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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洞彻九重天-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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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霜不屑道:“有种就当面说,背后说当他放屁!”
嘿!年纪轻轻的大姑娘,连这种话都出口了。
张四姑心知她们要找大和尚麻烦,大概是为了昨夜的事,不由地脸色一沉,正待出言相责,大和尚却抢先开了口。
“两位姑娘,早啊。”
两姐妹跨进了大殿,吟雪眼皮一翻道:“谁是姑娘?我们是小狐女!”
其实“小狐女”只是个昵称,她们从未介意,今晨显然是存心耍找大和尚的碴儿,反正他说什么都不对。
大和尚仍然笑容满面道:“对对对,你们已尽得天狐夫人武功真传,小狐女自是当之无愧。”
吟霜出言讥道:“这以说,大和尚念了这么多佛经,应该是小佛祖罗?”
大和尚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只不过是个酒肉和尚,哪敢沾辱佛祖圣名。”
“哼!”吟霸道:“出家人不沾荤腥,你这和尚却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外加杀人不眨眼,简直是佛门中的败类!”
张四姑忍无可忍,怒斥道:“吟霜,不得对大和尚无礼!”
吟霜连正眼都不看张四姑一下,冷冷说:“我们在跟这酒肉和尚说话,不干你的事!”
“哼!”
张四姑正待发作,大和尚已呵呵笑了起来。
“张姑娘,年轻人不拘小节,喜欢跟我这六根不净的出家人打成一片,你又何必跟我们凑热闹。”大和尚唯恐双方发生冲突,一施眼色:“你不是要接老叫化的班去吗?”
张四姑哪会不明白大和尚的心意,但她此刻却不能走开,让大和尚一人应对两个小狐女。
“我还要在这里等江枫。”她摆明了不走的态势。
她故意抬出江枫,用意是使两个小狐女有所顾忌,至少态度上会收敛些。
想不到提到曹操曹操就到。
“大家早啊!”
江枫右侧拱门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雪、霜两姐妹竟未加理会,逞向左侧拱门走了进去。
大殿两侧的拱门都通后面禅院,显然她们是准备回院内的客房。
这座废弃已久的古庙占地甚广,虽已是到处残垣断壁,破旧不堪,不复当年的雄伟旧貌。
但依稀仍可看出,昔日香火鼎盛时,必是信徒络绎不绝的名刹。
不说别的,仅仅后禅院供善男信女休息的两排客房,就多达十二间。
如今,正好被他们这批人加以利用。
刚才雪、霜两姐妹是从前院进入大殿,她们一早外出去了哪里?
张四姑、大和尚被她们一进来就出言找碴,以致没有想到这问题。
江枫却提了出来:“她们刚回来?”
张四姑被他一语提醒,诧异道:“咦?昨夜她们不是安安稳稳睡在客房里,没见她们出动呀!”
江枫笑迸:“大姐,她们已深得你的遁法技艺真传,要溜出去太容易了,谁也不会发觉,不然就怪你授艺不力啦。”
张四姑瞪他一眼,正色道:“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如果大利尚不在场,江枫必一会回一句:“我没有不正经呀!”
旦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口,只是微微一笑。
张四姑接下去道:“遁法不遁法并不重要,存心要溜出去,利用夜色掩护,我们之中的任何人都能办到,并非难事。问题是,昨夜她们溜到哪里去了?去做了什么?”
江枫道:“大姐刚才怎么不间她们?你是统帅,必须掌握情况及所有人的行动,她们怎可未经大姐同意,擅自行动呢!”
张四姑苦笑道:“刚才她们一进来,就故意找大和尚麻烦,差点引起中突。我排解都来不及,哪想到这些。”
“找大和尚麻烦?”江枫的目光转向了大和尚。
大和尚呵呵笑道:“大慨是怪我昨夜多事,或者对大悲梵音不太欣赏。”
江枫当然明白大和尚指的是什么,不禁有些尴尬。
偏偏张四姑又毫不保留道:“你的‘以毒攻毒’妙方,对她们恐怕无效哦。”
江枫更窘迫了。
忽听大和尚叹道:“唉!如今她们两姐妹的魔功进境,已然步入坦途,大有一日千里之势。
尤其是吟霜,只要一杀人见血,这时魔性大发,不自克制。和尚原打算以七日七夜不停息的方法,念诵出大悲梵唱,助她们使成长的魔心消退。
可是,经过昨夜的事,和尚发现她们不但对梵音有所排斥,且对和尚心存芥蒂,再要她们心甘情愿接受梵音,恐怕相当困难了。”
“我们总不能坐观不管,任由她们沉沦下去吧?”江枫真的急了,语气不免激动起来。
张四姑深深一叹,神情凝重道:“如今强敌当前,又发生她们的问题,我们真是内忧外患!”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谁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
大殿上,气氛突然沉闷起来。
就在这时,突见欧阳昭夫妇奔入。
罗兰气急败坏,一进来就问:“看见两丫头吗?”
