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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神操-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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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暴风停止了。
  围绕在两人周围的碎石被离心力甩向四周。方心鹤遮住眼睛,顶住扑面而来的狂风。观众席上传来隐约的耳语。方心鹤抖去一身尘埃,在乱石中寻找两位选手。
  他找到了。谷小飞和晋恪之四仰八叉地躺在石堆上,皆是一副精疲力竭、遍体鳞伤的惨状。方心鹤心想,苏云越可千万别看直播,不然看到他心爱的学生被打得这么惨,他还不得直接杀进擎山九氏总堂取晋恪之项上人头?
  裁判叼着口哨跑到人仰马翻的两名选手身边。依照规则,如果选手失去战斗能力,就算作失败。两名选手同时失去战斗能力,就看谁先站起来,先站起来的一方胜利。如果他们同时倒地不起超过十分钟,或是裁判判断其中一方的伤势拖延过久会造成生命危险,裁判就有权终止比赛,等两人恢复后靠扔硬币的方法判断胜负。最后这个决胜方法听起来委实扯淡,但这么多届武林大会从没有出现过双方同时不省人事的情况。这还是大会有史以来的头一遭。
  裁判蹲在两人之间,用力吹响口哨。“两位选手醒一醒!”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来到附近,等裁判一声令下,他们就冲上去救人。但在那之前,他们不允许同选手发生肢体接触。
  从飞沙走石的混乱中镇定下来的观众这时也意识到,比赛到了最后关头,谁先醒过来谁就获胜。有人先叫了一声“谷小飞加油!”,接着,赛场另一边传来“晋恪之,快醒醒!”的呼声。更多人随即加入了呐喊的阵营。
  呼唤两位选手名字的浪潮从观众席的一端奔涌到另外一端,起初大家都各喊各的,选择支持其中一边,然而没过多久,杂乱无章的叫喊就自然而然地统一成了齐声呼唤。
  雄壮的助威声响彻云霄,在一里之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谷小飞!”
  “晋恪之!”
  “谷小飞!”
  “晋恪之!”
  所有观众都不约而同地呼喊两人的名字。比赛开始前他们各自支持着不同的阵营,但是此时此刻,现场的气氛感染了每个人。不论谁先醒过来,不论谁赢下这一场比赛,都遂了观众的心意。
  “苏云越会杀了我的……”方心鹤呻吟。
  “你说我们能进赛场叫醒小飞吗?”施曼桃扛着方心鹤的小伞问。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将伞据为己有了。
  “你也想吃一张红牌?”方心鹤斜睨她。
  “嗯……至少我们可以表现得更积极主动一点?”
  “你是指像那几个上蹿下跳的老爷爷一样?”
  晋恪之的教练——几位擎山九氏的长老徘徊在边界线边,激动地对昏迷的选手大喊大叫,活像动物园里对饲养员手舞足蹈希望得到香蕉的猩猩。
  施曼桃说:“是我看错了吗?为什么那群老爷爷里有一个看起来特别像雪尘?”
  方心鹤说:“你是说像半个世纪后的雪尘?”
  “不,像现在的雪尘。”
  方心鹤定睛一看,并不是老爷爷中有个人像肖雪尘,那就是肖雪尘。他不知从什么地方蹿出来,混进了教练堆里,跟着人群一起呼唤谷小飞的名字。周围的老爷爷纷纷对他侧目。
  施曼桃担心道:“他那样会不会吃一张红牌?”
  “不会,这又不是他的比赛。”
  “可是我看到有工作人员在拉他。他违规了吗?”
  “当然,这又不是他的比赛。”
  工作人员挤进激动的老爷爷们之间,拉着肖雪尘的胳膊,在震耳欲聋的叫喊声中比划手势,让他离开赛场。
  “我还从没见过他那么激动的样子。”施曼桃说,“嗯,虽然他即使大喊大叫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我觉得他还是很激动。”
  “苏云越不会杀我了!”方心鹤高兴地说。


第99章 苏醒
  谷小飞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在叫他。
  他躺在坚硬的地面上; 后背被自己砸出来的小石块硌得生疼。晋恪之释放全部潜能后就像暴走的初号机(感谢宅男室友们教给他这个梗; 用在这时候再恰如其分不过了); 谷小飞被揍得找不到北。不过晋恪之也没占到多少便宜。谷小飞相信自己也给了他不少伤害。但谁伤得更重一点儿,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是半清醒的,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感觉有点儿像鬼压床。他迷迷糊糊地想; 如果自己不赶快爬起来,按照规则就输了。可他做不到。他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何况是抬起自己的身体。
  洪亮的呐喊声震得他耳膜发疼; 好像全场观众都一齐叫起来了。但是说实话; 他不在乎那些人喊了些什么。不论是喊他还是喊晋恪之,他都无所谓。他就像这么轻松闲适地躺一会儿。除了那些硌人的小石子; 他觉得这么躺着还挺舒服的。
  在震耳欲聋的声音洪流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熟悉的声线。
  “小飞!”
