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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洞彻九重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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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的架子大。赏赐也多,只要店里的伙计们躬个身。行个礼.就接到一锭十两重的银元宝。
洛阳居日进斗金。豪客不少,但像这样大方的客人还未见过,他一路行入饭庄部。还没有进入房间,已经付出了十二个银元宝。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脸色冷厉的年轻人,匆匆迎了上来,一抱拳,道:“几位客人呢?”
“一位……”长衫文士答道:“要你们洛阳居最好的宴客房间。”
黑袍人招招手,立刻有一个穿着黑色棉裤、棉袄的年轻伙计跑了过来。
“带客人到菊花厅去。”长袍人自己作了主张。
“慢着……”中年文士道:“菊花厅是不是最好的房间?”
“不是,最大的贵宾厅已经有客人定了……”黑袍人道:“菊花厅有菊花厅的特色,诸位何下去看看再说。”
中年文土冷笑一声,道:“希望敝东主能看得上。”
菊花厅的特色是,四壁挂满了彩绘的菊花。画工精细。几可乱真。
中年客人微一点头,就在主位上坐了下来,那中年文士立刻趋前,探身倾听那主人低言数语,转脸吩咐店伙计,道:“请几位美丽的姑娘侍酒,配八个下酒的菜。”
片刻工夫,酒菜齐上,两个绿衣绿裙的美丽少女,也缓步入厅。
中年文士打了二女一眼。冷冷说道:“叫什么名字?”
二女微一躬身,道:“秋花双婢,菊花、桂花,请大爷指教?”
坐在上位的中年豪客,打量了二女一阵,冷笑一声,道:
“名字虽然俗了一些,但人还看得过去,就留下她们两个吧!”
长衫文士加了一句好好的侍候、才打横坐下。
两个绿衣少女,长得相当的漂亮,但绿衣绿裙,却挑起了一种淡淡的萧索韵味。
她们举起了酒壶,斟满了酒杯,转动着两对大眼,行近那中年豪客,缓缓说道:“大爷用酒!”
声音中也透出几分萧萧轻愁,脸上是一股自怜自惜的神情。
有如婉转地诉说着心中委屈……。
但她们无法接近那中年豪客,因为两个捧剑、抱刀的青衣置子,分站在那豪客两侧,两个随行的健仆.挺立在豪吝身后左右,除非两个绿衣少女推开那童子、壮汉,就无法直接行到豪客身前。
但见寒芒一闪,左首青衣童子的宝剑,突然出鞘,递到桂花面前,道:“把酒杯放在剑上。”
声音清亮,婉转娇脆不如秋花双婢,但却另有一股明朗的气势。
桂花心中一动,忖道:“好脆的声音,这两个童子,是男是女?”
但见他们肤色淡黑,浓眉大眼,双鬓厚实,一副男儿气概,不禁心中暗笑,听声辨貌,竟有着雌雄难辨的误差,缓缓把酒杯放在剑上。
中年豪客伸手取过酒杯,一饮而尽。却把酒杯。抛向桂花。
去势急劲,带起一股啸风之声。
桂花吃了一惊,道:“大爷……”酒杯掠颊而过,就那么豪厘之差,没有打中。
但急,劲的酒杯,却被椎门而入的上菜伙计,一伸左手,接人了手中。
他右手高举菜盘,左手拿着酒杯,笑道:“这白玉杯莹净洁白,摔破了,实在太可惜。”
“敞东主金银若山,……”长衫文士冷冷的接道:“区区一个玉杯,又能值多少银子。”
缓缓把高举木盘中的一盘佳看,放上木桌,垂手躬身的应道:“是客人有意要打碎玉杯了?”
“不错,敞东主就爱听那种碎玉的声音……”青衫文士的声音,突转冷厉,道:“你!
却扫了敝东主的雅兴。”
“小的该死……”转身向外行去。
长衫文士突然出手,点向那伙计后背。
去势奇快,但却没有一点声息。
“大爷,他只是一个捧酒上菜的下人……”
一贝纤纤玉手,横里飞来,架住了长衫中年的右手。
直到此刻,那喝叫大爷的声音才传入耳际。
“好,好!洛阳居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一个侍酒的丫头,也有着如此的身手。”
长衫文士目光转动,发觉那架住右手的人,竟是桂花,右手一沉,五指上翻和拿桂花的右腕。
绿衣飘动,桂花闪退三尺,笑一笑,道:“大爷,诸位是来吃酒的。还是来打人的,我们都是侍应客人的酒女,那里禁得起大爷们的拳脚!”