张四姑点了点头,道:“她们刚回来,回后禅客房去了。”
“噢。”罗兰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张四姑察觉出俩口子神色有异,忙问:“你们跟两个丫头一起出去的?”
罗兰点了下头,道:“昨夜两个丫头入睡后,我们仍不放心,一直守在暗中,注意她们房里的动静。果不其然,过了没多久,她们就溜出房,飞身越院墙而去。
当时我们没有出声阻止,决心跟去看看她们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所以一路悄悄跟踪。
结果她们并没有目标,只是到处寻找敌踪,看情形是杀性大发,想找些倒媚的人杀个痛快。
偏偏搜寻了好几十里,竟然不见敌踪,不知那批人躲到了那里去,害我们疲于奔命,跟着两个丫头到处乱转,一直将到天亮,看她们杀了不少的山猪和野狼。”
欧阳昭铁青着脸,愤声道:“我看两个丫头已无可救药,与其任由她们愈陷愈深,将来变成危害天下武林的两大女魔,倒不如由我亲手……”
“杀”字刚要出口,已被罗兰以眼色制止。
欧阳昭深深叹口气,不再说下去了。
“阿弥陀佛!”大和尚喧了声怫号,走上前道:“欧阳施主,事情演变到今日地步,实非始料所及。就连少林掌门百明方丈也未想到,否则他哪会让江老弟去找了‘传真记’?
两位令媛本性纯净,天质聪慧,实为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才。她们之所以陷入魔境,完全是误练‘传真记’上邪术魔功而起,以致愈陷愈深,难以自拔。
如今之计,必须先息上她们的杀念,再设法从魔境中拯救出她们。所以得请张姑娘配合,近日之内,神秘教主方面着大举来犯,千万不可派她们杀敌。”
张四姑点点头道:“我会尽量不使她们杀人见血的,不过。……”
突然欲言又上起来。
罗兰怂恿道:“四姑,事到如今,不必有任何顾忌,有话尽管直说吧!”
张四姑迟疑了一下,始郑重道:“万一她们不听命,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我只好出手杀了她们!”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不由地一怔,神情大变。
只见大和尚双手合什,口喧佛号:“阿弥陀佛!”
江枫俊眉一皱,茫然不知所措。
罗兰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欧阳昭则是义无反顾道:“四姑看着办吧?此事由你全权作主!”
“不!”罗兰叫道:“四姑,你可以废了两个丫头的武功,但不能杀她们!”
欧阳昭喝斥道:“兰妹,你……”
“她们是我们的女儿啊!”罗兰突向张四姑双膝跪下,泣声哀求道:“四姑,答应我不要杀她们……”
张四姑慌忙蹲下,双手要扶起她:“别,别这样……”
罗兰泪如雨下道:“不!四姑,你不答应我,我就长跪不起!”
欧阳昭气得顿足道:“兰妹,你怎可如此,真令我大失望了!”
张四姑道:“有话站起来说,这样我实在担当不起啊。”
罗兰已泣不成声,连她说什么都无法听清。
江枫站在一旁傻了眼,一时不知如何劝慰这位未来的岳母。
当然,万一情势所逼,非杀害雪、霜两姐妹不可,连他这个欧阳家的乘龙快婿也当不成了。
张四姑只好委婉道:“罗兰,你是知道的,我对两个丫头的疼爱,以及对她们的感情,绝不亚于你这做母亲的。
除非万不得已,只要有一线拯救她们的希望,我绝不会轻易放弃。
刚才你们尚未回来之前,我们正在商量,决心要尽一切可能。
把两个丫头从魔境中拯救出来。
真要到了绝望的一天,为了她们,也为了天下武林着想,如果被迫非下手不可。我可以向你保证,杀了她们,我绝不会偷生,必定陪着两个丫头同赴九泉!”
