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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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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郊外的路并不好走,说不定那一脚没看好就踩在了猎人设下的陷阱里,江月夜提着灯笼照着前方的路,微弱的火光在郊外的夜里是那么的清楚。
另一边,沈春暮在出城门时便把马甩给了城门口守卫,独步朝门卫指的方向追去。
江月夜不长走夜路,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但是一转身什么也没有,他一想可能是山里的野物出来抿食也没在意,直到快到一处大树下,他看到树旁的杂草里有动静,他想可能是野物便提着灯笼上前查看。野外的杂草似乎总是长的十分茂盛,半人高的杂草刚好能遮住一人,江月夜扒开杂草把灯孔往前一照,就看见沈春暮那张睁着眼睛的脸,吓的他喊了一声连忙往后就退。
“小心!”沈春暮眼疾手快想拉住退后的江月夜,但江月夜脚下却踩在猎人设的陷阱里,两人直接掉进了大坑里。
“怎么样?摔哪里了?疼不疼?我看看”沈春暮早已习惯摔摔打打,这样摔一下根本是不痛不痒的。
江月夜从地上坐起来,指指一旁掉落的灯笼,沈春暮会意的捡起来插在一旁的地上。
“是不是腿摔着了我看看”沈春暮见到江月夜坐在地上以为腿摔着了。
江月夜摇摇头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刚从白沙回来,路过”沈春暮不是傻子他当然不能说,为了能够见到你,从白沙连夜赶回来,顺带还跟踪你。
江月夜摔下来时屁股先挨到地,现在整个屁股都是疼的,但他又不能说,只能默默的坐在地上。
沈春暮走过去蹲在地上捏了捏江月的双脚,发现他没啃声也就放心了许多,起身在大坑里转起来。
“看来得等明天了,这坑太深了”沈春暮摸了摸四周的土壁。
“嗯,也只能这样了”
沈春暮挨着江月夜坐下来,顺手还拉了拉斗篷:“你大晚上不睡觉往着乌漆嘛黑的地方跑什么”
江月夜抱膝坐着,灯笼里微弱的烛火照在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沈春暮一看江月夜这样心里就没气了,他抬头看看坑外的天说道:“应京的天和边关的天还真是不一样”
江月夜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上去:“是吗?”
“是啊,那边的天很孤寂、苍凉、凄寒,而应京这边的天很热闹”
“你……这几天年的好吗?”江月夜不敢看沈春暮的眼睛,只敢看着微弱灯笼问。
“我啊……”沈春暮轻笑了几声说道:“很好,不死不活的过来了”
“……”
“你呢?好吗?”
好吗?江月夜这样问自己,其实他过的一点都不好吧,走过每一个地方每一寸土地,或者做过一些事务都会想起两人的曾经:“嗯,很好”
“想想也是,没了我别说你了整个应京都很好吧”想想以前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沈春暮觉得真是后悔万分。
灯笼里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两人在漆黑的夜里聊着天,沈春暮将着边关那些所见所闻,江月夜听着,时不时的还问上两句。
“我们在边关的每个人都预想过的自己会怎么死,这边预想这怎么死,回头就提着刀上了战场,所以最后我们都不预想了”
江月夜听了这话想起曾经,以前他也想过将来的,若遇到知心人他必守此一生,若没遇到……那就临死草席一裹,乱坟岗一扔,听天由命去了。
“困了就睡吧,明日一早说不定就有人来了”沈春暮走过去拉了拉江月夜身上的斗篷。
“嗯”
天亮透了,外面响起了马蹄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等声音再靠近一些沈春暮就把掉落在大坑里的石头往外扔,他想反正看不见砸到谁算谁倒霉。
“哎呀!我的头!”大坑外被扔到了人捂着头蹲在地上。
“谁在丢石头?”
“哎呀,又拉了!快躲躲”
“……”
一旁骑在马背人低头看看,再看看石头的的来源,从马背上下来到绕到大坑的另一边,站在上面看着坑底的两人笑着说道:“沈将军看来昨夜休息的很好,还有力气扔石头”
“那是自然,要不巫大官人下来坐坐”沈春暮看到站在大坑边上人,悠然自得的靠在一旁,手里还拿着几块石头抛上抛下的玩着。
“不不不,还是留给你吧”巫桐看向另一边说道:“江官人还好吧,可有伤着哪里?”
