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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洞彻九重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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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量惊人。此地无物可供,你们的束缚尽去,又可翱翔长空,还我自由,养息一会,自己去吧!”

把两只苍鹰移放洞口。

胡萍一直静静的坐着,看段九直到忙完坐下休息,才低声说道:“段兄,可要燃堆火来,逐逐寒意?”

原来,胡萍已把两只木篮拆开,堆在一侧。

段九道:“那就好、这点寒冷,兄弟还可承受。此刻,大雪满山备,寻找干薪不易,“不如暂存起来,以应急需,不过,咱们在离此之前,要抱它完全焚烧,不能留下痕迹……”

语声稍顿,接道:“想不到,南刀、北剑一场疯狂对决,落了这么一个好的下场,唯一使段某不安的,门下十个最杰出的弟子,竟有六个人冻死,对段家堡的实力,是一个很大的挫伤……”

“这一点,段兄不用担心,我看他们内功都已有了相当的基础,十二个时辰之内,灌上一碗姜汤,休息一两天就可以复原了,如得大夫处方下药,复原更快。”

“真的……”段九惊喜他说:“他们如依原路下山,估算六个时辰,可以到达一处集镇,立刻就医,六个人都可得救了。”

“胡某可以担保,也许,下了摩天岭,以他们优越的体质。

自己就会醒过来、连大夫都不用看了。”

“多谢胡兄指教,这就使兄弟安心多了。”

两人由僵峙的对决,突然间转变成了朋友,彼此谦让关怀。

简直是相敬如宾了。

但闻羽翼扇风,两只苍鹰,已悄然行出洞外,展翼而去。

望看破空而去的双鹰,段九低声说:“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看来,它们比我段某人自由多了。”

胡萍心中一动,道:“段兄准备几时回苏州段家堡去?”

“只怕段某有家归不得了,胡兄呢?准备几时离开?”

胡萍哈哈一笑,道:“回不去了,燕山黄叶谷的北剑门.早已非兄弟所有……”

段九并无惊奇之鱼,微微一笑,道:“落入了什么人的手中?”

“老婆……”胡萍脸上微现忿怒之色,说:“段兄想不到吧?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老婆,竟是谋霸我北剑门的元凶,段兄呢?“好不到哪里去!我的师弟,忽然露出真正面目,一举尽夺南刀门的实权,我段某人两年之前,已经是个挂名的掌门人了。

就连这一次约会胡兄,也是奉命行事。”

“兄弟也是一样,老婆一声令下,兄弟就带人上路,原想摩天岭这个地方,距武当不远,也是武当门下弟子出没之处,我们对决之前,必有武当弟子出面阻止,想不到老杂毛们竟然全部冬眠了,不见一个出来。”

段九点点头,道:“胡兄果是有心人,这里距武当三元观。

不过二百里,正是武当弟子们巡戈之区,兄弟来此赴约时,还一路招摇,仍未惊动武当弟子,是不是有些可疑呢?”

胡萍吃了一惊,道:”你是说武当派和咱们一样,掌门人早被架空了。”

“不错,段某那位师弟,虽然聪明绝顶,但他在武功的修为上,应该和兄弟远有一段距离,但双方动上手,我竟然接不下他十招,刀法之奇,内力之强,胜我十倍,而且,都不是南刀门中刀法,所以,兄弟觉得他们背后,必有一股支持的神秘力量/。”

“正是如此,我那老婆虽也习过武功,但绝非胡某之敌。谁知一动上手,我就招架不住,不到十招,就被她击落长剑。迫我交出实权,自是艺有所宗,但胡某费尽心机,却查不出一点痕迹。”

段九道:“胡兄作何打算呢?”

“查!查不到水落石出,胡某死不瞑目。”

“段某亦有此心。我设计这飞鹰对决,就存了借机隐身的打算,倒也天从人愿。再得胡兄合作,使兄弟信心大增。”

“好!咱们易容改扮,游行江湖,追它个水落石出。”

“北剑、南刀。携手同心,查明这股江湖逆流中潜伏的阴谋。

段某就死而无憾了。”

“对!胡某舍命奉陪。但得留名江溯,何惧重重险阻,明天,咱们就准备下山。”

南刀、北剑,对决摩天岭的事,在江湖上哄传开了。

胡萍、段九乘鹰升空,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震动武林人心的一个消息,紧接着传入了江湖,二十年前主持“九华盟约”的少林、武当两大门派,突然宣布关闭门户,不再理会江湖中事,也不再收录弟子。