  谷小飞的脖子动了动。
  “小飞!!!”
  那声音又一次出现了。
  ——他没听错。
  谷小飞咧开嘴。虽然仍然像条咸鱼似的躺着; 但他依旧笑得合不拢嘴。
  ——是肖雪尘。
  谷小飞想,他不能昏过去; 他必须先爬起来,他必须赢下这一场,他不能让肖雪尘失望。他还得去看肖雪尘的半决赛呢。他们会双双进入决赛。
  他想跟肖雪尘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 眨了眨; 很快被阳光刺得再度闭上眼睛。他努力将力量灌进四肢,使出吃奶的力气移动了一下手臂。他听见周围人对他的反应啧啧称奇。肖雪尘的声音却消失了。谷小飞顿时急了。他想你们把肖大侠弄哪儿去了?快把他还给我!
  他奋力撑起上半身。视野一片迷蒙,像被人糊上了高斯模糊滤镜。他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裁判还是医生。他试着将身体重量放在腿上,疼得他“嘶”了一声。他觉得自己伤得这么重应该有人来帮他才对,但是周围人无动于衷。真是人情冷漠、世风日下。他想。
  “你能站起来吗?”有个人问。大概是裁判。
  谷小飞咕哝着“能”; 嘴里一股铁锈味,不知是被晋恪之打到吐血,还是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就把真相留给医生去寻找吧。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因为重心不稳几次差点脸朝下栽个狗吃屎。他这样算不算成功“站起来”?他自己也不甚确定。
  突然有人抓住他的手腕,高高举起。他恍惚听见了“获胜”、“结束”等几个词,但他不想管了。他好累。如果不是有人吊着他的手臂,他早就瘫倒了。
  他转向举着他胳膊的那个人,口齿不清地问:“我能睡一会儿吗?”
  “急救!”那个人叫道。
  然后谷小飞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齐冲差点一脚踢飞被他啃到一半的西瓜。
  谷小飞好不容易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刚刚被裁判宣布获胜,就晕了过去。在一旁等了好久的急救人员终于有机会大显身手,训练有素地抬着担架过来。
  镜头拉远,齐冲看着谷小飞和晋恪之被双双抬下场。电视切到了直播间,主持人和解说员有模有样地分析起比赛。
  “谁要看这个!”齐冲怒不可遏。
  他拿出手机给谷小飞打电话,接着想起来谷小飞接不了电话。他又想打给方心鹤,但是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方心鹤的号码。和谷小飞亲近的人的号码他一个也没存。早知如此他当初就该拉个微信群把所有人拖进去,还能当群主过过瘾。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绕着沙发不停转悠。
  齐敬天望着孙子,抚须而笑。齐冲对谷小飞这么上心,明显是对他有意思!好,很好,他一直担心孙子勾搭上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现在知道孙子的心上人是那位谷少侠,老人家顿时放宽了心。
  “我说小冲啊,过来,爷爷有话跟你说。”
  “没看我正忙着吗?!”
  齐敬天不急不怒,慈祥道:“那你先忙吧。”
  齐冲没注意到爷爷态度的古怪之处。他正细数自己认识的武林人士。最后他不得不地承认,自己认识而且跟谷小飞最熟识的人……居然是陈昊空。
  他不情不愿地拨通陈昊空的电话。
  “歪?你知道小飞现在的情况吗?……”
  ***
  谷小飞被抬上救护车。急救员忙着给他测血压,一不留神就让一个白衣人蹿上了车。
  “下去下去!”急救员说。
  他的同事戳了戳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说:“这是肖雪尘!参赛选手!”接着对他挤出意味深长的眼色。急救员会意地颔首。最近的小道消息他也听了不少,关于两位选手的八卦传得满城风雨。按照规定,他应该把肖雪尘赶下车的,但是既然这两人是“那种关系”,那就当肖雪尘是伤者的家属吧。
  他往旁边挪了挪,给肖雪尘让出地方。肖雪尘低语一句“多谢”,在谷小飞身边坐下。
  “我们抢救的时候你不要碍事。”急救员严肃道。
  肖雪尘抓起谷小飞的手腕,搭上他的脉搏,安静了几秒,转向急救员道:“他没事,不需要急救。给他处理一下外伤就好。”
  “你比医生还神啦?”急救员最看不惯这种会点内功就自以为精通医术的武林人士。简直比赤脚医生更不专业!