“未曾,劳烦巫官人搭救了”江月夜起身向前一步拱手致谢。
“不劳烦不劳烦”梧桐说完把手里的一截绳梯抛了下来。
江月夜胳膊上搭着斗篷,看了看身后的沈春暮说道:“你先上吧”
巫桐看了看在上面笑着说道:“江官人别理他,他自己会上来的”
江月夜看看巫桐,再看看沈春暮,又看看那一截绳梯。
“行了,你先上,让来让去的黄花菜都凉了”沈春暮拉着江月夜上了绳梯。
巫桐救出江月夜的时候林暮寒也寻了过来,远远的就看见林暮寒跑了过来,蓝灰色广袖衣衫,秋风掠过吹起发丝微乱,江月夜突然觉得林暮寒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躲在他袖后留着口水害羞的孩子了。
“官人,没事吧”林暮寒看着江月夜身上的泥灰,从胸怀里掏出绢帕擦了擦。
“无事”
“无事就好”林暮寒接过江月夜胳膊上的斗篷拿着说道:“我去喊马车过来,官人稍等”
“嗯”
坑下的沈春暮上来站定后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正在收绳梯的巫桐说道:“这么慢,手脚生锈住了?”
巫桐瞪了一眼沈春暮收起绳梯放在马背上转身一脸调侃的说道:“沈将军在战场了威风八面,怎么今日却拿一大坑没辙,想必也是被什么什么勾引住了吧”
沈春暮一听不说话了,偷偷看了一眼江月夜。
“江官人要喝水吗”巫桐解下马背上的水壶递给江月夜。
“谢谢”江月夜正好有些喝了,接过水壶仰头喝了一大口。
沈春暮看着喝水的江月夜,那有些干涩的红唇有了水的滋润显的更加红润,脖子上的喉结随着咽下的动作看的让人欲望倍增,更加让人欲罢不能的是喝完水的江月夜还舔了舔嘴角的水滴,沈春暮感觉自己下面有一股火往上直串,直至头顶,他不敢再看了,他怕再看下去他会忍不住扑上去。
江月夜以为沈春暮想喝水,就留了一些递给沈春暮。
“干嘛”
“你不是想喝水吗?”
沈春暮真的是一句话憋在胸口,上也上不上去,下也下不下来。
江月夜见沈春暮不接水壶就把水壶有还给了巫桐:“巫官人还你水壶”
“嗯”
“我有个事想问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江月夜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
“什么事,江官人尽管问”
“就是听说你们现在是已经停止征兵了是吗?”
这话问的巫桐一愣。
“是这样的,昨日夜里送我的那个车夫说他儿子想从军,结果说是人满了,让明年再去,所以我想问问”
“这您得问你家将军啊,他最清楚了”巫桐走过去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沈春暮想了想说道:“怎么?你想替那个车夫的儿子求个名额?”
