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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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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春暮心里万般难受不舍,回将军府时还不忘买酒馆的旁买了些吃食带着,因为他记得江月夜最爱吃那柿子做的饼。
  江月夜还没睡,屋内的烛台上还烧着那根跟小孩手臂一样粗的红烛,外面寒风阵阵,他望着门外出神,他记得沈春暮走时告诉他他去去去就回,可现在已经很晚了,依旧不久沈春暮回来,他有些担心了。
  等到门外响起开门声,江月夜立马清醒过来起身上前。
  “怎么还不睡?”沈春暮脱下身上披着的斗篷挂在屏风上,把怀里的纸包拿拿出来递给江月夜。
  “你去逛夜市了?”江月夜闻见柿子的香味问道。
  “路过给你买的,还是热的。”
  江月夜打开纸包拿出柿饼咬了一口,黏黏腻腻的:“是桥头那家的?”
  “嗯。”沈春暮看着江月夜吃东西的样子心想:以后要是有机会,真想日日这般看着你。
  江月夜很久没吃到这柿子做的饼了,便多吃了一个,沈春暮沐浴完出来,江月夜已经洗漱好躺在床上了,他走过去拉下床幔躺了过去顺带亲了亲江月夜额头。
  “睡吧,明日还要去进宫。”
  “怎么有又要进宫?”江月夜觉得自从回门那日沈春暮收到信起就不对劲,似乎总有事瞒着。
  “嗯,这几天比较忙。”沈春暮没再说什么,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
  “那早些回来。”
  “嗯”
  第二日一早沈春暮便进了宫,江月夜起来就没见到人,沈花砚还在睡着,巫桐也不知去哪里,整个将军府安安静静的,江月夜转了一圈觉得无聊便又回了房,抱着琴点上香弹琴。
  沈春暮进了宫说完事情就赶着回去,刚和赵奕走出了前殿门就看到走来的南疆公主阿依木,还以那身衣裙,外面穿上厚后的棉衣,脖子和袖口都是毛茸茸的一片。
  阿依木瞪了一眼沈春暮,绕着沈春暮转了一圈嘴里嘀咕了一句:“奇怪。”不相信的扯过沈春暮的胳膊手指搭在手腕处。
  “公主你这是……”赵奕看着阿依木的举动上前问道。
  阿依木没理会赵奕看着沈春暮说道:“他居然真没给你吃。”
  “吃什么?”
  阿依木看了一眼,不屑的说道:“情蛊呀,那日去将军府,知道了的你们的事情,我给了月夜哥哥一只情蛊,他竟然没给你吃。”
  沈春暮从来没听过江月夜说过这件事,他更是什么也不知道了,他转头看看阿依木问道:“吃了会怎么样?”
  “吃了你要是离开他,蛊虫会蚀掉你的心智,生不如死,永远的折磨你。”
  沈春暮不知道是怎么和赵奕离开的,也不知道阿依木走时候说了什么话,只是任由赵奕拽着他往出走。
  出了宫,赵奕看着沈春暮问道:“你为何不让他跟阿依木去南疆,而是让他跟那个什么祁丁飏回铜陵?”