说到这里,张四姑也情不自禁哭了起来。
“四姑……”
罗兰抱住了张四姑,两人把头痛哭。
一旁的江枫,大和尚及欧阳昭也为之动容。
不知什么时候,青凤已悄然进了大殿,在场的人竟浑然未觉。
她把江枫拖开一旁,轻声说了几句。
只见江帆把头微微一点,走去拍拍张四姑的肩头,道:“大姐,青凤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张四姑抬眼一看,青凤仍站在右侧拱门旁。
这会儿青凤突然来到,想必是极其重要的事,否则她岂非大不识时务了。
张四站便向罗兰劝慰道:“罗兰,不要难过,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扶起了罗兰,她才走向青凤,两人一起走进拱门。
到了禅房,青凤放下形同虚设,又破又旧的布门帘,才郑重其事道:“张姨,其实你用不着杀雪、霜两姐妹的……”
“你都听见了?”张四姑暗自一怔。
青凤点了点头。
张四姑即问:“哪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青凤献计道:“我会配制一种药,服下之后功力全失。一旦废了武功,她们就无法杀人了。”
“不行啊!”张四姑摇头苦笑道:“现在不是功力的问题,而是她们的本性已经迷失,完全情不由已。即使废了武功,她们仍然陷入魔境,可能会想出更残酷,更极端的杀人手段。
况且‘传真记’上的武功,均属歪门邪道,一旦练成,在体内就形成了一种自然抗力。
如果服下你的药,想必水火不容,她们如何能承受得了?万一不慎,当场就可能送命,这个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青凤沉吟一下,又道:“另外还有一个方法,只不过……”好似乎说不出口,欲言又止起来。
张四姑笑道:“青凤,在张姨面前,干嘛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不能说?况且,这是为了救雪、霜两姐妹,就算你说的方法不能用,张姨也不会怪你呀。”
青凤微微点了点头,问道:“张姨可知道‘素女经’这部奇书?”
张四姑坦然道:“不但知道,而且看过,你问这个干嘛?”
青凤道:“素女经有两卷,一为素女秘道经,一为素女方。我们天三门的女弟子,从小就把它列为练功习武之外必修的课业,以了解男欢女爱之事。
但三位宫主却根据素女经,深入研究,创出了另一部秘经,并且身体力行。她们之所以如此,为的是要藉由彼此的爱抚,不须男人亦可达到发泄欲火的目的。
久而久之,一旦深迷此道,就如同吸毒上癌似的,对其他任何事都不感兴趣。三位宫主此番亲自出马,功力不大如前,很可能就是终日玩这‘磨镜之戏’,以致武功荒废。否则的话,她们绝不可能如此不济。
所以,我在想,如果能所雪、霜两位妹妹导人此途,不知是否能冲淡她们的杀气?”
“这个嘛……”张四姑沉思了片刻,问道:“三位宫主把她们的心得传授了你?”
青凤脸上一红,娇羞万状道:“天王门的众弟子中,只有我和蓝凤习过。”
张四姑神情凝重道:“我懂你的意思,是想藉此转移她们的‘兴趣’,逐渐淡化嗜杀的魔性。这个方法,与江枫昨夜用的可说是不谋而合,异曲同工。
可是,江枫昨夜险些弄巧成拙,当时我也几乎沉不住气,若不是大和尚及时传出大悲梵音,我差一点不顾一切闯进去阻止。
如果我真闯了进去,触怒两个丧失理性的丫头,首当其冲的可能就是我这张姨。现在回想起来,我仍有余悸,险肇大祸呢!”
青凤不以为然道:“张姨,你不知道三位宫主那套功夫的厉害,那比‘媚术’强过何止十倍。内宫的女弟子,包括我和蓝凤在内,当初就是被她们用这方法控制,心甘情愿受驱使,甚至为她们卖命。
刚才在大殿里,我见了张姨和罗兰前辈抱头痛哭的情形,知道你们谁也不忍向雪、霜两位妹妹下手。所以才想到,不妨废了她们武功,或用这方法一试,也许能奏效,那就不必非杀她们不可了。”
张四姑未置可否,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有把握吗?”
青凤肯定把头一点。
张四姑不由地笑斥道:“想不到你这丫头还藏了私呢!”