江月夜点点头,看着沈春暮说道:“其他地方我不清楚,但是沈家军还在挑”
“嗯?”巫桐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沈春暮说的话,睁大双眼看着沈春暮。
江月夜看着沈春暮一笑,心里满是感动。
巫桐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春暮摇着头,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林暮寒喊来马车时,沈春暮正在给江月夜说着沈家军的军规,等到马车一到江月夜就把马车上的车夫喊了过来。
“江相公,唤我何事”车夫从马车上下来,走到江月夜身边拱手行礼。
“之前听你说你儿子想从军,这位是沈将军,他可以帮你”江月夜指着沈春暮对车夫笑了笑。
车夫一愣,他没想到只是随口的一句话江月夜会记住,还会帮他。
沈春暮上前一步看了看车夫问道:“你儿子今年多大”
“回将军得话,小儿今年刚满十五”
“十五?这么小?”巫桐一听这年纪就觉得不行。
“这……”车夫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江月夜。
“小?当年你和我十三岁就敢偷偷跟着我爹上战场,那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小”沈春暮的话让巫桐想起年少时的自己。
“好吧”巫桐只能默默的承认了一切。
沈春对着车夫说道:“三日后澜馆见”
车夫满脸感激,谢过沈春暮后赶着马车送江月夜回了澜馆。
“沈二爷、沈将军,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还真是一点也不假,美人一笑规定全忘了”巫桐看着走远的马车问道一旁的沈春暮。
“规矩是我定的,我说了算”
“啧啧啧……还真不要脸”
“哼!老子愿意,有本事你也去找一个”沈春暮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巫桐牵来马,翻身上马走到沈春暮身边笑着说道:“不要脸的沈将军,我先回去给您找空缺了,您慢走着”说完一鞭子下去扬长而去。
“喂!喂!我没马!”不见任何人回应。
☆、再续前缘
三日后,澜馆芳华厅内。
江月夜看着站在芳华厅里的人,没多说话只是让人递上热茶,一盏茶过后芳华听的门被人推开,外面站着一个十五岁眉清目秀显的很局促不安的男孩,江月夜起身朝男孩笑了笑轻声说道:“进来吧。”
男孩点点头退掉脚上的鞋,轻步走上前拱手行礼问好。
“别紧张”江月夜上前拍了怕男孩的瘦小的肩膀。
男孩点点头。
江月夜越过男孩朝门口走去,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一愣,没想过江月夜会这么问,连忙转身说:“冯清秋。清水的清,深秋的秋”
江月夜低头在心里念了几声,推门走了出去。
澜馆的地理位置很好,房屋环绕,中间那颗白果树肆意生长着,到了初冬季节叶子变成金黄,落满整个地面,就像铺上一层金黄色地毯一样。
江月夜一身月白色广袖衣衫站在白果树下,看着被秋风吹落的几片叶子缓缓出神,直到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他出深出一口气,背着手转过身来。
“官人”林暮寒站在不近不远的距离看着江月夜。
“嗯?”
林暮寒把手里的衣袍散开披在江月夜的身上。
“小寒,你今年多大了?”江月夜拢了拢外衣不经意的问。
“出了年,就十六了”
“再有几年就满弱冠了”
林暮寒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两人站在白果树下静静的看着远处,江月夜的一直都在神游,直到“哗啦”一直芳华厅的门被推开,他才收回神。
出来后的冯清秋向江月夜拱手行了礼就跟着林暮寒走了。
“孩子不错,我让明日去沈家军营入征”
江月夜笑了笑说道:“麻烦巫官人了”
“不麻烦,只是苦了有些人了”
江月夜不明的看看巫桐。
“江官人不知道吗?我们的沈二爷病了,现正在府上躺着,见不了心上人,你说苦不苦”
江月夜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问了句:“严不严重,请大夫了吗?”
巫桐捡起地上的一片新落的叶子说道:“不吃药,不看大夫,御医都束手无策,再加上那六亲不认的脾气,我看府上的东西都快被摔没了”
江月夜一听,心里更加紧张了,手在衣袖里紧紧的握着。
巫桐轻声笑了笑在心里说道:“沈将军呀沈将军,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你到是挣点气呀”
“他脾气还是那么冲,什么事都由着性子来”
巫桐轻笑一声说道:“江官人,可否帮一个忙,就算刚刚事情的谢礼怎样?”
江月夜知道他说的是冯清秋的事情:“巫官人不必客气,直说便是”
“可否请你去看看我们家二爷。”
江月夜没想到巫桐说的是这个忙,他有些为难。
“其实各个地方现在从军已经不要人了,上次我们从白沙回来就是去给沈家军挑人的,只因你一句话,他违背了他亲自定的军规,就这一点江官人也该去府上瞧瞧你家那个不省心的沈将军”
巫桐这么一说,江月夜还真觉得应该去看看沈春暮。
“不知今晚江官人可方便?”
“方便”
“那就今夜吧,我会告知你家沈将军的”巫桐没有给江月夜拒绝的机会便走了,留下一脸愁容的江月夜。
回到将军府,巫桐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摔碎花瓶的声音,刚迈进门槛的左脚硬生生的缩了回来,看了看一旁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下人们笑了笑附在耳边说了句话,再拍了拍那下人的肩膀以示鼓励。
“这……这能成吗?”