  “南疆那边常年湿气重,他身体受不了。”
  赵奕背着手看着沈春暮一笑:“你啊……”
  “三哥,你以为我能在边关守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沈春暮牵着马缰绳,看着赵奕说道:“守住边关就能守护西燕,也就等于能护他平安,守国护他,是我这辈子誓死保护的东西,此生不忘。”
  赵奕没说话拍了拍沈春暮的肩膀转身走了。
  

  ☆、江月夜知道沈春春要出征的事情

  清晨起了薄雾,屋外的一切看起来若隐若现,沈春暮连哄带骗的将人骗上马车送回澜馆,到了澜馆,外面起了浓雾了十步之内看不清任何人,沈春暮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上前抱了抱小声的耳边说道:“好好的,该吃吃该喝喝。”
  “嗯。”江月夜感觉沈春暮有些像在像告别,但他没说只是拍了拍沈春暮的背。
  沈春暮没说话,狠狠心转身上马就走了。
  江月夜站在澜馆门口看着渐渐消失在浓雾中的人,始终是不舍回去,直到身后祁丁飏开口江月夜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几天了,小寒?”自动沈春暮将他送回澜馆后他觉得很久见到那人了。
  “官人,你今日都问了不下十遍了,今天是第二日了。”林暮寒叹了口气咋一旁到了热茶放在江月夜的手里。
  “嗯。”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问了多少遍,但是他还是想问,不耐其烦的问。
  林暮寒看着江月夜满心的心疼,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对江月夜说实话,只能瞒一天是一天。
  晚饭过后,江月夜坐在屋子里弹琴,一日都曾见面的祁丁飏身披寒风跑了进来,身后的门也不知道关,林暮寒进来时才关上。
  祁丁飏端过林暮寒送上来的热茶喝了一口,开口道:“这天越来越冷了。”
  “既然知道了,就别老往外跑。”江月夜跪坐在矮桌前端着热茶噙笑浅浅的说着。
  “我又没乱跑,我去办正事而已。”
  “每日不是赏景就是逛夜市的,你能有什么正事要办?”江月夜看着祁丁飏问道。
  祁丁飏张张嘴想说话,但想到沈春暮的交代愣是将话在嘴里拐了一个弯咽了下去,一副嬉笑脸说道:“我就是管管园子而已怎么了。”
  “逛园子?”江月夜一听笑了出来:“你在应京逛园子听戏玩乐我可不管,但要是回了铜陵你爹知道了保管是一顿打。”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敢在你这放肆放肆而已。”祁丁飏说着起身拍拍身上的衣物说道:“我累了,先回去睡了。”
  “嗯。”江月夜转头看着林暮寒浅浅的说道:“夜里黑,拿着灯笼照着点路。”
  “是。”林暮寒转身拿着灯笼跟在身后出了门。
  看着关上的房门,江月夜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哎,还可以以前一样。”说完放好手里杯子起身准备去洗洗睡觉,结果一抬脚发现脚下踩着个东西,他一皱眉心想:肯定是刚刚祁丁飏拍衣服掉的,看来又是逛园子那个姑娘给塞的。弯腰捡起来走到烛台前打开那厚厚的一卷皱巴的纸。
  “这……这是……”江月夜打开信一眼便认出那是沈春暮的字迹,他拿着信纸一字不漏的将纸上的内容写完,拿着纸的双手已经颤抖不停,他现在脑子已经停止任何思考了,心里就像被人闷声打了一拳,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突然觉得腿有些疼,他快站不住了,接着就“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林暮寒送完祁丁飏回到昭华阁,刚推开门急看见坐在地上的江月夜,他吓了一跳赶紧丢下灯笼上前扶起江月夜。
  “官人官人……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林暮寒看到江月夜手里的纸时心想:瞒来瞒去还是被发知道了。
  “他明日不会来接我回去是不是?你们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江月夜一手撑着地一手抬起林暮寒的下巴直直的看着林暮寒问道。
  “官人我……”
  “别叫我!”江月夜厉声说道:“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就这般对我?小寒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暮寒从未加过江月夜发如此大脾气,吓的立马跪在地上:“官人对不起!我们这么做也是沈将军安排的。”
  “什么!”江月夜有些不敢相信看着林暮寒:“你再说一遍!”
  “是……是沈将军安排我和祁官人这样做的。”林暮寒闭着眼不敢抬头看江月夜。
  江月夜起身,将纸叠好,坐在桌前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暮寒说道:“去吧丁飏请过来。”
  “是。”林暮寒从地上起来低着头快步的推开门走了。
  本来已经睡下的祁丁飏突然听到急催的敲门声,一下子惊醒了。
  “什么事?”祁丁飏皱着眉头问。
  林暮寒急忙紧张的回道:“祁……祁官人……我家官人找您。”
  祁丁飏一听是林慕寒的声音,立即起来披上棉袍去开门。
  林暮寒眼底泛红,听到开门口声还没等祁丁飏说话,林暮寒迫切的开口道:“祁官人,我家官人知道了。”
  祁丁飏披着衣服的手一顿问道:“知道……知道什么了?”