青凤窘道:“这种见不得人的技艺,难登大雅,那敢在张姨面前炫耀哪。”
“说的也是……”张四姑郑重道:“这事关重大,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让任何第三者知道,万一不成,也免得落人笑柄。”
青凤连连应道:“我知道,我知道,张姨请放心,我会不露痕迹,见机行事的。万一情况不对,我会立刻悬崖勒马,绝不让她们看出破绽。”
张四姑微微点头:“她们回房不久,不知睡了没有,你去看看吧。”
目送青凤出了禅房,张四姑非但没有感到松了口气,反而心情更沉重起来。
因为,她对青凤的方法,实在不敢抱太大希望。
但除此之外,又有什么更好的有效方法呢?
张四姑茫然了。
换班了,担任夜间警戒的一批人去休息,轮到了另一批人来接替。
这批接班的人,包括江枫,张四姑,欧阳昭夫妇,大和尚,青凤,及雪、霜两姐妹等人。
从人手的调派可以看出,张四姑仍以原来的组合为主力,夜间让大家尽量休息,养精蓄锐,以备敌人大举来犯右历力一战。
至于弃暗投明的申雪君,夏天同等那批人,张四姑对他们仍然怀有戒心,所以分派他们担任夜间警戒,并且指派老叫化负责巡视,以防万一有变。
蓝凤则是留下的一步暗棋,如今她虽巳投诚,但神秘教主尚不知情。
她是被神秘教主利用,奉命来传话,旨在诱江枫中计的。
所以,神秘教主可能以为她被抓,必要时可以将计就计,让她装成从这里逃出,逃回神秘教主那边,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呢。
由此可见,张四姑不愧是女中豪杰,确实具有运筹帷幄的大将之风。
此刻她正与江枫两人一组,在距古刹一里外方圆之内巡视。
但所经之处,并未发现敌踪。
江枫忽问:“大姐,他们会不会知难而退,昨夜早已远道了。”
张四姑摇摇头道:“不太可能!试想,你是那神秘教主的心腹之患,眼中之钉,一旦未能置你于死地,他就一日寝食难安。昨夜费尽心机,仍未把你炸死,他怎会甘心就此罢手呢。”
“可是……”江枫眉头一皱,困惑道:“他们为什么毫无动静?
至少应该有人在附近一带监视我们呀!”
张四姑耸耸肩道:“这位神秘教主,实在令人莫测高深……”
“曝了光……”
江枫接道:“连蓝凤也不能算上了。”
“不!”张四姑道:“到目前为止,神秘教主可能还搞不清,蓝凤究竟是被抓,还是被我们杀了,才由你乔扮她回去复命。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你既能找到那座密林,他一定以为蓝凤是受了酷刑,被逼供说出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江枫却持不同的看法:“难道他想不到,可能是被蓝凤出卖了?”
张四姑判断道:“不太可能,蓝凤跟青凤不同,她一向居于幕后,不像青凤抛头露面以歌女姿态出现,所以神秘教主想不到她会与你发生接触。
否则的话,昨夜他哪会派出蓝凤来传话。”
江枫点点头道:“大姐说的很有道理,关于这点,昨夜我也想到。神秘教主派蓝凤来见我们,大概算定我们必然会跟踪她,而且跟踪的人很可能就是我。所以布下陷阱,等我去自投罗网。
想不到我们不是跟踪,而是乔扮成蓝风,这点似乎出乎他意料之外。
当时他自作聪明以为乔扮蓝凤的是你,结果更出乎意料,那个蓝凤竟然是我!”
忍不住哈哈一笑,江枫接下去又说:“由此可见,他对蓝风尚未怀疑,否则就不会派她出马了。
但我有一点想不通,当时我已露出本来真面目,尚未跟那冒充神秘教主的侏儒冲突,如果他混在那批黑衣刀手中,为什么不等亲眼看到我被炸死,就率众匆匆撤走?”
张四姑笑斥道:“小情郎,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哦!”
“怎么说?”江枫怔了怔。
张四姑分析道:“你想看,在那么强烈爆炸的威力范围之内,谁能活命?所以他不必亲眼见到,已认定了你必死无疑,没想到你命大,竟然能死里逃生。
另一个原因,是他估计你绝不会只身涉险,林外必定有人跟来接应,既然认为你已死定了,其他人已不足为惧,为了保存实力,以免造成重大伤亡,损了他的元气,又何必急于一时跟我们硬拼呢?
