了纯阳真火,别种内家功夫,岂能解得?而除了我多九公和你们括苍派,想来也无人能将此纯阳真火练成。”
  白头翁道:“敝派也只掌门人,才能传此十二神拳。”
  多九公似乎愕然,道:“这小子年纪青青,竟是你括苍派掌门?”
  白头翁忽然一声浩叹,道:
  “我那师弟爱徒情深,想劝他报仇,竟不惜提前传他神功,传掌门之位给他,哪知正当要传位之顷,却变生不测!”
  多九公蓦地一拍掌,道:
  “我说这臭小子不敢承认是括苍派之人,定有难言之隐,果不出所料,却不知是如何不测?”
  周洛刹时间,有如落到了冰窟一般,本来昨晚还是自己疑心生鬼,误却旷世奇缘,现在可不是误会了,这九公从师伯得知我逃走后,昨晚已见他性烈如火,他哪会饶我?而且师伯也寻了来,若再不赶紧逃走,眼前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骇得几乎双腿也发软了,但忽然想起陶丹凤现下在和桑青苦撑恶门,急待援手,心想就此逃走,陶丹凤有个好歹,他心何安?见脚下有碗大一块石片,急忙运指写上:
  “即援陶姑娘,在正西。”
  他内功已有造诣,石上划字,竟也有一分深浅,书好,立即抖手掷出,直抛出七八丈远,抛过屋子那边,不待那石片落地,立即拼命奔逃。
  他知桃林中除屋后外,都有古怪,是以仍从来路奔到岭下,折而向北奔驰,幸是岭下草深林密,极易隐密身形,而且山风也大,树草婆娑摇曳,更不易被发觉。果然他翻过正北面的山岭,奔了两个多时辰,也未见有人追来。
  这时早过了午刻,巳到了人烟稠密之处,周洛一打听,竟是巳近杭州了,不料两个时辰,竟奔了两百多里。他不但衣衫褴褛,而且浑身血污,简直连个乞儿也不如。适才问路,便连问了奸几个行人,人家都不理睬,而且远远避开,象怕被沾污了一般,后来碰到个好心的老人,慈祥地回答了他。
  他这时真个是欲哭无泪,想到他幼年家门的显赫,想到在恩师的教养下,渐渐长成了个英挺的少年,不料才短矩数日,见到他的人,莫不远远避开。这也罢了,现下他更是无处容身,天下虽大,竟无立身之地。他躲入路傍,不由抱头痛哭一场。
  其实今天若他在桃花坞时,不急急逃走,再听白头翁说下去,他郡会再飘泊流离,四处违命了。
  原来白头翁对他师弟丁兆雄之死,亦是心下怀疑,他迟到了一步,未曾亲见当时的情景,但他素知周洛心性禀赋无一不佳,丁兆雄要传位与周洛,事前曾同他商量过,是以绝不相信,且周洛的出身来历,他所深知,他师弟对周洛有救命之恩,且知巳默认他为爱婿,而传神功,废长立幼,在武林来说,算是天大的恩典,周洛绝无弑师之理。
  若然白头翁不是不相信,那日在括苍山中,岂会容他逃走,乃是想打听清楚再说。后来他与丁蕙兰将他追上擒住,亦命丁蕙兰不准伤害他,将他押回山去听他发落。其实白头翁北上,并非是追赶他,而是要往会稽去访甘棠老英雄。他知甘棠与丁兆雄是莫逆之交,当时又在场,得他一言,必可释疑,故尔一人北上,前往会稽。
  果然那甘棠亦是心中大疑,白头翁同他见面一谈,更知必是有人嫁祸,可能是仇人所杀,不过诸般巧合罢了。
  白头翁立谈了一阵,即刻回转,昨日早到了若耶溪,与丁蕙兰相谈,不料周洛竟逃走去了。丁蕙兰那时面孔红红,更有些慌张,白头翁竟没觉察。
  原来白头翁返来之顷,丁蕙兰的大师兄早已发觉,刚刚将身形隐去。她被大师兄轻薄了一阵,正羞嗔不已,自不好意思说出与师兄同来。但告诉师伯,周洛乃是自悬崖顶上失踪的,即引白头翁到了那崖上。
  白头翁一看,崖下潭那一边,乃是一片桃林,他认得是陶氏兄妹隐居之处,不由心中一动,心想莫非周洛逃入桃花坞去了,要知白头翁亦是江湖侠隐之流,与陶氏兄妹也有往还,故尔—见认出是桃花坞,当下即命丁蕙兰回山,他也退下崖去,从谷口寻来。
  哪知他到了桃花坞,竞阒无人迹,他不知多九公也来此,且同陶氏兄妹也在追寻周洛,只得在坞中等侯。周洛返回桃花坞时,那多九公也不过刚刚返来,两人才谈得两句,白头翁以对长辈之礼见过多九公,多九公巳嚷道:“你来得正好,你门中可有个如此这般的臭小子?”
  多九公性烈如火,一想到他好心要收周洛为徒,传他一身所学,不料他倒不知好歹,又因追了半天也未寻着,是以正一肚子气。
  他两人以后的谈话,周洛巳听到了,不料他走快了一步,若然得知他师伯绝不相信他杀师,他将少受好些磨折危苦,不但能传多九公一身武学,他与陶丹凤必也会成了一双神仙眷属。
  正是无巧不成书,世事莫非前定,他这一逃,竟又得了无穷奇遇,此是后话。
  且说周洛在路边大哭一场,心说:“我周洛怎么这般时乖运蹇啊!”