  “他看到了沈将军写的那封信。”
  祁丁飏眼神一沉转身脚下生风跑了出去。
  昭华阁里,江月夜看着手里那几页纸,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自己的喜好和忌讳,那熟悉额自己他再清楚不过,他太了解沈春暮了,要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会将这些事嘱咐给他人,他想沈春暮当时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将他送回澜馆的,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会在发生了什么事情下才将自己送回澜馆,他不敢接着往下想,更是不敢想。
  祁丁飏推门而入看见江月夜拿着那几张纸一直在看,他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慢慢走过去跪坐了下来,桌上还是那一杯茶,一点都没动,他看了看小心说道:“他……他明日午时出征,他要我将你带回铜陵。”
  “然后呢?”江月夜看着祁丁飏红着眼说道:“将我带回去,然后像傻子一样骗着?丁飏……你觉得能骗我多久?”
  祁丁飏看了看一脸伤心欲绝的江月夜从怀里掏出那四份契书,一一放在桌上:“这是那日夜里他给我的,我知道你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要的,这几日你总说我早出晚归的,我就在办这个事。”
  江月夜看着桌上的契书不禁笑了起来:“他这个人什么时候做事这么周全了,连将来生活都给我安排好了。”
  “阿夜,跟我走吧。”
  “丁飏你爱过人吗?那种患得患失,那种相思入骨,那种担惊受怕,都为同一个人你有过吗?”江月夜摇摇头看着祁丁飏说道:“我有过,我亲身体会过,就算为了他下十八层地狱我也心甘情愿。”
  祁丁飏从没想过江月夜爱沈春暮那么深,他看着江月夜叹叹气说道:“他这也是为你好。”
  江月夜没说话,静静的收起桌上的契书和那几张沈春暮写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袖子里。
  “你这是?……”祁丁飏看着江月夜的举动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些东西是他给我的,我理应收着。”江月夜想了想又说了句:“算是娶我的聘礼。”
  “你这是……阿夜,非要这样吗?”
  “对,你不必劝我,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听到这话,祁丁飏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江月夜看着突然发笑的祁丁飏问。
  “我在笑五年前你也说过同样的话。”祁丁飏起身走到门口转身看看江月夜带着些许无奈说道:“我知道劝不动你,就算真带你回铜陵,你也会回来的,就像当年你不顾劝阻跑去边关寻他一样,这都是宿命,以后他要是待你不好,哪怕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让你待在他身边,你知道的我一直对他不是很喜欢。”
  江月夜看着离去的祁丁飏,刺骨的寒风透过未关上的房门,他打了一个寒颤低下头连连叹道:“我的将军啊,你看我为你得罪了多少人,以后要是对我不好点,可真是……”说道最后他自己不禁笑了起来,走过去关上门,回到屋子里他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封沈春暮写的东西,坐在烛台下静静的看着,直到蜡烛过半他才起身去睡。

  ☆、江月夜想要追去战场

  清晨外面阴着天,感觉随时都能下雪一样,江月夜一夜没安稳,隔几个时辰起来点着蜡烛看看外面的天,直到天微微亮,他才起身将桌上的蜡烛点上。
  门外林暮寒早早的就起来站在门口等着,听见屋子里有动静,他小声的敲了敲门:“官人,起来了吗?”
  “嗯,进来吧。”
  得到允许林暮寒端着铜盆小心的进了屋子。
  江月夜背对着林暮寒说道:“我来时带的包袱在哪里?”他记得沈春暮送他回来时给他带了新做的棉衣。
  “在柜子里。”
  “嗯,出去吧。”
  “是。”林暮寒将热水放好,干布巾放好,低头退了出去。
  江月夜起身走过去洗漱完从柜子里拿出新做好的衣袍穿在身上,绯色交领宽袖棉袍,外面还披上一件白色绣花兔毛滚边兜帽斗篷,黑色长发简单的束起,插上一枚简单的梨白玉的簪子,本来长相俊美的人,现在更是衬托的像仙人下凡一样美。
  待一切收拾好之后门外想起了敲门声,他将桌上的东西装进袖子里,转身去开了门。
  果然祁丁飏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口,看着他。
  “外面飘雪了。”
  江月夜眼神绕过祁丁飏看看外面,细细的雪花漫天飞舞,他看着那飘散的雪花想起了即将要出征的人,他有没有带棉衣?他有没有吃饱饭?他有没有……有没有……,江月夜在心里想着也开始担心起来。
  祁丁飏进门叮嘱寒暄了几句便走了,江月夜系好斗篷带好兜帽踏着满地细细的白雪出了门。
  江月夜出了澜馆的门就看到街面两旁挤满了人群,一如当初沈春暮归来时的场景,他牵起门口祁丁飏准备的马匹,赶往西边的安定门。
  西边安定门,三重高的城楼上站满了侍卫,闸门、箭门、正楼处都有重兵把守,城楼四角翘起,三层重檐,在飞雪中显的是那么凄凉,寒风将城楼角上的风铎吹的阵阵作响,城楼上的沈春暮看着远处,眼中一片担忧,楼下的士兵们震彻的喊声气势如虹,提醒着他他将要出征,转身回头的瞬间眼里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担忧。
  “将士们!”沈春暮一身红衣银甲,头戴白羽冠是那么的气宇轩昂,下面的沈家军们都抬头看着楼上的人。
  沈春暮让人拿来酒,到了一碗看着楼下的士兵们喊道:“来!兄弟们,我敬你们一杯,这出了安定门便是战场,生死未知,但是记住了,我们这不是去打仗,我们这是在保护自己的国,保住了国,才能保住自己的家,更能保护住自己心爱的人不被人欺凌,往后同生共死,共进退!”