也许除你之外,神秘教主对雪、霜两姐妹也有所忌惮,下一次的目标就是她们了。”
一听提到雪霜两姐妹,江枫的眉头又皱起来。
张四姑劝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不用太为她们耽心。”
江枫忽问:“大姐,万不得已时,你真忍心向她们下手吗?”
张四姑强自一笑道:“我也不想把命赔上啊!”
江枫不愿自寻烦恼,赶紧转移话题:“大姐,你咋夜不是说,对方很可能采用自杀式的攻击,指派一批死士每人身上绑上炸药,跟我们一个拼一个吗?”
“但是不能不防。”张四姑道:“昨夜老叫化出了个主意,我认为倒不妨一试……”
江枫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主意?”
张四姑道:“他主张由我用速成法,教会所有人几种简易遁法技艺,埋伏在古庙四周,一见敌人出现,就以远距离暗器射杀,根本不让他们任何人有机会接近我们。
这样一来,他们的敢死队就失去作用,吟雪、霜两姐妹也不必上阵出手杀敌,不是两全其美吗?”
江枫点点头,道:“这倒确实是个可行之计,不过,要阻止雪霜两姐妹出手杀敌,恐怕她们不会听……”
张四姑笑了笑,胸有成竹道:“这个心由我来操吧。”
江枫忙问:“大姐有什么妙方?”
张四姑不便泄露青凤的献计,故意卖起关子来,笑道:“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
这时们已不知不觉走了很远,距离古庙至少三里之外,到了一片竹林前。
江枫突然止步,伸手拉了张四姑一把,轻声道:“大姐,这片竹林可曾派人搜索过?”
张四姑没有答话,向竹林注视了片刻;忽道:“怪事,这一带我巡视过不止两三遍,好像不记得有这一片竹林呀!”
江枫笑道:“难道它是突然冒出来的?‘二十四孝’中,孝子只能哭出竹笋,哭不出一大片竹林哦。”
张四姑正色道:“我跟你说正经的!”
此刻没有第三者在场,江枫已不必顾忌,俏皮地笑道:“我不正经了吗?”
张四姑没有心情跟他打情骂俏,瞪了他一眼,逞向竹林走去。
江枫讨了个没趣,只好尴尬地笑笑,跟着走至林前。
张四姑一向谨慎小心,不敢冒然进入林内,蹲下仔细观察了片刻,轻声惊道:“你看,这些青竹是不久前才植入土中的!”
“哦?……”
江枫不禁一怔,急忙蹲了下去。
仔细一看,竹根周围虽然埋得极平整,仍可从翻出的新土色泽,看出青竹刚植入土壤中不久。
甚至可能是昨夜才植入!
这一片竹林,高远两三丈的青竹,为数至少在千株以上。一夜之间要从别处移植过来,简直不可思议。
更令人不解的,是什么人这样做,目的何在?
江枫连看了十几株,情形完全一样,不禁惊诧道:“大姐,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张四始没有回答,站起来观察了一阵,又沉思片刻始道:“唔……看来很像是一座奇门阵!”
江枫笑道:“大姐,我对布阵虽不精通,但我义父金丹书生对此颇有研究,也曾教我奇门易数之学,可惜我志不在此,同时又要跟姨娘天狐夫人,师父无相大师学艺,以致对奇门易数、布阵之学仅学得点皮毛。
不过,至少我凭这点皮毛,也知道住何一种奇阵,都是按九宫,八卦,五行演变布设而成。
尤其是奇门五行阵,仅须一些石块及竹枝就可布成,确实玄奇无比,令人不可思议。
但无论何门何派,任何一种奇阵都有个共同之处,那就是表面绝对让人看不出异状,看不透玄机,更看不出凶险。一进入阵内,立时与阵外所见情景就有天壤之别,说穿了完全是一种错觉所造成。
原来的几堆石块,几枝竹枝,突然之间变成了崇山峻岭,悬崖绝壁,以及不见天日的原始森林,使人被困在其中,无法找到出路。
纵然身怀绝世武功,困在阵中也施展不出。十天八日下来,即使不被饥渴而死,恐怕也会发狂了。
而眼前这座竹林却不同,青竹何止千株,已然成林,天下哪有这种布阵之法的?”
张四姑没有打岔,一直听他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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