长衫文士淡淡一笑,道:“说的好,好男不跟女斗,你找个男人来吧?”
独居首位的中年豪客,看了那长衫人一眼,微微一笑,道:
“架既然打不成、那就摔两只玉杯给我听听吧!”
长衫文士应了一声,伸手抓起两只玉杯,摔在砖地上,响起两声脆呜。
那是上好白玉,雕工也很精细,碎裂的声音也十分说耳。
菊花的脸色一变,冷冷说道:“看起来,诸位不是来吃酒,而是诚心找麻烦了?”
长衫文士道:“两位姑娘如果还不知趣,那就别怪在下连女人也要打了!”
“小女子是吃麦吃饭长大的,可不是被人吓大的……”菊花冷笑一声,道:“贵客真想打人,小妹就奉陪几招吧!”
“好!你小心了……”长衫文士右手一挥,拍了过去。
菊花竟不退避,右手翻腕横切,左手“双龙取珠”点向双民两手并用,一攻一守。
那高居首位的豪客,似是真的很喜欢看人打架,竟是看得全神贯注。
两个站在身后的中年健仆,也是瞪看双目,凝神观战。
长衫文士的身躯侧转,只是那么一转,不但避开了菊花的凌厉攻势,人也闪到了菊花身后,右手拍出,击中菊花的右后肩上。
掌中含力不重,打得菊花身不由己地向前冲出两步。
两个观战的中年健仆,暗暗点头。
这一掌没有伤到菊花,却激起了菊花的怒火,反身怒叱。飞扑而上,双掌交错,展开了迅如飘风的攻势。
长衫文士施展身法,以闪避为主,偶而还击一招。
那中年豪客双目盯着看着菊花的攻势。口中喃喃自语:“这一招颇像少林的罗汉拳!辰州言家门的‘破棺手’,鹰爪门的‘锁喉三爪’……”。
菊花连出奇招,中年豪客却低声的叫出由来。
中年文士仗着灵巧身法,连连避开了菊花十几次的攻势。却也被逼得有些慌乱起来。
原来,菊花这十几招的攻势,竟然用出了十几种路数全不同的武功,每一招都是各大门派中的杀手奇学。
中年文士在菊花凌厉攻势中,似是也打出了怒火,展开反但见掌指交错,招术转化之间,完全掌握了变化的先机。立刻阻遏了菊花的恶毒攻势。
桂花一皱眉头,道:“这位大爷,你四十多岁了吧!欺侮一个女孩子,也不觉着丢人吗?”
余音还在舌尖上打转,人已飞身而上。
秋花双婢,展开了联手合击。
抱刀的青衣童子一皱眉,举步要动,却被那捧剑的童子以目光拦住。
那中年豪客和站在身后的两个中年从仆,六只眼睛,全瞪得圆圆的,看三人动手颇为神速,但脸上的神情,却是一片冷肃。
长衫文士力敌秋花双手,虽未露出败象,但神情间一片冷厉。显是打的并不轻松。
忽然间房门呀然,一个黑袍人缓步而入。
脸上几条纵横交错的纹路,使他看上去有着一股冷酷无情的味道,正是那位吩咐伙计带他们进入菊花厅的入。
“住手!”黑袍人冷冷喝了一声,秋花双婢,立刻飘身而退,齐齐躯身一札,道:“韩副总管。”
韩副总管,主管洛阳居饭庄部的首脑。
“你们退下去……”黑袍人低声说道。
菊花道:“这些人是诚心来找麻烦的,摔杆打人,全不讲理……”
“我知道,既是找麻烦的,闸不着你们费心了,下去休息吧!”韩副总管轻轻一挥右手。
秋花双婢不敢多留,躲身而退。
桂花似是心有未甘,人到门口,却又回过头来,说道:“这群人来路可疑,副总管不要放过他们。”
娇躯疾闪,消失不见。
“在下韩霸,诸位是……”放低了声音,接道:“大姐,两个丫头的武功如何?”
中年文士点点头,道:“厉害,果然是艺业精湛,非同小可。
大姐,也几乎全力施为了……”
提高了声音,道:“我们要见洛阳居的总管。““和韩某说也是一样,如是韩某人作不了主。自会向总管请示。”
“不行,你不过一个区区的副总管,能作得几分主意,我们非见总管不可……”中年豪客改以很低的声音,接道:“乖乖,不得了啊!老叫化瞧她们用出了十几种的武功。都是中原各大门派的奇学,还有一部分,老叫化瞧不出来?”