除非昔年策动九华聚会的三位商人。重现江猢,登高一呼。

重振盟约精神,“九华盟约”似是已消散飘零,受到了彻底的破坏,江湖上大乱萌始,又将开始了血雨腥风的争斗……暗流在江湖上光涌,虽然表面还保持相当的平静,可是,一股无形的压力,已绷紧了各门派首脑人物的心弦。

寒风仍然地吹,大雪依旧地飘,关洛道上车马稀。长安街头行人少……但寒风大雪却阻不住涌往“洛阳居”的人潮。

“洛阳居”不在洛阳,而在长安。

长安!多少人向往的地方。那里曾经是冠盖云集,名利汇聚之地,虽然宋代时国都东移,但长安的市面繁华依旧,夜夜笙歌到处闻。

“洛阳居”开业不过半年,但已抢尽了长安市面的繁华风光……“洛阳居”的建筑宏大、精巧,布置也清雅宜人,分隔出歌坛、赌场、饭庄,各具特色的建筑,又把它串连成一个整体。

这里的饭庄中有最好的酒菜,也云集了各地名厨。所以,这里是长安城中最贵的一家饭庄,也是最好的一家饭庄。

赌场中。设有最齐全的赌具。

就算你不会赌博。也不喜欢喝酒和品尝佳肴美味,行走一番,也让你心旷神恰了。

总之,这里建筑华丽。又极尽园林之胜。

但最使人留恋忘返的,还是这里的歌坛“洛阳楼”。

洛阳楼建筑在丛花环围之中,是洛阳居中花费最少的地方。

但一个人坐上个把时辰,也够一奇書網電子書个节俭的人半月开销。

洛阳楼中也设有特别的雅座,垂帘间隔,有专门侍侯的美丽丫头。价钱就贵的吓人了。

这里本来就是长安城中的销金窟。

但洛阳楼中一千多个座位却是座无虚席。

因为,这里有最好的歌姬演唱。

演唱的歌姬,有南国佳丽,也有北地胭脂.个个都有着秀丽的姿色。歌声好。人也漂亮。

但最红的一位歌姬,名叫青凤。据说是来自洛阳。

人已经漂亮得拘魂勾魂了。们们歌声又婉转动人,叫你听得如痴如醉。

你来听听流行在长安城中的一首歌谣。

洛阳女儿长安游。

一曲销人万古愁。

歌罢百花失颜色。

余音犹绕钟鼓楼。

钟鼓楼,是长安城中一座古老的建筑。晨钟暮鼓,全城可闻。

接踵擦肩的人潮,涌入了洛阳居。十之八九是为了来看看青凤之美,听听那销人愁苦的歌声。

没有看过青凤的人,没有听过青凤歌声的人,不惜卖了三分地,也要去听一次,这就是迷恋!被青凤的人和歌给迷住了。

这样一个桑吃、赌、声、鱼之娱的的地方,当然会常常引发争执,但很快就平息下去,很难闹到大打出手的境地,因为,这里有保镖。

他们不会和客人冲突,但却保护客人安全;两个人一旦动手、他们就出现在中间。

当然。也会遇上一些存心闹事,软硬不吃的人,大吼大叫,踢桌子砸碗,他们也不会和你对打对骂,最多是把你架离现场。

这里的保镖,不是摆样子的,他们是真的要介入客人之间的冲突纠纷中,以维安宁。

他们穿着便服.形同客人,混在人群中,很难看得出来。

茶房、堂官,似乎也负责保镖的工作。

江湖道上的人物好客。朋友往来,自然要盛大的招待一番,“洛阳居”这种地方最为适合,豪华雅致,应有尽有,吃上一餐饭,会使人终身难忘,在关洛道上,找不出第二家来。

今晚上,饭庄部的贵宾厅,布置的特别辉煌,厅中的八盏垂苏宫灯,也完全点起,照的一片通明,花树上也挂了燃起的风灯。

四个青衣少女,守在厅中司酒,每个人都拿个酒壶,客人一干杯。就立刻替你斟上。

这里的一切,都尽量的讲求完美,最好的酒菜,最好的陈设、让客人有着最好的享受。

你如仔细看一下那四个侍酒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动手灵巧,连个头都相差不多。

她们一般的巧笑倩兮,娇媚动人,斟酒时,举止轻柔,动作熟巧。

但现在,贵宾厅吃酒的四个客人,就摆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一点不为四个侍酒美女的娇柔所动,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反而是四个客人的冷肃神情,感染了四位侍酒的美女,竟然也变的严肃起来。