  “共进退!”楼下额士兵们端着酒碗喝干酒,碗一个个的都摔在地上,一个个蓄势待发。
  沈家军之前在沈老将军手里时,是有严格的规定,行军作战不许喝酒,军营中不许出入女子和其他人等,但是到了沈春暮手里,所有的规定都打破了,他允许喝酒,允许大块吃肉,但他也有自己的规定,要是是破了他定的规矩,没有那所谓的机会,一切按军法处置,不的商量。
  城楼上赵奕和赵询也在,赵询裹着厚厚的面貌,手缩在袖子里不肯出来,赵奕定定的看着楼下的士兵们。
  “王爷,可还有要说的吗?”沈春暮看见两人身后站着几位重臣们,没有平日里的放荡不羁。
  “没有。”赵奕看了看低声说道。
  沈春暮点点头,拱手简单的行礼下了城楼。
  “沈将军。”
  沈春暮刚拐过城墙的转角处,就听见身后传来赵奕的声音,他站定看看了四周,小声的叫了声:“三哥。”
  赵奕走进了才小声说道:“行军在外,多加保重,还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一切你自己做主不必写折子回来。”
  沈春暮点点头,抬头看着赵奕说道:“三哥,他就拜托你了。”
  赵奕一皱眉低声说道:“还在担心他?”
  沈春暮没说话,点点头。
  赵奕无奈点点头说道:“快滚吧,将士们都等着呢。”
  “嗯,我走了。”沈春暮转身,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看着赵奕说道:“你也保重,朝堂不比战场,你防着点。”
  赵奕点点头挥挥手让沈春暮赶紧走。
  下了城楼,沈春暮穿过士兵,骑上自己的战马,旁边的巫桐早早的就候着了,换下往日的宽袖长衫,换上那一身蓝衣黑甲,巫桐显的更加的英俊出众。
  “出发!”沈春暮浑厚的声音响彻大地,后面的士兵整齐有素的拿着□□跟着。
  城门还没走出去,巫桐远远的就听见有马蹄声,他眉毛一皱,立马挥手喊停,站住定定的看着远处。
  “怎么了?”沈春暮坐在马背上,看见突然停下的队伍问。
  “马蹄声,你没听到吗?”
  经梧桐一说,他这才听到远处的马蹄声,慢慢的就看见一匹红马白衣的人穿过慢慢飞雪停在大军几米之处的地方。
  “江……江官人?!!”巫桐看见来人,吓的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
  而一旁的沈春暮看见来人也是一愣:“他……他怎么来了?”随后一想,地低声说道:“我就知道祁丁飏这个人靠不住!”说完跳下马背朝江月夜奔去。
  江月夜跳下马背,朝沈春暮跑去。
  “啪——”到了跟前江月夜一句话没说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沈春暮脸上,身后所有的士兵都惊呀看着,就连巫桐也愣住了,他从来没加过江月夜打人,更没见过不可一世的沈春暮被人打。
  “月……月郎……”沈春暮看着江月夜心疼的抓着冰冷的手:“疼不疼?”