黑袍人道:“春、夏、秋、冬,四季花婢。似是一季强过一季,但秋花二婢,能和大姐交手数十招,倒也出了我的意料之外、看来冬梅那个丫头。更有些以测高深了。也许。她们也是派驻在洛阳居主力之一……”
长衫文士接道:“今日如是一击不中,只怕难以再有机会……”
黑袍人双目中神光一变,高声接道:“既然诸位非见总管不可,请在此地稍侯,在下这就派人去请,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如是诸位擅离此厅,那就不能怪韩某人失礼了。”
“兄弟,总管的武功如何?”这一次用的本音,柔柔脆脆,竟是张四姑的声音。
“不会很差,大姐不可恋战,离此之后,请回风雪小馆,两日之内小弟定当赶往一晤。”是江枫的声音,本来嘛!江枫就是韩霸。
那张精巧绝伦的人皮面具,几道明显的交错纹路。把一个魅力四射的美男子,变得面目阴森。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室中,道:“韩副总管,什么人非要见本座不可?”
那声音似是由很远的地方飘传过来。但声落人现,一个四十多岁,身着锦袍的大汉,已缓步行入菊花厅中。
韩霸疾退两步,转过身子,恭恭敬敬的抱拳一礼,道:“属下眼拙,瞧不出来人身份……”
锦袍人嗯了一声,右手微微一摆,韩霸立刻退到锦袍人的身侧,垂手而立,状极恭顺。
这和他日前在风雪小馆之中,纵论江湖大事的豪壮气势,完全判若两人。
张四姑看得有些想笑,暗道:“江兄弟啊!你也真是太委曲自己了。”
锦袍人的两道眼神在几人脸上很仔细的瞧了一阵,道:“嗯!
诸位都没有带面具……”
站在一侧的江枫听得心头一震,忖道:“我每天戴着面具和他见面,不知他是否早已瞧了出来?”
“你还能瞧出些什么?……”中年豪客神情冷冷问道。
锦袍人一皱眉头,道:“诸位都面生的很?”
需知张四姑的易容手法,妙在颜色调合,着手处在改变一个人的神韵,淡淡几笔,画龙点睛,使一个人形貌完全改观。
“说吧!你指名要见本总管,有什么事?”
锦袍人瞧不出来人身份,改变了奇%^書*(网!&*收集整理话题,单刀直入,逼问原因?
中年豪客微微一笑,付道:“张四姑的易容手法,果然妙绝江湖,独步武林,当之无愧,连魔眼邓飞也瞧不出一点破绽。”
口中却冷冷说道:“在下想和总管谈笔交易?”
“交易……”邓飞呵呵一声,道:“好!好!只要交易有价值,邓某人绝不会让诸位失望,说说看,什么交易?”
中年豪客略一沉吟,道:“洛阳居中有一位青凤姑娘,总管能不能代他做主?”
“洛阳居中的人,都在邓某的管辖之下……”突然住口,目光中闪动,看看四只放在那中年豪客身侧的描金箱子,接道:
“阁下可是想清青凤姑娘侍侯一段小曲码?何不到洛阳楼去。那里有雅座……”
“嗯!差的远了……”中年豪客说:“在下是想把人带走!”
“带走……”邓飞似是听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仰于打个哈哈,接道:“洛阳居开张以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新鲜!
新鲜!”
“总管可能误解了敝东主的意思……”改扮长衫文士的张四姑说:“这是交易,要双方同意,我们不是掳人,是买人。”语音厚重,完全男子的声音。
“噢!……”邓飞点点头,道:“青凤姑娘一天能替洛阳居赚上三千两银子,诸位买得起吗?”
韩霸低声道:“这些人一派胡言,我去召集镖手,把他们圈起来……““他们走不了的……”邓飞微笑道。
张四姑目光转动,果然发觉了菊花厅外,人影闪动,想来。
那些就是专以对付入侵敌人的镖手了,不知这专做保镖的人,武功是否要高明一些?
那中年豪客眼看形成僵局、冷笑一声、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总管就算不愿交易,也不用强把我们留在洛阳居吧?”