但这四个神情僵木的客人,却是既会享受,又极会挑剔的客人,四个人喝了四种不同的酒,有的要热烫,有的要冷饮,所队每个人都需要一个专司侍酒的美女。

可是他们的僵木和冷漠,却又深深刺伤了四位姑娘职业上的尊严,因为,她们施出了全身的本领,竟无法博取到客人一抹笑意,极尽娇柔,也无法获得一下青睐,这就使四个姑娘感觉到索然无比懒洋洋的站在一侧……。

这时,坐在南首的客人,突然开了金口,道:“四位姑娘今年贵庚啊?”

说话的声音,虽然冷若冰霜,但总算开了口。

四个侍酒的少女,竟然不约而同齐声回答,道:“十八岁。”

“好!好!四位是同年了,都是十八岁?十八的姑娘一朵花。

青春年华,艳色照人,老夫为四位姑娘浮一大白。”

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四女目光交转,脸上泛起了一抹微笑,心中却是暗暗忖道:“我还认为你们真是铁打、铜浇的人,原来,也一样能感受到艳色照人那就好!只要你们开启了一扇心扉,就要际们跌入温柔陷井,尝试一下春花四婢的厉害……”

四女不禁精神一振,嫣然一笑,同时挽起酒壶,替四人斟满酒杯。

但闻坐在北首的客人说道:“四位姑娘娇媚可人,却又身手不凡,不知是那位名师,调教出如此出色的高徒?”

语气平和,似是那颗坚冷之心,已为温柔软化。

但见秋波流转,分站在南、北、西方位上,三位姑娘的目光,齐齐投注到东面少女身上,似是等待她的决定?显然的,站在东首的少女,是四女中的领头人物。

“婢子桃花……”在三女目光逼视之下,桃花无法不开口了,轻启樱唇,婉转出一缕娇甜的声音,道:“春花四婢,只习歌舞,不会武功,大爷只怕是看走眼了?”

“说的也是……”坐在东面,桃花身旁的客人笑道:“四位步履轻盈,对歌舞一道,必然下过一番工夫。”

“大爷夸奖……”桃花道:“侍酒奉客,卖笑厅堂,这个婢字,岂不是更适合我们的身份。”

“卖笑厅堂,这是表明了卖笑不卖身了?”接口是坐在南面的客人,语声中已没有那股冷冷的味道。

果然是春花直人,春风解冻,四个冷厉、僵木的人,似已逐渐融化在四女的温柔之中。

“大爷以为呢?……”桃花语气暧昧的笑一笑,道:“弱女可欺。如是遇上了财大气粗,不择手段的爷门.婢子们真还不知道如何去抗拒那沉重的压力呢?……”

这番后曲折有致,但桃花立刻叉接了下去,道:“幸好婢子们还未遇到过这种事情?”

四个客人齐齐点头,似是很欣赏桃花这番辩解,齐齐端起酒杯,道:“说得好!四位请尽此杯,以表示我等人敬意。”

四女也不推辞,接过酒杯,一口喝下。

东首客人笑道:“桃花姑娘,有春必有夏,继之秋、冬,春风四花为首,另必有夏、秋冬三季花魁了。”

桃花道:“不错,只不过,春花四婢,夏、秋二女,说到冬嘛?那就只有一位了。”

“这是怎么一个说法……”西首的客人问道:“桃花姑娘能不能详为说明一下?”

桃花道:“婢子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春花有四婢,夏、秋各有两位姑娘,冬花魁首。只有一人。梅傲霜雪。再无别的花,可在澈骨寒冷中和它竟艳了。……”

但闻木门轻响,突地被人推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也带进来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年轻人。

春花四婢看了来人一眼,身子震颤了一下,急急拘起酒壶,为四位客人斟酒。

黑衣掩上木门.转身行近桌前,躬身说道:“四位大爷还要加添点酒菜吗?”

东首客人看看四女脸上的惊恐神色,站起身子,道:“不用了。酒已八分,再喝就醉了,结帐吧?”

桃花急急说道:“四位大爷刚刚引起谈兴,怎么就要走了呢?”

东首客人探手入怀,取出一锭黄金。道:“这十两黄金,大概够这一餐之费了吧!”