  “他一旦内力消耗过度就会这样。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急救员还想以专业人员的角度训斥肖雪尘一顿,但同事给谷小飞量过血压,测过体温,检查过心跳,说:“他好像是没什么大事。”
  “不能这么草率!”急救员说,“到医院再做一下详细检查!”他转向肖雪尘,“到时候你可不准碍事!”
  “我不会的。”肖雪尘说,“我比你更关心他。”
  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松开谷小飞的手。
  ***
  救护车以最快速度将两位受伤的选手送到距离体育场最近的医院。晋恪之情况比较严重,断了好几根肋骨,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了。谷小飞的伤情较轻,除了一些体外伤之外,并没有检查出什么内伤,可他一直昏迷不醒,让医生不禁怀疑自己的职业水准。
  与伤者同来的“家属”告诉医生,谷小飞天生罹患顽疾,因为修炼了神奇的内功,病情才暂时得以压制。只要他内力消耗过度,就容易发病,不过只要体内经络中真气流转不断,好好休息几天,恢复元气,身体自然而然就好了。
  医生找不出病因,只得暂时相信肖雪尘的说辞。不过他依旧让护士和值班医生严密监控谷小飞的健康状况。
  更让医生头疼的是围在医院外的记者和狂热的粉丝。谷小飞作为武林盟主的候选人之一,记者和他的粉丝关心他的伤情实属情理之中,但他们的热情明显高过以往。比起伤情,他们更关心的是八卦。每当医生从办公室的窗户向外望去,都能看到一堆人鬼鬼祟祟地在医院周围徘徊,举着手机,妄图用他们连自己的脸都拍不好看的镜头去拍几十米外拉着窗帘的病房。如果被医院保安或巡逻警察发现,他们就会被驱走,但很快又聚集起来。医生每天都觉得医院正在上演丧尸围城。
  (肖雪尘跟着跳上救护车的那一幕被人拍下来了,为剪刀手们增添了新素材。)
  “当年苏云越巅峰时期也没受过这种追捧啊。”方心鹤站在病房里,手指扣下百叶窗的一叶,观察着医院外围的人群。
  “你不懂啦,时代不一样了,苏云越没有CP,炒不起来,小飞和雪尘有CP所以比较容易炒。”施曼桃顶着一张新脸说。
  “没人炒他们啊!”
  “这个……大概是自来熟吧?”
  “自来熟并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多亏了施曼桃的易容术,两人才能自由出入医院不受记者的骚扰。但是也带来了一些麻烦,比如走在路上被警察查身份证时会百口莫辩,而且每天都必须依靠暗号才能让医生确信他们的身份。
  方心鹤因外面的“丧尸围城”而伤透了脑筋。施曼桃挖苦他“我以为你想好了万全的计策,在保证小飞走红的同时让他不受骚扰,结果你根本没有准备啊?”,方心鹤有苦难言。他哪知道小飞红得这么独辟蹊径、剑走偏锋?
  “你是美妆博主,你认不认识公关公司?”他问施曼桃,“请个好点的公关团队来应付一下好吗?”
  “唉,别提了,我好久没发视频,粉丝掉得不要不要的,连找我合作广告的人都没了。对了,上次有人在网上黑小飞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那次是有高人相助……”不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方心鹤不想求助齐冲。那小子有钱是有钱,但做事很没谱,天知道他会不会弄巧成拙。
  而且以齐冲的性格,谷小飞红了他反而更开心吧?大少爷虽然表面上对谁都臭着脸,可内心很关照自己的好哥们。
  方心鹤认识的多数都是武学高手,没人懂现在那些娱乐圈营销炒作的套路。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一筹莫展。
  “我突然想到了!”方心鹤说。
  “你找到公关团队了?”施曼桃问。
  “苏云越曾经送给小飞一个锦囊,据说里面塞着一则万能妙计,可以应对任何突发情况。我待会儿让雪尘翻翻小飞的行李,看能不能找到这个锦囊。”
  “呃,里面有什么?”