老叫化改扮的中年豪客,目睹了秋花二婢的武功,虽然心中十分惊奇,但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之处,大不了放手一搏,冲出洛阳居,应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但自魔眼邓飞现身之后,钱缺的心中有了很大的变化。
他了解邓飞的为人,也知道池一身武功,高过目己很多。
尤其是那双魔眼,有过目不忘之能,不论是什么武功绝执只要他看过一次,就能记在心中,寻思破解之法。
三十年前,钱缺和邓飞动过手,老叫化以“棒打哮天犬”击败邓飞。
但半个月后,邓飞找上门来,钱缺被逼得步步败退,只好再用“棒打哮天犬”一记绝招,却不料反受所制。
老叫化记忆深刻,以后就再未见过魔眼邓飞,好像邓飞突然间在江湖中消失了,想不到邓飞重现江湖,竟然是洛阳居中的总管。
往事像烙印一般,深植钱缺的心中,也使得这位风尘义侠。
生出了极大的惊骇。气势上大为减弱。
但闻邓飞笑道:“当然,当然,者位如是诚心交易而来,虽然有点冒失,但洛阳居是接待八方行旅的地方,我们绝不会得罪客人,但如诸位是诚心砸场子的,那就又当别论了。”
张四姑打量过厅外形势,目光又转注到邓飞的脸上,冷笑一声,道:“听总管的口气,似是心有所疑了。”
“不错,邓某人正在等待诸位表现出交易的诚意,……”
张四姑双目盯注在邓飞身上瞧看,似是要看清楚他身上每一个具有特色的地方,口中却淡淡的说道:“总管要我们如何表现诚意?”
“邓某想先看看诸位准备甩什么东西购买青凤?……”
“这要你总管开个价了?”张四姑说:“满天要价,就地还钱。
不过,咱们带来了相当多的一笔财富,也有诚意作成生意。”
邓飞回顾了韩霸一眼,道:“去请王副总管来。”
韩霸低声道:“总管,不是真的准备把青风姑娘卖给他们吧?
青凤姑娘可是一株摇钱树啊!……”
王副总管是主管洛阳楼和赌台的人,也是青凤的顶头上司。
“如若价钱合适,青凤姑娘又何尝不可以卖了呢?”
“这个……”韩霸犹豫了一下,转身而去。
老叫化心中明白,魔眼邓飞正在不着痕迹的集中实力,那位王副总管,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是和邓飞一样早年息隐的凶人?还是他们训练出来的新秀。但不论如何?一定是一位很难缠的人物?
但见张四姑毫无警觉,心中暗暗叫苦。
局势变化成如此一个形态。完全出了老叫化意料之外,魔眼邓飞的出现。最使钱缺吃惊。
张四姑拖延时间,不作决定,也使老叫化头疼不己。
不过,最意外的还是正值重要关口,韩霸却被邓飞遣派离老实说,钱缺并不太清楚江枫武功如何?
但他却有种奇怪的感觉。江枫能给人一种安定的力量,现在。化名韩霸的江枫也走了。
老叫化感受到的压力。又增加了不少?
张四姑目睹江枫离去,也有些茫燃的感觉,不知该如何处理目前这个混淆不清的场面。
两个中年健仆.是胡萍、段九改扮,这些人都有着丰富的江湖阅历,经历过大风大浪,但却很少把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的绝境。一旦计划在进行中有些变化,部有着一分惶惑不安。
最为沉着的倒是那两个捧剑、抱刀的童子,他旧神情壮肃,内心中也充满着跃跃欲试的斗志,形诸于外的是一各大无畏的凛然气势。
双方暂时形成了一种沉默的对峙。
但事实上却是邓飞掌握了一切主动,他要韩霸去请王副总管,也可能是去调集更多的人手来,胆又能把目下敌寡我众的现场形势,给冻结住,等待变化。
老叫化突然想到了江枫说过,中原武林中传承法则,把充满着寸华。朝气的少年子弟、压缩成方方正正的小大人,遇上了非常的变况,竟不知振起应变……。
现在。岂不就是这种局面。我们来洛阳居本有所为、怎会被邓飞拿话套住,主动地出击,却变成了被动的被困,让人家有充分的时间布置,中原武林中各大门派。大概都有这个毛病。
老叫化独来独往,没有什么门规束缚,竟然也会犯了这种错误,看起来江湖上这些长久以来的传统。已形成某种自然的约束,坐失机宜,授敌以可乘之机……。
念转至此,冷汗浃背,大喝一声,道:“打开箱子。”
喝声如醍醐灌顶,使得呆呆站立。心存惶惑的胡萍、段九,都为之精神一振,两人踏前一步,伸手打开了四只描金箱子的箱盖。
刹时间,宝光耀目,满室生辉。
敢情,那四只箱子中装的都是黄金、珠宝。
自古以来,黄金珠宝,都是最动人心之物,当真是耀眼生花,目为之夺。
邓飞也为那金光、宝华引的微微一怔。
只可惜,不容他看的仔细,那打开的箱盖已合了上去。
“这就是我们的诚意……”长衫文士也恢复了清明。冷静缓缓说道:“大总管是否能作个决定呢?”