黑袍人笑一笑,道:“用不了。还要找回一些银两。”

“那就送给春花四女买点胭脂花粉。”举步向外行去。

另外三位客人鱼贯相随,离开了贵宾厅。

黑袍人神情冷峻的看着四人远去,才掩上厅门,冷笑一声,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呢?”

“远没有问出来,副总管就到了……”

黑袍人打断了桃花未完之言。接道:“我如再不来,只怕你们胸中所知,全要被人掏走了。”

桃花道:“四个人全像顽石雕成的人,一直冷冰冰的喝闷酒,我和三位妹妹,施出了混身解数,他们竟然不为所动,磨菇了一个多时辰,刚刚让他们打开活匣子,远未引入正题……”

黑袍人接道:“听口气。你似是心中有些不服气,是吗?”

“如若再给我们一个时辰,婢子相信。能套问出他们的身份来历/机花低声回答。

“桃花!不用强嘴。也不要不服气、你们都习练过摄魂大法、花了一个时辰。还无法使人家拜倒在石榴裙下,畅述出身份来历,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言不语的坐着喝闷酒吗?”

“难道,难道……”桃花道:“他们在运功抗拒我们的摄魂大法?”

“对!他们在运功抗拒,而且已经战胜了你们,他们看到了你们筋疲力尽。兴致索然的神情……”

黑袍人缓缓说道:“才展开反击,套间你们胸中之秘,如若我再不现身,只怕你们要尽吐所知了。”

春花四婢齐齐一呆。道:“这……”

“你们还是不相信?是吗,好!我再问你们一件事。那四个人长相如何?如果他们换了衣服。再见面时,你们是否能认得出来?”

春花四婢细想四位客人形貌,个个脸色冷硬,神情僵木,竟然没有一点表情,没有一点可心记忆的地方,不禁为之一呆。

黑袍人接道:“他们在脸上涂了一层很厚的药物,你们看到的,不是他们本来的面目.自然无法记下他们脸形、神情。”

桃花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不知道……”黑袍人道:“本来希望你们用摄魂大法,套问出他们的身份……”

桃花突然跪了下去,道:“副总管明察。婢子们已尽全力。”

另外三女,紧随桃花,也跪了下去。

“起来,起来……”黑袍人道:“我如没有帮你们一把的意思,也不会大煞风景的闯进来了。”伸手扶起桃花,和另外三个女婢。

“副总管恩情如山,春花四婢感戴莫名,日后如有机缘,定当报答。”桃花无限惊恐他说。

桃花流下泪夹,道:“今天的事……”

“不用再提三我会向总管说明,就说他们发觉抗拒不住摄魂大法时藉故离去。”

“可是,总管会相信吗?……”桃花不放心地问。

“我会替你们担待,回去休息吧!”

四女又深深一揖,才转身离去。

荒凉的大殿中,突然亮起了一道火光,点燃起一截腊烛。大殿中的景物,清晰可见。

四个人围烛而坐。正是那四个喝酒的客人。

北首一人脱下丝棉长袍,取下假发头套,露出一头灰白折蓬发,和一身百袖大褂,道:

“叫化子充员外,可真是打鸭子上架。

说不出这个难过,喂!酒肉和尚,你那颗风吹日丽惯了的光脑袋,戴上假发,能习惯吗?”

“不行,我和尚早就想拿下来了……”取下假发,露出了——个光秃秃的脑袋,双手一揉,搓下了脸上涂的药物,露出本来面目。果然是个和尚。

另外两人也除去脸上药物,竟是南刀段九、北剑胡萍。

“好厉害摄魂大法……”南刀段九叹口气道:“如非早得七宝大师指点,凝神运功抗拒,今晚上一定会栽在那四个丫头的手中。”

“要谢也该谢谢老叫化子,我和尚不敢掠美,这消息是老叫化挖出来的,我和尚只是受他之许,转告两位……”

胡萍接道:“虽是早已有了戒备,但胡某人还是差一点把持不住,说来惭愧得很,如非神丐钱老早握智珠,深明内情,今晚上就被人家摆平在洛阳居了。”

“老叫化十年前就觉着江湖上情形不对,但却又瞧不出哪里不对,但老叫化却感觉得到一股汹涌的暗流在江湖翻腾,所以。

我潜踪隐形,消失江湖,希望在暗中能查一点眉目。可悲的是老叫化走遍了大江南北,花费了七八年的工夫,却找不出一点可资追查的线索……”

目光一掠七宝和尚,接道:“直到有一天,遇到了酒肉和尚,一个人躲九华山中……”

七室和尚接道:“我和尚在山中每日吃肉饮酒,好不快乐,却被你老叫化又拖入红尘之中,重受人间疾苦,唉!我尚不知那一次念错了经文,才交了你这个既穷又老的叫化子,真是交友不慎啊!”