  “我哪知道。但苏云越说得很笃定,所以我猜应该很靠谱。他不至于坑自己的徒弟吧。”
  “不一定,他连整个武林都坑过呢。”
  事不宜迟,方心鹤立刻打电话给肖雪尘,让他在谷小飞的行李中寻找锦囊。希望谷小飞打包的时候把锦囊也一起带来了。万一落在瀛海市,那就万事休矣了。
  作者有话要说:  锦囊:我特么终于要出场了


第100章 锦囊
  肖雪尘搬出谷小飞的行李箱。
  他默默向躺在医院里的少年道歉。他并非有意侵犯谷小飞的隐私; 而是为了寻找能够帮助谷小飞的锦囊。如果被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肖雪尘决定多看几眼。
  行李箱里装的多是衣物。肖雪尘将它们一件件整齐叠放在床上。等箱子见了底; 他也没找到谷小飞的锦囊。他曾见过那锦囊一次; 不可能认错。箱子的夹层和暗袋也翻遍了,除了几张皱巴巴购物小票之外什么也没发现。
  最糟糕的可能性出现了。谷小飞可能根本没把锦囊带来,它仍然留在瀛海市; 躺在他们家的某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但肖雪尘很快觉得这不可能。从谷小飞对锦囊的态度来看,他非常珍视那锦囊,几乎从不离身。这么重要的东西; 不可能不带到岚川市来。
  锦囊并不是很大; 会不会夹在了衣服里?
  肖雪尘谨慎地拎起一件叠放在床上的内裤。他觉得自己有点儿猥琐,而且以内裤的大小来说; 根本藏不下锦囊,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不行; 君子慎独,他不能在无人的房间里拿着别人的内裤意淫。他将内裤放回去; 拾起旁边的一件衬衫。衣料散发着清新香味。他低下头,脑袋埋在衬衫中,深深呼吸了几次; 将清香全部吸入肺里。他知道那只是柔软剂的味道而已; 但他的大脑自动将其处理成了谷小飞清爽的味道。
  他抖了抖衬衫,里面没夹东西。他紧绷着脸,努力不露出充满渴望的奇怪表情,叠好衬衫,让它去和内裤作伴; 接着拿起下一件衣服。
  他就这么缓慢地检查每一件衣物,不时停下来闻闻这个、嗅嗅那个。当他拥抱那些冰冷的布料时,幻想的却是拥抱少年火热的身体。他好想知道谷小飞尝起来什么味道。这件衣服穿在谷小飞身上是什么样子来着?肖雪尘记不清了。谷小飞穿衣从来都是一个风格,这件和那件没什么区别。改天他应该让施曼桃给谷小飞好好设计一下形象。但是不论谷小飞穿着这件衣服是什么样子,他确定,如果谷小飞脱掉这件衣服(并且是由他亲手来脱)会更好看。
  当他拿起一件外套的时候,一枚绿色绸缎小袋子从前胸口袋里掉了出来。同时掉出来的还有一张皱巴巴的小卡片。绿色小袋子就是谷小飞视若至宝的锦囊,四边缝得严严实实,捏起来感觉有些脆,所以肖雪尘判断里面装着一张纸,也许是钞票。没准是支票。但是钞票和支票现在都帮不上谷小飞的忙。肖雪尘衷心希望那位神奇的苏老师当真在里面装了锦囊妙计,而不是单纯吹牛逼。
  他扯开锦囊边角的缝线。里面果然是一张纸,但不是钞票,也不是支票。肖雪尘读罢纸上的文字,拿起手机打给方心鹤。
  “师叔,锦囊找到了。”
  “里面有什么妙计?”方心鹤兴奋地问。
  “是一个名字,还有一个号码。”
  “哦?谁?”
  “叫作……何晋?”
  “何晋!”方心鹤惊呼。
  手机里传来施曼桃模糊不清的叫声。方心鹤立刻跟她争论起来。肖雪尘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也不好挂电话,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打量手上的小纸条、被他翻乱后再度叠放整齐的衣服、以及之前和锦囊一起掉出来的那张皱巴巴卡片。
  “这是什么?”