“这个……这个……”
邓飞的主动顿失,一时间,竟下知如何回答。
他已为那黄金、珠宝心动,但又不能真的卖了青凤。
“大总管……”长衫文士说:“你慢慢的考虑吧!我们明天再来讨取回音,财已露白,实不便在此久留了。”
邓飞急道:“什么?你们要走啊!”
“不错……”中年豪客接口道:“我们可以给你大总管三天的时间,能卖青凤,立刻入货两讫,不能卖,也算交个朋友,告辞了!”当先举步向前行去。
两个中年健仆,挑起了四个木箱,紧随身后。
捧剑、抱刀的两个青衣童子,抢在中年豪客之前开道。
“慢一些……”邓飞一横身,拦在门曰。
“大总管……”长衫文士笑道:“该不是想留下四箱黄金、珠宝吧!”
“那怎么会……”邓飞道:“洛阳居是长安城中的名店。”
“我想也是……”长衫文士说:“如果因为这四箱黄金、珠宝引起什么误会,只怕对贵店的声誉,是一次致命的打击了,何况,我们东主迷恋青凤至深,明天,我就来听大总管的回音。”
侧身而过,步出了菊花厅。
邓飞一时间,想不出如何才是最完美的处置,呆呆望着一行人快步离去。
双方交谈的声音很大,尤其是那长衫文士的声音,连附近的客人,都听得清楚,不少人跑到门外观望,围守在菊花厅外的镖手、侍役,更是听得清楚,大总管既然没有下令阻拦,自是不便出手。
何况,别人带了大批黄金、珠宝,确实存心交易而来,虽然,交易对象是名满长安的歌姬青凤,有些匪夷所思,但却是公平商谈……。
韩霸带着王副总管赶到菊花厅时,那中年豪客已带着从人去远,离开了洛阳届。
“这些人来路不明……”韩霸说:“总管放他们离去,当真是便宜他们了?”
“不能坏了洛阳居的名声……”邓飞说:“他们带了满满的四箱黄金、珠宝,来买青凤……”
“那就更不能放走他们了。”王副总管道:“四箱黄金珠宝。
价值至少百万两银子以上,如能留下它,岂不是一件大大的功劳。”
邓飞脸色一变,似想发作,但却强自忍了下去,道:“王副总管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平自无故的把客人的财物抢过来了?”
“他们大闹菊花厅,强买青凤,是诚心诚意来找麻烦的……”王副总管说:“留下他们的黄金、珠宝,济我们之需要,任凭取财,何愧之有?”
“人呢?……”韩霸口气一转,道:“他们绝不会甘心的放弃那笔庞大的财富?”
“杀!死无对证,那批财富,就没人知其下落了。”
……………
第三回冒神医串连奏八公
韩霸突然发觉了一个秘密,这位王副总管是一位极有权势的人,似乎是没有把总管看在眼中,这和洛阳居的律例不合,不禁暗叫了两声惭愧。
总管邓飞的神情很平静,缓步行到厅门口处,举手挥动了两下,围守在厅外的镖手、侍役。俏然散去。
菊花厅的四周,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韩霸静静地站着,默查情势发展,混人了洛阳居中快半年了,今天才发觉这里竟有着两股对立的势力存在。
韩霸由镖手跳上副总管的职位,只凭总管一句话,就鱼跃龙门,所以,他一直认为,这里的一切事务,都由总管决定。
现在,王副总管却突然推翻了他半年观察组合而成的概念。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呢?韩霸平时的心力,都投注在总管和四季花婢及二十四个镖手的身上,对王副总管,并不太注意。
大家身份相同,各有专司,彼此能够和睦相处,不起冲突,已经阿弥陀佛了,但此刻,韩霸不得不仔细的看看这位王副总管了。
王副总管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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