  他哭得正伤心,忽听马蹄声响,得得之声,来得甚急,他用手掌抹去眼泪,只见两骑马打南而来,马上是两个粗犷的汉子,浓眉大眼,都带有兵刃。
  两匹马来得切近,前面一个说:“二哥,这里就好,这林子密,正好下手。”
  后面那马上人说:“好,就是这里罢,那肥羊不过是个雏儿,还伯不手到擒来。”
  周洛听得明白,立知这两个是翦径的贼子,忙一缩身,躲到一株树后。
  不大功夫,已听蹄声入耳。南连林子口上来了一匹驴儿,周洛远远就瞧见驴背上是个黄衫女郎。
  那驴儿矫健之极,跑得甚快,但那女郎在驴背上却又不见幌动。只见黄衫飘飘,眨眨眼,巳到跟前。
  他看清了驴背的女郎,不由一怔,心说怎么这样巧,昨晚今朝一日夜间,所见的四个女子,都是国色天香!
  原来这女郎不过十六七岁,在这一日夜间所遇到的四个奇女子中,乃是年龄最小的。但虽不及陶丹凤容光照人,不及桑氏姊妹玉洁冰清,却另有一种天真的美,正是意态幽花虽未艳,肌肤嫩玉巳生香。
  这女子来到前面,周洛才一怔的刹那,那两个汉子突然拉刀跃出,喝道:
  “小妞儿,站住!” 周洛怕两人伤了她,点地斜掠,他后发却是先至,两个汉子喝声不过才出口,巳抢到了驴儿面前。
  那驴儿竟没半点惊慌,周洛虽未回望,却听蹄声戛然而止,驴背上的黄衣女郎亦未开声,倒把那两个汉子骇了一跳,同是一缩步。
  但两人一见周洛是个年青青的后生,衣衫褴褛,哪把他瞧在眼里,一个喝道:
  “小要饭的滚开,你想找死!”
  他左掌一翻,上步横推,周洛早知道这两人武功平常,暗中运劲,兀立不言。那汉子手掌才挨着他的肩头,陡然间一股暗劲撞出,他魁梧的身躯登时飞起,真跌出七八尺去,才听他一声闷哼。
  一旁那汉子一怔之后,叫道:“呸,连这么个小子也收拾不了。”抡刀就剁。
  身后的那女郎突然啊呀一声,周洛巳凤点头,斜肩让过,脚下一绊,只听一声叭达,一声嗳唷,这汉子跌得更重,额头被碰破了,血流满面。
  总算两人皮粗肉厚,马上爬了起来,周洛用手中刀一指,喝道:“凭你们这点能耐,也敢作恶!”原来他在斜肩让过的刹那,巳将那汉子的刀夺来手中。
  两个汉子打了个哆嗦,才知道面前这个少年别看他年青,竟是个高人,膝盖一软,登吐跪倒。
  忽听驴背上那黄衫女郎咯咯一笑,说:“瞧你们还敢不敢凶啊?”
  周洛心说:“这姑娘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今天要不遇到我,你这条小命怕不就完啦,总是年幼天真。”
  当下喝道:“今天我饶了你们,从今后洗面革心,若再撞到我手里,哼!”他左手两指夹着刀尖,暗运真力,咔嚓一声响,手中钢刀登时断为两截,同时两手微向外扬,两道白光闪处,两个汉子已觉左耳一凉,同被他抛出半截钢刀削落!
  要知括苍暗器独步武林,周洛所传的银梭,更是一绝,他这抛刀削耳,怎不如探囊取物,而且快如电光石火,不过是他话声才落的瞬间,跟着喝道:
  “那时取你们首级,有如此耳,还不快滚!”
  两个汉子如遇皇恩大赦,向林中抱头鼠窜而去,狼狈之极。
  那黄衫女郎又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周洛转过身来,说:“你,不怕啊?”
  女郎止住笑,说:“你把贼子打跑了,我还怕甚?”
  周洛和她面对面,更觉这女郎美极,说:“姑娘,你去哪啊?”
  她道:“我啊,远得很,终南山,你晓不晓得?”
  周洛一怔,从浙江去终南山,隔着好几千里,而她是这么个年幼的姑娘?
  他上上下下打量她,却瞧不出她有甚异处,衣着也普普通通,道:“你—个人?”
  那姑娘一撇嘴,道:“难道我一个人走不得?”
  周洛心道:“刚才要不是遇到我,你不是走不得了吗?想来她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值得她走这么远,我现下反正没去处,何不送她一程。”
  心念一动,便道:“姑娘,我送你前往好不好?我也正要西去。”
  那姑娘想是明白他的心意,忽然嘻嘻一笑,说:“好啊,只怕你跟不上我这驴儿。”
  周洛瞧了她那驴儿一眼,只见那驴儿油光发亮,确是一匹健驴,但心想:我轻身功夫施展开来,能快逾飞鸟,还怕追不上你的驴儿么。当下微微一笑,道:
  “姑娘放心,你只管在前走,我必定赶得上你。”
  他巴不得快走,想此间乃是往杭州的大路,来往的武林中人必多,若被撞上,那可是麻烦。想着,不由又一声长叹,他现今不但无投奔之地,而且还得躲躲藏藏,不敢见人。
  哪知那姑娘已一抖缰,说:“好,来啊!”
  那驴儿四蹄迈开,快得似一溜黑烟,周洛不过叹口气的瞬间,窜出林去了,不由心下一惊,只因那驴儿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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