“老叫化虽然名叫钱缺,可是钱缺德不缺……”

段九接道:“两位不用为银子忧虑,段某人心中早有准备,离家时带了一些银票,足够咱们四个人数年用度了。”

“胡某人也带了数万两银票,可以补段兄之不足……”

钱缺道:“好!有钱好办事,……”

目光一惊七宝和尚、段九、胡萍,接道:“老叫化把酒肉和尚拖下了九华山,查访这一股光涌暗流的源头,是老叫化知道和尚的为人,酒肉穿肠过,佛在心头坐,表面是大庙不收,小庙不留的野和尚,但他胸怀的救世心愿,却是常人难及万一,否则,天下大山万千,他为什么要躲在九华山中,他就是希望能遇到一些什么?”

“老叫化找上他,却没有一套明显的作法,因为,老叫化一直找不出江湖病源何在,我们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在暗中摸索,但现在情势不同了,有了你们两个一门首脑加盟,这就得把事情说个清楚才行了。”

胡萍苦笑一下,道:“北剑门在我手中失去,夺去我掌门之权的,是我同床共杭二十年的妻子,我实在想不出北剑门中还有几个人能听我的命令,所以,钱老计算人手时,只能算我胡某一个人。”

“段某人也和胡兄一样,我个人赴汤蹈火,生死不计,但南刀门中,恐怕已经没有肯听我命令的人了。”

“唉!可怕处,也就在此了,千百年来,江湖上纷争不息。

但却从没有一次像这样的诡秘难测。……”

钱缺叹息一声,接道:“少林、武当也宣布闭关自守,不再理江湖中事,放眼当今武林之世,还有什么人能出面主事……”

七宝和尚突然哈哈一笑,道:“老叫化。别想的那么坏,和尚的看法是,目下正是揭穿这件席卷江湖大阴谋的一个契机,过去是一股暗流,现在,已经可以见到面上的溪水了,胡、段两位掌门人,就是一个好例子,我相信,觉醒的武林同道。已是大有人在,吾道不孤,后继有人,何况,我们已经发现一条重要线索,我和尚认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咱们四个人,要研讨一下进行的计划和准备工作。”

“对!这一点,老叫化早已想好了一个腹案,请三位指教一下……”

“什么辰光了,还卖关子,……”七宝和尚不耐的说道:“快把你肚子里所有的杂碎全掏出来,看看那些有用?”

钱缺微微一笑,道:“咱们四个人是星星之人,能不能一烧燎原,今晚上那席酒,喝的我胆颤心惊,对手之强,出人意料,那位黑衣人的年纪不大,但一身修为之精,老叫化就甘拜下风,说不定一朝火拚,就弄的老命不保,七分运气靠天命,三分本领在人为,老叫化的意思,由此刻起,咱们四个人各出压箱底的本领,互相传授研究。

南刀有北剑之长,北剑有南刀之威,老叫伦有酒肉和尚的七宝。和尚会老叫化的把式,集四家绝技于一身,大家不得藏私……”

“好办法!胡某北剑门中只有燕云三剑算得绝技。”

“南刀门的反手一刀。为败中求胜之学。会此一刀者。只有段某一人。”

“我和尚的七宝拳,江湖上还没有第二个人学过。”

“好!老叫化的‘棒打哮天犬’,也算是不传之秘。”

七宝和尚笑道:“妙啊!妙啊!老叫化会用剑,酒肉和尚会用刀,这才是庙后面有个洞,庙(妙)透了。”

钱缺道:“说干就干,咱们立刻开始吧!”

段九道:“大师,段某想先请教一件事?”

“别叫大师,你要尊称我,去了酒肉两个字,叫我和尚就是。”

段九微微一笑,道:“你说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不知可否再说得明白一些。”

“摄魂大法。源出于小西天雷音寺……”六宝和尚说:“那是魔教中邪门武功,那些侍酒的丫头们,都学会了这门邪功,看来和魔教中人,脱不了关系!”

胡萍道:“摄魂大法。技止于此。倒是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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