  身后不远处巫桐单手扶额,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哪个战场了闻风丧胆的沈将军,沈家军也都整齐划一的围观着看戏。
  江月夜挣脱开沈春暮的手从掏出一本红色册子还有那些契书摔在沈春暮身上,抓住沈春暮的衣领狠狠的质问道:“是谁当初缠着我,逼迫着我非要和我在一起的?!”
  “是我。”
  “是谁当初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上的花轿?!”
  “是我。”
  “是谁押着我跪在沈家祠堂列祖列宗面前发誓说往后余生同命相连,他生我活,他死我亡的!?”
  “也是我。”
  江月夜眼角泛红,眼里的泪水滴在雪地上,化成水消失不见。
  沈春暮看着江月夜哭,他心疼的快要死了,他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红色册子,看了看。那是当初他送他的婚书,上的朱红印章还是他拿着刀威逼着那官员盖上去的,这代表着他们是明媒正娶的。
  “春暮,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江月夜红着眼问道。
  “没有。”沈春暮将婚书折好放在江月夜手里,将那双手捧在手里捂着:“我这一去生死未知,我也怕你今后孤苦一生,无人照顾。”
  “所以你将我送走?”
  “嗯,跟他走,总好比跟我强。”
  “沈春暮,我等了你五年,我不走。”江月夜激动的抓住沈春暮的手。
  “听话,如果我能回来,我就去接你回来,好吗?”
  江月夜摇着头说道:“要么我跟你去边关,要么我在应京等你。”
  沈春暮是拗不过江月夜的脾气,但更是不可能让他跟着自己去战场,那种地方不是血流成河,便是满地白骨,他不能让江月夜跟自己去那种地方:“月朗,我这次是去打仗,不是游山玩水。”
  “好,那我就在将军府等你,你去三月我等你三月,你去一年我等你一年,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边关寻你,就像五年前一样。”
  沈春暮看着江月夜叹了一口气郑重的说到:“好,我一定回来。”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我答应你。”沈春暮一把抱住江月夜不顾身后那群即将要一起出征的士兵,在江月夜冰凉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江月夜抱住沈春暮小声的说道:“我等你回家。”
  “嗯。”沈春暮不舍的放开怀里的人,将江月夜身上的白色披风拉过,脱落的兜帽给带好,看了看还流着泪的人说道:“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嗯。”江月夜看着沈春暮转身离去,看着他指挥着身后千军万,奔赴战场。
  大雪漫漫,沈春暮坐在马背上,江月夜站在雪地中,两人互相背对着,千军万马从江月夜身旁穿过,两人都不敢回头,一个怕回了头就再也不舍得离去,一个怕回了头不顾一切的随他去。
  直到马蹄上渐行渐远,巫桐看了看小声的问道:“不看看他吗?”
  沈春暮摇摇头低声说道:“我害怕。”
  江月夜听见行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才回忍不住回头,看着远走的背影,他一下害怕起来,不管不顾的朝着那背影奔去,没跑几步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再抬头,前面刚刚还隐约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他只能看着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前方,将脸埋在雪地里失声哭了起来,心里就像被掏空了一样,久久不能自抑。
  

  ☆、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

  俗语说过了腊八就是年,进入腊月后应京的街市上十分热闹,整个街市上充满了过年的味道,沈春暮也走了有十余天了,江月夜每日不是将军府就是澜馆,那里都不去,祁丁飏在腊八那天就启程回铜陵去了,澜馆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平静的日子。
  江月夜每日白天在澜馆教小倌们练琴,晚上回到将军府里陪沈花砚吃饭说话,而沈春暮留下的那些契书他也完好无损的保存着。
  腊月十一那天,江月夜教完小倌们练完琴正在昭华阁里喝茶休息,只听见外面稀稀疏疏的说话声,他还没开口询问便听见外面敲门声。
  “官人,有位姓赵的相公找您。”
  姓赵的?江月夜记得他从未认识过姓赵的相公,他理了理衣衫,朝门外喊道:“请进来吧。”
  “是。”
  屋外的小倌请外面的人进来便关上了房门,江月夜一转头看着站在眼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怎么了,不欢迎我来?”赵询一身黄栌色衣衫外面披着一件紫檀色貉子毛滚边披风,看起来比以往多了一份成熟。
  “不不不……皇……赵相公光临寒舍,实乃荣幸。”江月夜赶紧跪在地上行礼。
  “行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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