“放心,成不了我就给你买酒喝”
下人点点头,豁出去的跑到院中大喊道:“将军,澜馆的江官人来了!将军,澜馆的江官人来了!”下人才喊了两声,沈春暮的房门就开了,摔东西的声音也停了。
“在哪在哪!!”沈春暮跑了出来之间一院子的下人和婢女根本没有他想见的那个人。
“呦!我们的沈大爷舍得出来啦”巫桐坐在院中走廊的朱红色木栏上翘着腿双手抱怀的说道。
沈春暮见到是巫桐,挥挥手让院中的下人和婢女该上哪上哪去了。
“我说沈二爷,这不是军营,你就能不能收收你那脾气?”
沈春暮一扭头进了屋子。
巫桐也不气,从小长到大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脾气,慢慢悠悠的走进屋子,用脚扫开脚下的碎片,走到沈春暮身边说道:“你呀,真是……”巫桐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告诉江官人你病了,他说今夜过来看看你”
“真的?没骗我?他真的会过来?”沈春暮激动的从床上鲤鱼打挺的跳了跳了起来。
“是是是,他亲口说的”巫桐看着突然来了精神的沈春暮真的是有些头疼,这哪是那个威风八面的沈将军呀,这明明是个被情烧的没脑子的傻子。
沈春暮像个傻子一样从床上跳到门口喊来外面的下人开始收拾屋子。
收拾完屋子,两人坐在干净的屋子里喝着下人们刚沏的茶,巫桐玩着沈春暮从边关带来的东西,不经意的开口说道:“五年了,也没见你对他少动点心思”
“巫桐,你信吗?除了带兵打仗,我所有的心思都在他身上”
”知道,从你把我五年前派去保护他我就知道”
沈春暮一笑对着巫桐说:“巫桐,他是我沈春暮的命,没他我生不如死,谢谢你”
巫桐跟沈春暮从小就是光着屁股长大的,他从未听过沈春暮说了一句谢谢的话,如今却为了他保护了江月夜五年说了句谢谢,他心里突然有些心疼起沈春暮了。
夜里天刚黑,还透着一丝丝的亮,沈春暮已经往大门口看了不下百遍,命人点亮了府上所有的灯,门口那写着“沈府”的大红色灯笼早早的就被点亮了。
沈府外的路上缓缓驶来的马车停了下来,江月夜给了钱交代了几句便打发走了,看着朱红色大门的将军府邸江月夜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府上的下人,见到是江月夜礼貌的点点头请了进来。
将军府的大厅里沈花砚正在剥着核桃,江月夜笑了笑轻声说道:“花姐,听说巫桐说,沈将军病了我来看看”
沈花砚见是江月夜笑了笑把手里核桃递给江月夜:“是病了,病的可不轻,府上的东西都快被摔完砸干了”
江月夜接过沈花砚手里的核桃拿在手里,低着头看着。
“他在屋里,不知道跟巫桐在密谋什么,你去看看”沈花砚剥着核桃指着沈春暮屋子的方向。
“我去看看,一会过来陪你剥核桃”
“还是你疼姐姐,着两个兔崽子没一个陪的”沈花砚挺着肚子拉着江月夜的手。
江月夜笑了笑,看着沈花砚又大了一圈的肚子,扶着沈花砚坐好。
江月夜看见屋子里的烛火,想了半天还是上前去敲了敲门,他站在外面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他以为两人正在谈正事,就想转身离开,刚转身后面的房门就开了,巫桐站在门口笑着看着他。
“江官人来了”巫桐笑着侧身,让江月夜进屋。
江月夜点点头,进了屋里。
“那你们慢聊,我去给花花剥核桃”说着巫桐已经关上房门跑了出去。
屋里雁形的油灯台里火苗闪烁,江月夜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皱着眉头的人。
看了好一会江月夜才开口道:“还好吧?”