  卡片看起来像一张扑克牌,背面画着精美复杂的花纹,正面则画了一颗红心。说这是扑克牌吧,上面没有数字。说这不是扑克牌吧,这张卡片又具有什么意义?谷小飞为什么要带着他?对他来说这是件很重要的东西吗?
  趁方心鹤和施曼桃争论的时候,肖雪尘给卡片拍了张照片。
  “雪尘!你确定那是何晋?”说话的是施曼桃。
  “……写得挺工整的,我确定。”
  “啊!他们果然有奸情!”施曼桃发出心满意足的狂笑。
  ***
  谷小飞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被一位白胡子老爷爷从高山上一脚踹了下去,跌进一泓清澈的池水里,他不会游泳,只能绝望地在水里瞎扑腾。就在他快扑腾出去的时候,一个头发犹如章鱼触手的苍白女子朝他游了过来,她的触手长发缠住他的脚踝,将他往池水深处拖去。池水中不知为何伫立着一排排石板,他在水里被拖来拖去的时候撞上一块又一块石板,差点把自己的脑袋都撞碎。
  梦的最后,他被一个白衣人救出了水。白衣人抱着他,不断呼唤他的名字,见他没有反应,便深深吻他的嘴唇。谷小飞被亲得七荤八素、欲罢不能,这时才稀里糊涂地意识到,救他又亲他的人是肖雪尘。
  他在阳光中睁开眼睛。
  他躺在一间单人病房中,手背上扎着留置针,正往他的血管里灌不明液体。床头柜上摆着一瓶花,花瓣已经有些蔫了。一个男人背对他站在窗前。谷小飞眯起眼睛。男人负手而立的背影在阳光中化作黑色的剪影。
  “肖大侠……?”
  刚说完谷小飞就意识到自己错了。那不可能是肖雪尘。肖雪尘从不穿西装,而且还是黑色西装。
  男人转过身。
  谷小飞从没见过他。男人有一张英俊而硬朗的脸,鼻梁上架着眼镜,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谷小飞下意识觉得那眼镜并没有度数,只是一件装饰。因为没有眼镜的话,男人的表情会显得过于冷酷和严厉。
  “你是谁?”谷小飞嘶哑地问。他嗓子好干,但是这里没有水。男人没穿白大褂,所以不是医生。他以为男人是其他病人的家属,但病房里只有他一个病人。
  “我叫何晋。”
  “我认识你吗?”
  “……”男人走到他床边,低头用审慎的眼光打量他。谷小飞不禁往被子里缩了缩。男人的眼神像一位老师——不是苏老师那样平易近人的老师,而是一位严格苛刻的老师。
  “现在你认识了。”男人说。
  跟一个陌生人同处一室让谷小飞别扭得不行。他记得病床边应该有个专门的按钮用来呼叫护士。他艰难地扭动脖子,寻找按钮,但男人按住了他的手腕。
  “你的苏老师给了你一个锦囊,告诉你遇到麻烦就打开它。里面自有妙计。”
  “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谷小飞张大眼睛。
  “我就是那个‘妙计’。”
  “你认识苏老师?”
  何晋笑了笑。谷小飞觉得他笑不由衷。
  “我和他……从前是朋友。”
  这可真是天降喜讯啊。谷小飞想。他躺在医院里,做了噩梦,一醒过来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苏老师的朋友。能被苏老师看作“锦囊妙计”的友人该有多么了不起啊!哪怕他和何晋认识还不到一分钟,说过不超过五句,但他已经全心全意地信任何晋了。
  “你来这儿干什么?”谷小飞问,“我遇到麻烦了吗?锦囊……我没把锦囊带在身上。谁拆开的?”
  何晋又笑了。这次他的笑容发自真心。他指着房门:“让你的朋友告诉你吧。”
  房门开了。肖雪尘捧着一束鲜花走进来。他和何晋无言地对视,默契地点头。肖雪尘将原本的鲜花拿出来,换上新花。在他忙着打理花瓶的时候,何晋走出房间。
  “肖大侠,我怎么了?”
  “你病倒了。就在跟晋恪之的比赛结束后。”
  谷小飞摸摸自己的胸口:“唔……老毛病了。”
  “是我。”
  “就为了这点小事就打开了锦囊?好浪费啊!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感觉挺好的!”
  肖雪尘叹息:“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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