沈春暮翻了身对着江月夜小声说道:“头有些疼”
“那怎么不看大夫?巫桐说你把御医都赶走了”
沈春暮一听翻了身起床。平日里见到的总是头发束起,衣冠整齐的沈春暮,而今日病了沈春暮头发披散,棱角分明的面庞多了一丝柔和,白色中衣衣领未开,竟有另外一种美。
江月夜不敢多看,胡乱的看向别处。
“听巫桐说那车夫的孩子还不错”沈春暮坐在圆木凳上,一口喝掉碗里的汤药,看的江月夜眉毛一皱。
“嗯,我都听巫桐说了,谢谢你”
沈春暮眼睛一斜,心想:我就说怎么会好心来看我,原来是巫桐这个多嘴的鹦鹉。
江月夜起身走到沈春暮身边看了看轻声说道:“既然没什么大碍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就准备开门往出走。
沈春暮见到江月夜要走,快一步的上前一手按住门,一手拽住江月的胳膊反手将人抵在门上,两人面对面的看着。
“你……放手!”江月夜看着沈春暮黑白分明的眼睛,心跳突然加快了。
“不放!你知道的,我对你放不下”沈春暮搂住江月夜的腰,将头埋在脖子上,颤颤巍巍的说着。
江月夜能感觉到脖间传来的气息:“放下吧,都这么年了”
沈春暮抬头捏着江月夜的下巴,四目相对:“放下?你可放下了?要是真放下了你会来看我?别告诉我你是专程来谢谢我的,放不放下你心里最清楚了,月郎”
被拆穿心思的江月夜慌了神色,挣脱掉沈春暮的手闪躲到一边,却不小心撞到了角落里的放花的木架。
沈春暮步步紧逼,江月夜被他逼退到角落里:“月郎,我们都别再违背自己的心了好吗?”
江月夜伸手推了沈春暮一下说道:“我……我还是五年的那句话,我们……唔……唔唔……”江月夜的话还没说完沈春暮就堵住了那张口是心非的嘴。
沈春暮一点一点的描绘着那张令想了五年的唇,胸前的手挣扎着,他想起了五六年。那时候也刚从战场了捡回来一条命,劫后重生的去见江月夜,结果却被一封书信打发。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
将你从前于我心,付与他人可。
好决绝的心!好狠的心!从那以后不管他去多少遍澜馆,都被告知不见,他闹过、也横过、可那人就是不出面,而刚好边关战时告急他也随军出征去了边关,这一去就是五年,从此不再相见。
“月郎,这次我不会再让你逃了”沈春暮说着拦腰抱起江月夜朝床边走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江月夜一惊,挣扎着要从沈春暮身上下来。
沈春暮力气很大,江月夜挣扎了半天也挣扎开。
“别……别这样……”江月夜被沈春暮扔在床上,他现在感觉沈春暮随时都能像狼一样吃了他。
“月郎,你答应我好不好?”沈春暮俯身把江月夜圈在身下,双手在伸进扯开的衣衫里四处摸着,手掌所到之处惊颤着江月夜各个地方。
“答……答应你……什么……别摸那……求你……放开我……好不好”江月夜感觉到沈春暮的手在他身下某处故意似有似无的掠过。
沈春暮也不急,反正夜还长慢慢来,他知道将月夜心软,时间久了就会答应。
江月夜咬着嘴唇,不愿发出那令人启齿的声音。
沈春暮看把手放在江月夜头后面固定住那颗乱动的头颅,看着那张发红的脸庞:“月郎,看着我”
江月夜睁开水雾一样的双眼看着眼前咫尺距离的沈春暮。
“月郎,不要再找那些什么不合适、年纪比我大、身份地位不一样的理由了,你只比我大四岁而已,你要是觉得我这个将军身份比你高贵,那我不要也罢,只要你同意,我明日就去宫里交印辞官,陪你浪迹天下”
江月夜眼角憋住的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流,侵湿了沈春暮的手掌心。
“别哭,月郎”沈春暮俯身吻掉那眼角的泪水,吻上那张咬的发红的唇。
江月夜的心沦陷了。沈春暮就像深渊,而他就像走在深渊边上的人即便知道掉进这深渊是万劫不复,他还是被深深吸引住了。
江月夜心想:万劫不复就万劫不复吧,要是以后报应,就报应在我身上吧。他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了。
他主动的攀上沈春暮的脖子,回应着沈春暮的吻。
感受到回应的沈春暮一愣,随即又激动的把人压在身下:“月郎,给我好不好”
江月夜有些脸红的点点头。
沈春暮伸手扯掉江月夜身上那件雪青色衣袍扔在地上,顺手摘掉头上的那根发簪,顺滑的黑发四散落开。
江月夜一抬头对上沈春暮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你早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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